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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山的晚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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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帝此时已累,便先回便殿休息一会。皇帝一走,有位名叫许誉卿的给事中便向袁崇焕请教,问他凭什么只要5年就可复全辽?    
    袁崇焕被许誉卿这么一问,也只得老实回答:    
    “圣心焦劳,聊以是相慰也。”    
    袁崇焕的意思,就是考虑到皇帝为这事日夜操心,我姑且说5年可以复辽,宽宽他的心。许誉卿一听,知道袁崇焕其实也是心中无底,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因此他立即责怪袁崇焕道:    
    “上英明,安可漫对!异日按期责效,奈何?”    
    许誉卿说得也有道理。皇帝英明有为,不是糊涂之辈,你袁崇焕随口说5年可以复辽,到时候皇帝真得按5年之期来考核,你怎么办!许誉卿的话犹如一盆冷水,令袁崇焕冷静下来了。他想起以前治辽的经历,以及朝中的复杂、辽东的艰苦,不由得后悔刚才的失言。因此,当崇祯帝休息后重新踱出来时,袁崇焕的口气就有了很大的改变,他说:    
    “东事本不易竣,陛下既委臣,臣安敢辞难?但五年内,户部转军饷,工部给器械,吏部用人,兵部调兵迁将,须中外事事相应,方克有济。”    
    这时袁崇焕把价码抬高了,不像开始时那样轻率。他提的那些要求也是实情,如果没有朝廷上下一致,同心协力,辽东的仗就没有办法打下去。崇祯帝觉得有道理,便对身边的部臣说,要满足袁的要求。袁崇焕接着说:    
    “以臣之力,制全辽有余,调众口不足。一出国门,便成万里,忌能妒功,夫岂无人。即不以权力掣臣肘,亦能以意见乱臣谋。”    
    这些话很有分量,听得崇祯帝不知不觉站了起来,当即表示:    
    “卿勿疑虑,朕自主持!”    
    刘鸿训等阁部大臣见机,也向崇祯帝请赐尚方宝剑,假之便宜,崇祯帝立即同意。此时的崇祯帝,满怀希望,只要袁崇焕提出来的,他都答应。在他看来,只要辽东一平,中兴也就指日可待。而崇祯帝越是这样,袁崇焕越是担心。因此他在临赴任时,又给皇帝上了一个奏疏,把他心中的想法和担忧,一一写明。他说:    
    “恢复之计,不外臣昔年以辽人守辽土,辽土养辽人,守为正著,战为奇著,和为旁著之说。法在渐,不在骤;在实,不在虚。此臣与诸臣所能焉。”    
    说完自己的用兵之策后,袁崇焕话锋一转,点出自己对朝廷在边疆用人方面的担忧。他接着说道:    
    “至用人之人,与为人用之人,皆至尊司其钥。何以任而勿贰,信而勿疑?盖驭边臣与廷臣异,军中可惊可疑者殊多,但当论成败之大局,不必摘一言一行之微瑕。事任既重,为怨实多。诸有利于封疆者,皆不利于此身者也。况图敌之急,敌亦从而间之,是以为边臣甚难。臣非过虑,但中有所危,不得不告。”    
    袁崇焕这段话,似乎为他后来的命运埋下了伏笔。他所担忧的,后来几乎都变成了现实,而亲手杀他的,竟也是爱他知他的崇祯帝。    
    袁崇焕赴辽东遇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宁远兵变,十分棘手。    
    宁远兵变在袁崇焕赴任前就已发生。起先是镇守宁远的川湖兵因连续4个月未领到军饷,起兵闹事,其余13营也立即响应。叛兵们捉拿了巡抚毕自肃、总兵朱梅、通判张世荣、推官苏涵淳,并把他们拘押在谯楼上,形势十分危急。    
    刚刚赴任的兵备副使郭广,与士兵们没有多少冲突,所以说话尚有些影响力。他竭力保护毕自肃,并千方百计筹集到抚赏等银两万余两,交给川湖兵。川湖兵仍不满足,郭广只得又向商民借贷,凑足5万两,才稍稍压住叛兵凶狠之势。巡抚毕自肃也得以逃到中左所(即塔山堡)。他大概是自感罪行深重,或许是对朝廷感到寒心,所以在上书自劾后,便上吊自杀,寻求解脱。    
    宁远兵变,反映出当时官军的脆弱。就体制而言,官军士兵主要是招募而来。明初的那种卫所制度及其兵源征募的办法,此时已名存实亡。既然是招募,则兵员素质首先就得不到保证。在当时,只有没办法的人才会去当兵,而且绝大多数人是冲着兵饷去的。这些兵,管得好就是朝廷的官军,一旦管得不好,那差不多就是盗贼。朝廷4个月不发饷,他们能不闹事吗?    
