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茄健!�
“就是就是。”
“国家虽然强盛了,可总有那么一些人,不知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总是制造麻烦,破坏国家的安定统一,你们这些爱国的仁人志士,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呀。”
“就是就是。”
“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咱们的国家还要扩大,关外千里沃野,就要划进咱中原的疆域了。”
梁如和章平同时惊大了双眼,叔孙通接着讲:“我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贺,这是大势所趋,无人能挡。如今鹿图已有向我皇称臣之意,可也有人从中作梗,主要是由于一些前朝旧臣,他们逃往胡地,蛊惑胡人君臣,现在鹿图的许多手下都受了他们的蛊惑,竟敢反对鹿图,弄得鹿图现在也很为难呀。所以,你们这些仁人志士,正是大有所为的时候呀,对于你们来说,也是大好的时机呀。”
章平试探问:“我们能作些什么呢?”
叔孙通冲梁如道:“我早就闻听过梁公子的大名,以梁公子的能力和威名,不建立一番功业,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梁如微微一笑,叔孙通又道:“我也听说过梁公子过去的一些事情,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时梁公子毕竟年轻嘛,我想吾皇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梁公子此次若是为国出力立功,你的事就全包在我的身上了。”又转向章平:“章掌柜,你那个翠屏镇搞得不错嘛,不过据我所知,那里也窝藏了些乱党分子,当然了,这事与你无关,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你若能把他们监控起来,配合我行事,就是立了大功,来日我定会向上禀报,为你邀功,二位的前途可就在今日了,机会难得,二位还有什么犹豫的?……”
梁如和章平对视而笑,章平起身道:“叔孙大人,感谢你的一番美意,只是我二人实在不是当官的料。朱郡守,谢谢你的盛情款待,就此告辞。”
叔孙通正说的起劲,没想到对方出来这么一句,立时噎住了。朱郡守脸色顷刻间沉了下来,愤然道:“章平,你怎敢如此无礼!不识抬举,我真是没见过你这种人!”
章平冷冷一笑:“朱郡守,你说的没错,就因为你们从来没见过我这种不识抬举的人,所以你们才会有持无恐,得意洋洋,自以为是。今天我让你们见识见识,这世上还真有我这种不识抬举的人,怎么样?印象一定很深刻吧?相信你们会记住我的。”
章平哈哈大笑,和梁如正要离去,门外突然涌现出数十个全副武装的军士,朱郡守冷冷道:“章平,你以为我这里是懒汉子店呀,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呀?”
梁如哈哈笑道:“你们以为这里是中原吗?这些人就拦得住我?姓朱的,你要是识趣,就让他们闪开!”
朱郡守并不作声,紧张的看着梁如。对峙片刻,梁如正要拔剑,突觉头重脚轻,站立不稳,晃了几下轰然倒地。朱郡守狂笑道:“梁如,你今天算栽到我的手上了,哈哈哈……。”
(五十七)
十几个军士涌进屋中,七手八脚,把章平和倒在地上的梁如一同捆绑住。章平顿足直骂:“朱海,你这卑鄙小人!……”
这时,忽听外面马蹄轰响,随即见一伙胡人风风火火闯进院中,为首之人是耶弘。耶弘率人急匆匆往屋里闯,一边走,一边大声道:“梁大侠,我请你来了!”
进了屋,见到屋中情景,耶弘瞪眼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咋把梁大侠捆起来了?”
朱郡守向前问:“耶将军有何贵干?”
“我来请梁大侠来啦,梁大侠不是你的客人吗?怎么?你们中原人是这样待客的吗?”
“这二人是秦国的要犯,今日已经伏法,恐怕不能去你那里了,望耶将军见凉。”
“什么要饭要菜的,我今天必须带梁大侠走!”
“耶将军,我郑重告诉你,这二人是秦国要犯,此事重大,关系到鹿图万骑与中原的关系问题,你身为千骑将军,应该知道其中厉害,我劝你不要插手此事!”
