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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著说再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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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无妨,哈哈哈……   
「她很努力在为自己争取幸福了。」泪水汨汨流出,展素雁为所有身不由己的人悲哀。   
「她的努力显然不够。」事不关己地背过身去,他极力忽视妹妹的哀泣声。   
「不是不够,而是力量太单薄。」展、商两家不仅在事业上相辅相成,更比邻而居长达半世纪,大家一块成长,感情虽不算浓厚,好歹是有感情的,况且他明明知道银平姊也无能为力。   
「那就认命!」阴郁的声音激昂起来,展司漠陡然坐起,绷紧的怒容一触及凄楚的小脸,如火遇水马上柔化了。「小雁,婚姻只是一纸无意义的通行证,形式上好看,做起事方便,暗地里如何没人会过问,却不可缺少。二哥的力量也很单薄,你到底在期望我什麽?」连他都放弃自己了,她怎会还傻得对他抱持希望?   
她当然明白,不需要二哥冷酷地重申。二哥以为与他生长在同一个环境的妹妹,看的悲剧会比他少吗?展素雁难受的抽泣著。展司漠心生疼惜,轻拥她入怀。   
「别哭,二哥答应你,婚後绝不会干涉银平的爱情生活,甚至她想和她的恋人同居,我也不会吭半句。」他淡漠的承诺。   
展素雁一听,泪水流得更加不能自抑,最後哭倒在他怀里。好可怜,二哥简直在贩卖自己的幸福,他好可怜。   
能怪他们视婚姻如蛇蝎吗?那真的是一座千年寒墓呀!   
她就是看多了没爱没感情的政策婚姻才会心生畏惧,才会希望二哥反抗父亲。她一直以为有主见的他会是展家唯一一个得到幸福的人,谁知天不从人愿,那场车祸撞掉了他所有的理想与希望。   
展司漠为妹妹的伤心感到些许内疚,「二哥能做的就这些了,希望你原谅我。」他这具行尸走肉一点也没有为谁战斗的意愿了,曾经高昂的志气已经飘散在西南季风里,跛了脚的人无论如何是追不回来了。「也许银平愿意委身於我这样的跛子,我应该觉得庆幸才对。」他自我解嘲地摸著右腿。   
不!她不要二哥这样委屈。   
「别人怎样我不管,但我要二哥得到幸福,要二哥快乐。」展素雁再也忍不住哭闹著。   
到底什麽叫幸福?死沉的眉心淡淡舒展开来,展司漠困惑地搜寻任何可能接近的感觉,从大娘、妈妈、大哥,到所有他认识的亲朋好友逐一扫过……结果是令人惋惜的陌生。   
但这份陌生的感觉已伴随他走过四分之一世纪,如果老天爷故意折腾他,让他活太久的话,往後还有漫漫长日可煎熬这份陌生……   
老天……他真想死!   
