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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长女秘书的一个夜晚-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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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定了就行动。周末,牛玉梅去娘家借来一千元,郑德晓找同学借来一千元,都交郑德晓拿着,好在仔细观察和准确掌握了姚春的兴趣爱好之后,再购物以赠。 
  牛玉梅想,丈夫就死在自己想的这个鬼点子上了。 
  她将这一夜的情境进行过无数次的想象,最后确认就是这么一幅情景: 
  丈夫郑德晓曾经多次求姚春帮忙,并将厂里许多东西偷偷里送到姚春家,姚春表面上显得很高兴,也表示愿意帮他这个忙。(这些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丈夫都给她说过)郑德晓多次去姚春家,引起了姚春丈夫李大河的怀疑。李大河醋意大发,但拿他妻子没法,便想着狠狠的教训一下郑德晓。姚春表面上答应为郑德晓帮忙,可是内心里却恨透了郑德晓,认为郑德晓找她是别有用心,是揭她的隐私,所以也想着伺机好好整治一下他。这天下午下班后,她便给郑德晓说自己家里的液化气用完了,让他晚上送来一罐,回去后便和丈夫商量出办法。等郑德晓将液化气送去后,姚春夫妻将他用绳子捆绑了,将他的嘴用毛巾堵了,然后痛打一顿塞进床下……第二天早上,姚春夫妻上班前将郑德晓从床下拉出,解了他身上的绳子,让他在上班以后无人走动的时候离开他家,并恐吓他:不准将昨晚的事说给任何人,否则便报警说他私闯民宅,行窃抢劫,民女。郑德晓吓得屁滚尿流,趴在地上给姚春夫妇磕了二十四个响头。姚春夫妇走后,郑德晓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害怕。姚春这个婊子,这个骗子骗了他,涮了他,厂长这边的工作断线了。这一断线,送给人的两万块钱也就等于白送。还有,依姚春和厂长的关系,她一定会向厂长汇报她怎样整治他的伟大壮举,她肯定会向厂长说他是来她家偷情才被她整治的,以此表明她的纯洁与贞操。这样一来,不出半天,他的丑闻便会传遍全场乃至全市。高厂长向来与他不睦,也会借此狠狠的整治他一顿。现在正面临厂里减员,许多工人都要下岗,说不定厂长一激动就会让他下岗的。这些都不说,他晚上到姚春家究竟干了啥事,谁也不清楚,自己纵使长了满身的嘴巴也说不清楚,只能凭姚春两口子说红道黑,这样一来,他怎么见厂里一千多名工友?他有何脸面见自己的妻子牛玉梅?这样想着,郑德晓便拧开气罐的阀门,打火引爆…… 
  牛玉梅将事件的过程想象得如此逼真形象,包括几个人物的行为动作,各个环节的心理活动,都是那样的细微真切,好像自己不仅亲眼所见,还像排演节目似的亲自当过导演。她将自己想象的这幅情景三番五次地说给公安干警,要求他们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言下之意好像在说:“你们查下的结果一定要和我所说的一模一样。” 她将自己想象的这幅情景三番五次地说给高厂长,并且一再叮咛:“在这件事情上,你可不能徇私情。若有半点差失,我就要上告,一直告到最高人民法院!” 
  那天下午的大会上,听完高厂长念的那份通报,气得牛玉梅浑身颤抖,上下牙齿也颤得磕碰出当当的响声。刚散会,她便径直去了市公安局,一进局长的房间便是号啕大哭,哭完便喊:“冤枉呀,小民冤枉。我丈夫郑德晓明明是被人暗害的,你们却篡改事实,包庇罪犯,……” 
  局长呼地站起,狠劲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大胆刁民,竟敢私闯公安,干扰公务!你说你的丈夫是被人暗害的,有何证据?!” 
  牛玉梅被局长这么一声怒喝真的给镇住了。她好像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证据?证据?我有证据吗?我没有证据呀?” 
  几个干警进来,喝令她出去,她也就出去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过了几天,慢慢的从公安局吹出风来,姚春当初交待的郑德晓那天晚上在她家的遭遇的全过程在社会上传得纷纷扬扬,成了街头巷尾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牛玉梅听见了,便想着去找公安局。鉴于上次的教训,她有点胆怯。她想,如果公安作弊,那肯定是高厂长高登从中作祟。一转念,她便去找高登。 
  高登这时候正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一边听音乐一边翻看着一本人体艺术摄影图册。他翘起的二郎腿悠哉游哉的忽闪着。见牛玉梅怒冲冲的进来,便赶紧合起那书,放进抽屉里,然后将身体往直里挺了挺。 
  牛玉梅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高厂长,天地良心!那天夜里,你去姚春家偷了牛,我丈夫郑德晓可怜得连个牛绳都没见着,就被姚春那妖精给害了,你们却掩盖真相,颠倒黑白……” 
  没等牛玉梅把话说完,高登倒来一杯开水送到她的眼前,打断她的话说:“小牛呀,你是个大学生,是全厂少有的聪明人,在这事上怎么就变得糊涂了呢?不错,事情的真相正如满街道人们说的那样,可是你想没想,如果公安上也这样认定这事,小郑将是个什么角色?他已经死了嘛,你们过去的感情也不错嘛,你为啥非得给他戴个绿帽子弄个坏名声才肯罢休呢?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他一个流氓突然就成了革命烈士,埋葬在革命烈士公园。你也跟着他成了光荣的革命烈属,国家每月还给你发抚恤金。你若一定要将这事抖出来,像你说的那样弄个说落石出,他会变成个什么形象?对你会有什么好处?” 
