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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菱 心爱的红颜小祸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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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忽然有个想法涌上心头,古玉筝心忖:吼得这么大声,真不像他的个性。。。。  
窗外夜色昏暗,药草香味缓缓随凉风而移动,坐在窗口的男子,满脸冷酷的望向昏迷在床上的黄衫少女。  
他脸上杀人似的目光,紧盯着她,好像若不是她昏迷不醒,他早就一巴掌甩过去,两三个耳光给她好看。  
事实上,冷齐言的确非常怀疑自己,不救女人虽不是他的座右铭,但也差不多了,可他却三番两次的救了这个名叫古玉筝的少女。  
不过只要一想到她的愚蠢,他就有点满肚子火的感觉,使用许多珍贵药草,花费他许多心血,他才把它救活,让她不至于死在小貂的毒下。  
而这笨瓜不知道脑袋里想些什么,竟想学沈娇娇那套,幸好沈娇娇预先加了强烈麻药,抑制刚猛的毒性,否则她今日岂有命在!就算他医术如神,也难救个死人。  
不过他最气的不是古玉筝,而是他自己,他冷齐言发了什么疯,早该在她中了沈娇娇的毒时,把她丢出门外,任她毒发身亡,但是想他用了多大心神才解了貂毒,如果她又呜呼唉哉于沈娇娇的毒下,他岂不是白救了吗?  
思及这一点,他才又救了她。  
虽然救了她,但是他心里却有点呕,不!不是有点呕,是呕死了,沈娇娇的剧毒,向来没有解药,而她这次的毒性更是难得可见的厉害,为了救这个愚蠢的古玉筝,他不知已“浪费”多少珍贵药材。  
想及这里,他忽然有种想把她就地掩埋的冲动。  
“唔。。。。”床上的古玉筝微弱的呻吟,她张开眼睛,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冷齐言走向床边,扶起她坐好,“喝下它。”  
古玉筝张口喝下他端在手里的黑浓花汁,不是她太乖而是她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吞下,连舌头都麻得尝不出药汁是苦是甜。  
冷齐言跳上大床,拿下盖住她身上的被子,与她面对面坐着,他严厉道:“闭上眼睛,收慑心神。”  
一见到他臭得不能再臭的脸,也知道要乖乖照他话做,否则倒楣就是自己,古玉筝点头,表示懂了。  
不久她觉得自己全身好轻松,可以感觉一身的毛细孔舒张着,热气缓缓穿过她的四肢百骸,热气每经过一处就像她以前去山顶中浸泡温泉一样的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她全身轻得快飘起来,热气缓缓消逝,她才迷迷糊糊掀开眼睑。  
这一看,可吓倒了古玉筝,在她眼前的这位青衣男子,衣衫湿透不说,竟连他的头发都湿得一绺绺的,看起来好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冷齐言感觉到古玉筝好奇的探视,但是他已经累得无力反看她,这笨瓜快把他的功力榨干了。  
古玉筝好奇的摸摸他的头发,愈摸愈高兴,“真的湿了,你刚才跌进水里吗?”  
愚蠢,绝对是古玉筝的特色!冷齐言疲乏无力的低语道:“把棉被带出去,铺在外面那张大椅上,我要休息了。”  
他要睡外面?古玉筝心想,为什么这么麻烦,反正这张床够大,他们两个可以挤一挤。  
“可是外面很冷?”她暗示得够清楚吧!  
冷齐言无奈道:“所以我才叫你带被子出去睡。”  
“你要叫我睡外面那张冰冷的木椅,你自己睡这张大床,你太过分了吧!”古玉筝不依的闹起来。  
他还没做最过分的事——把这个吵闹不休的古玉筝丢出门外。  
“要睡不睡是你的事,现在出去。”他冷声道。  
冷齐言骇人的表情,终于展现出一点作用,古玉筝嘟着嘴,移动身体,准备要踏下床。  
突然,一声大叫响起。  
这笨瓜真能叫,冷齐言问:“怎么了?”他快要没有耐心去理会古玉筝千奇百怪的反应了。  
“你看!”她骇异的指着自己的衣服道。  
她的表情像是遇到多么可怕的事,冷齐言一瞧,她的衣服并没有什么怪异,“没什么!”  
