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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对。这铁匣已经丢失了不少日子,如果他真要给君天凌的话,君天凌也不会不来问她。难道他想以此作挟,逼她做什么事吗?她越想越心惊。
怀恩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就在这时,听得菊儿大声喊道:“奴婢拜见皇上。”
她心中一惊,忙将铁匣掷于床下,小心地将床下,用脚往里踢了踢。
殿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怀恩静坐在那里,动也没动。
明黄的龙袍立在她面前,半晌,听得他道:“病都好了?”
她点头。
“朕这次选秀……”
“皇上是在与奴婢解释吗?不必了,这与奴婢无关。”怀恩淡淡道。
“与你无关……你一点都不在乎吗?”他的声音里有一丝恼怒。
“皇上是一国之君,行事自有道理。奴婢在与不在乎又能怎样。”
怀恩起身给鹦鹉架子上添上水,缓缓道。
君天凌略一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怀恩闷闷的道:“奴婢岂能让皇上为了我一人,让你失了最重要的东西。”
君天凌眸光微敛:“怀恩,此次朕封选出来的妃子,皆来自兵部。不过都是朕的棋子罢了。你不要想得太多。”
怀恩被这沉定的声音牵起一丝酸楚,娥眉淡锁:“这便是你最大筹码,没有了兵权,等于失去半边天下。”
君天凌傲然一笑,眸中那点星光微绽,轻淡,却摄人心神:“带了这么多年的兵,难道调兵遣将还非用那一道虎符?莫要小看了你的夫君。”
凝视他眸光狂放,夫君?他竟也能说得出口中。她苦笑道:“倒可怜了那些想得到你真心的妃子了。”
君天凌轩眉微挑,而后说道:“她们要的可不仅仅是朕的真心,只怕还有这天下。”
“你很聪明,只是不要太过聪明了。”怀恩不太喜欢他的算计。
“人呢都是要一个机会的,机会来了还要敢赌一把。或者平步青云,或者终生郁郁。”他停一停,“懂得把握机会的人才是聪明人。”
怀恩点一点头,“知道了。”
“今天她们为难你了?”他来到她的身后,圈住她。
怀恩摇摇头,感到颈间伴着灼热的呼吸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来。
君天凌凑近她,低笑道:“不说实话的小东西。若你笨一点、丑一点、不那么温柔懂事,朕或许就能少对你上点心了,偏偏你什么都好。”
她睨他一眼,冷笑道:“人说新欢旧爱、左右逢源,怎么皇上就这么偏心呢。”
君天凌顿了一顿,霸道地她将搂进怀中,有些无赖道:“朕就要偏心于你。”
他的手掌摩挲着她的脊背,增加了彼此的温度。
“咕噜咕噜……”怀恩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这么快就饿了?”他将脸埋在她颈间,低笑道。
是醒来之后便没有吃饭好不好?
怀恩懒得与他说,那边君天凌已吩咐下去重新做了膳食进来。
“快点吃吧。”他将她抱在怀中,催促道。
怀恩咬了咬唇 闷声不响扒起饭来。他的手便在她肚腹上有一下没一下抚着。
只听得他微嗤一声,皱了皱眉,从她嘴角拈下颗饭粒,宠溺道:“你这样子,真不知道当初怎么在皇祖母面前伺候的。”
怀恩没好气道:“我只在你面前这样。别人面前我规行矩步,我又不是傻蛋。”
她已经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粗话了。但她这样的不羁似乎愉悦了他。
目光所到之处,他的微微震动,浅浅的笑声从他的薄唇逸出。横竖她不觉得刚才那句话有什么好笑, 正准备转身继续吃饭 ,她的下颌突然被他握住,唇被随即温热封上。
在牙关被挑开的时候,她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她还在吃饭,这男人也太。。。。。。到她的唇被吻得又红又肿,喘着粗气趴到他肩上时,他把她横抱起来大步往床的方向走去。
第一卷 宫廷篇(下)帝宠 【第095章】 惊梦(1)
【第095章】 惊梦(1)
铜镜前,皇后将如云秀发轻挽,挑了一支金步摇插上,正举着手拿了一对点珠耳环要戴,一侧头瞧见铜镜边缘纹的嫦娥奔月的样子,想起前人的诗句“看碧海青天,夜夜此心何所寄”,心下猛地微微一凉,手势也缓了下来。手一松,那对点珠耳环落在妆台上,兀自滴溜溜转着,隐隐流转淡淡的珠光。
“娘娘。”明月拈起那对耳环,小心地看了看皇后的脸色。
皇后点点头,明月这才将耳环为她戴上。
镜子里的女子,双目如水,嘴唇微抿,眉宇间蕴有清愁无限。她内心颇觉索落,只觉自己这样修饰甚是愚蠢,向来“女为悦己者容”,而那个他如今却不知栖落何处。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凭什么又是她?
