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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姬接着说道:“我要说的是,吕公在离开我家之前曾说过要来见武信君。”
项羽有些惊讶,哦了一声。
“而且,他还说见过了武信君会去见张良!”
项羽回过头来,看着虞姬,觉得有点意思了。
虞姬道:“这个吕公是个奇人,家财似乎无限,而整日无所事事,就是举家东西南北地走,拜访贤士,而且他所拜访的人,都是相当厉害的人。从他见武信君、见刘季、见张良,都可看出点眉目来。”
项羽点点头道:“虞儿的意思是……”
虞姬道:“霸王大可以查一下吕公都去走访过哪些人,对这些人细加考察一下,若可用,尽量用在自己帐下,不是好过被别人用了去?”
项羽大喜,道:“我的虞儿真是精灵,可现在到那里去找那吕公去?”
虞姬道:“去问吕雉啊!”
项羽一愣,突然想到了些事情,问道:“吕雉现在哪里?”
“臣妾问人打听过了,雉姐姐还一直住在沛县,没有离开过。”
项羽大惊,眉头紧皱,说了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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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吏贪腐这种事,到处都有,官员与官员之间的关系也是复杂异常,所以如果还没有做到各方面都打点清楚,安排稳妥,萧何是绝不会像韩信这样快刀斩乱麻的杀伐的。
丞相府中,萧何看着眼前这位英气勃发的治粟都尉,不免稍稍有点不知所措。韩信的作法当然不能算错,那如果韩信的作法是对的,是不是我萧何的作法就是错的呢?
萧何把韩信的公呈放下,慢慢地说:
“都尉的做法大快人心,城中三老对都尉推崇备至。都尉提拔上来的几员干吏也确实做事干练,南郑粮仓的气象涣然一新啊!”
韩信道:“小人还修改制定了粮仓的通用规程,如果丞相觉得可行,可以颁布各地粮仓统一执行。”
萧何点点头道:“都尉对粮仓管理了如指掌,这也是萧某所不具备的才能。”
韩信听了,颇不以为然,接道:“丞相之言似谬,天下大事,通皆一理,管理粮仓,与管理军队,是一样的道理,若使我接管三军,也定可如管理粮仓一样井井有条。当然前提是丞相肯将我制定的粮仓治理之法继续实施下去,不使废驰,保证后方供给的充足。”
萧何不禁哑然失笑,点头道:“敢问都尉,若使都尉任将军,都尉准备以什么办法斗那章邯?”
韩信皱了皱眉,拱手道:“在下原本以为丞相久历战阵,通晓兵法,却没想到丞相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临阵之时,状况百出,岂能坐于此地而论之。汉王突击关中之时,我自有应对办法!”
萧何愣怔半天,无言可对,点点头道:“都尉所言在理,萧某领教了。萧某此时尚有事情没有完成,都尉可再去粮仓督查一下,我需要下年可能的征粮估量,都尉去辛苦一下吧。”
韩信拜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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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霸王的大军,终于从江都开拔,向彭城进发了。
二十万人的规模,漫山盖野,绵延不绝。
项羽从自己华丽的车驾中跳下,侍从赶紧凑过来,项羽摆摆手道:“没事,车里闷,我出来走走。”说完,牵过自己的乌睢,上马驰骋起来。
项羽一身精装铠甲,红色披风扬起,胯下乌睢黑亮,蹄不沾尘,在大军旁飞掠。西楚军队彩声大起,人人挥臂摇兵,兴奋不已。
项羽鹰目不停,飞快扫过大军,骤地拉马停下,向一匹瘦马靠过去,正是张良的坐骑。
张良正在马上闭着眼睛晃悠,忽然听到左右的人都在喊道:“霸王!见过霸王!”吃了一惊,忙睁开眼睛,看到项羽已经冲到旁边。
项羽呵呵大笑,对张良说:“司徒不精神啊!又在想什么法子整我吧?”项羽虽然收了张良入旗下,却还没有给他安排具体职务,所以仍然称他为司徒。
张良欠身道:“见过霸王,不要这么取笑臣下,臣下可是一心一意投霸王来的。”
项羽大笑不止,歇过来道:“你呀,说说最近都干了点什么?为什么代、常山、魏、胶东都发文书来胁迫我啊?”
