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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主-嘉靖皇帝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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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对即位诏书中特别提到的一大要案很感兴趣,特传杨廷和,让其详细讲述。
杨廷和接到口谕,高兴异常,心想这小皇帝虽然近乎顽童,但做起事来也还细致,辅助这样的皇帝,真是大有作为。
杨廷和在诏书中提到的是“写亦虎仙案”,他向新帝讲道:
武宗时期,写亦虎仙本是哈密卫都督,吐番酋长脱脱归西后,他辅佐脱脱的同宗子嗣陕巴(已经继封忠顺王)。虎仙看王子年幼无知,私下大肆勾结吐番将领共同作乱,迫使小陕巴带印潜逃。这正中他的下怀,陕巴逃走后,虎仙擅自做主扶立真贴木儿为王。但这个傀儡王真贴木儿不为人们承认。有一个州的巡官后来诱捕了真贴木儿,又将陕巴送回哈密国复位。陕巴吸取教训,加强宗国权威,病故前又立其子并牙即为王。


章六 重振朝纲 大礼为先(5)


写亦虎仙意识到不可能再获取王位,便跑到甘肃,以进贡的方式来获取赏赐,盗取军饷,由此积聚本钱做买卖,很快成为当地巨富。但是这位虎仙仍然不甘寂寞,又开始勾结满速儿等部族侵略甘州和肃州。幸亏镇巡官发现,及时奏知朝廷。朝廷迅速派都御史彭泽统兵到甘州驻扎,强令已抢占了哈密城的满速儿奉还金印,护送并牙即归国。正德十一年(公元1516年)十一月,虎仙煽动满速儿,率兵推倒嘉峪关南的城墙,攻掠肃州。而他则在关内大造铜枪铁炮等火器,暗中支持满速儿。满速儿骑兵所到之处攻克乱骨堆、中截、大庄等堡垒,杀死掌堡军将。守备在肃州的兵备副使陈九畴加强防范,一举抓获犯军高彦名等人,才幸免城破。满速儿见无法攻破肃州,只好撤兵退到关外。在退兵之前,满速儿憎恨写亦虎仙的反复无常,挑拨离间,修书一封,派密使送到肃州镇巡官手中,道出真相说这次侵犯之事,都是写亦虎仙一人唆使的。如今,他已看清了虎仙的真面貌,不会再听他的了,建议大家讲和。至此,肃州边关才趋于安定。
杨廷和说,其实虎仙已被官军捉拿归案,定为谋反罪,按律法应该立即斩首的,其间却出现了奇迹。虎仙依仗财大气粗,平常上结官宦,下交镇守,织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此时更是派他的亲信上下活动,广施贿赂,兵部便以招情不明为由,将虎仙等人提解到京,经法司与锦衣卫会审,隐去谋反叛逆之罪,仅判徒刑两年半,并留工部做劳役。其间虎仙更是神通广大,赠金送银,巴结上太监钱宁,使之设法买通武宗近侍,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在武宗面前巧为蛊惑,转眼间,虎仙竟改姓为朱,摇身一变成为皇亲国戚,擢升锦衣卫指挥使,伴随武宗南征巡游,耀武扬威。其儿子、女婿皆成为武宗近侍,从此再没有人敢招惹他。
小皇帝听到这里,右手情不自禁地往龙案上啪地一拍道:“岂有此理!一帮狗官贼宦如此欺骗皇上,该斩!”
