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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服役?微微张合着嘴巴,在该问与不该问之间,展开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杨晓苦笑了一下,用手拍了拍吴雷的肩膀,道:“想知道什么的话,等我回来时再告诉你好了。”
“回来?”吴雷疑问:“你现在要去哪里?”
“和你们相反的方向。”
“你要到……”和吴雷他们要去的方向所相反的方向,就是燕国的方向。
“是的,据说,领队的是你哥哥。”
“是嘛?”吴雷的眉头皱了皱,然后说道,“帮个忙好吗?”
“哦?没问题。”虽然不知道吴雷要拜托什么,不过杨晓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帮我照顾好那个傻瓜,别看他读过那么多书,其实,他比我还要愚蠢。”从表情上看,吴雷称吴风为“傻瓜”的时候,一点也没有调侃的意思。
杨晓大笑,攥紧的拳头轻轻地捶在吴雷的肩膀上,算作是答应了。然后,他转过身,渐渐消失在吴雷的视线里。天空中,雪花开始缓缓地飘落,又一场雪,开始下了。
第二日子时三刻。本是睡梦最香甜的时候。鲜卑军的中军大帐中,依然是灯火通明。
“可足浑将军~!刚刚收到探马急报,说石闵军队已经后撤了。”
可足浑未兼,睡梦之中被人轻轻唤醒,听说世子在中军帐召开紧急会议,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一入帐,就见慕容暐劈头盖脑一句责怪,语气甚是不满。前二日,正是这位老将可足浑未兼,竭力反对世子慕容暐出兵的。而此时,石闵军真的如先前参谋们预测的一样:逃跑了。
“我鲜卑精骑,两倍于赵军。如果在这里不经一战,便让其全身而退的话,叫我如何去见父王及各位朝臣!”在事实面前,慕容暐终于可以发泄一下他对于自己这个舅舅加监军的不满了。
可足浑未兼暗自心惊,深吸了一口凉气,竭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道:“殿下!此时后赵军稍退。距之未远,敌步我骑,即使是现在追击,也还来得及。不必烦忧!”再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此时,可足浑未兼还站在中军帐的帐门口,冬夜的寒冷空气,对提神醒脑颇见奇效,“殿下。此时,我军应该先派出先锋轻骑,搜索前进,探明虚实,防止石闵在归途之中,设下陷阱。同时出一奇兵,迂回截断其归路。我军主力骑兵在后尾随,直到某处空旷,利于我军骑兵展开的场所,再一举歼灭之。”
正待商议之际。突听得帐外有人高喊:“起火啦!起火啦!”
帐中之人,皆急忙奔出。遥遥往去,只见北方的天空,被熊熊的火焰映得通红。
“那里是什么地方?”黑暗之中,慕容暐一时间判断不出距离。
“那里是右军慕容庆将军的营地。”
慕容暐去过慕容庆的那个营地,原本认为冬日多雪,不易起火,所以慕容庆将营地建设在松树林之中。不经意今日还居然真烧起来了。
“敌袭、敌袭!”人未到,声先到。从慕容庆处赶来的通信兵刚刚驰入中军。
慕容暐惊问:“怎么回事!?”
通信兵翻身下马跪拜于地,口中急报:“禀报殿下,赵军夜袭我军朔北营,我军仓促之间遭受火攻,损失惨重。现慕容庆将军正在苦战当中!”
慕容暐急忙率领中军精锐,紧急驰援朔北营,待赶到之时,却发现敌军已退,慕容庆部及赶来支援的右军其他部队,正在营中救火。惊见慕容暐主帅亲自赶来,慕容庆急忙几步上前,伏倒在慕容暐的马前,连连口称 “有罪!”
慕容暐在马上喝问:“敌军哪里去了?”