  一番话说得牛玉梅如醍醐灌顶,心里一下变得豁亮了许多。她擦了擦眼睛,喃喃地说:“高厂长说得也是。” 
  高登一下兴奋起来。他在地上转了转,便以邀功的口气对牛玉梅说:“咳!人最怕的是什么?是被人误解!你可不知道,为了挽回小郑的名誉,为了给你争取点待遇,我给人家公安局局长送了多少?三万元,三万元哪!” 
  牛玉梅这时候在心底里竟然感激起高登来。 
  9 
  牛玉梅的情绪稳定下来了。她开始细细的考虑一些问题。她首先想到的是丈夫送出去的两万块钱。她想,丈夫白白折腾了一通,连根官毛也没拔回来,反倒贴出去一条性命,外加两万块人民币,这实在太冤枉。性命是白送了,说什么也找不回来了。可是那两万元,她得设法弄回来。决不能让那些贪官们白占了这便宜!丈夫是烈士,我也成了光荣的革命烈属,是受国家保护受人民爱戴的对象,只要我出面和他们闹,谁还敢和我对抗? 
  她毕竟头脑简单,心血来潮就出阵了。 
  她先到市委组织部找到了部长。 
  她走进部长办公室的时候,部长正拿着一份反贪的内参看哪。她心想,怎么就这么巧?我正好借此入题,免得转弯抹角。她一步上前,从部长手中拿下那份内参,强装镇静地说:“部长大人能将这文件学进去吗?” 
  部长一惊,抬起头来,望着她大惑不解:“你是?你的意思……” 
  “贵人多忘事。前些天,我丈夫死了,是你部长大人在葬礼上亲自给他封的烈士和优秀员称号,给我加冕革命烈属的呀。” 
  部长恍然大悟,赶紧取下眼镜,站起来,满脸歉意地给她让座,倒茶,向她寒暄。 
  “部长大人别客气了。你也是大忙人,我不想多打扰你。我来找你,只有一点小事……” 
  “你说你说。只要组织上能办到的,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你看,部长,郑德晓活着的时候,争强好胜,总想着上进,想着干点大事,好为人民做更大的贡献。可是他今天已经不在人世了,活着的时候想的一切也都白想了。你看,部长,他一去,撂下我一个孤寡女人,生活也是挺困难的,尤其是经济……” 
  “奥奥,确实是这样的。”部长打断她的话,说,“郑德晓同志生前在平凡的岗位上辛勤工作,为党为人民做出了很大贡献,党和人民是不会忘记他的。你作为他的妻子,支持他,鼓励他,帮助他,对成就他这样一个典型也是做出过特大贡献的。人们常说,一个成功的男人后面一定有一个优秀的女人。郑德晓同志的成功,你的功不可没呀。党和人民也不会忘记你的。你目前的境况,我们会充分考虑的。奥,民政部门的抚恤金发了吗?” 
  牛玉梅本来想得好好的,准备开门见山,单刀直入,可是怎么一开口竟然将话题引得这么远。她有点懊丧。 
  她的脸腾的红了,呼吸明显加促。她吭哧了两下,突然就冒出一句:“部长,我是说郑德晓生前送你的一万块钱!”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部长的脸和脖子蓦地变得通红,连声问。 
  “你装什么糊涂!德晓他活着的时候为了能当上玻璃厂的办公室主任,不是送你一万元吗?事没办成,人已死了,这钱你应该还的!” 
  “没这事的,确实没有这事。小牛,你可不能胡说呀!” 
  “我胡说?你是说我空口无凭血口喷人?” 
  “你总得有个根据呀!你怎能随便污人清白呢?”部长明显的有些愤怒了。 
  牛玉梅愣住了,她愣了半天,撂下一句话“算我们倒霉,那时就没向你要张收据!”,便扬长而去了。 
  组织部长气得面如金纸,抓起桌上的反贪内参,狠狠的摔了一下:“无赖!没见过世界上还会有这等无赖!” 
