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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山的晚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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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尔哈赤在统一建州女真后,开始了对其他女真各部的吞并战争。当时的形势也对其十分有利。在李成梁离开辽东的十年中,辽东主帅竟先后换了八次,根本无法对东北进行有效控制。朝鲜战争的爆发、中央朝政的混乱和懈怠等等,也使得朝廷根本无暇顾及东北。到万历三十年(1602)后,朝廷已开始逐步意识到了努尔哈赤的威胁,但此时的努尔哈赤,已是尾大不调了。    
    当熊廷弼于万历三十六年(1608)任辽东经略时,已明显感到了努尔哈赤的威胁,而且认为这种威胁不可能在短时间解除。因此,他主张朝廷与努尔哈赤进行谈判,必要时可做出一些让步,以争取时间加强辽东防务。这在当时不失是可行之策,但对于许多住在北京的官员们来说,却绝对不能接受。在他们看来,熊廷弼作为堂堂辽东经略,竟然要与努尔哈赤妥协,天朝颜面何在!因此,他们群起而攻之,不仅熊廷弼的计划被否决,连熊廷弼本人也被召回。他的继任者便对努尔哈赤采取了一系列所谓的强硬对策,试图予以压服。    
    但这时的努尔哈赤已不再像从前那样恭顺了。他于万历四十四年在赫图阿拉(今辽宁新宾县老城)即汗位,国号大金,建元天命。万历四十六年(1618)四月,他以“七大恨”誓师讨明,出兵攻占明军在东北的重镇抚顺,并击败其援军,明军损失惨重。    
    至此,朝廷才如大梦方醒,仓促应战。    
    


第一章崩溃的前奏辽东守战(2)

    万历帝这下子有点着急了。    
    他急命老将杨镐任兵部左侍郎兼右佥都御史,经略辽东。杨镐匆匆调兵遣马,组建起一支远征军。可出兵需军饷,但国库空虚,又实在拿不出钱来,因此就有人请求万历帝发“内帑”应急。当时万历帝在内廷积下的钱远远超过军饷所需,但他坚决不肯拿出分毫。大臣们只得向南京户部借支,并刮尽天下库藏积余。拖到八月份,军饷仍然不足,又有人提出挪用天下田赋税银应急,万历帝仍然不肯,因为这里面有他自己的一份。不得已,朝臣又提出加征田赋,这次万历帝却很爽快地答应了。当时朝中官僚机构已严重缺员,内阁仅存首辅方从哲一人,许多部院主管大臣位置空缺,根本无法应付大规模战争,以至方从哲急得要辞职。在这种情形下,大军出征的结果如何,是很难预料的。    
    万历四十七年(1619)春正月,杨镐在朝廷的严令下,决定分四路出兵,号称40余万大军。具体布置如下:    
    北路军。在开原、铁岭一线,由开原总兵马林为主将,从三岔儿堡出边,攻敌之北面。叶赫部出兵万人,也归马林指挥。    
    西路军。在沈阳一线,由山海关总兵杜松为主将,从抚顺出边,攻敌之西面。    
    南路军。由辽东总兵李如柏为主将,从鸦鹘关出边,趋清河(清河在今本溪附近,当时已失),攻敌之南面。    
    东路军。在宽甸一线,由辽阳总兵刘綎为主将,从凉马佃出边,会合由姜弘立率领的朝鲜兵,攻敌之东面。    
    扬镐自己坐镇辽阳指挥。他要求四路大军在三月初二日会师于二道关,合营后再向努尔哈赤的都城赫图阿拉(兴京)进军。    
    这种战略部署,看起来无懈可击,但细究起来,实际上是书呆子式的纸上谈兵,没有不败的道理。    
