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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太太自然是听懂了顾太夫人的意思,眼里闪过了一丝动容:顾语菡是自己的女儿,太夫人能够想到这一步来说,对于她自己还是很感动了。只是,光是感动是不够的。既然顾太夫人已经说出了这句话,那证明,顾太夫人的心里肯定是愿意的,只是时间问题。那么,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自己的丈夫通气。
顾太夫人要说的话也就说晚了,让顾二太太去了。顾二太太心里存了事情,告辞后就匆匆离开了。顾太夫人望着手中的佛珠儿晃神,脑子里却浮现出了顾语卿的那张脸:三丫头吗?
顾太夫人和顾二太太通气儿的时候,在回程的马车上,益阳太妃和敬宁伯夫人也在说着话儿。
“若是之前有七分愿意,经过了这件事情,怕是只有三分了。”益阳太妃闭目养神,半晌才睁眼说了这么一句。
旁边正在倒水的敬宁伯夫人的动作一滞,随即将茶壶放下,双手将杯子捧到了益阳太妃的面前:“姑母您也不必太过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自己谋划就是了。”她的祖母和益阳太妃的母亲那是嫡亲的姐妹,私底下,她都是叫姑母的。就如同容锦华也一直唤她做姑母一样。
益阳太妃接了过来:“你说得是。若是把路都给他们铺好了,只不过是又多培养了一个坐享其成的而已。我之前还以为,你是真的看上六姑娘了呢。”
敬宁伯夫人却是微微一笑:“我只是瞧着那小小的人儿,规矩竟然是有模有样儿的,心里感叹,所以才多疼了她一点儿。”
“谁信你这个猴儿的话。当我不知道,我也就装不知道了。到时候我可什么都不会管了,你自己张罗去。”益阳太妃特别喜欢这个表侄女,简直是当亲闺女一样。
敬伯太妃脸上一红,拉着益阳太妃扭捏了两下。已经是近四十的人了,竟还像是个姑娘一样:“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姑母。只不过,铮儿那孩子是个有主意的。我怕是,他不愿。”
“我倒觉得不一定。”益阳太妃却是抿嘴一笑,”铮儿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就像你刚才劝我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横竖孩子们如今还小,六丫头才六岁呢,还可以慢慢看。”
敬宁伯夫人无奈地看了益阳太妃一眼:“姑母明知道不是六姑娘。”
益阳太妃笑道:“终于诈出了你的真心话了。等着吧,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她可是听了跟着傅少铮去送范少霖的管事的回报的。这事儿,有点儿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初学规矩
两天过后,秦舒滢来了顾家做客。她仍旧是像往常一样,要跟着顾语卿一道住。只是由于昀哥儿还住在三房,顾语卿并未搬回自己的住处。秦舒滢也不在乎,直接叫丫鬟将自己的东西提到顾语卿的房里。
“表姐,你这是,先斩后奏啊!”顾语卿目瞪口呆地看着秦舒滢身边的丫鬟进了自己的房间,对这位表姐的节操有了新的认识。
秦舒滢白了她一眼:“什么先斩后奏,明明你就在这里,也听见了的,又没有反对,那不是同意是什么?”
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顾语卿噎了一下:“表姐,你也是穿越来的吧?”这节操捡捡吧,掉了一地啦!
秦舒滢没听懂顾语卿的话的意思,一头雾水:“穿什么?”
“没什么!表姐这几日没来啊,荷花想你都想得开了。”说着,顾语卿亲亲热热地挽着秦舒滢的胳膊,往园子里去了。
丫鬟们远远地跟着,两表姐妹说着体己的话。秦舒滢收敛了笑容:“听闻,益阳太妃第二日便过来了?”
