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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进行下一步动作,我的手机响了。
该死的!怎么在这个时候,我咒骂着,抓过手机挂死了,扔到一边。
可是这受机偏跟我作对似的又响起来,我并不理会,可这玩意儿发疯似的响个不停,我火大了,狂燥地抓过来想听听是哪个该千刀的打来的。
“喂?!”我怒吼。
“忠仁吗?!你怎么挂我电话呀?这鸟儿是不是在和女人交欢?”里边传来了顺子那厮的声音。
“你别胡说。”我心想这厮怎么猜这么准,“什么事儿?”
“告诉你个好消息,老子今天提升了。现任销售部副经理。”
“销售部的不都是经理吗?”
“哎!我可不一样,我是真正的经理,手下七八个人哩!”
“那我可恭喜你了。”
“这不,今天我请了客,知道你不愿见咱单位那帮人儿,我特地把他们打发了,单约你出来,咱好好喝两杯。”
这个该死的顺子,真他妈走狗屎运,想起我原来在单位那会儿,他是普通销售员,一天到晚也不跑客户成天跟着经理腚后头转,马屁拍个噼啪响,终于讨得了经理欢心,可偏也别找这时候呀,真他妈的我正兴奋着呢,话讲到这儿我一点激情也没有了,那小弟弟也阳萎了,我说好。你在哪儿?
约好在“金秋宾馆”11点半。
……
第二章 嫖妓与自圆其说
第二章嫖妓与自圆其说
我到金秋宾馆已经是差10分12点了,顺子早就候在门口等我,一见我立刻就迎了上来。
“怎么这么慢啊。”顺子一把拉着我胳膊往里边拽。
“你这么晚找我,深更半夜的连出租车都打不到!”
这话我是乱编的,其实我来晚真正的原因主要是安抚小云,我真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对不起她,我认为这世界上有三件事是停不得的,地球自转、心脏跳动和男欢女爱,都怪顺子这厮偏偏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早在心里面将他用各种残忍手段给宰了上千遍了,尽管这样,我还是要好好哄小云睡下,而且起誓出去陪顺子喝两杯就马上回来。
进门找了个宽敞地方坐下,服务员打着嗑睡开始上菜,我和顺子又开始没边没际地闲谈起来,我说行啊你,果真混了个出人头地,顺子说,哪啊,前一阵子王经理他丈母娘住院,而他自己又抽不出时间去陪床,我就成了他孝孙了,天天跟着忙活,有时候陪床一陪就是两天,医院门儿都没出,我在家陪老婆还没这么个勤快呢!况且钱也是我出,光这一个礼拜的营养保健品就花了我小两千,这不,前天他丈母娘出院,在王经理他老婆面前好一个夸我,王经理是个即孝顺他老婆的人,所一回单位马上就把我提成个副的了。
我说你真行啊顺子,比我本事多了,连王经理那样的“铁皮脸”都收服了,我在那会儿,一直觉得这个人很古板,向浓酸一样不易接触。
顺子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操!天下乌鸦一般黑,别看他白天在单位一坐跟个正人君子似的,他妈的就是乌龟王八蛋一个,哪个领导不吃私啊,不为别的,就为他自己能在这个位子上呆长久了,也得上走领导关系,下拉拢自己心腹,钱打哪儿来啊,就凭那几个工资?还不得喝风啊?!下面收礼做人情,上面行贿为自己开路,这就叫资金流转,大势所趋。”
我心想,好一个资金流转,大势所趋啊,我说说得真好,我就是被这“大势”给驱出去了。
顺子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脸上露出了很陶醉的表情,终于一语道破天机:“哎,忠仁呀,你和我不一样啊,你有能力啊!你有文凭,有学历,工作能力又强,你想,王经理要把你提拔起来,不迟早夺了他的位子?”
