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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海军独立号
“晚安,查帕耶夫少校。腿怎么样了?”托兰德问道,并且坐到他的病床旁边,“你得到适当的照料了吗?”
“无可抱怨了。你的俄语说得很——很流利。”
“我很少有机会和俄国人交谈,说不定你可以帮我一些忙。”亚历山卓·乔治耶维契·查帕耶夫少校,电脑资料上印着,30岁,莫斯科防空司令乔治·库士坦丁维契·查帕耶夫将军之次子,其妻是俄共中共委员的最小女儿伊莉雅·尼可拉耶维契·高维洛夫。这么说这名年轻人可能知道许多内幕消息。
“在文法上?”查帕耶夫不屑地说道。
“你是米格机队的指挥官?轻松点,少校,他们现在都完了,你是知道的。”
“我是最资深飞行军官,是的。”
“有人要我向你致意,我自己并不是飞行员,但是他们告诉我,你在科夫拉维克的战术十分杰出。我相信你只有五架米格机,我们昨天也损失了七架飞机,三架被米格机打落,两架被你们的飞弹击中,两架被地面炮火击中。算一算两边的军力,我们感到十分惊讶。”
“那是我的职责。”
“对,我们都各有自己的职责。”托兰德同意道:“如果你担心我们会怎样对待你,那就大可不必了。你会受到最适当的待遇。我不知道你的上司是怎么告诉你的,但是你可能已经注意到有一、两次‘党’所告诉你的并不由完全是事实。从你的身份证件上看来,你有一个妻子和两个小孩,我也有家,我们都会活着再看到家人,少校,或许吧。”
“我们的轰炸机什麽时候攻击你们?”
“这已经是三小时以前的事了,没有人告诉你吗?”
“哈!第一次攻击尼米兹号时——”
“当时我在尼米兹号上,我们挨了两记飞弹。”托兰德简短地说了那次攻击。“这次的结果完全不同,我们正在进行救援行动,等我们救上一些生还的人之後,你就会知道你们的空军对我们已经不再是个威胁了,但潜艇则是另一码子事,但用这件事情来问一名飞行员是没有道理的,事实上,这根本不是一次审讯。”
“那你为什麽来这里?”
“稍後我会问你一些问题的。我只是想下来打个招呼,有没有什麽我可以替你效劳的,你需要任何束西吗?”
查帕耶夫不知要如何应付,除了老美会把他拖出去枪毙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期待什么。他当然有想要逃脱的念头,但是待在大海中的船上,这个念头似乎是行不通的。
“我不相信你,”他终於说道。
“少校同志,现在我不会问你米格29的事,因为冰岛上一架也不剩了,苏联空军其馀的同型机都在中欧,而我们不去那里。问你有关冰岛地面部队的布署也没道理,你是一名飞行员,当然不知道那些事,对於会对我们构成威胁的潜艇也是一样,你对潜艇知道些什麽?想想看,少校,你是受过教育的,你有任何我们需要的情报吗?我怀疑。我们会经由正常管道用你来交换我们的战俘——这是政治问题,为了我们的政治主子。在这之前,你会得到妥善的照顾。”托兰德停下来,跟我说话,少校……
“我饿了,”过了好一会儿查帕耶夫说道。
“晚餐大约在三十分钟之内会准备好。”
“你们会送我回家,在——”
“我们没有劳改营,也不杀战俘,如果我们要对付你的话,为什麽医生要缝合你的腿,还给你止痛药?”
“我身上带的照片呢?”
“差点忘了,”托兰德把一只皮夹递给他,“在机上带着些东西不是违反规定吗?”
“我把它当成护身符。”他说。查帕耶夫拿出他妻子和孩子的那张黑白照片,我会再见到你们,也许几个月之後,但是我一定会再见到你们的。
巴伯笑道:“它的确奏效了,少校同志,这是我的。”
“你太太蛮苗条的,你也是个幸运的家伙。”查帕耶夫的眼睛湿了,他眨了眨眼睛,去掉泪水。“我想要一杯酒。”他期待地说道。
“我也想要,但是我们船上不许可。”他看着照片,“你的两个女儿好漂亮,少校,你知道,要我们离开家人真会让人发疯的。”
“我们都有我们的职责。”查帕耶夫说道。托兰德脸上有着愤慨。
“都是那些该死的政客,他们只要一声令下,我们就得行动,像个白痴一样,他妈的,我们甚至於不知道这场该死的战争是怎麽开始的!”
“你是说你不知道?”
