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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女出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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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文昊再次出现,头一遭,她有了心口翻腾的感受,她多想长伴他一生一世,希望他终会喜欢上自己,哪怕是多瞧她一眼也是好的。

“少夫人,用膳了。”青玉端着晚膳来到房里。

杨纱织坐在窗口边,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吃不下。”

“是不是厨子做的菜不合胃口?”青玉试探地问。

“不,这几日吃的比我这辈子吃过的东西还好上千百倍。”

文府的厨子曾在宫里的御膳房待过,手艺自是不在话下。

青玉怔了下。

“莫非少夫人身子不适?”见少夫人这一、二日胃口渐差,今早到现下都还未进食,她不免暗暗担心。

“别瞎猜,我只是有点闷,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甭担心。”杨纱织回首,朝着青玉浅浅一笑。

只是这一抹笑看来有些无奈,青玉看了十分不忍,她何尝不明白少夫人的落寞,唉!

少爷真是狠心,竟连一步也不肯再踏进西苑,即使少夫人不是唐诗意,少爷也不该如此冷淡啊,毕竟他们已拜过堂,不是吗?

“倘若少夫人觉得闷,青玉可以陪您在府里逛逛,再不然,咱们上街走走也成。”

杨纱织瞧着青玉,忽然问道:“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我只不过是冒充的文家少夫人,说不准哪一日会被丈夫休掉,对我这样的人好只是白费心意。”

“少夫人怎么这样想呢?青玉对您好固然是因为您是我的主子,可是青玉是真心喜欢少夫人的啊!就算您不是咱们文府的人,青玉还是喜欢您呀,喜欢就是喜欢,和身份没有关系的。”

“真的?”杨纱织如当头棒喝一般,猛地醒悟青玉话中的道理。喜欢是一种单纯的感觉,是无关身份地位的。

“当然喽!”青玉赶忙添了句:“今天的豆腐玉带羹做得很好,少夫人要不要尝尝?”

杨纱织点点头,胃口在一瞬间好起来。

“你也一块坐下来吃吧!这么多菜我一人也吃不完。”

“那怎么成?”青玉猛摇手,“咱们下人吃饭得在下人房里,怎么能与主子同桌而食!”

“既然这样,那我也没胃口了,我这个人一向不爱自己一人吃饭。”杨纱织佯怒道。

“这万万使不得,使不得呀!”

杨纱织看着她,“你说你真心喜欢我这个人,无关身份,那么请证明给我瞧瞧。”

青玉迎上杨纱织那一双真心的眼眸,不禁感动万分。自她当丫环以来,没见过像这样的主子,她是那么与众不同,让她心口发热。

半晌,青玉拗不过她,只得缓缓坐了下来。

杨纱织泛起笑。“咱们快吃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她夹了满碗的菜到青玉面前。

“少夫人……”

“别找理由推托,不然我可真要生气了。”

“不,青玉想说少夫人真是个好人。”

“不,我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寂寞罢了!”杨纱织脸上抹了层淡淡的抑郁。

青玉明白少夫人的落寞一定和少爷有关,她决定帮她一把。

“少夫人若是想见少爷,不必在此枯等,您可以上紫宣堂去找他呀!”

“紫宣堂是什么地方?”

“是咱们文府的书肆,在江南一带,咱们文府可是最大的纸商,凡是和纸有关的事物都非得靠咱们不可,就连宫里头用的纸也是向府里进购的呢!”青玉眉飞色舞地说道,仿佛与有荣焉似地。

书肆……由于宋时文风极盛,虽然她仅是绣娘,却也略识几字。

“我若去了,你们家少爷只怕会不高兴。”杨纱织神色间有些黯然。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况且少夫人已是文府里的人,岂有不上紫宣堂的道理?”

青玉鼓励她。

沉吟半晌,杨纱织总算点点头。

“那么,咱们明天就走一趟吧!”

“嗯!”



每月初一是书肆里最忙的一天,所有的新书都在这一天上市,特别是某些特定诗词与小说,往往一开铺就卖得一空,因此一大早尚未开铺便已经有人在紫宣堂外等着。

朱元朗打了个呵欠,慢慢地打开书肆大门,霎时,客人一拥而入。

他对此情景早已见怪不怪,再次打了个呵欠,然后缓缓踱向高柜之后,等候客人结帐。

不一会儿,书肆外停了一顶轿子,布帘打开,走出来的是文府的长子文昊。

文昊一入书肆并未在店里多作停留,在吩咐朱元朗一些琐事之后,他便直接走入书肆内堂,开始他一天的工作。

在宋代之前虽早有造纸技术,但大规模的印刷书籍是始于宋代。特别在重文轻武的南宋,佛藏、道藏、史书、经书、医书及诸子百家各式书籍的出版更是达到颠峰时期。

如此一来就需要大量纸张,文家既是江南一带最大的纸商,自然不让肥水落入外人田,因此紫宣堂除了前头的书肆之外,占地极广的后院更是造纸及雕版印刷的主要场所,除了官方的“官刻”及“监刻”之外,紫宣堂几乎包办了所有民间刊刻的书籍。

