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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女出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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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眸望住她,透出微微的挣扎。

“谁说你是一无是处的人?”他沉缓的开口。

她惊愕地抬起头。

“至少你算帐的速度比元朗快,不是吗?”精睿的眼炯炯闪耀着。

这是他头一回称赞她,感觉上却是那么的不真实!

“比起你算帐的速度,练字显然远远不及。由明儿个开始,每日晚膳过后到书房里来,我亲自教你读书练字。”他的语气仿佛淡云掠过,淡漠的神情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是当真的?”胸口那熟悉的炙热再度蔓延开来。

“你不愿意?”两道浓眉不悦的揪起。

“不、不,我怎会不愿意?”她叠声回道,一颗心像融化了一般。这是不是表示他开始有一点点在乎她?

纠结的眉头这才缓缓舒展。“那么你早点歇息。”

“嗯!”她怀着喜悦走向床榻。

文昊照例睡在太妃椅上。

然而,这一夜他却久久无法成眠,脑海中净是她柔美的娇颜。

该死!他再次暗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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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宝宝的言情库

第六章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

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

肠断白苹洲。

温庭筠·梦江南

杨纱织在晌午过后来到紫宣堂后院,笔直地朝印刷房走去。

“少夫人!”工匠们一瞧见她,莫不放下手边工作。

“你们继续,我看看就走。”她浅浅一笑,没有半点架子。

她记得前些日子元朗同她提过胶泥印刷一事,今日手边无事,她遂想到后院一瞧究竟。

一般来说,书肆里刊印的书册大多采用雕版印刷,胶泥活字印刷的应用并不普遍。不过,元朗提到书肆里有本“玉堂杂记”正是以胶泥印刷刊印而成的。

工匠们见她平易近人,都十分喜欢与她亲近。

“少夫人想瞧些什么?我可以为你解说。”其中一名年岁较大者开口道。

“我想瞧瞧什么是胶泥活字。”

“啊,那可是新技术,少夫人,请随我来。”工匠领着她走向另一间工作房。

“少夫人,您瞧瞧,就是这个。”工匠来到一名年轻的工匠身边。

她趋近一瞧,正好瞧见那工匠将胶泥字在钢模版中移换,并铺上纸张摹印。

“这法子真好!”她看得目不转睛,“是什么人想出这样的法子?”她问。

未嫁入文家之前,她从没想过刊印书籍也需要这么大的学问。

“是毕异!”回答的是文彦。

她闻言回首,唇畔泛起笑意。“三弟懂得真不少!”

她的笑容在瞥见沈蓉儿之后,不由自主地淡下。

沈蓉儿拱起眉,讥讽地开口:“学问并非一蹴可就的!”

连着数日,她发现表嫂都在表哥书房里,想人内一探究竟,谁知朱总管却守在门外,说是少夫人读书,不让打扰,令她着实气恼!她就不信一个绣娘能读出一朵花来!

“表妹说得极是,但正因为如此,所以我要比平常人更加努力。”杨纱织迎着沈蓉儿倨傲的神情,不卑不亢地回道。

“大嫂真是精神可嘉,不过,大嫂真的喜欢读书练字吗?”文彦眸底闪着兴味的神采。就他所知,并不是人人都爱舞文弄墨。

她想也不想就答道:“我非常喜欢!”以往在绣房里钻研针法,识字不多,自从开始习字之后,识字渐多,阅读渐成为她刺绣之外的另一项乐趣,她的视野因此而开扩不少,知识逐日积累。

“说得倒好听!”沈蓉儿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如你来考考大嫂。”文彦提议,眸光中仍充满兴味的光彩。

沈蓉儿闻言,双眸倏地发亮。这可是令这绣娘表嫂出丑的大好机会!“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张口欲言,却被沈蓉儿抢先开口:“表嫂不乐意?”

“我才疏学浅,只怕教你们失望。”她回答。

“不试怎知呢?”文彦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她。

她心底暗叹了口气,开口道:“不知表妹想考些什么?”

