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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一十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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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际上缓缓收紧的力道,让梁品贝感到踏实,却也是折磨,仿佛是在回应她的话般。是呀!他当然能拥有个很挂心的人,因为他们的婚姻,不过是建筑在一张契约上,撇开那张纸,就什么也不是了。

    “会不会有一天,换我叫你不要走呢?”梁品贝笑着问,没来由地感到心酸。

    阿公能撑多久日子没人晓得,她总是骗着自己过一天是一天,日子过得胆颤心惊。可是自从他出现,尽管他老吼自己,但在她哭泣时,也只剩他的怀抱可栖息。

    要是没有他的拥抱,哭泣时的她有多狼狈,梁品贝不是不晓得,然而躲在他的臂弯里,她的泪水会被他的衬衫吸走,哭得再凶也不过是两行清泪。她的耳边会传来他的安慰,而她的背上则有他掌心的温度,暖暖地,像冬日里的太阳……

    见他疼痛趋子平缓,整个人放松下来,梁品贝见机不可失,将已捣碎的药粉和着水喂他吞下,决定先退完烧后再解决他的胃痛。

    她将他的身子扶正躺好,到楼下拿了胃药上来,阿土始终都保持安静乖顺,不再活泼得像是脱缰的野马,似乎连眉头都皱在一起,看来也同样非常担心。

    梁品贝坐回床边,重复方才的动作,又将药顺利喂进他嘴里。

    “照顾人我很拿手,因为阿公的关系……但照顾你,好像也不那么轻松。”

    要是让他知道她又拿两人做比较,准又是恶狠狠的瞪她吧!梁品贝轻笑,替他将被子拉高。

    微冷的大掌伸来,将她的小手紧紧握住,那双眸子并未睁开,但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我答应你不走,就绝对不会走。”坐在床边,梁品贝用指头轻轻描绘他的轮廓,透着昏黄小灯,他的脸部线条变得很柔和。

    她难得见到他柔软的一面,就算在安慰哭泣中的她,他也仍旧存在他独有的霸道和强悍,但是却很真诚想抹去她的伤心。

    “简涅睿真是个笨蛋。”揉着他的发,梁品贝背倚在床头柜上,一只手被他紧握得抽不开来。“要快点好起来,再陪我看电影,陪我吃爆米花……还有,看你说的爱情喜剧片。”

    她圆润的嗓子在黑夜里显得特别甜蜜,折腾一整夜,在她抵不过睡魔的侵袭,即将合眼之际,有一双手缓缓拥抱住她,并且将她给拉进自己怀中……

    今晚,她的身旁有着另一道体温,让她似乎特别容易入眠。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唔……”好吵,为什么他耳边一直有打雷的闷响声?

    “啊呼呼呼!”

    好重!简涅睿陷在睡眠中,满头大汗,心口蓦地被大石压得喘不过气,肺叶里新鲜的空气已全压榨出来,半点也进不去他的鼻腔内。

    他非常想逃脱,皱着眉头挣扎一会儿,意识依然薄弱得无法控制。一团温热的气体吐在自己耳边,多些低沉的呼哑声,就像是已有陈年烟瘾的老烟枪,夹杂几许浑浊不清的吐吶。

    好恶心!他翻了个身,压在心口上的重感退去,但换成整条胳臂难受,鼻头处又湿又痒的温热感,恐怖的感觉犹如大军压境般而来。

    他受不了了!简涅睿费尽力气睁开眼,眼前一团黑黑的影子,还有两个深色的孔洞,吐着规律的气息,挂在臂膀上的狗掌赠了一下,又将后腿搁往他的肚皮上。

    而一条藕白色的纤臂围在他腰际上,栖息在他身后,睡得正香正甜,而他却丝毫未察觉。

    简涅睿傻眼的瞪着几乎和自己抱在一块睡,又不断往他脸上喷气的阿土,牠是何时进来的?又是哪个愚蠢的家伙让牠爬上床的?

