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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攻击一开始的时候为了迷惑敌人,高翔的炮火是在三个旅的攻击方向同时进行的,只不过是以中部为重点,这时候高翔已经没有了什么顾忌,什么战斗意图暴露不暴露的都是瞎话了,独立团的刺刀尖子马上就要顶到敌人的胸脯上了,再也没有什么隐蔽意图的必要。
这八十多门火炮把力量全部都集中到最中央独立团即将要突破的位置,轰炸一阵紧似一阵,防守的国民党部队阵地上的浓烟和烈火就没有停歇过。
而设置在劳山阵地上的高射机枪在炮弹炸点的指挥下进行不停歇的射击,长短点射结合,子弹象下雨一样泼过来。
战士们知道自己的部队马上就要开始总攻击了,不把敌人的火力压制住就会给前面的战友带来较大的伤亡,射手们把衣服都甩了,光着膀子把住手里的高射机枪,副射手则是托起长长的子弹链,机枪的枪口抖动着,一串串的子弹胶织成一片片的火网向敌人罩过去。
终于在李勇和五旅干部战士的目光注视下,独立团的突击队突破了国民党设置在城外乱七八糟的防御阵地,攻击到了离城墙不太远的地方。
“快,把火炮都推上去,近距离直瞄射击。”团长李勇的命令声在几个步兵营的指挥员身旁同时响了起来。
四十几门的山炮、野炮和九二步兵炮,这是除了高翔直接指挥的榴弹炮以外二纵队的全部家当了,成败在此一举。
炮兵们跟在己方掩护火力的后面玩命向前推着火炮,近到让后面观战的五旅的干部和战士们都是不停地吸着冷气,吗的,独立团还带这么打仗的,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还不得被自己的火力给干掉。
独立团要的就是这个,就是要让敌人喘不过气来,这要是别的部队的炮兵李勇也不敢这么干,别的部队的战士也都是好样的,要单论勇敢和不怕死,独立团这个组建时间不长的部队还未必赶得上,可别的部队打仗时候炮弹的准头跟独立团真就是没法比,这跟勇敢不勇敢的没关系,就是训练的问题了。
高翔的炮兵李勇还是有信心的,就算是后面的部队跟的太紧有了一点伤亡也比让敌人防守的部队反应过来强多了。
近了、近了,已经到了火炮最有威力的距离了,李勇用稍稍有点紧迫的语调喊道:“一分钟准备,预备————射击。”
战士们喘着大气,低着头忙碌着,刚才这一阵子推着火炮跟在炮弹的后面疯跑几乎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军装被汗水湿透,这时候也不管是否有子弹和炮弹打过来,爱咋地就咋地,光荣就光荣吧,找炮位、调角度、装炮弹。
在团长李勇拖长了音调的命令声中,四十多门火炮同时开火了,出膛的炮弹一旬间撞在了土城墙上,接着就是震天动地的爆炸。
再一次装弹然后接着击发,炮弹再打过去,装弹射击,不停地装弹射击,也不用什么瞄准不瞄准的,敌人的防御阵地就在眼皮子底下,只要能把炮弹打出去就可以了,土城墙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颤抖着。
正文 第326章 城破
突击队在高翔的炮火和劳山阵地高shè机枪的掩护下一直攻到了**临时修建起来的土城墙附近,在他们身后跟进的炮兵也到了离城墙只有一百多米远的距离上。
在团长李勇的口令声中战士们把一的炮弹直接揍在土墙上,近距离的shè击让炮弹爆炸的威力显得特别震撼,每mén炮连着干出去十多炮弹以后,就见得这低挨的土城墙轰然一声倒了下去。
独立团几个营的攻击正面连着被炸开了几个大口子,跑的慢的**士兵都和石头瓦块一起上了天,跑的快的也被解放军的打法吓破了胆子,这些逃跑的士兵边跑边想,这共军打仗真是太玩命了,能把大炮推上来当枪使,太让人受不了。
炮火直接攻击给敌人造成的损失很大,但最厉害的还不是人员的伤亡,而是士气上的打击,解放军玩命的打法让这些防守的**官兵兴不起拼命的劲头,这些人觉得自己无论怎么玩命也玩不过对面的解放军,那干脆还是跑了算了,跑的快还能捡条xiao命。
趴在不远处的突击队趁这个机会嗷的一嗓子冲了上去,用最快的度往倒塌了的土城墙上扑,战士们都很明白,只要他们能把被炸开的突破口占领几分钟,后面的团主力就能跟上来,而只要团主力一上来后面的五旅也会冲上来,五旅主力冲上来这仗就基本上拿下了。
突击队的战士们装备的都是清一sè的冲锋枪,虽然说shè程比较近,但现在却是最能挥威力的时候,被炸开的地段上没剩几个人了,死的死跑的跑,没死还没跑的也是爆炸震的晕晕呼呼的,这时节冲锋枪正好用。