慕容庆一脸惭愧,道:“敌军骤然来袭,从我营东方突入营区,一击得手,便立刻往西方遁去了。”
“跑了?!”慕容暐脸色一沉,又问:“来了多少人?“
慕容庆一脸愧色,答道:“昏暗、混乱之中,敌军左右冲突,不知其数,只听见当中有人乱喊,说什么‘武兴公爵亲临’如何如何的……”
“哦?石闵亲自带的队吗?”
“不曾看见,在下也不识得石闵那贼的样貌……”
慕容暐大怒,手中马鞭在空中虚挥一记,发出“啪”的一声。他环顾四周,愤怒地叫道:“那,这里这么多人,总有一个人长眼睛看见点什么吧?”
一片鸦雀无声,稍顷,终于有个声音,怯怯的答道:“来人不多,大概有一、二千……”
慕容暐坐在马上,陷入了沉思。
旁边亲将中有一人小心地进言道:“以奴才看,敌军这是以进为退之策。以奇袭扰乱我们的注意力,好乘机全军撤退。”此议与慕容暐所思暗合,慕容暐也正是如此思考的。而且,他还考虑到,如果石闵军这一次真的是声东击西,那,看着他们一击得手全身而退,自己却又坐视他们脱离而不采取如何有效措施的话,回京之后,在面对父王以及慕容霸等人时,自己可就真的颜面无存了。想到这一节,又见属下的意见也与自己一致,慕容暐便再无犹豫。下令:“点起全军骑兵,准备二日的干粮,准备完毕,立刻启程追击石闵。”
同时又命令说:“再点中军三千近卫骑兵,立刻出发,先把这批来袭者的脑袋,统统给我拿回来。”
――――――――――
天空中落下的雪花渐渐停了,被北风吹稀薄了的云层后面,月亮冷冷地撒下了些许银光,让满地的白雪相互映射。能见度稍稍得到了改善,担任赵军夜袭队向导的二名斥候一边向后面吆喝着:“别掉队!”一边仔细的判断着地形。最后,他俩沮丧的得出结论:迷路了。
“启秉军师。”
“什么事情?”看见从前面回来的人是本应该排在队前的斥候之一,吴风的心里涌起了一阵不安。果然,那斥候很沮丧的说出了在雪夜中迷失道路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
“今夜的雪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可能在……错过了地标……”那斥候试图为自己进行辩解。
吴风也知道,在这风雪之中,即使是有经验的当地人,也可能迷失,所以并未责怪,吩咐左右:“取地图、火把来。”对那斥候说:“你,去把你的同伴也叫过来,我们在图上寻找一下自己现在位置。”同时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下马休息。
刚才偷袭燕军营地的行动,由于之前情报收集的比较充分,十分成功。他们先是绕到燕军朔北营的后方,然后猛然一击,一击即走,进行的十分顺利,己方几乎毫无损失。而对方在雪夜里的麻痹,也是他们成功的主要因素。可是,刚刚带给他们成功的雪夜,现在却给他们制造了麻烦。
与此同时,在已经被坚冰封锁的凌河南岸,石闵立马高处向东北方焦急的眺望着。一袭玄黑色的战袍,犹如北风中张扬的旗帜。
王泰策马过来,劝道:“主公,这里太冷了。还是先下到避风处吧。”
石闵道:“这点风算得了什么?想不到都已经几月了,居然还有这么大的雪!”
王泰也是奇道:“是啊~!要搁在往年,现在都该是春暖花开的景象了。”
这时,王泰发现石闵做了件很奇怪的事情。只见石闵从自己正在喝的酒囊中,倒出了一些酒,倒在自己的手掌里,然后伸手下去,让座下的宝马朱龙驹舔食。
“咦~?这朱龙驹也是个有酒瘾的啊!”
石闵大笑,道:“是啊!我也是不久前才偶然发现的。这家伙酒量不大,不过酒瘾很重,而且喝过一点之后,跑起来还特别的有劲。”似乎是在验证主人的这句话,在舔食完了之后,刚才沉默许久的朱龙驹显得异常兴奋了起来。
“王将军,现在什么时辰了?”
