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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年她在学校里虽然人缘一直不错,可其实并没有几个私交甚好的,而黄莺莺真的算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不管是那时年少为爱痴狂,还是如今年华渐老愁绪满怀,她都是一个见证人,穿梭在过去和现在,当然还有未来。想到这里,心就觉得暖暖的,满满的。
候车厅里暖气很足,她身上渐渐回暖,正琢磨着要不要把外套给脱了,然后一眼就看见了黄莺莺。
不知道为何,隔了久远的悠悠岁月,隔了此去经年的物事全非,可偏偏一眼就能认出
黄莺莺来。尽管即使曾经的稀疏黄发已经换成了成熟的*浪,曾经稚嫩无暇的脸蛋抹上了胭脂水粉,可就是能在芸芸众生里一眼认出来。
而黄莺莺也一眼认出她来,笑着说:“你怎么一点儿也没变啊?”然后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皖宁在黄莺莺的怀抱里忽然流下眼泪,却笑着说:“我还是那么土,你却变得有女人味儿了。”
黄莺莺轻轻松开她,然后顺手拿过她的行李,“嗨,我哪有什么女人味儿?要不然怎么着也得有男人把我收走了吧。”
皖宁笑,“那是他们没福气,这世上有一种女人他们只配错过。”
黄莺莺大乐,“这话我爱听。”
走在江南青石板的街道,听着偶尔从半掩的老屋里传来的二胡声,皖宁觉得这里真的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所在,即使正在行走的人衣着和举止都透着浓浓的现代气息,可感觉仍像这里的一山一水一样,宁静隽永。
黄莺莺挺得意的,“这里还不错吧?”
皖宁认真地点点头,“是挺好的,美中不足的就是赚不了大钱。”
黄莺莺白了她一眼,“刚想夸你有眼光,结果你马上就开始揭我伤疤,你这是存心要我这个没房子没男人没存款的三无人士去shi啊。”
皖宁心情大好,一把抱住黄莺莺亲了一口,“莺莺你真是可爱的要命!”
黄莺莺被吓得不轻,一只手愣愣地抚着自己的脸,竟然有些害羞无措,“哎哟要死了,我长这么大,除了我爸妈还没人这样亲过我呢,你把我未来老公的福利都给夺走了!”
皖宁一愣,然后笑意盈盈地一把搂过她,“乖,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
黄莺莺全身恶寒,忙不迭地一把推开她,“一边儿去!没想到你丫这么没正经,语气真猥琐,幸亏你不是男的,要不然我直接废了你丫的。”然后又开始感叹,“果然是时光容易把人抛啊,想当年某人那气质就跟仙女似的,如今……哎,罢罢罢,还是不提为好。”
皖宁笑得跟春风一样,“莺莺,看来咱俩才是真爱呀,你看你对我永远都这么温柔体贴,从来不使用家庭暴力。”
这下黄莺莺彻底懒得理她了。
她就这样以兴奋而愉快地心情安营扎寨下来,什么水土不服之类的通通与她绝缘。
不知不知觉间已是腊月隆冬,外面正是冷雨潇潇,无声而寂寞地在天地间纵横写意。皖宁推开有精致镂花的木窗远眺,映入眼帘的尽是些黑瓦白墙,昔日茂密的青枝绿叶如今只剩嶙峋的躯干,有衣着素雅的姑娘撑着油纸伞从底下经过,突然就会来个回眸一笑,就像是盛开在冬日里的白莲,洁白如玉,优雅沉静。兴许是冷,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只有桥下的摇橹声涉水而来,却更显得清远幽寂。
皖宁又忍不住感叹,“这里好美,这一切就像是一副淡然悠远的水墨画,而这样的天气真适合睡懒觉。”
黄莺莺伸了个懒腰,边打哈欠边抱怨,“既然说适合睡懒觉,你丫干嘛还起这么早?我就喜欢这样的天气里睡得连梦都不做一个,如果一定要做梦就做一场春梦好了,反正怎么舒服怎么来。这种天气就适合随心所欲放空自己。”
皖宁倒有些兴致勃*来,“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你看你每天躺床上那么久,也该松松筋骨了。”
黄莺莺这下干脆又躺床上去了,“哎,我说孟皖宁,就算这江南小镇钟灵毓秀,魅力无限,但你都来了这么久了,也该看够玩够了吧?这段日子,那几座桥你一天少说也走过三四趟,大街小巷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毫无幸免地被你扫荡干净,你丫还想翻出什么花样来啊?还说什么我该松松筋骨,你丫差点害得我没中风瘫痪!”
