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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赶过去。」
他的决定令米拉奇不解,却又清楚他历来说一不二,只好另问:「那斯图亚特他们呢?他们可都准备好了,随时跟你前赴卡达开战。」
「你去通知他们,叫他们待命。」
「哎?我还以为你会叫他们来,一起解决那个人类的。」米拉奇眨了眨眼,「对了,你是怎么找到他的?我活这么久,还从没见过哪个人类像他那样好闻,吃起来一定更不错吧。
虽是提议,不料惹得洛赛提面色一变,眼中泛起只有战斗时才会毕露的凶光。
「不准动他!」
面对他突然的动怒,米拉奇不禁退后一步,倒不是害怕,毕竟相处几百年,洛赛提的凶相他见过太多早已习惯,要说惊吓,还不及刚才那个人类给他的惊吓来得厉害。
也正因为如此,米拉奇才笃信那个人绝不是简单角色,就算不为了吃,也该除之为妙。而如今洛赛提却说,不准动他?
「这又是为什么?」
米拉奇秀气的面庞凝重着,哪还复先前那幼童般的软弱稚气,这便是妖魔反复无常的典型罢。
「小洛,难道你在保护那个人类吗?还是,你想自己解决他,不希望别人插手?」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难住了洛赛提,给不出合理答案。
最终他别过头,固执地说:「总之你不能碰他,其它人也是,你立刻去找他们,就说无我命令谁也不准靠近我们。」
。。。。。。我们?
被这个词眼惊得不轻,聪明的米拉奇意识到不对劲,一时又找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只觉得,现在的洛赛提好奇怪。
就连「茹血者」这个称号,似乎也变得不是这个人了。
为了进一步确认,他小心试探:「真的不要我们帮你?」
「不需要。」
洛赛提矢口否决,眉宇间凝满阴戾,冰冷道:「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不论是谁,如果敢妄自动手,我一定会抽出他的肠子把他吊死树上。」
第四章
「他走了?」伸脖子望望,洛赛提身后没跟着人,阿卡路尔便问。
洛赛提脸上的寒气尚未退却,走到他面前一扬手,几枚浆果咕碌碌滚到他脚下。
感觉洛赛提比先前冲出去的时候更像火山了,阿卡路尔识趣地噤声,拾起一枚最红的浆果端详端详,圆圆亮亮的,味道不错的样子。
「是给我的?」他摇着果子问道。
仍然没得到回答,不过答案显而易见,因为洛赛提把果子丢给他后便没再瞧上一眼,一副不屑一顾的姿态。
他瞪了果子好一会,又说:「我从昨天一直饿到今天,应该吃点肉比较好吧。」
如果他是想借着激怒对方来引起注意,那么他成功了。
话音刚落,他的领口已被那不知怎么掠过来的妖魔提住,横眉竖目地说:「如果你可以接受生肉,我可以立即抓一百只肉兽到你面前,要不要试试?」
「呃。。。。。。」
眼珠子动动,阿卡路尔这才想起,现在他们根本找不到能生火的干柴。严格来说,在这种冰天雪地,洛赛提能给他找来这几枚鲜果,已经具有相当的难度。
这么一想,他连忙挪出位子让对方坐下,一边对手中果子大啃特啃,以向对方表明,自己真的很看重这几枚貌不惊人的浆果。
