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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脚迹-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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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到底埋在那里,今天不交出来,别想活着回去!”老地主哎哟一声,便结结巴巴:“埋,埋在后园,东…东边墙角。”贫下中农根据他的指说,找到那个墙脚,掘地三尺却一无所获。贫下中农怒极,先用棍棒打他的两腿,后用带刺的树枝抽他的全身,打得老地主呼爹叫娘,满地翻滚。夏老头成为顽固狡猾地主的典型。第二天又押他去另一村庄批斗,发现他的腿被打成骨折,不能站立,只好改用水运。贫下中农反绑老地主双手,用箩框抬到小船上,离岸不远,不防他乘机往湖水里扎,幸好捆绑双手的绳子由一年轻贫下中农牵着,才很快捞上来没淹死。老地主被斗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而求死不成。
对于地主的斗争是激烈的和残酷的,正如主席说的,打倒在地还要踏上一只脚。对于地主罪行的判定主要由村里的贫下中农协会根据“土改法”等文件决定,不像现在判刑要通过法院审理,被告可以请辩护律师。夏是个大地主,但他没有血债,照理不应判死刑,但贫下中农坚持要杀。个别贫下中农有后顾之忧,现在将老地主夏老头打得死去活来,万一将来变天怎么办!为了防止报复,故坚决要求消灭老地主的儿子。夏最后定为恶霸地主被枪杀,老头子不久亦因伤口溃烂恶化而去世。夏的长子与我同学,土改开始前离家出走,并通过关系参加解放军。他想以子之功续父剥削之罪。在进入湘西剿匪中,作战英勇,冲杀在前,荣立三等功。他知其父挨斗,将立功通知书寄我,请转交他家。我交给他三十多岁刚新寡的母亲,她痛心疾首,欲哭无泪。未出半年,夏同学终因出身问题转业,安排在县城商业系统工作。
我家的房东陈满少爷被划为地主兼工商业。他家虽为地主,有田有屋,但平时生活十分节约。家里顾了一位长工,全家6口连长工在内共用一条毛巾洗脸。陈的老头子经常埋怨别人,洗脸后未将毛巾搓干净,以致他洗时脏兮兮的,又滑腻又有味。斗争会上主要斗陈满少爷,老头子躯微体弱,还没揪斗就给吓死了。贫下中农对陈打骂相加,逼他交出地契后还追逼钱财,逼得无法,他只好答应去借,“向谁借?”贫下中农追问,“到租我屋的王家去借。”那天贫下中农押着陈到我家,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向我父亲低声下气:“王爹,请借几担谷给我,我家的谷被他们抄走了…,”话音刚落,一位贫下中农走过去用拇指顶着他的鼻尖质问:“‘他们’指谁?什么叫‘抄走’!你剥削了我们贫下中农的血汗,我们现在向你追还血债,你这是还债,‘抄’字是你讲的吗!”陈向这位贫下中农低头认罪后,接着哀求:“王爹,我把家里的谷都还给了贫下中农,但不够,我没有办法拿出来了,只好向您王爹借。我们都是多年的老邻舍,请王爹一定行行好,暂借几担谷给我。借的谷以后可以用你们租住的房子作抵押。”父亲开始推托,经不住他死皮赖脸,哭声哀求,犹豫不决起来。我感此事不妙,就走到陈面前打了他一耳光,厉声骂道:“你这地主分子,平时剥削人民,作威作福,现在装出可怜相,谁有谷借你,快滚!”贫下中农见此,只得将陈押走。事后一些熟人告诉我父,幸亏未借谷给陈,若借了,贫下中农会怀疑我家窝藏了地主家的谷物钱财等赃物,那时追问起来就说不清了。
3.9《天地人和》四头目
八字哨这地方虽属益阳县管辖,但地处益阳、沅江和湘阴三县交界,镇子虽小社会环境却十分复杂,是土匪的一个窝点。小镇内窝有黑帮组织“圈子”中的“天地人和”4个头目。这几人家庭并不殷实,但平时游手好闲,打牌赌博,嫖娼宿妓,坏事都干却不务正业,而总想穿好吃好,出人头地。因此被当地民众视为地痞流氓。他们平日的吃喝穿戴,均用赊欠抢占,手到拈来。进入店里看到好货就拿,出门时顺便说句“现在没钱,先赊账”。以后见到好的照拿照赊,但从未还过账。镇上店家都知道他们底细,在拿走货后只记个账,以后也不去要,其实也不敢去,谁也不想得罪这些地头蛇。我家当时在镇上开书纸店,父亲外出作纸屋,店铺主要由母亲经理。母亲出身农村,未拿过书本,除认识钞票外,其他一字不识,没有文化也不谙商人的那套人情世故,感到自己铺面小资金少,平日自家省吃节用,怎舍得他们经常敲诈勒索!故当拿走货后未见还账时,就拒绝再赊,并且打发我们兄妹隔三忿五去追一次账,其实账追不回,更惹怒了他们。