‘嗒嗒嗒‘的shè击声在倒塌的土墙上四处响起,手榴弹的爆炸声一声接一声,战士们对着被震得还在mí糊中的**士兵不住点地点shè,对半倒塌状态的火力点则是不管里面还有没有活人,先塞进去一颗手榴弹炸一通再说,一杆事先准备好的红旗打了出来,这杆红旗就cha在刚刚被占领的突破口上,在眼看着就要大亮起来的战场上异常显眼。。YZUU点
高翔的榴弹炮把敌人可能增援过来的道路全部封锁,一线敌人的土城墙被炸塌,防守的士兵死的死跑的跑,突击队占领了被炸塌的阵地,红旗打了出来,这时候正是起攻击的最佳时刻。
看准了时机的李勇冲着指挥部里的通讯员大声喊道:“通知司号班,吹冲锋号,全团出击。”
一个班的战士站在阵地上使劲吹响了手里的冲锋号,凄厉的号声在战场上响了起来,独立团五个步兵营的战士们在指挥员的带领下跳出阵地呐喊着冲了上去。
五营和其他营的战士们一样跟着何翠花往上冲,这时候的战场上没有什么男人和nv人之说,有的只是死人和活人,能冲上去的就是活人,没冲上去躺在半路上的就是死人,就这么简单。
冲锋、冲锋,要趁着敌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最短的时间冲上去,李勇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对着和他一直在一起指挥战斗的政委王成德说道:“老王,是该我们上的时候了。”
政委王成德点点头:“恩,通知侦察营,跟在攻击部队的后面冲上去。”说完后和李勇两人各自抓起一支冲锋枪跑了出去。
这是李勇和王成德的老习惯了,带着部队冲锋,手枪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而美式的汤母枪则正合手。
侦察营跟在独立团五个步兵营的后面,做为自己一方后续的二梯队也冲了上去,几千人起的攻击让这一地段一下子热闹起来,边地都是跳动着的身影,李勇和王成德在李yù明两个警卫排的保护下夹杂在侦察营的中间和战士们一起起攻击。
因为有了高翔压倒xìng的炮火,城内**的炮兵始终没有挥多大的作用,李勇和王成德的指挥所离最前沿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已经是在步枪的有效shè程内了,几个步兵营和它们的指挥部离的就更近了,虽然说这么做很危险,但是也有一个巨大的好处,缩短了攻击距离,一但起攻击的时候容易冲上去。
和李勇一样一直都在观察战场情况的五旅郭旅长这时候的心情有点说不明白,独立团的战士们打开了突破口,红旗都cha了上去,这当然是大好事,但这大好事是在自己的部队攻击受挫以后由别的部队来完成的,这让郭旅长这个老红军出身的指挥员多少有些难受。
但是难受归难受,不代表郭旅长看不清楚战场态势,郭旅长冲着左右闷头喊了声:“还傻看什么,命令部队跟在独立团的后面冲进去,先前咱们没比过独立团,现在还想比输了?”
五旅在城外打了快一宿,虽说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但却没什么进展,最后还是让人家独立团过来把突破口打开了,这让心气很高的五旅干部战士憋着一口气出不来,五旅是司令员带出来的老部队,大xiao仗打了无数,是一支红军部队,谁不知道在南泥湾开荒三五九旅?可是现在却输给了一个组建时间不长的新兵蛋子部队,确实是不好受。
郭旅长的命令一下,一直都在憋着气的战士们从阵地上蹦出来就向上冲,有的战士连腰都不弯,端着武器拼命跑,战士们的想法也很简单,突破口打开了,但是后续的战斗还没结束,一定要快一点冲上去,最好能抢在独立团的前面,就不信什么地方都比不过这帮新兵蛋子,跟五旅比,独立团这些人也确实是新兵蛋子,不怪人家有这种想法。
二纵队司令部,接到消息的王司令员哈哈大笑:“好xiao子,干的好,命令部队,杀进城以后不要恋战,向十七师的指挥部攻击前进,让战士们把口号都喊起来,就喊活捉何文鼎吧。”
离延安不太远的地方有一个不大的xiao山沟,靠阳的一面有十几户人家,都是当地以种地和放牧为主的农民,算是一个在当时大西北很普通的xiao山村了,在一个被腾出来的窑dong里就住着西北野战军的统帅,人民解放军的副总司令,彭老总。
一个指挥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长,好消息,二纵队从城南突破了。”
一直在皱着眉头思考问题的彭老总眼睛一亮:“把情况说详细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二纵队在城南不是碰上硬钉子了吗?根据咱们的情报显示,何文鼎把他手里的预备队大都调往了王胡子他们那里,王胡子连兵力都不占优势还怎么突破?”
