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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石头怒骂:“你老子护短,我就替他教训教训你小子!”
宋羽一声怪叫:“哈,弟兄们,也让这两个楞头青尝尝我宋衙内的厉害!”
众泼皮蜂拥而上,把奄实、肖石头团团围在中间。双方拳来脚往,展开了一场混战。
围观的行人见打起来,纷纷躲避。只有朱高煦站在原地,饶有兴趣地观战。
奄实、肖石头虽然英勇,但毕竟寡不敌众,很快便落了下风。朱少君、百合被两个泼皮扭住,也无可奈何。
正当宋羽得意洋洋之际,朱高煦暗中出手了。一伸腿,把一个泼皮绊了个嘴啃泥;一抬手,便使一个泼皮胳膊脱了臼。他又装做被无故搅进打斗圈中四处躲闪的模样,偷袭众泼皮。
有的泼皮闪了腰,动弹不得;有的泼皮挨了踹,“哎哟”叫唤。形势急转直下,泼皮们被打得落花流水,还不知船弯在哪儿。
这时,苗玉花领着一大群人匆匆赶来。宋羽见势不妙,大叫一声:“快跑!”率先逃窜。
泼皮们不顾受伤的同伴纷纷逃窜。
奄实、肖石头正要追赶,艾英制止道:“穷寇莫追。你们先把这几个泼皮捆起来,送开封府治罪。”
随来的犹太青年把几个受伤的泼皮捆上押走。
朱高煦趁机悄悄离去。待奄实、肖石头寻找他时,已经没了踪影。
艾英走到百合、朱少君面前,安慰她们:“你俩受惊了。”
朱少君和百合依然紧紧偎依在一起,说:“多亏大伙来得及时。”
艾英郑重地说:“走,回铁屑楼。你们把详细经过说说,我要写诉状找宋知府理论。”
麻皮苟、张大赖化装成收破烂的小贩,提着破布袋,走街串户。来到挑筋教胡同口,二人互相交换了个目光,分头行事。
二人鬼鬼祟祟的举动被身后的朱高煦全看在眼里。他略一思忖,便跟在麻皮苟后面。
麻皮苟径自进了胡同,高声吆喝:“谁有破烂拿来卖,破袜子旧鞋拿来卖,破铺衬烂套子拿来卖,破铜烂铁拿来卖!”
胡同内不见行人,十分安静。
百合家斜对面有一棵柳树,石榴坐在树下石凳上绣花,听到吆喝声,警觉地躲到树后。
麻皮苟来到百合家门口,东张西望,见无动静,便轻轻推开院门,闪身进去。
院里静悄悄的,不见人影。麻皮苟蹑手蹑脚地溜到厢房窗前。
躺在床上沉思的朱有烺察觉到窗外有人,一跃而起,躲到门后。
麻皮苟用手指在窗纸上挖了个小孔,向里窥视,见床上被窝半掀半掩,又见衣架上挂着一件长衫,不禁喜上眉梢。
石榴躲在院门外,神情焦灼。
朱高煦躲到柳树后观望。
麻皮苟推了推屋门没有推开,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低声呼唤:“小王爷,小王爷,你在吗?小人是燕王爷派来接你的。”
朱有烺听到喊自己,神情更加紧张,顺手抄起一把药铲,悄悄抽出门闩,严阵以待。
院门外的石榴见势不妙,急中生智,拾起块土坷垃扔到院里。
百合妈闻声从上房出来,见一个陌生人在厢房前徘徊,忙问:“干什么的?”
麻皮苟一惊,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说:“大娘,我是收破烂的。你有破烂卖吗?”