杨廷和说:“以后的事皇上您都知道了,锦衣卫已奉旨将虎仙捉拿送往刑部审判。与虎仙有关的心腹、亲党、部下以及在肃州的妻妾家人都一并捉拿归案,现在正等着皇上判决哩。”
小皇帝听后,拍手称快,禁不住说“好!”并对杨廷和道:“杨首辅,你传令刑部,对虎仙等奸人立即斩首。”
“遵旨。”杨廷和说完欲退,朱厚熜又道:“哎,杨首辅,还有各镇守太监的案子,也命人整理一下,对那些贪赃枉法的地方镇守宦官坚决绳之以法。”
小皇帝说的地方镇守太监,是有来历的。明代武官的职衔等级分为镇守、分守,统领一方兵权者为镇守;独领一路兵权者为分守。那时候,各省都设有镇守总兵官,掌握一省的兵马大权。时间长了,朝廷对握有重兵的镇守有些放心不下,皇帝便派亲信太监前去监视,逐渐就有了镇守太监的设置。朝廷对这一职务的权限有明显的规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太监也插手地方事务,发展到正德年间,有些镇守太监已经成为地方的最高行政长官了。他们既手握兵权,又控制地方,于是乎,克扣军饷,役占兵丁,贪污受贿,盘剥百姓,无恶不作。更有甚者,自恃是皇帝的亲信,动不动就凌辱、诬陷地方官员,由此加剧了中央与地方的矛盾。
杨廷和顺便说了宣府刘祥、江西邱德等镇守太监的罪恶。小皇帝听得非常入神,当即决心铲除这一毒瘤。仅在当年六七月间,小皇帝就批准兵部的请示,下令裁掉正德十二年大同、应州之役冒名请赏的官兵近千人;同时又将前朝传升、乞升的中书科、鸿胪寺、钦天监、大臣院少卿等官员一百二十七人分别给予罢黜停降处理;给事中夏言等人又奉诏将五府所属京卫并亲军卫分大小官员,一次裁定三千二百人;让人更为拍手称快的是,小皇帝一纸旨令,砍掉充驰京城的锦衣卫、内监局等校尉工役约十五万人。这些果断措施,一除前朝积弊,大大缓解了朝廷的财政负担。
坚决果断地惩治宦官恶首,又裁减掉大量冗员,小皇帝朱厚熜很快赢得朝臣的欢呼。新帝到底给朝廷带来了新气象。朱厚熜也感到自己当皇帝当出了颜色,一班大臣也看到了这个皇帝的发展方向。


章七 跳出漩涡 逆流而上(1)


朱厚熜一听古有先例就来火,便争论道:“对父母的尊称关乎孝道。尊称不定,何以为孝?对父母不孝,何以为君?君都没有了,何以有先古礼制?”
朱厚熜无法压制潜意识里爆发出来的欲望:远在天国的父亲的封号;即将到京的母亲的尊称。做皇帝一个多月了,这一心病还没有根除,真叫他寝食难安啊。如今,发回去重议的奏疏又摆在他的面前,一班榆木脑袋大臣死不开窍,难道他们真不理解朕的心思?只见奏疏上说:
以前代君主,入继宗祧,追崇所生父母,很多都是不合礼仪的。唯有宋代大儒程颐,议尊濮王典礼,以为人后者为之子,所有本生父母,应与伯叔并视,此言最为正当。况且兴献祀事,今虽然以益王子崇仁为主,以后仍以皇次子为兴国后,改令崇仁为亲藩。为符合天理人情,两不相悖了。
朱厚熜阅完奏折,仍感生气,把它往龙案上一丢,站起来伸个懒腰,环屋一看不见德兴,喊道:“德兴,德兴。”无人回答。他想见那个小宫女,想跟他们玩抓媳妇的游戏,嘴里却骂道:“这帮狗大臣,办事就不知道灵活,急死朕也。”
这时德兴满头大汗地跑回来,皇帝一见,变脸吼道:“小东西,跑哪儿去啦?”
德兴一听那吼声,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回答:“奴……奴……奴才到哪儿去了呢?”
