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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还在光州混,小心哪天有命赚钱没命花钱。还有,最近上头有风声又要开始严打了,你别把事情闹大,教训一下那小子即可,别闹出人命来叫我给你擦屁股。”黑皮张连声称是,告辞而去。蓝州判道:“闲着无事,正好可以去瞧个热闹。”带着我下楼,却不乘坐州衙门配备的专用“凹地”马车,径直登上自己那辆车号“光——00003”的私家“宝驴”马车,吩咐我道:“你给车夫指路。”在我的一路指点下,马车来到大傻的商号前,停在马路对面。我们没有下车,微微支起苏绣帘子,从缝隙往外张望。这里是城区繁华地段,马路上车水马龙,络绎不绝,没有任何异状,看来黑皮张还没有行动。正自纳闷,忽见十数名气势汹汹之人,一色青衣打扮,那是“青云帮”的标准装束,手持各种兵刃,从大街那头一路跑来,直奔大傻的商号。行人情知招惹不得,纷纷避让,惟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活该大傻倒霉,那伙人正往商号里冲,我心说大傻你赶紧开溜得了,没想到他没看清对方手上的家伙,还以为生意上门,迎上去正要开口,冷不防对方一记闷棍打来,痛得他抱头狂呼,殷红的鲜血沿着额头往下流淌。他转身想跑,早被一脚踹倒在地上,一顿海扁。其他人一看这等仗阵,在一旁噤若寒蝉,哪敢半点声张?倒是大傻的夫人,伸手边去阻挡边喊:“各位大哥有话好说,莫要再打!”那伙人打得性起,哪肯罢手。为首一人指着她的鼻子道:“给你们三天时间,滚出光州,否则,下次再来便不是如此善罢甘休!”此时门口已聚了一帮看客,只是慑于那伙人的淫威,没人敢上前仗义执言。倒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汉,见此惨状实在于心不忍,退到一旁飞鸽报案。不到半刻钟,挂着编号“光——捕12345”号的捕快专用马车,往这里疾驰而来。我正自暗暗替“青云帮”的小弟们捏一把冷汗,谁知捕快专用马车上的几个捕快眼睛贼尖,一看这帮人一色青衣装扮,心知他们的来历,一勒缰绳,马车嘎然而止,掉头回到街角不动。这边厢大傻已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呼救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商号里外血流满地。我看在眼里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他在我落魄之时收留过我,人可以无耻,但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我正欲开口向蓝州判求情,谁知他已注意到我的表情变化,道:“这年头,就是弱肉强食的社会。如果你还没有一颗冷淡、冷漠、冷酷、冷血的心,那就干脆回乡下种地,别在光州虚度光阴。因为妇人之仁是没有办法成就大业的!”那帮青衣人暴打大傻一顿后,又挥舞兵刃将商号内的家什全部砸个稀烂,这才扬长而去。大傻的夫人抱住他没了主意,只是放声痛哭。在确定“青云帮”一干人马已经离去之后,“光——捕12345”号捕快专用马车方才姗姗来迟,一个捕头装腔作势地勘察现场一番,对大傻夫人说:“还哭什么?快去给他找个郎中看看!”蓝州判道:“好戏散场了,走吧!”事后我听说那天郎中很快赶到,初步鉴定大傻的伤势为一级伤残,基本丧失了生活自理能力,往后的日子只好与轮椅长相厮守相依为命了。他的头脑也因颅内淤血而变得一片混沌,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傻”。招惹上“青云帮”这等凶残黑势力,大傻的夫人自然不敢在光州继续呆下去,于是这个时候我适时出现,以极便宜的价钱买下他的商号,大傻夫人对这一切的幕后蒙在鼓里,在我付钱时千恩万谢,感激不尽。我听过蓝州判一番教诲后,倒也全无愧疚之色,坦然受之。这件事之后,我悟出了如下3条颠扑不破的真理:1、要不惜一切代价攀上官家作为靠山,这是成功的最快捷径;2、攀上官家后要竭尽全力讨取他的欢心,不论何等高层官员,都喜欢来自下面的奉承,越肉麻越得宠;3、做事要狠,办事要绝,无情无义,不择手段,这些话不仅适用于官场,同样适用于吾等草民。