“大概…已经快到寅时了。”
“吴风那小子,早该到了呀?”
石闵的眼睛,尽量的往更远处搜索,可依旧是毫无收获。
王泰知道石闵与吴风不仅仅是上下属关系,私交也是极好的,道:“其实当时军师主动请缨亲率突击队的时候,主公你本应当拒绝他的。”
石闵笑了一下,道:“拒绝?你认为拒绝得了吗?我当初曾经拒绝过他,结果他还不是成了我麾下的士卒、什长、牙门将……这小子,倔强的很。这么古怪的文士,倒还真是罕见。”
作为一名王室成员,石闵从小受过很好的教育。对于音乐、绘画、诗歌之类的艺术,有一定的涉及。长年的征战,身边所接触的,大多是些粗鄙无文的武人;又或者是有着些酸气的正统文人。这两种人,都不合石闵的脾胃。而在这些人当中,吴风是身兼文武两种气质的人物,再加上那倔强的脾气,与石闵那次影响深刻的相逢,使得石闵对于这个人物格外的看重。
“王泰。”
“属下在!”
“喝点暖暖身子吧。”石闵把手中的酒囊递了过去,王泰称谢接过。
“在这个世间,总有一些梦想,需要和他人共同承担,上天如果要我再次选择部下的话,我一定还会选择你和吴风,一起来承担它。”
“幸甚,此为王泰之幸!”对于主公的这番话,王泰感动不已,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模糊的远方,出现了几个黑影,“咦,他们好像回来了……”不知不觉间,有一队人马已经驰过被坚冰覆盖的凌河。黑暗之中,看不清来者的数量和服饰。
“这边、这边!”眼看着那队人马要斜斜的错过去了,石闵立马在高坡上,忍不住大声的喊了起来。
虽然被风刮走了部分,但来者总算是听见了些石闵的声音,只见有一骑向着石闵奔了过来,其余人则渐渐停了下来。那人策马顺着河边的堤岸跑了上来,进前一看,发现只有两个人独自矗立在堤顶,身上披满了积雪,仔细看看,却不识得,只觉得服装与己军似乎相异。于是停下马来大声喊到:“什么人?”
石闵大笑,骂道:“蠢材!连我都不识得,是新兵吗?”同时心想:要说下基层,我也算是个勤快的了,居然还有人不认得我,这小子肯定是个新来的。
那人一脸的迷茫,见石闵神情威武,派头十足,不敢再问,回过身子,在马上向着远处的同伴们挥摆了几下手臂,好像是某种约定的暗号。只见又有几骑奔了过来。
这时,王泰悄悄地凑到石闵旁边,低声说道:“好像不对啊?”
“什么不对?”
“好像不是自己人,服装不太对。”
再来的三人,很快也到了堤下,其中一人抬头望望石闵,也不识得,很吃惊的问:“什么人?!”
此时石闵也看清楚了,来的三人所穿着的盔甲战袍果然不是己方的样式,以前从未见过。但在此时此地的,没见过的也就只能是敌军。于是,他朗声说道:“吾乃武兴公爵石闵是也!”