实际上彭老总并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二纵队身上,西北野战军这一次攻击是用几个主力纵队在几个方向同时进行的,既然敌人把预备队都拉过去对付王胡子了,那就用二纵队把敌人的增援部队牵扯住,然后用其余的几个纵队在别的方向相机突破,这才是彭老总的真实想法,没想到天快亮的时候,没传来别的部队的战报,却传来了二纵队率先成功的消息。
这个跑进来的指挥员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长,二纵队的情况通报上显示,还是那个独立团起了大作用。”
听
这个指挥员这么一说,彭老总也是很有兴趣地问道:“呵,怎么又是这个独立团?把情况说详细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二纵队的这个独立团最先的任务是攻击劳山,在攻击劳山得手以后又被他们的司令员调了回来,回来以后他们在五旅的攻击地段上起了第二次强攻,不久前刚刚突破了敌人的城防工事,这是战报。”
接过了电报的彭老总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把电报递给了身边的一个长:“王胡子不简单啊,既然从城南突破了咱们也改变一下战术,通知一、三、四纵队,加大攻击力度,争取在西安的飞机到来之前杀进去,命令六纵队,跟在二纵队的身后,全部突进去,我到要看看这个何文鼎还能有什么办法。”
城内,整编第十七师指挥部,一个军官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师座,共军突破了我们在城南的防线,已经攻进来了,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何文鼎拿出手绢擦了一下脑mén,故做镇静地说道:“慌什么,共军进来了多少,派部队把他们打回去不就行了吗。”
“师座,共军突进来的是大部队,我们的预备队早已用完,连您的卫队营都打光了,还拿什么去封堵共军的突破口?快走吧,再不走我们都得当俘虏。”
何文鼎这时候才真正慌1uan起来,拿帽子的手都在轻微抖动着:“***,共军真是太可恶了,西安的飞机为什么还不到?天都亮了为什么还不来轰炸?”
军官:“师座,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算是胡长官派飞机过来也解决不了问题,咱们的人和共军正在打巷战,飞机是没办法轰炸的。”
正文 第327章 收复延安
解放军二纵队从城南突破的消息让何文鼎心惊胆战,这家伙在手下军官的劝说下长叹了一口气:“哎,我们是国军那,是国军,没想到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了,走吧。”说完后带着司令部的这些心腹顺着后mén逃了出去。
刚才还显得luàn烘烘的院子里一下子没了人气,仿佛这里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有留在桌子上的电话机却不和适宜地响了起来。
‘铃、铃、铃‘的电话铃声一阵紧似一阵地响着,但就是没人接,都跑光了还有什么人接电话?电话机的另一头,一个国民党军官正满脑袋冒汗地摇着电话机的摇把(老式手摇电话机),每摇几次就把话筒拿起来放在嘴巴上喊几声,喂、喂,可是这一切都没有用,电话的另一端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十分钟过去了,这个军官终于放弃了被他拿在后里的电话机,气急败坏地冲着另一个军官说道:“奇怪了,电话线没断,为什么没有人接听?师部的值班参谋这时候应该都在的。”
另一个军官看了看他:“大哥,你做人就是太实在了,你想想,连着摇了十几分钟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听说明什么?说明总部现在根本就没人接听。”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按你的意思是说总部里已经没有人了?”
另一军官:“大哥,这是明摆着的事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估计师座大人和总部的一干参谋等人在你打电话前就已经跑了,你我兄弟二人还留在这里提人当替死鬼,真是够冤的。”
先前说话的军官围着桌子不停地走着:“我们是一个整团啊,好几千的弟兄,足足和共军拼了一晚上,师座说扔就把我们扔了?”