顾语卿点点头:“听闻伯父,前儿也接待了益阳王?”益阳王和秦舒滢的父亲一起喝酒,是她从顾三老爷那里听到的。
秦舒滢拂开了旁边的柳条:“是有这么回事。我父亲捎了一只匣子给我,竟是宫里的东西。如此瞧来,那日之事,怕不那么简单。”
“该我们知道的总归知道,不该我们知道的,既然有人遮了,我们也就乐得装不知道,何苦给自己寻烦恼不是?”顾语卿瞧见秦舒滢脸上的表情,“表姐之前告诉我,太妃当年什么事儿没经过看过,自是能把这事儿做得妥妥当当的,难道表姐自己忘了不成?”
秦舒滢自然是听懂了顾语卿话里的意思,笑着道:“我竟也是白担心了,还是妹妹通透。不说这个了,今日赏荷花,可没有好酒好菜地招呼吗?”
顾语卿叹了口气,故作为难:“如今厨房可还不归我管呢,我们往嫂子处要去。”她之所以对秦舒滢如此坦白,皆因是一条藤上的蚂蚱,绑在了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益阳太妃的公主名头是能压住人明面上不说,可是,能让人背地里不说的,只有她们自己坦然无事才行。秦舒滢自然是懂的,只是喜欢想太多,反倒把自己绕进去了。
姐妹两个本来已经商量好了晚上去寻傅之玟要些烧烤架子之类的,烤些鱼和蟹虾之类的来吃,谁知道,这个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就只能往后挪了。顾太夫人遣人来,让几位姑娘晚上去她那边用晚饭。得知这个消息后,顾语卿的心微微抖了一下:就是今日了吧。
今天众姐妹来得很齐,从老大到老六,加上秦舒滢,满满当当正好一桌人。顾二太太本是要侍奉太夫人的,也被放回去自行用饭,傅之玟也被顾太夫人给叫回去歇着了。顾太夫人处,只剩几个姑娘。
虽然说都是些年轻姑娘,但是毕竟太夫人在上头,大家也都是规规矩矩遵循着食不言的教导,乖巧地自己吃饭。顾语灀人小,身边特意有一个丫鬟给她夹菜。除此外,是鸦雀无声。
顾太夫人看着自己的这些孙女们十分有礼节的样子,心里满意:“明儿起,大家都跟着郑姑姑一道学规矩。至于念书以及琴棋书画之类的,还是照之前的学着。”
郑姑姑是宫里放出来的老姑姑,专门请回来教导顾语薇规矩的。如今顾语薇的规矩几乎都差不多了,显然顾太夫人也没打算让郑姑姑离开,转教几位小的。郑姑姑的严厉名声整个京城也都有耳闻。几位姑娘连忙起身应道。
“舒滢丫头,你父亲算得上我半个儿子,如今把你教给了我,明儿你也过去听听。还有语姿,横竖不费什么功夫,也过来听听吧。”顾太夫人的目光再一扫,专门点了两个比较特殊的着重说了一下。
秦舒滢立刻起身应道。顾语姿心里虽有些不解,还是应了:宫里的规矩,她可是从小就被教导着的,如今跟着这几位姐妹一起学,不是拉低了她的档次吗?只是祖母亲自发话,她自然不敢推辞。
顾太夫人这才满意了,放下了筷子。众姐妹也跟着放下了筷子。顾太夫人不耐烦奉承,用过茶后就让几位孙女退下了,只留下了秦舒滢一人。
往常早早就睡下的顾语卿今儿个却是很晚都没有睡,还在书房里练字。亥初刚过,桃香进来回话道:“三姑娘,表姑娘回来了。”
顾语卿放下了手里的笔,净了手,正要起身,秦舒滢的丫鬟就被荷容引着进来了,带来了一封信。
信上是秦舒滢的字,只有两个字:“无事!”顾语卿嘴角一弯,将那封信化去,叫进了丫鬟们梳洗准备睡觉。
虽然她们要跟着郑姑姑学规矩,但是顾语卿和顾语菡还是要管家事。只是早上要上学,下午要学规矩加各种琴棋书画之类的,现在回话的时间挪到了晌午她们吃饭的时候,因为实在是没有旁的时间。
“回姑娘,管浆洗的朱婆子让我来求姑娘个恩典,今年还是九月放人吗??”今天回话的第一个婆子问道。
顾语卿和顾语菡对视了一眼,顾语菡放下了筷子,目光在那个婆子身上一扫,问旁边的路嬷嬷:“朱婆子的闺女今年多大了,在何处当差?”