皖宁也笑了,“被你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发觉原来我这么喜欢这里。好了,你就不要陪我了,我自个儿去溜溜弯,看看能不能遇上一位丁香似的姑娘,去感受一下什么叫做‘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
黄莺莺不禁闭上眼睛,感叹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真来了个浪漫多情的才子,铁了心的等着跟佳人偶遇呢。”
皖宁拿了把伞,笑道:“我这就去求偶遇。你呢就在梦里跟帅哥*吧,我相信会有无数个帅哥等着你意淫呢。”
黄莺莺顿时怒了,“孟皖宁,你丫给我滚!”
不用她多言,该滚的人早滚远了。
到了外面才真正觉得冷意迫人,这江南的冬天并不比北方要好过,这湿意寒气竟像是无孔不入的细针,激得人一个劲地哆嗦。皖宁想幸好自己来时预备的好,不然真难以抵御这样的天气。
不过就算没有准备,那些数额不小的银行存款也够她挥霍的。她到了这里才发现有一张*并不是自己的,只是自己一向不太关心这些事,只是有一天无聊把所有的*都掏出来翻看,后来终于慢慢确定自己并没有办兴业的*。她忽然心念一动,然后去查了下开户名,果然是林中桓。
他真是厉害,居然把密码设置的跟她所有的*密码一模一样。
幸而他和她的身家和社会地位悬殊,否则她就算是天降巨财,大概也是无福消受的命。
也许很多事情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而他的本意大概也是如此。他总是不动声色地做着他想做的事,而这件事大概是他很久以前就想实施,却久久不愿走出的一步。可他终于还是执行了,因为他想得到一份即使并非永恒却够维持一阵子的安宁。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他想给她,她便如他所愿,就像从前一样,她从不拒绝他提出的任何要求。他永远不会再回到她身边,可他依旧是她最美的梦,在梦里面她永远爱他,而他永远不会再拒绝她,他和她永远不会老去……
不知不觉间,她再度从那座古朴的小桥边经过,去流无声的小河上笼罩着白茫茫的雾气,却还看得见从水面悠然划过的乌篷船,隐隐的歌声隔着烟雾飘渺而来,虽然称不上天籁,却也让人生出缠绵缱绻之意。
她撑着油纸伞走在巷陌幽深里,一步一步,闲适缓慢,不禁想起《声声慢》这个词牌名,用在这里简直再适合不过了。
她正心动神驰间,忽然有小孩从身边旋风般经过,在这狭小幽深的小巷,她并没有足够的空间可以闪躲,所以被他生猛的力道带的一个踉跄,险些将手中的油纸伞抛落。
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前行。倒没想到不远处有一商铺竟然有卖面饰的,不过这些面具并不同她以往见到的那样或俏皮或可怖的造型,只见上面描绘着各色丽人,用笔精细,眉毛眼睛俱是纤毫毕现。皖宁很快就被勾起猎奇之心,正要拿起一个柔媚的女子面饰往脸上套,却有人比她更快一步的按在上面,“老板,这个我要了。”
老板又是笑眯眯又是很为难的样子,“先生不好意思啊,是这位小姐先来的。这里还有别的,也非常好看精致,要不您再挑挑?”
不等他答腔,皖宁已经抢先一步说:“老板,没关系的,你把这个给他吧,我只是随便看一看。”
老板只是略略犹豫了一下,便将面饰给了那个人。
那个人付过钱道了谢,然后三步两步追上已悄然走远的皖宁,“你也不等等我,你可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才求来跟你的‘偶遇’啊。”
皖宁终于停下脚步,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这么久没见,他还是那么瘦削,白净的脸在烟雨飘渺里显得朦胧而遥远,就像是一场梦境。他没有打伞,黑亮的头发被雨丝细细地濡湿了,覆盖在他柔和清朗的眉眼上。她不知道眼前的影像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她等待太久产生的幻觉。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低低的,沙哑的,也像是梦境一样,“你来这里干什么?”
☆、尾声
冷轻寒把手里的面饰塞到她手里,第一次笑得那么纯粹愉悦,“我来接你回家,你可知道自从你走后,房子一直空着,都积了灰尘了。”
皖宁分不清纵横在脸上的冰凉液体到底是什么,她抬手将之轻轻抹去,然后咬牙切齿道:“果然是你和黄莺莺狼狈为奸欺骗我的感情!”
冷轻寒顿时委屈兮兮的,“明明是你一直在欺骗我的感情。自从吻了你,你就开始对我别别扭扭。我也许误会了你,可你什么都不解释,就狠狠推开我。我去你住处等你,你干脆视我如空气。再后来……后来你竟然直接来个山长水阔知何处。你说即使我错得彻底,可你不也决绝狠心得彻底吗?”
她有些无言以对,只好耍赖,“姑娘我还就这么任性了,你说你想咋地吧?”
