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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盛大的婚礼,我要现在就结婚!”
“……这样你就会相信我?”
“对,现在结婚我就相信你!”
“好吧!那我们现在结婚吧!”
“所以我们就……”豆芽咽了口唾沫。“结婚了?”在一无所觉的状况下,她结婚了?
“没错。”
“上帝!”豆芽再次惊喘。
“对,”路希愉快的点头。“就在上帝的见证之下。”
“耶稣!”豆芽呻吟著低哺。
路希认真地想了一下。“好像没看到耶稣,不过,我想祂应该也在。”
豆芽狠狠的瞪他一眼。“不,我不相信神父会为我们证婚,我喝醉了呀!”
“确实,”略希赞同道:“神父也劝你酒醒之后再结婚,但是你……”
“我……”豆芽不觉又忐忑不安地吞了一下口水,“又做了什么?”
路希耸了耸肩。“你没做什么,只是威胁神父如果不替我们证婚的话,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
“你爬在贝里尼所做的天使雕像身上,威胁说要打破它的脑袋。”
豆芽瑟缩了一下。
“所以神父只好为我……”路希忍俊不住地咳了咳。“以及爬在天使雕像身上的你证婚。”
豆芽难以置信地怔仲半晌。“这不可能是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路希忙道:“神父确实为我们证婚了——虽然你一直爬在天使雕像身上下肯下来;我们也在教堂的婚姻纪录簿上签了名——在神父证完婚,你从天使雕像身上跳下来之后;戒指虽然是临时找来的——一对结婚六十年的老夫妻好意临时借给我们,但你放心,我今天会……”
“那证人呢?证人呢?”婚姻没有见证人是不行的,这必然是无效……
“参加子夜弥撒的人都是,大约有七十多个人。”
天哪!这也未免太多了吧!
“上帝!”豆芽再次呻吟,更大声。
“确实,上帝也是证人之一。”路希呵呵笑。
他为什么这么快乐?
豆芽纳闷又心有不甘地注视他愉快的表情。“好吧!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离婚?”路希的笑容消失了瞬间,几秒后又回来。“不,我是天主教徒,天主教是不允许离婚的。”
不离婚!?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豆芽忍不住又拔高嗓门尖叫。
“因为我想和你结婚啊!”
“你又见鬼的为什么想和我结婚?”
“因为我爱……”
“闭嘴!”豆芽狂吼。
路希悚然噤声,不知所措地望著她,不了解她为什么那么生气?
她不想结婚吗?
可是,明明是她逼他立刻结婚的呀!
豆芽喘著气,瞪住他,好半天后,她突然站起来。
“我要去洗澡了!”一说完马上又龇牙咧嘴地蹲回去。“Shit!”
“对……对不起,”路希愧疚地嗫嚅道:“昨晚我喝得也有点过量,所以不太能控制自己……”
“不要再说了!”豆芽又呻吟。
“……呃,也或许是我太久没做有点生疏了,所以……咳咳,放心,下次一定会更好,我保证!”
天哪!谁来告诉她,该如何让他闭嘴?
“啊~~对了,我去帮你放热水,泡泡水可能会好点!”语毕,路希即匆匆跑回浴室。
拥著被子坐在地上,豆芽沮丧著睑欲哭无泪。
原来“酒醉误事”就是这么一回事!
“再一杯?”
“……”
在义大利,什么时候喝什么咖啡可是分得清清楚楚的,浓缩咖啡爱几时喝就几时喝,但卡布其诺只有在早上才可以喝。
吁著气,豆芽已经灌下第四杯卡布其诺,希望能让脑筋更清醒一点,对面的蓝眸小心翼翼地颅著她,两人都穿著浴袍分坐餐桌两旁用早餐——豆芽忙著灌咖啡,路希忙著吃浓稠的喇叭状酥皮点心。
她一放下咖啡杯,路希立刻殷勤地再为她斟满,她端起来,旋即又放回去。
“想到了,我还不满二十,是未成年……”
“不用担心,”路希胸有成竹地道:“认识你三天之后,我就告诉律师我将会和你结婚,请他预先去处理好可能会发生的任何状况。”
“天哪!才三天你就……”豆芽听得张口结舌。“呃,怎……怎么处理?”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应该也是可能会发生的状况之一,所以他应该早就处理好了,我想。”他微笑。“你知道,他是很厉害的。”
连他的律师是谁她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那位伟大的律师厉不厉害?
“说不定他最近比较笨一点,所以还没处理好!”豆芽没好气地说。
路希耸耸肩,起身去打了一通电话,回来后更是眉开眼笑,豆芽看得一颗心直往下掉落到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
“OK!”
