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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在怀疑我们了,否则不会特地将西拉从波斯调来。
「采取这样激烈的手段也是为你,要不是你对库达动了心,我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替你除去阻碍。你可别忘了我们当初进来的目的,不要让感情蒙蔽。」
巴纳兰和晚娘女侍原本都是库达的叔公阿卜杜拉财产中所属的女奴。「由于当年阿拔斯王朝建立时,开国哈里发重蹈旧王朝的覆辙,生前同时设弟弟曼苏尔和侄子尔撒两个王储,而忽略了开国功劳卓著、早已觊觎大位的叔父,以致引起家族内讧,各分派系拥护,尽管曼苏尔已登基为王,但阿卜杜拉和其后辈在朝中势力非常大,一直有谋夺王位的野心。
库达是国王身边的重臣,也是有心份子觊觎王位最大的阻力所在。他对国王的忠心众所皆知,他的一举一动,阿卜杜拉更须了若指掌,故选中巴纳兰卧底,专门回报有关库达的一切动向。
晚娘女侍继续开口:「有最新命令下来,我们必须赶快有所行动,国王已将矛头指向阿卜杜拉一族人,所以必要时,必须拖库达下水。」
「库达?这……」巴纳兰绝美艳丽的脸庞闪过一丝恐惧。※ ※ ※
莫离沮丧地坐在床上,身体的疼比不上心灵的痛。
库达为何那么冷淡待她?这次的爆炸事件肯定和她没有关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埋下土的火药又会被人挖出来引爆?但……火药确实是她的,她难脱其咎。
只要想起库达冷峻的眼神,莫离就心如刀绞,库达真的生气了?她会不会从此被打入冷宫?
恶劣的想像配合胃部强烈的抗议,她的心情更是跌落谷底,古今以来,上至皇室宫妃,下至一般市民的三妻四妾,哪个女人不是极力在讨丈夫欢喜?即使失宠被打入冷宫,丈夫也起码给吃给住。哪像她?意外受伤再加上一整天没进食,也不见有人拿食物进来嘘寒问暖一番,思及,莫离忍不住怀念起初识库达,因生病在波斯落脚时,库达对她的细心关怀,那时库达甚至还不是她的丈夫。
人在生病受伤时总是特别脆弱,以方莫离的个性,绝非自怨自怜之辈。但,她现在已无较亲近的亲人,尤其在巴格达,她更是孤单无依一个人,除了库达外,她已没有寄托,如果当时;连库达都不理她,她该怎么办?
方莫离又在床上愁苦了半天,决定采取自救手段,即使库达想罚她不准吃饭,她也决定要自己出去吃。
掀开棉被,走到门口差点和正推门而入的西拉撞个满怀。
「夫人,你要上那儿去?有事拉个铃叫我就好了,何必亲自下床呢?」西拉将拖盘放在小桌上。「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不是,我……」西拉关怀的眼神让她想起死去的娘,莫离抽抽鼻子,强忍夺眶的泪水,转头看向桌上的食物。「这是给我吃的吗?」
「当然喽,不给你吃要给谁吃呀?」西拉觉得莫离的问题傻得可笑。
莫离也笑了笑,对自己先前的善感觉得有点蠢。「我还以为库达生我的气,要处罚我不准吃饭。」她自己先向西拉招供。
西拉拉她走向软榻坐下,慈善地拨开她脸旁的发丝,观察莫离仓惶的神色,终于有一点明白了。
「你一脸愁眉不展就为这个?」
「嗯。」莫离抿嘴点头。
西拉眼角的笑意迅速蔓延到嘴角,她笑不可抑,夫人担心这个未免太善感、太富幻想力了,如果库达知道才真要生气了。
「夫人,你误会了,主人绝不是要处罚你才不给你饭吃,而是这整个月是我们的拉马丹月,所有的人都要斋戒,白天必须不吃不饮,等到太阳下山后才能吃东西,主人不是存心要让你饿肚子的,只是白天没人开伙,我相信今天一早太阳还没出来前,主人一定有先让你吃东西吧?是不是?」
莫离慢慢点头,难怪库达一早就将她从床上硬挖起来吃饭。原来在伊斯兰纪元九月,成年男女都必须要斋戒一个月,自黎明破晓前到日落,除了不食不饮,夫妻也不能亲热。库达也真是的,早说不就得了,害她一个人在这里胡乱联想。
「主人比任何人都心疼你,你瞧,他脸色都吓得发青了,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被吓得变了神色。」
是吗?这么说库达还是爱她的喽!原本跌落谷底的心情豁然开朗。
想开了,胃口自然也来了。莫离幸福地看向托盘内的食物,库达特地为她从埃及进口稻米,以她爱吃的口味交代烹调,此番柔情宠溺,她怎能怀疑他对她的心意呢?