“大哥,一个团算什么,你难道还看不出何文鼎的为人吗?想当初刘勘和严明被共军包围的时候,那么好的机会他却只派出了一个旅去做做样子,同学的关系都不顾了何况是你我二人。”
“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现在即使我们想跟共军投诚和起义也晚了,这工夫人家是不会给你这个条件的,要不我们干脆投降算了。”
(在解放战争中对待国民党人员有三种条件,起义、投诚和投降,起义和投诚的国民党官兵原有的编制和待遇不变,成建制直接编为解放军的部队,投降就只有俘虏的身份了)
“大哥,这办法使不得,投降那得看是谁,共军对基层的士兵没什么反感,对你我这样的军官就不同了,我们投降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再说了,共军的纪律很严,日子又过的很苦,你我兄弟能受得了吗?
这时候起义和投诚共军共军肯定不答应,投降我们兄弟二人又不甘心,干脆咱们也学学何文鼎这个老家伙,跑他娘的。”
在没有这个建议以前,这个团长还想借工事和解放军周旋一番,现在却有点心眼活动了,是啊,连师座都跑了自己还逞什么能?去他祖母的,什么党国不党国的,咱也跑吧。
独立团在冲进突破口的时候并没有遭遇到什么顽强的抵抗,这就让部队的攻击前进速度很快,前锋的突击队已经chā进去了有好几百米。
看着身后狂喊着跟着冲上来的五旅干部战士,李勇知道守延安的国民党完了,这时候还没有增援部队过来说明敌人放弃或者无力把解放军反击出去了,大势已定。
李大团长心眼又活动起来,在步话机里急急地喊着:“快,抓几个俘虏,问问何文鼎的十七师司令部在哪里,别放跑了大脑袋,别的地方我们不管了。”
虽然都是战友,都是解放军的部队,但该抢功劳的时候还得抢,城内还有为数不少的国民党官兵在顽抗,这些活就jiāo给那些后续部队来完成吧,自己的独立团得干最漂亮和最出彩的,最出彩的当然还是把国民党在延安的司令官抓住才行的,这才是最大的功劳。
步话机里的各营指挥员象狼一样回答着团长李勇的命令,这些家伙都兴奋地不得了,不但李江国和马长胜这些人兴奋,连何翠花这丫头也高兴得直蹦,这要是真把守延安的国民党大脑袋抓住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功劳,这样的好事谁能防过。
独立团的几千人马没有象别的部队那样,进城以后先要肃清残敌,而是在几个被抓住俘虏的指路下,跟一股狂风一样直接冲着整编地十七师的师指挥部冲过去。
现在天已经大亮了,从西安机场起飞的飞机在国民党指挥员的盼望中终于到了战场的上空,但是他们来的已经太晚了。
十几架战斗轰炸机在天空盘旋着,一圈又一圈,最后带队长机下了一道让地面的国民党部队伤心到了极点的命令:全体都有,高度三千,返航,回西安。
也不怪国民党这个空中指挥员下这样的命令,延安城内两军打成了一锅粥一样还怎么轰炸?就算是不管不顾地把这几十颗炸弹扔下去又能起什么作用?(老式的螺旋桨战斗机每架只能带两枚xiǎo炸弹,对地攻击能力有限,如果换成B52空中堡垒就会是另一个结果了,B52的最大带弹量是三十吨左右,十架飞机组成的一个编队就可以把方圆几公里的地面炸为平地,后来人们把这种轰炸称为地毯式轰炸,当时的国民党还没有这种飞机。)
飞机飞走以后解放军的干部战士长出了一口气,和国民党的部队搅和在一起就是为了防备敌人的飞机,没有了空中威胁心里轻松了一大块,战士们士气大震,反观国民党的士兵这时节跟死了老子一样哭丧着脸。
(这样的战术彭老总后来在朝鲜战场上曾经多次使用,为了防备敌人的空中轰炸,部队经常在夜间发起攻击然后和所谓的联合国军搅和在一起,算是解放军较为成熟的一种经典战术了,实际上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bī出来的。)
快速前进的独立团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摸到了整编第十七师,也是国民党在延安的警备司令部附近,李勇低低地声音命令道:“散开,突击队试探xìng攻击,火力组做好掩护准备。”
营属的马克沁和炮击炮马上做好è准备,突击队则是利用各种地形地物快迅速接近。
但显然李勇的担心有些多余了,十几个战士摸到了大mén前,先是向里面扔了几颗手榴弹,再借着爆炸崩起来的烟雾为掩护从大mén和墙头上翻了过去。
预想中的战斗没有发生,战士们进去以后并没有什么枪声传出来,几分钟过后大mén吱呀呀地被几个战士推开了,一个战士站在大mén前喊道:“营长、团长,敌人都跑了,里面连一个人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