我拍着顺子的肩,语重心肠的说你说得真对,顺子。
喝过很多酒之后,吃也吃饱了,头也有点发晕,我和顺子两个人都有些飘了,顺子突然掐灭了一支烟,很快地说道,走!我一惊,说上哪,顺子说今天我们都高兴,听说这金秋宾馆的小姐不错,正好我在这开两间房,咱也好好休息休息。
我一听这话马上就急了,连说不去,可顺子没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一个劲地表示一切由他来请客,还说今天特高兴,真有些翻身农奴的感觉了,想花些钱爽快一下,我说你在经理身上不是已经花了很多钱,还不够爽啊。
顺子斜了我一眼,说你懂个啥呀?这叫做“智力投资”,就像炒股票,做买卖,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花些小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这不,我现在就有了收效,这个位子是很有“油水”的,能捞很多外快,我花这点儿小钱,基本上两个月就能连本带利的捞回来了。
我听了顺子这席话,不禁啧啧佩服,顺子这厮不仅油腔滑调,不想心里面还有一本精打细算的经济帐,我孙忠仁真是自愧不如。
最终我还是拗不过顺子,在酒店开了两个标准间,505和506。
小姐也是顺子去叫的,过了不足十分钟就来敲我的房间了,我开门一看,这小姐膀大腰圆,身穿超低胸纱质衣服,胸部两块肉鼓鼓的,绝对是属于丰乳肥臀的那种,头发是烫的卷儿,脸上打了粉底,眼睛更是青兰紫,几乎已经看不出真面目来了,使我想起一句诗:“不识庐山真面目。”
小姐进门二话不说,关上门就开始脱衣服,小姐就是小姐,一点也不羞涩,脱光了以后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等着被我干。
这使我一点性欲都没有,看着那个小姐躺在那里白花花的一片跟死猪肉没什么两样,真是没法跟小云比的,我心想。
我没有理会那位小姐,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时从隔壁505传来了很有节奏的撞击声,这房间隔音很差,我能很清楚的听见顺子像驴子般喘息的声音,还有那个小姐嗯嗯啊啊的嚎叫。
属于我的那个小姐一直“死”在那儿,见我没有动静,坐起来用很诧异的眼光看我,最后见我没有理会,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到底来不来?我还要做生意呢。”
“不了。”我冷冷地答道。
小姐再没作声,很麻利地把衣服穿上,甩门走了。
哼,做生意,做人肉生意,我寻思着,中国人自古以来就笑贫不笑娼,妓女也是一个很古老的职业啊,可以说是历史悠久,长盛不衰,不过我是不感性趣的,说的高深一点那就是追求一种精神清洁。
但是我还算清洁吗?
这时隔壁又传来了那撞击声,而且喘息声越来越大,我的脑子又乱了起来,这种环境再呆下去的话我会觉得极别扭,与我的静思极不协调的,就像自古有人抚琴吟诗都在清雅僻静之处,而不会选择在菜市场上一样。
我是坐不住了,干脆一走了之,本想与顺子打个招呼,但这想法接着就被我否定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找打啊我!
……
走出金秋宾馆已经是凌晨两点二十了,整个世界都陷入一片沉寂,路上没有行人,偶尔过往的车辆也是急匆匆地,仿佛正被追杀着,这时候已经看不见了万家灯火,大家都已睡去了吧,只有两边的路灯还放着冰冷的光。
一阵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午夜的风真有点儿凉,我觉得自己的酒全醒了,寒冷使的我思维无比清楚,这使得我可以继续刚才的思考。
对于妓女我是绝对看不起的,因为她们为了钱而出卖肉体,下贱。她们不知曾和多少个男人上过床,那种交欢早就失去了爱的意义,只是单纯的运用熟练的技能或者说是赚钱的工具罢了。
这时我不禁想到了我自己,我爱着诗,但同时又拥有小云,诗和小云都深深地爱着我,这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也从内心觉得这很不正常,或者说是我的心不够正常,封建社会以后,人们对于一男两女或是两男一女之间的爱情总是持坚决反对态度,证明那是不纯洁的,不高尚的,就像肥皂剧里演的三角恋爱结局总是很悲惨,总是要伤害某个人,深深地伤害,这一点时常让我感到害怕,所以有时我鄙视我自己,也有时我不停地告诫我自己不行,不可以那样做,但是,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我的欲望。我爱着诗,但同时又爱着小云的身体,爱着那种与之激情交欢时的快感,可以说,我和诗之间的爱是存在于精神世界的,而和小云的爱却是存在于肉体关系上的,这是实实在在的,我真很害怕这种真实。
或许这一切都是对的,或许又是错的,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又有谁能告诉我真相?或者根本就不存在答案。
事业上的失利使我沉沦,爱情上的虚无飘渺给我不安全感,有时想想我真是失败,难道我就一定要做顺子那样圆滑于世的人,看别人脸色活着,没有自己的个性与特点,那样,我还是孙忠仁吗?