    这事也怪不得巡抚毕自肃。他虽有治兵不力之罪,但兵士哗变,最直接的原因是欠饷。说到底,是朝廷拖欠了前线的兵饷。毕自肃虽为巡抚,但本身拿不出钱,只有朝廷给钱,毕自肃才有银发饷。    
    袁崇焕得知宁远兵变后,立即赶赴宁远,与那位能干的郭广密谋对策。袁崇焕的做法,与别人不同。他竟然宽宥了这场兵变的首恶杨正朝、张恩顺,令其充前锋立功自赎,以稳住人心。但像兵变这样的严重谋反事件,总得有人去承担责任。袁崇焕便斩了15名从犯,又把预先知道川湖兵要发动哗变却没有及时上报的中军吴国琦处斩,并罢免了一批军官,以平群愤。当时只有都司程大乐统辖的一营兵士没有参加哗变,袁崇焕特予以奖励。在这些措施之下,宁远才算平静下来。    
    事态虽已平息,但军饷总得发下去,总拖着也不是长久之计。袁崇焕平定宁远后,立即上疏朝廷请饷。崇祯帝便召群臣商议。绝大部分大臣都请求崇祯帝发内帑充饷,以解燃眉之急,因为户部已无银可拨。崇祯帝一想到要动用自己的“内帑”之银,心中就不太情愿,但不好明确拒绝。正在崇祯帝为难之际,聪明的吏部侍郎周延儒体察到皇帝的心思,便出语惊人,发表了与众不同的高论:    
    “关门昔防敌,今且防兵。宁远哗,饷之。锦州哗,复饷之。各边效尤,帑将安给?”    
    崇祯帝一听,有道理!忙问道:    
    “卿谓如何?”    
    周延儒接着说道:    
    “事迫不得不发,但当求经久之策。”    
    什么是经久之策呢?周延儒几天后又说:    
    “饷莫若粟。山海粟不缺也,缺银耳。何故哗?安知非骄弁拘煽,以胁崇焕邪?”    
    这句话真是说到崇祯帝的心坎上了。当时崇祯帝正疑心边将以兵变要挟朝廷,请发军饷,给周延儒这么一点拨,更是豁然开朗。    
    周延儒这番话,很得崇祯帝欢心。只要能少出他内库的银子,他都听得顺耳。但周延儒的话,却害苦了带兵的将领们。当时的官军,都是招募来的,帮朝廷打一天仗,朝廷就得给一天银子,因此并不像周延儒所讲的那样,有粮无银也能应付。当时朝廷欠饷普遍,不仅欠辽东的军饷,也欠其他地方如陕西等地的兵饷。因此,袁崇焕在平定宁远后,便立即向朝廷请饷。鉴于当时辽东的形势和袁崇焕的面子,崇祯帝尚能基本满足。    
    袁崇焕随即着手整饬辽东的防务,调整人事安排。毕自肃自杀后,袁崇焕上书请求不要再设巡抚。后登莱巡抚孙国桢被罢时,袁崇焕又上书请求罢除不设。同时,袁崇焕把宁远、锦州合为一镇,由祖大寿仍旧驻守锦州,加中军副将何可刚都督佥事,代替总兵朱梅驻守宁远(朱梅已被解任),而将驻守蓟镇的赵率教移至关门。这样一调整,山海关外仅存两员大将,而袁崇焕自己则镇守宁远,基本上做到了事权归一,理顺了人事关系。    
    到了崇祯二年(1629)闰四月,崇祯帝以春秋两防的功绩,诏令加袁崇焕太子太保,赐蟒衣、银币,荫锦衣千户。袁崇焕意气风发,原先的小心谨慎已被抛之脑后。不久,他就做了一件令朝野大为震惊的大事,那就是诛杀毛文龙。    
    


第四章 后金的挑战毛文龙被诛

    这位毛文龙,也是当时的一位奇人。他的祖籍在山西太平。因其父到浙江杭州做生意,毛文龙生在杭州,便落籍杭州府仁和县。一般人都认为毛文龙是杭州人,而实际上他是个地道的山西人。    
