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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心里暗叫失算；张大了嘴巴。
“不用啊。也不用特意感谢我把路费算得这么便宜的；大家好歹同事一场。”
这事居然让她说得合情合理。
“啊？？？？？？……”如果我有心脏病的话估计早扛不住了；嘴巴张得更大了
“每月发工资的那天付；当然你拖下一二天我也可以原谅的。”
她好像很大方；一切像计划好的似的。
几千年前的老子说的真是没错：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我有抗议的权利吗？”我发现自己在她面前威风不起来了。
“有！”她倒通情达理；心中暗喜。”不过抗议无效！”她又接着说了一句；就像刚好不容易晒干的衣服又遇上一场暴雨一样。
“请问你是哪里人？”我也问得她莫名其妙。
“你问这干嘛？”
“哦；你们那民风强悍；我想研究下。”
“你怎么知道民风强悍？”她更不解了。
“哦从你的表现可以看出。”我也借此打击她下。
“你！！！”只见她本来清澈的眼睛突然烧起火来；又拳慢慢握紧。
“你慢慢忙；我有事出去下！”
我在她准备发威时趁机逃离了作案现场。
第六章：主管羊（1）
接下来的日子；
每天快乐着；可以享受到每天办到桌上的早餐；工作也挺顺利；
每天痛苦着；享受完早餐想到那高昂的早餐费以及跑路费。
油条置我的痛苦于不顾；还说我是罪有应得；自己却过着神仙般的生活。
曹小莉在工作上表现越来越出色；两个月下来；油条居然超额完成了他的任务。
唯一令油条有些不满意的是他现实了他的诺言；
每天去公司洗衣室清洗宿舍的衣服。
但这事最后也变成了曹小莉代劳；看得我羡慕不已。
张睿照样过她的生活；时面凶悍；时而温柔；一个捉摸不透的人。
不过她工作上的表现让主管羊极为满意；
当然这一点我也很高兴；她和我一组；她签的单多就意味着我奖金的增加。
柳雯虽然在工作上屡次碰壁；但她肉比较多；比较能承受失败的打击；
再加上人很开朗；两个月下来也完成了他们组的任务。
主管羊特地开了一个嘉奖会；嘉奖了她们三位的表现。
柳雯和曹小莉表现得特别兴奋；张睿却像没事一样；没见她有什么喜悦的表情。
散会时；主管羊出了一道意外的通知：
“今晚有空的职员过来加下班。”
说是意外；那是因为主管羊以前叫我们加班都是点名叫谁来就谁来。
那时态度强硬；今天不知怎么了；只是叫有空的才来。
我估计我没空了；我想；就算有空也会找个没空的理由。
下午吃完晚饭；我打开电脑；在网上乱晃。
“火柴；你不去加班吗？”油条躺在床上边翻着花花公子的杂志；边问我。
“羊是说有空的才去；又没叫我去。”
“但事实是你现在有空呀。”油条说的是事实。
“但事实是我不想去呀。”我说的也是事实。
“你不怕死羊摆出羊架子发火吗？”
“我久经火烤还怕什么？你怎么不去？”
“我？？？我我过会要去陪小莉。”唉，有个女朋友借口也多了一堆。
“我我过会要去WC。”我想了半天憋出了个借口。
“哈哈，你这借口太差劲。”油条在一旁嘲笑我的弱智。
是差劲，不行吗？没想到骗个借口都这么麻烦。
“既然这么难，那就让上天决定吧！”我准备给自己找个借口；也给主管羊找个借口。
“上天？”油条又不明白我要耍什么花招了。
“是啊！上天！你看！”我从口袋掏出一元硬币；狡黠一笑。
“神灵在上；我火柴扔次硬币；如正面朝上我就上网玩游戏；
如背面朝上我就就去睡觉！
如果不幸竖起来了；我就去加班！若违此言；天打雷劈！”
“那你还不如不扔了；去睡觉好了。”油条大骂我奸诈。
“上天的话还是要听的。呵呵”说完我把硬币一抛；
就等着它决定我是上网玩游戏还是去睡觉了
第六章：主管羊（2）
结果却引来油条狂笑不止……
原来这枚该死的硬币竟然落在了我的键盘上；被卡住竖了起来！
“一般这种扔法以三次为公；扔第三次才算。”
当不幸降临到我头上时我一般会想歪招弥补不幸。
“你要当无赖让天打雷劈那谁也拦不住；哈哈……”油条不把我推到加班的境地不甘心。
“我是无赖吗？大不了我去加班就是了；那你去吗？”
我想就去加次班也好过以后被油条叫成无赖强；随便再拉上油条一起去。
“我嘛……我也效法你吧。”说完就把我的硬币捡了去。