    简涅睿下一秒钟跳起床来,大声咆哮道:“粱品贝!”准是那丫头做的好事。

    “嗯……让我睡啦!”

    “条玉腿横过他大腿和阿土的小短腿交迭,双双将简涅睿给夹在中间。“昨天我没睡……”

    吓!简涅睿倒抽一气,差点没吓到断气。啥时,这丫头也跟阿土一样跑来挤上他这张大床?

    梁品贝抱着棉被,蹭了一下,而阿土也微微动了下四肢,一人一狗动作如出一辙,也丝毫没有想清醒的样子。

    坐在他们之间的简涅睿,忽地头晕目眩,他究竟还能多窝囊?被一个丫头和一条狗欺压成这德性,他是有苦无处诉,也同样哭笑不得。

    “阿土……你起来,去看看简涅睿……他醒来没……”抱着枕头睡到昏天暗地的梁品贝,踢踢被压在下面的小后腿。

    “我好累,你去帮我看他醒来没?醒了来叫我,我喂药给他吃。”

    简涅睿这才想起昨晚洗完澡后,头重得让他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再加上胃绞痛,让他痛到倒在床上不醒人事。

    她会出现在他房里,想必是彻夜看顾他。思及此,简涅睿心头发暖,莫名的情愫盘旋在体内,淡得教人察觉不出痕迹。

    “咳……咳咳咳……”喉头又干又紧,他禁不住干咳起来。

    急促的咳嗽声让阿土竖起耳朵,下一秒钟牠睁开眼睛,迅速地翻坐起身,骨碌碌的大眼直瞪着他瞧,仿佛在问他是否已安然无恙。

    “唔……阿土,你快去看啦……”梁品贝蹭着牠的前肢,意识尚未清醒。

    在阿上吠出声前,简涅睿食指压在嘴边,示意牠安静别乱叫。

    “让她睡。”

    “呜呜呜……”蹭着他的脚底,阿土陶醉得很,这次终子没被赶出门,可见得牠示好的策略大成功。

    对子阿土的柔情攻势,简涅睿却是相当无情。“但是你得下床去!”他低声命令,这狗小子敢爬上他的床,还抱着自己……是不想活了吗?得寸进尺成这样!

    阿土呜呜低叫,翻身仰躺四脚朝天,露出胖胖的肚皮,希望他来摸摸,撒娇意味浓厚。

    简涅睿见状,差点没一脚将阿土给踹下床去,少来这一套!不过是睡了一晚就以为他默许牠出现在这屋子里?“你滚不滚下去?”

    “汪汪汪!”心生不满的阿土用力吠叫,牠生气了!

    “闭嘴!你这条笨狗。”别把梁品贝给吵醒!他大掌挥过去,阿土立刻跳下床去躲过攻击。

    “嗯……你醒了?”睁开眼,梁品贝迷糊地问眼前的男人。

    “感觉好点没?”

    简涅睿盘腿,一双手搁在膝盖上,神色有些不好意思。

    “好很多。”

    “我看看。”梁品贝打个呵欠,还黏在枕头上,只是伸长手触摸他的额头,轻轻覆在上头。“烧退了。”

    “昨晚是妳照顾我?”明知道事实,简涅睿仍旧想亲口问一遍。

    “因为你显得很痛苦。”收回手,她又蹭了下枕头。“你的床真好睡。”

    “谢谢。”简涅睿细想,他家的床不都一样?“我们都是相同的床垫!”

    “是吗?”梁品贝抬起头来。奇怪,她感到特别舒服呢!

    他瞄她一眼,他能将之归类为小女生的撒娇吗?仅管他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是个很好的撒娇对象。

    “很感谢妳昨晚的照顾。”简涅睿说得很生硬,黝黑的面容微微发烫。

    “没关系,举手之劳呀!反正照顾你,就像照顾……”

    他没来由的胸口闷。

    “是,就像照顾你阿公一样!”他跟梁业先比起来,可没老到一只脚踏进棺材里!