    毛文龙虽生在杭州,但仍像当时的许多山西人一样,天生不爱读书,也不事生产,而是阅历江湖,空口谈兵,属于无赖不正之徒。到后来,他出走投奔他的叔父毛得春,世袭其职充百户,开始到军队中去发展。到天启元年(1621),他已是巡抚王化贞手下的练兵游击。    
    也就在这一年,毛文龙策动后金的镇江(九连城)守将陈良策反正,一举占领该城,侥幸成功。这次胜利被广宁巡抚王化贞称之为“镇江大捷”。王化贞立即组织兵力,准备一举剿灭辽东,结果是无功而还。不久,镇江城也被后金收复。    
    毛文龙因有“镇江大捷”,而被提升为副总兵,累加左都督。天启二年(1622)春广宁失守、辽东全线崩溃之后,毛文龙及其据守的皮岛就显得重要起来了。此年六月,朝廷在皮岛设东江镇,再升毛文龙为平辽总兵官,挂将军印,赐尚方剑。除皮岛这一基地外,毛文龙当时尚占据着朝鲜境内的铁山,设有营寨。    
    毛文龙一心一意经营他的东江镇。这皮岛(椴岛)居鸭绿江口之南,离朝鲜本土仅一水之隔,地理位置险要。岛上居民多是从辽东逃出来的汉人。毛文龙便招募一批手下,做他的“海外天子”。    
    平心而论,毛文龙仍是明朝的将领,因为他确实在打击后金,牵制敌军,而且还常常上书朝廷,慷慨激昂,说些中听的大话。如他在天启三年(1623)曾上书兵部,说“得饷百万,明年可以灭奴。”实际上他根本做不到。两年之后,他又说:“两年之间,有不平辽灭奴,复三韩之旧业,甘治欺君诳上之罪。”这些大话,他说了不少,不仅魏忠贤爱听,一般人也喜欢听。对于一个这样的朝廷来说,能说些大话的人毕竟还是有用的,至少符合气可鼓而不可泄的原则。况且,毛文龙也做了一些实事,为辽东的战局起到了某种牵制作用,尽管他把斩杀6人说成六万之众等等。    
    话又说回来,明末说假话、大话的人,也并非毛文龙一人,至少是真正说真话的人不多,因为朝廷上下愿听真话的人本来就不多。事实上,就算毛文龙不说大话,他也承担不起收复辽东的重任。朝廷的大军在关外尚且节节败退,何况毛文龙这样的乌合之众。    
    或许毛文龙本人就十分明白这一点。因此,他一方面不断与朝廷吹些大话,要官要饷,另一方面,也实实在在地为自己做事。他不断地要饷,不免也吃些空额,落入自己腰包。更严重的是,他还利用皮岛的地理优势和军队的特权,做些生意赢利,经营的商品中也有不少是违禁品。他还代朝廷征收过往商贾的商税,但不上缴。总的来说,毛文龙在皮岛,兵练得不怎么样,但钱赚得还可以,很有些经济头脑。    
    毛文龙赚的钱,除落入自己腰包外,开支也不少。手下的一大帮兵马要靠他养活,指望朝廷有时候也的确不可靠;朝廷那么多官员也得罪不起,需要打点。毛文龙在这方面从不吝啬,朝廷上下拿他钱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帮他说话。毛文龙的最大问题是得意忘形,失了分寸,忘了自己的身份。他总以为朝廷没有了他,辽东局势就会如何。他还以为他上下使了钱,朝廷的官员就都会帮他讲话,奈何他不得。在崇祯帝刚即位的天启七年(1627)九月,毛文龙上了一个措辞激烈的奏疏,说他“七年苦楚,百事勤劳,有不平者五事”,具体而言,则是衣服不足、待遇不一、赏罚各异、抹杀战功、传言不断等等,最后甚至以辞职相威胁。崇祯帝拿到这个奏疏后,不明真相,想想毛文龙也真是不易,便下了一个令毛文龙浮想联翩的诏书,称:    