正文 第八回 且看群丑舞翩跹(1)
穷困潦倒、衣食无着、出租房、穿大街串小巷……所有这些不愉快的事物都离我远去。眼下的我,已是今非昔比,天空如此晴朗,人生如此美妙,我真要感谢上苍的安排。全盘接收大傻的生意后,我明白眼下正是收买人心的大好时机,于是在全体员工大会上(与会人员4人,缺席0人),对社会治安作痛心疾首状,对大傻遭遇作深表同情状,对黑帮暴行作强烈谴责状,对未来发展作信心百倍状,赢得全体与会人员一致的热烈掌声。小荷对我的态度早已来了个720度的大变化,她以无比夸张极其崇拜的语气,号召大家紧密团结在以我为核心的商号高层主管身边,脚踏实地,兢兢业业,发奋图强,再创佳绩。会后,我把小荷单独叫进房间,用赞赏的口头语言和充分的肢体语言表示了我的感谢。可怜我守了二十年的童贞,就这样被一个情感泛滥的女人无情地剥夺了。虽则此时我的收入已是光州中上水平,但因生意仍在起步阶段,远未达到可以买房的水平,于是干脆住在商号里,以店为家。小荷倒也伶俐,趁势留在店里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当然最重要的是解决她自己的生理需求。不过,她虽则风骚入骨,可一想到这个女人曾在多少男子身体下面扭动她的水蛇腰,我就感到难以忍受,故此我很少回商号睡觉,在外过夜是家常便饭。当然此时的我还只是一片可有可无的绿叶。我的存在,只为衬托黄胖子蓝州判黑管家这些红花,陪他们寻欢作乐,为所欲为。不过,蓝州判还是蛮欣赏我,干点啥事都喜欢叫我跟班,估计是不愿在自己的手下面前暴露本来面目。对此我自是乐意效劳,跟着官员做一百件好事,还不如跟着他做一件坏事。一旦官员愿意带你出去干一些肮脏龌龊的事情,那意味着他对你已完全信任,你便是闭门家中坐,也会福从天上落。这天傍晚,酒足饭饱之后,蓝州判收到一封飞鸽传书,喜上眉梢,乐滋滋地对我说:“老弟,你有福气,今夜我带你去一个好去处,包你销魂蚀骨,乐不思蜀。”雨后的路面不甚好走,登上蓝州判的宝驴马车,出了城门约摸走半个多时辰,天色已完全昏暗下来,车子才在一片枫林边停下。我一看这里依山傍水,风景不错,只是天色已晚,无法欣赏更多美景,心说:“古诗云:停车作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莫非蓝大人有打野战的癖好?只是没有带小妹出台,如何能搞?”正自纳闷,枫林中闪出几个武师,为首一人细看马车的车号,当即闪到一边作揖道:“原来是蓝大人驾到,快快有请!”马车继续前行,转过枫林,前面豁然开朗,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这荒郊野外,竟有偌大一座山庄。马车在山庄前停下,立即有个管家模样的男子提着灯笼上前迎接。我心下诧异,问道:“这里是何去处?”蓝州判道:“芫花山庄,听说过吗?”见我摇头,又道:“那么白楼呢?”白楼?!当然听说过。不但我听说过,恐怕整个光州无人不知白楼之名。只因它太过出名!传说白楼是光州首富来尝鲜所建,里面汇聚天下的奇珍异宝,网罗了天下的绝美女子,又备齐了天下的好玩物事,让来到此处的男人心驰目眩,难分天上人间。蓝州判想是这里的常客,招呼我一起下车,对那管家道:“你接后面的人罢,我们自便!”说完熟门熟路地带着我径直走进院内。芫花山庄占地极广,庄外是深三丈阔三丈的护城河,加上高三丈的院墙,以及每隔十丈就设一处的岗哨,防护工作可谓滴水不漏。寻常百姓根本无缘得识内中景象,无形中更添几分神秘色彩。我对白楼心仪已久,待进得山庄,便见庄内建筑颇多,但在夜色之中最为夺目的,仍是矗立于后院,在数十盏灯笼辉映下白得发亮的楼房——白楼!