“就考简单点的好了,‘梦溪笔谈’一书为何人所著?”

她立即回道:“是沈括所著。”早两个月前,她曾看过这部书。

沈蓉儿问题一转,指向诗词——

“欧阳修的‘玉楼春’,尊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

杨纱织立即接了上去:“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沈蓉儿冷笑一声,又道:“清晨帘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

“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这一次,杨纱织尚能应答。

这时,工匠们莫不放下手边工作,瞧着两人对词。

沈蓉儿看着表嫂,眸光闪了闪后开口道:“明眸皓齿今何在?血污游魂归不得。清谓东流剑阁深,去住彼此无消息!”

这是唐朝杜甫的“哀江头”,沈蓉儿肯定她在短期内定尚未习得,故出此题刁难。

杨纱织怔怔地接不上去,这大半年来,她一向只读词,其余涉猎不多。

此时,一道低醇的嗓音适时地插入:“人生有情泪沾臆,江水江花岂终极。黄昏胡骑尘满城,欲往城南望城北。”文昊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工坊门口,一双精睿的黑眸直凝住沈蓉儿。

一句“明眸皓齿今何在”无端挑起他心底旧创,瞧着沈蓉儿那一张与沈芙儿一般的容颜,他心下一阵怅然。

“哎呀,表哥,人家在考表嫂,你怎么替她回答嘛?”沈蓉儿上前亲昵地勾住文昊的手臂。

文昊望了妻子一眼,淡淡地开口:“她自幼少读诗书,你这不是存心为难她吗?”俊颜上是刻意的冷漠。

“好吧!瞧在表哥的份上,我就饶了表嫂一次!”

沈蓉儿凝视着杨纱织,美丽的脸庞泛起若有似无的恶意挑衅。

杨纱织看着两人亲呢的模样,心头一阵酸楚,她终究是比不上蓉儿表妹。

文彦将一切瞧在眼底,轻叹了口气。大哥是不是没得救了?瞧着大嫂那张淡白的小脸似乎强抑着某种不欲人知的愁悒,他开始担忧,究竟她还能撑多久?

“蓉儿,你不待在府里,倒跑来紫宣堂。”文昊开口,不动声色地轻轻拉开他与沈蓉儿的距离。

“人家无聊嘛!你又肯陪我。”

“三弟可以陪你。”

“才不要呢!三表哥整天只知道损我,我可不想整天一肚子气。”沈蓉儿瞪了眼文彦。

“那么你想如何?”文昊开口。

“咱们一如以往,坐船游湖可好?”

“好,就后天吧!”文昊回答。

“大嫂,一块儿去吧!”文彦开口。

“啐,三表哥,表嫂要留下来打理紫宣堂,哪有空游湖!”

文彦瞪她一眼。“书肆里有元朗,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他顿了下,看向文昊,“大哥不反对吧?”

杨纱织见他未答,便轻轻开口:“我还是不去好了,留下来帮元朗。”倘若她的存在让他如此为难,她不愿勉强他,毕竟每夜有他伴读,她已觉满足,不敢再多有奢求!

文昊看着她,微蹙起眉,“随你!”但他不解心底蓦然涌起的不快是为了什么?莫非竟是为了她的婉拒?怎么会?怎么会呢?他眉头更加紧蹙,挥不去心底混乱杂陈的大片阴霾。

“大嫂?”文彦微感诧异。

“你难得回来,好好去玩吧!”纱织朝他撑起一抹淡笑,转身离开工坊。

“瞧个什么劲?还不快点工作!”文昊不悦地望住那些远眺妻子离去的工匠。

工匠们见文昊出现许久未见的怒气,不由纷纷回神,专注于手边的摹印。

“大哥,你——”

“别说了,我还有事,有话回府再谈。”话甫落,文昊转身离去。

“表哥,等等我……”沈蓉儿急急地追了上去。

文彦不由得轻蹙起眉,口中发出轻轻的叹息。



是夜,沈蓉儿来到西苑。

“表嫂,我可以进来吗?”