自从她入住华音殿后,皇上便再未召人侍寝。不在华音殿,便在养心殿。就连那新封的禧嫔也未曾侍寝过。
“娘娘,后天是太后娘娘的寿辰。”明月轻声说道。
皇后想了想,“本宫已经都安排好了,你是不是还有话要对本宫讲?”
明月屏退左右,低声道:“太后过寿辰,王室宗亲必会到场。娘娘,这可是个机会啊。”
“你的意思是……”皇后眯起眼睛。
明月掠起嘴角,与皇后如此这般地筹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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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音殿,金做笼,玉为梁,锦幔珠帘,吹拂得人的心事也是重重叠叠,夜明珠的光辉如明月一般,连上弦月的月光都黯然失色,谁会在意哪一束才是真正的月光,无论哪一束月光,都不能照亮华丽深宫底处她黯然悲凉的心境了。
身边的男人熟睡着,烛光映在他俊美的脸庞。少了白日里的霸气,多了几平和。
爱情热烈而浪漫时,什么事看起来都简单且容易,可是一旦稍微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其中的困难矛盾就会浮出水面。怀恩此时恐惧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男人有可能被抢夺而走,更恐惧生活变得令她难以招架。
她还是很感谢他未给她任何名份。因为她确实不愿成为他的妃子。她坚守着自己的准则。同时却也在矛盾着。在后~宫之中,无名无份意味着她走在火坑的边缘。虽然,他将她圈禁在华音殿,似给了她全然的保护。但难保有朝一日不会濒临危险。而最大的凶险便是那封丢失的信。
展翔…。信…。。一定要想个办法与展翔见上一面。
腰身一紧,怀恩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住,温热的额头抵住她的。唇上一热,“在想什么?”
“嗯…。。”思绪突被打断,一时竟无法回他。
圈搂着的双臂又紧了几分,霸道的语调凄苦如晦,“怀恩,朕要你的心中只有朕一人。不准想别人。”
她的心中一震,好霸道的人。要求她做到的,他可曾做到……纵然他有千般万般的理由。
然而,她却无心与他争执,遂随了他的心,点头,手指卷着鬓边垂头把玩。
“朕亏欠你甚多,不封妃是因为……”
一只莹白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谢皇上不封妃。这也是怀恩的心愿。”眸中有幽幽的情意,如不尽的春风缠绵着花朵。
“怀恩,朕答应你,不会让你等太久。”他的声音极轻,微不可辩。
又是一个等字,她的眉峰涩涩微动,喉间稍适哽咽却仍道了一声:“好。”
能够去等,总是因为心存希望,总胜于断肠声里忆平生,心字已成灰。
从古至今为什么浓烈的爱情从不是一个美好的童话,也不是戛然而止暂停的美满。为什么要继续流淌着无奈与痛苦。为什么不能守住最初的甜蜜至到白发。
广博的人生,本就有那么多的错失和不得已,逼得渴求爱的痴情男女一次次哪怕放不下,也得忍心泣血放下。不敢去想,不能去想……心里像下了一场大雨,潮湿微凉,连指尖都是僵硬的。
不知不觉中,她竟觉察到,原来竟不能失去他……
一再的隐忍、退让……甚至刻意地去忽视自己的骄傲。
于他,她从不是心思玲珑、步步城府的深宫宠妃;不过是温柔小女子,相对之间,足慰平生。其实于她,不过也是想一辈子做他的傻丫头,浮华间万丈荣光,何曾抵得过他真心相待。