 * * *   
「小雁,我来得不是时候对不对?」架好脚踏车,温楚随展素雁漫步在田埂上,有些罪恶地看著黄澄澄的稻穗迎风招展。经过二天调养,她脸上的红肿已逐渐褪成淡青色。   
「别那麽说,这里随时欢迎你来。」每看见好友略微浮肿的嘴巴一次,展素雁心底的自责便会增添一分,二哥的脾气实在太暴躁了。「抱歉,因为一些事情,不能让你在这里待太久。」二哥对楚楚留下的事未表示任何意见,是因为在爸爸的指示下,他昨天就回台北了。   
「没关系,在这里玩一星期已经足够。」温楚不在意地经摆手,「你特地为我留下来,我已经很感激了。再说下个月你二哥结婚,家里一定很忙,你总不可能留在这里陪我到处闲晃吧。」   
「我今年考试的成绩也不理想,即使二哥没结婚,九月初我仍然必须回台北。」年轻的脸庞显露出逾龄的哀怨,展素雁不情愿地咕哝:「爸爸已经帮我请好家教了。」   
幸好二哥先回台北了,不然她和楚楚恐怕连这点闲晃的时间也要不到。但他回台北那天,脸色阴寒,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她实在好担心。   
「那好,明年说不定我们可以上同一所大学。」温楚一派乐观,「此刻咱们俩同是天涯沦落人。」   
「情况不一样。」心有千千结的展素雁无限忧愁。   
「哪里不一样?」温楚奇怪道。那青春脸庞蕴藏了活力与朝气,与展素雁的愁眉深锁恰成强烈对比。   
「你故意考坏,表示已有重考的心理准备;我尽了力却达不到爸爸的要求,一想到整年都要埋没在书堆里,就觉得人生乏味。」   
温楚同情地拉住她,待她看向自己才温吞开口:「小雁,你这种论调让我不由自主联想到你二哥也,好像人生没指望了,好悲观。」   
展素雁心头微惊,有种被道破心事的恐慌。   
温楚兀自说她的,故意忽略她的颤动。「我没办法说什麽大道理安慰你,因为到目前为止,我的人生和你一样,泰半是在学校里度过,而没有历练就没有经验。」她爽直地沉吟完,忽然认真她笑开脸,「不过我也不喜欢读书就是了,这点咱们一样。」   
「那明年你会上大学吗?」她们真的同年龄吗?长温楚十来岁的错觉一直驻足在展素雁心中挥之不去。   
「会啊!」温楚不暇思索地猛点头,「只要我找到想要的就会去读。」   
「什麽是你想要的?」展素雁热切追问,期盼她的回答能多少挽救她枯稿的心灵。   
「我也不晓得耶。」犹带稚气的小脸泛起迷蒙,「至少到目前为止不晓得。没关系,反正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慢慢想,到时候我一定会找到的。」温楚信心十足,脸上的迷蒙转瞬间逃逸无踪。   
「你确定到时候真的能找到吗?」她认为楚楚的思想好单纯。   
温楚皱皱鼻,想也不想的脱口道:「我才不会想那种问题来烦自己,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放松我的心情。脑子乱七八糟的时候,我可没有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哦!」   
她的豁达教展素雁好生羡慕,她得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换得这种无忧?   
「对不起,可能是这阵子所有的事情都一并爆发,我的感触才会特别多。」   
「谁教我们太年轻,没办法适度排解压力,只能以最直接的方法提出诉求呢。」温楚善解人意地吐吐舌,大步往前迈去。随便一件粉绿色运动衫,下罩一件鲜黄色短裤及白色健康鞋,便将她十八岁女孩该有的朝气活力烘托得一览无遗。   
展素雁低头瞧瞧自己一袭白色碎花小洋装,逾龄的沧桑感不知不觉又占上心头。   
回头看见她眉毛又紧纠成一团,温楚笑道:「小雁,别老是愁眉苦脸嘛!想想快乐的事,譬如你就要有位嫂子了,以後你二哥的脾气就不会那麽不稳定,那不是很好吗?」   
经她一提,展素雁情难自持地红了眼,「楚楚,如……如果你哥哥和一个他不爱的人结婚,你会祝福他吗?」不是她喜欢苦著脸,实在是她的世界里有太多烦心事,由不得她不烦脑。   
怎麽更忧愁了?温楚不明所以地看了她许久,才认真道:「假如对方爱他,我会献上一心的况福。   
那对过分澄澈的眸子像能看透人心般,展素雁自觉羞惭,略略偏开头,揩去溢出面颊的泪珠。   
「如果……那人根本不爱他呢?」   
这她就更不懂了。「男女双方都不喜欢对方,那他们为什麽要结这个婚呢?」好奇怪。   