    “还有阿土啦!”梁品贝一只脚悬在床铺外,阿土立刻讨好地舔舔她小腿肚,告诉主人自己肚子饿了。

    简涅睿瞪了阿土一眼,他是人可不是狗,越比就越让他心酸,没有哪个男人对这样的比较能够欣然接受。

    她下床逗着爱犬,丝毫没见到他阴沉的模样,仍自顾自的说:“因为我也只剩下你们了,对不对呀?阿土。”

    她轻轻软软的嗓音散在空气里,像暖风般抚过简涅睿的心头,暖得教人沉醉久久。

    以往,对子女人说出这种话,他大多视作笼络男人的手段,不够真不够诚,更非是出自子爱情。可是,自己在这当下却有股想拥抱她的冲动,想将她紧紧揽在怀中,告诉她假若能够让她心安,不妨再签下另一份只属子他们俩之间的契约,约定这辈子他简涅睿对梁品贝不离不弃。

    即使未来在她认为失去全世界时,他也会站在她身边,做她栖息的避风港。永远,不变!就算天崩地裂……

    “简涅睿,你早餐想吃什么。”被阿土扯着裤管咬的梁品贝坐在地板上,回过头笑着问他。“病人最大,你想吃任何东西都可以喔!”

    “瞬间,他跌入她甜美的笑容中,看得出神,俊美无俦的面容与往日无异,却有了点更温柔的目光。“一杯咖啡、火腿蛋三明治。”

    “没问题!”梁品贝咧嘴微笑,却在下一秒钟收回笑容。“不行!病人要吃稀饭。”

    简涅睿一听,差点没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不要再让他疲惫的身躯更加雪上加霜了。

    “干嘛不跟我说你吃稀饭会胃痛,喝牛奶肠道会过敏腹泻?”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梁品贝咬着土司夹火腿,而阿土在一旁正淅沥呼噜地吃着狗罐头。

    “妳说不能浪费食物。”因为生病,她禁止他喝咖啡,说会影响药性,到底有没有这回事,简涅睿也不在意,只是由着她去。

    但他牛奶喝不得,咖啡饮不了,白开水也未免太索然无味,因此,她贴心地到早餐店买杯豆浆给他,天晓得一早外面有多热。

    “向沉静孤独惯的早晨,有人作陪倒也不错,至少目前为止,除了吃稀饭这意外发生外,让他很满意眼下的气氛。

    虽然他仍旧一天要看五份报纸,却愿意把杂志改成一周看三回,将看股市跃动上下的时间留下与她聊聊天,纵使只是聊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但有理由就可以接受。”放下早餐,要是他因为她的粗心大意而搞坏身体怎么办?“我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可是我觉得妳说的话有道理,所以,我也接受。”他似笑非笑。

    “我只是想试试看。”结果付出的代价太大,他在公司整整腹痛一天,厕所跑了不少回,然后就是陷入永无止尽的绞痛深渊,得吃成药减缓疼痛。

    梁品贝恼怒的瞪着他。

    “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她秀眉皱得死紧。

    他抿抿唇,没吭声,下次就算他胃痛死,也不会跟这丫头喊声疼!简涅睿心情荡到谷底,压着性子没吼出来。

    “以后不要让我跟阿土那么担心!”梁品贝小声地抱怨,心底虽气个半死,也十分关心他的健康。

    简涅睿很吃惊的抬起头来,见到她低下的脸颊上出现两抹绯红的色泽。

    他明晓得她真的很不高兴,可他此刻却很想微笑,也不自觉的这么做,那抹温柔的笑容挂在唇边,让梁品贝几乎看傻了眼。

    “怎么,我脸上沾到东西?”瞧她目不转睛瞪着自己,难道他脸上真长麻花了?