正文 第八回 且看群丑舞翩跹(2)
一路步入大堂,这里已被改造成一间赌房,牌九双陆麻将骰盘牙牌等各色赌具样样齐全。参与的赌徒亦不在少数,但整个大堂并无人喧哗,全无寻常赌坊的嘈杂不堪。惟有浑身上下只披一层透视轻纱的侍女,在给赌客们添茶加酒,随着她们轻移莲步,身上的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几乎暴露无遗。当我的目光从那些个侍女身上收回,落在那些作为赌台的桌面上时,不由大吃一惊。因为那些堆积如山的筹码,每一枚的面值都在一千两纹银之上,无疑是属于豪赌之列。再细看那些赌客,无非是些达官抑或贵人。也是,寻常草民即便有此巨额赌资,又哪有这等一掷万金的冲天豪气!不是我不明白,这世道太奇怪!那些贵人身家百万倒也无可非议,可那些达官,何来这等财富?内中一人连输十余把,居然面不改色,依然谈笑风生,仿佛他输掉的不是数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而是刚上完茅房用过的草纸。此时蓝州判业已用“福德禄”钱庄的银票兑换了一万两的筹码,坐下开始玩牌九。牌九这东东想必各位看官不会陌生,它是胜负立判的赌法。我站在蓝州判身后,看他接连几盘都输给庄家,心里暗暗替他着急!再看蓝州判,一副笃定神色,浑然不觉站在一旁的我,额头已冒出细密的汗珠。看着这几千两银子“哗啦啦”流到别人的口袋,而不是流进我的荷包,天下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之事?在蓝州判身边的一人已输个精光,听旁人议论他已在这张赌桌上连续奋战三天三夜,从他手上输掉的银票如若全部兑换成银锭,恐怕五部马车都难以一次拉走。眼下此人脸如败灰,汗如雨下,十只手指也在不住颤抖。他的随从低声道:“大人,咱部门账面上的银子都已被您输光,我们已是身无分文。”听口气原来此人也是个官员,而且来头应当不小,否则手头不可能有这一大笔银子可供调度。那官员沉吟片刻:“府库之中不是还有……”话音未落,随从连忙劝道:“大人万万不可,按律例,擅自动用府库银两,论罪当斩!”那官员瞪了他一眼道:“你怕什么?横竖是个死,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只要稳住上头,我看下面的人谁敢闹翻天不成?去,找赌场管事再借五万两,就说明儿一并还。”那随从还欲啰嗦,一看大人脸色阴沉,哪还敢再放半个屁出来,只得转身去了。此时蓝州判面前的筹码业已只剩一枚,我正担心他亦同那人一般下场,忽见一只保养得极好的手从后面伸来,拍拍蓝州判的肩膀:“蓝大人,适可而止,我们志不在此!”原来是黑管家驾到。蓝州判并不恋战,起身与黑管家携手而行,道:“老黑,我一接到你的飞鸽传书,就马不停蹄地赶来这里。你在信中说这里刚来一个PL美眉,情报属实吗?”黑管家道:“当然。昨夜白大人已捷足先登。我见那美人儿委实销魂,故此才约你来此快活一场。”说话间,一行三人已来到白楼门外。侍立门前的管事认得蓝州判及黑管家,忙将我们迎入花厅。我悄声问蓝大人这里与寻常妓院有何不同,蓝州判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能够来这里的人,多少有些来头,而这里的粉头,并无半个庸脂俗粉,个个都是正宗的大元帝国高等学府中万里挑一的人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经过专业训练,精于房中媚惑之术及床上交合之法,与她们ML,那才真叫个不枉此生。”