    首先,主帅杨镐本人就无能力指挥这场大战。杨镐虽在官场30余年,但实际上大部分时间是忙于周旋,在军事指挥上并没有多少真才实学。他早年在朝鲜战场上就以无能著称。身为辽东经略,他当时是外不知努尔哈赤方面的敌情,内不清自己手下将领的详情。任命他做辽东前敌总指挥,一开始就是大失策。    
    其次,四路出击,乍看起来可令努尔哈赤腹背受敌,四面楚歌,但到真正实施起来,就会破绽百出。朝廷的军队原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战斗力不强,只能以数量上的优势取胜,但分兵之后,数量优势就不复存在。而且,当时正值东北早春严寒,军队进退不便,加上各路指挥之间关系不和,信息不通,根本谈不上什么协同作战。    
    相反,努尔哈赤对明朝各路大军的兵力分布、进军路线、会师日期、指挥人员等等,了解得清清楚楚。他以逸待劳,依靠其天时地利,集中兵力,实施各个击破。    
    战役开始后,努尔哈赤首先集中六旗兵力,在萨尔浒山(抚顺东南)击破了山海关总兵杜松的西路军;随后迅速回师向北,再击开原总兵马林的北路军。杨镐得知西、北两路军惨败,急令东、南两路军队停止前进。但此时东路军已深入敌境150公里。努尔哈赤利用明军之间消息不通的弱点,佯扮成杜松的军队,骗开东路军的营门,大败东路军,辽阳总兵刘綎战死。最后,四路明军只有李如柏的南路军安全撤退。这就是著名的萨尔浒战役。从此,明廷在东北已毫无军事优势可言,不得不进入战略防御阶段。    
    萨尔浒战役的大败,除了明朝军事部署上的失误外,还与朝廷内部党争激烈、任人唯亲、政治混乱密不可分。杨镐自朝鲜战争以来,一再损兵折将,却仍能被任命为辽东经略,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他与沈一贯、方从哲等浙党有良好的个人关系。不少人曾反对任命扬镐,认为他实非将才,难当如此重任,但方从哲仍坚决支持杨镐。而这位杨镐到达辽东后,不仅显示出其军事上的无能,而且也不能做到以德服人,共赴患难。无才已是不能容忍了,但如果能有德行加以弥补,那还有点希望。如果既无才又无德,那就难以收拾了。杨镐就是属于这样的人物。    
    杨镐到达前线后,对四路大军将领一开始就搞厚此薄彼。当时的辽阳总兵刘綎,最是骁勇善战,但由于与杨镐关系不和,受到打击报复,被派往东路,孤军深入,简直就是让他去送死。这一点,据说就连当时协同他作战的朝鲜军元帅姜弘立也看了出来。他曾问刘綎:    
    “然则东路兵甚孤,老爷何不请兵?”    
    刘綎回答道:    
    “杨爷与俺自前不相好,必要致死,咱亦受国厚恩,以死自许。”    
    到后来,刘綎也真的战死,以身报国,不知他的死有没有解了杨镐的心头之恨。    
    不过,杨镐对于该照顾的将领,也十分照顾。如南路军将领、辽东总兵李如柏是李成梁的公子,在战事危急时,他不去全力救应,反而全军撤退。事后杨镐对他不仅不予追究,而且还全力保护。李成梁的另一位公子李如桢,在当时被派至辽东,驻防其老家铁岭。而作为铁岭主将的李如桢,却先是把自己的家人迁出铁岭,后又竟然返回沈阳。当努尔哈赤的军队围攻铁岭时,他在沈阳拥兵不救,导致了铁岭的失守。对于这样一位将领,杨镐也能宽厚待之。可见杨镐待人处事,也真是泾渭分明。    
    萨尔浒之役后,努尔哈赤乘势反击,攻城略地,辽东局势不断恶化。杨镐这样的人物看来是难以应付了,朝廷于是改命熊廷弼以兵部侍郎兼右佥都御史经略辽东。熊廷弼到辽东后,整顿军队,弹劾败将,造战车,治火器,浚濠缮城,积极布防,法严令行,很快取得效果,扼制住了努尔哈赤的攻势。杨镐最后也因败绩被下诏狱论死,一时辽东为之一振。    