“你对我做了这种事,竟然还说没什么!?”古玉筝大吼大叫,满脸恨意地逼近他。  
冷齐言傻住了,能让女人这么生气愤怒,除了失去贞洁之外,大概就没有什么了,虽然他刚才替她逼出体内的毒气,手是有碰到她的衣衫没错,可是他没有摸到她身子。。。。  
冷齐言脸色一变,一个结论涌上心头:莫非她是花玲珑派来的?!  
先博取他的同情,进而损耗他的功力,等到目的达成后,再杀了疲惫的他。  
死生一线间,纵然他再累,也不能留个敌人在身旁不到五步的距离,冷齐言手臂朝她一挥。  
古玉筝被他袖风一扫,立即跌倒床下去,她哼了两声爬起身大叫:“你还摔我,你这个恶人,我跟你拼了。”  
“小貂,来!”冷齐言大喝一声。  
黄色小身影自角落窜过来,一眨眼之时,它已经钻上床,坐在冷齐言脚旁,两颗眼珠子机伶的瞪着仍旧又叫又跳的古玉筝,随时等冷齐言一声令下,就飞扑过去。  
“谁派你来的,小姑娘。”冷齐言此时的语气像是从冰库里迸出来似的,又寒、又沉。  
古玉筝死瞪着冷齐言,“我还以为你是好人,怪不得奶奶说江湖上人面兽心的人很多,你自己掉进水里也就罢了,为什么趁我刚才神游时,泼我一身水,这是我最喜欢的衣衫,你看都被你搞湿了。”  
冷齐言不敢相信,“你刚才又吼又叫,就是为了这一件衣衫!?”她身上湿是因为他逼出她毒气的关系。而她竟为了他救了她,而怪罪他!真是好人难当。  
“我很喜欢这一件衣衫!”她摸摸摔疼的腰,“而且你摔我摔得好疼!”一边讲,还一边怒气冲冲的瞪他。  
冷齐言拍拍脚旁的小貂,“回去睡,没事了。”  
就像来时般的快速,小貂窝进它角落的窝。  
冷齐言对适才不当的判断失笑,花玲珑就算要派人来杀他,也不会派个又呆又蠢的小姑娘,且还是个没有武功的小笨瓜。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外面睡吧!”冷齐言躺下身,眼睛几乎闭起来,考虑等她一走出去,他就马上把这身湿衣衫脱下。  
见他那副优闲得意,而且舒适躺在大床上的舒服样,凭什么她古玉筝就要去睡那张硬板板、冷冰冰的木头椅,没道理嘛!  
“我不要!”她坚决否定。  
冷齐言冷冷的态度可激怒了古玉筝,她一把跳上床,猛往他身上撞,“你把我的衣服弄湿,又把我摔下床,现在还想叫我睡那张臭椅子,告诉你,门都没有,我不要!我不要!听见了没?”  
这个蠢蛋到底有没有廉耻观念,她一直摸他胸膛,已经到了他可以喊非礼的程度,而且还不只是摸而已,她又捏又捶、又打又咬,加上整个暖玉温香身体紧靠着他。  
他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黯然销魂的幽香,非常不幸的,他久未碰触女人的身体,竟起了一连串可耻的“变化”。  
老天,对方只是个小女孩而已,甚至还称不上是个女人,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非是个满脑歪念头的淫贼。  
“住手!”冷齐言楸住她的手,睁开那双又神、且充满烈焰的眼睛。  
古玉筝觉得自己又病发了,而且这次病来得既突然又严重——比她上次病情严重太多。  
她舔舔干裂的唇,冷齐言狂猛的眼神正如影随行注视那小巧、粉红的小舌头,扫过那完美的红唇。  
“我觉得好热。”古玉筝小小声道,觉得自己在他的眼光下,炙热的燃烧,而刚才的怒气,奇迹似的不见了。  
冷齐言手臂一紧,空着的那一手环着她的腰,“热?”  