  牛玉梅气冲冲的走出市委大院,疯疯癫癫的走上公路,将手举得高高的挡住一辆出租车,一溜烟直奔市政府,找到经贸委主任的房间,猛劲地砸了两下。 
  门开了。开门的正是经贸委的刘琳主任。 
  刘琳以为是本单位的哪个科室打麻将三缺一来调兵遣将,才将门砸得那么响。他一边喊着“来了”,一边摸着口袋中的零钱。等他开了门,却见是前些日子死了丈夫的牛玉梅,便赶紧收住脸上的笑容,问:“小牛,你来了,有事吗?” 
  牛玉梅汲取在组织部长那儿的教训,准备给刘主任来个措手不及。她冷笑一下说:“刘主任,郑德晓已经死了。人死了,你就是给他个玉皇大帝他也不当了。那么,他生前给你的那一万块钱,我想你早应该还回来了。可是我等了这么多天,等得我望眼欲穿还是不见你的影子,今天,我就是来取那钱的!” 
  刘琳主任像迎头挨了一闷棍,被牛玉梅这一通话弄了个蒙头转向。他连声问:“什么一万元?干什么的一万元?你说清楚呀!” 
  “你装什么糊涂?就是他送给你的一万元!如今,他人死了,你竟然想赖帐?!”牛玉梅提高了嗓门,放大了声音。她想,反正你刘主任马上就要退休了,秋后的蚂蚱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我也不怕惹了你。 
  “你说清楚!他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为什么给我送钱?!”刘琳也发火了。他的脸涨得通红,喊声震得房子都颤起来。 
  “他人死了,你才这样问我。反正他就是将一万元送了你。至于送你干什么,你心里清楚!我给你说清楚,你如果昧着良心吞了这钱,你就不得好死!你会断子绝孙!” 
  “你这个泼妇!你这个无赖!你诬陷好人!你犯了诬陷罪!我不和你说,咱们法庭上见!”刘琳气得浑身筛糠般地抖,他声嘶力竭地喊。 
  几个科室的人闻声赶来,看到这般情景,赶紧将牛玉梅拦住。牛玉梅见来的人多了,就更来了劲儿,一蹦一跳地喊:“刘琳,你这个贪官!你这个无赖!你吃人都不看看对象,连死人的钱你也贪!你不得好死!你断子绝孙!你……” 
  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连拉带扯将她拖出门去。一直拖下院子,拖进一辆小车,她还在喊:“我要找市长!我要告刘琳这个贪官!刘琳,你等着瞧,你不得好死……” 
  两个小伙子一直用小车将她送回家,还对她说了刘主任的许多好话,说刘主任是个廉洁的领导,从不贪财。她想,他们都是一伙儿,官官相向,官官相护,官官相捧,其实都不是好东西。 
  两万元丢了,一分都没找回来,反惹得她生了一肚子的恶气,她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来劲儿,越有了追回这钱的信心和决心。 
  她想着新的办法。 
  她突然就想起了那两个牵线的人——你看咱这人糊涂不糊涂,放着唐王不追却去追敬德,难怪碰得头青面肿。 
  她知道,前一次之所以在那两个家伙那里那样理屈词穷,那两个家伙之所以那样嚣张那样混账,就是因为自己手中没有证据,让人家抓住了咱的弱点。这一次,咱一定要拿出证据来。 
  证据在哪儿?哪儿有证据?她苦思冥想。这种事,只能单线联系,只有当事人是唯一的证据,可是郑德晓他死了。他死了,这证据也就跟着他消失了,还能在哪儿找到什么证据呢? 
  这些天,她的头发落了许多,人也消瘦了好些。他一直在想,想,想。上班想,下班想,睡觉也想。她已经失眠好些日子了。 
  她每天晚上睡不着觉,一遍又一遍地想着和丈夫生活这些年的日日夜夜,让那些甜蜜的场景像电影似的在大脑的屏幕上一遍又一遍的上演,那辛酸的泪便一个劲地流。心中的悲哀无法排遣,她便打开录音机,将那哀乐一遍又一遍地放。她希望丈夫在冥冥之中也能听到这幽怨哀伤的音乐,能听出她揪心断肠的哀思。 
  这一夜,在她打开录音机准备播放哀乐的片刻,她突然生出一个想法。她有了这个想法便开始激动。她抽出录音机里的哀乐磁带,拿在手上左看右看,开始只是手有点颤抖,接着全身都颤抖起来。她上了床,躺下,将那个磁带按在胸口上。她的心在突突直跳。她激动得一夜没有合眼。 
  第二天一早,她先去车间主任家请了假,才回家洗脸梳头。等到八点,便随身装了那盘磁带,骑了自行车直奔市委组织部。她在组织部找到那个副科长。 
  办公室只他一个。他正在用拖把拖地。 
  见牛玉梅进来,他先是一怔,然后赶紧放下拖把,笑容可掬的给她让座。等她坐下,他便赶紧关了房门。满脸诡谲的问:“大嫂今日来可有啥事?” 
