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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着白衬衫,衣线笔挺如新,她从来没见过谁能把白衬衫穿得像他那样好看。可他并不是偶像剧里那些白马王子给人温润如玉的感觉,而是清冷和疏离的,连炙热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仿佛也不能让他多一点暖意。
她被深深地震撼了,就像是小时候第一次在乡下看见“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真实场景一样。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叫一见钟情,她只知道从那以后没看见他的时候总是心烦意乱,看见他的时候心绪却更纷繁。他淡然而疏离的笑容,他冷漠游离的眼神,她照单全收,哪怕他只是在她的视野里停留片刻,她都可以开心好久好久……
她想她是病了,并且病得不轻,可她宁愿就这样一病不起。
他不在视线范围内时,她嬉笑怒骂皆成文章;他在视线范围内时,她噤若寒蝉低眉敛首,仿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身处同一屋檐下,班里的同学慢慢也就有人看出来了,可谁也没有胆子去打趣林中桓,只好来取笑她。这里面有纯八卦者,可更多的则是笑她不自量力痴心妄想。
她总是听得羞愤欲死,可竟然又隐隐生出心酸的甜蜜来,因为她终于知道心动的感觉,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多喜欢他,可从来没有一刻比这更深刻更清晰地明了。
向来目无下尘的他居然私下找了她一次,他的语调平平的,可内容却是致命的,他说:“你别喜欢我行吗?每天看到你用那样的眼光看我,我就觉得如芒在背,浑身都不舒服。”
她竟然还能笑着说:“好啊。”一如既往的爽朗。
不知道为何,他又加了一句,“如果你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她不知道回他什么,只好“哦”了一声。
她其实一直都没有想明白,他最后对她说的那句话到底有什么用意。是在彻底地让她断了念头,还是在用单薄的语言安慰她。她只知道他拒绝了他,而她甚至都没有跟他告白过……
最后还是她快他一步的离开,背影很潇洒,微风浮动她刚蓄起的齐肩发,她走到没人的地方看着天上被云彩遮蔽的太阳没有流泪。
她的初恋,还没有开始,便已经结束。
他真残忍,可她竟然一丝怨恨也无,果真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她很久以后才知道,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感情里,她的对手其实一直是她自己,所以没有底线,悲也好喜也好,她都一一承受,心甘情愿。
后来她觉得他就像是一颗*,美丽而致命,不仅麻痹了自己,更让表妹孟皖宁沉沦到万劫不复。表妹从小性子安静,可自从在姨夫的办公室跟他有“一面之缘”后,甚至比自己爱的更猛烈。自己不过是整日盼着多见他一会儿,任凭心里翻天覆地,面上却只是波流暗涌。而表妹却是直接朝二十四孝女友看齐,为他煲汤送饭,洗衣服整理屋子,真的是无所不做,无所不能,虽然这“女友”一直是个空头支票。
她不知道他为何不推不就,就那样任由表妹一头扎进去。她不得不担心,她和表妹从小一起长大,旁人或许不知道,可她比谁都清楚,表妹一旦认定了什么东西,死了都不会撒手。他的放任对表妹未必是件好事。
果然,表妹认定了林中桓以后,礼义廉耻什么都不要,只为了他偶尔的那一回顾,可林中桓不是别人,他绝情的连微不足道的“回顾”都舍不得给,却又那么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表妹为他所做的点点滴滴。
她忽然有些恨他,可她更恨自己,恨自己这样孤注一掷不求回报地爱一个人,即使知道他的可恨,即使他连一次告白的机会也不给她。
表妹一向低调温顺,可自从遇见他,所有的矜持自尊仿佛都舍弃了,无数人亲眼目睹了她轰轰烈烈的校园追爱记,可留给他们最深得印象却是男主角的冷冷清清不屑一顾。即使众人不敢当面嘲笑她的自取其辱,可又有几个人不鄙夷不叹息。
姿柔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劝阻表妹的愚行,可心里总是不忍,她更不忍小姨姨夫知道他们唯一的女儿卑微如斯,又是怎样的痛惜。可圈子就那么小,如何瞒得过在校就任的姨夫?果然,他闻言大怒,而小姨则大恸,只因为自己唯一的女儿为了一个毛头小子这样低三下四,一直卑微到尘埃里,却开不出一朵花。
或许命中注定这场爱恋终会以悲剧收场,表妹虽然跟她都是寻常普通的女孩子,可向来过得也是一帆风顺称心如意的。她始终不知道表妹最后一次见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她只知道在自杀以前她还没有感觉到表妹有任何想自杀的预兆,甚至在自杀前一天还兴致勃勃地跟她学织毛衣。她只知道花季少女脆弱的心经不起看似微不足道却足以致命的打击,积累成伤的挫折,终于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无望,表妹终于像无数个失恋的女孩子一样留下绝命书再跑去自戕。