谁能告诉我答案,前面的路很黑、很远,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面对迷惘,面对未知前途的分岔口,我该怎么选择?
这时手机又响起来了,如大鹏鸟一嘶长啸般撕破了夜的宁静,也把我重新唤回现实,本以为是顺子来埋怨我的不辞而别,结果却是小云打来的。
“忠仁,你在哪儿?”一个充满急切的声音。
“回去的路上。”
“哎,是不是又喝醉了?”
我说没有,此时我的心头又泛起一丝感动,看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整,自从我从小云家出来已经过了整整三个小时零十五分钟,小云现在给我打来电话,这证明小云并没有睡而是一直在等待我的归来。
本来我并没有打算回到小云那里去的,因为我实在是很疲劳了,感觉自己像一头驴子,四处奔走,现在我的心又软起来,小云一直在苦苦地等待,我又怎么忍心看到她失望,我想像着小云由于等不到我回来伤心流泪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
“你一直都没睡吗?我马上就回去了,等我。”
小云欢快地挂了电话,我也叫了一辆出租车,疾驰而去。
到家以后,先是接受了小云热烈的拥抱,我发现自己是承受不住了,摄入的酒精开始发作,我感到一阵晕眩,似乎要瘫倒在床上,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便倒头睡去。
……
第二天天气很是晴朗,因为阳光射进屋子里,耀得我无法安睡,没办法起来,原来已经是九点半多了,小云已不在枕边,她正在给我料理一顿丰盛的早餐,每次我在这里这夜,小云都会给我做早饭的,犹如贤妻良母一般。
刚一开机,这破玩意儿又不挑时机地狂响,我一看,懵了,是诗打来的,一定是诗下夜班后发现了我一夜没有回家,这可怎么办好?没办法,先接起来,边说边想吧。
“喂!”
“昨晚你上哪了?怎么现在才开机?”里面诗急切地声音与昨夜小云的声音极为相似。
“我和顺子去喝酒了。”我想起了顺子。
“胡说!顺子刚给我打电话,说昨晚出去喝酒,后来你不见了,还问我你是否回家了呢?”
这该死的顺子,这不是害我吗?我本想说一直在顺子那儿喝酒,喝的有些醉,然后就在那里睡着了,现在可好,让我一时没了主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幸亏诗在喋喋不休,没让我有说话的机会,“我一早下班回来就发现你不在家,而且也没有在家睡过的迹象,然后又接了顺子一个电话,说从昨晚就不见你,……你到底去哪里了?……我一直给你打电话,一直又都是关机,人家好担心你……我还是不停地打……,你知不知道人家担心你,人家……”诗边说着,也抽噎起来。
这时我就更没了主意,真不知说什么好,但我心里明白,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是白费,所以我只得缓兵:“好,诗你别哭,我马上就回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小云在一旁愣愣地看我,知道我马上要走,显露出伤心的表情。
“对不起,我已经来不及吃早餐了。”我满怀歉意。
“是诗吗?”小云冷冷地问。
我默默地点头。
小云很无奈,也很忧伤,她的这种表情自从知道了我有女朋友之后,就很常见了。
“再忍忍吧。”我说这话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在这种时机和场合下,说这种话就代表着一种承诺,一种放弃一切跟随对方的打算,并马上会付出行动的承诺,而我,决不会这么做的,我决不会抛弃诗,但也不会放弃小云。
“要我忍到什么时候啊?!”小云的声音在颤抖。
“孙忠仁,你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一句话如霹雳般在我脑中炸开了,答复?什么样的答复,我当然知道小云说的答复是个什么意思,但是要我做这种答复,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小云!”我一把把小云,揽入怀中,这个时候我只好用身体做回答了,“我知道,我爱你。”
小云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流,双臂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把头深深地埋入我的肩膀。
“小云,现在还不行,你要给我时间,我会……”话说到这儿,我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因为我没法再往下说了,我感到自己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了,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我得走了,等我……”我推开小云,拿着外衣迅速冲了出去,小云在后面哭喊,具体是什么我实在无法听清楚,满脑子里只有两个词:回来,答复!
一切已经搞得一团糟,在小云那里过夜好多次了,唯独这次我竟然睡到九点!追究罪魁祸首,又是顺子这个该千杀的,我坐在车上又诅咒起来,和诗同居已经快一年,和小云的交往也有好几个月,一切在我的精准安排之下,都是顺顺利利,没有出过一丝差错,有时在小云家睡过了头,也会给诗往单位打个电话,说明我是一早出去了,可这次怎么就忘不呢!哎,我又想起一句古训:常在河边走,焉能不湿鞋!