    “文龙远戍孤悬,备尝艰苦,屡建捷效,心迹自明。东顾方殷,岂得乞身求代。还宜益奋义勇,多方牵制,以纾朕怀。”    
    崇祯帝的这种态度,无疑更加刺激了毛文龙的狂妄自大,以至发展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    
    后人在后金的“满文秘档”中还发现了毛文龙与后金往来的密信。毛文龙在密信中曾与皇太极议降,提出所谓“尔(指皇太极)取山海关,我取山东”之类的投降条件。假如这些档案的真实性没有问题的话,那么历史真是开了个大玩笑。因为明末不少人认为,袁崇焕斩杀毛文龙,就是为了投降后金,没想到毛文龙却曾有过降后金的举措。这真是冤杀了袁崇焕!    
    毛文龙此等狂妄,自认为朝廷缺他不可,不料朝廷新任命的辽东总督袁崇焕也是个敢作敢为的人。这位当时尚深受崇祯帝宠爱的袁崇焕,原本就与毛文龙有矛盾。在任辽东巡抚时,袁崇焕就曾提出撤销东江镇的建议,朝廷没有采纳。在天启七年(1627)皇太极出兵攻击皮岛时,袁崇焕的救援也在有意无意之间慢了半拍,令毛文龙吃了大亏,丢掉了铁山大营。袁崇焕也因此事而被毛文龙在朝廷中的那些代理人猛烈攻击,最终乞请致仕归里。    
    袁崇焕此次重掌辽东帅印,毛文龙的问题当然是绕不过去的。所以,在袁崇焕赴辽之前,大学士钱龙锡曾问及袁崇焕赴辽后的具体方略,袁崇焕明确表示:    
    “当自东江始。文龙用则用之,不可用则处之,易易耳。”    
    此言表明,袁崇焕在赴辽之前,就有除掉毛文龙的打算。    
    袁崇焕一赴任,果然就以毛文龙开刀。袁崇焕很精明,知道毛文龙的要害所在,因此他上了《策画东江事宜疏》,要求朝廷改变运往东江粮饷的饷道,并派兵部部臣参与皮岛的粮饷管理,以便用粮饷来控制住毛文龙。毛文龙当然不干,立即上疏抗辩,而且话说得很难听。他说:    
    “臣读毕,愁烦慷慨,计无所出。忽闻哭声四起,合岛鼎沸,诸将拥进臣署,言兵丁嗷嗷以至今日,望粮饷到、客商来,有复辽之日,各还故土。谁知袁督师将登州严禁,不许一舡出海。”    
    毛文龙的话虽有点夸张,但说的也是实情。袁崇焕把山东半岛一封锁,不仅粮饷之船来不了,而且商船也不能赴皮岛,加上朝鲜已降了后金,所以皮岛就成了海中孤岛。难怪毛文龙要说这是“拦喉切我一刀,必定立死。”    
    以毛文龙的禀性,话自然不会到此为止,更难听的话还在后头。他接着说:    
    “督臣策画舍近求远,弃易图难,臣竟不知故。今事实难做矣,臣之热肠冷矣,性命危于旦夕矣。每自譬于林畔一日七战时,今又多活数年,即死亦瞑目矣。只不愿如抚臣故事,又有非议于其后耳。督臣为臣上司,臣辩驳其疏,臣亦自觉非体、非理,听皇上或撤或留,臣随(遂)亲抱敕印,竟进登州候旨,逮臣进京,悉从公议,治臣以罪,完臣一生名节,免误封疆大事矣。”    
    这些话明显带有要挟的色彩,正在兴头上的袁崇焕自然是恨之入骨,杀心顿起。不过,毛文龙的这番话虽不中听,到是基本上在后来应验。他本人不久被诛杀,尽管未等到进京而是被袁崇焕立斩于帐外,应了那句“性命危于旦夕矣”。袁崇焕诛杀毛文龙,后来被视作是其降后金的主要步骤和罪证,应了那句“只不愿如抚臣故事,又有非议于其后耳”。    