路嬷嬷微微欠了欠身子:“回姑娘,朱婆子的闺女目前是在四姑娘处当差,领二等俸禄,今年十七岁。”
那堂下跪着的婆子忽然身子一抖,背后冒起了一层寒意。
顾语菡重新拿起了筷子:“今年要放出去的人已经跟之前一道放出去了。若是没有的,就好好当自己的差。这是四房的事情,若是想求,自个儿去求二太太和四太太的恩典,我是做不了这个主的。”
那婆子讪讪地应着退下了。顾语卿轻轻地说了一声:“慢着。”那婆子本来心里就有鬼,听了顾语卿的声音,腿一下子就软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顾语卿看了她一眼,笑着道:“瞧秦妈妈这是做什么呢,桃香,桂芳,还不把秦妈妈扶起来。我和二姐姐年轻,因着大少奶奶的厚爱,让我们协理着家务。大家也都是办差的老人了,平日里十分辛苦。若是有不对的地方,还望各位妈妈多多指点着。”
下面的婆子们瞧着上头一个□□脸一个唱白脸的两位姑娘,都低头称是,却是不敢再触这个霉头,不然到时候没脸的就是自己了。
吃过饭,两位姑娘各自在旁边的屋子更衣歇息。荷容一边伺候着顾语卿换衣裳,一边有些不解地问道:“三姑娘,秦婆子和朱婆子有些转折亲,近儿走得很近。听闻秦婆子有意说朱婆子的闺女做媳妇儿。”
“这话在我面前说就可以了,在外面可别说了。”顾语卿伸直了手臂,任由她给自己穿上外裳,“若非如此,她怎么会有这个胆子呢。二姐姐已经把面子撑起来了,我总得补上里子才是啊。”
顾语菡这边,她的丫鬟竹影也有些不解:“二姑娘今儿个倒是比往常利落。姑娘今儿,心里不太痛快吗?”
正在看书的顾语菡抬起头来:“嫂子让我和三妹妹一同帮着管事,我是姐姐,自然该担待些。”
“可是,万一下头的人乱嚼舌根。”竹影有些担心。
顾语菡脸上的温和瞬间收敛了很多,正色道:“若是为着别人不嚼舌根,我还当什么姑娘,竟当个泥人就好,不用看不用听不用想。”她往常温和,但是并不代表她懦弱。已经是有人瞧着自己性子绵软,什么为难的都往她这里求。在家里还可以推给母亲嫂子,往后自己当家了可还有谁替自己拿主意吗?万事还不是得靠自己立起来才可以。她这个姐姐,总不能比妹妹还差吧。
“是我说错了,姑娘别生气。”竹影慌忙就要跪下,“我只是怕姑娘这些日子心里不痛快。”
“你这是又错了。”顾语菡拉起了她,“我有什么心里不痛快的别人的话听过也就是了。莫非祖母母亲还会害我不成?若是真的有什么,莫非三妹妹还能瞒过她们不成?今儿这话是我最后一次听见。下面的人,我可就交给你了。”为了三姑娘遮丑才与自己说的亲事,这样的谣言可传不得,损害的是顾家所有女儿的名声。
下午郑姑姑的礼仪课,是这几位姑娘第一次去,大家都早早地就过去了。由于这位姑姑名声在外,又是宫里出来的,几位姑娘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只单单除了顾语姿,她是差不多快要到点儿才来的。
郑姑姑来的时候正好是准点儿。她一来就是先给各位姑娘问好,一举一动每个细节都是一丝不苟,完全挑不出一点儿错。几位姑娘怎么敢受她的礼,都侧开身子不敢受。
郑姑姑直起身子来,目光扫了一圈:“这规矩,哪怕是知道,也需要时时在心,日日在心,时刻谨言慎行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学堂狼藉
自古以来学规矩都是差不多的套路,如果要说经验,只有一个字:练。练走练坐练行礼,练笑练站练吃饭。顾语卿面对那繁复的礼仪只想说一句:穿越到宫里的姐妹们你们辛苦了。