    梁品贝烧红脸,像颗熟透的苹果,红得让人很想咬一口。“没……没有。快吃啦,吃完去看医生,我等会打电话到附近诊所替你挂号。”

    “不用。”简涅睿一口回绝,却见梁品贝立刻瞠大眼瞪他,只好令他不得已改口。

    “我是说我有家庭医师,一通电话他就会来家里了……”

    “真的吗?”梁品贝收起严肃的表情,对子他的好配合是灿笑如花。

    “我也认为有家庭医生对你比较好呢!”

    “是呀……”暗自叹口气,简涅睿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抗拒她所要求的事了。

    中餐结束过后,简涅睿在客厅的沙发上和秘书讲电话,顺便回几通电话给原本今日准备进行会议的客户,告诉他们顺延一天,或是择日举行。

    另外,他还交代秘书,请人订做间宽敞又舒适的“狗屋”,好让阿土能够有个挡风避雨的栖身之所,想必过些天送来后,梁品贝会笑得合不拢嘴。

    当然,阿土那傻不愣登的狗小子也不必挤浴盆,更不会三不五时逮着机会就溜进屋内。在某程度上有小洁癖的简涅睿,不喜欢猫狗身上那特殊的体味,尤其是天气炎热,蔓延的气味就更可怕。

    妤在梁品贝照顾得勤,阿土因为怕热也很乐意洗澡,总是打理得非常干净。不过,一时半刻间,他仍然改不掉不爱动物这习惯。

    在那之前,家庭医生来看诊过,检查完后无大碍,不过是普通小感冒,加上胃肠过敏,开了处方笺让梁品贝到附近药局拿药。也因近日他太过操劳,导致免疫力降低,所以一生起病来症状才会如此激烈。

    梁品贝这才定下心,牵着阿土高高兴兴拿药去了。

    他没看过有人接过药单会笑成那样,还自告奋勇的,就连阿土也吠了几声像是呼应她的话。简涅睿哪里不知道她听到医生说的话后,明显地松口气。曾几何时,她的心情竟被他所牵引?

    话筒搁在耳上,简涅睿一手拿着笔,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一脸傻笑,直到话筒那端秘书叫唤几声后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收拾心绪,简涅睿又回到工作上,直到忽然听到门外狗的吠叫声,才匆匆挂掉电话,出门前梁品贝还要他好好休息,简涅睿不愿破坏她的心情。

    “贝贝,我就说嘛!妳是个好学生,怎么会逃课呢?不过他那么大一个人,不过生个病,还需要有人看顾,未免也太过夸张。”

    陌生的男音随着门扉开启传入屋里,原本假意拿着报纸阅读的简涅睿,忽然放下,看着梁品贝牵着阿土,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就是那天帮忙搬家的家伙!

    “呃,简……简先生,你好!”虽然知道他因病在家休养,但突然见到他,赵衍奎也不免一阵惊愕。

    如果他没看错,简涅睿目光锐利直瞅着他不放,就快将他整个人给射穿了,那眼神分明是质疑他为何会出现在此?

    “衍奎他拿今天的笔记给我,还记得吗?我昨天跟你说的,期考要到了。”梁品贝没察觉到暗聚在简涅睿眼底的坏情绪,仍笑得一派天真。

    “我没忘记。”既然笔记已送达,那家伙怎么还不滚?“他来家里做什么?”沉着声,简涅睿又显得阴沉了。

    “复习功课呀!还有成甄,不过她因为社团的关系,会晚点来。”她将阿土绑在玄关,先领着赵衍奎到客厅,顺便替他倒杯水。

    “你先坐,我去院子将阿土的脚洗干净,回头再替你和成甄画重点。”

    “呃,好……”坐在简涅睿身旁,赵衍奎显得很不自然,这男人根本和野兽没两样,为何贝贝对他这么好?他生病她跑腿拿药,又不是病得快死掉,他看这男人很好呀!一点也不像病人,眼光锐利得都快将人给杀死了。

    直到梁品贝关上大门去院子里打理阿土,简涅睿才冷冷开口:“你都是这样找借口接近她的?”

