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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乱世和非乱世的战争,差别是很大的。以弱胜强的神话,一般是属于乱世的,在相对平稳的时代,大国吞小国才是惯例。对于孔明先生而言,有点不幸的不但是他身处小国,更重要的是乱世已逐渐结束。
终结慕容 上
韩范使团的一名官员尚书张俊,见势已至此,无可挽回,便偷偷溜走投降了刘裕,并献策说:“燕国之所以到现在还坚持不降,就是寄希望于韩范能够带着秦国的援军回来,如果我们能够得到韩范,让城里的守军看见,使他们知道援军已经无望,必然投降。”刘裕认为有理,便一面写亲笔信给韩范,劝其归降,一面上奏朝廷,推荐他担任散骑长侍。这时后秦的长水校尉王蒲也劝韩范留在后秦为官,但韩范拒绝了王蒲的挽留,叹息说:“刘裕出身不过一介小民,竟能从平地崛起,消灭桓玄,兴复晋国。如今伐燕,旌旗所至,无不瓦解!这大概就是天命,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燕国灭亡之后,下一个必然是秦国,我受一次投降的屈辱就够了,不能一辱再辱!”随后,韩范降晋(不过从事后来看,韩范的这次选择也算不上明智)。
刘裕得到韩范之后,立即带着这位新任的散骑常侍一同乘车出游,大摇大摆地在广固城外绕了一圈,还不时摆摆造型,好让城上的人看清楚一点。城中守军参观完真人秀,知道后秦来援的希望破灭,无不沮丧失望。有几个臣下建议慕容超立即诛杀韩范满门,以敬效优,但慕容超认为韩范的弟弟韩(讠卓)是难得的忠臣,故不予采纳,韩范的亲属全部赦免不问。但对另一位使臣张纲,慕容超就没这么宽大了。
张纲降晋之后,很有干一行爱一行的“镙丝钉精神”,兢兢业业地在新单位上班,表现出一位模范员工的优秀素质。在他的精心设计和督促施工下,一件件精良的攻城器械被高效率地制造出来。慕容超望着城外一辆辆崭新的冲车、飞楼、悬梯、木幔,心中极为恼火:你小子也太敬业了吧!在我大燕领工资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努力?简直是吃里扒外,罪大恶极!便极为残忍地下令,将张纲的老母亲抓来,倒吊在城墙上,先砍断四肢再砍头!
至此,守军大多已经没什么士气了,只有他们的皇帝慕容超还在顽强或者说顽固地抵死不降,也不许任何人提“投降”二字,将建议他投降的灵台令张光处死。秋去冬来,广固城仍在坚守,新的一年又渐渐到来。
义熙六年(公元410年)正月初一,慕容超登上天门,接受文武百官的新年朝贺。去年的今天,慕容超关心的头号大事是宫廷乐队不完备,不知道经过他这一年的努力,乐队完备了没有?不过即使南燕有了世界一流的乐队,估计也营造不出喜庆气氛了。稍后,他与宠妃魏夫人一起登上城楼,望着城外不见边际的围城晋军,知道末日临近,一时痛心不已,无法抑制的悲伤让两人手握着手,相对痛哭!
许多年之后,这一幕被一首诗歌纪录了下来:
慕容攀墙视,吴军无边岸,我身分自当,枉杀墙外汉。
慕容愁愤愤,烧香作佛会,愿作墙里燕,高飞出墙外。
慕容出墙望,吴军无边岸,咄我臣诸佐,此事可惋叹。
(注:这一诗歌可确知的最早出处是北宋学者郭茂倩收集编著《乐府诗集》,距离十六国已过去数百年,诗歌的原始来源已不是很清楚,诗歌的标题为《慕容垂歌辞》,它究对应哪一段历史背景,历来存在争议,至今也没有定论。但歌辞内容并未明确这位“慕容”是何人,而且在慕容垂一生中,从未有过被南方军队围困于某城的事,与歌辞描写最吻合的历史事件正是刘裕攻广固之战,故它的标题可能是后世的误传。)
为挽回败局,慕容超作了最后的挣扎,二月初,他命公孙五楼与贺赖卢二将挖掘地道,乘夜出城偷袭晋军,虽然乘晋军久围松懈,一度击破檀韶负责的一段围墙,但随后就被闻讯赶来的晋军打败。而广固城被围太久,城中人大多患上了软脚病,悄悄出城投降的人前后相继,已经无法制止。乘着慕容超再次登上城楼巡视的机会,尚书悦寿劝告他说:“如今天助盗匪,我军残存的将士疲惫不堪,困守孤城,外援又已无望,天意如何,已经非常清楚了。自古以来,如果气数已尽,就是尧、舜那样的贤君也只能禅位,陛下难道不考虑一下变通的方法,拯救城中生灵?”