百合妈责怪地说:“有你这样收破烂的吗?连招呼也不打,就闯进民宅。”
“我吆喝了,你老没听见。”麻皮苟边说边走,“对不起,对不起。”
朱有烺透过门缝见麻皮苟走出门,不由松了口气,又躺到床上装睡。
百合妈放心不下地推开厢房门,见护塔义士正在安睡,便拎上篮子,锁上院门,离家采买去了。
麻皮苟出了挑筋教胡同口,布袋一扔,撒丫子就跑。
石榴望着他的背影想了想,觉得形势危急。看天色已近午时,少君也该回家,便匆匆离开。
她刚走不多远,朱高煦便紧紧跟上去。
铁屑楼上。艾英主持,百合诉说,朱少君挥毫写状。奄实、肖石头也不时地插言,人们都很气愤。
石榴家铁将军把门,张大赖正扒着门缝向里张望。
石榴回来正好撞上,喝问:“你想干什么?”
张大赖转身,见是年轻女子,胆气陡增,说:“我是来这家串亲戚的。”
石榴怒气冲冲地嚷道:“我就是这家的主人,怎么不认识你?”
张大赖讪讪地说:“嗨,我认错门了。”
石榴见张大赖走远,越想越不妙,呆呆怔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朱高煦慢吞吞地走过来,口中念念有词:“善观气色,预测吉凶;为人决疑,指点迷津。姑娘,算算命吧?”
石榴烦躁地说:“不算,不算!”
朱高煦自顾自地说:“看姑娘脸上有股煞气,今日就要大祸临头。惟有老夫可破,若是错过时机就悔之不及了!”
石榴被说中心事,慌忙招呼:“先生请留步。听先生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朱高煦低声说:“我是北方来的。”
石榴心中一动,问:“先生说我今日有难,有破解的办法吗?”
朱高煦莫测高深地说:“有,姑娘欲知端详,须待老夫从容批讲。”
石榴打开门锁,说:“先生,请家里坐。”
朱高煦随石榴进入院内,大门随即关严。
富春妓院花厅里。惊魂未定的泼皮们围着宋羽,七嘴八舌地说:“衙内,有几个受伤的弟兄被他们扭送开封府了,怎么办?”
“还不是前门进后门出,急啥?”宋羽心不在焉,兴致勃勃地问,“你们看清那个天教妞儿百合的模样了吗?”
众泼皮纷纷摇头:“她黑纱蒙面,鼻子眼都瞧不清!”
宋羽得意地说:“风吹面纱,让我瞅了一眼,真是人间彩笔难描画,疑是天仙下凡来。她说话的声音像银铃,生气骂人的话儿都动听,单听她说话就令人飘飘欲仙。”
众泼皮眼热地说:“衙内艳福不浅。”
宋羽想入非非地说:“我若能娶她为妻,也不枉虚度此生!”
瘦狗说:“听说天教不准与汉人通婚,恐怕衙内难以如愿。”
宋羽执拗地说:“我不管这些。不惜采取任何手段,我都要把她弄到手。”
肥猫提醒说:“老大让我们随衙内寻衅闹事,声东击西,以吸引教众的注意,衙内可别忘了正事啊!”
宋羽辩解说:“歪打正着。百合正是我们要找的人。”
厅外,有人嚷道:“老大回来了。”
麻皮苟、张大赖一前一后,兴冲冲地走进花厅。宋羽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麻皮苟乐呵呵地说:“大功告成。天教妞儿百合家厢房里当真藏有一个汉族男人。我虽没能与他照面,但可断定他就是钦犯朱有烺!”
宋羽得意地说:“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朱有烺身负重伤,插翅难逃,只有投奔朱少君。奄诚、百合是朱少君的患难之交,只有他俩敢冒风险收留钦犯。好,我这就禀报父亲,派人抓他!”
张大赖乘机“公报私仇”,说:“肖石头、苗玉花也是一伙的。”
“一网打尽,一个不漏。”宋羽踌躇满志地说,“这一来天教美人势难逃出我的手心。”
石榴站在院门口望眼欲穿,见朱少君匆匆回来,担心地问:“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呵?”
朱少君低声说:“出事了,回家再说。”
二人回到住室,朱少君叙述了事情经过,说:“宋羽今天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寻衅滋事,来者不善,莫非他们听到了什么风声?”