「库达一定也是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吧?我等他一起吃。」莫离正襟危坐,双手交叠在膝上。
「夫人,你先吃吧!主人和巴纳兰在谈事情,可能要等到很晚,饿坏了可就不好了。」西拉将托盘往莫离面前移。
原本的好胃口因听到西拉的话而破坏殆尽。
「他们谈什么需要这么久?」她又将托盘推了回去。
「这……我也不清楚。夫人,你还是先吃饭吧!否则主人生气可能连我一起走路。」西拉开玩笑地哄她道。
「他敢!我第一个反对,我要你留在我身边。」莫离挽住西拉的手臂,完全没夫人样,纯粹像是个撒娇的孩子。
西拉微笑以对,她大半辈子在被人脱手转卖中换过不少主人,一路走来,她虽然没有一儿半女,但有幸能遇见库达这样好的主人,以及如莫离善解人意的女主人,她已无所求,他们虽是她的主人,同时也像她的儿女,她愿意穷尽一生为他们效力。
「那么看在我亲自为夫人下厨的份上,希望夫人能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拗不过西拉的坚持哄诱,莫离勉强吃了一点,直到结束用膳、换了药,库达还是没有出现。
「我累了,想先休息。」莫离爬上那张专属于她和库达的大床,不知是因为心情的关系还是怎么的,今天这张床看起来大得可怕,益发显得孤独空虚,她已经习惯库达拥著她入睡的日子,失去库达温暖坚实的身躯作倚靠,她根本无法在这么软的床上入眠。
辗转许久,夜已深,库达仍未回房,他到底和巴纳兰谈些什么?
莫离管不住自己的思绪,她到底是怎么了?最近变得爱哭,情绪也比较容易起伏,她是不是哪里病了?想著想著眼泪又不争气的垂落。
坐起身,卷起棉被,她决定睡在较坚硬的地板上,赶快入睡才是停止胡思乱想的最佳方法,她一直这么告诉自己。※ ※ ※
「那个叫阿罕的商人已经找到了。」伊恩坐在软榻一端。
「很好!」库达深思道。
「你真的准备释出全部的奴隶?」
「没错!」
今天,他出门处理掉他在巴格达的任何不动产,清算他所有的财产,并以千头羊畜和苏福谈判交换耿叔的事,决定将他的产业渐次移到中国。如今阿罕也已找到,他计划给莫离一次超大惊喜。
「我知道你一直想带莫离回中国一趟,但有必要将全部产业重心外移吗?」
「我本无意仕途,若非父亲遗托,我根本不可能在朝中接下一官半职。」
库达态度坚决。
阿拉伯是个封闭的社会,人们思想保守严谨,为了和他共同生活,莫离一直以她的方式努力适应著,希望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但并不是每个阿拉伯人都会愿意接受她,莫离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库达知道她过得并不全然快乐,他也明白尽管倾注他一生的宠惜与怜爱,莫离仍会像关在笼内的小鸟,迟早有一天,会失去所有的生气与活力,她需要的是一个能够供她尽情挥洒、自由自在的生存空间。
「这么说你真的要为了莫离放弃这里的一切?」
「如果是你,你会为诺玛这么做吗?」库达反问。
伊恩嘴角挂笑,知道自己会为诺玛做任何事情,而且态度绝对会和库达一样坚定,唉!没办法,谁都料想不到当年得意战场、对感情理都不理的最佳二人组,会纷纷被爱情这玩意儿给套牢。他点头道:「既已决定,你势必要作一些预防措施,以免招致误解,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你应该也知道自从你娶了莫离后,「巴里德」盯你盯得紧。」
巴里德在阿拔斯时代实为「情报部」,为国王的耳目,情报长通常也是国王派在地方上的暗探,专门监视地方长官,刺探人民群众的活动。
国王虽然器重库达,但库达仍和其他一般王公大臣一样,遭到情报部的监视,如果他有任何异于平常的行为出现,情报长会立刻秉报国王,所以像库达现在这样突然变动名下财富,加上今天莫离遭袭、临时决定大量释奴的种种举动,一定早就秉报国王知道了。
「他们也只是克尽职责罢了,并不是只有我一人遭到监视。」
伊恩双手交叉枕在脑后。「你倒是挺轻松自在的。」
「你放心!我会亲自向国王请辞。」库达认真对伊恩道。「你一向不爱待在巴格达,为了我的事,你帮了我很多忙,明天一早,希望你能即刻动身带著诺玛回波斯。」
