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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元记事-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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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她为我煮馄饨吃的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虽然馄饨并不好吃,我却吃得很开心,胜过了所有山珍海味。
我问她,你喜欢我吗?
她点头。
那时我心里真的阳光灿烂,我真的想跳起来大叫三声。
然而残忍啊,残忍,我习惯残忍,我太相信残忍,我亲手揉碎了开放在我眼前的花,比起爱情,我更相信无情,我选择了对父亲效忠,将这生命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爱情推开,击碎。
种下情豆的一瞬,我又闻到了绝望的味道,久违的味道,让我疼痛的想死掉。
再不能回头,那一刻我知道。
再遇见,已如隔世。
初时的快乐已不再,余下的不过只是恨与不甘而已。
她恨我,而我,不甘。
明知回不去,却纠缠不清,越得不到,就越残忍,残忍将她伤害,然后自己也痛彻心扉,那不是爱我知道,世上没有人会像我这样爱人,但我却只能如此,像个得不到疼爱的孩子,无理取闹。
让耿修娶小昭的那天,我对父亲彻底绝望,我跪在地上求他,求他把小昭给我,然而他只是冷笑,一掌击碎了我对他所有的残念,原来在他眼中我仍然狗都不如,就如我十几岁前一样,其实一切都未改变。
我想说:小昭,我们远走高飞。
然而将她伤到遍体鳞伤,她已连看我一眼都不愿了。
所以这句话没有说出口,也再无机会说出口。
因为接下来,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其实对自己身世的怀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不是一两件事,而是很多事情合在一起,让我有了怀疑,但我从未想过,那个我畏若神明的父亲竟是假的。
那真是天大的笑话,以为自己够强大,却发现不过仍被玩弄于股掌中而已,而那个玩弄我的人,还是我的杀父仇人。
自此,想带着小昭远走高飞的愿望一夕之间完全渺茫。
所以当她说:我说离开这里,找个无人认识我的地方一起生活时。
我的心绝望到极点。
真想说,好,太好了。
却生生的忍住,说了句: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
将我打入地狱,再无操生之日。
所以吴侬救小昭离开时,我是很乐意的,虽然我假意发怒杀了吴侬,但那些只是做给我那个假父亲看的。
我以为就此再无瓜葛,然而那傻女人却真的选择做了皇帝。
学我一样将自己置之死地。
苍天不放过我,这样的纠缠还将继续。
只是比起之前的纠缠,竟然又多了妒忌,我痛恨她与舒沐雪的恩爱,恨到想不顾自己的计划杀了舒沐雪,然而想毕竟是想,我忍着,哪天找出我那假父亲的真面目,杀之后快。
我又回到了最早时的样子,残忍,只有残忍。
我精心的布局,想窥探到那个躲在黑暗深处的人,然而小昭却一再一再的混乱着我的情绪,让我的局一再一再的因她而改变。
小昭,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何时?
李欣鸢的出现让我有瞬间的狂喜却又完全的疑惑,她可能真是我生母也可能是朝我心口直击而来的利剑,所以我选择不相认,按耐着狂喜在一旁冷眼旁观。
也许李欣鸢真是我母亲,那段日子我一直在想,总是躲在暗处看她,看她的一举一动,听她吹的曲子,所以当她受伤时我第一个反应是想救她。
然而最终,我的行动是置她于不顾,因为我不信她。
我不信所有人,包括她。
但我却终不能看小昭受伤,营中的那场恶战差点要了她的命,提到喉间的封喉之痛,我不想再试一次,所以我终于决定放开她,孤注一掷的送她和舒沐雪走。
天知道,这样的决定犹如让我死过一次。
以为再不会相见,以为蚀骨的相思如羁绊我的丝注定纠缠到死。
所以再见她,她向我表露心迹时,我还以为在梦里,梦里都是她离我而去背影,这个梦境里我却可以拥她入怀,不愿醒来,真的不愿醒。
我不明命运为何要将我推向如此的境遇,一边是苦一边是甜,甜蜜只在梦里,而我注一定是要利用她一次。
几乎将自己逼到了死地,将她利用的彻底,以为她又会离开,然而她留下了。
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希望。
与她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快乐,几乎让我忘了有仇未报,真想与她在那间馄饨店里相伴到死,然而局布到这里,我已收不了手。
小昭,你能陪我到底吗?
墓室中,她临死一刻说爱我,吻住我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这样死了真好,什么仇恨,什么恩怨都不重要,我只要她对我的嫣然一笑。
可惜大难未死,我们就此找到了图坦国的金矿,那个冒充我父亲的人也死在了墓中,似乎一切都已结束,可我心里却知道远未结束。
陈宫死时对我说:我是一个宫女的儿子。
那么李欣鸢呢?尚书之女,将军的身份,怎么可能是我生母?不是我生母,又是谁?
