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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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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起来,顺手抓起了电话,好在听筒里传来的是远野熟悉的声音:“嗨,大女孩,你好吗?” 
“哦,还好。你吓了我一跳。” 
“想事呐?” 
“是啊,刚才看了几篇文章,在想出版改革下一步可能要面临现实的考验了……” 
“喂,林黎,”远野正儿巴经地称着我的名字打断我的话:“你能不能歇一会儿啊!我看你都快得强迫症了。先告诉我你吃饭没有?” 
“吃过了。” 
“又是凑合的对吧?难得今天打电话你办公室没人,我得跟你谈个严肃的话题。” 
“干吗那么正经?” 
“不正经不行啊。前些天我去看你,就发现你疲惫得不行,这哪像我当初认识的大女孩了?你现在一点私人的空间都没有,逃避着感性的生活,把自己压缩在唯一的工作状态中,你知道,你可不是铁打的啊!原本那么讲情调的一个人,现在却过着一种那么不讲情调的日子,我不说你应不应该,但是,你至少应该多爱自己一点。上午点点跟我通电话,还讲到你的身体让她担心,她说临走前的一天早上,她还睡着,突然听到一声震响,一下把她从睡眠中惊醒了。发现你晕倒摔在了床前,把她吓坏了。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原本免疫力就比正常人低很多,可天天熬夜,中午还不歇会儿,这怎么行呢!” 
“别听点点乱说,没那么严重。”我笑着敷衍道:“那天晕倒,估计是因体位性低血压造成的。你忘了我是学医的?我对自己有数。” 
“别跟我打马虎眼,我现在得给你下命令了。你要再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我也就绝不再给你自由,一定要接管你!” 
“干吗———”我开始耍赖,其实,我也只有这样才能回避他敏感的话头。我说:“好了,听你们的就是了。” 
远野到底是一个让我没法拒绝或疏远的人,他总是这么地温存,不管以什么样的形式表达,都是极其让我舒服的。他掉转了话头,说:“我刚给你寄了几本书。其中一本是马克·吐温的侄女简·韦伯斯特的《长腿叔叔》。这个女人很有意思,继承了她叔叔吐温的幽默,写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女孩,却写得极其阳光,不像《简·爱》那么沉重。还有一本《我的野生动物朋友》,是一个出生在非洲的法国小女孩蒂皮的故事,其中一百多幅和动物在一起的照片很特别,内容也好看。我想,你最近得看点这类温馨感人的孩子类的书了,换换脑子。” 
“让我返老还童是吗?”我不禁笑了起来。 
“当然,还有凌志军等人的书。我知道你对这些感兴趣,正好去书店买书给你带了。不过,先看前面介绍的那两本,这是你目前最好的神经调节剂。记住了吗?” 
“遵命,Uncle!”我以点点的口气回应着他。 
远野说到凌志军,这的确是我非常喜欢和关注的一个作者,为这点我就高兴。凌志军的《交锋》、《沉浮》和《历史不再徘徊》我都看过,他对现实与历史的记录和思考,让我很是佩服,也欣赏他的独立意识和犀利的眼光。现在,远野又寄来了《变化》,我忽然觉得自己拥有同一作者的书实在是不少,好在还喜欢,也就不觉得是负担了。想想,家里的书柜齐刷刷占据一面墙,顶天立地,但还是不够用,现在连阳台也架上了书橱,更不要说床头和书桌上了。眼见着家居空间日益窘迫,我一直告诫自己,能不买的就不要买了,但是一当看到想要的却还是忍不住。为了这不断膨胀的嗜好,自己不得已相继处理掉了一批版本不太好的书,同时又在家里摆放了几只大纸箱,怪异地与其他家具分享着地盘。 
唉,快乐的无奈!我自言自语地为自己解嘲。 
说起书,自然就想到了近期在读的樊纲以及其他一些经济学家的观点,觉得经济学界热闹非凡,只是有些东西自己一下还不能全消化得了。   
惑 16(3)   
远野说起了更早一些时候出版的何清涟的那本《我们仍然在仰望星空》,我觉得那称得上是具有个性和思想的,远野认同。 
想想近年来思想界和文化界渗透出的气息,觉得理性在人们心中逐渐复苏着,这种气象显然是好事。因为不管怎么说,只有表达的环境宽松了,各种见解都能得以发表,这才会让社会逐渐呈现出一种正常,进而在现实意义上获得一种合理改变的可能。 
…… 
闲聊了后半个中午,让我轻松了不少,萦绕于心的烦恼也暂时烟消云散了。   
惑 17(1)   
彤非一口气连续读了林黎的五篇日记,这一部分让彤非感到林黎确有一种心理调整的味道。她觉得还真不易,照说那么多的现实压力,更有着一种与其置身氛围格格不入的追求和价值取向,她替林黎感慨,但同时也一肚子愤懑。 
要说林黎太拿棒槌当针(真)了,可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事情就该讲出个理来。她的个性也就如此,干不出“含着冰凌吐不出水”的事。要让她去装糊涂或玩小女人的那一套,还不如趁早把她杀了。她的刚与柔充斥于生活的不同层面,在理性意义上她就是拿不得甜甜腻腻的酸相。彤非知道林黎有多心疼这些年费尽心思搞起来的风华社被人糟践,这让她不禁想到曾看过一篇记载中共党史的文章,里面讲到根据地让“左倾”冒险主义分子搞得几乎丧失殆尽,彭老总气愤地大骂了一句:“崽卖爷田不心疼!”彤非想,林黎当时的心情恐怕也正如此吧,不然她何要在所有局党委主要成员参加的“民主生活会”上,去谈什么刺激性的四大“为什么”。也难怪领导不待见,在林黎所举事实面前,不知有多少人心里不舒服,更不要说其中就有某些“冒号”的不便示人的图谋。这年月猜不准的心思太多了! 
