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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活动着手腕道:“团长,押黄师长的车刚从这里过去,我们开枪拦没拦住,正在追,他们就来闹事了。”
简凡抓住上尉的衣领厉声说:“你看清楚了?他们过去多久?”
李铁看看微波跟踪仪,“简团长,简参谋长,确实是黄师长他们,离这儿至少三公里了,我们从玉泉峰一直跟到这里,目的就是救他们。你快让我们去追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简凡说:“我们正是来营救黄师长和刘政委。李铁同志,我以红军参谋长的名义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黄师长救出来。如果你们成功了,你就报告黄师长和范参谋长,说我正带领部队去接迎摩步营。”
李铁没再说什么,带着摩托队向前追去。绕过一个山口,发现两辆吉普停在路边上。李铁跳下车,看看微波跟踪仪,自言自语道:“真是万幸,他们上了山。”转身道:“都把火熄了,轻装上山。”
赵连长已经带着范英明他们爬上了半山腰。秦亚男、王记者和刘东旭平时缺少锻炼,都各被两个蓝军战士架着、拉着往上爬,显得十分狼狈。刚爬到山顶,王记者像一摊泥一样出溜在一块石头旁边,喘着气央求着:“赵连长,求求你歇一会儿吧。”
赵连长掏出指北针看看,又观察一下四周的地势,“只能歇三分钟。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跟踪我们。你们给两位记者喝点水,别光顾自己喝。”
范英明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顺便看了一眼跟踪仪。赵连长说:“范司令,请你把烟掐了吧。还有十来公里,周围可都是你的人。”
范英明把烟扔了,说:“不错,细致。你觉得从玉泉峰到这儿,你的错误有几处?”
赵连长摸着头想想,龇牙一笑,“请范司令指点,我们师长和朱司令都很佩服你。”
范英明也不谦虚,“你的错误有三处。第一,你应该在指挥所带十一个演习红军标志;第二,刚才在路上遇人拦截,你没有做出可以一击致我于死地的任何动作,那时我完全可以跳车。这两处错都算小失误,另一个错使你失去了一个立大功的机会。”
赵连长道:“我想不起来。”
范英明道:“你弃车走小路,选择正确,可你没有把车处理掉。如果当时你把两辆车推到山涧去,你们师长肯定会重用你。”
赵连长叹道:“想到了,可狠不下心。二十多万呢,都是一支部队,毁了多心疼人。”
范英明说:“这是战争,而你又负有重大责任,做事就不该拖泥带水。刚才又无追兵,你可以把油放掉再推车,损失顶多万把块。”
秦亚男站起来,捶着腰道:“败军之将,还要当人老师。真佩服你的适应能力。”
范英明道:“都是一支部队嘛。赵连长,你既然感觉有人跟踪,就该马上走。有时候感觉很准确。譬如我今天上午就感觉指挥所不安全,可惜没能及时转移。”
一行人又跌跌撞撞下了山。看到山脚下一排简易房子,赵连长指示两个战士先去侦察一下。不一时,战士回来报告说:“看样子像是红军一个指挥所,有四间小房子和两间大房子,小房子里面有床板,一间大房子里还有一些吃的东西,还有一瓶多白酒。”
范英明一听就知道是一团的原指挥所,再往前翻两座山岗,应该是蓝军的防区了,急中生智,准备利用一下赵连长对他的信任,忙说:“赵连长,这地方已接近最复杂的地区。应该在这里等到黎明前。因为那个时候,人睡得最熟,很容易从这里穿过。到了这个地方,再抱着和我们同归于尽的态度就不对了。”
赵连长说:“我听你的。”
一行人走到一团原指挥所。赵连长指着四间小房子道:“范司令、秦记者、刘政委各占一间休息,黄师长、王记者一间。十个人分成两班,一班五人,房子四角各设一个固定哨,另一个游动,一个半小时换一班。”
范英明道:“你们不捆我们,也应该把门从外面锁死,或用铁丝扭牢。”
赵连长打个哈欠道:“谢谢。你们是师首长、大记者,实在不好意思捆你们。天大冷,你们小心受凉了。”
夜真的睡熟了。
李铁在草丛中收起红外望远镜,压低了声音道:“他们有四个固定哨一个游动哨,出手要准,不能让叫出来,但也不能伤人。一班长,你们班两人一组,分五组,一个制敌,一个当哨兵,范司令在第一间,二班跟我救人。”
蓝军四个哨兵站在房子四个角跺着脚。游动哨不停地在房前走,嘴里嘟囔着:“这地方真他娘的阴冷。”左边一个哨兵接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晚饭没吃嘛。”右边一个哨兵接道:“上飞机时,我还在想押了他们几个大首长,兴许晚上能有点酒喝呢。”
赵连长出来走一圈,吩咐道:“眼睁大点,耳朵支高点,我这眼皮直跳。”
游动哨说:“没问题。连长,刚才说有点吃的,是真是假呀?”