杨纱织正由书房练字回来,心下微感诧异。这么晚了,蓉儿表妹找她作啥?

“进来吧!”她的犹豫不过一瞬。

沈蓉儿让丫环小卿留在门外,自己进了房问。

她瞧着沈蓉儿流览房内时,眼底升起的恋慕,刹那问,她终于明白,沈蓉儿喜欢文昊,不只是单纯表兄妹之间的情谊。

“有什么事吗?”杨纱织开口。

“听说表嫂的绣艺名震江南,连皇宫里也少不了你的绣品,因此蓉儿想请求你一事。”她脸上挂着笑,眸底却藏着算计。

“表妹尽管说吧!我若办得到定十会推辞。”

“那太好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蓉儿一向爱美,所以想请表嫂为我缝制两件衣裳,后天游湖时可以穿。”

“后天?”

“是呀,我一向喜欢牡丹与蝴蝶,就请表嫂在衣上绣上这两种图样,可以吗?”

“我怕……”

“表嫂该不会想推辞吧?”沈蓉儿抢先一步开口。

“怎么会呢?”

“那我就先谢谢表嫂了。”沈蓉儿说完,立即如花蝴蝶般离开寝房。

不一会儿,青玉来到房里,却见少夫人呆坐镜前。

“少夫人,方才我瞧见表小姐离开西苑,她来做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托我做两件衣裳。”

“少夫人答应了?”

“嗯!”她轻轻点头,“我答应后天做好。”

“什么!?少夫人不觉得表小姐大过分了?居然把少夫人当丫环来使唤!”青玉气呼呼的。

“不要紧,我想,我应该赶得出来。”

“少夫人,您就是心太软了。”青玉无奈地道。

杨纱织拉过青玉的手,“好了,别再为我的事生气,明儿个替我告诉元朗一声,就说我染了风寒要歇息一天。”

“少爷要是问起呢?”

杨纱织怔了下,“他不会在意我人在什么地方的。”

“少夫人……”青玉再度瞧见少夫人眼底那一份隐隐的寂寥。

“快去柜子里取出我陪嫁的那块紫色丝绸。”

“少夫人打算用自己陪嫁的丝绸做衣裳给表小姐?”

青玉瞪大了眼。

“有什么不对吗?”瞧着青玉的模样,真让人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过。

“那些布料少夫人自己都还没用过,没道理给表小姐。”青玉忿忿地道。

“怎么这么说呢?蓉儿人生得美,那丝绸穿在她身上一定比我更适合。”杨纱织脸上始终挂着浅笑。

青玉看着她的笑容,有些心酸。“我这就去取布。”

什么时候少爷才会发现少夫人的好呢?她不由得轻轻叹息。

第二天晚上,文昊在书房里等待,但妻子却始终未曾出现,他的心开始有了一丝丝焦灼。

今早元朗告诉过他,纱织染了风寒,当时他并不以为意,照常到紫宣堂。直到晌午,厨娘送来午膳,他才吃了一口便觉得不对味,索性不吃。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已习惯她做的饭菜?也许习惯的还不只这些

整个下午,他便心神不宁,纱织那一张略嫌苍白的小脸始终盘据在他脑海,占去所有思绪。

朱元朗坐在书房外堂,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不意眼角却瞥见少爷匆匆而去的身影,他立即站起身。

“少爷,您上哪儿?等等我!”朱元朗追了上去。

不多时,两人来到西苑。

“你可以下去歇着了。”文昊撂下话后便进入寝房。

朱元朗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文昊缓缓走入寝室内堂,一心只想见杨纱织,不知她身子状况如何?