冷轻寒暗中松了一口气,微笑道:“跟我一起回家好吗?房子我又亲自重新收拾了布置下,包你满意!”
皖宁似嗔还笑道:“果然是你的房子,我当初就在想怎么不像活人住过的感觉。”
冷轻寒把伞拿到自己手上,然后把她的手塞到自己手上,笑得心满意足,“你就拐着弯骂我吧。对,我是个死人我认了,可如今我又为你活过来了。我们一起回家吧,夫人!”
她依然绷着脸,“得了吧你,少在这里花言巧语的。”
他委屈兮兮的,“佛祖作证,我说的可全是真心话!”
“你又不信佛,少来装腔作势!还有你之前不是有女朋友吗?都不知道你跟多少女的纠缠不清!如今还敢拿这些糊弄过别人的话来糊弄我!”
他居然急了,“谁说我有过别的女人的?”
“你们公司以前的一个前台小姑娘。”
“她的话你也信!好吧,其实我说的就是你,只是那时候是未遂而已嘛。”说到后面,脸开始红起来。
她犹自愤愤,“哼,那姑娘当初还被你迷得找不着北呢,你倒好,怎么就把人家给开了?害我一直担心是不是自己连累了她!”
“喜欢我?我是无辜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好吧,其实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妹妹,那会儿还没毕业呢,整天就知道瞎胡闹。后来又在你面前胡说八道,我就干脆找个借口把她弄走了。”
她终于察觉出来,指着他控诉,“啊,原来你这么小肚鸡肠的。可怜那姑娘年幼无知,大概都不知道怎么就死在你手里了。”
他低眉顺眼又万分虔诚地低语,“反正我只对你心胸宽广。”
皖宁顿时乐了,“这话我爱听。”
他再接再厉地朝琼瑶剧男主角逼近,“你要是爱听,我说一辈子给你听……”
她觉得肉麻,可低头间却是柔情涌动,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迅速将他的袖子撸起,他有些局促,“你干什么?”
她忽然落下泪来,手指抚着那已经愈合却依然残留淡淡痕迹的疤痕,“对不起,我总是让你受伤。”他手臂上的伤不过是小伤,他曾经为她遭遇车祸住院良久,而她从来都没有看过他关心过他。他以前说过她欠他的永远也还不清,而她甚至连句对不起都吝啬给他。
他很快明白过来她所指何事,却有些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他才说:“身体的一时之痛并不算什么,而且这痛反而会提醒我你是多么真实清晰地存在。我希望从此以后你和我永远也不要说对不起了,再也不要了……。”
她静默良久,然后低低地说:“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冷轻寒一愣,继而微笑,“好呀,咱俩认识这么年,我还没听过你唱过歌呢!”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稀少的叶片显得有些孤独
偶尔燕子会飞到我的肩上
用歌声描述这世界的匆促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枯瘦的枝干少有人来停驻
曾有对恋人在我胸膛刻字
我弯不下腰无法看清楚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时时仰望天等待春风吹拂
但是季节不曾为我赶路
我很有耐心不与命运追逐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安安静静守着小小疆土
眼前的繁华我从不羡慕
因为最美的在心不在远处
其实她并不善于唱歌,但难得声音十分柔和清越,又投入了十分的感情,竟也显得美妙
动听起来。一首唱完,只觉得心怀大畅,不由得看向身边的人,心里眷恋而满足。
只见冷轻寒的眼神情浓如水,薄唇轻扬,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在这一刻,他终于不再
去想林中桓,因为他知道他收获的东西比他预想的还要多,心从未这么饱满柔暖,就像是将近三十年的人生只有这一刻才是深刻鲜活的。
皖宁看着天际风云,不由想起年少时爱读宋词,尤其喜欢这句“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间费泪行。”而经历了那么长久的寻寻觅觅,辗转浮沉,她终究发现,最美的风景其实不在远处,它一直就在她心里,而最值得珍惜的人就在身边。
☆、番外 傅柔然(1)
天气很好,一如当年初初相见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不是多年以后咄咄逼人的女强人样子,只是有一点没变,依然是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因为除了证明自己,她已经找不到一丁点安全感和存在感。
那一日,她看着眼前那一对仿佛从天而降的母子,眼睛里不觉就带了几分敌意和探究。
妇人脸上有真切的喜色和欣慰,并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那种轻狂得意,而是为了身边
的孩子终于可以“认祖归宗”而激动,这一点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妇人并没有多少威胁,于是她便懒得再看下去,转而打量起妇人身边的男孩。