而文昊的工作便是筛选出优美的诗词作品,集结成册,再交由工匠编刻印刷成书。

这份工作对文学底子深厚的文昊而言并不困难,不过由于作品既多且杂,因此极费心神,他往往得工作到深夜。

书肆的生意一如往常般热络,朱元朗乐得眉开眼笑,算盘珠子拨个不停。

好不容易有了稍稍喘息的空档,他却瞧见书肆里走进两人——是少夫人以及青玉。

“元朗见过少夫人。”他迎上前,态度冷淡。打从他知道这个少夫人是冒牌货之后,他就未曾将她当作主子看待,尽管老爷及夫人早命他不得张扬此事,并要敬她如主子,可他心底总有个疙瘩在。

“少爷人呢?”青玉开口问道。

“少爷在内室里忙着。”朱元朗回答,随即又添了一句:“不过他交代不许有人去打扰。”

“哼!少夫人也不成吗?”青玉立即驳斥道。

“这我可不敢保证!”朱元朗眼睛滴溜溜一转,刻意刁难地回道。

真佩服这个女人,少爷都摆明了不搭理她,她居然厚颜找上书肆来,这不是自找难堪吗?难不成她真以为自己是文府的主子?啐!他朱元朗要她明白什么叫自取其辱!

青玉正要发火,杨纱织却早她一步说道:“无妨,我和青玉在书肆里瞧瞧便走,不会去打扰少爷,也不会耽搁朱总管太多时间。”

经她这么一说,朱元朗再要摆脸色倒显得太小家子气,于是他立即回道:“那么元朗陪少夫人四处瞧瞧吧!”

“也好!烦劳你了。”杨纱织淡然地回道。

青玉则瞪了朱元朗一眼,警告他不要欺人太甚。

这是杨纱织头一遭到书肆这样的地方,眼见客人居然如此之多,不免暗暗感到惊奇。

忽然,杨纱织的视线落在墙上的一幅词上,即便像她这般不懂文墨之人也看得出那些字个个写得工整有力,显然出自名家。

“少夫人可识字?”朱元朗突然出其不意地问。

“略识一、二。”杨纱织据实以告。

果然!

杨纱织的眸光落在上头的词文——先生邂逅龙亭目,多少云仍满世间。

千古典谟文犹记,九流毫发事相关。

代庖阿堵名尤重,制甲防边职未闲。

只与道人为鹤帐,始能清梦绕湖山。

宋伯仁。楮先生上头的字,杨纱织有五成以上看不懂,但署名她总算还识得,于是她开口问道:“楮先生是什么人?”

朱元朗一听之下,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连一旁的青玉也忍不住想笑,不过她忍住了,连忙回道:“少夫人,楮先生指的不是人,是纸的代称,因为咱们制纸时多以楮树之皮为基底。”

杨纱织这才恍然大悟。

“少夫人可知纸的四种最大功用?”朱元朗故意问道,存心让她出丑。

她脸上红了红。“我……不知道。”

朱元朗随即一脸轻蔑地回道:“咱们文府是江南最大的纸商,少夫人如果连这一点常识都不知道,只怕传出去要教人笑话。”

青玉则不服气地顶了回去:“有什么好笑?就连我也不知道纸的四种最大功用是什么呀!”

朱元朗冷哼一声,倨傲地开口:“今儿个我就教教你们,纸的最大四种功用分别是印书、印纸币、制纸甲、制纸帐。”

杨纱织暗暗地在心底记下,“如果可以,我想到后头瞧瞧造纸的程序。”

此时正好有数人捧书欲结帐,于是朱元朗边走边道:“那少夫人请自便吧,元朗不作陪了。”话甫落,朱元朗已步入柜内拨动算盘。

于是青玉领着少夫人来到后院。

“少夫人,您瞧,那里就是制纸的地方。”

杨纱织依着青玉所指,瞧见四个工人正忙着。其中两人站在一堆堆的树枝前去叶,另一名则将去完叶的枝干除下树皮,再丢入一只巨大的木桶里燃煮,最后一个则将煮过的树浆倒入一个平浅的槽子,仔细地过滤铺平,阴干之后成纸。