彤非想到这儿,也就不免又想到了林叔叔。这爷俩那叫紧随,原本路走得好好的,可路突然改了辙,走路的人却相信自己判断的方向,不肯屈从,竟至全身扎满荆棘。她想到了林叔叔工作的最后那段岁月。 
林叔叔自调野战部队后,最初的几年应该说还是比较顺当的。他的才华自不必说,能力也有目共睹。70年代中后期,部队重提军事技术,北京军区组织了师以上干部的军事考核,林叔叔力拔头筹。要说军事理论当仁不让算不得什么,因为科班出身,又在院校教了多年的书,可实战模拟他也技压群芳。早年在军首长身边练就了深厚功力,再加之“干什么像什么”的一贯风格,就是在荒废一切的年代,他也从没扔下过自己的本行。所以,重操起旧业,那也就游刃有余。 
平日里,他对部队要求很高。下属是颇为敬畏他,但对他的为人和处事风范却又交口称赞。那些年,部队常搞野外拉练,一出去就个把月。一天行军百十里,虽说首长们都有车坐,但那时的装备所限也有后勤保障跟不上的时候。当遇压力大时,林叔叔必是身先士卒,常会把自己的车让出来,然后跟着机关的干部、战士们徒步行军。那种时候,他还会讲些战争年代的笑话活跃气氛,消除部队的疲劳。记得在林黎家听到的一则,彤非就觉得非常好玩。那是林叔叔年轻时身边发生的事,说是战争年代,一次部队执行穿插任务,经过了长途跋涉后,准备打尖,埋锅造饭。军部设在一个村子里,警卫班的战士急着去取饭,却发现盛饭的盆不够大。一个机灵鬼看到老乡院里有个合适的瓦盆,抄起来便向外跑,嘴里还冲着房东的屋喊:“老乡,你院里的盆我借用一下!”老乡急着追出来,喊道:“同志,同志,那是尿盆———”小战士没听清,边跑还边回应着:“我还没用呢,你就说要盆……” 
疲劳的时候,这段子无疑是会使人放怀一笑的,可谓望梅止渴吧。 
后来,黎阿姨听说林叔叔组织演习常废寝忘食,野外拉练又很少坐车,不免心疼,说:“也好几十岁的人了,还逞那强干吗,现在又不是战争年代。”可林叔叔说:“这些年部队耽误得够呛,装备落后了,军事技术和作战能力也下降很多,我看着着急呀……” 
在林叔叔身边工作的人,都了解他的玩命劲。彤非常听住院的干部战士说起部队训练和演习中的一些事。那时,她已调回苇城,就在林叔叔师里的医院当护士。他们说,林叔叔对指挥员一向要求特别严格,在演习中,他对计划的制定、指挥员组织实施的能力以及协同意识相当看重,出现了问题也毫不留情面。人们说,那种时候他可狠了,自己不眠不休却有着鹰一般敏锐的眼力,完全是实战性要求,所以指挥机关的人都是加着十倍的小心。不过,人们又说,林叔叔平日对下属是特别好,从没有架子,就连跟过林叔叔的司机、警卫员,也都说和跟别的首长不一样。关于这点,彤非心里其实比谁都更了解。她知道,多少年下来,司机、警卫员中有几个至今都跟林黎家保持着亲密关系,不仅平常有电话,逢年过节也总能在家里见到他们的身影。有的还一直管黎阿姨叫妈妈,他们的孩子更是多年来自然地喊林叔叔和阿姨“爷爷、奶奶”,走得跟家里人似的。   
惑 17(2)   
然而,让彤非感慨的是,林叔叔为人无可挑剔,但毕竟太君子了,他身上的那种气质也得罪人,愣是让某些人看不惯。 
“文革”结束后,部队在地方“支左”的人相继回了原岗位,司令部和政治部的军政首长一下子多出了好几位,还有一时不好安排合适职务又放不下在地方端惯了架子的。于是,就不断地整出点故事来。林叔叔身为外来者,首当其冲成了这样一些人的主攻对象。在他们眼里,林叔叔虽然有两把刷子,但这儿可不是他的老部队,岂容鸠占鹊巢?另一层因素是,林叔叔单枪匹马的,却又不擅长搞关系,酒喝不了多少,烟更不沾,总之不是一路人。最关键的是,他们从一些迹象中还慢慢品出了味道,那就是林叔叔不说犯傻也是迂,他以为现在的部队还能跟当年似的,孰不知过命的交情没地儿找了,人与人之间岂能不生嫌隙?林叔叔的疏于走动,成全了一些人想钻空子的机缘。 
