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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之前的失败,慕容恪似乎却是并不以为意,他的表情和动作都显得那样从容不迫,直指人心。似乎,在这之前的失败过程,都是在其预料之中的,甚至是遵照他刻意安排而如此进行似的。
“怎么?你们都已经承认失败了吗?不、不对,不是这样的。你们在我的麾下,还从来都没有认输过,而这一次战斗,最终获得胜利的……还将是我们。”
听到慕容恪的激励,将士们刚刚低下的头颅,又重新抬了起来,希望的火苗,悄悄又在眼中燃起。毕竟,他们在辅国大将军的指挥下,还从来没有失败过。难道,这一次,在这之前的失败,也只是最终胜利前的前奏吗?
“将士们~!你们的对手是谁?相信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魏国皇帝,冉闵冉永曾。他在战场上的威风,想必你们都见识到了,确实是威风凛凛、名不虚传。这一点,很多年以前,我就知道了,当时的我还很年轻,当时的我也不敢轻易冒犯他的虎威。不过……现在不同了,因为现在的我,我……有了你们,这一群英勇善战的骑士们。我们现在人数要比他们多十倍,而且拥有绝对的机动优势,我们要在这个地方,终结他的武运。这里,也就只有在这里,我们要歼灭冉闵和他的精锐,扫清我们燕国南征道路上唯一的障碍。
在之前的战斗中,你们已经见识过了他的威风凛凛,知道了他的厉害。但是,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同样也发现了他的弱点?和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我……是知道他的弱点的。他这个人,一到了战场上,就像是一只红了眼睛的公牛,只知道前进而不知道后退。
人,不管是再怎么英勇,但始终都是会疲倦的。
我们,我英勇的将士们。你们从今天早上开始,就在一直不停的在袭击他们,不间断的,使他们连午饭的时间也没有,更不要说是休息了。而我们的情况却是,生力军源源不断的开拔上来。我们的人,可以轮流的得到休整,我们的马,疲惫了可以得到替换。而他们不行,他们已经疲倦了……”
“对呀~!他们应该已经疲倦了。”人丛中,有个人若有所悟,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慕容恪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被打断而恼怒,而是很平易地报以一个微笑。
“现在我们在连续不断地攻击骚扰他们,已经使得他们疲惫不堪。越是在这种时候,他们就会变得越是烦躁。而这时候的冉闵,就会像是一头红了眼睛的公牛,急切地想要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而我们,就是要提供给他一个这样的方法。我们要给他一个香饵,一个结束这场战役的机会……”
“将军~!”
再一次的有人打断了慕容恪的演讲,这一次,打断他的人,是参军高开。
“怎么了?”
“您看那边。”