“好热!”她又红着脸,重复了一次。  
脑袋里的言语化成灰烬,冷齐言放开她的手,改成触抚她的颊,低沉嗄哑的问:“你为什么那天要亲我?”  
“亲你?”古玉筝不解地瞪大眼睛。  
现在跟他装傻,未免太过分了吧!“学沈娇娇那样。”他说得更明白。  
“喔!原来嘴巴沾嘴巴叫亲。”她垂下的手,抵着冷齐言起伏不定的胸口,古玉筝贴平手掌,感觉她手下正卜通跳的心跳,这个感觉,让她觉得好刺激。  
“你不知道!?”冷齐言的热情瞬时被泼了一桶了冷水,古玉筝根本纯真得不知道何谓亲吻,她只是像小孩模仿大人的举动那样,模仿了沈娇娇的行为。  
手一推,他将古玉筝送下床,“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这间暗室。”  
对他刚才炙热的表情,这会马上转化成恶声恶气,古玉筝适应不良的发呆,她怔怔地伫立在床角。  
冷齐言背着她,威严的命令,“出去!”  
这命令惊醒了她,也使她动气,“不要,我不要睡那张椅子,我要睡这张软绵绵的床。”  
回转过身,冷齐言寒着一张俊脸说道:“滚出去睡,不睡椅子,干脆去睡荒郊野外,我没闲心听你罗嗦!”  
有什么了不起?  
你脾气这么坏!  
我改变决定不赖你了!  
你有什么了不起!  
可以对我这么凶。。。。  
古玉筝哇地哭出来,心里感到一种深沉、莫名的失落。  
她往布帘的方向跑出去。  
“我走好了!”  
冷齐言什么都没做,只把自己抛进那张床。  
同时他嘴里在喁喁自语:“自古红颜皆祸水。。。。”  
他朝角落看一眼,只见角落两颗大眼睛也圆溜溜地回看他,冷齐言无力摆一下手,“去吧!别让任何东西伤害她。”  
小貂以迅雷般的速度跑出暗室。  
独留下一屋的孤寂,让冷齐言恣情品尝。  
天破晓,蒙蒙雾气罩着大地,曙光在雾气中穿梭。  
破旧老屋走出青色布衣男子。他眼光巡视周围,直到老屋边堆放的木柴旁,踢踢蹲在柴前大瞌睡的黄衫少女。“古玉筝,上工啦!”  
古玉筝揉揉眼睛,一见来人的模样,她立即挣扎着爬起。  
在扯着被木柴勾着的衣服时,早就破口大骂:“你这个自以为了不起的自大虫,我古玉筝从此跟你誓不两。。。。哎唷。。。。”  
在挣扎扯衣角的古玉筝,脚未站稳,踩到一根滑动的木柴,立刻往后头倒去。  
冷齐言心里摇头,这个冲动的小姑娘,大概是老天保佑,才能活到十六、七岁。  
他伸手一拉,快又准地握住她的柔荑。  
想不到她竟把那根滑动的木柴踢向柴堆,柴堆瞬间噼呖啪啦地全倒,眼看就要演出一剧活埋古玉筝,或者  
砸死古玉筝的好戏。  
好在冷齐言更快的手一拉一带,把古玉筝佣进怀里,向后飘然退了一尺。  
古玉筝窝在他怀里,所有昨晚挨寒受冻时,想出来要骂眼前这位青衣男子的话,全都忘了一干二净,而且她脑袋迅速的——以令她吃惊的速度,变成烂泥。  
“怎么?这样一点小阵仗就吓坏了,那干脆回家叫爹娘算了。”冷齐言放开她冷笑道。  
如冷齐言所料,这个冲动的古玉筝,马上回口,“泰山崩于前,本姑娘的眼睛连眨都不会眨一下,这种小意外对我而言,算不上什么!”接着她明白她是怎么脱险的,她指着沓,“你会武功!?”惊讶之意,自不在话下。  
冷齐言瞥了她一眼,“刚才你亲身体验了,不是吗?”他开始捡起地上乱成一堆的木柴。  
而小貂就在此时钻出,在草皮上玩耍似的奔窜,最后则跳上古玉筝肩头。  
古玉筝心不在焉地拍拍它,昨晚她跑出来,这只小貂跟随着她出来,这只小貂跟随着她出来,并且也跟现在一样,跳上她肩上。  
那时候的她又哭又骂,骂那个自以为伟大的“冷大公子”,而小貂那种好像很了解的目光,使古玉筝原本因眼前男子冷漠而大受伤害的心,立即得到抚慰。  
“想不想学点武功防身?”冷齐言昨天在替她驱毒时,就明白她没有练过武,所以他才需要花费更多功力来帮她驱出毒素。  
古玉筝闻言猛点头,喜不自胜的就差没跪下来叩谢,早忘了追究他骗她没学武之事。  
“那你一切都要听我的,不能问为什么?”他提出了他的条件。  
古玉筝点头,又马上摇头。  
冷齐言摇头,这小姑娘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是要,还是不要?”他问。  
“要是当然要,可是我跟你学武功,你就变成我师父,听说师父要徒弟死,徒弟不得不死,这好可怕喔!”  
