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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洛哥维耶将军报告北面有一波猛烈的逆袭——朝着阿尔菲德前进。”
阿利克斯耶夫麻木地接受这个消息,他的这一场赌博已经输掉了。这就是为什么这会被称为一场赌博的原因了,波维。
现在,怎么办呢?
地图室内十分安静,负责标示友军与敌军行进路线的初级军官本来就不多话,而现在,他甚至於不再去看其他的地图了,这已经不是一场看谁的军队先占进目的地的竞赛了。
你想说的字眼是“悲哀”,波维。这位将军站在他的作战官旁边。
“耶夫格尼·维屈,我需要你的意见。”
他耸耸肩,“将军,我们必须持续下去,虽然我们的兵员都累了,他们的也是。”
“我们正在派一些毫无经验的部队去对抗百战沙场的精锐敌军。我们必须改变做法。我们要从已从前线撤回的A级单位中调出军官与士官,用他们来带领现在正要抵达的C级单位。这些後备军人必须要由有经验的军人来带领,否则我们就像是把牛群送入屠宰场一样。其次,我们必须暂时中止攻击行动!”
“将军同志,如果我们这样做——”
“如果我们这样做,我们就会有力量再做一次最後的一搏,这最後一搏将在我选择的时间和地点进行,而且将是一次有充份准备的攻击。我要下令贝洛哥维耶将军以他认为最佳的办法撤退——我不能将这命令交由无线电传送,耶夫格尼·维屈,我要你今晚飞往贝洛哥维耶将军的指挥部,他需要有优秀的作战头脑协助他,这是你的新职务派令。”我要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你这忘恩负义的混蛋,善用你的机会吧!更重要的是,这样可以赶走这个KGB的密告者。作战官走出去安排他的交通工具。阿利克斯耶夫带着沙吉托夫回到他的办公室。
“我要你回莫斯科去。”
第四十二章 解决冲突
比利时布鲁塞尔
“十个委员就能做到……太令人惊讶了。”
“你说什麽,将军?”他的情报主任问道。欧洲盟军最高统帅不禁摇摇头,他充满信心地再看一次地图,这位将军认为阿尔菲德保持了极佳的状况。镇西的德军遭受猛烈的攻击,虽然他们的防线有些内陷,却没有被攻破,更多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一个装甲旅正打算前去增援他们。新抵达的装甲师也正向南挺进,要去孤立来自威悉河的俄军师。前进得最远的俄军部队已被阻断了地对空飞弹的补给,而且北约的空军也持续不断地定期轰炸他们的阵地。
空中侦察显出阿尔菲德镇东一片空地的东面成了烧毁的战车的坟场,增援的部队也朝着那里而去。俄军将会再回来,然而天空会再度放晴,北约的飞机会再悉数进入战场。
“尤恩,我想我们已经挡住他们了。”
“是的,将军阁下,现在我们要开始逼退他们了。”
苏俄莫斯科
“父亲,阿利克斯耶夫将军要我告诉你,他不认为有可能打败北约组织。”
“你确定?”
“是的,父亲。”这名年轻人在部长的办公室里坐下来。“我们未能达成战略上的突袭,我们低估了北约的空军力量——还有其他太多东西。我们未能阻断北约的再补给,只除了上一次逆袭本来可以成功的,但是……。我们还有一次机会,将军已经下令暂时停止攻击,以为最後一次攻击做准备,为了要这样做——”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失去了,你说这个还有什麽意义?”
“如果我们能够重创北约而拖延他们一次大型逆袭,那麽我们就能掌握筹码,就能够让你——让中央政治局站在一个有力的立场去谈判,虽然还不一定能做到,但这是将军仅见的最佳选择,他要求你将这个主意带入中央政治局,请你转告他们,这需要在外交上解决,而且要快,要在北约恢复元气而足以发动他们自己的攻击之前。”
部长点点头,他在椅子上转头望出窗外好几分钟,他的儿子则在旁等待着他的回答。
“在我们做到这点之前,”部长终於说:“他们会下令逮捕阿利克斯耶夫。你知道那些已经被捕的人有什么下场?你不知道吗?”这个儿子过了一会儿才捕捉到他父亲话里的意思。
“他们不能!”
“昨天晚上,他们七个全部,包括你的前任司令。”
“但他是个有效率的指挥官啊!”
“他失败了,伊凡,”老沙吉托夫悄然说道:“这个国家不喜欢失败,而为了你,我必须和阿利克斯耶夫站在同一条线上……”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现在我已别无选择,我必须和高素夫合作,不管他是不是个混蛋东西,不管结果如何,而我也要拿你的性命冒险了,伊几。“凡达利会开车送你回别墅,你要换上平常衣服等我,不可以走到外面,不可以让任何人看见你。”
“但你也必定是受到监视的呀!”