张良愕然,他没想到公乘青会真地为他去串联了四国。而今他被项羽监视着寸步不能离营,他答应公乘青去广陵的事情却作不成了,竟要背上一个失信于女人的罪名,想想真是好笑。
他并未好好思量过公乘青为什么有把握纠集这四个国家,因为他从没认为公乘青真的有本事这么做。而今事实在面前,张良也就旋即明白了公乘青所作所为的背后动机:与常山国合谋胁迫项羽,一定是借机向张耳示好以麻弊张耳,为稍后就要进行的征伐常山作准备;与田荣的齐国——也即项羽口中的胶东合谋,是他们早已经达成的事情;代国完全就是陈余的控制之下,也差不多就在公乘青的控制之下了——张良越来越觉得陈家里面主事儿的好像是公乘青而不是陈余;唯独魏国,公乘青使了什么手段,张良却想不到。
突然想到了张耳对他的叮嘱:魏豹很古怪,要注意他!
张良一幅愕然的样子,对项羽道:“臣下并未做什么,我一直在霸王这里,这一点霸王应该最清楚,臣下对这件事的理解却是……”
项羽一笑,道:“你说!”
张良道:“我王急急把义帝赶出彭城,是不是因为田荣那里有了动静?”
项羽笑笑道:“不错,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司徒有何高见?”
张良道:“如今这四国借口韩王之事而一齐送信过来,其实是为了表示四国有所联盟之意,威胁我王送归韩王是假,威胁我王不要管三齐之事是真!”
项羽有些感悟,哦了一声。
张良道:“齐地一直富庶,又地处东偏,往往少遭战祸。秦末以来又一直没有参与战争,国力非常雄厚,实权基本掌握在田荣手中。如今霸王骤然将齐国分为三齐,田荣自然不会甘心。然而齐楚相邻,田荣又不免胆战,怕霸王干涉,于是可能串联了四国,一起来对霸王施压,令霸王在他吞并三齐的战事中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项羽点点头道:“在理,司徒认为我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张良欠身道:“臣下以为,我王应将计就计,不去管那田荣的吞并。”
项羽呵呵一笑,道:“讲。”
“田荣这个时候吞并三齐,对他来讲是一件极不智的事情。霸王册封的济北王田安才是正统的齐国王族血统,比田荣和田市要高贵得多,前些时候能得到不少齐国臣子的拥戴而立其为齐王,可见还是很有民心的。”
(秦末起义中田儋首建齐国,自称齐王,是田荣的哥哥。田儋与章邯作战被杀后,齐国不少大臣拥立了战国时期齐王建的孙子田安为齐王,而田荣则立田儋的儿子田市作齐王,自此形成齐国的分裂。)
张良接着道:“田都也是田安的臣子,属于田安一派,一向忠心谨慎,也比较有民心。田儋田荣一族,原本是自立,如今的民心向背已经可以看得很明显了。田荣若知自重,就应奉霸王之命,退守胶东,而他近来不停调兵的行为,不过是在自掘坟墓。”
张良瞄了项羽一眼,项羽安静地听着。张良心道这都是你项羽自己布下的局,自然心中无比清楚。田荣此时是有兵力而无民心,但这时确实是田荣吞并三齐最好的时机:田安与田都刚刚就国,尚未有时间掌控局势。田荣若想聚民心,听项羽的话到胶东去待个三五年,再能不能打回来,就谁也不知道了。
张良继续说道:“霸王若不理睬他,让他去攻并三齐,三齐一并,齐国的意图已遂,则眼下四国的联盟必解,到那时,霸王以讨逆之名,单攻田荣一家,不用顾怕代、常山、魏的威胁,自然手到擒来!”