耶弘哈哈一笑:“两个要饭的有什么重大的,这二人我都带走了。”说着便令手下解开梁如和章平的绳索,搀扶着梁如簇拥而出。
院里已站满了胡兵,院外也围了数百,朱郡守跟在耶弘屁后百般解释说明警告,耶弘如同没听见一样,自顾带人出了院门,上马扬长而去。
一气奔行了十多里,耶弘才命停下,令人用水把梁如灌醒。梁如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见耶弘在面前,疑惑地问:“耶将军,你怎么在这?”
耶弘一笑,道:“梁大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幸亏我来的及时,不然,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梁如起身作揖道:“谢谢耶将军救命……。”
耶弘笑道:“梁大侠,你不必谢我,我这就算是还你一个情,咱俩谁也不欠谁的了。”
章平奇怪地问梁如:“酒和菜应该都没问题,那姓朱的是怎样让你着得道?”
梁如摇头说道:“你没见那姓朱的手指上带着一个金环吗,问题一定出在那上面。我应该想到的,我确实大意了。”
章平道:“没想到那姓朱的如此阴险!”
耶弘哈哈笑道:“事情都过去了,还谈他作什么?二位不如到我那里喝酒去。”
章平道推辞:“我们还要急着赶回去,……。”
耶弘道:“天就要黑了,我那离这也不远,二位不如在我那里住一夜,明日一早赶路,也不耽误?”
章平还在犹豫,耶弘道:“我可是特别敬重二位呀,章掌柜,那日你的一番话,我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却无地自容呀,你俩都是响当当的汉子,我早已认定你们是朋友了,二位该不是瞧不起我,嫌我是个粗人吧?”
“哪里哪里。”梁如和章平不好再推辞,只好随耶弘而行。太阳要落山时,到了耶弘的住地。这里是一片开阔的草场,草地上布满了毡房,炊烟从各个毡房袅袅升起,呈现出一派静雅的塞外风光。
耶弘一声令下,手下们立时向毡房散去。耶弘对梁如和章平介绍道:“这里原来没有这么多毡房,因为有事,是弟兄们临时搭建的,毡房都是他们自己带来的。”
到了几个大毡房前,耶弘的家人早已迎上来,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对三四岁大的男女。耶弘蹲下身去,把一对儿女抱起,亲了又亲,一边把梁如和章平让进毡房里,随即令家人杀羊备酒。不多时,香喷喷的手把肉端上来。毡房中间点着了一堆篝火,烟尘从穹顶冒出,耶弘还叫了些男女来唱歌跳舞助兴。梁如和章平早已习惯了牧人的生活,喝的兴起,也起身加入其中,放开了又唱又跳。
牧人们虽然睡的很晚,起的却很早。第二天天还不亮,女人们便起来挤牛奶,耶弘在屋中陪着客人喝茶。耶弘把一个少年唤到身边,对梁如说:“梁大侠,这是我的大儿子,名叫柯布,你若是不嫌弃,就认他做干儿子吧,这件事算是我求你了。”
梁如知道这里的习惯,许多胡人都把自己的孩子认给别人,但还是感到些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章平却在一旁笑呵呵地说:“梁公子,你白捡了个儿子,有啥不情愿的,还不赶紧认了?”
梁如一笑:“既然耶将军舍得,我当然愿意了,……。”
当下便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梁如又多了个儿子。耶弘又对梁如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求梁亲家,求你把柯布带在身边,以后他就跟着你了。”
梁如慌道:“这么大的事,这如何使得?我一生飘泊不定,再说贵公子如此金贵之身,我一个草民怎能担当的起?”
耶弘一本正经道:“亲家你放心,我这儿子又聪明又机灵,肯定不会惹你生气的,此事我早就想好了,我说亲家,此事你想赖也赖不掉了。”
梁如连连推辞,章平也在一旁说:“耶弘兄弟,你可不要义气行事呀,贵公子还年少,我们这种苦他怎能吃得?你总得为你的儿子想想吧?”