“当然,”他的父亲笑了一笑,“我是受到国安会官员的监视,是高索夫的亲信。”
“如果他骗了你呢?”
“那么我就死定了,伊凡,你也是一样。原谅我,我作梦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过去数星期,你一直让我觉得十分骄傲。”他站起来,拥抱他的儿子,“去吧,伊凡,你必须信任我。”
他的儿子走了之後,沙吉托夫拿起电话,拨到KGB总部。高索夫局长不在,这名石油部长留下口信,说高素夫要的有关波斯湾石油产量的问题答案已经准备妥当了。
日落後不久部长以暗码要求的会面开始进行。午夜时分,伊凡·米克希洛夫基再度登上飞往德国的飞机。
东德史丹德尔
“高索夫局长对你处理叛徒的方法大加赞赏,他说如果杀掉他,即使是意外死亡,也会引起怀疑,而他现在安然地在敌人阵线後面执行他的职务,他们便会以为他并未受到怀疑。”
“下次你见到那混球时,替我说谢谢。”
“你的朋友在三十六小时之前被枪决了。”沙吉托夫接下来说道。将军陡然震住了。
“什么?”
“前任西战区司令被枪决了,连同夏维利思、罗兹柯夫元帅,以及另外四个人。”
“而那该死的混帐高索夫还向我道贺。”
“他说他无力挽救,而且深表哀悼之意。”
来自国安会的哀悼……阿利克斯耶夫想着,总有一天的,你等着瞧,高索夫同志……
“我是下一个,当然。”
“你要我把你的未来作战计划告诉我父亲是对的,他和高索夫都认为如果你把这计划提呈给最高统帅部,你将会立刻被捕。中央政治局仍认为胜利是可能的,如果他们失去了这种想法,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
阿利克斯耶夫清楚地知道他所指的任何事情是什么。
“说下去。”
“你想将有经验的部队掺入抵达C级师团的想法是对的——任何人都看得出来。每天都有好几个这样的部队在莫斯科进出。”沙吉托夫停下来让他的将军自己去下结论。
将军的全身似乎都在颤抖,“伊凡,你是在说叛变。”
“我们是在讨论祖国的生存之道——”
“不要把你的性命和国家的重要性搞混了!你是个军人,伊凡·米克希洛夫基,我也是,我们的生命都已献给了——”
“给我们的政治领导人?”沙吉托夫嘲弄地说。“你对党的尊崇来得太晚了,将军同志。”
“我希望你的父亲能说服中央政治局采取更折衷的方法,我无意引导政变。”
“采取折衷办法的时机早已不再,”沙吉托夫回答,语气十足像个年轻的党头目。“我父亲和其他人一样,也反对战争,但是没有用。如果你建议用外交方式解决,那么你就会被捕而遭到枪毙的命运,第一个是因为你未能达成交付的任务,第二是因为你竟敢向党的阶级制度挑战而提出不该是你权限的政策。将来会由谁来接替你的职位?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父亲担心中央政治局会不惜以核子武器来解决争战。”我父亲是对的,沙吉托夫心想,阿利克斯耶夫已经为国家服务了太多年,即使对党有着再多不满,也不会容他自己有一丝背叛的思想。
“党与革命都被其领导者背叛了,将军同志,如果我们不加以拯救,两者都会失去。我父亲说你必须决定你是为谁与为何革命。”
“如果我做错了选择呢?”
“那么我就死定了,还有我父亲和其他人,而且你也救不了你自己。”
他说得对,他说的每一件事情都对,十月革命的意义也终被出卖,党的理想也被扭曲了——但是——
“你在试图摆布我!你父亲告诉过你除非你能用当初的理想说服我,否则我不会合作。”将军沉吟了一下,找寻得体的用词,“正当性,说出你行为的正当性。”
“我父亲说你已被制约了,正如共党理论所言一样,一个人是可以被制约的,你医生都被灌输军队是为党服务的概念,而且你也被教导说你是国家的守护者。他要我提醒你,你也是党的一份子,现在该是人民要求党改革的时候了。”
“哦,这就是他为什么要与KGB的头子合作的原因了!”