起初,某些人对此还是心存顾忌的,毕竟现任军长把他从军事学院执意要来,虽说不是昔日的直接上司,但毕竟在一个部队待过。而军长并不避讳这种熟识,在林叔叔刚到任时,他特设了接风宴,而且在那个不一般的场合,介绍说林叔叔当年可是军首长身边拔尖的军事参谋,连他这个做团长的都很佩服。仅凭这点,人们便羡慕,当然也不免牙根痒痒,只是当初不便表示罢了。 
老首长还算了解现如今这个手下的为人,一段时间中,对一些往耳朵里灌的怪话并不往心里去。他知道,林叔叔所在的这个师本就是非多,从根上讲,这个师不同于有传统的部队,是建国后编制调整由几方面人拼合而成的。所以,在军内,这是被人们称为杂牌的一支部队。老首长调林叔叔来,一个很明显的用意,就是想让林叔叔为这支部队带进一些正规军的气息。 
林叔叔不负重托,到任的头两年,工作可谓卓有成效。在原任师长调军里任副军长后,他随即出任了代师长一职。然而,“支左”的一群人呼啦一下回来后,人浮于事使一切都开始慢慢变了味儿,人际关系和秩序开始出现杂乱的迹象。这期间师里发生了一件事,说起来其实并没什么大不了,但有人竟借机做起了文章。 
事情的起因是,老首长的女儿就像当初彤非在部队偷偷谈恋爱一样,但闹出了点动静。师里传得沸沸扬扬,有个别火上浇油的还主张给个处分,以正军纪。林叔叔知道后,觉得不需如此,说都是年轻人,小小年纪就为此背上个处分,会给一生留下阴影。他找了后勤部政委,嘱其与当事人认真地谈次话,对其恰当的批评教育,事情就这样了结了。林叔叔没觉得这有多大了不得,事后也没对老首长提起过。但是,后来却传出一种说法,说林叔叔护短,再后来是有人告到老首长那里,竟变成了林叔叔如何不上心,让孩子受了委屈等等之类。老首长了解林叔叔一贯的处事风格,没多说什么。不过,一个通过林叔叔跟军长熟悉起来的人,却没放过这次说小话儿和敲锅沿的机会,这让老首长存着点疑惑。 
之后不久,就是在那个特殊的1976年,林叔叔的命运开始出现不可预料的逆转。那一年,中国三个重量级的领袖人物周恩来、朱德、毛泽东相继去世,期间在北方工业重镇唐山还发生了百年不遇的大地震,再后来是金色的十月,史无前例的“文革”宣告结束。这一年对中国人来说可谓是惊天动地,震撼频仍。也就是在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和震荡之中,林叔叔的身边也充斥着各色人等的各色表演。 
人们记忆犹新的是,周总理去世引发了被“四人帮”定名为“天安门事件”的国民悼念活动。那一度部队大院里气氛也不同往常,人们默默地致哀,师机关和直属的一些单位,有人自发地为总理带起了小白花和黑袖标。这件事让有些人感到紧张,可林叔叔说,堂堂一国总理去世,人们因爱戴而悼念有何不可!但是,这之后却有了对林叔叔不利的言辞。 
紧接着,唐山大地震发生,一夜之间交通、通讯中断,事态比人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林叔叔紧急召开会议,决定派人赴唐山探望驻守在那里的部队,了解情况。这时,平日吵吵得挺欢的一些人,以各种托词都闪到后面去了。林叔叔亲自带一支由司政后各方人员组成的小分队赶赴现场。没有想到的是,一周后当林叔叔带队返回时,竟然后院起火。在家的人中竟有向上反映情况说他没过某一条河,是怕死,对部队缺乏阶级感情。为此,林叔叔从外面回来连家都没顾上回呢,便开始接受审查。   
惑 17(3)   
了解情况的人自然为林叔叔打抱不平,有的下属因此还掉了泪,他们知道,那些天在那一片瓦砾和废墟场中大家都经历过什么。所谓林叔叔没渡某条河,其实是小分队到达的当天,已值暮色时分,河上桥已坍塌,林叔叔不能让众人犯险,便先派了两个水性好的游过去,然后找了条舢板再渡大家过河。这里面有点影的事,是林叔叔没有自己游过去为大家找船罢了。但是,这恐怕与怕死或缺乏阶级感情是两回事吧。那件事经反复核实,最后以生事者所言与事实不符收场了。然而,就是这一连串的事和莫名的折腾,使地震前已到达军司令部任命林叔叔师长的命令被压了下来,任命搁浅。 