赵连长说:“给你们留着呢!”打个哈欠,“静得有点不对头。少歇一会儿,还是早点走。”晃着进了大房间。
李铁学一声虫叫,几组战士几乎同时出击,一下子制服了五个哨兵。李铁刚带人朝房子跟前冲,只听吱一声,门开了,连忙都卧倒了,只见一个蓝军士兵走出来,掏出家伙尿了起来。
蓝军士兵打着寒噤,抖着家伙说道:“这一尿,就抱不住劲儿了。班长,刚才喝酒,我给你藏了小半瓶,入党那个事……”
红军士兵压着嗓子,“知道了。”
蓝军士兵系着裤子又说:“也不瞒你,班长,今年入不成,明年回去就不是正式的,没有选举权。”
红军士兵狠巴巴道:“啰嗦!就这一批。”
蓝军士兵龇牙一笑,“班长,等我当支书,一定重谢。”转身进了屋。
李铁几大步跃过去,撬开了范英明的房门。
范英明朝隔壁房间一指,李铁又用工具把门撬开了。秦亚男迷迷糊糊睁眼一看,一个男人正向自己摸来,本能地叫出声来。范英明情急之下,扑过去,用嘴堵住了这声尖叫。李铁没想到会看到这种场景,也在门口呆住了。
范英明看秦亚男还在挣扎,忙用手捂住秦亚男的嘴,狠巴巴地低声说:“别叫!”
秦亚男显然错解了范英明的意思,仍挣扎着把声音叫了出来。李铁和两个战士也闪了进来,彻底把秦亚男制住。只听外面门吱呀一声,“哪里来的叫声?”一个红军哨兵慌忙答道:“没有事。”
范英明低声说:“隔壁是刘政委。”
秦亚男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低声埋怨:“也不说一声。”
几个人又把刘东旭解救出来。范英明朝最后一间房看一眼,扯了一把李铁,朝林子里跑去。八九个黑影也跟着他蹿入林子。一口气跑到半山腰,范英明才把步子放慢了。
李铁松了秦亚男的胳膊,长出一口气说:“总算把你们救出来了。这个跟踪仪还真管用。”
突然间,远处又传来了成片的炮弹爆炸声。
范英明停住脚步听了一会儿,“朱海鹏逼得太紧了。”
刘东旭终于开口了:“我有重大责任,不该迁就黄师长。”
范英明道:“只要能熬过这一夜,结局可能不会太糟。一团看来已经插到他们背后了。”
秦亚男看看人群里没有黄师长和王记者,急忙说:“你们怎么没把黄师长和王记者救出来?”
范英明支吾道:“你没看当时多紧张。”
李铁说:“你再叫几声,全完。”
秦亚男道:“谁让你们事先不说一声。你们破门而入,我能不叫?哪个女人都要叫。”
范英明干笑几声,“当时的情况……实在抱歉。这,这……咱们赶快走吧。”
这件事做得不太光明磊落,范英明使劲揪自己的大腿,在黑夜里直摇头。
·10·
柳建伟 著
第十章
黎明时分,蓝军警卫连赵连长带一辆车把黄兴安和王记者押回蓝军指挥所。常少乐和朱海鹏事先已经知道范英明等被红军狐狸部队救走的消息,正在布置对红军一团实施聚歼。因为简凡带走了红军二团一个半营,红军二号地区不到两个小时全部被蓝军占领了。
常少乐看见赵连长,瞪起牛眼讥讽道:“年纪轻轻,还很会保养身体嘛。押战俘的路上也忘不了喝二两小酒,眯瞪一会儿。”
赵连长噙着眼泪,立正说道:“我们没有完成任务,特来请求处分。”
常少乐一拍桌子,“处分?处分能解决什么问题。五个哨兵同时遭人暗算,传出去要让人笑掉大牙的。平日里叫你们练点武,只当耳旁风。怎么样,草鸡了吧?”
朱海鹏过来劝道:“常师长,别批评小赵了,要批还不如直接批我,这事是我弄糟的。能把黄兴安带回来,也不容易。小赵,这件事你一点都没察觉?”
赵连长道:“范司令范英明一路都很正常,还几次提醒我注意这注意那。我也就相信他了,他提出在那里歇歇,我也没想到这是个计。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他们的人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常少乐仍气呼呼地说:“越说越丢人。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给你留个黄兴安,要不然,你现在就该进禁闭室了。这个范英明,还真是个人物,靠什么秘密武器联系部队?想不通。”
朱海鹏道:“单单把黄兴安丢下,耐人寻味。难道这次演习范英明根本插不上手?”
常少乐笑道:“你别猜了,人家黄师长大老远来了,咱们把人家晾在外面也不合适。你有什么疑问,当面问问他不就行了?”