项羽道:“司徒凭什么认为三齐一旦被田荣统一,四国之间的联盟就会瓦解?”
张良笑道:“如今常山国里洪水泛滥,国力大挫,等到三齐被并,常山的洪水也差不多该退了,那时不正是代国对常山用兵的时候吗?两个国家都兵戎相见了,霸王说他们还怎么结盟啊?”
项羽忍不住笑起来,道:“司徒这襄国一行,还真不白走啊!”
张良欠身道:“霸王夸奖了!”又问道:“那霸王准备怎么处理韩王呢?”
项羽道:“司徒不是已经来一心一意地作我的股肱了吗?干嘛还关心那个韩王呢?”
张良道:“终归是旧主子,难免牵挂一点。而且各国大战在即,韩国总这么悬着,也不会是我王的作风。”
项羽笑道:“即便看在子房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太亏待他。这四国都要求我送韩王回国,我就送他回国。”
张良一阵出乎意料的狂喜,旋即知道不会这么简单,面上却是一点也没露出来,没说话。
项羽看了看张良,笑道:“但是这次回国的韩王,就不是韩成了。我听子房的话,派郑昌去任韩王,韩成降成个侯吧!”
张良不免失望,也一阵踏实:有了项羽的这句话,韩成的这条命终究是保得住了。
命总是最要紧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第十六章完)
第十七章 韩王与良(上)
刘季把着那柄漆木爵,一爵酒喝了一个时辰。
他找了身便衣穿上,走出府来,近侍韩力迎上来,刘季笑笑,道:“走,陪我出去走走。”
夜并不深,远处兵营中还能听到隐隐的歌声。两人走在稍显荒凉的南郑街道上,刘季说道:“韩力,你从我芒砀山时就跟着我了,这么些年来东奔西跑,累不累呢?”
韩力小心道:“汉王这是说哪里话?那时若不是汉王高义,放我们这些人一条生路,真要是被送去骊山,哪还有活路?那些骊山的囚徒们,不是累死了,就是让项羽在新安给埋了。”
刘季曾任泗水亭亭长,被派押送一群犯人赴骊山修陵。刘季却在途中把这些犯人都放了,自己隐去芒砀山,从此开始了亡命生涯。这个韩力就是当时的囚犯之一,被刘季放行的众多囚犯中有不少是韩力这样无家无业的,横竖是没地方去,见刘季行事有胆色,讲义气,就跟了刘季,成了他的第一批手下,有十八人,后人有称其为忠义十八士的。
刘季呵呵笑道:“咱们那时候绑在一条绳上,也打打家劫劫舍的,在山中的日子倒也痛快好玩。”
韩力笑道:“我们那是劫富济贫,欺负人之类的坏事是不做的,跟匪人当然大不一样。那刚一上山的时候,一群老爷们儿在山里挤着,净吃些火烤的野鸡山兔之类火大的东西,每次娥姁妹子上山送些东西来,那可是相当让人开心呢……哟!”
韩力登时觉出这次对吕雉称呼有些不对了,以前在山上时候,大家兄弟相称,对吕雉一向叫作“娥姁妹子”,如今虽说势易时移,但刘季抵达南郑之后从没有提过吕雉,没给她加过什么封,所以韩力这一时还真反应不过来该称呼吕雉什么。
刘季呵呵笑了,说:“就叫娥姁妹子吧,听起来舒服。”
韩力顿了顿,探着问道:“汉王想家了吧?”
刘季嘿嘿两声干笑,问他:“你想不?”
韩力嗯哼两声,道:“不瞒汉王,我韩力虽说早不记得哪块地面算是我家了,可我还是想咱那片山山水水的地方。”
刘季点点头,道:“多长时间没见过盈儿和小鲁元儿喽……”
韩力半天没说话,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汉王,我们什么时候打回去啊?”