没有人想到那天风雨大作,电闪雷鸣,荒郊野外自然杳无人烟。世事无常,表妹想死没有死成,却害得不谙水性的姨夫为了救她溺水而亡,而有心脏病的小姨当场严重发病,等不及医护人员救治,便匆匆而去。
然后在医院醒来的表妹痛不欲生,万念俱灰。可忠犬一样的冷轻寒来了,于是她得以苟延残喘的继续活着。可要命的是恶魔一样的林中桓也来了,导致表妹再一次崩溃,想冲进车河一了百了。
在最危险的那一刻,冷轻寒一把推开表妹。表妹昏厥前最后的记忆大概就是那一滩鲜艳如玫瑰的血迹,所以当她又重新被送到医院,醒来的时候就谁都不认识了。连前来探视的林中桓,都被她的一句“你是谁,你别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真的很烦人。”逼回去了。那是她深爱的人,可她居然也不认识了,可见她身心创伤之深。医生说病人下意识地逃避已经发生的事实,于是她把过去理所当然地一刀切断了。
再后来,她陪着表妹度过了许多日子,然后表妹转学毕业步入社会,将人生重新洗牌,并一直过的貌似非常不错。
她惘然地想这样也好,假装不记得,或许慢慢地也就真的不记得了,只要那个人再不要出现。她以为自己也可以同样将那个人一点一点地忘记,可那个人却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找到自己。他这样纡尊降贵低声下气,换做从前她应该欢喜的说不话来,可她那一刻看着那张依然潇洒英俊的脸,只想替表妹打一巴掌。
可她青春年华里的甜蜜辛酸、跌宕起伏都是这个人给的,如果没有他,她的青春和人生是否也是不圆满的?他给她的是一弯月牙,即使残缺不全,却有苍凉的美丽。
☆、番外 万姿柔(2)
他与她愈来愈近,可又愈来愈远,她欢喜又绝望,可又心醉沉迷,多么无能为力。将表妹近况一一报告给他的日子,那分明是自己最美的时光。不管身处何方,她都知道他终究会主动前去找寻自己,她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卑微地暗恋着他而不敢越雷池一步。
她不知道父母如何得知他和她一直有来往的,她只知道那一刻的自己狼狈而耻辱,好像她的那场暗无天日的暗恋其实是一件可笑而不堪的事。她低下头,不愿意看见父母的表情,可仍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他们痛心疾首的话,“作孽啊。姐妹俩居然一样的犯傻!可姿柔啊,经历了这么多,你怎么还会这样执迷不悟?而且你表妹现在好不容易才过得开心点,难道你要再给一次机会让他去伤害你表妹?”
她觉得难过,“爸妈,对不起,我错了。”
她其实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可她知道怎么做都不会对了。
妈妈忍不住叹息,“我知道你曾经很喜欢他,花季雨季的,对异性动心是很正常的。可你们两姐妹怎么偏偏同时看上这样一个人?我知道他各方面都很好,可惜他是没有心的。你曾经半夜还写封信给他,可你写写停停,最后还是把信藏到饼干盒子里了,可见你也知道这件事情是没有结果的。”
她震惊了很久很久,一直以为自己那些孤单的心事隐藏的很好,原来却不过是笑话一场。那封永远不会寄出去的信,曾让她在午夜里辗转反侧,最后成了永远被掩埋的心事。以为这不过是自己的暗无天日,原来父母也曾经见证了这些青春的萌动。
他们从头到尾都是明白的,只有她是愚蠢而不自知的。
她后来以死保证再也不会和林中桓联系了,可父母终究是半信半疑,于是她便前所未有地对他冷淡下来。他是个聪明人,只是思忖了一下便已经明白,她很庆幸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否则她不知道自己能否管住自己。
直到表妹在一家单位愤而辞职后,他才又主动跟她联系了一次。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这些的,不过他的世界她从来也无法踏入。他以为他会遵守诺言,只是给表妹一个工作机会,绝不会出现在表妹面前。可他却卑鄙无耻地再一次利用了她,表妹被迫陷进了无法自拔的陷阱,困坐愁城,而她却无能为力。
她后来才渐渐想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数,她或许已经度完,而表妹还尚未结束。
其实表妹并不真正了解自己,她不知道她最亲爱的表姐也耍过手段和心机。在林中桓最失意的时候,她的表姐那么温柔的劝慰那个从青春萌动就开始喜欢的少年,“表妹她这个人其实很脆弱,特别缺乏安全感,一旦受过伤害就很难对谁产生依赖。而且当初她被伤的那么深,这辈子怕也不会忘记那种痛。所以她不会去接受你,因为她不会再把自己陷入那种万劫不复之地。也许离开或是彻底断绝你们的关系,才是她痊愈的最好方法。”
果然,即使这么多年他没有爱上她,却难以忽略她话语的分量。于是他之后真的选择放手,即使那些错综复杂的情感里并不包括爱。可自己呢,自己其实还是什么都没有。不过这些事表妹永远也不会知道,就像自己不知道她到了这一步到底是还爱着他,还是单纯的不甘心。
或许一切都是命运,要不顺应天命,要不逆天而行。就像遇见徐衍生,她逃也逃不掉。她是在一次商业聚会上见到他的,他的眉眼多么像他,可又分明不是他。因为他从来不
会用这么温和的眼光看过她,亦没有这样绅士体贴的举动。最后她怔怔地看着他,有种宿命般地困惑,“你是谁?”