“或许你希望由东正教教会里的那些大胡子教士或是古拉格那些持反对意见的犹太人来使革命变得名正言顺;但是我们必须以我们现有的一切来争战。”要沙吉托夫以这种方式来和一个饱经战火的人说话确实需要无比的勇气,但是他的父亲是对的。过去五十年来,党中央曾两次任性地整肃军官。而那些苏联军队中的将领们为了他们自己的尊严与权限,在整肃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想到要谋反。但是一旦做成决定……他的父亲已告诉他……“祖国正在大声呼救啊,将军同志!”
“别跟我说祖国!”党是人民的灵魂,阿利克斯耶夫记起了他复诵了上千次的这句口号。
“那么那些来自斯克夫的孩子们呢?”
“那是KGB一手安排的!”
“你把责任推到那些命令执行者的头上吗?如果是这样,那你自己呢?”
阿利克斯耶夫犹疑着:“要推翻整个国家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伊凡·米克希洛夫基。”
“将军同志,难道你的职责就是执行只会导致国家灭亡的命令吗?我们并不希冀推翻整个国家,“沙吉托夫缓下口气来说道:“我们是要你保住国家!”
“我们可能会失败。”阿利克斯耶夫刻意用委婉的语气说道。他在书桌前坐了下来,“如果我免不了一死,我应该死得像个人而不是像条狗。”将军拿出一叠纸和一支笔,开始草拟一份确保他们不会失败的计划,至少在未完成其中一项之前他不会死。
冰岛九一四高地
洛伊上校知道那上面有精良的部队,几乎整师炮兵都在轰击那个山头,加上持续不断的空中攻击与战舰上那些五寸炮。他看着他的属下在残余俄军的火力之下朝陡坡爬上去,主力舰停在接近海岸的地方,从他们的副炮中发射近发炮弹。炮弹在离地面二十尺左右爆炸,发散出的丑恶黑烟将碎片散布在山头上,同时,海军陆战队的重炮也被推上山头。每几分钟炮兵就会暂停一会儿,让飞机进来投掷汽油弹和集束炸弹——而俄军仍然不断的还击。
“现在……让直升机出动,现在!”洛伊下达命令。
十分钟之后,他听到十五架直升机掠过他们的指挥站上空朝东面飞去,绕过山头的背面。他的炮兵协调官呼叫暂时停火,以便让他的两连士兵在山头南麓降落,他们在海眼镜蛇攻击直升机的支援下快速跑向北面的俄军阵地。
俄军指挥官受伤了,代理指挥官后来才发现敌人的部队已来到他的背面,无望的情况现在变成了绝望。消息传出得很慢,苏联的无线电通话机大半已被摧毁,有些部队根本无法接到命令而在他们的战壕内被杀,但是他们是例外,大部份士兵在听到停火命令之后举手投降,混合着羞惭与松了一口气的心情,他们放下武器,准备受俘。到了此时,山头上的战役共持续了四小时。
“九一四高地没有回答,将军同志。”通讯官说道。
“没有希望了,”安卓耶夫低声自语。他的炮兵被毁,地对空飞弹也没有了,他受命驻守在岛上才数周,上级答应过给他海上支援,也告诉他欧洲的战役只会持续两周,至多不会超过四周。他已经支持了比这更长的时间。他的一个团已在雷克雅维克北面被歼灭了,现在美军占据了九一四高地,从那里,他们可以看见冰岛的首都。他的两千名士兵不是阵亡就是失踪,另外有一千人受伤。够了。
“看看能不能用无线电联络美军指挥官。告诉他我要求停火,并且希望跟他会面,他可以选择任何地点。”
英国海军拿撒尔号
“你就是猎犬了。”
“是的,将军。”爱德华试着要从床上坐起来,但是插在手臂上的管子和腿上的石膏不容他这样做。这艘登陆舰上的临时医院挤满了伤患。
“而这一位必定就是维吉迪斯小姐了。他们告诉我说你很漂亮;我有个女儿年龄和你差不多。”
海军医护兵已经替她找来了合身的衣服,一位医生也替她检查过了,说她的怀孕状况正常而且健康。她经过了休息与沐浴,对麦克和对见过她的每一个人来说,她可以令他们忆起以前的美好时光和美好的事情。
“如果不是麦克,我早就死了。”
“我听说了,你还需要什么东西,小姐?”
她低头看看爱德华,这就是她的答案。
“以一名气象官来说,你表现得太好了,中尉。”
“长官,我们做的都是躲过敌人。”
“不只如此,你报告了俄军在岛上的军力,也报告了他们的位置——嗯,至少你报告了他们未驻守的位置。你和你的手下做了超过躲过敌人的事,孩子。”将军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一只盒子,“干得好,你这个海军陆战队!”