第一堂课就是站。在宫里,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站是必须的。就算是皇帝,各种祭祀活动的时候,那也是要站很久的。不光是宫里,就是在任何地方,站有站姿,坐有坐相都是必须的。顾语卿唯一庆幸的,就是这个时代的姑娘不用缠脚,穿的也是软底的绣鞋。顾语卿按照自己曾经军训的经验,在鞋子里面垫上了一个棉花垫。此刻已经站了快半个时辰了,但是脚下仍旧是软软的不算很累。
顾语灀已经有些站不住了。郑姑姑考虑到她的年龄,放了她休息了。顾语念脸色都有些发白了,仍旧是微微挂着笑在坚持。这几个里面,姿态最端庄,最出挑的人是顾语姿,真的是一点儿晃动都没有,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一点儿变化。
半个时辰终于到了。郑姑姑让大家动动走了一会儿,这才让她们坐下休息。
几位姑娘都是浅浅地坐下,直着脊背。郑姑姑自然留意到了这点儿,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点儿:“平常也要将规矩时刻挂在心头,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松懈。”
半个月后,顾太夫人派人请来了郑姑姑。郑姑姑谢了座儿,坐了个边沿,不卑不亢地回话道:“几位姑娘学得都不错。太夫人平时教导得好。”
顾太夫人见问不出什么来,便叫傅之玟亲自送了郑姑姑回她的院子。顾太夫人心里有些诧异,特意命自己身边的丫鬟去瞧她们上课的形状。一连派了两个,都回来说是几位姑娘学得很不错,其中三姑娘和四姑娘是最常被表扬的。顾太夫人这才放下了心,转而道:“今儿晚上将这两盘菜送与三姑娘和四姑娘那里。还有,今儿个大夫来了之后,领去瞧瞧四太太如何。”
顾语卿听闻消息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就反应了过来,朝着太夫人的方向作了个揖接过了菜,要跟着送菜的丫鬟梅香过去给太夫人磕头。
梅香连忙止住了顾语卿:“太夫人特意交代了,让姑娘自用便是,不必过去了。”顾语卿这才作罢。
瞧着梅香离开,顾语卿给荷容使了个眼色,自己亲自捧着食盒进了顾三太太日常用饭的花厅,禀明了方才之事。顾三太太瞧了菜,让人去请了暄哥儿和昀哥儿一道过来用饭。
用到一半,离开的荷容过来回话了:“回姑娘,除了姑娘这里,还有四姑娘那边也有,旁人就没有了。”
顾语卿的眼角余光瞄到了昀哥儿瞬间抬起了头。她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示意荷容下去。隔了片刻后她对着顾三太太笑道:“母亲,前儿个我说要送四妹妹两色针线,有事情绊着到现在也没送,等会儿让昀哥儿和我一道过去吧。”
顾三太太瞧见昀哥儿脸上一闪而过的喜色,点了点头:“去吧。”
暄哥儿瞧见顾语卿和昀哥儿都要走,自己不干了,也要跟着他们去。顾语卿无法,只能带着他过去了。
自从上回的事情之后,顾语念特意去找了傅之玟。过后傅之玟去找顾二太太特意请示过,让各房的姑娘搬回了各房。顾语卿说是来给顾语念送针线,其实是为的什么谁都清楚。
顾语卿领着昀哥儿去了顾四太太那里,问好请安后,留下了昀哥儿,自去寻了顾语念,将针线给她。此时天色还亮着,顾语念叫人带了顾语灀出来,让暄哥儿和语灀就在院子里荡秋千玩。
“三姐姐也得了吧。只是没有过去,我这心里头有些惴惴。”瞧着玩得异常开心的两个孩子,顾语念却一脸担忧。
“既是祖母大大方方给你的,你就大大方方接受就是了。”顾语卿对着她眨了眨眼,“又不是避了人,这是祖母疼惜我们呢。”
顾语念的手绞着手帕:“不瞒三姐姐,我心里实是忐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缘故。”
