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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我们大家好，这就当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哦……“纱织低声应道。
“零，我们……“看着楚楚可怜的纱织低头落泪，绮罗真是不忍心就此离去。”别管她啦，我们走！”
零没有回头再看纱织，拉着绮罗低头往前走。他的心中一再告戒自己，不能回头，不能心软，否则自己将……
“纱织！”身旁的绮罗突然松开了手，惊声尖叫。零的心头一震，回头一瞧，纱织正缓缓的朝着一辆疾驶而来的红色奥迪迎面而去。零丢下绮罗，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纱织飞奔而去。就在车子即将贴上纱织的一刹那间，抱住她飞速的往路边一滚，车子贴着零的手臂冲了过去。
“零，纱织！”被那一幕惊呆了的绮罗这才缓过神来，急慌慌的向着两人冲了过来。
零紧紧的抱住纱织：“笨蛋！你干嘛要做这种傻事呢？”
“零，我现在除了死，已是无路可走了。圣已经不在了，你又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纱织抱着零放声痛哭。
“纱织，你别这样，你的人生才刚刚卡似乎，你虽然失去了很多，但是你也拥有很多呀，如果你现在放弃了你的生命，那你就连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也都失去了。”绮罗想要极力的说服纱织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
“你少说风凉话啦，你有零，你拥有幸福，而我呢？你如果真心的希望我得到幸福，你就把零还给我。”纱织的眼神中充满了任性和嫉妒。
“这……”绮罗低下了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不过要她放弃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哼！没话说了吧，虚情假意！零——”纱织揪住零的胳膊，零哎哟叫了一声，两个女孩这才发现，另的手臂上，鲜血已经浸透了衣袖。
“零——”纱织的眼泪又涌了出来，这时的绮罗倒是冷静了许多，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零，我们上医院。”
三人来到了医院，零被送进了急诊科的治疗室，而绮罗和纱织同时焦急的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候。
“零，他不会有事的，对吗？”纱织颤抖着紧抓住绮罗的胳膊。
绮罗点点头，微笑的安慰道。“零是个生命力超强的人，上次他被人揍的鼻青脸肿，结果呢，没三天就好了。这次应该更没问题了。”
“绮罗，你一定认为我是个讨人厌的女人，你的心里一定在想，要是我没有出现那该多好啊！可是你不懂，我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纱织的眼神凄迷，哀怨的凝望着绮罗。“我一直在等，等着和他重逢，等着和他复合的那一天……早在和零相遇之前，我就应该已经在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要是圣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我们俩早就在一起了。”
“纱织，你说的都是事实，可是……”绮罗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求你啦，把零还给我吧！”
“我……我……”绮罗看了纱织一眼，低下了头。“我没有束缚零，我只是很单纯的喜欢他，所以才留在他的身边，他去哪里，和谁在一起，我无权干涉，作为他的女朋友，我尊重他的一切选择。”
“这么说，我和他见面，你也不会生气了，我喜欢他你也无所谓了。”纱织步步紧逼。
“我说过了他要做什么我无权干涉，也无权限制，他有选择的权利。”绮罗无奈的看着她，自己何尝愿意离开零呢？但是如果零的选择是纱织，自己又能如何呢？一哭二闹三上吊，其结果也还是一样。
“求求你，求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纱织的声音颤抖，眼神中流露出极度的恐惧。“我一直觉得你很像一个人，现在我想到了，你象圣！圣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当我说要和他分手，和零在一起时，他没有生气，也没有伤心，只是象你一样很无奈的告诉我，我有选择爱人的权利，他无权干涉，无权限制，他说过他会原谅我，他不会怪我的，但是最终他却选择了死，我求求你，求你别干傻事，否则，我不知道零又会跑到哪里去了……求你，求求你啦！”纱织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绮罗的面前。“纱织，你起来，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绮罗连拉带拽的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纱织扶到了椅子上坐下。