慕容恪此时是立马在一处小丘上,观察视野相当得好,使他可以顺着高开的手指,立刻看见对方想要让他看见的情况。那就是―――在刚刚又击败了一次燕军小股骑兵的袭扰之后,魏军离开大道,向西北方向的一处树林移动了过去。
“哦~!糟糕。”
糟糕,实在是糟透了。如果让魏军的行动得逞的话,也许这一天的努力,以及刚刚策划完成的作战计划,都等于是白费力气。
“高开,你亲自带人,按计划出击。记住,动作要猛烈一些。不过,不要求你们获胜(高开闻言,心中沮丧地暗想:您就算是要求我们获胜也不可能做得到啊~),但,你要尽量把冉闵本人~向我这边引过来。”
“向您引过来~?您是说……”
“是的,把他尽量往我身边引。我,会和我的中军军旗一起,在你们的背后注视着你们。”
“在我们身后……”高开一愣,“大将军是说,你要亲临……”
“是的,我要到前面去。”
“不、不。”高开惊慌地连连摆手,而旁边听见对话的将领们也纷纷站出来表示反对,“大将军,要引冉闵进入我方的包围圈,何须劳您亲自出手,让我们去就可以了。”而慕容恪微微地一笑,说道:“时间紧迫,想要调动冉闵出来,看起来机会只有一次。想要吊到大鱼,首先就选对鱼饵。而对于冉闵来说……”慕容恪的眼光在向远处眺望着,“现在,在这里,能够引起他兴趣的鱼饵,恐怕就只有~一件吧……”
第四十三章·;帝王穷途
“启禀陛下,又有燕军骑兵上来了。”
“看见了、看见了~!”冉闵激怒道,今天他砍人都砍到手软了,而燕骑却还是源源不断、车轮运转般的轮番杀来,“董闰、吴风,你们尽快带着步兵退入树林,我带骑兵去击溃他们。张温,你跟我走。”
又留下了一百几十名骑兵,这些骑兵的座下战马都已经是累的跑不动了。然后,再把刚才轮休过的,勉强可以跑的一百多名骑兵重又编回到出击队伍里。魏军这支总共就只有一千多名骑兵的骑兵队,必须精打细算的使用。
冉闵再一次的提出了他的行军酒囊。酒囊里面,几乎是已经空了,他把剩下最后的一点点酒倒在了手掌内,递给了他的朱龙驹饮用。他知道,今天此时的朱龙驹已经是到了疲惫的极至,而作为一个主人,他唯一所能做的,唯一所能奖励的,也就是这最后的一掬浊酒。
一千名魏军骑兵和九千燕军骑兵迎头相击。魏军突阵时用的是密集的锋矢阵,而排在锋矢顶尖的那一点精钢,正是冉闵本人。只见冉闵左执金钩戟向前突刺,而右手双头矛左右挥砍啄杀,将试图从他身侧穿越的敌人一一击落。相对的,燕军展开是的疏松的层层波浪阵,九重波浪,在冉闵亲率的突击下,迎风尽摧。但是这一次,在正面被击溃的燕骑,并没有彻底的溃败,而是绕过了魏军锋矢的两翼,在他们的阵后再次试图重聚。如此一来,便在形势上,切断了魏军的归路。而出现在刚刚突破了敌军波浪阵的冉闵面前的,是敌军波浪阵后的又一座军阵。
如果换在其它时候,在这种情况下,冉闵作出的选择会是调转箭头,返身再次击破身后拦路的那九千燕骑,击穿此阵后,便与己军的步兵大队再次汇合,结束这一次的牵制性反击。但是,当他望见前方军阵中的燕军中军大旗,和那大旗下立着的人时,他的想法在一瞬间完全改变。
敌军的中军大旗,在风中招摇,慢慢地前来,虽然对方仍然在缓缓向前,但如此远的距离,看不清旗下之人的面貌,而遥遥一望中,所感受到的气质,却又使得冉闵不由地相信,旗下的那员大将,就是慕容恪本人。真的是他吗?心中还有疑问,冉闵稍稍犹豫了。这时候,已经突破了敌军先头部队波浪阵一千魏军骑兵,正在他身后重整,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命令。
“全军,继续向前~!”