四人一听,各自一惊,一愣之后,随即各自反应过来,挺手中兵器来取石闵。
原先上堤那人,离石闵最近。不过一槊之地,催马起步,便挨到近前,他欺石闵手中没拿兵器,手中长槊远远递出,口中高叫:“借你的人头……”
语音未落,手中长槊居然已经被石闵捉在了手里,只见石闵借力顺势向后一带,然后借着对方双手奋力夺回的力道,向前猛地一送,长槊的末梢在那骑兵的前胸重重的顶了一下,那人稳不住身形立刻倒撞下马。
“借你的兵器。”石闵回应道。
堤下骑马上来的三人,目睹此景,皆不约而同的勒马而止。其中一人向后急急招手。后面的大部队见到队长发出信号,立刻这边赶来。
“石闵狗贼,我今天看你往哪里逃?”敌军领军将领虽不主动上前,却大声吆喝起来。他见石闵突然在此,且身边仅有一人,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大功当前,怎可错过。
他的话刚一出口,就见石闵边上的那人也举起了右手,轻轻的挥动了几下。顷刻之间,风雪声中,夹杂着马蹄的轰鸣,这声响不仅仅是从燕军将领身后传来的,而在长堤的那一边,这声响更加的壮观。早已埋伏在长堤之后的数以千计的赵军骑兵,从堤后奔腾而出,如巨浪漫过长堤,然后顺势而下,掀起一片白茫茫的雪雾,吞没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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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风的别动队刚刚渡过凌河,正沿着河边寻找归途之际,居然与慕容暐派来追兵不期而遇了。那股追兵本来有三千人,但因为中途分道搜索,此时吴风遇见的,只是左路的一千五百人。双方匆忙之间各自一估算,觉得兵力相当,都觉得自己有胜算,于是二话没说便杀在了一处。
吴风这一边是轻骑二千五百,皆赵军精锐,欺负燕军人数稍少,想要一举击溃之;而燕军那一边人数稍少,但也是慕容暐的亲兵卫队,更何况还有一半就在附近,随时可能赶到,自然是士气高昂,死死地缠住厮杀。两军恶战了将近一个时辰,仍未分出胜负。眼看天边渐渐升起的鱼肚白,吴风愈发的焦急起来。突然间,又听见有大队的马蹄声渐渐从远处传来。吴风不顾战阵中四处乱飞的冷箭,策马冲上河边的大堤上向声音来处远远眺望,只见己军阵后方向,有大队骑兵正疾驰而来。稍顷再近了些,便能看清楚前头之人,目之所及,皆是胡骑,显然是先前分兵的鲜卑右路追兵到了。吴风一声暗叹,“吾命休矣!”
苦战之际,突然看见燕军从后赶来,赵军的后队顿时乱了起来。就在这时,只见赵军后队中有三、四个骑兵,不退反进,反向着来敌迎了上去。其中一人,跨下黄膘马,手提双股剑,一马当先切开敌阵。
第九章·;风中摇摆的火蛇
吴风军中副将杨晓,领着本队士卒,在前方激战了半个时辰,损失近半。正由其他小队替补下来休整,刚刚退到后队,就见远方有一大队鲜卑骑兵正冲着他们快速逼近。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却复又抖擞起精神,抽出腰间染血的双股剑,往左右一分,用疲惫嘶哑的嗓音大吼一声:“随我来!”驱赶坐下疲惫的黄骠马,反向迎了上去。可惜一时间从者寥寥,刚刚打完一场苦战,再面对新来的敌人,大多数人都显然失去了战意。
这边杨晓奋勇向前,领着三二个勇士亡命逆袭。那边是鲜卑两支追兵当中,居右路的那支,正顺着河岸狂奔而来,与正在激战的左路追兵合力把吴风别动队夹在了当间。
鲜卑右路,正疾驰间,骤然看见前面厮杀乱战,还未及反应,便看见几个赵国骑兵迎面而来。杨晓也不知道这些胡人们是怎么回事来着,就听见对面胡骑丛中一片惊呼,居然不等接触就避开他们四散开去,无一人敢与杨晓等错锋交驰,而杨晓仅凭手下数人,便径自切开了鲜卑右路的阵线。鲜卑人多向河对岸方向逃窜,河面上冰面甚滑,战马狂奔之下,极易滑倒,倒下之人马瞬时又将旁人带到、绊倒,在河面上一会儿便翻倒了壮观的一片。
杨晓等人愕然之际,却见众胡骑散尽,原本隐在其后的一支人马骤然显现。当先一员大将,手执双槊,坐下一匹朱龙驹疾驰如风,正是武兴公爵石闵。
“吴风那小子还活着吗?”
“启禀主公,军师无恙!”