看她一副小生怕怕的恐惧样,冷齐言真不知她打哪来的想法,只亲叹:“我不想当任何人的师父,所以这点,你大可不必烦恼。”  
“幸好!幸好!”古玉筝可爱的轻拍胸口。  
“还有我姓冷,冷齐言,记清楚了吗?”他终于说出自己的名讳。  
“嗯!冷齐言,冷齐言,你的名字挺好听的嘛!干嘛要忘掉这个名字,还神秘兮兮不肯对别人说。”  
“我在躲人。”冷齐言知晓她是在奇怪当初为什么不肯对王清及她吐露姓名。  
“躲谁?”古玉筝好奇的追问。  
“说了你也不知道,别问了。”他说。  
“你不讲,我当然不知道,告诉我嘛!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可以发誓!真的!我这个人是一诺千金,一言九鼎。”古玉筝闪着好奇的双眼,嘴巴动个不停。  
冷齐言见状举起一手示意她闭嘴后又问:“想学武功吗?”  
古玉筝喜孜孜地点头。  
“那我刚才说地答应哪两个条件来着?”他问。  
古玉筝默想:刚才说。。。。说什么呢?她晃晃头,似乎想把答案晃出来,最后,她垂下头,踢着脚边的小石头,嗫嚅着,“我忘了。。。。”  
“什么?”冷齐言一时没听清楚。  
她抬起头,微微涨红脸,鼓起勇气大声道:“我忘了!”惨了,冷齐言一定会把她当成白痴,“对不起嘛!我真的忘了,想都想不起来。”  
见他一脸似笑非笑,不知想些什么,古玉筝连忙恳求道:“别因为这样,就不教我武功好不好?我的天资真的很聪明,聪明得不得了,我奶奶说我跟我娘一样聪明,而我娘非常绝顶聪明,这代表我也是有颗绝顶聪明的脑袋。。。。”  
她像菜贩努力兜售自家种的青菜般可爱,拼命一一数说自己的优点,而她左一句聪明、右一句聪明,让冷齐言暗暗自觉好笑,真不知道古玉筝的奶奶把聪明的定位定在哪里?  
不过一想到老人家对自个儿的孙女特别疼爱,夸耀她聪明也是人之常情。  
“我会教你武功,别再说下去了。”他已经受不了她一长串的数念。  
古玉筝开怀畅笑,把小貂搂紧,在这片草地上蹦蹦跳跳的欢呼,像个无忧无虑的孩童。  
冷齐言微笑地看着,欣赏古玉筝欢畅笑颜,他不记得自己曾有过这样的欢笑,就连他小时候也未曾有。  
一个幼年失去父母的孤儿,是没有时间去欢笑玩耍的,环境的残酷,世事的无常,逼使幼小心灵的他,只有时时防备、步步小心,别人可能会为了你手上的一文铜钱,而毫不客气地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从此他只学会人心如豺狼一句话。  
而解救貌美如花的花玲珑后,冷齐言的观感又加上一句,那就是自古红颜多祸水。  
总之,他对人的观感,只能用愈来愈差来形容。  
古玉筝一面欢呼,一面靠近他,还拉起他的大手直晃——一个非大家闺秀的幼稚举动。  
“冷齐言,你真是个大好人,你不只是长得好看而已,更不只是声音好听而已,你是我看过心地最好最好的人,关于你昨天对我很坏的事,我原谅你了,我改变昨夜的决定,我又要赖你了!”  