两个人走出指挥所。看见四个持枪的士兵如临大敌一般,分立在汽车两旁,常少乐疾走两步,呵斥道:“走开走开,搞什么名堂。”过去亲自打开车门,赔着笑说:“黄师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愚兄已备了点压惊酒菜。”
黄兴安坐在车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王记者跳下车舒展舒展筋骨,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朱海鹏,你算把老哥折腾惨了,害得我走了几十里山路。”
朱海鹏拍拍王记者的肚子,“免费减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王记者由衷地说道:“你这回可是一举成了大名,把个甲种师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我得好好给你写一笔。”
朱海鹏看那边场面有些尴尬,忙走过去也赔着笑道:“黄师长,常师长知道你们饿了一顿,把饭菜早准备好了。”
黄兴安端坐不动,阴冷的目光直视前方。
常少乐爽朗地大笑几声,“兴安老弟,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这只是一场演习。给点薄面,下来喝几盅暖暖身子。”
朱海鹏接道:“我还想请教几个问题。”
黄兴安冷笑道:“别再假惺惺了。我只知道胜者王侯败者贼。你们那饭不好吃,我也没兴趣吃。A师起码还有七千人能战斗,鹿死谁手,也还难说。请你们把我押到该去的地方。”
常少乐不冷不热地说:“是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诚心诚意请你们喝酒,你说是羞辱。这真是好人难做。你……”
朱海鹏拉拉常少乐的后衣襟,“黄师长,你别误会,从前线到军协调委,正好路过这里。赵连长,你带两个人,把黄师长护送到军协调委。”
王记者跑到车边对黄兴安说:“黄师长,麻烦你告诉赵处长,不用再派记者到蓝军了,我会好好给蓝军大书一笔。”
黄兴安倨傲地带着一只咕咕叫的肚子上路了。
常少乐愤愤地说:“倒驴不倒架,硬充汉子。好,咱就看看这只鹿最终变成谁桌子上的菜吧。丁参谋,你记一下。命令:一团、三团由二号地区向三号地区挤压,二团两个营先放掉敌左翼向三号地区迫击,全力聚歼敌一团主力。令空军轰炸机大队全部出动,趁敌炮团、摩步团在运动状态,用车轮战法炸烂它们。”走到门口,忽然扭过头对朱海鹏说:“抓没抓住主要矛盾?”
朱海鹏哦哦应两声,眼睛一直看着林子那边。常少乐眯眼朝那边一看,江月蓉又在那里对树抒情,忙把王记者拉过去,“海鹏,你休息休息吧。”
江月蓉这些天表现出来的细腻、沉着、镇静,使朱海鹏产生了一种依恋的情愫。这种感觉在朱海鹏和别的女性交往中,还没有出现过。战局逐步明朗了,朱海鹏可以分出一些精力考虑一下个人生活了。发现了对江月蓉的依恋,他很快作出了这样一个判断:错过了江月蓉这个女人,会是终身憾事。基于这种判断,朱海鹏下决心尽快捅破那层窗户纸。
朱海鹏陪着江月蓉走了一段,憋了一肚子的话,重要的一句还没挤出,嘴唇一抖,又是关于女儿的话:“是不是想银燕了?”
江月蓉仰着被初冬的冷气冻得粉红的脸,眯着的眼睛上沾着雾气的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语气悠悠地道:“想,真想,一个月零三天没听见妈妈两个字,这心里只感到空,空了好大一块。”
朱海鹏看呆了,只是呆呆地把目光追着那张脸看,看,看。
江且蓉像是感觉到了某种异样,猛地一扭头,“你怎么了?怎,怎么不说话?”
朱海鹏下意识地把目光躲闪了,“说话?昨天半夜我从‘前指’回来,我就想说。”
江月蓉说:“说你挨方副司令的骂,说他也骂你玩过家家?”
朱海鹏惊奇地问:“你怎么会知道?我昨晚回来,你已经睡了。这话我都不好意思告诉常师长。你,你有特异功能?”
江月蓉笑笑,“直感。我想会是这样的。我为银燕想得很多,对她,我也常有这种直感,很准的。所以……”
朱海鹏终于获得了直视江月蓉眼睛的勇气,急急地说:“我,我想给你说别的,与演习没什么关系,我早就想对你说,可,可我一直怕你,怕你……”
江月蓉害怕似的急忙打断道:“你别说,你别说,你真的别说。我,我不想听,其实你用不着说,我,我……演习大局已定,我,三周年,我下周要去飞行团。我想先走几天。”
朱海鹏站住了,咬着牙说:“三个月前已过了三周年了。”
江月蓉脸色大变,“你记得真清楚。朱海鹏,你不觉得这个时候谈这些事不合适?演习还没有结束!”急匆匆地踩着荒草枯叶走远了。
朱海鹏木桩一样站在那里,失了魂一样。
范英明、刘东旭、秦亚男、李铁在黎明时分,赶到了红军备用指挥所。
一下车,范英明就急忙奔向作战室。
王仲民一见到范英明,惊喜之状溢于言表,迎上去抓住范英明的手使劲摇着,连声说:“奇迹奇迹。政委,你们真的回来了。”
范英明翻看着一叠电文,嘴里说:“快说说战况,先说不好的。”
王仲民道:“没什么好消息。简团长搞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昨天晚上带二团一个半营脱离了二号地区。”
范英明把电文一扔,“他敢临阵脱逃!”