他翻覆的本领洛赛提早已领教多回,但每一次面对都还是莫可奈何。忿忿松手,背向他在石板坐下,刚一坐定,便有一只结实的臂膀趁机环过了腰。
嘎吱嘎吱,咀嚼果子的脆响来到洛赛提耳边,还伴着口齿不清的问话。
「刚才那小妖魔是你什么人啊?怎么叫你小洛?到底是他老还是你小?」
「他大我两百年。」见鬼,这箍在腰上的手怎地这么紧?。。。。。。
「喔哦,」阿卡路尔咋舌,「可他看起来比我儿子还小。」
暗掰对方手指的动作蓦地一僵,洛赛提惊愕回头。
「儿子?」
「嗯。」阿卡路尔笑眯眯道,「打猎时捡到的。一个外族小孩,家人可能被野兽吃掉了。反正我没有老婆,干脆就把他当儿子养来玩。刚捡他的时候还只有我巴掌大,现在已经会成天『爸爸爸爸』的喊了。」
「。。。。。。」
洛赛提白眼乱翻,猛用力拉开腰上的手,「把手拿回去,还有,别靠我这么近。雪已经停了。」
「别这么小气。」阿卡路尔不以为意地说,「果子这么冷,吃到肚子里更冷,靠在你身上吃起来才暖和一点嘛。」
「你这。。。。。。」
忽然,阿卡路尔手中的果子啪嗒落地。他的脸色渐变,猛地一推,将完全始料未及的洛赛提推开了去。
「你又发什么疯?」洛赛提恼火转身。
阿卡路尔单手捂在左腰,深灰色的瞳孔里,尽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你给我吃的什么?」他吃力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洛赛提皱眉:「你说什么?」
「哼。。。。。。」长长冷笑着,阿卡路尔踉跄下地,每一动作都明显忍受着极大痛苦。
「以为你对一具尸体不会感兴趣,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轻蔑说完,他跌跌撞撞朝外走去。
洛赛提跨步上前扯住他的手臂,厉色道:「你不是很怕冷吗?想出去被冻死?」
阿卡路尔猛地转身,掀起嘲弄嘴角。
「冻死?你真会说笑。吃了那种东西下去,如果再不喝点冷风,我看我只会被烧死。」
洛赛提一怔,这才注意到,他的脸颊不知何时爬上了几缕不正常的阴红,连眼睛里也布满血丝。
这是。。。。。。中毒?因为那枚浆果?可那种果子他以前也吃过,并没有什么不对。。。。。。糟了,难道是人类和妖魔体质不同的缘故?
不论如何,如果现在让阿卡路尔出去,一炷香的时间定会冻僵。
「不准出去!」洛赛提不容拒绝地反手,将他向石板处拖去。
「给我放开!」一声怒叱,忽忽的风声带着杀气穿耳袭来。
洛赛提敏捷侧身,及时躲开了对方的拳头,却仍被凌厉的拳风蛰痛了脸。不难想象,即使强悍如他,若正面受了这劲道十足的一拳,也是难以忍受的。
这不问青红皂白的攻击让洛赛提怒火中烧,猛将他甩在石板上,卡住他的脖颈,恶狠狠道:「给我冷静!」
阿卡路尔胃中犹如火烤,痛得汗如雨下,目光却依然讥诮。
「想要我冷静,」他费力地说,「你该给我雪块,不是果子。说真的,我宁愿冻死,也不愿被你给我吃的东西烧死。」
洛赛提本就白皙的脸几乎褪成透明,血管突兀,在肌肤下现出细细青红。
「你!。。。。。。为什么?」为什么这样轻易就怀疑他?
不错,他确实因项链的影响而无法下杀手,难道这就代表他会使出下毒这么卑劣的手段?