这小家伙可真是三心两意又好骗,如果天下绝顶聪明的人,都是这个样,由此可见,绝顶聪明并不是件好事。冷齐言心想。  
“古玉筝,你是从哪来的?”他不露痕迹的抽回手问。  
他是有这个意思想把古玉筝留下来,毕竟沈娇娇撂下话来,他总不能让这个小姑娘白白送死,但是他也不能留个来路不明的人在身旁,所以他决定问个清楚。  
而从古玉筝话里听来,她奶奶对她十分疼爱,既然如此,怎么会让她这个既无武功又无陪伴的小姑娘独自一人行走路途,所以他更要打听清楚她的来路。  
至于昨夜的“冲动”,冷齐言认为是自己的一时疲累,才会想跟眼前的小姑娘一亲芳泽,毕竟连美丽的花玲珑他都看不上眼,更何况是这个又呆、又蠢、又笨,偏偏自以为聪明的小笨瓜。  
古玉筝抿抿唇,绞绞手,不安的说:“因为你要教我武功,我才老实告诉你,其实我们是偷跑出来的。”  
“我们?”冷齐言立即听出纰漏。  
古玉筝点点头,“嗯!我还有两个傻弟弟。”她眼里的不安顿时转化成气愤,“不过,他们两个老是说他们是哥哥,我是小妹妹,真是气死人,明明我是姐姐,怎么可以乱颠倒黑白,冷齐言,你说气不气人?”  
冷齐言除了一句好笑之外,就想不出别的应对方式,实际上,谁先到世上,谁就是长兄或长姐,这有什么好吵的。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古玉筝杏眼圆瞪的问。  
瞧她双眼冒火,似乎又在恼怒,冷齐言弯身又捡起几根柴火,“我洗耳恭听。”  
没听出这句讽刺意味甚浓的古玉筝,满意的点头,往下又气嘟嘟的说:“更气人的是,问什么我那两个笨得要死的弟弟,可以学武,偏偏我就不行,每天要我做诗背词、琴棋书画全来,真是愈想愈气人!”  
这倒令冷齐言好奇,他决心问个明白,“你们家是武林世家吗?”虽然要自己的孙子习武,这对普通人家而言,并非有什么不寻常,但是隐隐约约的,他就是有种感觉,就凭古玉筝的姿色,想必她的爹娘必定是人中龙凤,而这种绝色美貌,对普通人家而言,不是大幸,却是大大祸害之源。  
所以,冷齐言下了个结论,古玉筝家世若非是官宦豪富,必定是武林中大大又名的世家。  
可是官宦豪富向来请得起打手,学武的只怕少之又少,唯一可能的,就只剩最后一项。  
古玉筝闻言,噗的笑出来,一双眼黑白分明的乱转,“幸好,我们家不是什么武林世家,要不闷都闷死,真搞不懂欧阳呆子,为什么会觉得他家比什么都好,每天缠着我,玉筝妹子、玉筝妹子叫个不停,谁是他妹子,真不害臊!”  
她抱起黄毛小貂,询问道“对不对?小貂!”问话的人,心不在求答,而被问之“物”,是更不会回答。  
反正冷齐言对古玉筝一会怒、一会喜的,倒也习惯了,只是见她把天下十大毒物之一的琥珀黄玉貂,像小狗小猫般的搂着,心里不禁又大大摇头一番。  
心里虽摇头感叹,话还是得问个清楚,“谁是欧阳呆子?”但是冥冥中,冷齐言也大概知道是谁。  
“就是欧阳世家的欧阳驹嘛!”古玉筝抱怨道:“就是我那两个傻弟弟,跑去欧阳世家‘踢馆’,结果被欧阳家的人给捉起来,害我得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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