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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姿讶异地抬眼,声音淡淡地警告道:〃三姐,太子殿下即将迎娶瑶雪郡主,你这话若是让别人听了去,可是要陷我于不义啊!〃
沈之瑜脸上的笑意僵住,有些讪讪道:〃我也只是问问你,并没有别的意思。 〃
清姿幽幽的目光看了一眼沈之瑜,嘴角,勾起了丝淡淡的笑意。
沈之瑜却被她这眼神看得心里发虚,有种无所遁形的害怕塍。
回到相府,清姿与沈之瑜还未踏入流盈轩,便见锦瑟站在外面候着,脸上有些着急慌张。
〃怎么了?〃
锦瑟先是谨慎地看了一眼沈之瑜,便附到清姿耳边低低地说道:〃小姐,景王来了,现在正在院子里等着。莉〃
清姿听完,眉峰一挑,眼底透出一股冰棱般的寒光。
〃哦?真是稀奇。〃她冷冷一笑,转身看向了沈之瑜道:〃三姐,出去了半日,也累了,我便不奉陪了。〃
说罢,抬步便朝流盈轩走去。
沈之瑜站在原地,眼珠子转了转,有道怀疑的神色划过。
清姿进到流盈轩,便见轩辕靖南一身宝蓝色锦袍,腰间束着玉带,头戴金冠,站在槐树下,细碎的光线穿透树叶照射在他的脸上,映出他轮廓俊逸,眉目端正,仿佛是画中人。
这个男人,似乎比以前越发地俊美了。
可如今,她看到他,却再也生不出当年的爱慕,心里除了恨,还是恨。
〃这是哪股风,将景王殿下给吹到我这流盈轩来了。〃清姿站在门口,目光含着一丝嘲讽,清清浅浅的声音在这清寂的院子里响起,惊起了轩辕靖南心底的波澜。
轩辕靖南转身,只见清姿一身水蓝色长裙,束腰的裁剪勾勒出她姣好曼妙的身姿,那细细的腰身,不盈不握,微风吹过,将她乌黑的长发吹起,美得肆意张扬,那耸立的双峰,似在诱惑着他去采攫,那精致到完美,清艳绝伦的五官,每一处,都像是天神的杰作,明明是粉黛不施,打扮素淡,却美得惊心动魄,静静地站在那里,却像是汇聚了这世间的所有灵动,耀目得逼人,令人不愿移目。
他眼底,是掩饰不了的惊艳之色,胸口,好像被一团棉花塞住,又软又闷。
他恨不得将她搂进怀里,好好疼爱。
突然,想起了那日在马车里,清姿身上那柔软的感觉。
小腹,猛然窜起一团火来。
可,当他目光与清姿对视时,却被她眼底的冰冷浇熄。
〃你去了太子府?〃轩辕靖南走了过去,神情不似以前的阴冷强势,竟是出奇地温和。
〃景王殿下对我的行踪倒是了如指掌,只是殿下这份用心怕是白废了。〃清姿淡淡的语气,却无不讽刺轩辕靖南手段卑鄙。
〃是不是白废,本王心中自有数,不过,本王劝你,还是将对太子的那份心思收起,否则,得不偿失。〃轩辕靖南在来之前,已下定决心,不管清姿今日怎样冷嘲热讽,也要忍着脾气,可现下,却仍是被她的言语激怒,心里已涌起了一股恼怒,声音也变得冰冷嘲讽。
清姿却是扯唇轻笑,道:〃景王殿下以为我的心思是攀上太子?〃
〃难道不是?论权利,虽然现在本王还未坐上诸君之位,但那也是迟早的事情,只要你嫁给本王为妻,将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本王还会给你这天下女子最尊荣的名位,以你的心性,是决不会甘心当个侧妃,不是吗?〃轩辕靖南已是迫不及待地将此次来的目的道了出来。
清姿面色沉了下来,目光缓缓地看向了他,有道讶异之色闪过。
片刻功夫,她便明白过来,笑道:〃景王殿下,别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至于你那景王妃,别人争着抢着想做,可我却一点也不感兴趣,所以,你就别将心思动到我头上了,否则,后果可是你承受不了的。〃
〃这可不是你不想便不做的,本王是尊重你,才会特意过来知会一声,至于你同意不同意,可是由不得你了,且,本王倒想见识见识,你的手段有多了得。〃轩辕靖南冷笑,眸中漆黑的墨色翻涌,有势在必得之色。
〃尊重,好一个尊重。〃清姿觉得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看着清姿笑出声来,轩辕靖南的脸色如同布上了浓浓的乌云,阴沉带着叫人惧怕的压迫感。
〃沈清姿,本王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以前,许你侧妃之位,你不屑一顾,现在已许你正妻之位,不要不识抬举,如今,你最好是不要再动任何心思,好生等着做王妃吧。〃
轩辕靖南没有耐性在这里与清姿多废唇舌,在他的想法里,所有人都如沈悠莲那样一般,没有哪个不愿意嫁个权势强大的夫君,既已许了清姿王妃之位,即使她现在抗拒,但只要嫁进王府,任她再如何固执冰冷,迟早也是会妥协顺从。
就在轩辕靖南要踏出流盈轩时,清姿突然转身看向他道:〃王爷…〃
轩辕靖南以为清姿回心转意,停住,心里涌起一丝欣喜。
清姿望着这两颗粗壮的槐树,指着这座流盈轩道:“听说,以前的景王妃曾在这流盈轩住过,对么?”