我仍然在试,就如当时我不信她是我母亲那样,我不信她真的与我毫无关系,然而她毕竟中套了,为了金矿她终于显形,与尚书一样邪恶。
我冷冷的笑,一瞬间我尝到了失望的味道,她终是对准我心口刺来的利剑。
潭河之内,已是生死边缘,我来不及与小昭说声永别便被扯入万丈深渊。
那是无数掘金者的墓地,我被李欣鸢的白绫扯下,却幸运的因为那丈白绫挂在崖间突起的石上,我与李欣鸢命悬白绫两端,晃荡在生死之间。
无数毒蛇向我们爬来,小昭不肯收下的黑玉此时发挥了作用,毒蛇瞬间将李欣鸢咬死,而我虽然幸免却在苦不堪言。
忘了是怎么爬到崖壁,刚触到崖壁的一瞬我已无力,坠入崖底。
崖底尸骨满地,我看到了吴侬的尸体,尸体已成白骨,然而一直悬在她腰间的从不离身的白玉我却认得。
她早已死了吗?那方才替舒沐雪被扔下崖去的吴侬又是谁?难道我也有了幻觉?还是她的魂护着舒沐雪?
我捡起那块玉,放在怀中,如能出去,我一定将它送到舒沐雪手中。
跌下崖时我摔断了手臂,白骨中我忍着伤寻找出路,神魂迷离间我听到了水声,寻到那方水时,我已离死不远,人未站稳,便跌入水中再无知觉。
我想我是顺水而下,因为醒时已不在谷中,救我的那个人说我已经昏迷了五天,被水流冲出时不断撞上河中石块,全身骨头碎了好几处,估计再也无法下床行走,如果我想死,他可以杀了我。
我不想死,我还有一个人想见,我对那个人说。
于是,他救了我。
后来我才知道那人也是慕容家的人,看来我此生都要与慕容家的人纠缠不清了。



番外二

熙元之东,群山围绕,山中有湖,湖旁有草屋,就是我和小丁居住的地方。
分屋而居。
再次拍开攻向我的狼爪,我看着某人抓不到我的手,只好抓着我衣服的飘带扮可怜。
“小昭,你到底何时肯嫁我?再等,我们就老了,什么事也做不要了。”
我回头瞪他,他马上改口:“是我老了,什么事也干不了了,”说话时手已经从飘带再次攻占到我的手上,然后用力握住,“小昭,虽然你现在极丑,但山中只你一个女人而已,还每天在我面前出现,你要体量我做男人的难处。”说着用力在我手上亲了一下。
“还有母猴子。”我指着旁边树上,正对着我们呲着牙的畜生,笑道。
小丁一怔,还当真看过去,又回头看看我,想了想,道:“虽然你比那母猴长的差了些,但我还是决定要你。”
“耿千柔!”我扑上去一阵捶打。
他笑着任我打,可能我打得有些重了,他轻轻的咳起来,我马上住手,打他的手改为帮他在胸口顺着气:“怎么回事?是不是我打得太重?”
他只是咳,不答我的话,我真的急了,凑上去:“你这人,我打你,你也不躲吗?”一急眼眶竟然红了。
五年养伤,可想伤势多重,虽然现在已如常人,却仍是体弱,真的疯了,我怎么就这么没轻没重的呢?
正在恼,一只手却忽然扶住我的后脑,在我没反应过来前,小丁的唇密密的吻上来,软唇带着他特有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心里一惊,这才觉得上当,伸手想推开他,头却被他的手扣住,他以最霸道的姿势让我不容拒绝。
心跳的极快,感觉他的舌尖轻轻的刷过我的唇,我的唇就微张,刷过我的齿间,我便不由自主的张嘴任他长驱直入。
耿千柔,你这妖孽!我心里轻骂,却是万分甜蜜。
手放在他的胸口,感觉他的心跳极快,如同我的,而这样的吻终于无法让他魇足,他一路往下,在我颈间流连不前,同时张嘴轻轻的啃咬,力道掌握的极好,并不会觉得疼,只是酥麻的感觉涌上来,我不由低低的叫了声。
“小昭。”他也在这时停下来,抬头看着我。
“嗯?”我有些云里雾里,欲罢不能。
“嫁给我可好?”他声音微哑带着诱惑。
我看着他的脸,伸手描过他妖气的眉角,似还未从那个吻中回过神。
“可好?”他又问了一遍,低头来又吻我一下。
“我……”我眼睛眨了眨,“当然不好!”说话时已挣开他的怀抱,不忘同时在他脚上踩了一下。
他一脸失望,看着我:“差点就上勾了。”
“耿千柔!”我又要冲上去打他,但终于不敢,不管他是假装还是什么,我已下不了手。
于是便道:“从我遇见以来,我一直被你耍着玩,哪有这么容易答应你,除非……”
“除非什么?”他追问。
“除非,”我的眼骨碌碌转了一圈,“除非我马上看到这满山的映山红开花,你在花丛中单膝跪地说要我嫁给你。”
现在是春天,正是映山红欲开不开的时候,真要这满山的花开放估计还要等几天,我料定他办不到,后面半句便把我那个时代的求婚方式胡乱的加进去了。