「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这么急著赶我走呀?连送都不让我送你一程,未免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伊恩虽是调侃的调调,但眼神却是难得的一本正经。「说!你和国王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你一向不爱进宫的,最近怎么跑这么勤?」
库达沈默。他今天当面向国王表明了辞官之意,殊料国王却以「条件」交换。这件事他原本不想让伊恩知道的,毕竟巴尔马克家族在朝中也是权重一方,但国王信得过他,而他则信得过伊恩。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是一定会等到事情完全搞定才会走的,别忘了,我这个人平常闲著没事,就是爱插手管事,尤其是管你的闲事。」伊恩脸上露著邪气调皮的笑容,不把握机会,以后恐怕要管库达的事都难了。
「也好!」库达拍拍衣服,笑了。「这件事正好也需要你的帮忙与配合。」
「哦?」伊恩的兴趣全来了,耳朵早已自动附上。朝中之事,他本无兴趣,但若由库达开口相求则另当别论。
库达据实告诉伊恩他的计划。
「你准备告诉莫离吗?」伊恩摸著下巴问。
「我不想让她知道,怕她担心。」
「不让她知道,只怕到时她会更担心。万一她知道你连这件事都要瞒她,恐怕会气得跟你算总帐。」伊恩笑说。
库达也笑道:「你倒是挺了解她的,不过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说的那些事就麻烦你了。」
「没问题!」
库达遣退门外的两名侍卫,无声地打开房门,静静站在门口,房内静得吓人,偌大的床上空无一人,一时之间他有莫离已离开的错觉。
往房内跨进一步,就著微弱的月光,他看见莫离娇小的身体正蜷曲著睡在地板上,脸色被月光照得更加惨白,她就是睡不惯软绵绵的床铺。
库达深深看著莫离,她的脸上犹有泪痕,眉头深锁,彷佛睡梦中仍担心著什么似的,他悄声走进她身侧,拉平她身上的被子轻轻从她身下将她整个娇躯包裹在其中,并温柔的抱她上床。
「库达?」她语意不清,眼睛仍然闭著。「是你吗?」
「嗯!」他应一声,把她平放在床上,自己则在床边脱丢罩袍。
「库达?」她又唤了一声,眼睛缓缓张开。
「快睡觉!」
「你还爱我吗?」她突然问。库达静默半晌,才慢慢转过头望她。「如果你乖乖睡觉,不到地板上虐待你的伤口的话。」
「你没来我睡不著,这么软的床很难入睡,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窝进他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脖子。
「听说你今天晚上没吃什么东西,虐待你的胃,同样不可原谅。」
「那是因为……你不要一直把话题岔开好不好?」她嘟起小嘴。
一整天紧绷的心情,在看见莫离恢复以前的活力后放松不少,他也是个挺没耐心的人。
「只要你不再试图虐待自己,我的答案其实很明显。」他俯身就是一个深吻,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只能攀著他寻求更多的支柱。
当他终于放开她,抱她一起躺在床上,让她倚在他宽阔温暖的怀抱,莫离才又不死心地问:「你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我的答案是……」他附在她耳边用汉语轻轻说出那三个字。
莫离瞪大了双眼。「你会说汉语?我怎么不知道?」
「一点点,你不也是懂波斯话,没让我知道?」他露出难得一见的淘气表情。
「好奸!」她捶打他的胸膛。
「彼此彼此!」
「讨厌,害我一整天都在『自我检讨』,甚至还以为你是因为不喜欢帮我画眉。」
库达紧紧搂住她,亲吻她披散的发丝,宠溺道:「我可不是因为你的外表而娶你的,你自己也说过你在中国不算是美女,担心这个不嫌多余?」
莫离双眼盈满笑意,用力亲了一下库达。
「这是不是表示以后我变成老太婆,你还是一样爱我?」
库达假装努力思索。「这得看你还爱不爱我这个老头子而定。」
莫离笑得可开心了,库达在她的悉心「调教」下,越来越有幽默感了,嗯!她喜欢!