家丑不便外扬,展素雁心酸得只能一再摇头。温楚见状,体贴的没再逼问,两人各怀心事的走了一小段路,静静享受云林的宁静与草香。   
南台湾的阳光始终是热情奔放的,展素雁为尽地主之谊,带温楚领略了元长一带的田园风光,两人自清晨出门至今已有三个多小时,原是白净的两张素脸已呈曝晒过度的赤红。   
「小雁,看见我的庐山真面目,你有没有很失望?」温楚打破沉默,童心大发地倒退著走,一张以晴空为背景的号珀色小脸闪耀著极为动人的柔媚韵致。   
「不会,你的模样和我想像的相去不远,清清秀秀的。」展素雁散起步来不疾不徐,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是又乾又瘪吧!」促狭的黑眸淘气地抹上灵动,「我奶奶常说我是厌食症的典型病例。」   
「她老人家是心疼你。」展素雁涣散的心志始终无法集中,心头的烦郁一日不解,她便开心不起来。   
一年前的小雁不会像这样心事重重,她二哥出车祸的事看来也波及到她了。温楚同情著。   
「小雁的模样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收起估量的眼神,她大剌剌露出雪亮的编贝齿,笑得甚为推崇。   
「哦,差很多吗?」展素雁好奇道。   
「嗯,好多。」温楚摇头晃脑的卖著关子。   
「你不是有我的基本资料吗?」她有些不明白。   
「我很拙,想像力又差,无法从中模拟出你这大美人的样子。」脚底突然踩到碎石子,温楚一个不稳身子往後倾倒,展素雁眼明手快拉住她。两人有默契地忆及初见面的惊心情景,不禁相视哈哈大笑。   
「楚楚,我真的很高兴你来了。」即使嘴角带笑,也无法掩去展素雁眼底的凄测与落寞。   
温楚允许自己小心地问:「为什麽你总是郁郁寡欢?」   
「其实……我的朋友并不多。」吞吐了半天,展素雁自惭形秽地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踢著石头。   
全都是因为家教的关系使她快乐不起来。门第观念极深的父亲不允许她与普通人家的子女来往过密;何况从小到大,不是贵族名校父亲绝不让她就读,她就算想交些他口中的普通人家子女,也存在著实质上的困难,名校里有百分之八十是名门望族的後代。   
她们这些一生下来注定要一帆风顺、事事顺心的千金小姐,不是骄纵自大,就是孤僻冷漠,纯善、易相处的人并不多,所以她只能在电脑上与素未谋面的人谈心、倾情,这是父亲唯一不会发现、她又能自在交友的绚烂世界。   
「没关系,来日方长,等我们一起上大学,没有联考压力,就能认真交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了。」开朗的温楚挽起展素雁,并肩回转。   
展素雁随她走出田埂,两人牵著单车慢步在宁静的乡间小路。   
「温爷爷和温奶奶一定很生气吧!」   
「生气是一定会的,所以我才打算在外面多逗留一些时日再回大。」温楚跨上脚踏车,等展素雁自动侧身坐上後座,才踩动车子。「等他们气消了,就不会计较我的行为了。幸好我没有出走的前科,哈哈哈。」   
展素雁其实觉得她常抱怨的短发,清清爽爽满好看的。「一样上贵族学校,贵校的校风又比我们严苛,怎麽你却是无忧无虑的?」据她所知,温楚也是贵族学校的基本班底,从高中部附设的国小一路往上读,不是吗?   
「以语法来比喻呢,你不妨说我这人想的永远是现在进行式,小雁是那种会将未来式和过去式一并用上的人,所以说我的日子简单得有点无聊,小雁的则是复杂得令人头疼。」敏捷地连续拐过路中央的碎石头,徐徐清风拂得人心旷神怡。   
未来式、现在式与过去式……她得好好想一想。展素雁心不在焉地压住随风飘扬的裙摆,脸上闪烁的仍是那股扭拧人心的轻愁。   
「楚楚,你来参加哥的婚礼好吗?」莫名地,她需要她的支撑,温楚纯净的笑容能安抚她的心。   
「当然好啊!」铃铃铃,温楚调皮地一路捺车铃自娱,一面愉快的向田中央的农人们打招呼。「哇,小雁,你看那边有人在放羊耶!好可怕,树上吊著一只死猫,那些羊怎麽吃得下去……」沿途叽叽喳喳,温楚迳自又叫又嚷,活像刚飞出牢笼的小鸟,充分享受偷来的美妙时光。   
展素雁被她快乐的笑声感染。回云林以来,头一次不带烦忧的,她认真观望云林的好风好景,这才惊奇的发现原来天空这麽地蓝、阳光这麽地亮、树木这麽地青翠。精神一舒爽,不可思议的,连躁人的热风也徐徐沁凉了。   
第三章   
啊!妈妈遗留给她的珍珠耳环!   