他OK,她就不OK了!
“你究竟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路希睇视她片刻。“你又为什么不想和我结婚?”
“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呀!”豆芽挥著手大叫。
“为什么不可能?”
“你……”豆芽咬牙切齿。“仔细看过我没有?”
“你好美!”路希毫不犹豫地赞叹道:“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豆芽呻吟,脑袋往前跌进她的酥皮点心里。
“卡露蜜?”
“别叫我卡露蜜!”
“那……那……”
“豆芽,我叫豆芽!”
“豆芽?”路希似乎有点困惑。“呃,好吧!豆芽,你……还好吧?”
“不好,一点都不好!”豆芽埋在酥皮点心里继续呻吟。“你的眼睛有毛病,而我不知道怎么搞的陷入这一片混乱,我可能还在作梦,对,我在作梦!”
“豆芽,嫁给我真的这么不好吗?”
听出他语气里的难过,豆芽不觉慢慢抬起头来,小小的脸蛋抹上一层糊糊的肉馅,看上去好像没发好的面团,还有两颗葡萄干,可笑极了;但路希只是温柔地凝视她,体贴地用餐巾拭去她睑上的馅糊。
“如果你跟我一样,那我也许不会反对和你结婚,毕竟除了你之外,大概也没有其他人愿意和我结婚了。可是……”双眸悄悄抬起,随即又自惭形秽地垂下。“你不是,你才是我见过最美丽的男人,又是出身上流社会的……的……”
话声忽地停顿了几秒,两眼再狠狠扬起,自怜的眼神又转愤怒。
“不,不对,我们根本没有结婚,该死,我差点上当了!”她用力推开qi書網…奇书他,猛然起身。“我就说嘛!难怪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告诉你,不管你是为什么用意要这样欺骗我,但我是绝不会上当的!”
欺骗?上当?谁跟谁?
路希一脸茫然地看著她怒气冲冲地跑进浴室里换衣服,门砰一声关上,他只好贴在门外倾听里面继续传出一连串的怒骂。
“该死,你真的很会演戏,我差一点点就被你骗到了!总之,你要是担心我会因为昨天晚上的事而缠上你,那就不必了,我有自知之明,OK?
“真是该死的该死,我早就该知道上天不会对我这么宽厚,每当我觉得顺遂一点的时候,老天就非插一手进来找我麻烦不可,我还不够忍耐吗?我吃的苦还不够多吗?到底还要我怎样?好吧、好吧!尽管来吧!反正我就这么一个人,随便你爱怎么整就怎么整,来吧!”
里面的怒气呼啸到这里,冷不防地,门扇狠狠地被拽开,路希吓得一路退到露台前;豆芽下巴高昂地快步定出,依然是昨夜的小礼服和皮草大衣,因为没别的衣服可穿了。
“总之,你不要再来烦我,也不必担心我会去缠你,OK?”
这回是大门被砰一声关上,路希满头雾水地呆站在原处。
他骗她?
但……他们是真的结婚了呀!
怒气冲冲地回到公寓里,换下小礼服之后,豆芽才发现小珍珠提包里还放著绿宝耳环和项链。
八成不是真的,应该没有刻意拿去还给他的必要吧?
至于小礼服和皮草大衣,就算还给他他也穿不下,要给他当垃圾不如她留下来充作“预备金”,当有急需时,她就可以卖了它们来度过难关。
对,权充是她的补偿金!
而后,先顺手将首饰丢进书桌抽屉里,她又匆匆跑出房间去接电话。
“Pronto(喂)?……加班?可以啊……好,我立刻过去……”
十分钟后,她已准备好要出门,半途又转回去接电话。
“Pronto?”
“卡……呃,不,豆芽,我没有骗你啊!”
豆芽不敢相信地看了一下话筒,怀疑电话是不是接错线了,再搁回耳旁。
“你到底想干嘛?”
“我在教堂,你不要出门,我立刻过去接你,神父可以证明我没有骗你!”
“不必,他一定和你串通好了!”
“神父不能说谎。”
“那你叫我见的一定是假神父!”
“豆芽……”
“够了,路希,你想继续玩下去,可以,但麻烦你找别人玩,我不像你那么有钱有闲,OK?”
可怜的话筒被狠狠地掷回话机上发出黥耳的哀鸣,不到五秒钟,又挣扎著呻吟起来,豆芽理也不理,迳自按下留言键出门去。
“现在没有人在家,请于嘟声后留下您的……”
门开,一颗红茸茸的头颅探进来。
“路,你在吗……啊,在!”