「因为我不愿是你杀了我!」
近乎嘶哑地吼出这么一句,阿卡路尔忽又笑了起来,自嘲不已。
「我竟然想相信一个妖魔,妖魔?我一定是疯了。。。。。。」
洛赛提的呼吸为之一窒,明明前面那句话让他有种如被安抚的错觉,然而之后的话,却令他感到难言的愤怒。
「我真想杀了你。」箍在对方颈上的手掌逐渐使力,脚踝亦开始刀剜般的剧痛,痛得他更想杀人。
「那就杀吧。」阿卡路尔冷冷地闭上眼睛。
如果早知最后还是会死在这个妖魔手上,他一开始就不会与他接近,好过现在。。。。。。
然而颈上的手却在一点一点松开,耳边传来妖魔粗重的喘息,对他说:「你明知道,我杀不了。」
喔?因为那条项链,对吧。。。。。。
睁开眼,唇角方一撩起,却听见洛赛提低吼:「别再笑了!」那该死的冷笑,让他感到映在这个人眼中的一切都是那么不堪。。。。。。
情绪好像不是自己控制的,若放在以前,洛赛提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竟会动怒怒到只能用吻来封住一个人类的笑。
但无论如何,他的目的达到了。
被封住嘴唇的阿卡路尔再也不想笑了,因为他忽然想起了早些时候,就在这块石板上,发生的事。
那时他骗这个妖魔说,给了舌头,就叫吃。假若依照这种说法,如今岂非反过来,他吃了妖魔?不是他想吃,而是对方的舌头恁是攻城略地般的凌厉,如果当时他也这样给那妖魔吃,恐怕舌头早就不在了。
糊里糊涂地想着,却在不意间发觉,唇舌的攻击渐渐转为了纠缠,对方的缠着自己的,自己的也绕着对方的,如胶似漆,难分难舍。
「唔。。。。。。」
喘吁不知是从哪儿发出来,总之,当两人听见这声意味暧昧的呻吟时,不约而同地震住了。
双唇如触了电似的弹开,两双燃着奇异火焰的眼睛互视着,这才发现,四只手不知何时竟紧紧攀住了对方的身体,衣裳早已不整,同样结实的胸膛,也同样都在急促地起伏着。
尴尬,在周遭的空气中徐徐蔓延开来。
「呃,」为了打破这难堪帅沉默,阿卡路尔低声说,「我好像不那么热了。。。。。。」
「是吗?」洛赛提无意识般地应着,「可我好像有点热了。」
阿卡路尔眉心一颤,忙迭声道:「不会是被我嘴里的毒素传染了吧?」其实,他知道肯定不是,但如果再以「热」这个字眼讨论下去,恐怕将不止是热不热的问题而已了。。。。。。
洛赛提怪怪地睨他一眼,扣住他的肩把他拉至石板中央:「你休息,我去找点凉水回来。」
「洛赛提。」见他势要离开,阿卡路尔急忙喊住。
「嗯?」回过头,红肿中的火焰仿佛被冰山隔住,透出格外的清冷。
阿卡路尔咬咬下唇,其实那里已经被洛赛提吮得有些红肿了,咬起来刺刺的疼。
「我想说。。。。。。也许是我误会你了。抱歉。」他说。
洛赛提依旧面无表情,似乎置若罔闻,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因为他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屏蔽随时可能浮出皮表的情绪。
想要扑上去,把对方从头到脚吃得干干净净,以另外一种吃法。。。。。。
唉,这哪里是「好像有点热」如此轻松?
微点头算作答复,再要走,又听见:「洛赛提。」
唤住了他,却迟迟不给下文,他不快地瞥去一眼,离开了山洞。
寒风,算是最好的冷静剂吧。
而吹不到风的阿卡路尔,似乎也忘记了先前那几乎将胃灼化的高热,静静地躺在原处,叹出一口长气。
洛赛提。。。。。。
哎,实在说不出口,要怎么说。。。。。。
「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坐在沁凉的浅水里,阿卡路尔却始终静不下心。
算一算,从雪止那一天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只手的天数吧。这些天来的情况证明,他的确中了毒,且是种怪异的毒。不发作时他便安然无事,一旦发作就会像那天一样,胃中灼疼难忍,遍布全身,灌凉水亦是无用。
后来洛赛提想到办法,只要他一感到发热了,便就近找一处河让他泡在里面,虽是治标不治本,但还算有效,否则若让他强忍,只怕早将自己折腾得不成人形。
说到洛赛提,他始终不解的是,洛赛提这样帮他,是因为连累他中毒心存内疚想要弥补吗?
他知道自己这想法可笑,毕竟在前人灌输的理念中,妖魔是那种无心无情,纯粹邪恶的存在,又怎会懂得愧疚、弥补?
然而,即使心知如此,他不还是喜欢上了么?