男孩看起来似乎比她小一点,可年少老成的气质已经彰显无遗。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什么话也没说,脸上既无喜色也无怨怼,安静的就像是不存在,仿佛他只是到了一个暂时歇脚的车站或是港口,周遭环境不管如何于他而言并无任何分别。
她再一次相信了自己的直觉,直觉告诉她这个男孩其实和她是一样的人,一样的磁场,一样的灵魂,寂寞着,也骄傲着。
可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
他们在她心里只是“不请自来”的客人,她静静等着他们原路返回的那一天。
自从她成了林家大小姐以来,总是听闻外面有人用欣羡的语气谈论她,说她傅柔然何等幸运,遇上了林风驰那么好的干爹,即使父母双亡,也依然幸福的如同公主。她看不到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只是在心里冷笑。公主?她连灰姑娘都不是。她不过是母亲与别的男人苟合下的产物,在记忆里父亲从来没有抱过她,母亲也从来没有对她笑过。母亲十月怀胎生下了她,却那么厌恶她,因为她是她犯下的一个可耻错误。
可她离开那个家的时候还很小很小,在离开以前她其实并不知道这其中的隐秘不堪,只是那样清晰明了地知道她最亲的人对她的冷漠疏离。可那时的日子虽然过得不算如意,也算得上无风无浪,一个人又怎样,他们不关心她的喜怒哀乐,那么她便追求孤独的自由。
就那样生活了许久许久,她以为这一生或许就是如此了。直到有一天,她被人告知她的父母在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中双双殒命。随后她被一个看起来很富有很威严的男人收养,而那个男人让她称之他为“干爸”,而干爸的大名叫做林风驰。
她很懵懂而警惕地看着居高临下的林风驰,因为距离悬殊,愈发觉得他高大挺拔,仿佛遥不可及。她紧闭着嘴唇,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用一双沉静而疏离的眼睛看着他。
林风驰似乎打量了她很久,仿佛觉得很有趣,他很快露出一丝微笑,“好孩子,别害怕,我和你家是世交,你爸妈都和我关系很好的。所以他们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好好待你的。”
她蹙着眉,对他的话似懂非懂,但还是沉默地任凭他温热而宽大的手掌牵着她的小手离开。
林风驰对她其实不赖,至少物质上的给予从不吝啬。她很感激他,因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这无关于爱或不爱。她一直认为他是一个“慈善家”,不过一时兴起,便收养她好向他人展示自己的仁慈,这样好名声在外,他的事业只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所谓的“世交”原来是这样……她渐渐长大了,眉眼也长开了许多,到了高三时已经出落得如花骨朵一般,即使不苟言笑,也依然吸引了众多目光,林风驰当时还笑着跟她说这叫做“任是无情也动人”。
林风驰像是对她的容貌渐渐关心起来,隔一段时间就说你长得越来越像你妈妈了。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很美的,即使早已忘却她的样子,也依然记得她的风采照人。当年追她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即使她很早就成了有夫之妇,也不能驱散那些追求者的热情。也许正是这样,才让父亲郁郁寡欢,乃至对她这个“亲生女儿”也厌恶起来,继而疑窦丛生喜怒无常。
上高中的时候她开始住校,平时一般不回家,而林风驰也常常忙着应酬成天不着家,两人经常几个月打不上照面。有一个周末,她回家去拿些学习资料,却发现他竟然难得在家,懒懒地躺在客厅的沙发里,眼神有些迷离不清的样子。她礼貌地跟他打招呼,但并不打算多做停留,长长的裙摆很快从他身边如云般飘拂而过。他却忽然一下子倾身上前抓住了那如云的裙摆,她被那股大力扯得措手不及,直直地跌倒在他怀里,而他就那样乐得抱个满怀。
在刹那,她心跳几乎要停止,她从来都没有离他这么近,近到让她没来由的恐惧。她这才闻到一股酒气,原来他喝醉了。直觉告诉她情况很不妙,可她只是顾着默默挣扎,却没发现他看她的眼神渐渐幽暗迷离起来。她忽然害怕到了极点,急急开口道:“干爸,你放开我,我赶时间去学校。”
林风驰摇头,继而使了更大的力气攥住她。她急得出了一身汗,越来越焦躁间,只听“嗤”的一声,长长的裙摆竟然被林风驰一把撕裂,剩余的长度只堪堪盖住她的大腿。她死命地捶打他,而他轻而易举地就桎梏住她的双手,沉重的身子压在她身上,呼吸粗重,热热地喷在她脸上和脖子。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却忽然呵呵笑了起来,“你现在看起来简直跟你妈妈像极了!”
她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只觉得有猛兽咻咻地要从牢笼里跳出来,然后就听到他说:“你就跟你妈一样,分明是勾引人的妖精,还偏偏做出冰清玉洁的清高样子来。”
她震惊地看着他,绝望渐渐蔓延在四肢百骸,只觉得在劫难逃,“你放开我!”
林风驰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