石榴说:“我也急着等你回来说。今天有个不三不四的家伙,鬼头鬼脑地闯进百合家,我回家又撞上个来路不明的家伙隔着门缝张望。”
朱少君大吃一惊:“看来这决不是巧合,莫非他们都是冲着三哥来的?”
石榴说:“还有更奇怪的事呢,一个算命先生硬说我今日有灾,给我留个破解的办法!”
朱少君凝思片刻,忙问:“奇怪,什么破解办法?”
石榴掏出一张字条交给少君,说:“简直是天书,我怎么也看不明白。”
朱少君展开字条读道:“今夜三更天,黄河芦苇边。菩萨显神通,救人脱苦难。”她略一思忖,又问,“算命先生呢?”
石榴说:“连卦金都没要便走了,我看不像是算命的。”
朱少君问:“他操什么地方口音!”
石榴说:“他自称是从北方来的,一口地道的北平话。”
“想起来了。在铁屑楼前,有位算命先生暗中出手助我与百合脱险,莫非是一个人?”朱少君豁然开朗,“他定是四伯父派来营救三哥的。”
石榴半信半疑地问:“万一他也是宋羽一伙的呢?”
“他若是宋羽一伙,就不会出手援助我与百合,更不会向我们报警。”朱少君略一思索,“我明白了,这字条上的暗语是说,今夜三更时分,他在黄河芦苇滩接应,只要我们按时把三哥送到那里,他就能救三哥脱离险境。”
石榴看着字条,想了想,说:“是这个意思,我们怎么办?”
朱少君说:“形势十分严峻,危险迫在眉睫。你马上去找李剑,与他立即把三哥从百合家接走,设法混出城,今夜三更与来人会合。我看宋羽他们是想从我身上找三哥,我就待在铁屑楼。一则吸引他们的视线,掩护你们转移,二则那里居高临下,便于观察敌情。万一有变,我就把手绢扎到旗幌上报警,你们要多留意啊!”
石榴说:“好。能不能把事情向奄诚、百合说透?”
朱少君说:“奄诚今天一大早就下乡出诊了,路过铁屑楼还与我打过招呼。其实,百合姐早就对三哥的身分有所怀疑,故意不让奄诚再接触三哥,为的就是保护奄诚,真是用心良苦。我们也要保护百合,尽量不让她知道底细,万一出了事,也好为她开脱。”
石榴说:“还是妹妹想得周到,说什么也不能连累救命恩人。”
第十三章 阴差阳错
开封府后衙书房内。宋天福烦躁地来回踱步,一见宋羽进来,劈头盖脸地骂道:“混帐东西,你竟敢数日不归,到哪里鬼混去了?”
宋羽委屈地说:“孩儿去办大事了。”
宋天福数落道:“哼,天教首领艾英与百合姑娘把你告下了。说你率领一帮泼皮无赖在铁屑楼前调戏百合,还当众羞辱朱少君,简直无耻之尤,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宋羽说:“爹,你咋尽听人家的一面之词?”
宋天福敲击着书案上的状纸,说:“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你那几条走狗已供认不讳,让我有何话说?我再三向人家赔礼道歉,保证对你严加管教,才算给我点面子,不再与你对簿公堂!”
宋羽冷笑着说:“他们真要对簿公堂,我还求之不得呢!爹,实话对你说,今天我有意在铁屑楼寻衅闹事,用的乃是声东击西之计,目的是察访钦犯朱有烺的行踪!”
宋天福声色俱厉地斥责:“胡闹,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宋羽分辩:“前两天你还面授机宜,要我暗中察访钦犯,今天怎么就变卦了?”
宋天福有难言之隐,搪塞地道:“此一时,彼一时,往后不准你再瞎掺和!”