在益阳临近解放前夕,国民党的地方政府都树倒猢孙散了,地方上形成无人管的真空地带,于是隐藏在暗地里的牛鬼蛇神纷纷出笼。蛰居在八字哨的这些圈子头目尤为猖獗。他们组织人马对与八字哨接壤的邻县几个小镇大户大肆打家劫舍。八字哨是他们的窝,故暂时未动。但镇上各家各户无不吓得魂飞胆裂,担心总有一天会灾难临头。
有晚深夜,突然听到几声巨响,我们惊醒后以为土匪来了,父亲命我和哥哥潜出屋外,藏于一破棚后的堤坡下,他们自己带着弟妹看家。我兄弟俩互相依偎,惊疑不定,挨至天明,幸喜无事。
第二天解放了,悬着的心才安定下来,知道土匪抢劫的日子不复再有了。不久开展镇反运动,政府将镇上“圈子”中臭名昭著罪大恶极的“天、地”号头目抓走了。接着进行土改,“圈子”中“人、和”号头目也被逮捕并与地主一起挨斗。其最小头目“和牌”,年纪最轻,但在镇上做的坏事最多,人人无不切齿。在逼问罪行时,他交待多次参与的抢劫,其中谈及某月某日即解放前夕准备最后抢劫八字哨镇的未遂活动。按计划由他组织,但因本镇熟人多,故作幕后指挥,他事先用粉笔在被劫人门口作标记,“做什么样的标记?”有人发问。“用粉笔在门口画圆圈,画一个表示只抢钱物,画两个除抢钱物外,还要打人。”小头目回答。接着又有人问:“在哪些人家画了两个圆圈?”“有张老板家,胡胖子家,……还有王纸匠家。”我正在作审问记录,听到有我家的名字,惊得执笔的手颤抖不停。当时我想,张老板胡胖子是镇上最大的南货店和绸布庄,自家的铺面还顾有店员;我家是个小摊售,门面住房都是租人家的,为什么要把我家作为重点抢劫对象?镇静片刻后我站起来追问。这头目就提到我妈平时拒绝他到小店拿东西,勉强拿了后又多次逼账,使他难堪,他决心在这次抢劫中让他同伙狠整一下我妈。最后他说:“只可惜那晚正准备行动之际,突然听到不远处几声巨响,像枪声,又像炮轰,以为解放军来了,就放弃了那次打劫行动。后来打听那不是枪炮声,是附近一农家搞迷信,放铳驱鬼时发出的铳声”。
土改结束时,镇上的“人、和”号土匪头目被镇压了,人们高兴得手舞足蹈。
大约10多年后我回家探亲,听父亲谈起“圈子”中“天、地”号土匪头目的事,说:“他们自解放初抓去以后,我们以为都死了,因为他们下面的‘人、和’号两个头目都枪毙了,他们是‘天、地’号大头目,罪行更大,更应枪毙。结果出人意料,他们只是被‘充军’到新疆劳改,劳改期满后仍留在劳改农场工作,都掌握了一门技术。去年两人同回家乡探亲,人完全变样了,以前黄皮刮瘦,现在结实硬朗,对人也和气礼貌。‘天’字号头目的元配已改嫁,他的小老婆自他抓走后生活无着落,自己又好吃懒做,所以至今还在镇上过着独身游民生活,‘地’字号头目的老婆一直在家守着。去年正是国家严重经济困难时期,这两家女人正处于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际,她们的老公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些钱,所以都欢天喜地跟着去新疆过好日子去了。”父亲停顿片刻,接着用宿命论的观点总结似地说:“同样的一次劫难,罪行大的在劫逃脱,而罪行小的反而在劫难逃,所以只能归结于‘死生有命’,‘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3.10服从分配
解放前有些学校每期招一次生,我们属于冬季毕业的学生。高中三年一期,正值全国统一高考的第二年,学校决定我班提前半年毕业,参加1952年的统考。考区设在长沙,我们各人带了行李由教师带队乘船至长沙,集体借住在原长沙长郡中学,考场在原湘雅医学院。考完以后要填志愿。高中毕业的学生像一张空白稿纸,填写高考志愿就像在空白稿纸上立项写题目,以后这一辈子就得按照这题目做文章。所以大家进行了认真思考,互相提意见。同学们建议我填建筑系,因我在学校办黑板报学会了写美术字和绘图案画,而建筑设计是需要美术基础的。中文里建筑这个词既表示建筑艺术,也可表示房子本身,还表示建筑施工,很含混,作为没有社会经验的中学生更是模糊不清。我在招生简章上看到,清华大学有个建筑系,另土木系内亦有个建筑,我以为都是一个建筑,便糊里糊涂地填了土木系的建筑。