果然他皱着眉,不说话了。
“办不到就算了,你就再等着吧。”终于我胜了一次,无比开心,看他低头不语言,估计是知难而退了,却微微有些失望,虽知他办不到,但如果他还是笑着对我说:好,我一定办到,那该多好。
也许是我太苛求,拉过仍然不言语的他:“走,我给你做馄饨吃。”
他终于笑,手回握住我:“又吃馄饨。”
此时夕阳西下,阵阵被夕阳照成紫色的雾气从山顶袅袅升腾,而山上的映山红花胞紧闭,等待某一日的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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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忽然醒了,梦见自己在欢天喜地的烤乳猪,可惜还没吃到嘴里,梦就醒了。
鼻端果然有浓重的焦味飘过来,我一惊,以为自己还未醒透,再嗅嗅,却是真的有股焦味,着火了吗?我一下子坐起,也不寻找哪里着火,第一个反应,就是冲到小丁的房中,如果真着火,拉他逃命是最快的。
他房中却空无一人。
焦味更重,我这才四处张望,发现外面似有火光闪动,是外面着火了?
我管不了这么多,人直接就往外冲,想看个究竟,心想,那厮,醒了怎么不叫我一声?
外面火光冲天,我定睛一看,一堆堆篝火燃在那满山的映山红之间,阵阵暖意扑面而来,小丁在火堆间来回走动,手持一把大扇子扇着,想让暖意扩散的更开。
这是在干什么?
我正想着这个问题,忽然意识到什么,看着他的动作,不由笑了。
“你这傻子,你以为这样花就会开吗?”我冲他叫道。
他边扇边向我走来,满脸黑色的炭灰,叹道:“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摘给你,可我毕竟不是神,也只有这个办法。”说着回身又去扇。
我看着他,心里既好笑,又心痛,他必定一直在苦想着我的这个玩笑,却是当真了。
却不知是该劝他回去还是任他胡闹,只是站在当场,看着他消瘦的身影来回的走动。
看着看着,不觉眼框渐湿,忽然想,即使花不开,小丁你此时跪下来向我求婚,我也嫁你。
正想着,只听已走得很远的小丁的叫声:“小昭,这边,这边。”他向我挥着手。
我一怔,走过去。
一朵映山红竟然真的开放,格外的妖艳夺目。
“看,起作用了。”他说着又想跑到别处去查看。
“其实一朵就可以了。”我在身后说。
“什么?”他回头。
“我说一朵就可以了。”我冲他笑。
他一怔,盯住我,满脸的炭灰在篝火下显得有些可笑,而他忽然单脚跪地。
“熙元婉昭,我耿千柔无德无能,烂人一个,唯有爱你之心可鉴日月,今向你提请百年之好,你可否愿意。”他说的极认真,与平时的嬉皮笑脸判若两人,连说的话也是正正式式的,若是平时我一定耻笑他有古怪,此时却格外感动。
以前经常嘲笑电视里被求婚的女人哭是做作,现在却知一切发乎于情,我咬住唇,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小丁见我哭泣,单手拉住我的手:“小昭,你不乐意?”
我摇头,已泣不成声。
他终于站起来拥住我,将我头轻轻压向他的肩窝:“如果你真的不乐意,我可以再等,却是哭什么?”说着低头来吻我的泪。
任他再精怪也猜不透女人的心思,见我哭一心以为我是不乐意,一遍遍的安慰,我窝在他怀中,半天才止住哭,自他背后看着那朵怒放的映山红,道:“谁说我不乐意?”
他身体一颤,不敢接话。
“我只是太高兴,我这个又老又丑的女人终于嫁掉了。”说着自他怀中抬头看他。
他微怔,晶亮的眼看住我。
“你是说真的?”
“真的?”
“嫁我?”
“嫁你。”
“婉昭?”
“嗯?”
我以为他会说什么甜言蜜语。
“你难得有自知之名。”他是指我刚才自称又老又丑的事。
“耿千柔!”我大叫扑过去,“你这辈子也别想娶我。”
那年,那个山头的映山红比其他山头早开了几天,开得格外美丽。

番外三

可怜的人,只有单手,所以我新娘服上的盘扣,他解了半天才解了三颗,解到第四颗时终于宣告崩溃。
“不管了。”说着,牙齿直接凑上来,手牙合用。
我凉凉的坐在床头任他解扣子,外衣脱了,还有里衣,看他愁眉苦脸:“小昭,现在天气温暖,你穿这么多衣服做什么?”