这一过程瞧得她目不转睛,十分新奇。

“青玉,现下咱们无事,不如过去帮忙。”话甫落,她率先走向燃煮的工人。

工人并未见过杨纱织,因此起身对她喝道:“去去去,客倌买书请到前头书肆,此地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青玉连忙追上前斥道:“啐,不许你无礼,这位不是客倌,是咱们文府的少夫人。”

工人一呆,连忙陪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少夫人海量,千万别跟咱们这种粗人计较。”

杨纱织摇摇头,“你为文府如此尽心尽力,我怎好怪你呢?我来只是想帮忙而已。”

语毕,她拾起一节树枝,取过削刀开始将树皮除下。

工人见她手脚利落,丝毫没有千金小姐的娇贵,不禁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青玉正想劝阻,却被另一道严峻的嗓音给吓住——“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文昊来到杨纱织身后,语气中隐隐透着怒气。

杨纱织手一颤,削刀一个不稳,在左手食指上划下一道深深的血口子。她立即握手成拳,转过身把手悄悄地背在身后,抬头迎上那两道冷厉的眸光。

她仍记得在那时候,他必须蹲下身来,她才缝得到他肩上的衣裂之处;然而多年过后,她在他面前仍显得十分娇小,仅及他胸膛处,必须抬起头才能看清他脸上的神情。

而今,即使他在盛怒中,这一张非凡的俊颜仍然令她心口发热,一颗心不断地抽紧……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毋需原因,也不因身份而改变!纱织心底忽然涌上这一番话。

“我来只是想帮忙而已。”她讷讷地说道。

“是什么人让你做这等粗活儿的?”他半眯起眼,一张俊颜阴晴不定。

“是……是我自个儿见工人们似乎忙不过来,所以……”在他益趋凌厉的注视下,她的声音渐渐变小。

“所以你们就由着少夫人留下来做粗活儿,是不?”文昊严峻的眸光落在青玉以及工人身上。

工人心头一惊,咚的一声屈膝跪下。“不、不是的,小的怎敢要少夫人留下来做粗活儿,请少爷明察!”

青玉极少见少爷如此生气,于是也跟着跪下。“是青玉不好,请少爷息怒。”

杨纱织瞧着他们一个个跪下,心头一急,上前拉住文昊的手臂。“别怪他们,是我自己执意要帮忙的!”

文昊一把抄过她的手,心头略略吃惊。这是他头一回碰触到她,想不到她竟如此纤瘦,更教他吃惊的是,她居然满手鲜血。

“该死!”他低咒了声,眼角瞥见她右手的削刀。“青玉,手绢。”

青玉连忙起身,由怀里掏出一条手绢递上。

见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满面怒意,于是她小声地道:“一点伤而已,不碍事的,用不着……”

话未说完,文昊已经取过手绢,将她左手受创处包扎起来。

“下一回在做任何事之前,先掂掂自己的斤两,不是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胜任的。”

文昊怒颜已敛,神情又恢复一贯的淡漠。

杨纱织一向心思细密,怎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他仍在为她冒充唐诗意而生气,她是不是一辈子都得不到他的谅解呢?

“我送你回府。”文昊冷冷瞧她一眼,转身就走。

杨纱织呆了下,回头对工人开口:“你起来吧,害你受累了。”语毕,她迅速追随而去,青玉亦紧跟在其后。

一干工人瞧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干了这么多年活儿,就属今儿个最惊险。

待杨纱织走出内堂,却瞧见朱元朗早已恭候在大门边。

“少夫人慢走。”他似笑非笑的说道。

她朝他微微点头,走出书肆。

青玉则狠狠瞪了朱元朗一眼,这才离开。

待轿子走远,朱元朗这才露出笑意,想必往后再也见不着这位冒牌的主子了吧!



第三章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暗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明月楼高休独倚;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范仲淹。苏幕遮随着轿子的摆动,坐在文昊身旁的杨纱织不禁呼吸急促起来,面颊微微晕开一片绯红,身子更是未敢有稍稍的移动。

成亲多日以来,她从未如今日一般如此接近文昊,两人同坐在轿子里,近得让她以为自己已是他真正的妻子。

“手还疼吗?”文昊徐徐开口,目光扫过她以布绢包裹住的手,隐约间仍可见一抹微红淡淡地透出雪白的绢子。

杨纱织螓首半垂,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疼。”虽然十指连心,伤处隐隐抽痛,但一想起当时他脸上的焦急怒容,她的心就被另一种炙热的感觉所牵引。

也许他已经有一些些在乎她,她这么希冀着,哪怕他的怜惜微乎其微,她都因之而满心雀跃。

“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杨纱织抬起头,对上他熠熠的双眸。

“我希望你离开文府。”他面无表情地开口,深邃的眸光里透着无情,这是他几经思量后的结果。

杨纱织面色转白,颤声回道:“可……咱们已经拜过堂,你怎么还……”

“我可以写下休书让你改嫁。”他顿了下,又接着道:“倘若你愿意,咱们可以约定三个月或以半年为期,这样对你将来改嫁较为有利。”

曾想过千百回他会休妻,但当真正由他嘴里说出来时,却是如此让人痛心。

“倘若我不想改嫁呢?”她鼓起勇气问出口。

“你……”

杨纱织瞧着他,幽幽地开口:“古语有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纱织是人,既被迎入文府,怎能无端遭夫所弃,改嫁他人呢?”