大约是一年之后,尘埃落定,任命的事重提。“文革”刚结束时的群情激奋已渐渐退去,百废待兴的局面,使人们意识到一切将重新开始。这一时期,中国何去何从在权威层和思想界还有着激烈的交锋,因而秩序的重建也带着交锋的痕迹。在军内,用人依然敏感。这时节,别有用心的人再一次节外生枝,而林叔叔这一次是彻底地被暗算了。 
人们对于权力的觊觎是可怕的,当部队人事调整再一次启动后,有人匿名上书,说林叔叔在“文革”初期与造反派核心层有过交往。这一指证是非同小可的。而恰巧的是,军长这时也因“文革”后期一次接待“四人帮”要员“过从甚密”刚接受了审查,人们觉得林叔叔大势已去。在查证过程中,林叔叔虽然未被停止工作,但事实上已被边缘化。 
捕风捉影的人以此进行攻讦,应该说是一次“听者有心”的成功的借题发挥。当初,就在老首长为林叔叔举办的接风宴上,曾说起林叔叔调野战部队是一种机缘巧合,若非如此,军事学院才不会放他这样的尖子人才呢。事情的原委是,1966年“文革”势起,林叔叔他们接到命令提前结束在越南的军事调研,奉召回国。作为调研组长,他直赴北京向军委炮兵汇报,几天后回到学院,得知自己已是一方群众组织的领导成员了。 
其实,林叔叔出国一年多,并不知道这段时间来国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凭着党性,他首先是虔诚地接受着这次由中央最高层发起的群众运动。但是,当狂热的群众热火朝天地打倒一切,甚至以极端手段批斗着令自己尊敬的将军院长时,他感到困惑和不解了。这之后,他的温和立场受到了“温良恭俭让”和“革命不彻底性”的指责,由此很短时间内他便退出了运动的漩涡。 
正是这样的背景,林叔叔自然很想念阔别多年的野战部队。他认为,那里一定不会像院校一样不讲秩序和感情。那段日子,学院的军事教研已完全停摆了,林叔叔作为不再有什么价值的无关紧要之人,最终成全了他调出的愿望。只是他回到的并非“老部队”,而是由老部队的人任一号军事首长的这支部队。这也就是军长说到的那个“机缘巧合”。 
但是,“文革”结束后的特殊时期,林叔叔曾经被上级安置出的那个“污点”,一经道听途说之人特别地提出,便发生了足以毁其一生的残忍效力。 
任命再一次告吹。不仅如此,其后军队开始知识化、年轻化的大调整,林叔叔以不足50岁的年龄,竟成了最早离休的人。 
对于这一段经历,彤非知道得如此清楚,是因为爸爸作为林叔叔在军事学院的同事,曾为其写过澄清材料。学院挨过整的老院长也如实说明了事情的原委,但一切都是无济于事的。那段时间,老院长甚至提出要林叔叔再回学院,因为林叔叔一直是他非常器重的人,但这边没放。彤非感到非常庆幸的是,自己的爸爸后来重回到了那里,命运也就显然不同于林叔叔了。每每想到这点,彤非很难不联想到林黎那深植于心的哀默。 
她记得,林黎曾说:“爸爸离休后,很多人为此不平,可有什么用?以往的老领导、老战友听说后,都说爸爸若不到那个杂牌军也就不会有此一劫了。可我觉得,他的悲剧其实是注定要发生的……”   
惑 17(4)   
彤非想着这些,觉着林黎真比自己对事物的看法有更深的领悟,但是她的不可救药,就是太像她爸爸。换句话说,是林黎很多地方都紧步其后尘。看看眼前,照她这不懂得入乡随俗的劲,走到今天,重蹈林叔叔的覆辙还有什么可奇怪的呢?所谓佼佼者易折吧。 
彤非记得,几年前林黎在头儿的眼里也并不是如今这番模样。不久前见到他们的老局长闻汉声,还夸林黎有脑子,是个干事的人呢。可是,钱唯强就不一样了,他出身党政机关,对官场的事拿捏得很准。到了出版局后,那里的风气也便改辙更张,让圈内圈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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