轩辕靖南眉头一皱,被提及洛宛,心里很是不悦,欣喜变成了一种难以刻制的怒意。
“外面都传闻景王殿下对前王妃用情很深,可是,殿下在这个前王妃曾住过的地方强求别的女子,可有想过也许前王妃此刻正在天上看着呢?”这句话,对轩辕靖南的杀伤力是强大的,他眉心一凛,双眼冷冷地射出几道寒光,凌厉地像是要刺透清姿的胸口。
洛宛,就像轩辕靖南心口的一根刺。
平时不提也罢,一旦触及,却是致命的痛处。
明知道洛宛已经魂灰烟灭,却仍抵消他的心头之恨,只要想到她与一个戏子私通,还生下了孩子,便有种毁天灭地的恨意。
他没想过自己背信弃义,只知道即便他害死了洛宛一家人,却仍要强迫洛宛忠诚于他。他自私自利,且狂妄自大,自以为天下唯他独尊。
“那又怎样?本王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一生不娶,凡是本王看中的,便用尽手段,也要得到,拿一个死人当挡箭牌可不是什么名智之举。”轩辕靖南压心下头的怒意,冷笑一声,转身便步出了流盈轩。
清姿看着门口消失的身影,只觉得心被人狠狠地踩成了肉泥,那种滔天的恨意,差点吞噬尽她最后的一丝理智。
轩辕靖南,你比畜牲还不如。
面对洛宛,你连半分的愧疚都没有。
总有一日,我定会要你尝尝剜心之痛。
她紧紧地握着拳头,缓缓走进了房里。
夜里,锦瑟侍侯清姿安歇,却见她手心破了皮,仔细瞧去,是几个指甲印。
“小姐,你是不是寒毒发作了?”锦瑟着急地问道。
清姿摇了摇头,看着手心,这是今日太过愤恨时,自己弄伤的。
“没事,涂点药便没事了。”手心,隐隐作痛,却没有远不及她心里的恨意来得深刻。
第二日,清姿便接到了陈贵妃传召的旨意。
进了宫,在瑶华与淑华女官的引路下,朝陈贵妃的未央宫走去。
经过御花园时,却被一位长须白发的老道挡住了去路。
“这位姑娘,请留步。”
瑶华与淑妃见了,立刻福身行礼:“道长。”
老者含笑点了点头,眼底尽是慈色。
清姿见到眼前的老道,眼底闪过一道疑惑之色“道长,方才可是叫我?”
合虚子道长点了点头,笑道:“正是。”
“道长有事?”清姿见到眼前的老道,只觉得异常地熟悉,却又想不出到底在哪里见过。
“姑娘面相贵不可言,日后必定是人中之凤,只是周身被诸事缠绕,切忌小心才是。”老道紧盯着清姿的面容,神色认真地说道。
清姿却只是淡淡一笑,根本不将眼前的老道放在眼中。
“谢谢道长提醒。”说完,便继续朝未央宫而去。
合虚子见清姿翩然离去,眼底染上了一层复杂,目光紧盯着清姿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见,方才转身。
以前做过鬼,清姿自然对鬼神之说是相信的,可方才那老道的话,她却觉得不尽然。
然而,这些话却让方才一直站在旁边的淑华与瑶华两人听了进去。
进了未央宫后,清姿却意外地看到了陈婳竟然也在。
“臣女参见贵妃娘娘。”清姿跪了下去,行礼。
陈贵妃自重得圣宠之后,容颜是一日美过一日,虽是远远地跪在下面,却仍能闻到这大殿上有阵淡淡的幽香弥漫。
“婳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可有中意哪家的公子?告诉姑母,待哪日姑母便去求了皇上的恩典,为你赐婚。”陈贵妃一身华妆坐在主位上好像根本没有见到清姿进来,更没有听到清姿方才的那句话一般,容不焕发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与陈婳聊着。
这样的情况清姿在俪淑妃和皇后那里都曾遇到过。
似乎,这宫里的娘娘都喜欢用这种方式来敲打别人。
可清姿却是不以为然,嘴角勾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细瞧着,便能看出其中的冷意与嘲讽。
陈婳眼角淡淡地瞟过跪在地上,没有被叫起的清姿,心里有抹得意之色,却很好的掩饰,神情娇羞道:“姑母尽会拿我开玩笑,婳儿。。。怎敢?”