她是存心赖上他吗?文昊的怒气瞬间再度扬升。“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能留下,文府不需要无用之人。”

他一向不是言行刻薄之人,但她却在一日之内轻易挑起他两次怒火,他深深打从心底不喜欢她,更时时提防着她。

洞房花烛的那一夜,她有机会能表明自己的身份,可是她却极力隐瞒下来,足见她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女人。

“我会努力证明自己不是无用之人。”杨纱织仍瞧着他,一张小脸看似无比坚毅,天知道她是花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在他面前说出这些话的。

文昊微眯起眼,“凭你一介绣娘能识得几字?文府要的是像唐诗意那种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才女,你自问能做得到吗?”

面对他残忍而咄咄逼人的言语,她的心痛比起手上的刀伤还痛上千百倍。

见她低头不语,他再度开口:“你执意留在文府,若是贪图过少奶奶的好日子,那你可错了!我不会在文府里养米虫,更不会任自己的妻子成为绣花枕头,遭人耻笑。”

半晌,杨纱织抬起头,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地由她脸颊滑落……尽管她止不住不断滑落的眼泪,却坚强的没有哭出声。“我自知出身卑微,七岁那年丧父之后,我便随着娘一路由南粤流浪到临安城,日子虽然过得辛苦,却从来不曾怨天尤人,再困难的日子我都熬过来了,难道你还认为我是一个无法吃苦、贪图逸乐的人吗?”真正教她伤心的不是他刻薄的冷语,而是她确如他所说的,不是一个文采斐然的才女。

然而她愿意为他而努力,更希望有朝一日可堪与他匹配啊!

文昊瞧住她,刻意漠视她满脸的泪痕,冷淡而略微嘲讽地回道:“也许你是苦怕了。”

她忙摇头,“不,我不怕吃苦!”她怕的是他把她由身边赶走!十岁那年她第一次见到他,也是直到她在出嫁之前这八年内惟一的一次。但她却直到今日才蓦然明白,早在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情根深种,悄悄地爱上了他。

“是吗?倘若真不怕吃苦,那你就不要坐轿,自己步行回府。”他刻意为难地开口。

由此处到文府少说还有七、八条大街,她一个弱质女流必须走上好半天才能回到文府,他就不信她肯走。

“我若步行回府你就不再赶我走,是吗?”她瞧着他,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语气之中有难掩的欣喜。

文昊迎视着她骤然灿烂的黑瞳,一时间竟微微失神。

“停轿!”杨纱织开口喝道。

在文昊回过神前,她已经揭开轿帘,自行下轿和青玉往回府的路上走去。

“该死!”文昊低咒一声,亦走下轿。

“少爷!”护卫世晓风来到他身边,他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让少夫人走路回去,不过他不会多问。

“护送她们回府,别让她们察觉。”文昊面无表情地开口,一双眼仍盯着杨纱织逐渐远去的身影。

世晓风二话不说,立即追了上去。

半晌,文昊撂下一句:“回紫宣堂!”旋即重入轿内。

是不是他对她还不够残忍,所以赶她不走?

不知不觉地,在他唇畔扬起了一丝极淡的笑意。



自那一天开始,杨纱织每日起得更早,总在紫宣堂开铺不久就抵达。

文家二老得悉此事,便急急叫人唤来文昊。

“昊儿,近来下人们传道你欺负新进门的媳妇儿,可有此事?”文夫人率先开口。

文昊眼中眸光闪了下,轻描淡写地回道:“不过是要她走点路而已,就传得人尽皆知。”平淡的语气中掺杂了一丝怒意。

“既然咱们家与练府已经同意将错就错,那么纱织就是文府的长媳,你待她必须有分寸,否则此事若传扬出去,对文府的名声是有损无益。”文老爷尽量以温和的语气说道。

文昊端起茶盅凑至唇边呷了口,仿佛没事人一般。

“昊儿,你老实告诉娘,你是不是不喜欢纱织?”

文昊停下喝茶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搁下茶盅。

“娘,你应该最清楚我之所以会答应娶唐诗意,完全是基于她对文家的家业有所助益。”他停了停,深邃的眸光中迸出属于精明商人的冷酷色彩。“至于杨纱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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