坐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太平路31号,这幢82年的老房子的二楼就是我和诗同居的地方,这里是居民区,附近大多住的是工薪阶层,楼下有个农贸小市场,平时总是吵吵闹闹。
我迅速地付了车钱,飞一般地奔向二楼,一打开门,就看见了诗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我的心里一阵难受。
我同样把诗抱住,这样就可以不让诗看见我心虚的眼睛。
“对不起,真对不起。”
“昨晚你到底去哪了?”
“我……”尽管答案我早已想好,但没有立刻说出来,我一边扶着诗坐在床上用一只手按住她的额头,并顺着脸颊抚摸下来,把我的关怀与温柔完全地注入到诗的体内。
“对不起,我真的喝的太多,和顺子喝完酒以后,我很恍惚,不知走到哪儿了,手机不知怎地被关掉了。”
“那你去了哪里?”
“记不清楚了,今天早上我醒来时发现是趴在柳树园的长凳上。”
“你在那里过了一夜。”诗瞪大了眼睛。
“可能是吧……我的头很痛……真的是记……记不得了……”我说着说着装出了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你真傻!”诗的眼泪又再次滑落。“喝那么多是会伤身子的,在外面一整夜没有感冒吧?”
我默默地摇头。
诗把她纤细白嫩的手按在我的额头上,我感到一丝冰凉,诗用那关切的目光注视着我说:“没吃饭吧?我给你做。”
“不用了,不用了。”我决不敢正视诗的目光的,那会把我内心彻底地摧毁的,我有些内疚,我再次觉得我愧对了一个纯洁善良的人,一个我深爱的人,我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憎恨,我恨我自己。
我一把将诗搂入怀中,深深的感到了她那柔软娇小的身躯。
“对不起,我太爱你了,诗!我太爱你了。”
眼泪开始在我眼眶里打转,我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伸手慢慢地抚摸诗柔顺的,如瀑布般的长发,诗已经停止了流泪,享受般地在我怀中喘息着,那起伏的胸脯让我有了真切的感觉。
之后诗侍奉着我睡下了,这次我睡得很安详,阳光照进来,身上暖洋洋地,已经许久没有这份安宁了,也许我太疲惫了吧,一天以内我看到了两个心爱女人的眼泪,女人的眼泪是最致命的武器,它吸光了我所有的精力,使我精疲力竭,所以我一下子就睡到了下午四点。
我懒洋洋的半卧在床上,一切安祥且宁静,诗开始忙着做家务,洗衣服、收拾屋子,这些事我是从来不做的,再说诗也没有怨言。
我的手机又在作响,这使我马上紧张起来,我认为我已经得了所谓的“手机恐惧症”了,这是由于每次接电话都会有令人烦乱的不好的事情发生,看了一下来电号码,很陌生,以前从未见过,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起来了。
“喂!”
“请问,是不是孙忠仁先生。”一个柔和甜美的声音,我的心绪稍微平静了一些。
我说是。
“您好,我是奥利公司,您是在网络上竞聘了一个岗位是吗?”
我愕然,随后终于想起前两日上网,在招聘网上竞过几个岗位,并且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但我并没有多想,也没有抱什么希望。
“是的,是的。”我一边答应一边拼命回忆,这个奥利公司的印象,终于记得好像是个有关销售汽车的公司。
对方用很精练的语言和我约定了面试的时间和地点,明天,也就是8月26日,下午三点半,在裕丰大厦四楼417室。
这个突来的消息对我来说无异于一个在沙漠将要垂死的人看到了绿洲,被前单位“炒”掉以后,给我的心理造成很大压力,虽没有让我对自己彻底丧失信心。但也使我一度沮丧,一厥不振,我曾经以为我会很难再找到工作了,并且怀疑自己的能力是否能胜任一些工作,对比刚毕业时的胸怀天下般的豪情壮志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有了希望,这使我立刻又恢复了一些信心,我决定去试一试,并这个好消息就跟诗讲了,诗也很高兴,毕竟,同居将近一年,我和诗虽不是夫妻,却过着和夫妻一样的独立家庭生活,也就是说,整个生活也由我们两个人维持,而从上次失业在家赋闲已达三四个月之久,仅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