宋羽得意地说:“孩儿已经查明,朱有烺被天教医生奄诚窝藏在他表妹百合家中,朱少君也牵涉此案。”
宋天福板着脸说:“此系通天大案,千万不可儿戏。”
宋羽拍着胸脯说:“此事千真万确,我已派弟兄们把百合家严密监视起来,你只要派孙都头率众快手前去,管保抓个正着。”
宋天福沉吟有顷,说:“事关天教教众,不可轻举妄动。”
宋羽大言不惭地说:“小小犹太社团,有何惧哉?”
宋天福告诫说:“教众虽少,但势力很大,掌握着开封的经济命脉。倘若无端开罪他们,就会惹来无穷麻烦。先帝视察开封时,曾三令五申,要保护犹太社区。我们怎敢违背先帝的旨意,去搜查教众之家?”
宋羽顶撞:“他们窝藏钦犯,不杀头也得坐牢!”
宋天福不耐烦地说:“黄口小儿,你懂得吃饱不饥,给我到一边儿凉快去!”
宋羽说:“万一朱有烺在你眼皮底下跑了,朝廷追查起来,你可别怪我没说啊!”
宋天福厉声说:“你少给我玩二五眼,是不是又打朱少君的歪主意?别说朱有烺根本不会藏在挑筋教胡同,就是藏在那里,我也不能出头去抓人。”
宋羽极为不满地说:“这天大的功劳,你竟拱手让人?爹,你吃错了药吧?”
宋天福来回踱步,沉思多时,方语重心长地说:“羽儿,这些日子我眼皮直跳,心神不安,总有一种预感,说不定政局还会来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宋羽说:“如今大局已定,朱橚全家都押送京师治罪,侥幸漏网的朱有烺也成了丧家犬,爹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哼!你别忘了,如今华夏大地还是姓朱的天下。皇室中辈份最大、实力最强的燕王还没有表明态度呢!狡兔尚且三窟,咱们父子还要留条后路,不能把事情办绝了。”
宋羽不以为然地说:“燕王又能怎么样?胳膊扭不过大腿,他若敢对抗朝廷,还不是与周王同样下场!”
“我已经得到警告……”宋天福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说,“倘若我出面去搜捕钦犯,恐怕没有咱家的好果子吃!”
宋羽不服气地说:“你担心害怕,我却不在乎,由我出面去抓他就是了!”
“井里的蛤蟆——你见过多大的世面!”宋天福气急败坏地说,“我不参与搜捕,更不许你出面插手。从今天起,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待在家中读书,不准出门惹事生非!”
他拂袖而去,把门反锁上,吩咐仆人:“给我看好公子,不准出门!”
室内,宋羽冷笑一声,说:“你有关门计,我有跳墙法!看你个糊涂老子能奈我何?”说罢,推开后窗,跳了出去。
艾英、百合从开封府出来,在铁屑楼前分手。艾英进店操持店务,百合独自回家。
麻皮苟等泼皮在百合家附近徘徊。
百合家厢房内。朱有烺双手枕在脑后,仰卧在睡榻上对着屋梁出神。他目光闪烁,主意遂定,立即起身收拾物品,准备不辞而别。
挑筋教胡同口,百合一进胡同就发现家门前晃动着几个人影,不由停下脚步观望。
麻皮苟等人也看见百合,互相使个眼色,便四散躲避。
百合有种不祥的预感,担心家里出事,硬着头皮,加快脚步回家。
瘦狗装作百无聊赖的模样,吹着口哨,迎着百合走来。
百合认出他是宋羽在铁屑楼前闹事的帮凶,警惕地注视着他。
瘦狗在和百合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在百合的背后留下了个白粉圈记号,百合却浑然不觉。
百合一进院门,麻皮苟等人立即围拢过来,严密监视。
百合心情紧张,背倚院门连连喘气。
汝南郡王府。宋羽正向朱有勳诡诈地低语:“小弟已探明,钦犯朱有烺就躲藏在天教妞儿百合家中治伤,这会儿处于我的弟兄严密监视之下,已成瓮中之鳖,手到擒来。小弟特地把这件功劳送给二哥。”
朱有勳兴奋地说:“好兄弟,够朋友!我会加倍报答你。”
宋羽涎着脸说:“二哥,小弟什么也不要,只消把天教妞儿百合赏给我就行了。”
朱有勳说:“好,天教美人送给你,抓钦犯的功劳送给吕耀武,我只要朱有烺的脑袋!”