王仲民苦笑道:“事实是这样,可没法这么定性。他走之前来电陈述理由,一是设法营救你们,二是趁敌包围圈没形成,出来接应援军。”
范英明说:“右翼不是完了?”
王仲民道:“已经完了。简团长率二团的人一撤,独立营人心涣散。三点二十,协调委已来了战报,右翼全部被占。”说着,眼圈红了。
范英明像个木偶一样僵出三四个动作,才坐在椅子上。
刘东旭一看范英明的表情,忙打气道:“英明,千万不要灰心,你要把这副担子挑起来。A师能不能走出低谷,全指望你了。你站起来,你站起来呀。”
范英明真的站了起来,“上报协调委,我与刘政委今晨三点被狐狸部队救回,现已回到指挥岗位。仲民,一团、炮团和摩步团情况怎么样?”
王仲民道:“情况十分严重。炮团、摩步团主力滞留在二号与五号结合部地区,我已命他们抢占有利地形防敌空袭。那一带没有理想的地形构成炮兵阵地,只怕难以支撑太久。”
范英明看看沙盘,“这样不行。必须把摩步团主力推到炮团前边。如果炮团主力被歼,根本无法防御空中打击。把预备队全部推到茅草岭一线,全力保炮团不失,等待恢复部分制空权。如果一团能从三号地区突出来……”
王仲民递过来一份电报,“焦守志刚刚来的请示电,一团要想避免被聚歼,只有强渡小凉河,突到蓝军防区,可他们没有舟桥部队……”
范英明又坐下了,喃喃道:“如果一团全部被歼,这场演习也该结束了。”
刘东旭问道:“一点转机都没有了?”
范英明痛苦地摇摇头,“没有空中优势,越境作战根本不可能,过了小凉河,也要被困死饿死。眼下只能等待奇迹了。命令:一团拼死由三号地区向五号、一号地区突围,牵制蓝军对五号地区的进攻;预备队必须在中午十二点以前进至茅草岭一线;左翼两个独立营、一个炮营、一个摩步营完全放弃四号地区,运动至玉泉峰以北地区,构成新的左翼,坦克营向三团二营靠拢,构成新的右翼。”
王仲民道:“没有空中掩护,这太冒险了吧?”
范英明朝指挥所门口走去,“所以说,只能寄希望于奇迹了。”
坐镇指挥这次演习的方英达和陈皓若,此时完全放弃了仲裁人的立场,情绪完全被红军的战场形势所左右。范英明重新掌握了部队,并作出了一系列新的部署,又一次点燃了他们对A师的希望。
陈皓若盯着显示屏说:“如果红军能够构成这样一个新的防御体系,支撑到明天傍晚,等制空权恢复一半,可能会出现转机。”
方英达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这虽是个被动挨打的防御体系,目前也算上策了。”
正在说着,一个参谋进来报告:“蓝军出动五架轰炸机,前去轰炸沅水大桥。”
方英达看看屏幕上一闪一闪的沅水大桥,喃喃道:“朱海鹏和常麻秆没有睡觉呀。红军的左翼暂时运动不过来了。”
又一个参谋报告:“蓝军六架轰炸机分两组刚刚轰炸了红军一号、二号油库。”
方英达又坐不住了,走到屏幕前仔细看了看,奇怪地笑了一下,“奇迹恐怕很难出现了。”
朱海鹏因为早晨在江月蓉那里碰了钉子,心里不舒展,得知炸掉了沅水大桥、炸掉了红军两座油库,眼睛喷着火,禁不住大声说:“炸得好,炸得好。”
常少乐发现朱海鹏一脸杀气,不由得吃了一惊,劝道:“海鹏,我看还是给老军长留点面子吧。等他们重新布好防,咱们再动手。要不然,他们真的就无法还手了。”
朱海鹏道:“你忘了黄师长留了什么话?不彻底把A师打垮,这场演习日后怎么评价就难说了。留点面子,打个平手?这要是真的战争,谁给他们留面子?”踱了两步,缓和一下语气又说:“只有把A师打痛了,存在的主要问题打出来了,咱们这个角色才算扮成功了。”
常少乐道:“道理我都懂。可别忘了,人心都是肉长的。部队的主体,毕竟是A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