其实他也很疑惑,因为他不是个多情的人,这么多年一直无牵无挂,不要说喜欢谁,甚至从不曾因为某个人而当真动怒。但就是那天勃生的怒火让他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喜欢上了那个妖魔,否则怎会愤怒到那种地步?
这可真是不好办。
性别什么的姑且不论,对方若是个人类倒罢,偏偏洛赛提是妖魔啊,而且成天盘算着怎么把他吞下肚。
喜欢上这样一个妖魔,不就等于喜欢上天敌,自寻死路?。。。。。。
「哟,真稀奇。希塔什来了个人类。」
猥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冥想,睁开眼,看到几个妖魔站在对岸。说话的,是其中一个面貌勉强算是端正,体型最庞大的妖魔。
「啧啧,难得一见的好货色呢。看他那张脸,真是不错。」
众魔哄笑。
阿卡路尔心下一惊。
怎么在这种时候。。。。。。?要是平常他大可以剑退敌,偏偏逢他毒发,六岁小童都能对他上下其手。如今洛赛提也不在,难道注定他命绝于此?
「喂喂,吓傻了吗?怎么连话也不说?不会是个哑巴吧?」妖魔淫亵地笑着,下水朝他步步走来。其它妖魔依然杵在岸上,个个旁观姿态,想必是准备欣赏他们的头头如何凌辱这个「难得一见的好货色」,欣赏完了,便可美美地分一杯羹。
阿卡路尔抿紧薄唇,本已清凉下来的身子又开始隐隐胀疼。
路维尔莱,是强大到天神亲自出面压制的民族。而他,更是路维尔莱最为杰出的首领,从没有人敢如此贬低他的骄傲,要不是他受毒所累,哪儿容得这个恬不知耻的妖魔撒野?
视线扫向后方岸上的行囊,长剑就在其中。
忍不住低咒,洛赛提怎么考虑如此欠妥,把武器放得那么远,紧急状况时哪来得及取用?
不管了!
他起身掠往河岸,然而下一秒,就被拽住脚跟拉了回来。
猝不及防呛了几口水,又被妖魔扯着头发拉出水面,壮硕的身体紧紧将他抵住。妖魔笑得越发狠琐,粗糙的手顺着他被抓住的脚跟寸寸上移。
「想跑?嘿嘿,跑错方向了,你应该跑到我这边,求我好好疼你,让你多活几天。」
没有语言。纵使开口也只想撕下对方皮肉,却又不愿那样做,太脏了。
他不齿张口,妖魔倒张得极欢,瞄准他的喉咙便是一记重咬。没有流血,只有掺杂着屈辱的痛苦,令他气血几乎逆流。
一口一口的啃咬中,妖魔得意地说:「哭吧,喊吧,最喜欢像你这样外表强悍的人类翻滚讨饶的样子,逗得我开心的话,可能会开恩让你多活一段日子喔。」
还未等到他的回答,却听得几声凄厉的哀号,伴着液体飞溅的哗啦声响。」
妖魔愕然转身,但见岸上平空多了一抹红衣飞扬的高大身影。他的同伴们跪倒在那人背后,双肩处空空如也,进射的鲜血洒上地面的残臂。
「茹。。。。。。茹血者?洛。。。。。。」他颤声惊呼。
在这片大陆上,即使未曾亲眼见过,但那头超长的红发,与那瞬间切断数人双臂的身手,除了最强的妖魔洛赛提不作第二人想。
与传闻中的茹血者见面,本是件值得荣幸一番的事,可如今的他们哪还荣幸得起来?也不知是做错了什么,惹得茹血者大下杀手,只敢连连哀求:「不、不知您也在希塔什,还请,请原谅我等的无礼。。。。。。」
「原谅?」洛赛提闻言笑了,笑意却达不到眼睛,只在唇边悄悄地泛滥开来。
那些妖魔,竟被他笑得打起冷战。
「太迟了。」他幽幽地说。
陡然间红发弥漫满天,根本无人能看清发生何事,前后不过一眨眼,无名河边,就只剩下了两人。
「你做了什么?」阿卡路尔问。
他刚才只看见满眼的红色,有如幻觉突如其来,当红色消失,便成了这副景象。
其它的妖魔就像人间蒸发般没了踪影。只有岸上残留的鲜血能够证明,刚才这里确实发生过一场单方面的杀戮。
「让他们消失了。」一个不如不回答的回答。