听君一席话,省我十本书啊!蓝州判的真知灼见,让我受益匪浅,同时不禁跃跃欲试。三人在花厅落座,一侍女上前奉茶,我定睛一看,白楼果然名不虚传,里面的妹妹那叫一个“白”呵!非但白得肤若凝脂,幼嫩细滑,脸上也只一层淡妆,却掩不住她的天生丽质,秀美无双。一个侍女便令人如此惊艳,何况正主儿还没登场呢!各位看官不难想像,此刻我的心情是如何汹涌澎湃,充满期待!与吾等草民不同,蓝州判和黑管家对美色早已司空见惯,以这侍女的姿色,虽可令我心旌摇荡,但他们却波澜不惊,只顾专心品茶谈天。那侍女眼睛很毒,一眼看出我是个跟班的,居然不鸟我,把我恨得咬牙切齿,心说:等哪天老子飞黄腾达,来这里第一个就买你出台!茶过三巡,话入正题。黑管家对那管事道:“蓝大人得知京城来了个色艺双绝的如花姑娘,特来捧场!你前头带路吧!”管事轻轻一拍手掌,帷幕后便又款款步出一位妙龄美姝,带着我们往楼上行去。上了二楼,眼前不由一亮,这里尽是一些奇珍异宝,随便一样都是价值不菲。正自看得目不暇接,一行人已在一个房间门前停下,我偷眼去看门顶,上面的牌子上是温存婉约的四个字“怜花小居”。轻轻地敲门,没人应答,让我情不自禁想起一首古诗“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思量徘徊间,房门“呀”的一声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隐隐露在罗裙外,一只穿着绣花鞋的三寸金莲,单是脚踝的那一片白,就叫人觉得看着无比的养眼舒服。顺着罗裙往上打量,细腰丰胸,凹凸有致,身段纤秀苗条又不会让人感到过于瘦弱,裁剪得体的苏绸衣裳穿在她身上,更显风情万种。再往上看,不但我如遭电击,脑海一片空白,就连蓝州判这等久经沙场的“干将”,也是目瞪口呆,如痴如醉!那是怎样美丽的一张脸啊!用沉鱼落雁羞花闭月如花似玉倾国倾城这些个华丽的词语,都远远不足以形容她的容颜,我想这个世上不可能再有任何语言能够贴切地用在她的身上,即便西施再世,貂蝉重生,想必也不过如此吧!
正文 第八回 且看群丑舞翩跹(3)
一想到这个超越凡俗,天仙般美丽的女子,竟然就要被蓝州判这号狂蜂浪蝶无情地占有,我心里顿时感到极端不平衡!如花姑娘认出了黑管家,嫣然一笑道:“黑管家昨夜带白大人前来敝处,今夜又带的是哪位?”这一笑的风情,已足以令在场众人如饮甘醴,沉醉其中。黑管家当即向她引见蓝州判,像我这样的跟班,自是没有说话的资格。入得闺房落座,美酒佳肴便源源不断地送来。如花姑娘殷勤地举杯劝酒,居然没有半点看低我的意思,让我感动不已。两朵红云浮上她的脸颊。她趁着几分酒兴,洗手焚香,坐到琴台前为我们弹奏一曲《雁落平沙》。一曲终了,余音绕梁,待听者从美妙的意境中回过神来,无不鼓掌称好!看着我见犹怜的如花,蓝州判显然已是心猿意马,碍于黑管家在场,不好意思开口逐客。不过细心的黑管家还是从他的坐立不安中察觉到我们的蓝大人早已饥渴难耐,于是笑着起身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秋夜一时亦难得。时辰不早,我们就先行告退,不耽误蓝大人的良辰美景!”说完暗示我一同退下。我若退下,如花姑娘不就成了羊入虎口么?这……这可如何是好?见我还在磨蹭,黑管家狠狠瞪了我一眼,无奈之下,我只得向蓝州判请了晚安,随黑管家往门口退去。“砰”的一声,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撞开。