沙利叶与罗弗寇先后进入,沙利叶直接走向酒吧,罗弗寇则停在路希旁边,皱著眉头打量那个又捧出一副被遗弃小娃娃模样给人看的大男人。
“你又怎么了?”转眼望向萤幕,两道眉毛更是打出好几个死结。“怎么又在看这种东西?空难……海难……地震……森林火灾……洪水……母鸡集体自杀?这到底是什么?”
“2000年灾难大集合!”沙利叶自酒吧那边叫过来。
罗弗寇白眼一翻,推了一下眼镜。“真是够了,路,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路希不语,颓丧地把脑袋埋进双膝里。
“路,你……咦?”罗弗寇本待再追问,双眼突睁,讶异地盯住路希的左手,即刻忘了前一秒要问的问题。“那个……请问是什么?”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结婚戒指,但早在爱莲和孩子的葬礼结束之后翌日,路希就毫不留恋地把结婚戒指取下来了。更何况……
那好像不是原来那只结婚戒指吧?
路希瞄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我结婚了。”
罗弗寇怔了一秒,旋即张大口欲待失声惊叫,但就在同一瞬间,酒吧那边抢先疾射过来一道酒香扑鼻的喷泉,恰好喷在罗弗寇胸口,顿时把罗弗寇那张大大的嘴给喷得冻结住了。
好半天后,他才慢条斯理地阖上嘴巴,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一下胸口,再咬牙切齿地转向酒吧那头,沙利叶那张想爆笑又怕惹火他的尴尬表情正对著他。
“该死的你……”
“对……对不起,我……哈哈……”沙钊叶打著哈哈,连忙取了一条毛巾跑过来为罗弗寇揩拭胸前。“我也是吓了一大跳嘛!”
罗弗寇冷哼,愤然抢过来毛巾,并拍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沙利叶耸耸肩,退开坐到路希面前,认真地端详他片刻。“我说,路,你刚刚说的……呃,我没有听错吧?”
“我结婚了。”路希又重复了一次。
“果然没听错!”沙利叶喃喃道:“怎么这么快?”
“不快啊!我见到她的那一天,就想和她结婚了!”
沙利叶和罗弗寇相腼一眼,后者立刻丢开毛巾也在一旁落坐。
“她的背景?”罗弗寇很理智地提出最现实的问题。
“不知道,”路希咕哝。“那个不重要。”
不重要才怪!
罗弗寇推了推眼镜。“是谁先提出要结婚的?”
“她。”
果然!
罗弗寇又和沙利叶交换一眼,两双目光中闪现出同样的鄙夷和轻视——对那无耻的女人。
“所以你们就结婚了?”
路希沮丧地颔首。
“既然结婚了,你又为什么是这副样子?”罗弗寇冷静地再问:“因为她提出什么令你伤心的要求吗?”譬如关于财产方面的要求之类的。
“不是。”路希摇头。“她不相信。”
“不相信什么?”
“不相信我们结婚了。”
罗弗寇呆了呆。“嗄?”
“她不相信我们结婚了。”
结婚就结婚了,有什么好相不相信的?
罗弗寇揉著太阳穴。“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详细情形?”该死,他的头又痛了!
路希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开始叙述,从耶诞夜到翌日,一五一十全部透露出来,毫不隐瞒。
“原来如此,她喝醉了,没有那份记忆,所以不相信你们结婚了。”罗弗寇恍然道:“那之后呢?”
“我去公寓找她,她就从后门溜走;我去学校找她,她那些同学就团团围过来使我无法脱身;我去服饰店找她,她拒绝为我量身,经理威胁要炒她鱿鱼,我只好投降。”苦恼地抱住脑袋,路希喃喃道:“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罗弗寇不由得大皱其眉。那个女人的反应实在超出他的想像之外,这种男女问的感情纠葛他更下懂,根本无从思考起,又如何能告诉他该怎么办才好?
所幸的是,他不懂,沙利叶懂。
“听你的口气,她好像并不愿意和你结婚?”说起来实在令人不可思议,竟然会有女人不愿意嫁给路希?简直匪夷所思,但,事实好像正是如此。
路希苦笑,默认。
“为什么?”
“我也不太明白,好像是……是……”蓝眸困惑地眨了一下。
“她觉得配不上你。”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路希犹豫一下。“也许……是吧!”
“那么,我想……”沙利叶沉吟著。“或许你应该让我们去和她谈谈,说不定她会听进我们的话……”
四目再度相对,他若有似无地点了一下头,罗弗寇也跟著颔首。
当然,不只谈谈,更重要的是,他们必须打探出“对手”的底细和企图,这才是最优先的要务!