走出芳香怡人的盟洗室,才要转向宴会厅,温楚的珍珠耳坠突然脱落,弹了几下後直望走道左端滚去。   
碍於穿著湖蓝色小礼服不好伸展手脚,她小碎步心急地盯著珍珠跑,直追到新娘休息室。   
象徵性敲了一下门板,温楚即冒失的打开门。这副耳环是她最锺爱、宝贝的,况且这是妈妈留给她的,绝对不能丢了。   
「……要我眼睁睁看著你嫁人,我办不到啊!」   
本想捡回珠子马上告罪离开,不料门板才开,一名男子失去理智的叫喊惊天动地冲了出来,削去了温楚的勇气。她提著蹦蹦然的心驻足在门口左右思量,经过一番斟酌後,决定有礼的先退到门外等候。   
「仁,小声点,我求求你。」新娘含泪沙哑的泣求,连门外的温楚间之也不忍不从,直觉地向左横跨几步,以避掉窃听的嫌疑,来个眼不见为净。   
「你怀著我的孩子嫁给别人,要我怎麽克制自己的情绪?!」惊心动魄的暴吼扯出连串不可告人的内幕,温楚瞠膛目结舌,不敢相信地瞪著雅洁的壁纸眼冒金星。   
新娘刚刚叫那人「人」,所以她怀的是别……别人的孩子?!怎麽会这样?   
她和司漠哥初见面的匆匆几眼,坦白说是在极度慌乱中扫过,这随便的几眼实在不够深刻到让她描绘出他这个人的外貌。来不及再见他强化印象,是因为他已经打道回府准备迎亲事宜,她和小雁最崇拜的人似乎没缘,除了知道他的脾气有点不可理喻外,她对他的个性了解的并不多。   
现在误打误撞听到这种家务事,她该怎麽办?温楚心绪大乱,猛踱起方步来。   
「……别怪我,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司漠答应婚後给予我自由。」新娘含泪的呜呜悲咽断断续缤传入温楚愁转百结的乱绪里,原本神游已远的人已经不太有余力注意到其他,若不是「展司漠」这名字被提起,她的注意力也不会重新凝结。   
「真的,你信我好不好?司漠真的不会干涉我们。」   
小雁的二哥竟然默许妻子有情人?!甩甩头,希望能甩去这份惊愕,温楚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心中直叹大人的感情世界难理解。脑子一团浆糊,她纳闷地揉搓太阳穴,准备离开这团迷雾。   
「我不信!今天我要把所有的事做个了结……」   
男子激愤的吼声越来越清晰,其间夹杂著一阵匆促的脚步声,之後像台风般疾速飙出房内,将适巧穿过房门的温楚刮倒在地。   
脸色煞黑的男子不曾浪费时闲停步质问她任何问题,只一路怒气冲冲转往宴会厅。   
「仁……」新娘哭花了脸追至门边,见到愣愣爬起的温楚,如遇救兵般歇斯底里地拉住她的手不放。   
「我不是有意……」   
「你救救仁,我求求你……求求你……」新娘惶恐地迭声哀求。   
「什麽?」温楚被她莫名的求救弄昏了头。   
「拜托,我求求你,他们谁都不可以再受伤害了。」她必须阻止仁。   
「我……我不知道要怎麽做。」少不更事的温楚实在没有处理三角习题的经验。   
「仁要杀司漠,我求求你救救他们两个,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娇弱的新娘伤心过度,急急抽泣数声,气顺不过来,忽然瘫倒在温楚身上。   
昏倒了?温楚口瞪口呆,简直吓傻了。   
「怎麽了?」刻意迥避的女方家属施施然回转,一见温楚辛苦撑著新娘的狼狈样,忙飞奔了来。   