房中众人吃了一惊,抬眼望去,但见一个面带几分酒意的青年男子,长得像个瘦猴,醉眼蒙眬地看着我们。黑管家戟指对方:“你是何人?”那瘦猴打个饱嗝,似乎清醒了些,径直走到桌前,拿起数十年窖藏的上等“花雕”,自斟自饮了三杯,这才悠悠然说道:“列位,我走错了房间,打搅各位清兴,自罚三杯!”也是合该有事,瘦猴一则冲撞了蓝州判的兴致,二则过于无礼,那“花雕”一壶就要百两纹银,岂是寻常人随便喝得?三则蓝州判想在如花姑娘面前耍耍威风,于是抬起蒲扇大小的右手,毫不客气地与瘦猴的脸蛋发生第一次亲密接触。“啪”!瘦猴结结实实挨了一记漏风耳光!顿时成了酱紫之色,半边脸庞亦肿起老高!或许他这辈子还没挨过别人的打,愣在原地呆若木鸡。蓝州判想是平常抬手打人乃是家常便饭,何况对方擅闯自己房间理亏在先,是以得风便扯篷,得理不饶人,一把揪住对方衣领就要将他摔出门外!瘦猴这时才反应过来,大喝一声“来人”,就听见外面楼梯上脚步声纷然骤起,有人正往楼上奔来。我还算机灵,从门口探头一看,乖乖龙的东,黑压压一片人群直往这里涌来,看装束应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家丁。我何曾见过这等仗阵,当时就吓得脸“刷”地变得比白纸还白,结结巴巴道:“蓝…蓝大…人……”蓝州判情知有变,但在美人面前还要保持自己的风度,当下放开瘦猴边往门口走去边道:“何故大惊小怪?”待看见来势汹汹的人群,居然反应极其敏捷,“嗖”的一声从我身边掠过,闪到黑管家身后。敢情这老小子练过“凌波微步”不成?门口瞬间就被家丁们堵住。为首的总管朗声道:“公子有何吩咐?”瘦猴有人撑腰,这下可抖起来了,揉着自己的脸颊,恶狠狠地盯着蓝州判,恨不得将他活剥生吞下去一般。蓝州判纵使胆大包天,但眼下势单力薄,面对如狼似虎的家丁,只好装聋作哑。如花姑娘倒是面不改色,款款走到瘦猴面前,从容说道:“这位公子,奴家这厢有礼了!一场小小的误会,何至于大动干戈?这位客官不是外人,乃是光州的州判蓝大人,还没请教公子高姓大名?”她巧笑嫣然,吐气如兰,但言外之意却是在暗施压力。毕竟,在光州这一亩三分地上,蓝州判蓝大人的大名可称得上是如雷贯耳,孺妇皆知,相信没有几个人敢在他的面前放肆。我暗自佩服如花姑娘的胆识与口才,非寻常女子能够企及的境界。谁知瘦猴方才猝然受辱,并未留意如花的存在,此刻不看则已,一看见如花的绝世容颜,登时魂飞九霄云外,她说的什么话,瘦猴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痴痴盯着对方,哈喇子沿着口角直往下流却浑然不知。家丁总管见状,忙上前隔断瘦猴的视线,重复一次方才所言。瘦猴这才回过神来,颐指气使道:“把这几个瘪三海扁一顿,用绳子捆牢了,扔到楼下的水池里喂鱼,然后将这位MM送到我房间来。”得,咱哥几个在这个家伙眼里都成混混了!看来这位仁兄平日就是个无法无天的角色,为人狠毒,一开口就要人家的命!家丁们见主子发话,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俗话说:狗急跳墙,人急上梁。虽则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在这危急关头,为了保护蓝大人,为了替如花姑娘解围,更为了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我豁出去了,一把拔下如花秀发上的银簪,飞快地用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