耶弘道:“我耶弘的儿子,什么苦不能吃?此事我早已想好了,能跟着你们,是他的造化,这事你们一定得答应。”
梁如急道:“柯布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呀,你可不能拿他的幸福开玩笑。”
耶弘苦笑一下,说:“亲家,你说的没错,柯布是我的亲生儿子,我能拿亲生儿子开玩笑吗?”又长叹一声:“你们哪里知道我的难处呀!”
梁如和章平愣愣地看着耶弘,耶弘道:“如今,我们这里的事情很难料啊,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怎肯拜伏在中原那个龟皇帝的脚下?因为这事,我与鹿图万骑长也翻脸了。我与北面的冒顿单于又势不两立,所以,战争是难免了,我身处夹缝中,将来不知事什么结果呢。柯布跟着他干爹,我有啥不放心的?再说,跟他干爹还能学些本事,柯布能跟你们去,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呀。亲家,我话说道这种地步,你总该答应了吧?”
章平问耶弘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出路了?”
耶弘道:“除了战争,还能有什么选择!”
“你可曾想过迁居别处?”
耶弘叹道:“我们能迁往哪里呢?”
梁如道:“遥远的西方有一片大漠,秦兵无论如何也不会到那里的,我们正打算去往那里,耶弘兄何不和我们一起去往大漠?”
耶弘摇头道:“我们世代以草原为家,离开草原,我们是无法生活下去的,就算我同意和你们一起去,我的弟兄们也不会答应的,此事根本不行。”
梁如和章平无语了,沉默了半天,梁如把柯布拦在怀里,问:“你愿意跟着干爹闯荡天下吗?”
柯布点点头,梁如又问:“那是很苦的事情,你愿意吃苦吗?”
柯布点头道:“只要干爹肯交我武艺,什么苦我都能吃。”
梁如呵呵只笑,章平也笑着说:“梁公子,你这干儿子够机灵呀。”……
告别了耶弘,梁如和章平带着柯布,回到翠屏镇,远远就见一大帮人迎上来,前边一人却是何良。梁如从马上下来,惊喜道:“何兄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见到你弟弟了?”
何良满头是汗,气喘吁吁道:“见到了,先别说这事了,我急着赶回来,是为了一桩大事,秦国就要对咱们这里用兵了!我在咸阳探听到的消息,便急着回来报信,到云中关时,又见关内聚集了十多万秦军,我绕了好几百里,才过了关,路上一刻也没敢耽误,你们回来的正好,咱们得赶紧拿个主意呀。”
章平向众人道:“大家别急,我和梁公子早已想好了一个去处,大家如果同意,咱们就赶紧准备启程。”
章平把想法说给众人,人们听完,沉默良久,有人高声道:“我愿意跟章掌柜去大漠,即使粉身碎骨,我也不回中原!”
此话一出,人们纷纷响应,事情很快决定下来。人群散开,人们忙碌着做准备去了。
几天后,这些人已经踏上行程。有两千多人,其中还有许多胡人,大车小辆,队伍排出好几里长。为了寻求自由,为了寻找一方净土,这些饱经风霜的人们,又一次踏上了逃难的路,又开始了一次艰难的旅程。
一个月后,逃难队伍进入一片大沙漠中。开始还能见到些绿色,后来愈走绿色愈少,渐渐四周白茫茫一片。人们风餐露宿,艰难跋涉。沙漠中似乎永远是一个样子,总也走不到头,太阳一出如烤笼一样,令人口干舌燥,心里都要着了火;太阳落山后又冷如寒秋,寒气袭人。
三个月后,这伙逃难的人出现在万里之外的大漠中。经过长途艰难跋涉,这些人已变得面目皆非,个个脸上黑的犹如涡叄S行矶嗳瞬〉沽耍褂行┤怂涝诹颂幽淹局校诵闹械睦硐耄竽闪怂怯涝兜墓樗蕖U饣奈奕搜痰拿C4竽闯性亓颂嗟娜思湟藕丁�
已经好几天没找到水源了,众人干渴难耐,此时又刮起了大风,狂风吹动细纱,抽打在人们的脸上,人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天气,迎着风沙毅然而行。
梁如看看四周,心里更加着急,按照算计,应该到了那片绿洲了,可是,在这里转了几天了,那片记忆中的绿洲却始终没有出现。看着母亲和郭郡尉在风中瑟缩的样子,梁如愧疚道:“母亲,郭大叔,让你们受苦了。”
郭郡尉一笑:“是苦了点,可是,比起心中没有希望的日子,还是甜了很多。”目光又转向西门道婆:“你说呢?”