当年慕容超初到南燕,第一个负责接待他的大臣正是悦寿,并在慕容法面大赞慕容超了不起,因此他一向是慕容超的心腹之一,此时听到他的这番委婉劝降之言,慕容超没有再大发雷霆,只是长叹一声,回答说:“兴、亡皆是天命,但我宁可奋剑战死,也决不能衔璧求生!”
终结慕容 下
从义熙五年的六月,到义熙六年的二月,晋军围城已达八个月之久,而广固城还未攻下,主要原因是刘裕采取了围而不攻的策略,虽然制造了不少攻城器械,但主要目的也吓唬吓唬城上守军,让他们早日投降。他的想法和当年攻广固的慕容恪差不多:反正大军衣食无忧,补给充足,一座无援少粮的孤城,迟早会投降,何必为了早几天破城,去死伤士卒呢?孙子曰:“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之上者也!”
但到二月份之后,情况发生了变化。刘裕接到秘报:他的两位老相识卢循和徐道覆计划乘他不在建康,从广州北上,大举进犯朝廷!虽然因为当时的通讯技术落后,刘裕对具体情况并不明了,但他已预感到此事非同小可,广固之战不能再无限期拖下去了!(注:按《晋书•;安帝纪》的记载,卢、徐起兵北伐的时间在义熙六年正月,但称刘裕克广固也在同月,《资治通鉴》与《宋书•;武帝纪》均称晋军克广固在二月五日,但未指明卢、徐起兵北上的准确时间。在下从情理推测,卢、徐起兵应稍早于刘裕攻克广固。)
二月五日,刘裕下达了对广固城发动总攻的命令。命令发布前,有位皇历专家提醒刘裕:二月五日是“往亡日”,大不吉利,不宜攻城。刘裕大笑说:“我往他亡,还有比这更吉利的吗?”此时,正好又有一只苍鹅(大概是灰色的天鹅或大雁)不知是不犯了心脏病,竟一头从天上扑下来,扎进刘裕的帅帐,众将都很吃惊,不知是凶是吉。正好参军胡籓也是个反应敏捷的精明人,立即大声道贺:“苍,是胡人的颜色,苍鹅入我军帐,证明胡虏即将为我军所擒!”
好么,既然两个预兆都那么吉利,那还等什么?随后,晋军从广固的四面八方同时发起猛攻!檀韶为弥补前几天松懈失利的过错,率所部奋勇当先,未经激战,南燕的尚书悦寿便私自打开城门,迎接晋军入城,慕容超得知广固已破,率数十名骑兵想突围逃走,结果被晋军擒获。果然是“我往他亡”,广固之战结束。
片刻之后,这位皇帝俘虏被带到了刘裕面前,刘裕当面斥责他:为何拒不投降!慕容超虽为一代昏君,但几根硬骨头还是有的,他面色不改,拒不回答,事已至此,有死而已!直到他看见刘敬宣,才开口请求这位曾在南燕同朝为臣的旧相识,看在当年同事的情份上,帮忙照顾他的母亲段氏。稍后,他被押往南方,在建康的集市上公开处斩,结束了从乞丐到皇帝,又从皇帝到死囚的奇异一生。
虽然取得了全胜,但因为南方传来的消息让人心焦,刘裕的心情也不太好,深恨广固城久不投降,打算杀尽城中残余的男子,把女子全部赏给从征将士。刚归晋不久的散骑常侍韩范忙劝阻他说:“当初朝廷迁往江南,中原混乱无主,人们遇到强有力的武装集团首领,只能依附于他们,求得保护。既然确立了君臣关系,作臣民的自然要对君主效忠。王师出征,本为铲奸除恶,救民于水火,怎么能反过来屠杀民众?我只怕此事一行,将来北方的民众,都会失去对朝廷的期望!”