“长官,我是空军。”
“哦,是吗?他们说你是海军陆战队的一员呢。”这位将军将一枚海军十字勋章别在他的枕头上。一名少校走过来,递给将军一纸电讯,将军将它放进口袋里,再看看那一排排的病床。
“是时候了。”他低声说道。“维吉迪斯小姐,请你替我们照顾这个人好吗?”
苏联斯弗罗夫斯克
再过两天他们就要开拔往前线去了。第七十七机动步兵师是C级单位,就像所有的C类单位一样,这个师也全是由三十多岁的后备军人组成的,而且只有正常编制三分之一的装备。动员后,他们没有接受足够的训练,较有经验的老兵将他们的只是传授给新进的兵员。这是一种甚为奇怪的组合,新到的人员体能状况都不错,但是对军旅生涯一无所知,年长的人虽然仍记得服役的情形,但是由于年龄的关系而有些力不从心了。年轻人有年轻的热情,虽说他们也害怕暴露与战场上的危险中,但还是会毫不迟疑地捍卫他们的国家。较年长的人都已有家室,他们可能会失去的也较多。这个机械化步兵师的带头军官全是从激烈战役中调回来的沙场老将,德国人一定不会高兴听到这个消息。一名通讯士官收到了一份讯息,这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有经验的战斗军官和士兵将在莫斯科跟他们会合,有经验的后备军人知道他们需要有这些人教教他们自己在前线苦战得来的教训。
他们知道这也意味着:第七十七机动步兵师将在一个星期内投入战场。那天晚上营区里十分安静,士兵们站在无暖气的营房外面,望着乌拉山东面山坡上的松树林。
苏俄莫斯科
“我们为什么不继续攻击?”总书记追问道。
“阿利克斯耶夫将军已经通知我他现在正在准备一次大型攻击。他说他需要时间来组织军队,做一次重击。”布克哈利恩回答。
“你告诉阿利克斯耶夫同志,”国防部长说道,“我们要的是行动,不是空言!”
“同志们,”沙吉托夫说:“我好像还记得在我服兵役时学到的,除非有完全的准备,否则不得贸然攻击。如果我们命令阿利克斯耶夫在还未准备好之前进攻,便是在命令我们的军队步上失败之途,我们必须给他时间,让他做适当的准备。”
“现在你是国防专家了?”国防部长说道:“可惜你在你自己那一行业并不是专家,否则我们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部长同志,我早就告诉过你对前线用油量的估计太过乐观,我是对的。你有没有说过‘给我们油,我们会善加利用’?你也说过战斗最快两周可以结束,最慢也不过四周,有没有?”沙吉托夫环视会议桌,“像你这种专家才是导致我们失败的原因。”
“我们没有失败!我们会打败西方。”
“同志们,”高索夫走进来,“原谅我迟到了,我刚接获通知,我们在冰岛的部队已经投降。负责的将军说他的兵员已有三分之一伤亡,而且战况已完全无望了。”
“立刻逮捕他!”国防部长咆哮道:“也拿下那名叛徒的家人。”
“我们的国防部长同志在逮捕自己人方面显然比打败敌人要有效率的多了。”沙吉托夫讽刺地说。
“你这个混蛋!”国防部长的脸气白了。
“我并不是说我们已经输了,但是很明显的,我们也还没有胜利。现在是我们寻求政治途径以解决战争的时候了。”
“我们可以接受德国的条件。”外交部长满怀希望地说道。
“我很遗憾的通知你,这已经不再有可能了。”高索夫回答:“我有理由相信这是件丢脸的事——德国人的烟幕行动。”
“但是前天你的代理人才说——”
“我已经警告过你和他,我有我的疑虑。法国的一家报社今天披露一则消息,谈德国已经拒绝了苏联就解决战争问题而提出的政治性协议条件。他们还透露了正确的会议举行时间与地点——这消息只可能是出自德国的官方管道。很明显的,这是北约组织一直用来影响我们战略考量的烟幕。他们是在给我们一个讯息,同志们,他们是要说:他们会坚持作战到结束战争为止。”
“布克哈利恩元帅,北约的军力为何?”总书记问道。
“他们的人员与物资都蒙受了重大损失,他们的陆军已经精疲力尽,一定是的,否则他们早就发动了一次全面的逆袭了。”
“那么就再来一次逼进,”国防部长说,他环视会议桌,希望能得到一些支持。“再一次非常非常努力的逼进,或许阿利克斯耶夫是对的——我们需要统合一次主力反攻去粉碎他们的防线。”
现在你会抓住他人的救生圈以求生存了!沙吉托夫心想。
“国防委员会将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