重量一解除,来不及应付多张询问的碎嘴,温楚脸色惨白的想到新娘昏倒前爆出的惊人内幕,小手无措地挥了挥,示意有话等会儿问新娘,即心惊胆跳地朝宴会厅奔去。   
新娘说那人要杀新郎倌?小雁家宴请的宾客少说有两千人,多得是政经要人,众目睽睽下行凶,不等於自寻死路?连私下和解的机会也没有。   
疾冲至大厅入门处,一见恍筹交错的场面和喧哗人海,温楚完全呆掉了。   
老天,冠盖云集,司漠哥到底在哪襄?仅凭模糊的印象想要寻他实在太困难了。仔细环顾堂皇的大厅一眼,温楚冒出一身冷汗,生怕一个闪失就害展司漠命归阴曹。   
最令人同情的莫过於那名「爱人结婚,新郎不是我」的痴心男子,他若因而锒铛入狱,不仅好一阵子无法行使公民权,就连亲自迎接自己的孩子来到世上的权利也会被剥夺,到时受害最深的恐怕会是肝肠欲断的新娘子。   
「楚楚,怎麽了?看你跑得满头大汗的。」温奶奶向一干好友告罪,将匆匆掠过跟前的孙女抓来,秀雅地抽出绣帕,替左顾右盼的孙女拭去眉心的细珠。   
「这孩子很少参加这麽盛大的婚礼,八成是看炫了眼。」温爷爷和蔼地糗道。   
「爷爷,你不是说与小雁的父亲很熟吗?那你看过今天的新郎倌罗!」溜来溜去的眼珠子没一刻定得住。看不到……怎麽办?完全看不到……她一百五十九公分的小个头只够格看到一堆黑压压的头颅。   
「看过。」楚楚这丫头脸色怎会苍白成这样?温爷爷疑心地探她额头。   
温奶奶见孙女浮躁的模样,心生不解。「奇了,你直嚷著要跟来,频说展家千金邀你出席,还贸然造访人家云林的家一个星期,怎会……」   
「奶奶,先别问了。」一打定主意,温楚便焦躁地拉了爷爷钻进入享襄,「司漠哥在哪里?」   
温爷爷虽不明白孙女焦虑的原因,却被她肃穆且惊恐的神色骇著。「刚才我看到那孩子坐在靠内厅的入门处,脸色很难看。」   
「在哪里?」温楚顺著爷爷所指方向看去,来不及听他说话,立刻飞也似地撞开人群,狂奔了去。   
老天,她之前根本找错方向了……但愿不会太迟,但愿!噢,为何她的腿这麽短啊!   
「这孩子怎麽这般急躁?」温爷爷不放心,尾随孙女而去。   
 * * *   
不管是谁在和他说话,展司漠一律当作没听到,那刀削成的俊容从宴客开始至今,没一刻变化过。太多有心人士抱持看戏的心态一群群仆拥而来,绕著展司漠打转,若不是他偶尔会皱缩眉宇聊表不悦,当真会使人产生错觉,以为那是座鬼斧神工的雕塑品。   
「二哥,你还要不要吃点什麽?」展素雁奉命陪侍在侧,随时照应兄长。她明白他不愿拄著拐杖出现在众人面前,无非是想保住仅存的一丝尊严。   
「你把这些烦人的家伙赶走。」展司漠厌恶地挥指四周围那堆人,愠色一古脑儿爆发出   
「别这样嘛!司漠,听说你发生意外後,我们这些兄弟都为你感到惋惜。」王朝运输的少东顶著圆圆的啤酒肚,笑嘻嘻将佳酿一口豪饮完,醉态毕现,粗野地抓来满场跑的服务生替换另一杯。   
「赵大哥……」他们为什麽要落井下石,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友谊吗?   
「小雁,我说的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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