人生那样短,总要与倾心之人共度,才不算辜负。
所以,当他再次吐出一个“等”字时,于情,虽涩,却仍道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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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九,太后六十寿辰这日,君天凌宴百官于怀远殿中,大陈歌乐,在欢庆之宴上,奏庆生大曲千秋乐,丞相领群臣上殿,捧祝太后万寿,君天凌借此也不断地拉拢权臣,喜赐四口以上官司员金镜珠,五品以下官束帛,并喜题八韵诗以示群臣,
后~宫的饮宴设在芳苑,从皇城至芳苑一路上,用彩绸结成绳,绣帷相连,笙歌互起,金石相辉,宫灯明缀。京城内外,锦绮相错,华灯实烛,弥漫周匝开始,乐人先效百鸟鸣,内外静然,只闻半空和鸣,若蛮凤羞集,自皇后至最末的更衣,所有妃嫔坐于观景殿内,有品级的命妇则坐于殿侧两廊,教坊乐等,两边对列杖鼓二百面,乐人强琶琵,方向,跳三台舞之扣,小儿舞队二百余人进场,红紫银绿,色彩斑澜,年纪不过十二,三,正是最轻灵的时候,装束得宛若仙女,执花而舞,且舞且唱,最后,宫中歌姬舞伎唱踏歌,奏慢曲子,做百戏,跳贺帮舞。
歌舞弥漫至黄昏时分,众人意兴阑珊。
案上名酒佳肴,鲜蔬野味,微风拂帘,箜篌悠悠,曲声荡荡,令人心旷神怡。“玫瑰露”酒味甘醇清甜,后劲却大。酒过三巡,众妃脸上都热热地,带着些许醉意。席间,已有几名嫔妃不胜酒,退到偏殿休息,派遣了宫女换件衣裳饮醒酒汤。
太后环顾了周遭的纤人丽影,笑道:“有你们陪着哀家,哀家很是欣慰。只是,皇上年纪也不小了。先帝像你这般年纪也有了两个皇儿。今年,皇上可否让哀家抱上孙儿?”
君天凌的眸光一闪,眼含灼灼温情望向皇后,道:“太后放心,儿臣尽力而为。”
皇后两颊尽染红绯。
皇帝的神态与承诺让太后十分满意。君天凌捕捉到了这点,别有深意地一笑,那好看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
怀恩虽不是妃,但毕竟得了皇上的宠幸,仍被皇后亲自下旨请来参加寿宴。只不过位子被安排了更衣的身边。按位份来讲,已是最末等。不意对她已是一种羞辱。
这时,一些太监和宫女从门口鱼贯而入,有的手上拿着细长的签子和碟子,有的拿着凳子,最后一个还拎着个不大的水缸,看着这些道具怀恩已有些明白,马上要献上的,是一出杂技表演。
杂技果然十分精彩,这十几个宫人有的转碟子,有的摞凳子,有的踩水缸,站在最前方的一个太监将手中四五个鸡蛋抛得飞快,让人眼花缭乱,却又担心那鸡蛋会不会掉到地上,宫中的嫔妃们很少有机会看到这种民间艺术,一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的宫人,怀恩倒不以为然,更高端的杂技她都见过,这等技艺倒有些入不得她的眼了。
感觉得到有两道目光向她射过来。上边的自然是君天凌,右边是谁?她无意识地向右侧看了一眼,却看到了君天恒,对她晒然一笑。
不会是她脸上沾了什么东西了吧?想着,她的手不自觉地伸到脸上擦了擦,再看看他,他的目光已经在场上的表演,好像根本没有看过她一般,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心情好像不错。
嗯?她有点迷糊,他不坐在王室宗亲的席位,跑来看她做什么?