    当时的朝廷内外,人人都知道熊廷弼是个能臣,他去辽东肯定能扭转局面。同时,朝廷上下也深知,像熊廷弼这样的人,也只能在万不得已时才能使用。熊廷弼性格刚烈,恃才傲物,且不大参与当时的党争,不交结权臣,对各路神仙都不买账。对这样的能臣,东林党人不喜欢,浙党、阉党也不喜欢。因为他掌权以后,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当局势危急时,尚可以利用他去应对危局,也只得容忍他的脾气,但一旦局势得以稳定,那就谁也容不得他了。到了万历四十八(1620)年十月,熊廷弼就被罢免,改由袁应泰出任辽东经略。熊廷弼在辽东的心血也尽付诸东流。    
    熊廷弼不是不知道自己经略辽东所面临的困难。在赴辽东之前,他曾向朝廷提出了自己的忧虑,请求朝廷给足粮食,予以时日,“毋中格以沮臣气,毋旁挠以掣臣肘,毋独遗臣以艰危,以致误臣、误辽,兼误国也。”一句话,就是要求朝廷给予全力支持。明知不可能,却还在痴人说梦,由此可见熊廷弼此人的天真。他总以为辽东局势到了这样的地步,朝廷总不致于还像以前那样待他。没想到他的结局仍像前一次经营辽东一样,稍有起色即被罢免召回,他更没想到在数年之后,他又被起用,并且最终成了党争的牺牲品,弄得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    
    


第一章崩溃的前奏加 征

    辽东的局势稍稍缓和后,万历帝又故态重现。    
    他依然不上朝。万历四十七年(1619)九月,首辅方从哲恳请万历帝能出御文华殿,召见群臣,面商辽东战守方略,皇帝不予理会。吏部尚书赵焕甚至率朝廷百官跪在文华门,请求皇帝能视朝议政。方从哲则在仁德门跪着,等候消息。他们跪了整整一天,直到天黑前,万历帝才命一太监叫他们回去,上朝的事则免谈。赵焕等失望至极,曾上疏责问万历帝:    
    “如果有朝一日蓟门遭蹂躏,铁骑踏京郊,陛下您是否还能在深宫内高枕无忧,称病却之呢?”    
    万历帝不仅不视朝,不批不发群臣奏章,而且他依然不肯出钱充辽东军费。辽东饷绝,户部又无银,朝臣多次恳请万历帝能先从内库借支应急,万历帝却毫不松口。户部尚书李汝华无奈之中,下令扣留当时广东进解的一笔金花银(例应入皇室内库),充辽饷之用。万历帝得知后,大为震怒,罚李汝华俸禄一月,并要求他立即补足交入内库,李汝华只得照办。    
    为了筹集辽饷,朝廷只有加征。万历四十六年(1618)已加征过天下田赋。到万历四十七年(1619)十二月,朝廷又在前一次加征的基础上,再次加征。至次年三月,又因辽饷不支,第三次加征。三年之内,加征三次,大大增加了天下的赋税负担。这对本已不景气的农村经济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万历四十八年(1620)五月,万历皇帝终于驾崩了,最终躺进了30余年前就造好的定陵。据说他在临死前,很是后悔自己一生的所作所为,并要新帝为他盖愆补过。现在看来,这很可能是朝廷大臣的杰作。他们借死人之口,用遗诏的名义,来对万历弊政作一些补救。他们在万历帝驾崩后的短短三天内,两次动用内库银二百万两急充边饷,并说这是万历帝临终前的交待。事实上,一毛不拔的万历帝是不太可能这样大方的,不过到这种时候,也由不得他了。    
    万历帝就这样走了,留给自己儿子和朝廷的却是这副烂摊子。后人至今也弄不懂他为什么要如此。不少人试图给他的行为提供一个合理解释,但至今尚没有一种解释能完全令人满意。    
    三百余年以后,万历帝和他皇后的合葬墓定陵被掘开,几近剖棺曝尸。他是明代皇帝中获此厄运的第一人,也是目前为止惟一的一人。在他生前,他事事为自己计较得失,孜孜求利,没想到三百余年后竟是这番情形。这是巧合,还是老天的报应呢?!    