一瞬间,赌博的心态战胜了所有的谨慎,“突击时,其他的都不要,我们的目标是慕容恪的首级。”慕容恪的首级、只有拿下慕容恪的首级,这一场看起来无休无止的战役才有可能终结。此时的冉闵,是太渴望立刻结束这场磨人的战役了。
正前方的燕军军阵,还在缓缓地向前推移,布出的是一个方阵,兵力配置是前方十列步卒,后方是军容严整、队列整齐的重甲骑兵。他们的服装是相对干净整齐的,表明了他们是还未参与过之前战斗的生力军。
距离在继续的拉近。燕军的重甲骑兵们依旧保持的严密的阵形,只是在有条不紊的拉长着他们的正面,使得他们的阵线越来越宽阔。而在前进速度上,他们甚至输给了排列在他们面前的汉人步兵。而冉闵一边,也在尽量的节约着马力。事实上,在下一次的突击时,有很多匹战马都可能冲不起来了。至于在冉闵他们身后的那几千燕国骑兵,在切断了魏军的后路之后,便就无所动作,似乎成了这场战斗的旁观者,似乎就等着看,冉闵的这一千骑兵,是如何跟他们自己中军的铁甲重骑们进行决斗的。
燕军的步卒已经走进了魏军骑兵的最佳突击距离。在这一刻,冉闵突然明白了慕容恪的险恶用心。他恨恨地向燕军中军大旗下的那个人瞪了一眼。
这一万多名汉人步兵,是慕容恪派来送死的。
燕军在建军的初期,一直都保持着游牧民的本色,极其重视骑兵而轻视步兵建设。擅长野战,而直接攻城的战绩一般。一般燕军进攻城池,通常都不会选择强攻城壁,而是围城围困,迫使或者引诱对手出城来作战决胜。即所谓的“笼城”战术。在这种建军传统的影响下,此时的燕军,步兵实力依然不强,多是有事即来时,才临时征发一些汉人充当步兵。
此时,这些排列密集的、临时征发的步兵已经进入了魏军骑兵的最佳冲击距离,只要魏军骑兵迅猛的一击,便会让他们损失惨重。而实战经验不多的他们,并不知道这点,还在有条不紊地向危险行进着。而他们更不会知道,在他们背后的己军铁骑们,此时也进入了一个极佳的距离,只要进入了这个距离,那么,在突破了拥挤的步兵群之后,魏军骑兵便无法对他们发起再一次的冲锋。
“举起你们的矛,只有前进才有生路。辅国大将军有令,胆敢后退者格杀勿论!”
说是举起矛,但这些步兵的手中,有矛的只是少数,有些人,拿的甚至是草叉之类的农具。步兵队列中的下级军官们,在不断地复诵着同样的话,威胁着这些征召兵,同时也是在为自己打气。而这些征召兵也知道,确实是只有向前、不断的向前,才有一线生机。因为,出发前他们都看见过背后紧跟着他们的燕国重甲骑兵们的装备,除了身匹厚重的马甲之外,在每匹战马的两侧,还固定着两杠向前平伸出的长枪。富有韧性和弹性的枪杆,在战马行进时一颤一颤的抖动着锋利的枪头,那情形实在是非常的骇人。而在战马与战马之间,还有锁链相互连接,使他们在前进时始终保持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这,就是慕容恪新近创立而出的一种战法,他早已为冉闵预备下的一件秘密武器―――连环甲马。
这一切,正在为是否立刻发动冲锋而显得有些犹豫的冉闵,并不知道。虽然,他已经隐约感觉到正在逼近的燕国骑兵,气势颇为诡异,也察觉到了对方展开队形想要包抄自己的企图。但是,此时的他,已经将战争胜负的一切,和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压在了这~面对燕国中军的全力一击上了。在他看来,慕容恪的首级,已经距离得很近了,而这颗首级的面貌,也已经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冉闵把他的双头矛平担在了马鞍之前,冉闵再造的这一把双头矛,和之前赠与冉胤的那一把相比,长度缩短了一些,而两头矛刃的长度却略有加长,刃面也更宽更厚。
从朱龙驹的脊背之上向两翼伸展出去的这把矛的两端矛刃,就像是两把锋利的钢刀,实在是掠杀从旁经过者的利器。