成了,可待因(注:麻药的成份)和同情……,他打开口袋里录音机的开关。
西德胡桑
“如果我继续此次攻击计划,我们将会被摧毁在这里了!”阿利克斯耶夫抗议道:“我的侧翼有整整两个师,而且我已接获报告说美军战车已进入阿尔菲德。”
“不可能!”西德战区总司令愤怒地回答。
“这份报告是来自沙吉托夫少校,他亲眼看见他们抵达的,我已命令他前往史丹德尔亲自向你报告。”
“我已经派出第二十六机动步兵师迫近阿尔菲德,如果那里真有美军出现,他们会处理的。”
那是C级单位啊!阿利克斯耶夫心想,後备军人缺乏装备,又没有经过训练。
“你的渡河作业进行得怎麽样了?”
“两个团又过河,第三团正在移动。我们已经发现了敌军的空中活动——该死,我後面有敌军单位!”
“回到史丹德尔来,波维,贝洛哥维耶在胡桑指挥坐阵,我这里需要你。”
我被解职了,我被解除了指挥权!
“知道了,将军同志。”阿利克斯耶夫回答。他关上无线电。我能将我的部队留在这易受反袭之处吗?我能否警告我的属下?阿利克斯耶夫的拳头重重地击在桌面上。“给我接贝洛哥维耶将军!”
西德阿尔菲德
距离太远了!因此无法获得来自北约防线上的炮兵支援,而且他又被迫将他们自己的炮兵单位留在後面。麦克以瞄准仪透过薄雾看见正在前进的俄军队形。他估计有两团兵力,那是一种典型的二前一後师级攻击编队。嗯,没有见到任何防空飞弹的发射器在前面。负责总指挥的上校开始透过指挥频道下达命令。友军的空中支援亦将来临。
阿帕奇攻击直升机在装甲骑兵的正後方突然升起,它们飞向南面,对正在前进的苏俄车辆做侧翼攻击,一面闪避地面高射炮一面侧飞,对着前导的战车发射地狱火反战车飞弹,攻击直升机上的飞行员不停地搜索苏联的防空飞弹发射车,但是一辆也没有看到,接下来的是A—10攻击机,它们用火神炮和集束炸弹继续直升机未完成的工作。
“它们进来的姿态看来好蠢,老兄。”射手说。
“也许他们没有经验,伍迪。”
“对我来说无所谓。”
接下来,在镇东边缘的布莱德雷步兵战斗车也瞄准了它们的飞弹,前导的苏联战车甚至还未到达有效射程内就已经慌乱地开火了。俄军的攻击行动显然还未开始之前就已丧胆了,苏联战车全停下来开火,战车内纷纷冒出烟雾,它们疯狂地四下射击。有几发疯狂的炮弹落在麦克的战车附近,但全部都是未经瞄准的射击。攻击行动在离镇区两公里之外被制住了。
“向北前进!”阿利克斯耶夫透过耳机说道。
“将军同志,如果我们向北——”飞行员开口说。
“我说向北!保持低飞。”他又说。
这架米尔—24骤然下降。当飞行员不得不遵从他愚蠢而又危险的命令时,阿利克斯耶夫胃里的食物彷佛一下子全涌到了喉头,他坐在後座,抓住安全带,从右机身边门探出头尽力去看他所能看见的情景。直升机猛烈地上下、左右地闪躲——飞行员知道那里有危险。
“那里!”阿利克斯耶夫叫道:“十点钟方向,我看到美军或德军的战车,在十点钟方向。”
“我也看到一些防空飞弹发射车,将军同志,你想不想飞近一点看?”飞行员不情愿地问道。他将飞机下降到一条林道上方,当他投下一瞥时,他们的飞机离地面只有两公尺。
“至少有一营的军力。”这位将军说。
“我敢说决不只这样。”飞行员表示出他的意见。他开在最大动力上,机鼻朝下,以期获得最快的速度,并且他的眼睛也搜索着前方的敌机。
将军摊开地图,他不得不坐下并且系好安全带,这样才能使用他的两只手。“老天爷,他们已经攻到这麽南边。”
“就像我告诉你的,”飞行员透过机内通话器说:“他们已经突破了。”
“你能多接近阿尔菲德镇?”