    毛文龙在上此疏时,未必料到他自己真会丧命,而袁崇焕却真的在布置诛杀之事。崇祯二年(1629)五月底,袁崇焕乘舟泛海到达皮岛附近的双岛,名义上当然是检阅兵马。毛文龙在六月初一日由皮岛来到双岛,以下属的身份进谒,后又陪袁崇焕上了皮岛。酒足饭饱之余,袁崇焕也曾试探过毛文龙,给毛文龙一些台阶,如整治部队、返乡养老等等,让毛文龙能顺此体面收场。不幸的是,毛文龙仍是懵懂不解,失之交臂。于是,袁崇焕便准备痛下杀手。    
    六月五日,袁崇焕终于动了杀手。他预先在一座山上设置大帐,并在帐中埋伏了亲兵。接着,他邀毛文龙前来,一起上山。毛文龙赶到山下,袁崇焕与他寒暄道:    
    明天早晨我就要离开此地,你一人担负海外守御重任,请受我一拜!    
    毛文龙赶紧回拜。互拜之后,袁崇焕请毛文龙上山,却把他的随从兵卒挡在山下,只许一些将官跟随上山。袁崇焕边走边问那些从官的姓名,回答多为毛姓。毛文龙赶紧解释说,他们都是我的子孙。袁崇焕又笑着说:    
    你们远处海外,整日辛苦,为国效力,而每月米粮只有一斛,真是令人痛心,请再受我一拜!    
    毛文龙的从官吓得赶紧叩头答谢。就这样你一拜我一拜,一行人就进了大帐。一进大帐,袁崇焕把脸一翻,突然责问毛文龙违反朝命之事。毛文龙哪里受得了,立即反驳。袁崇焕喝令随从扒掉毛文龙的冠戴,捆绑起来,并从容不迫,历数其“十二斩罪”:    
    “尔有十二斩罪,知之乎?    
    祖制:大将在外,必命文臣监。尔专制一方,军马钱粮不受核,一当斩。    
    人臣之罪,莫大欺君。尔奏报尽欺罔,杀降人难民冒功,二当斩。    
    人臣无将,将则必诛。尔奏有牧马登州取南京如反掌语,大逆不道,三当斩。    
    每岁饷银数十万,不以给兵,月止散米三斗有半,侵盗军粮,四当斩。    
    擅开马市于皮岛,私通外番,五当斩。    
    部将数千人悉冒己姓,副将以下滥给札付千,走卒、舆夫尽金绯,六当斩。    
    自宁远还,剽掠商船,自为盗贼,七当斩。    
    强取民间女子,不知纪极,部下效尤,人不安室,八当斩。    
    驱难民远窃人参,不从则饿死,岛上白骨如莽,九当斩。    
    辇金京师,拜魏忠贤为父,塑冕旒像于岛中,十当斩。    
    铁山之败,丧军无算,掩败为功,十一当斩。    
    开镇八年,不能寸土,观望养敌,十二当斩。”    
    这“十二斩罪”中,有的确实是事实,有的则有些牵强。如给魏忠贤行贿、在皮岛给魏忠贤塑像这一条,就算不上可斩之罪。当时给魏氏建祠塑像,是一种风气。袁崇焕自己也曾上书朝廷,要求在宁远给魏忠贤造生祠,不过由于种种原因没有造成而已。再如开镇8年未复寸土那一条,也有些勉强。毛文龙未复寸土是事实,但比起那些连连丢失疆土的大吏而言,也算不得弥天大罪。袁崇焕复出之后,好像也是未复寸土,只是一味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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