她佯装恼意地瞟了君天恒一眼,却又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朝她眨了眨眼,又向殿门看了看。什么意思?她挑了挑眉,眉眼中递去疑问,他扮无奈之状,只见他左右环顾一下悄悄地溜了出去。
怀恩疑惑,转眼再看向君天凌,见他正与太后说笑。并未注意到她,要不要出去呢?
一旁的于更衣笑道:“妹妹,这些玩意可还有趣?”
怀恩陪笑道:“不错,来自民间的东西,倒也新鲜。”
于更衣也笑着点头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呢。”说着,为怀恩倒了一杯茶,“今日的酒倒也甘醇,只是多饮会醉。你也喝杯茶解解酒吧。”
怀恩谢过,啜了一口,赞道:“这茶真是不错,入口余香。”
“既是喜欢,便再饮一杯吧。平日难得喝上这等好茶,今日倒是沾了太后的光,才得以饮上这一杯。”纤纤玉手将茶壶一提,茶水汩汩地注入杯中。莹碧的茶叶翻转,旋起一圈波澜。
殿内众人看着表演都兴致勃勃,当表演结束时,众人脸上都是一副没看够的样子,皇后用帕子擦了擦嘴,轻声道:“皇上,臣妾跟您说的事……”
君天凌愣了一下,又笑着朝沈昭仪点了点头,转身朝太后道:“太后,今夜沈昭仪也准备了节目。”
太后微一点头,笑道:“那就看看吧,难为她有心。”
大殿中央,沈昭仪身着一件束腰的月白色长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一头如云秀发盘在脑后,步履轻盈得好似精灵,配上她绝美的容颜,恍忽得好似月宫仙子下凡,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真的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众人微一错愕,随即便沉醉在她高超的舞技之中,如痴如醉。
怀恩偷瞄了一眼君天凌,他也如众人一样被眼前的仙子吸引,神情之中满是赞赏,她的心底微有些发紧,对着于更衣微一欠身,便悄然退出了大殿。
于更衣见着她出了大殿,轻蔑地一笑,向身旁的婢女一招手,俯耳几句。那婢女便快步离去,消失在大殿之中。
第一卷 宫廷篇(下)帝宠 【第095章】 惊梦(2)
【第095章】 惊梦(2)
怀恩出了芳苑,左右不见君天恒,打听了守在殿门的内侍,说是六王向南边去了。
皓月临空,浮光霭霭,行过三拱石桥便到了仙羽阁,百花正茂,在溶溶月下如雪如银。此处与华音殿已经不远,周围寂寥无声,不见人影,朱缎镶着珍珠的云丝绣鞋踏在被露水洇湿的甬道上,连着裙裾碰触的声音,沙沙轻响。
面前一角临波湖水被月光投注下温柔的颜色,泛着清淡的波光,看得她心底渐起凉意。瞥见前方似有人影走动,忙紧了脚步,不想走得太紧一个趔趄,未等摔倒已被温暖的怀袖接住,熟悉的气味掺杂着酒香扑面而来。
她深深一怔,仰起头,惊悸的眼接纳了君天恒清明简净的脸。一绺鬓发从碧玺金冠中逸出,更添一抹清逸风姿。他扶住她道:“没有事罢。”
他的语气温暖而关切,叫人如沐春风。她不敢贪恋这样的温暖,即刻站稳离开,欠身道:“多谢王爷。”
他微蹙了眉旋即舒展开来,“怀恩,最近过得可还好?”