“那要看将军今晚想活多久而定了。”阿利克斯耶夫注意到他话里的愤怒与恐惧。他提醒自己,驾驶这架直升机的飞行员因为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已两次得到苏维埃国家英雄的荣衔。
“尽可能接近到你认为安全的地方,上尉同志,我必须亲自去看看敌人在做什么。”
“知道了,坐稳,这会是一趟艰难的旅程。”这架直升机骤爬升,以避开火线,然後又像一枚石头一样地猛然下降。阿利克斯耶夫惊惧於他们离地面这麽近才停住。“有敌机在头上,像是‘恶魔的十字架’……其中四架,朝西而飞。”
他们掠过一条路的上方,其实也不算是一条路,阿利克斯耶夫心想,那只是一条曾被履带车压过的草径,杂草从泥土中被连根翻起。他查看地图,发现这条草径是通往阿尔菲德。
“我要飞过赖恩河上空,从东南接近阿尔菲德,如果我们遭遇意外,至少那里还有我们的部队。”飞行员建议道。才说完这话,直升机立刻又开始上、下颠跛。飞掠过一处山脊时,阿利克斯耶夫看见有许多战车。有好几发曳光弹射向他们的飞机,但都被飞行员抛到後面去了。“好多战车,将军同志,我敢说至少有一营。我们的战车修理站应该在南面——看看那里还剩下什麽——可恶!敌方直升机,在南面!”
这架直升机停下来,在半空中盘旋,当一枚空对空飞弹擦过旋翼梢时,他们听见飞弹呼啸而过的怒吼声,这架米尔—24再度开始移动,上下激烈运动,闪躲敌人的火力,将军看见一道冒烟的飞弹尾巴从他们头上掠过。
“好险!”
“你打中它了吗?”
“将军您难道要我停下来看看?咦,那是什麽?原先并不在这里的啊!”
这架直升机稍作停留,阿利克斯耶夫看见燃烧中的车子和四下奔逃的人。坦克是老旧的T—55……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反袭!一分钟之後,他看见那些车辆重新编队,再做一次努力。
“我看够了,直驶史丹德尔,尽快!”将军靠回座位,他看见地图,企图为他刚才所看到的情景理出头绪。半小时之後,直升机降落了。
“你说对了,波维,”当他一走进作战室,西战区司令立即说道,他的手上握着三张卫星照片。
“第二十六机动步兵师的初步攻击行动已在敌人阵线前方两公里处被击溃了。当我飞过他们上方时,他们正准备重新集合,准备再来一次,这是错误的!”阿利克斯耶夫急切地说道:“如果我们想夺回那个阵地,必须要有万全的准备。”
“我们必须尽快夺回那个桥头堡。”
“很好,叫贝洛哥维耶分出他的两个单位,让他们回到东面。”
“我们不能放弃威悉河的渡河作业!”
“将军同志,不是将部队抽回就是任由北约将他们就地消灭,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选择。”
“不,一旦我们夺回阿尔菲德,便可再增补兵员,这样可以抵御北约在侧翼的反袭,也可让我们继续前进。”
“我们要用什么力量去攻击阿尔菲德?”
“三个师已经在路上了”
阿利克斯耶夫看了地图上的单位布署点,“他们全是C级单位啊!”
“是的,我必须将我大部份的B级单位调回北面,北约已在汉堡发动反袭,放轻松点,波维,我有许多C级单位正前往前线。”
好极了,全是一些又老又肥,而且毫无经验的後备军人,他们正往前线去对付那些身经百战的敌军!
“等那三个师就位之後,先让他们的炮兵移往前线,这样我们就可以炮轰北约的阵地。葛洛纳的情况如何?”
“德军正在那里渡过赖恩河,但是我们已牵制住他们了,有两个师也正移往该地去攻击他们。”
阿利克斯耶夫走到地图显示板前去看自从他离开以後的战术情形,北面的战线并无明显的改变,而且北约组织从阿尔菲德到洛贺尔河的反击位置直到现在才标示出来,在葛洛纳与阿尔菲德的位置上插了蓝旗帜,汉堡也遭受了北约的反击。
我们已失去了主动权,要如何将之夺回?
最初苏联陆军是以布署在德国的二十个A级师开启战端,之後又投入了十个师,接下来又有兵力投入,所有的这些兵员现在都已派入战场,其中许多单位因严重的损失而被撤离战线,最後一支完整的後备部队现在在洛贺尔河,而他们也即将被困。贝洛哥维耶是个好军人,即使他知道他的军队不撤退的话,就逃不过被包围的命运,他也不可能抗命。
“我们必须停止攻击,如果继续下去,那些师会被困在两条河的後面,而不只是一条河而已。”
“这次攻击在政治上和军事上而言是必需的。”西战区司令回答:“如果他们继续向前推进,那麽北约势必会调回攻击的军力前往鲁尔工业区,这样我们就可以逮住他们了。”
阿利克斯耶夫不再争论,他所想到的事情不禁让他打了个寒颤,我们是不是已经输了。
美国海军独立号
“将军,我必须见海军两栖部队中的一个人。”
“谁?”