刘裕听罢,很严肃地向韩范道歉,因此缩小了屠杀的规模:只将南燕的王公贵族共三千多人处死(这些人中肯定有相当数量的人员属于慕容家族,但也肯定不全是慕容氏的人,如广宁王贺赖卢,真名应该是贺兰赖卢,本是北魏主拓跋珪的舅舅,另外公孙五楼等一干人等,也不可能榜上无名。甚至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三千人都是胡人,因为南燕的汉人高官,为数也颇为众多。故而现今不少网上文章所写,刘裕克广固后杀掉三千多名慕容宗室的说法并不准确),将他们的家属女眷约一万多人降为奴婢,赏给有功人员!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刘裕早年治军严明,爱民如子的形像正在逐渐发生变化,大概随着实力的壮大,仅靠理想教育,以身作则,已不足以约束属下和激励他们的战斗热情,必须以实实在在的重利诱之。这样做既让刘裕招揽到大批精兵猛将为己所用,但士兵军纪的逐步败坏和众将对权势利益的争夺失和,也为后来关中的失利埋下了伏笔。
随着南燕——鲜卑慕容氏本家建立的最后一个国家灭亡,曾在十六国历史扮演过极重要角色的慕容家族基本上退出了历史舞台,虽然这个家族的某些后人在后世仍零星出现,但所承担的戏份,都已经只是配角了。还有一点可以肯定,此后再未发生过慕容氏试图复国的事,复国是十六国时代特有的普遍现象,非慕容氏专利,过了这个时代,就基本上不可能再发生了,《天龙八部》中的慕容博与慕容复那对父子神经病,只是金老先生的杜撰而已。
大开杀戒之后,刘裕可能是考虑到大军必须迅速南归,刚刚打下的齐地可能不稳,广固城很可能又成为某位野心家据地自雄的本钱,因此又下了一道命令:将广固城拆毁,夷为平地!刘裕不但拿下了广固城,而且成为它的最后一位征服者,因为此后的广固城,只留下了少许断壁残垣,供人凭吊。
六百多年后,大史学家司马光游经广固遗址,回想刘裕的功业与成败,有感而发,题诗记之:
苍鹅集宋幕,游鹿上燕台。霸气山河尽,王师江汉来。
重围经岁合,严锁夜深开。废殿余沙砾,颓墙翳草莱。
清时间千岁,良牧借三台。狱市乘余暇,芜城赋上才。
卢、徐北上 上
能当上广州刺史,卢循本来是很知足的。作为一个破败士族的子孙,能得到广州这么大块地盘供自己支配,也满不错的。当然,这地方确实荒凉偏僻,人烟稀少了一点儿,但也正因为如此,建康的朝廷一向对这些边远地区不大重视,天高皇帝远,很容易实现“一国两治,高度自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把这份基业留给子孙,世代相承。比如他的邻居交州(总部龙编,在今越南首都河内东北)刺史杜慧度,就是刚刚子承父业,轻而易举地顶了老爸杜瑗的职,要放在中央力量强大的荆、扬等州,这是很难做到的。所以,他只想安安心心地在广州住下去,并不想再发动北伐,打回老家去了。
不过,这只是卢循的想法,他手下的大多数人并不想长住岭南,给子孙后代在身份证上印个广东户口!要知道,广东地区在此时及以后的近千年间,仍然是老少边穷地区的代名词。简单举两个例子:北宋大文豪苏轼因为政坛斗争失利,一度被下放到今天广东惠州担任地方官,他在此作诗发牢骚说:如果能将宫廷御用的高档水果当饭吃,那么当广东人他也认了(“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三百颗啊,有好几公斤了,荔枝性热,东坡先生也不怕上火);而南宋名将岳飞蒙冤遇害后,他的家属受到的迫害,除了抄家,就是发给人手一份的广东户口(籍家赀,徙家岭南)!只是由于后来南方经济的发展常常高于北方,广东后来居上,逐渐变成富庶地区,到清朝时,广东户口已经吓不到人,所以清政府惩办犯人时就改发东北宁古塔户口了。
卢循手下的老兵大多出生在经济发达的三吴地区,让他们长住岭南,正如当年让广大的知识青年,去响应毛老人家“上山下乡”的“伟大号召”,当时固然轰轰烈烈,但只要风头一过,有几个不急着返城的?
不过,普通兵士的反对,卢循还可以视而不见,广州也是有居民的,还怕我招不到基层员工?真正让卢循不得不改变安居岭南的主意,重新考虑发展战略的,还是五斗米道军的二把手,他的姐夫始兴(今广东韶关市东南)相徐道覆。徐道覆自从当上始兴相,就只把始兴的官邸当成出差暂住的旅馆,眼睛始终盯北边老家的方向,并为打回老家做了精心的准备。
从孙恩起事那一天起,由水乡三吴人组成的五斗米道军就是**船弄楫的行家,数次在大陆上交战失利,都是靠坐船出海,逃出升天。如果要北上进攻扬州,徐道覆认为还是要发挥本方的水战优势,因此战船是必不可少的,必须事先有所准备。为了掩人耳目,秘密储备造船用的木材,徐道覆在始兴上任伊始,便遣人前往南康山(今南岭中的大庾岭)砍伐上好的木材,故意拉到始兴的木材批发市场廉价出售,当地民众以为有便宜可占,纷纷购买囤积,使得始兴民间几乎家家都有不少木材,始兴郡政府反而没有储备,从而让刘裕主导的建康政府对徐道覆私下的备战行为毫无察觉。