刘季一直走,没吭声。
韩力看看前面,好么,果然是月牙儿的校尉宅。
刘季专门派了四个人给月牙儿看岗,这时门口站着的两个士兵看到刘季,从刘季的便装中认出汉王来,赶紧行礼,刘季道:“去把月牙儿叫出来。”
刘季不进府去倒是很出韩力意料之外。月牙儿很惊讶地走出来,问道:“汉王有急事吗?”
刘季笑笑:“没有急事不能找你吗?动动你的腿脚儿,陪我去转转。”
月牙儿笑道:“要转不白天转,黑灯瞎火的能看到个什么?”
刘季摇摇头道:“你个小家伙打小就生活在皇宫里,不知道这走在街上没人注意的感觉,其实也是相当妙的。如今往后,只怕在白天都不再能有这种感觉了!”
说着一指道:“那边有个土坡,上去看看。”
三个人慢慢地遛上坡,月明风清,可以看到远处军营中的点点火光了。
“他们在唱什么?”月牙儿问道。
刘季看着远处没说话。
韩力看了看两个人的脸色,道:“回月姑娘,是军中现在传的一首歌,词我大致记得,是:
巫山高,高以大
淮水深,难以逝。
我欲东归,害梁不为?
我集无高曳,水何汤汤回回。
临水远望,泣下沾衣。
远道之人心思归,谓之何!”
“我欲东归,害梁不为?”刘季念道,“呵呵,这是骂张良的!”
(注:此句意谓:我想回东方家乡,为什么河上没有桥梁?)
月牙儿点头道:“臧荼杀了韩广,就说明战事其实已经开始了,我王应该着手准备东归的事情了!”
刘季点点头,他和月牙儿都对韩力的口风很放心,但仍转过头来对韩力道:“这话不要对外面说出去!你先下坡等着我吧!”
韩力掩饰不住兴奋的心情,重重地应了声:“唉!”下山去了。
刘季对月牙儿道:“章邯是个最大的问题,月牙儿觉得谁可以胜他?”
月牙儿道:“论统军大将吗?”顿了一下,道:“月牙儿觉得,汉王帐下没有人胜得过平虏大将军章邯。”
刘季点点头。
月牙儿又补道:“但雍王章邯,就不一定了。”
刘季一笑,道:“怎么说?”
月牙儿说:“没什么太复杂的理由,只是章邯已经不是以前的章邯了,月牙儿见过以前的章邯,也听人形容了现在章邯的样子,如果我想的不错,他差不多已经是个废人了!”
刘季沉吟不语。
月牙儿又道:“汉王该查访一下萧丞相对于目前巴蜀贸易的管理,如果丞相忽略了与棘人的贸易的话,请他补正一下。”
刘季知道月牙儿极少冗言,话必有因,一定是萧何在哪里有了疏漏,月牙儿不好直说,故而才让刘季去提醒,问道:“棘人怎么了?”
月牙儿道:“棘人大多居住在巴蜀与黔中的交界处,与他们通商,并鼓励他们的商业,可以增强临江王共敖辖地与我们之间的联系。多给共敖些好处,也许在我们北进关中时,可以减轻一点共敖在我们背后的压力。甚至共敖在南越与九江的虎视眈眈下,很有可能会倾向于我们呢!”
(注:临江王共敖领有黔中之地。)
刘季很有感悟,道:“月牙儿觉得我们最好拉拢一下这个临江王了?”
月牙儿点头道:“不是最好,是必须。只要临江王保持中立,那么至少大半个天下,就已经是汉王的了!”
月牙儿又道:“把巴蜀的漆器、青铜器、粮食、丝绸多向黔地输出一些,同时也是对我们国力的宣扬,让共敖小心些!”