「我可不是会喜新厌旧的人,只要是专属于我的东西,我都挺锺情的。」她把她的丈夫说得好像是个收藏品似的。
「哦?是吗?」
「不相信??」
然后,他禁不起妻子的挑逗翻身压住她,沈醉在两人的激情中……
接连三天,莫离尽自己最大的能耐努力当个听话的病人,连房门都没有踏出一步,除了库达之外,只有西拉、诺玛、哈伦和阿莱进过房间。
晚娘女侍倒像是销声匿迹似的,没再见她来为莫离整理房间。
「老太婆老公公测试一下」「嘎嘎」在一旁喀啦喀啦的吃著果子,嘴里还不断复习之前偷听到的对话。
听见「嘎嘎」的话,莫离脸都红到耳根子去了,怕它又说出更令人不好意思的话,连忙警告:「『嘎嘎』,你在库达面前回别乱说话,到时候他要把你抓去煮来吃,你可别怪我没事先通知你。」
「嘎嘎」果然住嘴,「不安静」地吃著果子。
不过,「嘎嘎」突然不说话,让莫离一下子颇感无聊,顿时失去聊天的对象。
「我叫你不要乱说话,不是叫你不要说话,你怎么这么呆!」她拉开笼盖,放它出来。
「你怎么这么呆这么呆」「嘎嘎」又恢复生龙活虎的本性。
三天没出房门著实破了莫离有史以来的新纪录,可能是跟著斋戒的缘故,最近身体也比较容易疲累,但三天似乎太久了一点,也该是「出关」的时候了。
眼见天色已暗,马上就可以吃饭,莫离决定今天要和库达一同用餐。
「走吧!我们出去找库达。」她对著停在她肩头的「嘎嘎」说。
推开房门,和站岗的两名侍卫「谈判」老半天,他们就是不肯放行,念在他们尽忠职守的分上,莫离也不想太刁难他们,讨价还价的结果,最后他们妥协放她出房间,但他们得亦步亦趋的跟著。
唉!没鱼虾也好。
一路闲逛到正厅,也没见到半个人影,奇怪?平常接近晚餐时间,总会看到佣人们忙进忙出的穿梭,怎么现在整座宫苑冷冷清清的?远远地,阿莱拿著大包小包的东西急急走来,完全没注意到莫离。
「阿莱!」
「啊!」阿莱惊叫一声,手上东西掉落一地。「夫人?你吓了我一跳。」
「你匆匆忙忙在赶什么?」
「没……什么。」她蹲下连忙捡拾散落的物品。
莫离也蹲下帮忙。「其他的人都上哪儿去了?怎么都没半个人呀?」
「他们都离开了。」
「离开了?」怎么她才「闭关」三天,外面的世界变化如此之快,为什么全部的人都离开了?没道理呀!
「夫人被炸伤的那天,主人就宣布释奴,全部的人几乎都是强制释放为自由人,并且每人发放一笔遣散金,主人念我无亲无故年纪又小,所以才让我自由选择是否愿意留下来继续伺候夫人,尽管我现在已是自由人的身份,但我还是愿意每天为夫人梳头。」
阿莱的忠心让莫离好生感动,但她还是不太了解库达为什么突然做出这么激烈的举动,会不会是因为她受伤的缘故,他一时气糊涂了?
「阿莱,你好了没?」西拉从回廊一角转进来,手里同样大包小包,在看见莫离后说:「夫人,你来得正好,我刚巧要到房间找你,快!车子已在门口等了。」
「要出门吗?」
「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才行。」西拉牵著她就往大门走去,一路还交代阿莱要记得拿该拿的东西。
「为什么?」莫离的心也跟著莫名紧张了起来,看西拉和阿莱仓皇的神色,一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了。
到大门口,看见同样神色怪异的伊恩和诺玛,她的不安更加扩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看起来全像要逃难的样子?」
「我们先离开再说,等一下也许就有人会来查封房子。」
「可是库达还没有回来,是谁?谁要查封库达的房子?」莫离吼叫道,只有藉由大声说话才稍稍可以缓和她的害怕。「是不是库达做生意失败欠了别人钱?所以人家要来讨债?」她想起库达释奴的行为,这样的推断不无可能。伊恩和西拉对看了一下,以眼神讨论了很多事情,现在时间紧迫,他知道如果不对莫离说出实情,她可能会赖在这里继续猜测,直到库达回来。
「国王今天请库达进宫,有可能现在已经将他暂时软禁,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伊恩欲牵莫离上马车。
「怎么会这样?」她彷佛想起什么。「等等!」
莫离转身直奔宫苑内虚的房间,取下挂在墙上的那把月牙弯刀,随即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整座宫苑现在已寂静得像座死城。
「可以了。」她跳上马车。
他们一行人,驾著两辆马车疾驰隐没在夜色之中。「阿罕?耿叔?」
莫离他们来到巴格达城郊的外人居留地一处矮小房舍。原本见到阿罕和耿叔该有的喜悦,如今已被担心库达的心情所取代。「万一库达回去了,找不到我们怎么办?」莫离像个好奇发问的小孩般,极度缺乏安全感。
「这一切都是在库达的预料和安排之中,不必担心。」伊恩努力安慰,希望她能放松心情,只差没叫诺玛弹琴唱歌一番。「原本库达打算最近这几天就要带你和耿叔动身一起回中国,但事情有点变化,库达特别交代,在他这次进宫后,先带你来阿罕这里避一避。」
阿罕点点头道:「库达已经先和我联络上了,他想给你一个惊喜,顺便让我搭你们的船一同去中国。」
「国王是哪根筋不对劲了?为什么软禁库达?」莫离问。
「很简单,预防谋反!」伊恩提醒自己,他可没说出是怕谁谋反。
「谋反?」莫离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有没有搞错?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也轮不到库达来谋反!
「库达最近查出巴纳兰其实是他叔公阿卜杜拉一族派来监视他的,对方有可能为求自保,先反咬库达一口。」然后库达就来个将计就计,伊恩在心中暗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