他则一把搂过她,高大的身躯挡住众人投射到她身上的好奇眼光,笑着说:“这是我女朋友,最近跟我一直闹别扭不肯见我呢。今天倒真要好好感谢在场的各位啊,让我们又见了面,那什么我们先撤一会儿。”在无人的角落才递上纸巾,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笑着说:“我是上天派来拯救你的。”
这便是她真正的开始。
一场劫难过后,她宛若新生。
徐衍生对她很好,偶尔小吵小闹,日子过得很美好。她终于知道被爱和相爱的滋味,此生已足矣。
结婚后,她躺在床上YY他的恋爱史,然后很自然地想起一件事,“我才呀色呀这些啥的统统都没有,你为什么偏偏选我当你老婆?”
他眼睛闪烁了一下,然后很一本正经地说:“第一次见面就对我哭得梨花带雨的,这难道不是前世有约,所以今生重逢才激动的泣不成声?”
她怔了几秒,然后哭笑不得的捶了他一下,“那万一以后还有别的姑娘第一次看到你也哭怎么办?我说的是花痴的那种哦。”
徐衍生一把搂住她,嬉皮笑脸地说:“那就兼收并蓄来者不拒呗。”
她的回答是一脚将他踹下床,然后让他睡了三天地铺。
☆、番外 杨御风(1)
杨御风一直以为自己跟别的女人不同,因为别的女人只能依附着男人生活,而她却可以把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她甚至比很多偶像剧里的女主还要来的励志,因为她比她们聪明千百倍。电视剧和小说里的那些女主都是靠万能男主来帮忙遇难成祥的,而她却是踩着男人一步一步走到人生巅峰的。她虽然没读过多少书,却也知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的意思。
她平实唯一的憾事是出身不好。自小生长在穷乡僻壤中,家家户户日子都不好过,他们杨家自然也不例外,以至于她不得不过早辍学。虽然并不喜欢死读书,可呆在学校里除了杂七杂八的费用和没完没了的考试让她有点烦以外,其他的都很好。所以她刚开始也跟父母耍横,“你们既然把我生下来,就要对我的人生负责。我还未成年,你们就逼着我辍学,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呀?”
一向沉默木讷的父亲闻言被勾起火来,“你以为我们想吗?咱家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而且你弟弟还这么小,你让我们怎么办,饿死他吗?”
她被堵得无言以对,可心里还是怨恨的,忍不住道:“知道穷,当初干嘛还要生?我都已经十岁了,你们还要生下他!自从他出生,我就像个保姆一样伺候他吃喝拉撒睡,可你们眼里还是只有他。也好,我趁早离开,省得你们看了心烦!”
她回到房间,把门摔得震天响。父母以为她生完闷气就好了,就如同以往一样。却没想到第二天她真的不见了,甚至连张纸条都没留下,只有犹如台风过境般凌乱的房间证明她是真的离家出走了。
家里穷的叮当响,他们这时候倒是担心她就算离家出走,也没有上路的盘缠,说不定还得在外面饿死。杨御风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这么破天荒地受到父母“重视”,可再重视,她也不会有机会看见了。
没人知道她平时偷偷地靠捡破烂和帮人做零碎活攒了一点钱,而且临走的时候她还偷了家里一点钱,她知道父母一直喜欢把钱藏在客厅装茶叶的酒盒子里。
她就揣着这点钱,跑到城里的车站,没有目标地坐上了一辆长途车。人家问她上哪儿,她见周围有很多人都是去很远的S市,便说去S市。
正值花季雨季的年龄,她又长得十分颀长高挑,就算按全票收也不为过,可手里的那点零碎钱哪里够买一张全票。权宜之下,她只能装可怜,眼泪哗啦啦的流,说什么父母在车祸中不幸双双去世,上有年迈多病的奶奶,下有嗷嗷待哺的弟弟,她只能出去挣钱养家,可身上又没有路费……小地方民风淳朴,哪里想到这么大点的孩子演技这么高明,负责收票的中年妇女叹了几口气,也就罢了。
到了S市的车站下了车,她仰望着眼前的高楼大厦,只觉得茫然。漫无目的地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有飞车党时不时地从身边呼啸而过,令她心慌不已,只是万分谨慎地把唯一的大布包紧紧抱在怀里。
走着走着,看到前方有一处地方人头攒动,她好奇地走上前,原来是在招聘。她粗略看了一下,原来是一家私人商店招售货员什么的,职位都很低。人群散的很快,因为工资待遇什么的不是很好,除了包吃包住,别的几乎一无是处。最后只剩她还傻傻地杵在那儿,负责应聘的中年男人打量了她一眼,随口说:“小姑娘,想应聘什么?”