第十七章 韩王与良(下)
项羽在彭城帝宫中大会群臣,有随他出战的,有义帝的原班人马,殿中歌乐阵阵,大席摆了二十几个。中间是一条长龙桌宴,以项羽为首,近臣为客,群臣也各有圆席分布在四周,场面极为奢侈华丽。项羽也是不习礼仪的人,臣下都以粗人自居,吃得开心起来,把个殿里搞得鸡飞狗跳。
范增自从随项羽出关中之后,就一直非常低调,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次露面,人们都可以明显地看出他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毕竟年纪已大,在军中颠跛是一件吃力的事情。
范增颤微微走到张良面前,一屁股坐下,夹了菜递到张良碟中,张良受宠若惊,赶紧道谢。
范增笑笑道:“项王为人恩怨分明,有恩者一定有报,有怨者一定诛戮,有时就不免不合时宜,当时在鸿门,为了一时义气,放过了汉王,司徒现在想起来,是不是还是开心得很啊?”
张良一人在楚国,由不得天天受人奚落,这种话早听得惯了,呵呵笑道:“亚父说笑。”
无论谁来和他唠叨,他都只用“说笑”两个字带过,简单安全。
范增道:“如今项王又发好心,看样子不打算杀韩王了,这恐怕又是子房搞的鬼吧?”
张良心中暗骂范增老而不厌,陪笑道:“韩成已经不再是韩王,亚父莫要口误。”
范增道:“子房当今神人,老范增其实敬重地很,如果子房肯留下侍楚,范增可保韩成无事。若不然……”
张良道:“亚父似乎对我于霸王的忠心非常不信任,我现在已经在霸王手中,霸王用与不用,都不是我说了算的,亚父不必多想。”
范增似乎没听到一般,继续说道:“若不然,司徒自己一个人想逃掉也许不难,想让韩成跟你一起逃走,那就绝无可能!”
张良看了范增一眼,举杯饮了口酒。他明白了范增的计划:以韩成为要胁,留张良为楚所用。
范增又颤微微地站起来,对张良拱了拱手,走去一边了。
都尉陈平喝地满脸通红,摇头晃脑,不停给人义务加酒,到处调笑。连滚带爬地走到张良这里来,给张良满上一杯,笑道:“司徒可知我就要远行?”
张良听说了项羽遣陈平去张耳与魏豹处出使的事情。项羽的目的当然是要瓦解目前看起来不错的齐、魏、代、常山四国的关系。项羽对于张耳和魏豹竟与代和齐搅在一起的事情显然很有些恼火。项羽的分封确实触犯了田荣与赵歇的利益,但却让张耳得了大便宜,也没亏待魏豹。魏豹在关中鸿门时唯项羽之命是从,项羽一直把魏豹看作自己很得力的一员臣下,哪想到这两个家伙刚得了封国就与别人联合起来迫压起他来。项羽对控制赵歇和田荣不抱希望,但对张耳和魏豹还是有信心的,所以要陈平去晓以利害,并同时要派一些兵去常山国加筑防御,抵抗可能到来的代国的进攻。
张良点头道:“良也有所耳闻,陈都尉此去道路遥远,任大务重,要小心保重啊!”
陈平笑着摇摇头,看了张良一眼,拿起酒壶来向西晃了晃。
张良斗然会意,他一直没有很注意这个叫陈平的家伙,却没想到这个陈平,竟有意归汉!
张良却也拿不准这陈平是不是项羽派来试探他的,当下表示了下愕然,摇摇头,没有说话。
陈平笑笑,低声说了句:“司徒如果可以出得了彭城,可以一直南下,九江王英布现在在忙一件大事,一定不会着力追捕你,绕道黔中入蜀,可会汉王!”
张良一惊,寻思着这句话好像没有什么破绽,扭头看了陈平一眼,陈平举起杯来,道:“司徒真是一表人材,谦谦君子,那姑娘们一定是谁见谁爱,陈平甘拜下风啊!”
张良呵呵笑道:“陈都尉才是万人迷呢!”说完两人一饮而尽。
陈平道了声罪,起身离开了。
陈平是万人迷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