另有一说:徐道覆遣人装成商人,到南康郡(今江西赣州市,地处五岭以北,并不在卢、徐的控制范围内)砍伐木材,假称要运到北方贩卖。等木材砍下,这批“商人”又谎称资金不到位,在南康当地“放血大甩卖”,南康当地人购买了这些木材之后,因从南康到北边豫章的水路不好走,木材运不出去,只得囤积在家。等徐道覆起兵,首先突击占领南康,再没收民间的木材造船。较之前一种说法,此说将战略储存在敌人的地盘上,更显得徐道覆艺高人胆大。此说也有难以解释的疑问:因如果木材是储存在南康,必须攻下南康才能开始造船,再等船支造好才能进一步挥军北上,如此将丧失进攻的突然性。
卢、徐北上 下
等得知刘裕北伐南燕的消息后,徐道覆知道他一直在等待的战机已经到来,立即写信给卢循,请求挥军北上,乘虚袭击建康。在得不到卢循的赞同答复后,徐道覆又亲自赶到番禺,向这位小舅子分析天下大势。
在历史上,此次谈话是一番极有见地的宏论,后来未获成功的原因是在执行层面出了误差,如果我们不以成败论英雄的话,徐道覆其实也算得上一位战略规划大师。他先是说明此时北伐的利处:“我们现在住在岭南,是迫不得已的事,难道你还真想长住下去,把它传给子孙?我们之前之所以不能北上,只是因为打不过刘裕一个人罢了,如今刘裕北上伐燕,顿兵于坚城之下,久久不能攻克,看不到回来的日期,这正我们北伐千载难逢的良机啊!我军的战士,早就渴望着回家乡,大军一旦北上,将人人敢死,个个当先!我们用这批决死之士,要击破刘毅、何无忌之流拦截可谓易如反掌!只要一举拿下建康,摧毁晋朝的根本,那样刘裕即使回来,也是大势力已去,难以有所作为了。”
接着,徐道覆又分析此时不北伐的害处:“如果你甘心放弃目前的良机,又真能长久苟安吗?别忘了我们是什么出身,朝廷早把我们视作心腹之患,防范和猜忌何尝有一日稍减?我军如果不作为,等刘裕灭燕之后,休兵两、三年,然后让皇帝下一道诏书:征召你到建康朝见!到时候你怎么拒绝?去了是自投罗网,如果不去,刘裕就将进驻豫章(今江西南昌),指挥他手下那批精兵猛将,越过五岭南下,纵然以卢公您的英明神武,恐怕也抵挡不住吧?因此今天的时机万万不可以错过!如果你不干,那么我宁可单独行动,也要从始兴北上出击寻阳!”
卢循虽然实在不想再打仗,但徐道覆决心如此大,说得也确实在理,让他无法反驳。而且徐道覆不光是他的姐夫,还是军中第一员上将,足智多谋,能征惯战,在将士中威望甚高,没有他的支持,卢循也无法在军中立足,所以卢、徐两人,早已是一辆车上的前后轱辘,不得不同进退,想不同意也不可能了。
得到卢循的肯定答复后,徐道覆马上又返回了始兴,依据当年的销售记录,将始兴民间储存的木材全部征用,立即开工建造战船,按《晋书•;卢循传》及《资治通鉴》的说法,仅用了十多天时间,徐道覆就将数万大军北上用的战船制造完毕!不过这个时间记录很可疑,虽然那个时代建造战船所需的技术含量不高,但仅用十几天就建成一支庞大舰队,这速度也快得有点不可思议了。而且刘裕伐燕是从义熙五年四月开始的,这样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一旦开始就不可能保密,卢、徐直到义熙六年一月或二月才出兵北上,中间有九到十个月的时间,这样长的时间跨度是无法用情报传递时间来解释的。
不管徐道覆造船用了多少时间,我们可以肯定在义熙六年初这项工作已经完成了。以当时的标准而言,这是一支蔚为壮观的舰队,数量庞大,号称“舳舻千计”(舳,指船尾,舻,指船头,意思是船尾接着船头,形容数量众多),而且船只普遍较晋朝政府军的战船更加高大坚固!这里还有一个让在下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始兴附近的河流既不通湘江,也不通赣江,船只造好后是如何下水的?南康虽在赣江边上,但史书明确记载有“赣石水急,出船甚难,”的话,似乎并不适合大型战船航行,即使卢、徐手下的老船工们技艺超群,可以克服这一困难,那么出赣江的徐道覆一路有船了,出湘江的卢循一路又该如何办理?由于资料不足,在下无法知道他们如何是战胜这重重困难的,但可以知道,他们确实做到了。能够如此高效地完成这样复杂艰巨的军备计划,即使不考虑作战,徐道覆也是个难得的人材啊!
准备完毕后,五斗米道的武装信徒们正式从始兴出发,倾巢出动。他们分兵两路,同时北上:由卢循亲自指挥西路军,沿湘江北上,进攻长沙;东路军由徐道覆指挥,沿赣江北上,直指豫章。五斗米道与晋朝政府十多年来的恩恩怨怨,终于要做一个最后的了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下认为把刘裕、刘毅、何无忌三人与古罗马前三巨头类比,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