“却克·洛伊——他接掌团长之职以前,我们曾在大西洋舰队司令部的情报处共事过。”
“何不——”
“他很行,将军,他是这一方面的专家。”
“你认为这份资料有这么重要?”杰克森问道。
“我确信如此,但是我需要他人的意见,而却克是最佳人选。”
杰克森拿起电话,“给我接艾默森将军,快点……比利吗?我是史考特,你们那里有个却克·洛伊上校吗?在哪里?好,我这里有个情报官必须立刻见他……非常重要,比利。很好,他十分钟之内上路。”将军放下电话,“你拷贝好那份录音带了吗?”
“是的,这是其中一份拷贝,原件锁在保险柜里。”
“会有一架直升机等着你。”
飞到史达斯荷姆需花一个小时,从那里有一架陆战队的直升机带着他向东南面飞去,他在一顶帐蓬里找到了正在查看地图的却克·洛伊。
“你做得很好,我听说了尼米兹号的事情,很高兴你做到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要你听听这卷带子,大概花你二十分钟的时间。”托兰德向他解释那名俄国人的身份。他递给他一具附有耳机的小型日本制录音机。这两名军官走出帐蓬,找到一处安静的地点。洛伊廻带两次以听清楚其中的一段。
“真他妈的!”听完带子後他冷冷地说道。
“他以为我们已经知道了。”
洛伊上校停下脚步弯身拾起一块石头,握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然後用力将之掷出。“当然,我们一直以为KGB是无所不能的,当然他们一定以为我们的情报人员也是一样能干,我们一直就有这项情报,只是我们却忽略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怀疑和呕气。“你确定这不是瞎编的故事?”
“我们把他从水里拉出来时,他的腿上有严重的割伤,医生替他缝合,而且给他止痛剂。我是趁他失血过多又受到可待因麻醉剂的影响而虚弱不堪时逮住他的,就像你喝醉酒时很难说谎一样,不是吗?我真的需要你的意见。”
“你想再把我拉回情报工作去?”洛伊笑着问,“巴伯,这些东西听来很有道理,你应该尽快向上面报告。”
“我想欧洲盟军最高统帅应该知道这件事。”
“你不能就这样打个电话跟他约见啊,巴伯。”
“我可以透过东大西洋舰队司令,原带会被送到华盛顿,中情局会用测谎机来分析,但是我却看到了那人的眼神,却克。”
“我同意,你应该尽快交给上面,而且欧洲盟军最高统帅就能尽快地利用这份情报。”
“谢谢,上校,对了,我要如何叫回直升机?”
“我会处理,顺便,欢迎到冰岛来。”
“情况如何?”托兰德跟这位上校回到帐蓬。
“我们遭遇到精锐的部队,但是他们也有严重的问题,而且我们拥有所需要的一切火力。我们已经困住他们了!”上校停了一下,“干得好,你这家伙!”
两个小时之後,托兰德登上了飞往英国希斯罗机场的飞机。
苏俄莫斯科
简报会是由费德·波利斯维契·布克哈利思元帅主持的。KGB於前一天逮捕了罗兹柯夫和夏维利恩元帅。这项行动告诉沙吉托夫部长的远比简报内容要来得多。
“从阿尔菲德西面发动的攻击由於西战区司令的不良计划与执行不力而导致阻滞,我们必须再夺回主动权,所幸我们还有可用的部队,而且北约受到严重的损失,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我建议换掉西战区的所有指挥官和——”
“等一下,我想说点话。”沙吉托夫插口道。
“说出重点,米克希尔·艾卓尔多夫基。”国防部长说道,他的口气十分不耐烦。
“布克哈利恩元帅,你建议换掉西战区的全部指挥官?这样做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後果?”虽然没有说出来,沙吉托夫想,但是也够明显的了。
“我儿子是西战区副司令阿利克斯耶夫的参谋,而这位将军就是带领苏联军队突破阿尔菲德和洛贺尔防线的人,他已经受过两次伤,而且他的直升机一度被敌人的飞弹击落——之後他拦住一辆卡车急驶到前线,又领导了一次成功的攻击,他是我所知道我军中唯一有效率的将军,而你要用一名完全不熟悉情况的人去代替他,这太疯狂了吧!”他愤怒地说道。内政部长倾身向前——“就因为你的儿子是他的参谋——”
沙吉托夫的脸涨得通红,“‘就因为你的儿子,’你说的?不错,我的儿子是在前线,他为国效命,当他在他的将军身边一起被击落时,他也受伤了,只差一点就没命了;在座的哪一位能够像我这样说话,同志们,你们的儿子又在哪里?”他愤怒地重击桌子。接下来,沙古托夫以较和缓的口气作结论,以一个认真的问题——真正严重的问题——责问他的同志:“这里的共产党员都到哪里去了?”
全场一阵死寂,沙吉托夫知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