宫中也有他的耳目,怀恩受宠的消息几乎是第一时间传到了他那里。此刻的问好,利落而干脆,没有分毫狂热的感情的牵连。
“嗯,还好。”听得他这般问话,怀恩已知他已经知晓了。相望于他知心长相重,如此情意,她除了珍重地放在心间,别无他法。
月色如一掬清水,哗然轻泻,拖出一双细细长长的人影。远处橘红色的宫灯明明如遥远的星子,风吹着身旁的柳枝轻颤,月亮也仿佛有些悬悬欲坠。那样柔和的月光,各自默默,所有的情思都掩映在疏眉朗目间。
“四哥可定下几时封妃?”他轻轻吐出几字。
怀恩脸色一变,摇摇头,“此时,这样已是最好。”
“不委屈吗?”他心疼道。
她的睫毛抖了抖,笑问道:“今晚你找我出来,便是想问这些吗?”
君天恒皱眉,“不是你找我的吗?”
怀恩诧异,“没有啊,我见你一直盯着我,让我出殿。我便出来寻你了。”
“说是华音殿的宫女,找的小安子,说你找我有事。我这才看的你。”他微一沉吟。
“没有,我没有让人找过你。”怀恩摇头,心底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
“罢了,反正出也出来了。”他不忍见她担心,转了话题道:“虽说四哥的后妃多,但他很宠爱你。”
“很宠爱我么?”她清冷的神色在月光下有凛冽如冰的清醒,似残缺的漏月,格外触目惊心。
是让她知足、退让吗?她眸中有幽幽的情意,眸光流转,似笑非笑盯着他。
他眼见着她眼中闪过的幸福与痛楚,不禁幽然一句叹息,不知是在叹自己,还是在叹旁人。
清风拂过,稀疏的花木摇得月影破碎,仿佛谁的心也跟着一齐碎了。良久的静默,君天恒看着她的手腕的一截凝白如雪,从怀中掏出红珊瑚手钏,握住她的手,轻轻道:“这个一直都想给你。”
“这个我不能要……你应该知道的。”她想挣脱,却被抓得更紧。
“只是朋友之谊,别无他念。”他固执道。
抵不过他的执拗,她轻轻“嗯”一声,月色如霜,照亮洁白的人心,愈加显得这手钏盈盈鲜红欲滴。
“这是惟一的念想。我能做的唯有如此,再多,便是逾越了你我的本分。”
怀恩顿了顿,感念他的心意,少顷道:“要说的话从前皆已说尽,宫规森严,身份有别,告辞。”
她疾步离开,带动身边花枝簌簌,逃避开他所有的气息。
“嗯!”背后传来一声闷哼,接着便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怀恩心中一惊,不等她回头,一个黑影闪至眼前,顿觉脖颈一痛,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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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内侍悄然来到皇后身边,对她点了下头,便匆匆离开了。皇后眼底早已掩不住喜意。伸手拍了拍明月的手,大有安抚之意。明月紧绷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王爷,可还好?” 陵旭王妃见他脸色苍白,关切道。
君天倚紧抿了唇,饮下一杯酒,脸上方显出一些血色,道:“本王不太舒服,我们先回吧。”
王妃狐疑,刚才不过是去如厕,怎么转眼就神色大异。她的目光轻轻与他一触,旋即低头,应声说好。
“怎么,皇兄这就要走?”君天凌见陵旭王携王妃上前来辞行,笑问道。
君天倚见皇帝笑语声声,目光悠然一沉,清冷道:“本王身子不大舒服,先行告退了。”
太后忙道:“三王可还好?要不先宣了御医瞧瞧。”
君天倚忙道:“劳烦太后挂念,儿臣是老毛病,回去歇息一下便可。”“那好,朕便不留你了。”君天凌淡笑道,神色亲厚。
皇后的目光淡淡地落在陵旭王的背影上,若有所思。
君天凌见她有些发呆,笑道,“皇后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皇后见他相问,半眯了眼睛,抚了抚额头,道:“臣妾不胜酒力,有些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