顾语卿摇着团扇对着暄哥儿挥手:“长者赐,不敢辞。往常如何,如今还如何。”顾太夫人这是为她们两个做面子,那自然她们就有做得好的地方,虽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能够被太夫人挂心,对她们倒是利大于弊了。
顾语念往常很少冒头,如今一下子被推到人前,只是一时不适罢了。听了顾语卿的话,她也就丢开了。
她们两个是丢开了,可是有人却不这样想。第二天下午,顾语卿像是往常一样去上学。今儿下午是学习画画。她刚到画室,顿时就惊呆了。
自己平常用的那张桌子上面,五颜六色的颜料倒在桌布上面。自己的画笔什么的散落一地,还有笔洗,也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瓣。而自己旁边的顾语念的桌子,比自己的还惨,竟然都破了一个洞还翻倒在地上。而后面的顾语灀的桌子还好,只是笔架倒了。旁边的顾语菡的桌子上面也只是有些歪斜。顾语卿的目光瞄过其中完全干净整洁的一张格格不入的桌子,不由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还真是让人怀念摄像头啊。
顾语菡几乎是跟她前后脚进来的,一进来看到这个场面,瞬间沉了脸,对着身边的竹影道:“回去禀明大少奶奶,请她拿了钥匙开了库房,搬两张新桌子来,还有一应的桌布笔洗画笔颜料碟子宣纸之类的,快去快回。”
竹影刚走到门口,就碰见了顾语姿。她走得急,差点儿冲撞上去,连忙跪下去:“县主。”
顾语姿退后了一步,捂着胸口,一脸后怕地皱了下眉:“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有什么事情这么急?二姐姐仁慈,不与你们计较,你自己去领罚吧。”
竹影的身子轻颤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头朝着顾语菡看来。
顾语菡看着这个妹妹,脸上的笑难得的没有了踪影:“多谢县主教导,只是竹影是我让她快些去办事的。她是我院子里的人,就不劳县主你费心了。”顾语菡也是气得急了,一口一个县主,咬词十分重。
顾语姿还想说什么,顾语卿已经开了口:“荷容,你跟着竹影一道去帮着拿些东西吧,别耽误了上课的点儿才是。”
顾语姿仿佛才注意到画室里的狼藉似的,探头看了看,用手帕子捂住了嘴低呼:“怎么变成了这样?”
负责教她们的女先生到的时候,东西还没有拿过来。那女先生之前也是辗转过几家的,一见到这种情况,眉都没皱一下:“今儿个外面的天气凉爽,我们去竹林里面继续学琴吧。将画画的课堂和明日的琴课交换一下。”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自古竹子就被赋予了清高的气节,和悠扬的琴声搭配起来,相得益彰。这位女先生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对于这些风雅之事那显然也是惯了的。
顾语卿来自于现代,对于古代女子必学的这些技艺并不是太热衷。围棋仅仅能看出输赢,倒是在姐妹们之间科普了五子棋,并且培养出了秦舒滢这个五子棋高手。习惯了各种签字笔圆珠笔的她,对于拿毛笔写字都得从头学起,自然书是不成的了。画的话,她是学了很多年,可是却是素描和油画,对于工笔画国画这一类,又回到了那个主题——拿毛笔上头去了。唯独对于琴,确切地说应该是古筝,她的兴趣不是一般的大。
在现代小的时候,她曾经在一家茶座看到一个穿着汉服弹古装的女子,眉目如画,在袅袅升起的香里,感觉就如同画上走出来的一般。但是他们很快就搬家了,新搬的小县城里面并没有什么古筝老师。然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