“神灵在上；我油条扔这次硬币；如果正面朝上我就上网玩游戏；
如果背面朝上我就睡觉；
如果不幸竖起来了；我就…我就去找小莉玩！若违此言；天打雷劈！”
说完他哈哈大笑；靠；这小子比我还狡诈。
“那你真的不要扔了；想干嘛就去干嘛好了。”我讽刺他。
“上天的话还是要听的。”晕；他居然学起了我的语气；说完把硬币一抛。
“你可以去死了！”我也无需看扔的结果就走出宿舍。
“哈哈……上天要我上网玩游戏！我们宿舍有你做代表去不错了。”
后面传来油条得意的笑声。
走出宿舍；却不知去哪玩好；返回房间玩游戏又会被油条笑话。
看来是天意；还是去公司办公室看下羊有什么事；
过会再趁机下来；想着我就朝写字楼走去。
走到公司；里面静悄悄的；公办室一个人也没有；
不会就我一个人这么英勇；来加班了吧？
实在无聊；我坐下来整理我那凌乱不堪的办公桌。
我看了下表；现在正七点；如果混到7点半还没人来我就打道回府；我想。
主管办公室里漆黑一片；灯都是关着的；看来连主管羊都没来；我不会这么伟大吧。
办公桌实在太乱；各种有用的；没用的东西都以各自特有的方式展示着自己的身姿。
平时找样东西都要到处乱翻；如果要找的那东西细小些；就如同大海捞针。
慢慢整理；把时间拖到了七点半；还是没一个人来；
看来老天还是希望我回去玩游戏。
想着我就把最后一堆文件摆好准备走人。
“吱……”公办室本来就静得可怕；
突然清脆吱地一声主管羊的办公室门开了；差点吓我一跳；原来里面有人。
回头一看：
吓人的主管羊从里面走了出来……
第六章：主管羊（3）
“俊才；就你一个人来了吗？”
办公室空荡荡地；羊明知故问；我也正想打道回府呢；没想到他办公室“杀”了出来。
“嗯；我想别的员工都有事吧；像油条就想来；但一下子走不开。”
油条；算我对得起你了；我又想起了在学校时请假不去上课；每天编一个理由。
那时反正就是今天这个病；明天那个病；到最后估计只要不死人的病都得过一次。
“俊才；你进来下；我有事和你讨论……”羊顺便打开了他办公室的灯。
羊关着灯在里面不知干什么；估计晚饭都没吃；但我又不好轻易问他。
现在更是奇怪；有事我和讨论？有什么事你不是一直命令我去做的吗？
我满腹疑虑地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随便坐。”他指了下沙发；这更让我受宠若惊；在他办公室我都是直着进去直着出来的；
从没有听他叫我坐过；在他的办公室；我脑海中只有严肃两个字。
“哦；谢谢主管。”我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心里思索着尽可能出现的阴谋。
当所遇到的事出乎意料之外时；
我就会试图寻找别的动机来解释这件事（比如我这里所怀疑的阴谋）；这是我的一贯作风。
“今天我们随便聊；就当是朋友聊天。”羊脸上居然挤出一些笑容。
朋友？聊天？我更是没想过会有朝一日和羊这种人像朋友一样聊天；横竖都是不适应。
这种不适应就如同一个青春早逝；
身材向水桶状进化的中年妇女突然说要上台展示身材一般；显得格格不入。
如果把油条换成羊；而把羊换成油条来和我相处；我会觉得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嗯；好的；随便主管您聊什么？”古语云舍命陪君子不知是不是这样；
我也换上了一副故作轻松的笑容。
“昨天公司开会；我们业务部要提拔一个副主管；你看谁提拔谁合适？”
这种事问我？一向与政治有关的事都好像离我十万八千里远的。
“我们业务部不是一直没副主管这职位吗？”我小心地提出了我的疑问。
“哦……这原因我过会告诉你；你先说说你的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就算有意见也是无效的；
陈军是陈总的侄子；要真提拔也是提拔他呀；虽然在我眼中他一无是处。
“没事；你大胆说你的意见；说得不好全不算数就行了。”
羊看我沉默；怕我有什么顾虑。
“如真要提拔；那还不是提拔陈军。”我终于开了“金”口。
“为什么？”羊应该知道答案的；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
“没别的；就凭关系！”我口气硬了起来；也有些不满。
我感觉胆子一下大得不可思议；这在古代是非议朝政；搞不好要诛连九族的。