绮罗轻轻的喘了口气，一抬眼看见了站在转角处的零。
“零，你的手臂？”绮罗关切问道。
“没事，被玻璃划了条口子，缝了几针，小case！”零不在意的抬了抬挂着绷带的手臂。
“纱织，你怎么啦？没事吧？”纱织妈妈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有人看见你进了医院，打电话通知我，，你怎么样？你把妈妈吓死啦。”
“妈！你干嘛大惊小怪的，我没事，有一辆车差点撞上了我，幸亏他救了我，马鞍们，你好好看看他是谁？”纱织妈妈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看见了零。“哦，是零呀，好多年没见了，”纱织妈妈的语气冰冷，没好气的瞥了零一眼。
“伯母，你好！”零微微的一点头。
“我很好，令尊怎么样？还好吗？”
“他呀，我现在一个人住在外面，所以……他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先带纱织回家吧。”零看了看纱织。
“这样呀……好吧！那我和纱织就先走了。”纱织妈妈说完，强押着不愿离去的纱织走出了医院。
“零，我们还会见面的，对不对？”纱织走出了大门，仍旧不甘心的又回头问了一句。
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零，你会再见她的对不对？“绮罗站在了零的身边。
“不会，我不会再见她了。“零肯定的说道。
“可是她并不是那么想的。”
“她怎么想一定也不重要，反正她妈妈也不会同意我见她，因为她不喜欢我，在她的眼中，我和瘟神没什么两样。”
“她真的那么说你吗？”绮罗皱起了眉头。
“她虽然没说，但是从她的眼神中我可以感受的出。”零的脸上很是平静。
绮罗凝视着零，脑子里却不停的闪现出纱织的话。“你象圣！你象圣！”绮罗的头开始眩晕，她扶着椅子坐了下来。
“绮罗，你怎么啦？”看着绮罗陡然煞白的脸，零有些急了。
“我，我没事，对不起，不知怎么搞的，你都已经没事了，我却开始发抖了。我真是迟钝的可以了。是吗？”绮罗强做笑颜，内心却锥心般的刺痛。在零的心里，自己是否一直就是圣的替身呢？真正进入零的内心的，在那里占有一席之地的除了圣大概就只有纱织啦。零之所以对自己格外的温柔体贴，也只是因为自己象圣……
“绮罗，我给你买杯咖啡。”零欲起身。
绮罗拉住了他，“不用了，我没事，你别费心了。零，你能握住我的手吗？就像昨天在咖啡厅那样。”
零怜惜的把绮罗的手放入了自己的掌心。“绮罗关于纱织的事，即使我叫你别放在心上，恐怕你也办不到吧，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叫你不要担心。”唉！绮罗惊谔的瞪大了双眼，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了零的叹息。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什么，她居然为了零说不再见她而去寻死？”听完绮罗的叙述，晴美瞪大了眼睛。“这女孩八成是疯啦！不管她长的多么的可爱，和这样危险的人交往也是件很恐怖的事情，我看零的脑子，八成也是秀逗啦。”
“可是，她确实长的很可爱呀，不是吗？虽然她的行事态度有些偏激，但这也是她专情的表现呀。“绮罗对着纱织充满了同情。
“白痴呀你，还在那里佩服人家，你有没有搞懂，零有可能被抢走耶。“晴美白了绮罗一眼。
“可是就纱织而言，正好相反，把零抢走的人是我，阻扰碍事的也是我，纱织的心从四年前零离开后就一直处于停滞状态。他一直在期待着和零的重逢，如果他们是因为吵架而讨厌对方，进而和平分手的话，那样要分手也分的心甘情愿，可惜不是……“
“那你的意思，他们是被人给硬掰开的？”晴美试探问道。“两情相悦的一对恋人被硬生生的拆散，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我们早就在一起了。”绮罗想起了纱织的话，她说的很对，如果圣还活着的话，陪在零身边的一定是纱织而不是自己。
“听说陈零学长的高中女朋友长的超级可爱，是不是？”
“是呀，大家都说他们会死灰复燃的。”
两个低年级的女生抱着书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聊。“可是陈零学长不是跟他们班上的韩绮罗在交往吗？“
“那个韩绮罗呀，人家都说她象个便利商店，人很乖巧，脾气又好，又从来不会生气，所以陈零学长他才——”
“闭嘴！”晴美气鼓鼓的冲了上去，抬手要打那两个女生。突然一只大手擒住了她的胳膊。“晴美，你想干什么？”
“放开我啦！”晴美拼命的想要挣脱，“这两个混蛋在那边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我要教训教训他们！”
“学姐，这些都是我们听别人说的。”两个女生吓的瑟瑟发抖。
“听谁说的？几年级几班？”晴美怒吼道。
达也冲着那两个快要哭出来的女生使了个眼色，两个女孩会意的对视一眼，拔腿飞跑。
“喂！你们给我站住！”晴美起身要追，达也拉住了她。“你就别再胡闹了，行不行？真是的。”