与此同时,冉闵也垂下了他的金钩戟,沉重的金钩戟戟头斜斜的向下,角度就像是要去耕地的犁头。比起极易穿透的矛和槊,冉闵更喜欢用戟来做冲锋时的第一下刺击。因为戟向横旁伸出的小枝,可以保证穿刺的深度,不至于突刺时扎入得太深一时难以拔出。
“进攻。”
命令下达得简单而清晰,魏军骑兵们再一次的策马冲锋。而这一次,有一些战马已经是无论骑手如何驱使也再冲不动了。
以犁的角度向前斜斜伸出的金钩戟,戳中了阵列前排的一名燕军步兵,强大的冲力,将这个没有披甲的倒霉蛋的胸腹几乎完全开裂了。而已经疲惫至极的朱龙驹还在奋力地扬蹄猛进,想要立刻恢复刚刚损失掉的动能。戟刃上挂着的尸体,使之成为了一件钝器,利用着动能,把之后的人群一瞬间顶了个人仰马翻。
而冉闵的左手,正在不停调节着平放于马背上的双头矛的前后高低,他首要的目标是两边人的玉颈,如果不凑巧有误差的话,那划破别人的小白脸或者是切下一片香肩,也是不错的情况。
在这支危险的双头矛面前,有人慌不择路的选择了就地卧倒或者的躺倒。但是,紧跟着冉闵之后的锋矢的横截面却是在迅速的扩大着的,很快,无数双镶了蹄铁的马蹄,就从刚刚躺倒,还来不及爬起的燕军步兵身上践踏了过去。倒在尘土中的,终将变得和尘土一样颜色。
看见已经被自己的步兵无可挽回的消耗掉最后动能的冉闵骑兵,立马于中军旗下的燕军统帅慕容恪,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若即若离的微笑,这丝微笑稍瞬又即逝。虽然,在后世史籍上,常常有慕容恪为人宽厚、爱民如子的相关记载,但是在战场上的慕容恪,却是危险和冷血的。接近冷酷的冷静,才是作为军事统帅时的慕容恪的最佳美德。
左挥双头矛、右挥金钩戟,冉闵皇帝同时挥舞着两件长兵器在奋力地砍杀,而骑兵最宝贵的冲击力,已经在身后无奈的浪费了。杀出敌方步兵群的他,看见了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骑兵。而迎接他的,是对面而来的一通无情的乱箭。连成线形阵的连环甲马,就像是一堵移动着的,密不透风的墙;而在马前排成一排,颤动着的枪尖,更像是活动的拒马;而在金属全面包裹中的骑手们,正在沉默之中从容地拨动着硬弓的弓弦。
飞旋着挡在朱龙驹马头前的双头矛,与不断飞来的箭头、箭杆相碰,发出连串连串“噼里啪啦”的声响。
在继续缓缓逼近的连环甲马面前,在这一堵向前推进着的墙面前,冉闵彻底失去了冲击燕军中军的最后期望。虽然,一眼看去,那个面貌可憎的慕容恪就近在咫尺,但是,在最简短、准确地评估了眼前形势之后,他发出了他一生中的最后一个、也是最无奈的军事命令。
“撤退!”
仅存的几百魏军骑兵的队形已经散乱,在燕军的箭雨中在不断的付出伤亡,但仍然努力地试图冲出重围。而疲惫不堪倒下的战马,连同它们背上的骑手,都被熙熙攘攘乱走中的敌军步兵们乘机砍成了肉泥。而在两侧,连环马正从两翼快速的包裹了上来,企图将他们的前后左右彻底地封闭住……
“陛下一定是被困住了。”望着不断整体推进而前的燕军,和燕军阵线中不断扬起的尘土、传来的厮杀之声,董闰的担心达到了顶点。
自从魏军骑兵冲过对方九千骑兵的层层波浪阵之后,就再没有回头之再次交战。而现在,这九千燕军骑兵已经从容地封住了冉闵的退路。董闰并不是唯一发现了这一情况的人,事实上,很快就可以退入安全地带的魏军步兵们,现在都自发的停住了脚步,他们都在为他们身后的局势,为了掩护他们而发动反突击的弟兄们,为了一去不返的皇帝陛下担心着。
“中郎将,你指挥弟兄们继续向树林撤退。我……要离开一下。”
说话间,董闰便伸手招呼了一下,在附近仅存下的二百多骑兵。现在,车骑将军张温已经被冉闵带走,在他大将军之下,职位最高的军官,就是军师中郎将吴风了。
董闰的委托,被吴风一笑而拒绝了,“大将军受君命,要将部队带到安全处的。岂可违约?”