朱厚熜听他在自己问自己,上去掴他两巴掌说:“小东西,自己到哪儿去了都不知道,难道你见鬼去了?”说完又送给他两巴掌。
德兴止不住伤心地哭起来。
崔文不知从哪儿钻出来说:“皇上息怒。有事令奴才去办吧。”
“你办得了么?没用的东西。”小皇帝自己也不清楚是在骂谁,反正甩下一句话,又回到龙椅上批他的奏章去了。他正在气头上,一看见那本廷议,抓过来用朱笔在上面批道:“再议。礼部应博考典礼,务求至当。”
廷议的奏章连续两次被皇上发回重议,这在朝政中是非常罕见的。是大臣的无能还是皇帝的无知,为什么各执己见?它的后果是什么?在大臣们看来,尊称礼仪不仅仅是皇帝个人的事,它涉及到对祖制的尊崇,对百姓的教化,对后人的影响。因此,一帮重臣沉不住气了,分别上疏皇帝,采取奏疏的形式与天子论理。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首辅杨廷和,他与有关大臣商议后给皇帝上疏道:“三代以前,圣莫如舜,未闻追崇瞽瞍。三代以下,贤莫如汉光武,未闻追崇所生南顿君。唯陛下取法圣贤,无累大德。”
礼部尚书毛澄则联合文武大臣七十人上疏道:“大行皇帝以神器授陛下,本以世及无殊。不过昭穆相当,未得称世。若孝庙以上,高曾祖一致从同,岂容异议?兴献王虽有罔极深恩,总不能因私废公,务请陛下顾全大义!”
朱厚熜审阅两位老臣的奏章,不那么生气了。单纯从奏章来看,这俩老臣似乎也费了一番工夫。那引经据典,有条有理的奏折,总是在对小皇帝循循善诱,促使他接受古已有之的定制。而自己只知道为父母争称呼要封号,在据典论理上没有丝毫准备,所以无法驳倒他们。唉,可恨怎么没有人站出来为朕据理力争,帮朕成就心愿呢?看来现在再去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已经来不及了,只有这样才能够……小皇帝想到此,情不自禁地点点头,就这么办。
这天早朝完毕,朱厚熜特意将杨廷和召到寝宫。宫女侍从们早已准备好仙果香茶,厚礼相待。老奸巨猾的首辅早已嗅出小皇帝的用意,远远坐在躺椅上,等着小皇帝开口。
朱厚熜欠着身体,以拉近同杨廷和的距离,一改往日严肃呆板的面孔,温和地对杨廷和道:“首辅日理万机,很是辛苦,朕特意派人到南方运回荔枝,尝尝如何?”说着,亲手拿起茶几上鲜嫩的荔枝递将过去。
杨廷和受宠若惊,慌忙站起来接在手中:“谢皇上恩赐。”然后坐下不语。
朱厚熜见状又道:“这些天朝廷大事全仗首辅辅佐。费宏、孙交、林俊他们对自己的工作还满意吧?”
“回皇上,他们对皇上永世难忘,各部的工作皆有起色。”杨廷和顺嘴回答道。
“好,受冤的大臣恢复了工作,对囚犯也实行了大赦,宦官势力得到抑制,边镇太监也整顿了。人心安定,政纪一新,不知杨首辅认为还有哪些急事要办的?比如说朕父母的称谓……”朱厚熜说到这儿突然停住,眼睛盯着杨廷和,想看透他的心思。
杨廷和听到此,肩膀略微一提,脸上却不失镇静地道:“皇上,恕老臣直言,皇上孝道之心,跃然可鉴,但对父母的称谓之事关乎国之大礼,朝廷兴盛,还是慎重为好啊。”
“这么说,杨首辅是不想成全朕了?”小皇帝拉着脸说。
杨廷和令人不易察觉地蹙一下眉头道:“不是老臣不成全,而是古制已定,亦有先例,我等怎能肆意破坏,枉为而行呢?”
朱厚熜一听古有先例就来火,争论道:“对父母的尊称关乎孝道。尊称不定,何以为孝?对父母不孝,何以为君?君都没有了,何以有先古礼制?”