“你到底又为什么跟人家那么激动？”达也问道。
“她们说绮罗是便利商店，而且还说零和那个纱织会死灰复燃，所以……“晴美稳定了一下情绪，不情不愿的说了出来。
“那也不至于轮到你出面来伸张正义吧。“达也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一旁低头不语的绮罗。
“我之所以会放弃和零在一起，是因为我的对手是绮罗，因为绮罗，我才会对零死心，可是现在……”晴美哽咽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就在眼眶中即将滑落之前，她跑走了。
“原来……原来她还在喜欢着……零呀……”望着晴美远去的背影，绮罗无奈的一声轻叹。
达也的心也莫名的刺痛，在那一刹那，他仿若摸到了晴美那颗虽然狂热执着却又无比脆弱的玻璃心，那颗心如今虽未破碎，但已是处处裂痕。零！罪魁祸首就是这家伙，他要找那家伙问个清楚。
达也找遍了整个校园却也不见零的身影，最后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情来到了小树林，没想到一进树林就看见这家伙正悠闲的躺在草地上睡大觉。达也真是气极了，从旁边的地上抓起一把土撒在了他的脸上。
“呸呸呸！”零从梦中惊醒，拍去脸上的土，哭笑不得。“达也，你打算活埋我吗？”
“把你这该死的混蛋活埋了，这世上就清净了，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睡大觉。达也怒吼道。
“我也不是存心想要睡的，躺在这里想心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外面那些女的，吵死人啦。”零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
“你到底打算怎么办？”达也耐着性子问道。
“什么怎么办？”
“为了那个叫纱织的女孩，外面都吵翻了天，你却当没事人一样，我告诉你，你和谁在一起是你的事，只是，只是我希望你别再惹得绮罗伤心。”达也警告道。
“我跟你说，纱织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弟弟的。”零苦着脸说道。
“零！”达也又看了零一眼，思忖再三，还是决定把话说了出来。“绮罗跟我说过你弟弟的事，她说你弟弟是自杀的，绮罗虽然一再警告我不要向你问起这些，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想我还是有必要问个清楚。”
“你弟弟是怎么死的？”达也问道。
“他……是从学校的顶楼跳下来……摔死的。”零低下了头。
“他为什么要自杀？”
“这……应该是思春期的突发性冲动吧，这是事后一个心理学家下的定论，但具体情况如何，谁也不知道。”零又叹了口气。
“这样啊……难怪绮罗会担心，你不知道，上次救仓泽的时候她有多紧张，一直问我你的身体怎么样？”
“绮罗，她，她好象什么事情都愿意和你说，好象对你很依赖似的。”零扭转头看着他。
达也的脸微红。“你在那里瞎掰什么？绮罗跟我只是朋友而已，她封闭自己太久了，现在身边除了你，就只有我和晴美两个朋友，所以她才会……总之，你别乱吃飞醋，误会我们，否则我决不饶你。”达也又看了零一眼。“你知道的，我有个弟弟，还是个弱智，我爸妈的工作都很忙，所以从他很小的时候起，我就开始负责照顾他，时间一长，就把我训练成一个惯于照顾别人的人啦。”
“你弟弟真是幸福，虽然弱智，但是有想你这样的哥哥在身旁照顾他，他应该是很快乐的，象我弟弟这样就比较倒霉啦，不但从未奢望过哥哥充满爱心的精心呵护，而且连女朋友也被哥哥抢走啦，再说，他还是那样的一种死法，叫我怎么还能再和纱织在一起呢？即使我们勉强在一起，我们还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吗？”
放学后，这是长久以来的第一次，绮罗没有等零，独自躲到了美术教室。对于纱织的同情和愧疚，对零及自己的怀疑和猜测，让她无法再理直气壮的待在零的身边。
美术教室的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绮罗抬起了头，但很快的又低了下去，是零。
零慢慢的走到了绮罗的面前。“听说，你是个便利商店，是吗？”
绮罗一惊，随即在心里一声苦笑。在这个校园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只需十多分钟，一个流言就能传遍整个校园的每个角落。
“那么说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听了，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照做了？对不对？”
“是呀，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听，只要你要我做的，我都会照做。”
“怎么我拜托你，求你千万不要讨厌我，一直待在我的身边。虽然我不像达也那样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而且做事又非常的莽撞，又没有什么节操，又是个对女人来者不拒的傻瓜，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待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