洛赛提纵身跃进水中,站在阿卡路尔面前,眉宇间的杀气尚未褪去,莫名的怒意比起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假思索地伸手,在阿卡路尔被那妖魔咬过的颈上反复揉搓,用劲之大,像要搓下一层皮来。
「痛痛痛。。。。。。」阿卡路尔龇牙叫疼。
「痛什么?」洛塞提非但不同情,反倒越发用力,狠狠啐道,「知不知道你有多脏?居然让那么恶心的低级妖魔碰你。」
「你以为我想吗?你怎么不早现身?」阿卡路尔憋气地白他一眼。
揉搓的手滞了滞,洛赛提垂下眼帘,掩住了眼中不知名的情绪:「解药还是没找到。」
阿卡路尔恍然一怔。
差点忘记,每天洛赛提都会抽出一段时间在希塔什搜寻,为的就是找出解他体内热毒的草药,这次能够适时为他解围,只是他走运,若说责怪,他却当真没有资格。
他故作不在意地,拍拍对方肩膀:「好在只是虚惊一场,你救了我,我得谢谢你。至于解药,慢慢来,总会找到的。」
「不行。」洛赛提摇头,表情认真,「下次再碰上这种事我又没赶回来,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没这么夸张吧?」阿卡路尔失笑,「难不成你要把希塔什翻过来?」
「反正我不准那些脏东西靠近你!」
洛赛提突然低吼,「你是我的。。。。。。」
话到这里,断了。
等了很久等不来后续,阿卡路尔忍不住问:「什么?」
洛赛提直直地瞪着他,杀气消陨后,奇特的波涛在眼中百转千回,却就是接不上一个字。
在那后面,真的还有字吗?。。。。。。他问自己。
答案是,不知道。
「食物吗?」阿卡路尔却淡淡笑着,为他做出了结论。
因为如他这般高傲的妖魔,绝不容许任何人染指自己的猎物,是这样吧?
洛赛提莫名一震,有种被小虫咬着似的感觉在心口蔓延,边痒边疼,完全陌生的感觉。
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洛赛提,最终选择的办法就是,堵住对方的话语。
没有攻击,也没有缠绵,却在这一吻中找到了答案。
抬手,指着他的嘴,怪怪的表情说:「反正这里,只有我能吃。」
阿卡路尔愣了愣,不禁放声大笑。
老天,这个有趣的妖魔,这个恐怖起来比千军万马还恐怖,固执起来却比顽童还固执,根本就是多重人格的妖魔,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他。
真是十足地耐人寻味啊!
笑到几乎脱力,阿卡路尔断断续续地说:「好,只给你吃。。。。。。除了你,如果谁敢吃,我就咬掉那家伙的舌头。。。。。。」
还不自知给出了怎样的承诺,他依旧大笑着,直到被对方捧紧脸颊,才勉强压住笑,以免又惹这个易怒的妖魔发毛。
但洛赛提并无不悦,火光重重的红眸炽燃着,不是愤怒的火,却烧得猛烈,扎人心肺。面对这样的眼睛,阿卡路尔是真的不想笑了。
「你。。。。。。」
刚发出疑问的一个字,便又被挤了回去,被一副强势又霸道的舌尖。口腔中,暂态充斥着对方独有的气息。应算是熟悉的吧,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
因为此刻的这个吻,仿佛带着毒,明明已被凉水冷却的身体,就在这样的深吻中一路狂飙地急剧升温。
在发热的已不仅仅是身上哪一部位,而是所有有知觉的每一处。嘴唇也开始有意识般的游动,从颈到肩,一个地方也不想放过。
「喂,你在摸哪里?」虽然被这样吻着咬着确实很舒服,但是当对方狡猾的手溜踏过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