“但陛下正处在危险当中……”
面对董闰,吴风将一只手掌按在焦急的对方的肩膀上,“大将军,您把这二百骑兵交给我来率领吧~!您,继续完成陛下交给你的使命。”
“你~?军师……你去~?”
“是的,我去。相信我,我一定会接应陛下脱困的!”
此时,连吴风自己也不明白,机会是万中无一的渺茫,而自己为什么会说出如此自信满满的豪言壮语。既然如此,董闰也一时想不出反对理由,他默然了。其实他也一样知道,连天神般的主公都突不破的包围圈,他们更加的没戏。
吴风立刻当董闰已是默认,翻身上了董闰的马背(他自己的马在之前已经让给了失去战马的张温了)。
“大将军。”
“嗯?”
“我一直都很骄傲,因为我是这支军队的军师。作为一个军师,任务就是要用谋略带领自己的军队不断地取得胜利。从这点上来说,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军师。今天,我就用其它的方式,来……为我的军队作出一点补偿吧~!”
在董闰干渴的喉咙里想到并且吐出应对的话语之前,吴风已经策马飞驰离去。二百多名战伤累累的魏军骑士,紧跟在他的身后。
董闰目送着这一行人远去,目送着他们向着九千燕骑发起了最英勇的冲锋,然后,所有的身影都消失在了滚滚的杀尘之中。
在连环马的铁壁合围之中,只有大魏皇帝冉闵一人,最终跳出了包围圈。凭借着朱龙驹的骇人的爆发力,凭借着朱龙驹的神奇的凌空一跃,冉闵终于独自一人突出了连环马的包围圈。在朱龙驹落地的趔趄之中,冉闵回首一望,他带来的所有部下,都已失陷在了那一道由连环马组成的墙的里面。
一股伤心之情,再一次的占据了他的整个胸膛,这种感觉,当初襄国之战之后,曾经有过,但这一次,却来得更加的强烈。一种孤独感、一种负罪感,二种本不应当出现在乱世英雄的胸中的情感,此时将他牢牢地攥紧了。
“冉闵逃出去了……!”惊慌中的,在附近的燕骑们蜂拥着追赶过来,无数张弓,发射出无数的羽箭,密集如雨点般攒射而来。
朱龙驹的四蹄在奋力地翻飞,飞射向前就像是一团烈火,似乎永远不知道疲倦。望着周围被迅速超越并且被抛开的一群群的追兵,冉闵对于自己的爱驹有绝对的自信。作为配得上这样一匹绝世良驹的主人,他所要做的,就是用手中金钩戟和双头矛,为它扫清一切前进障碍和乱飞的流矢。
突出连环马之后,便是一马平川,任何人都阻拦不了冉闵和朱龙驹前进的脚步,而雨泼而来的箭矢,只是期间的余兴节目,而且随着距离的拉开,也变得越来越稀疏。他们,一人一骑已经杀出了燕军的层层包围,现在,只要在绕一点远路,就可以重新返回到那一万己军步兵当中,只要到了那里,他们就安全了。在朱龙驹上,冉闵干脆褪蹬转身来了一个倒骑,因为此时唯一对他们有威胁的,就只有来自后方来的飞矢了。
突然,背向前方的冉闵有了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他的整个身体都脱离了马背,向背后的方向平飞了出去。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在产生这种感觉的一瞬间,冉闵暂时迷茫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他便明白了过来,双手中握着的两件兵器被同时的抛弃了,为了腾出双手来作出一个安全的落地翻滚动作以缓解坠马时的巨大冲力。
一个坠地前的空中翻滚,再加上二个落地之后的,但是巨大的冲击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