“仔细想想，你这个人还真是一无是处……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你，最喜欢的人就是你。”绮罗看零，温柔的笑了。现在的零象极了一个渴求关爱的大孩子，谁能忍心拒绝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往外推呢？
“绮罗今天别画了，好吗？我的手受了伤，不能骑车，我们……我们干脆手牵手去散步好啦。”零拉起了绮罗，往外走。
两人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看见迎面有人来，绮罗急忙抽手，可是手被零握的紧紧的，她挣脱不开。
“零，别人看着呢！”偷眼瞟到旁边同学惊诧的眼神，绮罗小声说道。
“没关系啦，咱们是情侣嘛，谁不知道。你知道吗？以前我在校园里总是很羡慕那些可以在人前手牵手散步的情人，心里羡慕的快要死掉啦。今天和你这样一走，感觉真是棒极了。对了，我们去哪里玩呢？说实话，我的口袋里可是没有多少钱哟，不能去太花钱的地方。”
“今天不要你花钱，我请客。”绮罗的心情好极了，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被零当做圣的替身已经不要紧了，只要零需要她，愿意让自己待在他的身边，一切都无所谓了。
“好啦，好啦，谁请都无所谓啦，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对不对？”零笑了。
“对呀！”绮罗温柔的对着零一笑。是呀，无论事情如何变化，只要他们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啦。
“竹邑？”绮罗停住了脚步，迎面而来的不正是竹邑吗？绮罗的心猛地收紧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难道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
零皱起了眉头，他拉着绮罗，连瞟也没瞟竹邑一眼，径直往前冲，可是竹邑却偏偏不识相的挡在了他的面前。
“竹邑，你又想怎么样？”
“零，我，其实我真的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打扰你的生活。可是我还是要来和你说说纱织的事。”竹邑硬着头皮顶雷，明知对方不愿意见到自己，却偏偏送上门去让对方讨厌，老实说，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事情既然遇上了，就不能不做。
“纱织？她又怎么啦？”零的头皮发麻，现在他很怵听到这个名字。
“纱织……她已经好几天没上课了，我很担心，所以去她家看看，结果她妈妈告诉我，纱织不吃不喝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已经三天了。她妈妈很担心，这几年，纱织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所以……所以她妈妈想请你去看看她，而且她也一直在哭喊着你的名字。”竹邑硬着头皮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去看看她吧。”
“竹邑，我也求求你啦，求你们放过我吧。”零的眼中升起了痛楚。老天呀，那一切不是都过去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你又把它拉回到我的生活中来呢？难道你觉得我受的罪还不够多吗？”
“我现在有我自己的生活要过，我不想，不想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零怒吼道。他受够了，真的够了。
“零，你，你这样不去管她，好吗？”绮罗担忧的问道。想起那张可爱的娃娃脸上布满了伤心的泪水，绮罗真是不忍，同为女人，她十分了解纱织现在的痛苦感受。“零，你就去看看她吧。”
“不，我不去，我一天也只有几个小时的睡觉时间可以休息，我哪里有那个美国时间去陪她那个任性的富家小姐玩那种无聊的游戏。”
“可是……竹邑不是说了吗？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啦。”
“她那不过是在耍小姐脾气，根本不必理会她，她肚子饿了自然会出来吃饭！”零又看了竹邑一眼。“她那种行为和那些不想上学而装病的小孩子根本就没有什么两样，为什么，象她种歇斯底里的无理取闹，我就非得被牵着鼻子走呢？我已经受够了，不想再象以前那样被人任意摆布了，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已经让我够心烦的啦——这样够了吧，现在我只想把这一切赶快的结束掉。”
“可是，在纱织的心里，你们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