    “你……你别乱说!我跟贝贝是朋友,朋友间她不可能不帮忙。”

    “所以,你就是清楚她这点,才咬着不放。”简涅睿似笑非笑,早一眼识破这小毛头的诡计。

    赵衍奎激动的吼道:“你别血口喷人!”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但我把丑话讲在前头,贝贝现在是什么身分,请你千万别忘记。”他可不容许这毛头小子越雷池一步。

    “你真以为贝贝是心甘情愿嫁给你?你真以为自己了解贝贝?你晓得她生日在何时?梦想中的心愿?又甚至是她爱吃的零嘴,爱说的口头禅吗?”

    简涅睿抿紧唇,不发一语,墨黑的眼瞳透着冷意,冰蚀透骨。

    赵衍奎被他冷冽的神态震慑得动弹不得,却还是很固执的不肯服输。“你什么都不晓得,却还想拥有她!不,你不是拥有她,而是将她紧紧捏在手心底,当她是个娃娃,所以才如此不在乎!”

    “你说够了?”他扬高嘴角,笑意却不及眼底,反教人有种冻进心肺的阴寒,就像是能够趁人不备之际,转眼将敌人一击歼灭。

    赵衍奎以为下一秒钟,就会被他摧毁,可是却没有。“不够!还不够!就算我将你狠狠揍上一顿,也不足以消去我厌恶你的程度!”

    “很好,你就这样继续下去,看你的怨念是否足以杀死我。”

    赵衍奎几乎想狠狠揍简涅睿一拳,他恨死他目中无人的态度,恨死他在贝贝面前假装好人的模样,更恨贝贝的心,渐渐转移至他身上。

    赵衍奎不傻也是个明眼人,方才遇到梁品贝,一路上听着她说着简涅睿如何如何,偶尔抱怨几句,神色却是眉飞色舞。

    他能很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因为爱她的自己,也有着相同的笑容。只有在遇上爱的时候,才能见到这世界的色彩有多缤纷。

    他的一切,都因为她的出现而美丽,所有的感触都变得生动活泼;如今她却因为另一个男人的缘故,绽放出绝美的笑容。这叫赵衍奎怎能不心生嫉妒?

    “你以为贝贝真会留在你身边吗?”

    “我不在乎她会不会留下,只要我不肯放,她哪里也走不了。”墨黑的瞳跃动着火花,他绝对说到做到!“听清楚,我不放,她就走不了。”

    “你这个男人真是该死的自私!”赵衍奎说得咬牙切齿,他怎能左右贝贝的幸福?将她的未来去向紧握在手心里,就是不愿她展翅高飞。

    “她还那么年轻,你却剥夺她享受青春的快乐。”

    “我会让她拥有很多很多的享受,包括你所说的快乐!只要她想要的,我就能给,那么你呢?”对子这点,简涅睿相当有把握,也十分自豪他完全处子优势。“比起我,你能够做的事,就显得非常微不足道。”

    赵衍奎被他堵得无话可说,铁青着脸,怒火直窜喉头,差点就压不下去。

    “因为你是她的同学,冲着这点,我把话挑明,别拿石头砸自己脚,一个男人若不懂得识时务,那么说白一点也不过是条死赖着不走的赖皮狗。”

    简涅睿句句尖酸刻薄,丝毫不留情面,完全把商场上那套削尽对方颜面的手段拿来应付赵衍奎,年轻气盛的他怎吞得下?

    “简涅睿,你别欺人太甚!”他站起身咆哮,火大的不得了。

    梁品贝甫进门听到赵衍奎的高声叫骂,紧张的冲进客厅里。“你们怎么了?”

    简涅睿一派悠闲地拿起报纸继续阅读,旁若无人;而赵衍奎则是气得浑身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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