  “少说废话。你还我丈夫给你的一万元吧!” 
  “大嫂,哪有这事?大哥从来没给过我什么钱呀!” 
  “小伙子,你休想抵赖!当时,我丈夫郑德晓给你送钱时可是秘密地录了音的。这不,录音带我已经复制了五盘,你找个录音机来,再把你们单位的人全集中过来,我放,让大家听听。你小伙子可清醒点儿,你若继续赖帐,我就只好拿这录音去法院了!” 
  副科长的脸上、头上顿时汗珠子滚滚下落。他左擦一把,右抹一把,然后带着哭腔凑近牛玉梅说:“大嫂,奥,阿姨,请你不要声张,我马上还你。”说着打开书架,从一排书的缝隙中取出一个鼓鼓的信封,双手送到牛玉梅的手上:“阿姨,我一分都没花,全在里面,您收着吧。您千万不要声张。声张出去,我的饭碗就完了。我求求您了,阿姨。” 
  牛玉梅接过信封,掏出钱数了数,心想,这么大点蟊贼都敢这样,这还了得。 
  她出了科长的门,便去找部长赔情道歉了。 
  牛玉梅乘胜追击,又去了经贸委,用同样的方法从那个干事手中追回了一万元,并去刘琳主任那儿道过歉。 
  回家的路上,她有着凯旋的快乐感。她骑在自行上自言自语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们两个小小蟊贼竟想跳出我如来佛的掌心?自不量力!” 
  过不几天就听说,组织部和经贸委先后辞退了那两个人,并以诈骗罪将他们移交司法部门查处。人们便议论纷纷: 
  “那两个小蟊贼算得什么?贪污受贿几十万上百万的,在这座城里少说也有上百个,他们还都把持着重要的领导岗位,逍遥法外哩!” 
  “民不告,官不究嘛。” 
  “贪官们能将人绊倒,可是有关部门却绕道走!” 
  “没想到吧,咱们的郑大烈士也干那鸡鸣狗盗的事情。” 
  “牛玉梅那女人真厉害!” 
  …… 
  10 
  一号家属楼爆炸了,二单元三户职工的住宿问题成了火烧眉毛的当务之急。成了摆在玻璃厂领导层面前的重中之重的紧急工作。 
  爆炸发生两小时后,厂办公室就在院子的黑板报上写出通知:十一点召开厂领导紧急会议。 
  几个厂领导早就到齐了。愁云笼罩着每个人的脸,他们的眉头紧锁,额头的皱纹明显的加深,个个心事重重的样子。从前烟卷不离嘴的副厂长杨锐,今天连一根烟都不抽。他不抽,别人也就没人抽了。会场上没了那悠悠缭绕的烟雾,就失去了以往那种轻松悠闲祥和的气氛,变得死气沉沉的,给人一种压抑感。 
  十分钟后,高登进来了。他手里拿本塑料皮笔记本,一进来就直直地走到主席台的中心、前面竖着一面国旗和党旗的那个位子上坐了。他的气色和神情与以往没有任何二致。他说话了:“今天,我们召开一个紧急会议。是这么件事,昨天,市委组织部、市经贸委分别将我叫去,通知我,通过他们的深入考察和严格审查,确定了我厂办公室主任的候选人,要求我们务必于今天打个报告。组织部和经贸委一致认为,李大河同志年轻有为,作风正派,工作积极,群众基础好……” 
  “高厂长,咱们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目下有一人死亡,三户人家住房被毁,面临无家可归的境遇,我们是不是先研究一下这件事。至于办公室主任的事嘛,我想是不是可以稍往后推一下。”副厂长杨锐打断高登的话说。 
  “那可不行。组织部要求今天就要将李大河的材料报上来。所以,今天的会议集中解决这一个问题。至于厂里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故嘛,我想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么大个厂,一千多近两千号人马,这么多年死一半个人有啥。再说,死人的事咱们管不着,有的是公安。至于三户人家的住宿问题,后勤科想办法处理一下不就完了?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都扯到会上来,这会还能不能开完?” 
  三位副厂长、一名纪检书记和一名督察员一改过往顺风跑的习惯,也都争相发言,要求改变会议主题,立即拿出意见,对三户受灾职工的住宿问题做出妥善的安排。 
  高登愤然作色,提高了嗓门:“大家头脑往清醒点,现在实行的是厂长负责制。在一个工厂,厂长就是至高无上的绝对权威。今天的会议是我召集的,我说干啥就干啥!” 
  几个人都默然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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