岂料穿过一道织锦纱屏之后,瞧见的却是她端坐绣台前,正一心一意刺绣的光景。

杨纱织闻得声响抬头,怔愕地对上那一双黑沉如墨的眼眸。

“你……”

这些日子他不是都夜宿书房吗?怎地又回西苑?是为她谎称的身体不适而专程回来瞧她吗?

“元朗告诉我说你染了风寒。”他停了停,浓眉微微地上扬。“不过,依我看,你一点也不像染了风寒。”

望着那一张渐趋阴鸷的俊颜,她的心瑟缩了下,轻轻地开口:“我不是有意……”

文昊打断她的话:“住口!我最痛恨别人骗我。”

他停了停,一双阴鸷的眼透着不自觉的哀伤。“知道吗?你不想到紫宣堂!我不怪你,你不愿读书习字,我也不会强迫你,但是,千万别再欺骗我!”语毕,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该死的!他居然为她担心,该死!

她怔怔地坐在椅子上,眼前渐渐蒙上一层薄雾。

半晌,她抹了抹眼角,再度埋首于绣台上双飞的彩蝶。



翌日一早,文夫人突然来到西苑。

杨纱织正好完成手边的针织工作,连着两夜无眠赶工的她,瞧来微微的憔悴。

青玉看得忍不住在心底犯嘀咕。

蓦地,房门外传来丫环秋香的声音——

“少夫人,老夫人来看您了。”

“青玉,快开门!”

青玉急忙奔至外厅开门。“青玉见过老夫人。”她躬身福礼。

“纱织怎么样了?我听元朗说她病了,要不要请大夫瞧瞧?”文夫人关切的问道。

杨纱织由内室迎了出来。“纱织见过婆婆!”

文夫人一见她满脸疲惫,不禁心疼地道:“瞧你,脸色这么白,快,秋香,请陆大夫过府一趟。”

“不必了,婆婆,纱织并未染风寒。”她忙不迭地道。

“可是你脸色这么差,瞧了真教人心疼啊!”

“都是纱织不好,教婆婆担心。”她顿了下,又道:“婆婆别担心,纱织只是有点累,但身子安好。”

“青玉,到厨房吩咐一声,要薛嫂做道合欢汤,待会儿送到西苑来给少夫人补补身子。”

“是,我这就去!”青玉笑盈盈的奔出门。

“我瞧这些日子你都闷在书肆里,趁着今儿个昊儿与彦儿乘船游湖,你也一块去吧!”文夫人说道,眼里充满希冀。

“可是——”

“难道你要教我失望?”文夫人心知这孩子一向乖巧,一定不会拂逆她的心意。

“不,纱织不敢!”

“这才是我的好媳妇儿!”文夫人开心地笑了,但愿老天别再与她作对,让文家早点添丁才好。

纱织瞧着婆婆的笑颜,心底却是升起隐隐的忧思。



早膳过后,青玉将杨纱织所制的衣裳送到沈蓉儿的房中,她见到却连声道谢都无,便将衣服搁置一旁,打发青玉离开。

青玉瞧在眼底,只有暗暗气愤在心底,毕竟她只是个丫环,不便多说什么。

当沈蓉儿一行人要坐马车到渡口坐船时,杨纱织与青玉亦出现了。

“啊!大嫂也来了,太好了!”文彦开口,俊颜挂着笑。

“是老夫人要少夫人一块去游湖的。”青玉在一旁说道,眼角却睨向沈蓉儿。

沈蓉儿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不发一语。

文昊瞧也不瞧妻子一眼,缓缓的开口:“快出发吧!陆公子他们在渡口等着咱们。”

于是,一行人乘着马车来到渡口与同行之友会合,再坐上画舫游湖。

由于沈蓉儿姿色过人,因此同行的公子哥儿们全都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对于文府的少夫人杨纱织则未予以太多的关注。

杨纱织对此情形倒也习惯,她一向不在引人注目之列,惟一令她难过的是文昊冷淡的态度,想起当初约定的一年之期不久就要来到,她就不免黯然神伤。

莫非女子个个非得美貌过人,才能得到男人的倾慕?瞧着沈蓉儿与文昊说说笑笑的,旁人又如众星拱月般讨好着她,她向来坚毅的心开始动摇。

“少夫人,少爷与陆公子在斗茶,咱们过去瞧瞧吧!”青玉开口道。

“也好!”她随着青玉而去,虽然她从未见过别人斗茶,但此风在权贵与士大夫间极为盛行,是一种代表身份地位的高雅活动。

文彦瞧见杨纱织,立即迎了过来。“大嫂,喜欢饮茶吗?”