她虽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普通话倒是说的极好,脆生生地答:“售货员。”
那人打量了她一眼,问:“多大了?”
她面不改色地说:“十八。”
“有*带了没有?”
她没想到这些,但又不想错失良机,忙答:“有的。可我是第一次出门,钱包在车上被小偷偷了,我现在身上就只剩一点小钱和换洗衣服了。”
那人思忖了下,兴许是在掂量这衣着老土一脸稚气的小女孩几分可信,而她却已经飞快地将一张应聘表拉出来填写了。他那人诧异她的急切,扫了一眼,倒是一脸意外,“字写得不错么。”
那当然,她心里想,因为我是杨御风。面上仍是恭敬而矜持,“您过奖了。
她脑子转得快,学什么也很快就能上手,又能说会道会做人,所以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就已经让很多人刮目相看。半年后,她没有接受经理的挽留,去了一个客户介绍的公司做销售。
销售是一个全新的挑战,刚开始她也有压力,觉得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可渐渐地她爱上了这种挑战,因为能很快提升自己,证明自己的价值,从而获得成就感。于是她挑灯夜战了无数个夜晚,终于厚积薄发地拿下了生平第一个单,而且数目不小。
很多事情都会越做越顺手,她渐入佳境,可并没有沉迷满足。没到一年她又跳槽了,她在几年里换了好几家公司,但毫无意外地都是销售。她的每个上司都说她心太大,如果她杨御风嫌庙小你就甭想留住她。
纵横职场多年,她其实放弃了很多升迁的机会,因为她觉得身居高位反而束手束脚,而做普通的销售你只需拿业绩说话。她呆的最久的公司是君临,后来她想不管她爱林中桓的成分有多少,择良木而栖才是这件事最好的注解。君临虽然不能称之为业内老大,可根深叶茂,人才济济,她初来便感觉到了“以脑服人”的气氛。
她因履历丰富辉煌,气质相貌又俱佳,刚来君临就备受瞩目。可她却不动声色地收敛锋芒,把自己像一滴水一样自然地融进这个波澜暗涌的海洋。所以即使从始至终也未能结交到几个真心朋友,可众人对她的态度都会有所保留,不会非黑即白。她对此乐见其成,因为这样她才有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去做该做的事。
她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身边也一直不乏追求者,这其中也有不少青年才俊,甚至还有身价不菲的大客户。她并没有抱定独身主义,可也不想这么早就把自己尘埃落定,她无数次委婉地拒绝了那些男人,却又保留了一点暧昧不明。混迹这么久,她多少知道点男人的心理,这叫给你一棒子再给你一颗糖。
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除了林中桓。
看见林中桓已经是她进君临的三个月后,但那也只是隔着人群远远地看了一眼。即使看不清他的眉眼,可那举手投足间的慵懒而强势,她却是久久不忘。他跟她的关系隔得太远,在工作中也没有什么直接接触。她是先从别人嘴里认识他的,他绯闻不多,可绯闻对象却个个都是重量级的,不是名媛淑女,便是各个领域的杰出人物,比如赚钱能力比他还厉害的珠宝商、高冷离索的女画家。他似乎是一个不可捉摸的迷,从他挑选女人的口味多变便可窥知一二。神奇的是那些女人跟他分手后既不反目成仇,也不多做留恋,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分开了。
她想这个人一定是没有心的,所以那些女人都看透看淡了。
他似乎隐约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所以后来他很罕见地出现在内部小聚会上,然后又很自然地跟她碰杯,跟身边的人说:“是个人才,要好好培养。”周围自然是附和一片,而他却已经云淡风轻地在落地窗前看夜景。
吃饱喝足,众人都意犹未尽,又转场去KTV。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