我拿过桌边的花生,不紧不慢:“熙元女子成亲都这么穿,我贵为公主当然不能比别人穿的少。”
“鬼话!”他轻骂,终于又脱了我一件衣服,里面总算只剩肚兜,此时红色肚兜衬着我雪白的酮体格外诱人,就算他是耿千柔,看到此时景像也不免心旌荡漾。
却忽然抬头看我:“小昭?”
“怎么?”
“只要是女人这时候都该双目含情娇羞不已吧?”
我像看怪物一样看他:“我都二婚了,还娇羞什么?”
他一怔,却是笑了,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坐起来道:“那我岂不是亏了?”
我一惊:“耿千柔,你是第一次?”
他摇头笑道:“至少成亲是第一次。”
“那有差吗?”
“当然有差。”他说的认真。
我直接用脚踹他:“那你成了一次亲再来。”
却不想下半身也被他脱得差不多,我这么一踢正好露出腿间风光,他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眼神微微转沉。
“你干嘛?不是去成亲?”他一把抓住我的脚,我脸一红,挣扎着。
“这个明天再说。”说着扑将过来。
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他有些失控的吻我的唇角,耳垂,抓住我脚的手慢慢往上移,倾刻到了我腿间。
虽然我是二婚,可从没发展到这种限制级,不觉轻喘起来,口中想说什么,却变成娇吟。
“小昭,你真的不是第一次,嗯?”他的唇已到了我胸口,张嘴轻轻咬住那一点,腿间的手也没闲着,技艺娴熟,我何时受过这种水深火热,已没了理智,也不知他问什么,只是胡乱的点头。
“那我们就省了那些磨人的步骤,可好?”他在我耳边轻声道。
我只觉他身子往上移了几寸,某种坚硬滚烫的东西靠近腿间,我就算再无知也知道那是什么,脑子竟然瞬间清醒,这才想起他方才的问题,心里叫道:不好!
却为时已晚,一阵刺痛贯穿全身,我一口气顿时提不上来。
而他也感觉到不对劲,猛然停住。
“小昭?”他低头来看我。
疼痛异常,我却叫不出声,眼泪不停的往外淌,他眉一皱,慢慢的退出来。
我这才缓过气,叫道:“好痛。”
“你自找的。”说着,灼热的男性又缓缓进入。
我慌忙把他往外推:“你还来?”。
“不来怎么办?”他竟然在笑,妖魅的眼闪着深沉的光,嘴唇到我耳边,“一会儿就好,我的二婚新娘。”说话时,身体动作未停,又一次推进,却极温柔。
不知怎的,我觉得他比方才多了一份莫名的喜悦,更用力的吻我,几乎吸走我的灵魂,我又一次沉迷,腿间痛与莫名的感觉并存着,他退出去,又进入,极缓,极柔,伴着亲吻与碰触,我渐渐辩不清真实与虚幻,只剩感观和听觉,感觉得他的唇,手指,男性,听着他的喘息和身体碰触间的奇异声音。
小丁,小丁,我心里叫着这个名字,感觉他的进出渐渐急迫,力道也越来越重,而肚腹间似囚着一股难言的力量要呼之欲出,把我逼的想尖叫,手无意识的手抓着他结实的后背,嘴里大概在发着声音,但不知是什么,碰撞成了唯一的动作,一下又一下,似永不停歇。
我伸手抚他的脸,他张口含住我的手指轻轻的咬,下身的动作更急切,汗水滴在我的身上,而他同时将我的腿抬的更高,体位稍变,我经受不住那种疼痛的快感,弓起身,张嘴咬住他的胸口,他呻吟出声,用力狂送了几下,才终于停住,伏在我身上,身体不住轻颤着。
原来欢爱可以这么惊心动魂,当一切结束,只剩喘息时,我想,方才的一切成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我睁大眼看着屋顶。
那里还是好痛。
“发什么愣?”手在我眼前摆摆,然后单手拥住我。
“我在想,”我表情木然,“这事真不是人干的。”
抱着我的身体僵了僵,随即在我怀中轻笑起来,却并不接话。
好一会儿,他忽然张嘴舔了下我的耳垂:“小昭,我爱你。”他说的极轻,呢喃一般,我却听的真切。
我一怔,回头看他,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却笑的极迷人,凑上来吻我,一下又一下。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回应,然后伸手将他抱紧。
曾经无数次的后悔我来到这个时代,也曾经无比痛恨眼前的人,以为一切其实没有任何意义,但小丁,有你这句话,我在这里所有伤害过的,辜负过的,憎恨过的,包括我自身所承受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生命有你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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