她浅浅一笑,“喜欢,不过咱普通百姓喝茶并未如此讲究。”她瞧着画舫斗茶时所用的茶具一应俱全,件件精美绝伦,不由得再一次体验到贫富之间的巨大差别。

是不是自己再如何努力,永远也不会真正成为这个大家族的一份子呢?难怪当初元朗要离开文府时会那么难舍。在文府,一切就如一场真实的华梦,试问又有什么人在繁华之后还能全身而退呢?元朗不能,而她呢?她离得开眼前端坐檀木桌前的俊伟男子吗?

心在文昊视线与她交会的短暂一瞬揪痛起来,这一刻,她蓦然明白,自己也许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然而他却是她生命的一切,对他的情怀又怎是一个痴字了得!

半晌,文昊调回视线,将建茶碾碎,用箩筛过……

“大哥这一回用的是皇上御赐的龙凤茶,乃北苑贡茶之极品,一定可以得胜!”文彦的声音白杨纱织身边传来。

杨纱织瞧着文昊繁复的点汤七次,使水注满茶盏,而后边注水边用茶筅搅动,使茶水浮出白色汤花,而另一边的陆贯亦是如此,两人几乎动作一致。

“要怎样才算得胜?”杨纱织问道。

“待会儿谁的茶盏内先出现水痕,谁就输了!”文彦答道,一手持着摇扇徐徐轻扇着,脸上神色笃定。

未几,青玉低呼一声,回头对少夫人道:“少爷赢了!”

杨纱织往前仔细一瞧,果然见到陆贯茶盏中先出现水痕,胜负仅在微末差异之间。

与陆贯前来的士大夫们见状不服,纷纷向文昊要求再斗过一次。

杨纱织却因为两个日夜未曾歇息而生倦意,于是悄悄退离人群,站在画舫之尾,观看远远近近的采莲女在湖中捕鱼、和歌嘻笑。

一阵微风吹来,隐隐传来几句:“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歌声甫歇,传来一阵嘻笑。

杨纱织一声长叹,失神的低喃道:“只愿君心似我心……”这些采莲的小女娃儿们,那里懂得词中那相思之苦,惆怅之意呢?

趁着众人专注斗茶之际,沈蓉儿却领着丫环小卿悄悄的移近船尾。

当杨纱织猛然察觉身后的脚步声而回眸时,背上却遭一推,身子微晃了下,随即坠落画舫,沉入碧波之中。

“哎呀,表嫂掉进湖里了!”沈蓉儿故作惊惶的高声大喊。

下一瞬,文昊猛地起身,手中瓷杯在掌心里捏碎,鲜血染红他满掌,可他却浑然未觉,直奔向船尾。

只见碧波悠悠,却不见妻子身影,文昊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人湖中。

“表哥!”沈蓉儿被文昊的举动惊得张口结舌,现下虽已入春,但湖水却仍寒冻如冰,即使懂得水性之人也未必抵受得了那种骤然而至的冰寒!

莫非表嫂在表哥心中已经占有一定的地位,否则他岂会如此奋不顾身呢?

沈蓉儿说不清心中是何种滋味,可她那张美丽的容颜却比湖水还冷!

奇迹地,在文昊下水之后不久,杨纱织就浮出湖面。

她自小在南粤长大,识得水性,只是她原就身子赢弱,再加上两日两夜未曾歇息,冻寒的湖水如千万根针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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