建筑于1930年代的罗马大学是标准的法西斯风格,庞大、白色和具压迫感;夏天时可以看到学生们坐在外面草地,或者栖息于巨大的阶梯上;但在冷飕飕的冬天里,只见匆匆路过的学子们,不见驻留闲聊的年轻人。
“它应该快下课了。”
“她一定会经过这里吗?”
“会,她离开学校必定从大门出来。”
面对罗马大学大门的大学路对面,三个男人在车上等待著。
“你会如此疯狂迷恋她,她一定很美,会比爱莲更美吗?”沙利叶好奇地问。
“当然,她比爱莲更美十倍……不,百倍!”
真有那么美的女人,那还算是人吗?
“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爱莲。”
“是没有,我在高中时,父亲就替我安排了爱莲作未婚妻,但是……”路希说得漫不经心,兀自把美丽的脸庞贴在车窗上望住大学门口,期待能早点看到豆芽的倩影。“我并不太喜欢她。”
“为什么?她不够美、不够温柔体贴吗?”
“不是她不够美、不够温柔,事实上,她说她从十岁起就开始被教导成为我的妻子,而她也确实是路希。菲尔斯完美的妻子,一个……”路希顿了一下。
“温柔美丽的洋娃娃……”
“洋娃娃?”沙利叶淡淡一哂。“说得好!”
“……我不喜欢洋娃娃,所以,倘若不是父亲要求我和她交往,我也不会和她交往;倘若不是父亲要求我和她结婚,我更不可能会和她结婚……”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如果不是你父亲要你和她上床,你也不会和她上床吧?”
“父亲说他想要抱孙子,所以……”
“上帝,居然有这种男人!”沙利叶呻吟。“你知道有多少男人为爱莲神魂颠倒吗?你竟然……算了,反正爱莲也死了。那么,你爱这个卡露蜜?”
“疯狂地!”
这么爱?
这可麻烦了,倘若那个女孩子没什么不良企图,也不是什么心机深沉的狡诈之徒,那还好办,若是正好相反的话……
“啊~~她出来了!”
闻言,沙利叶和罗弗寇连忙学路希一样把脸贴到车窗上,三张脸三片扁柿子。
“哪一个?哪一个?”
“最右边,绑著一根长辫子,背著一个绿色大提包的那个。”
雨个男人顿时目瞪口呆地张大嘴。
“黑……黑色外套,咖啡色长裤?”
“没错,就是她!”
唰一下,两个男人额头上全布满了黑线条。
“确……确实是她?”
“是她呀!”
冷汗滴落。
“你……没看错?”
“就算她烧成灰,我也不会看错!”
脸色开始发青。
“上帝!”
“她真美,不是吗?”
美?
他的眼睛有毛病吗?
“瞧她娇小玲珑的身材多迷人啊!”
娇小?
那根本是几根骨头撑著一颗人头嘛!
“不过我最爱她的眼睛……”
请问她的眼睛在哪里?
“……如翡翠一般的新绿……”
原来他有色盲!
“……宛若月光般银亮的发丝……”
非常严重的色盲!
“……完美的五官……”
再加上乱视!
“……你们瞧她全身都在散发光芒……”
还有散光!
“我真是爱死她了!”
两个男人面面相颅。
他的审美观有问题?
“路。”
“嗯?”
“你……觉得你自己长得如何?”
“很不错吧!我想,不过男人好看没什么用,不是吗?”
“那么琪娜呢?”
“琪娜?啊~~我表妹?呃……虽然不想这么说,但她那一副尊容实在令人不敢领教!”
很好,到目前为止都很正常。
“爱莲?”
“她很美,但还是比不上卡露蜜+”
原来,他审美观上的问题只出在卡露蜜身上!
“卡露蜜才是世界第一美女?”
“正确!”路希衷心赞同。“你们不是要和她谈谈吗?”
“呃……”沙利叶勉强勾了一下嘴角,“再考虑一下,我认为我们最好对她的背景多了解一点再去和她谈,或许比较容易说服她。”
“嗯,有道理,那么你们可以直接向律师索取报告书,我相信他一定请人去调查过了。”
“好,那我们走吧!”
罗弗寇始终无言,因为,他实在找不出话来。
那个女孩子是美女?
那他就是茱莉亚。罗勃兹!
路希又窝在他的专属大沙发上“欣赏”他的灾难百态,罗弗寇则忙著客串女佣为他收拾“办公室”。
“你为什么要看那种东西?”
“她不相信我。”
“所以?”
路希不语,罗弗寇摇摇头。
“这些女装要收拾到宅邸去吗?或是要留在这里?如果要留在这里,我们得另外再隔一间更衣室出来,你知道,这些女装实在太多了!”
“随便。”路希没精打彩地叹气。“或者把它们统统堆在我身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