解放以后,国家准备大搞建设,需要大批专业人才,很多高校大量招生。然而由于国家连年处于动乱和变革时期,应届毕业的中学生少,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回忆起来,从读初中开始,班上同学总是越来越少。解放前,国民党撤退时招去一批加入国民党青年军跑到台湾去了;解放初参加军大革大去了一些;土改前招去一批作土改干部。高中期间逢上土改,一些家庭成份不好的同学失去学习机会;1950年抗美援朝,学校号召参加志愿军,这是离校最多的一次。因此到毕业时班上同学已寥寥无几。信义高中是当年益阳地区的唯一一所普通高中,这个唯一一所高中只有唯一一个毕业班,其中应届毕业生仅30来人。我校于此,全国其他学校亦类似。为了弥补不足,政府还动员在职干部参加高考。应届毕业生的成绩只要稍微好点就可取上名牌大学。录取名单登在人民日报上,我班只1位成绩特差者未录取,余皆榜上有名,6名学生考上清华大学。去年统考时镇上2同学落榜,我是镇上解放后第1个被高校录取的学生。
我们考入清华大学的6同学相邀同路进京。在入学通知书上写明,对于距离较远而又家庭困难的同学,可以凭录取通知书到当地教育部门领取部分旅费补贴。我们到长沙找到省教育厅,教育厅发给各人约5万元(旧币)路费。到校后才知道这次学校共招收新生几千名。另外1952年抗美援朝结束,大批志愿军回国,其中有中学文化程度者转入学校深造,安排在北京两所名牌大学北大和清华,他们已先在学校经过一段时间的中学功课补习。
因国家建设需要,各高校除个别文理科专业外,本该1954年毕业的本科生都提前一年毕业,这样1954年就没有毕业生了。为了填补空百,高校当局决定从1952年考入的本科生中抽调部分学生学习二年,即办专修科。土木系除办专修科外,还要新增一些专业,学生原来报的专业无效,要重新填,为此又对新生进行了一次成绩摸底考试。另外当时北京又新建了几所大学,如北京石油学院等,因刚成立来不及招生,其学生来源要从已录取在学校的新生中分配。在系里重新填志愿前,采取自愿报名方式分配一批去新建的大学。一些同学认为新成立的大学学习条件及环境不如清华大学优越,我受此影响也没有报名。留下的同学可以填5个志愿。当时土木系内只结构专业无专科,其余既有本科又有专科,且多数专业专科班的数量多于本科班,例如测量专业,将设三个专科班,只一个本科班。学校当局号召学生填专科,毕业后可光荣地参加国家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建设,强调专科毕业的待遇与本科一样。但很多同学都热中于本科,好不容易考上名牌大学,谁不想多学几年。因此在填专业志愿时,土木系的同学多将结构填在首位。与我一起考入同系的信中刘同学,我俩填的第一为结构,第二为房建,……,5个志愿都填得完全一样,都是本科,没有测量专业。当时的印象似乎是测量专业最辛苦,测量专科班被看作土木系内最差劲的班。在填表态栏时,各填各的。在我们那个年代,都很纯洁地把“服从祖国的需要”看成义不容辞的责任,特别自己是团员,因此我就毫不犹豫地写上“服从分配”。填完以后我看到刘同学填的“请尽量照顾我的第一志愿”。当时我想,学校领导再三强调,填写的志愿仅供参考,最后分配将根据情况由领导决定,祖国的需要就是志愿。刘同学明确要求照顾第一志愿,表明他有个人主义。刘出身地主,本来出身就不好,再给领导一个个人主义印象,这样不但不会照顾,可能还会把他分到一个专业差的班,如测量专科班去。在公布名单时完全出于我的想象,他分在结构本科班,真的照顾了他的第一志愿,虽然我俩的成绩不相上下,而他出身和政治条件都没有我好(他非团员),但我分在未填入的测量专科班。在分专业分班结束后,学校领导在对这一工作总结的讲话中,谈到除18位同学未照顾任何志愿外,绝大多数同学都照顾了。我便是那18人中之一。
我们信义的黄同学与我分在同一个班,他在最后一个专业志愿中填了测量本科,没有测量专科,黄也是青年团员,在表态栏内也填了服从分配,他算是照顾了志愿的同学。黄在中学时每学期成绩均为班上第一名,估计在这次新生成绩摸底考试中也是本班分数最高者,因此在新组成的测专班上指定他为临时班长。他在测专班学习一年后,又选拔留苏预备班,学习一年俄文后终因出身地主的家庭成分问题而未去苏。然后再回到土木系房建本科班,因一年以后清华大学已不设专科班了,土木系内也取消了测量专业。黄同学毕业后分在北京城建设计院,文革中被下放到内蒙而去世,深为可惜。