西门道婆一笑,对梁如道:“你郭大叔说的对。”
梁如欣慰了许多。这时忽听前方有人喊:“绿洲!绿洲!前面有一片绿洲!”
梁如闻声,打马往前观望。前方确实有一片绿洲若隐若现。没错!就是这个地方,就是这片绿洲,终于找到了,这片梦中的圣土!梁如站在沙丘上,激动地注视着这片寄托了全部希望的绿洲——绿色圣土,你是如此渺小,又是如此伟大,你随时可能被狂沙吞没,消失在茫沙海中。可你又能缓延伸展,改变沙漠。使整个沙漠变绿!……
(五十八)
十年之后。从西方来了两骑——
梁如和一个青年并马而行。此时的梁如,虽已年近五旬,看上去却和十年前没大变化,只是目光中透出的刚毅冷静,显得更加稳练了。身边那位青年,正是梁如的儿子梁邯,梁邯今年已二十岁了,就像梁如当年一样,不住的问这问那。
就要进入中原,前方出现了一条灰带,愈走愈近,灰带渐渐变成了一条长长地正在修建中的城墙。城墙上下满是皮鞭抽打下拼命劳作的奴役。不时有奴隶倒下去,立刻就有军士上前拖着尸体,扔进附近的山沟里,山沟里尸体推积如山,散发着使人恶心的腐臭味,奴隶的长队随长城一望无边。
原来,赢政这坨狗屎一时得势,把天下已视为己物,更是霸气凌人,根据自己夺得天下的经验,为防他人效仿,下令收缴天下的兵器和所能制造兵器的一切锅、铲等物。那坨狗屎还自命为“始皇帝”,意为自己是开天辟地以来世上第一个真神,过去的那些天子大王不过是冒牌假货。为了进一步显示与昔日假冒伪劣产品不同,还立了一世、二世、三世……世世相传的王制,觉得还不够,还应给自己这个巨大的家修个大院墙,于是强征数十万国民,去边疆修筑一条长达万里的城墙,也就是被一些后世之人比喻成“民族脊梁”的万里长城。这倒更加体现了此狗屎的高度精纯。
这种场面哪里像是人间?简直就是地狱!可是落日依然在西山头露着半张脸,映得山水城墙和奴隶们一片血红,似乎告诉人们,这红色的江山乃是人间地狱!
梁如父子感觉来到了世界末日。这时,有两个军士跑过来厉声喝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商贩。”
“贩什么的?”
“贩些皮毛。”
军士检查了二人的行囊后,又问:“有证件吗?”
梁如掏出一锭白银递过去说:“我们的证件不小心丢了,请军爷通容一下。”
军士立刻面露喜色,接过银子便放梁如父子过关。二人过了边关,进入中原,又行二十多里路,见天色发黑,便到附近村里一农户家中借宿。那户农家中只有年过六旬的老两口,晚上闲着无事,梁如与老汉闲聊。
“老伯家中有几口人?”
“我一共有六个儿子,老大老二在二十年前攻打中原时就以身殉国了,老三老四服军役在外,老五老六修长城去了。媳妇们也都去为修长城的人做饭去了。我们老俩口爬不动挪不动,干不了啥,只好在家看门了。”
“收成怎么样?”