“皇上息怒,我等人臣只能遵崇祖训,不敢擅改古制。若皇上没有别的事,老臣告辞了。”杨廷和看小皇帝火上眉梢,以退为进,告辞回府。
“哎、哎、哎,把荔枝带上。”皇上叫德兴拿着荔枝追出去。
朱厚熜原想单独召见杨廷和,实行各个击破。只要杨廷和松口,其他阁臣定会见风使舵,横亘在心头的难题自然迎刃而解。谁知杨廷和竟如此固执,不肯作出丝毫让步。
杨廷和的毫不屈从并没有影响小皇帝的信心,他又将目光投向另一位大臣礼部尚书毛澄。毛澄虽然是强硬的护礼派,但曾经远到安陆迎接皇上登基,两人之间有所了解,皇帝对他是充满希望的,就看他给不给面子,改不改观点了。
一天,皇帝特派太监崔文到毛澄家。崔文跨进门,出人意料地向毛尚书叩首跪拜。毛澄大吃一惊。谁不知道崔文是皇上身边的得宠太监?不仅如此,只要是代表皇帝来传送谕旨的太监,大臣见了都要下跪才合礼仪。作为礼部尚书,毛澄诚惶诚恐地赶紧扶起崔文,询问跪拜缘由。
崔文不慌不忙地回答说:“毛尚书,这是皇上的意思。他专门交代奴才给您行跪拜礼的。皇上还说‘人孰无父母,奈何使我不获伸’,必祈公易议。”崔文一边说一边还从袖中拿出沉甸甸的银两塞给毛澄。
毛澄哪里敢要,忙用双手推辞,并生气地说:“老臣已是快要入土之人,怎么能坏古已有之的典章礼制呢?要让老臣改变,除非罢免为民,不让老臣参与议决了。”毛澄坚决拒绝收买,拒绝通融。太监见势不妙,只好告辞回宫。


章七 跳出漩涡 逆流而上(2)


小皇帝在看好的两位老臣面前主动抛出橄榄枝,却连连碰壁,心中好不恼怒,却又无可奈何。难道朝中文武百官就没有一个站出来为朕说话的?想想杨廷和的“为人后者为之子”的理论,小皇帝就满腔怒火,难道当了皇帝就不能要自己的父母了吗?真是岂有此理!然而,皇帝毕竟年少阅历浅,对历代王朝的继嗣制度不够了解,对已有的继嗣例制无法反驳,心下便想,还是应该先顶住,朕暂时不能进,也不能退,拖一拖再说。于是,朱厚熜便以“藩府主祀及称号,事体重大”为由,谕令以后再议。
小皇帝本来是采取拖延战术的,哪知大臣们反而变得急躁起来。杨廷和识破了皇帝的伎俩,对蒋冕说:“看来皇上是想采用拖延战术,你我应乘势追击,将大礼仪之事做个彻底了断。”
蒋冕劝说道:“皇上说以后再议,就以后再议吧,何必再自找麻烦呢?”
在场的毛纪也附和说:“对,这一拖,皇上慢慢忘记了,会省去很多麻烦。”
杨廷和却正色道:“你们想得倒天真,皇上不仅仅是在争大礼仪,这件事的后面还有更加深刻的意义。你们两位老臣应再次上奏,用前朝的实例来引导皇上,我相信他慢慢会明白的。”
在杨廷和的授意下,蒋冕、毛纪立即修疏,进一步阐述已有观点。奏文称:
前代入继之君,追崇所生父母的,都不符合典礼制度。唯有宋儒程颐最得义理之正,可为万世效法。至兴献王祀,虽崇仁王主之,他日皇嗣繁衍,仍以第二子为兴献王后,而改封崇仁王为亲王,则天理人情,两全无失。
大臣们的理由之充分,根据之实在,让这个小皇帝无法下手。一方有皇权在握,坚持主张;一方有论据在手,固执己见。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各不相让,难解难分。显然,大礼仪之争已经进入相持阶段。这早已引起朝廷内外的关注。而要打破僵局,必须要有新的理论出现。皇帝朱厚熜仍然实施他的拖延战术,将奏本留中不发,以待再议。
小皇帝朱厚熜不止一次希望朝中有识之士站出来,为兴献王尊号之争助一臂之力,但一直没有出现这样一个人。你道是真的没有人赞成皇帝的观点?有。只是当时以杨廷和为首的老臣人多势众,风头正旺,背后又有皇太后做靠山,而小皇帝刚刚继位年纪轻轻,以后的朝廷是刮东风还是刮西风,无法测定。有的大臣私下议论,说小皇帝争得有理,天下可以多一个皇帝,但一个皇帝绝不可以多一个父亲。为了做皇帝就不要自己的生身之父而要认他人为父,这对于一个血性男儿来说是不能接受的,所以按皇帝的想法将自己的父母冠以皇帝、皇后的尊称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是真正的名正言顺。
正在朱厚熜感到势单力薄,难以大展拳脚之时,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官冷不丁上奏一本,使皇上看后,长长地缓了一口气,更坚定了为父母争得大礼待遇的信心。此人名叫张璁,正德十六年刚刚撷得进士头衔,现为礼部观政。
张璁,字秉用,号罗峰,浙江永嘉人。他少年时即立雄心壮志,十三岁作《题族兄便面》诗云:
有个卧龙人,平生尚高洁。
手持白羽扇,濯濯光如雪。
动时生清风,静时悬明月。
清风明月只在动静间,肯使天下苍生苦炎热。
张熜的这首诗,把与人共治天下的雄心壮志抒发得淋漓尽致。张熜二十岁考取温州府学生员,二十四岁又高中弘治十一年戎午科举人,在科场崭露头角。中举之后,张璁去拜谒南京礼部侍郎王瓒,想弄个一官半职当当,王瓒却说:“假使你还有机会参加甲第,时间长了能做到首辅,怎么能在乎一个小官?”