当时班上还有一位姓周的湖南老乡,他在最后一个专业志愿中填了测量专科,长沙人,原为小学教员,属于在职干部参加高考被录取的学生。周同学患有梅毒,诊病过程中被学校医务室发现,校方令其退学。在第二学期开学不久,周收到退学通知。他不想退学,感到自己年岁较大,想学门专业早点参加工作算了。他邀了我这位同乡一起到校务室向钱校务长求情,提出一面学习一面治病的请求。校务长说此病传染,为防止传染他人,希望回家治疗,治好以后还可以再来。周只好回长沙治病去了。一年多以后,我们专科班毕业考试结束正等待分配走上工作岗位之际,突然周来找我,告知我他的病已治好,现分在土木系给水本科班。
3.11先进集体
举办专修科在清华大学是第一次,全国也是首次。学校曾强调,专科培养的目标与本科一样,都是工程师,当时的安排似乎是要用两年的时间学完近乎本科的全部课程。因此,学校颇重视专科班的教学质量,讲课的老师指定为副教授以上,好几种课本科专科同堂听。学完一年以后,在第二学年开学的第一堂课上教研室主任告知我们,前不久全国开高教会议,认为专修科两年时间内不可能学完本科4年的课程,学生负担太重,接受不了。故决定减少课程,降低标准,培养的目标改为高等技术员。
开学不久,班上正式选班长,由系里提名,通过选举选出杨同学为班长。杨思想进步(党员),成绩优秀,是一位又红又专、德才兼备的同学。在杨班长的领导下我班处处表现出色。虽专业不好,除有原因调班的外,留下来的同学无一闹专业情绪,而且认真学习,取得良好成绩,很多同学还参加了学校集体活动。特别是班上的政治工作做得突出,团组织除了定期召集团员过组织生活,参加各项活动外,团支部宣传委员还提出写公共日记。用一本日记本各团员依次轮流写,内容包括思想活动,政治学习心得体会,批评建议等,以便掌握思想,教育团员在班上起模范带头作用。杨班长善于领导又善于表达,因而本班被评为学校的第一个先进集体。公布评选结果那天,蒋校长在全校讲话,宣布以后学校每年都要评选出一个先进集体,先进集体的名字将刻在大礼堂的石柱上,作为全校同学学习的永久性榜样。作为学校的第一个先进集体,我班曾受到捷克“绞索套在脖子上的报告”的作者伏契克的夫人的接见,赠伏契克像合影留念。
我们3个测量专科班,每班约40人。对于测量工作的辛苦,我这个来自农村小镇的学生是无认识的。只想到能学到一门专业,早点工作,既可投入祖国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建设,又可在经济上支援家里,因此虽对专业不满意,但仍安心学习。而一些同学知此专业之不妙,找些借口,如身患关节炎、胃病等,转专业或转校,到后来三个班的同学只剩两个班,当然这其中包括选拔留苏去了一批。
在第一学年快结束时,我突然看到学校布告栏内公布一批留苏预选同学的名单,上面有我。在我们信义中学同学中,除前面提到的黄同学外,还有水利系专科班的艾同学。艾中学成绩比我略差,但他出身贫农。解放前从农村出来读书的学生绝大多数为地主富农子弟,艾是我班家庭成分最好的一位。解放后贫农在农村是革命的依靠力量,贫农的子弟在学校自然也是依靠和培养的对象,因此在高中期间艾一直是学校的团支部书记。学校这次公布的预选留苏同学均是从专科班中选拔。在体检中其他几方面我都合格,但在检查色盲这一项时却将我难住了。在高考时色盲检查是在一个盒子里混放几种不同颜色的毛线,检查人员取出毛线能分辨出其颜色就算过关了。这次是用色谱图,我在最后几项路线辨别中几次均未通过。
在校学生全部是公费,一切由政府全包。学杂费全免,公费医疗,吃饭不要钱,每月生活费12万元(旧币)。校方将其中11万元划归伙食费,剩下1万元在第一学期时发给同学零用,后来改作班费。当年每月11万元的伙食标准是颇不错的,早餐有包子豆浆,中晚餐有鱼有肉,量多味美。记得第一学年暑期到洛阳生产实习,生活上照顾很好,吃小灶。实习结束时学校还将生产实习的部分收入发给学生,每个同学分到约20万元。对一些家庭困难的同学还可申请生活补助。我离家时只带了原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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