“唉,收多收少都差不多,日子勉强过得去就行啦。”
“那是为什么?”
“收多了,官府要的就多,交的多不说,田里用的东西也跟着涨价,花销也就大;收的少了,官府要的也少点,要是闹灾荒,一点收成没有,官府兴许还给些救济粮,反正总也饿不死。”
正闲聊着,突然外面一阵狗叫鸡鸣。老汉一惊:“八成又有贼来了!”
梁邯起身冲出屋去,不多时擒回一人,把他往地上一扔,又放下一条麻袋说:“是个偷鸡的毛贼。”
麻袋里有几只鸡咕咕直叫,老汉走近那贼,细一看惊得结结巴巴:“这、这不是刘三爷吗?这、这是误会,误会!刘三爷哪能偷鸡呢?”
那贼爬起身来,斜眼瞅着梁邯问:“你是什么人?我咋从没见过你呀?”
老汉忙陪着笑脸从中介绍:“这二位是过路的商客,这位是护军刘三爷,大家认识认识,别弄出误会来。”
梁如忙对那贼作揖说:“这位军爷,犬子方才多有得罪,望军爷多多包涵。”
那贼揉着胳膊斜了梁邯一眼:“看不出来,你这小小的商贩子身手还不错。”
老汉点头作揖,对那贼说:“刘三爷还没吃晚饭吧?我让贱内给您做些饭去?”
那贼一副泼皮无赖相:“有酒吗?”
老汉点头陪笑:“实在抱歉。老朽从不饮酒,所以家中从不备酒。”
那贼看见桌上有个酒葫芦,问:“那是什么?”
梁如在一边说:“那是在下解闷的酒,军爷若不嫌弃,敬请随便用。”
那刘三爷也不客气,上前拿起酒葫芦灌了一口,说:“好酒!你两个贩子真会享受。”又对那老汉说:“你给我整点菜来,我给你陪陪客人。”
老汉唯唯喏喏:“我们庄户人家没啥好菜,只有些青菜和萝卜。”
刘三爷指着地上的麻袋瞪眼说:“那不是有鸡吗?杀一只就够了。”
老汉不敢多言,提着麻袋出去杀鸡去了。老妇在一旁不悦地念叨:“这鸡正下蛋呢。”
刘三爷眼珠一瞪:“什么?有鸡蛋咋不早吱声呢?再给煮些鸡蛋来,下蛋的鸡更好吃!”
老妇人再也不敢多言了。刘三爷却对梁如父子说个不停:“我姓刘名邦,字季,家住沛县。你们就叫我刘三吧,大伙都这么叫我的。我是个小小官,我们军营就在村西头,离村子不远,这个村里的人我都认识。我这个人最爱交朋友了,今儿咱们碰到一块也是缘份,你二人贵姓?”
梁如说:“我姓沙,名叫沙天,犬子叫沙地。”
刘三眼珠子瞪得溜圆,惊异地说:“什么?地?帝?这不是跟皇帝犯劲吗?这名字也敢叫?”
“啊?是啊,早是这么叫来着,现在正要给他改名呢。”
刘三灌下一口酒,一笑说:“你俩个不简单呀!”
“我父子二人常年在边关奔走做生意,内地之事多有不知,让军爷见了。”
刘三又咽一口酒说:“别提内地的事了,你们不知道更好。现在官府,嗨!别提有多黑了。虽说官府就是治老百姓的,可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治法,生他妈把人往死里治,这还有好?兔子急了还咬颗草呢,这人要是急了,还不得拼命呀?二位说是不是?”
梁如只当刘三在瞎说,随声附和:“就是。”
刘三却更开了话匣:“其实要想治百姓,主要得靠哄,其次才是压,连哄带压,才能把百姓治得服服帖帖,一点脾气也没有。现在朝中当官的都是些混蛋,唉!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