张璁听此,大为触动。恰巧,他在南京街头闲逛时,结识了一位擅长星相术的御史肖鸣凤,此人将张璁的面相认真观察一番,又推算了一阵,劝他千万不可停考,要再拼搏几年,因为从他的命相看是“从此三载成进士,又过三载当骤贵。”张璁想想王瓒的话,又听星相家这么一说,不觉心动兴起,便想既然已经考了这么多年,再试一科倒也无妨。于是,他又潜心读书,搏斗考场。正德十六年的辛巳科,时年四十七岁的他,果然中得二甲第七十七名进士。
当朱厚熜和以杨廷和为代表的内阁大臣,因兴献王尊号展开激烈争论时,正任礼部观政的张璁却在一旁,静观着这场君臣礼仪之争。他始终想着王瓒的话。凭着几十年的人生经验,他深知“胳膊扭不过大腿”的道理。那一班老臣现在与皇帝争来争去,只因新帝根基未稳,自己又人多势众,暂时占得上风。但时间长了,谁胜谁输不就一目了然了吗?对呀,皇上孤身作战,现在正需要有人站出来帮助哩。我如果挺身而出,助皇上一臂之力,说不定会应了王瓒和星相家的话,受到皇帝的赏识,重用提拔,一步登天哩。想到这里,张璁深深感到这是一次出人头地的绝好机会,一定要牢牢抓住。
实际上,评议大礼是张璁政治学术上的强项。早在正德十三年(公元1518年)正月,他在家乡创办罗峰书院时,就精通三《礼》,对此有过深入透彻的研究,还撰写出《礼记章句》一书。他抓住这次政治机遇,发挥议礼的学术优势,于正德十六年七月三日向嘉靖皇帝呈上《大礼疏》,提出与皇帝的观点相一致的主张。疏中有云:
真正的孝子,最重要的是尊敬双亲。尊敬双亲最重要的是要天下都照行。陛下嗣登皇帝位,即议追尊圣父以正其号,奉迎圣母以致其养,这是最大的孝道啊。
皇帝看到这里,禁不住点头称是,其孝道观点正与自己如出一辙。接着又看下去,只见疏曰:
廷议结果拿汉定陶、宋濮王的故事,说继承了皇位就应该为人之子,不得再顾私亲。天下哪有无父母的国君呀?汉哀帝、宋英宗虽固定陶、濮王子,然而成帝、仁宗都是先立为嗣,养在宫中,其为人后之意是明摆着的。所以说师丹、司马光的言论在当时是可以的。现今武宗无子,大臣遵照祖训,以陛下伦序当立为皇帝。遗诏直曰‘兴献王长子’,并没有要您成为人后之子啊。则陛下登基,实际上是继承祖宗之统,与预立为嗣,养之宫中的人是截然不同的……
看到这里,小皇帝抬手啪的一声把桌子拍得山响,侍立在旁边的德兴吓了一跳,慌忙跑过来说:“万岁爷,怎么啦?”
朱厚熜一听,反而不知所云,又反问道:“什么怎么啦?”他睁着一双专注的眼睛看着德兴,顿了一会儿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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