宋羽感激地说:“一言为定!”
朱有勳仿佛很贴心地说:“停会儿大队人马就要出动包围犹太社区,你快去安排你的手下,待搜捕时乘乱把天教美人抢走。抢走就是你的,抢不走可不能怪我啊!”
“有二哥这句话,百合就是我的了!”宋羽眉开眼笑地匆匆离去。
朱有勳鄙夷地望着宋羽的背影,吩咐仆人:“拿上我的名帖,去请吕将军、宋知府过府,有要事相商。”
百合家厢房。朱有烺收拾好小包刚背在肩上,听到院门声响,警觉地从门缝向外窥视,见百合正倚着院门,神色惶惶不安,胸部起伏不定,看来一定出了大事。一股保护恩人的冲动使他血脉贲张,来不及多想,紧握药铲便冲了出来,忘记自己装了多日的哑巴,脱口而出:“百合姑娘,出了什么事?”
百合一愣,惊讶地说:“原来你会说话啊!”
朱有烺神情尴尬,无言以对。
百合上下打量着他,问:“看来义士准备不辞而别了?”
朱有烺满脸羞愧,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百合恳切地说:“假如你还念及我们有治病疗伤之情,就别再装哑巴了。眼下外面风声很紧,希望你能说出你的真实身份,我们也好设法应付。”
朱有烺面对这位心灵纯洁的天使,再也不忍心瞒她,低声说:“我就是朝廷通缉的钦犯朱有烺。”
如同电闪雷击,百合吓得浑身发抖,颤声叫苦:“窝藏钦犯是弥天大罪。你……你为何不早说?你可把我们给害苦了!”
朱有烺慨然说:“大丈夫恩怨分明,我决不会连累姑娘一家。你们的救命之恩,朱某只有来世报答了!”说罢往外就走。
百合惊问:“你要去哪儿?”
朱有烺说:“我去投案自首!”
百合冷冷地说:“哼,门外就是官府的密探,你从我家出去,我能脱得了干系吗?不但我全家要身陷牢狱,而且会给整个社团带来深重的灾难。”
朱有烺眼珠一转,试探地说:“要么请你向官府出首,说不定还能得一笔赏金呢。”
百合愤慨地说:“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我若贪图赏金,还不如不救你!”
“我惟有一死以谢姑娘!”朱有烺深受感动,情急之下,举起药铲刺向自己的咽喉。
百合眼明手快,一把拽住,低声说:“你千万别干傻事。你死在我家,我更说不清楚,还是商量个万全之策为好。”
汝南郡王府客厅内,朱有勳、吕耀武、宋天福分宾主坐定。
朱有勳神情严肃,开门见山地说:“宋大人、吕将军,我得到确凿情报,朱有烺就窝藏在挑筋教胡同百合家中,请二位立即联手行动,将钦犯缉拿归案,切莫辜负圣恩!”
吕耀武怀疑地问:“你的消息可靠吗?”
朱有勳胸有成竹:“我亲自陪同二位前往,你们该放心了吧?”
吕耀武拔剑出鞘,雄心勃勃:“这次决不能再让钦犯逃脱法网!”
宋天福一听就知道是儿子背着自己作的文章,心中有气,却丝毫没有流露 ,反而调侃地说:“倘若小王爷的情报是从犬子处得来的,里面有多少水分就不得而知了。”
朱有勳肯定地说:“我有绝对把握!”
宋天福眼珠一转,说:“既然此事与犬子无关,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不过……”
朱有勳翻了翻白眼:“难道宋知府还有什么顾虑吗?”
宋天福委婉地说:“卑职以为朱橚在开封惨淡经营多年,爪牙众多,防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