“嗯；说得有些道理。”羊居然点了点头；今天他真是有些不对劲。
“如果我提拔你当副主管；你看怎么样？”他今天的思维完全不同于以往……
提拔我？？？我惊讶程度就算用晴天霹雳也不足以形容了；
因为晴天打雷还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而提拔我这种是我认为不管晴天还是阴天甚至下雨天下雪天都不太可能发生的事。
“为什么？”我只能问出这三个字来……
第六章：主管羊（4）
寂寞？？？这问题完全在我的理解范围之外了……
“讲个关于我的故事给你听吧！”
羊望了下外面苍茫夜色；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曾是幸福的；因为我有一位爱我的妻子和一个活泼的女儿。
而我又是不幸的；因为爱我的妻子抛下我永远地去了天国。”
我震惊；原来羊的老婆逝世了；却压根没听人提过……
“本来我有个幸福的家庭；我每天都是欢笑的生活。我老婆叫青青；是一家医院的护士长；
而我那时在浦东的一家外企公司任市场总监；年薪是现在的三倍。
我永远记得去年的6月12日；我老婆轻松地告诉我她要出差半个月；
而那时正非典猖獗；我叫老婆在外面小心些；她说没事。
我也没多疑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了；下班开车去接放学的女儿丽丽。
每天晚上我老婆都会打电话给我和女儿；
却叫我不要打电话给她；说她的手机坏了；是借别人的手机打的。
她打电话回来的时候话很多；
甚至连我和女儿第二天穿哪件衣服放在哪都安排得一清二楚；
我那时还傻傻地笑她热心过度……
12月27日；我算算应该到了老婆出差回来的日子；
特地带上女儿买了一大堆她喜欢吃的菜；那天女儿很高兴。
而回到家；等待我的是医院打来带着哭腔的急电：你老婆病危；速来医院！
这无异于晴天霹雳；我带着女儿发疯似地跑到了医院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原来我老婆早就知道自己因工作照顾非典病人而传染了非典；
却怕每天回家传染给我和女儿；又怕我和女儿过度担心和悲伤；
就撒出了一个永远无法弥补的谎言：出差。
医院的同事和病人都伤心得偷偷掉眼泪；我却一直蒙在鼓里；
就算在病危的前一天晚上她还坚持给我和女儿打了电话；没想到这就成了永远的决别。”
灯光下；我竟发现羊的眼角有闪闪发光的东西；我明白了；那是眼泪！
我没有作声；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有默默地倾听。
“妻子的去世使整个家庭完全地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我女儿很乖；妻子去世时她哭得很凶；但后来从不在我面前提妈妈；
她知道怕我伤心；有天晚上；我看见女儿房间灯没关；就去进关灯；女儿已经睡着；
却发现她脸颊有泪水的痕迹；而边上的被子湿了一大块。我才知道：
女儿经常在夜里一个人哭；一个人思念妈妈。
我也在深夜根本无法入睡；整夜与寂寞为伴；白天根本就无心工作。
万念俱灰的我决定换个环境；我辞去了工作跑槽到我们公司当了一个小小的主管。
我想换个环境我应该好过些。
我收敛了笑容；收敛了一切与快乐有关的东西。但新的环境并没有让我好过。
寂寞像一个影子如影随行；午夜梦回；看着身边枕旁的空位，
总让我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这种乍醒的怅惘；经常让我独坐到天亮。
寂寞是一种瘾；是一种毒药；戒不了；也甩不掉。
你一定奇怪像我这样的人也玩网络游戏；其实我只是想找种方法驱除寂寞而已；
另外我选玩了名字叫天堂的游戏；我想看看天堂里有没有妻子的影子…”
“那您为什么不再娶一个相爱的老婆呢？你各方面条件都这么好。”
我轻声问道；虽然我知道他是一个痴心的人。
第六章：主管羊（5）
“我也想过；也试图和别的女人交往过。
但我始终摆不脱老婆在我脑海中的位置；以至于我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