于是两下里合在一处,并力攻打鲜卑军左路。众胡骑很快便被打得哭爹喊娘,四散奔逃,全没有了鲜卑王牌部队的气象。
取胜之后,石闵等人也不多停留,赵军匆匆收拾了一下战场,奔西南方而去。
凌河之边,白雪之上,胡乱散落着人与马的尸骸,原本洁白的雪地也被鲜血染出了一片片的赤红与黑红色。
慕容暐正用早饭之际,忽然听报说追击昨晚夜袭敌军的亲卫队返回了。
“怎么回事?”目睹麾下亲卫队七零八落的凄凉景象,慕容暐勃然震怒。
亲卫队队长阵亡,二名副队也仅剩一人。面对慕容暐的震怒,仅存的副队长深感自己还是荣誉战死,来得比较好些。
“启秉殿下!昨晚追击之中,仓促遇伏……赵军主帅石闵,亲率骑兵主力埋伏于凌河河堤之后。待我军半渡,突然杀出。我军猝不及防,主队被那石闵阵斩,我军群龙无首、寡不敌众,遂……”
“胡说!冰凌封江,哪里来得半渡之说?来人,把这家伙拖出去斩了。”慕容暐大怒。
左右上去,不顾那副队的哀号告解,直拖了下去。不一会儿,呈上来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慕容暐兀自恨恨不已,道:“好你个石棘奴狗贼,今日不取你的狗头,誓不为人!传令下去,早饭完毕,全军开拔!丢下辎重,命令各营火头军准备二日的干粮,我要亲自追击石闵。”
――――――――――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望着残阳如血的黄昏,吴风不自觉地取出了怀中的一个卷轴,那卷轴随身携带的日子有些长了,磨损的很厉害。正待展开,却听见身侧,主公石闵的一声大叫“军师!”。慌忙间又将卷轴纳回衣袖里。
“军师真是占了个好位置啊!”说话时间,石闵已经爬上了山顶。从此处望下去,就见白茫茫的一片大地。一轮红日,正慢慢的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真是好风景。如果不是战时,恐怕军师便要在此处泼墨挥毫了吧?”
吴风笑而不答,微微摇了摇头,这水墨丹青,乃是他的强项。如果不是战事在即,他说不定真的会在此处悠闲的作上一副画。
石闵回过头,转向东边望去,但见白茫茫的一片大地上,什么活动的物体也没有,煞是令其失望。
“看起来,慕容暐那小崽子,终究是不会来了。”
“不,主公,我料那慕容暐,今日必来。”
“哦?军师看起来倒是信心满满啊!”
面对吴风的自信,石闵笑了,道:“理由为何?不妨说说看。”
吴风双手向后挥了挥被山风吹得乱抖的衣袖,说道:“那慕容暐是燕主慕容俊世子。我尝听闻说,燕主与慕容霸不睦,而慕容俊之妻与慕容霸之妻段氏,更是形同水火。前次慕容霸犯我边境,所获颇丰,与我军对峙,更是不落下风。待便宜占尽,慕容霸便去了,燕军统帅换成了慕容暐。而这个慕容暐来到此地,却正是需要建立功名,巩固地位的。慕容一派,多有俊杰,且多有少年扬名者,这慕容暐身为世子,又岂能甘愿碌碌无为?必有与众位前人,尤其是与慕容霸比试一下的雄心。年轻人嘛~心高气傲,断是不能服输的,更何况是武门之后……”
听到这里,回忆一下自己年轻时候争强好胜的劲头,石闵不禁会心一笑。
吴风接着又道:“昨夜,我们欺他新来乍到,一来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先是烧了他的军营,再大破了他的精锐卫队。与慕容霸在此处周旋了这么久,燕军还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的大亏。这可让这位年轻世子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如果就这样灰溜溜地返回到龙城,众人将其与之前的慕容霸一比较,自然要说慕容霸和慕容暐两人水准‘高下立判’。这对于一个刚刚成为国之储君、需要建功扬名的年轻人来说,岂是可以忍受的。” 稍稍顿了一顿,吴风总结说道:“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