    


第二章荒唐岁月荒唐事国本之争

    万历四十八年(1620)七月二十一日,万历皇帝终于驾崩了。    
    死讯传出,天下缟素,举国尽哀。臣民们个个都显出悲痛欲绝的样子。    
    然而,不少人心里想的并不像他们脸上装的那样。尽管没有一人敢说出来,但许多人当时确实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因为万历帝的时代毕竟结束了。他们寄厚望于新的君主,希望新皇帝能给王朝带来一些新气象,甚至扭转乾坤,摆脱危机。    
    可是,王朝的现实却再一次令他们绝望。苦熬了多少年的泰昌帝,即位仅一个月,竟撒手归天,追随其父而去。随后接位的天启帝,却又是个令人哭笑不得的无知少年,根本无法理政。魏忠贤也因此逐步擅权,操持朝政,把大明朝搅得乌烟瘴气。真可以说是荒唐岁月有着道不尽、说不完的荒唐事。    
    本已步履艰难、千疮百孔的大明朝,再经魏忠贤的这番折腾,已是元气大伤,难以救治了。    
    国本之争    
    万历帝死后约10天,太子朱常洛在文官的安排下,经过一番虚情假意的推辞后,终于在八月初一日正式登基即位,年号泰昌。    
    泰昌帝的正式即位,令天下臣民大大松了一口气。因为在万历帝咽气前的最后一刻,他们仍担心这位太子能否顺利即位。    
    既然是太子,又何以要担心他能否顺利即位呢?    
    原来,这位生于万历十年(1682)的朱常洛,其母亲王氏本是一位宫女,地位低贱。当时年轻的万历帝,一时兴起,致使她怀孕生下了朱常洛。对于这位儿子及其母亲,万历帝自然是没有什么亲情的。万历帝宠爱的是郑贵妃和她的儿子常洵。平心而论,郑贵妃和常洵,无论在哪方面,大概都要比王氏和常洛强得多。万历帝的偏心,也是人之常情。    
    但朝廷的绝大多数文官们不能同意万历帝的这种做法。他们认为,既然皇帝的正宫皇后没有嫡出,那么就应该在庶出诸子中立长。朱常洛虽是宫女所生,但他是皇长子,就理应被立为太子。而种种迹象表明,皇帝似乎没有这样的意思。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在大臣们看来,常洛不立为太子,就是违背了朝廷得以立国的根本基础——祖宗之制。因此,保证常洛的法定权利,也就是捍卫朝廷的立国之本,绝对不能让步。    
    万历帝见到这些大臣慷慨激昂的样子,心中就有气,也懒得理会。这种态度,反而更刺激了那些大臣们,加重了他们的担心。双方便越争越烈,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就往此事上扯,越扯越乱。这就是闹了几十年的国本之争。    
    开始时,大臣们要求万历帝速立皇长子常洛为太子,以免夜长梦多,给郑贵妃的儿子常洵占了上风。万历帝就是拖着不办,任凭他们去争,争到不太像话的时候,就拿几个大臣来惩处,但引起的却是大臣更激烈的抗争。一直到了万历二十九年(1601)十月,万历帝才立常洛为太子,同时册封福王常洵诸子。但大臣们很快发现,福王常洵仍留在宫中,不去洛阳就藩,而太子常洛虽为太子,仍受到冷落,地位反而不及福王。他们更据此进一步推测,万历帝册立太子不过是权宜之计,福王取而代之的可能性仍然很大。因此必须坚决斗争,逼福王常洵去洛阳就藩,以至冲突再起。    