再说我今年45岁了；女儿也14岁；马上读高中了；
我怕她有了后妈如相处不来；那不是凭添烦恼吗？
我知道对我和女儿来说；上海都是我们的伤心之地；再加上挥之不去的寂寞。
所以我决定移民加拿大；现在手续也办得差不多了……”
羊沉默了下来；时间好像要停止一样；也许是我也被他的故事感动了；
外面秋风瑟瑟；有树叶拍打的声音。
羊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我边上拍了拍我的肩膀：
“说来也奇怪；我从没打算把心事说出来；今天居然和你说出来了；自己倒轻松多了。
只是让你陪我个寂寞无聊的人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谢谢你；俊才！”
“主管您说哪去了；听了您的事很感动；如有时间我很愿意听您说说故事。”
“你也别主管长主管短的了；我在公司时间也不长了；在没有外人面前；你就叫我老杨吧。”
“这…”一下子我还真不习惯。
“这什么这…年轻人要爽快！”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啦。老杨！”我知道推却万万不行；叫了一声；虽然还是不习惯。
“哈哈；好！”羊笑得很开怀…
“今天不早了；我去接女儿；今天我叫她去她姥姥家吃晚饭了。
我肚子也抗议了；到现在还没吃晚饭。”
“那我们一起下去吧！”我想羊饿坏了吧。
“好。走！”
我和羊朝楼下走去……
“俊才；你有两个优点你要注意下……”在电梯里羊跟我说。
“优点也要注意吗？”我迷糊了。
“优点和缺点本就有辩证关系；良药服用不当都会变成毒药的。”
“哪两点呢？”
“一是单纯；这和你入社会时间不长有关。如果所有人都单纯；
那无疑单纯是优点。但问题是生活是现实的；很多人不是那么单纯；
所以你要注意些；古话说得好防人之心不可无。”
“嗯；那另一点呢？”就算观点有所不同我也会虚心听取意见。
“另一点就是善良；从本质上来说；世界上的人大部分都是善良的；
但有时你的善良会伤害某人或另外某些人时；
你就要注意衡量了；你的善良到底值不值。”
“那你不提倡人们单纯和善良吗？”现在我有疑问时我敢于直接向羊提出来了。
“不；恰恰相反；我忠心希望每个人都单纯和善良。我也常教育我的女儿做人要单纯善良。
但在某种情况下；比如说对坏人单纯和善良；
就有可能会因为你的单纯和善良而让坏人有机会伤害到其它的好人。”
“嗯；我明白了！”我笑着对他说。
“很好；还有；你以后有什么难以应付的事就找张有恒。”
“您是说去找油条？”很少听到油条的大名还真有些不习惯。
“对；找油条！”
“我感觉油条比我更没主意……”我总感觉油条想法简单心直口快。
“不；他比你经历更多很多事比你更有经验……”
“你怎么知道？”很奇怪油条从没提过他有什么狗屁经历。
“俊才；看一个人要看这个人的眼神；
你可能只看到油条眼神中无忧无虑的一面；却没有看到他深邃的一面。”
“哦；是吗？”很值得怀疑。
“好了；记住我的话。我去停车场开车了；你也回宿舍吧。”
“那好；再见；主管……哦……不……老杨！”一下子还是改不过来。
“呵呵。”羊笑着走向停车场；灯光把羊的身影拉得越来越长……
第六章：主管羊（6）
大概9点左右；我回到了宿舍；油条正在玩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我回味着羊说过的话；感觉做人好累；也懒得和油条搭讪；
走到床边；笔直的身体往床上一倒。
听到自己有可能提拔为副主管却有些高兴不起来；不知为什么。
“火柴；你去当搬运工啦？看你累得这样子。”对于我的表现油条表示了关注。
“要真是去当了次搬运工那倒好了。”我答了一句。
“那怎么啦？”油条准备刨根了。
我没作声……
“是不是哪地方不对被羊臭骂了一顿？”
我摇摇头……
“难道是羊哪里不对；被你臭骂了一顿？”油条越猜越大胆了；不得不佩服他的想象力。
“别瞎蒙了；油条；我和你说件事；你绝对会感到意外。”
我想油条如知道我有可能提拔副主管一定很意外；因为我自己都不太信。
“什么事？”
“羊今晚说过完今年就辞职；要把我提拔为副主管……”
没想到油条的反应大大出乎我意料；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