    文官们的这种做法,或许是过于咄咄逼人了。万历帝是否有立常洵而废常洛之意,至今不得而知。但万历帝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他宠爱郑贵妃,自然也就不愿意郑贵妃因儿子远离而终日伤心难过。因为按照王朝的惯例,诸王就藩之后,几乎就等于放逐,很少再有机会回北京。这种生离死别的滋味,对于任何一个母亲来说,也难以接受。万历帝自然不想让贵妃因此伤心,更何况他自己也很宠爱福王,从中也能享受到一些父子亲情、天伦之乐。否则,福王诸子一离宫,眼前只剩下一个呆头呆脑的太子,日子实在也是难熬。因此,万历帝开始时不立太子,或许就是不想让儿子们因册立而有贵贱之分。后来不让福王很快去洛阳就藩,也可能是出于亲情,倒并不一定就是有李代桃僵之意。废立太子,毕竟是一件非同小可的大事,像万历帝这样的君主,决不会不懂这方面的利害关系。    
    但大臣们绝不会这样认为。他们坚决要求福王之藩,并深信万历帝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郑贵妃的调唆。他们的这种想法,并不是没依据。按照历史经验,皇帝无疑是英明的。英明的天子,论理本不会做出不英明的事。因此,皇帝的所作所为,假如出了问题,那么肯定是他身边出了坏人,不是奸臣,就是权阉。实在找不出这两类人,那么就要从他身边的女人找原因。孔夫子就说过,女人与小人一样难养!其实,在以男子为中心的传统社会中,女人哪有什么资格去做坏事?即使有,也应从男人身上去找原因!但当时的男性是不会也不愿意承认这点的。    
    最后,福王只得去了洛阳就藩。但大臣们仍担心太子常洛的地位,因为郑贵妃还在,并仍深得帝宠,谁能保证郑贵妃不会惹是生非?到万历四十三年(1615)五月,果真发生了一件对太子不利的大事,更证实了大臣们的忧虑。此月初四日深夜,一位名叫张差的男子,竟手持枣木棍,打进皇太子居住的慈庆宫的宫门内,击伤守门内侍李鉴,冲至前殿檐下,最后被内侍韩本用等人擒获。    
    尽管从审讯的结果来看,这位男子很可能是一位神经错乱者。他本来是要找郑贵妃宫中的两位太监了结私怨的,只是不熟悉宫中情况而错跑到了东宫。但许多官员,尤其是东林党人,却宁愿相信这是个阴谋。他们认为,张差是受了郑贵妃宫中太监的指使前来谋杀太子的,其幕后主谋自然是郑贵妃。以首辅方从哲为首的浙党之所以能审出这样的结果,显然是为了包庇郑贵妃,其动机值得警惕,因此坚决要求重审,追查元凶。    
    现在看来,这实在有点冤枉。郑贵妃纵然有天大之胆,大概也不敢去谋杀太子。退一步而言,即使郑贵妃要谋杀太子,也决不会出此下策。方从哲之流,也同样没有如此之胆。如果郑贵妃真有谋杀之心,而又证据确凿的话,那么,即使是万历帝自己,大概也没有办法保住她的性命,更不用说是方从哲之流了。现在看来,是党争的因素起了大作用。方从哲之流,当时是当权派,自然希望尽早了断此事,不要弄出事端来。相反,东林党那时正处下风,很想借此机会来反击浙党,大做文章。    
    最后的结果是万历皇帝破例在慈宁宫中召见有关大臣。万历帝让太子常洛与他的三个儿子出见大臣,并严责大臣们的所作所为是离间他们父子亲情。他拉着太子的手,对大臣们说,此儿极孝,朕极爱惜。如果朕有别意,何不早作打算,废立更置,又何必要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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