“你个小妮子,素来胆儿大,如今却害起羞来,能让你心动的,定是才华斐然,只要是你喜欢的,姑母定会为你作主。”陈贵妃打趣地笑道。
陈婳脸更红了,想起顾连城,那确实是一个才华斐然的男子,可是。。。陈婳的目光陡然看向了跪在大殿中央的清姿,眼底闪过一道冷意,嘴角勾起诡异的笑意,待收回目光时,已变得目光坚定起来。
“姑母,侄女确实是有意中人了。”
陈贵妃将她叫进宫来,便是从自己儿子口中得知了陈婳看中了安东王的事情,轩辕靖南想借陈婳拉拢安东王,同时也想断了顾连城与清姿之间的联系,于是特意安排了今日的一幕。
可轩辕靖南同时也低估了陈贵妃的心思。
清姿的恶名早已在陈氏与陈国公府传得是沸沸扬扬,如今,轩辕靖南想娶她为景王妃,陈贵妃便是第一个不肯答应,但又太清楚自己儿子的个性,万不能触及他的逆鳞,所以只能从清姿下手。
“让姑母猜猜是谁。”陈贵妃眼底闪过一道亮光。
陈婳自然是知道今日这一切都是早已串通好的,为的便是让沈清姿死心,所以,此刻,她便也装成一幅情窦初开的神情,美丽的脸颊爬上红晕,娇羞中透着一股酥人的妩媚。
“这朝中上下,能配得上婳儿的,必定是才貌双全,而能当得上此名声的,也只有刚被皇上赏封没有多久的安东王顾连城,对是不对?”陈贵妃只是稍想了片刻,便道了出来。
听到顾连城三个字,陈婳脸更加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只呐呐地道了句:“姑母。。。。”
陈贵妃见此,很是满意,道:“既然婳儿喜欢安东王,姑母明日便向皇上请旨赐婚,你便等着做安东王妃吧。”
大殿上,清姿跪在那里,饶有兴致地看着陈贵妃与陈婳二人演戏,嘴角,不着痕迹地勾起了一道讽笑。
先不说顾连城根本无意陈婳,便是皇上那一关,陈贵妃便过不去。
虽然端文帝如今对陈贵妃算是圣宠,却还没有老糊涂道亲手将安东王推送到景王身边,就更别说许久以来,顾连城对轩辕靖南便是十分地厌恶。
这两人,如今做着这白日梦,还这样的兴致勃勃,真当她沈清姿是傻子不成?
“唉呀,这不是沈家的八丫头吗?怎么一直跪着?快起来吧。”这会子,陈贵妃才将目光放到了清姿身上,脸上堆起惊讶的表情,连忙吩咐道。
清姿不急不慌,缓缓站了起来,勾起一丝笑意,看向陈婳点了点头。陈婳对清姿的恨,就像沈悠莲一样疯狂且毫不讲理。
尤其是在她被北周太子侵犯之后,那种恨更为浓烈。
所以,当清姿朝她含笑点头打招呼时,便以一种强势骄傲的姿态来掩饰内心的痛苦与恨意,眼角眉梢,毫不掩饰自己的优越感与得意。
看到陈婳这幅表情,清姿只是淡淡一笑,目光静静地望着她,却像是能看穿她的内心。
陈婳被她这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总觉得在她的眼底,自己的所有秘密都被窥探,她看着清姿地微微扬起的弧度,似笑非笑,隐隐带着一丝嘲讽,心里猛然一惊,竟有种强烈的不安与焦灼。
难道,与北周太子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陈婳心里打着鼓,连脸色都凝重了起来。
“不知贵妃娘娘召臣女进宫,所为何事?”见陈婳一幅作贼心虚的模样,清姿满意地收回了目光,看向了主位上一直用目光紧盯着自己的陈贵妃,淡淡地问道。
陈贵妃没想到自己还没发话,清姿便大胆了先问了出来,带笑的脸陡然沉了下来。
第133章 (5000+)
陈贵妃的声音冷了几分,看着陈婳发话道〃婳儿,你先下去吧。 〃
陈婳倒是乖巧,起身时,别有深意地望了清姿一眼,行礼退下。
这时,陈贵妃才看向清姿道:〃本宫也不跟你拐弯莫脚了,你可知昨日景王过来跟本宫说什么了吗?〃
清姿笑了笑道:〃相必景王殿下跟贵妃娘娘说要娶臣女做王妃吧?〃
陈贵妃见清姿毫不避讳,如此的场面,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之中,顿时恼怒万分塍。
〃那你觉得自己配吗?〃她的反问的言语,已带上了几分轻蔑和不屑。
清姿却像不甚在意,只是幽幽道:〃自然不配,所以还请贵妃娘娘劝劝景王殿下。〃
明明,这话该让陈贵妃放下心头的一颗巨石,可是,精明如她,却在清姿这话语里听出了别样的意味,甚至感受到了一股同样的轻蔑与不屑栗。
细细体会之下,陈贵妃觉清姿这话里,实则是在说轩辕靖南不配。
不由,眉梢眼角掠过一抹阴霾,声音变得冷厉:〃虽说做王妃你不配,但是,本宫还是能允你一个侧妃之位。〃
清姿冷笑,果然,这些宫里的娘娘一个个都这样自以为是。
侧妃?真真是可笑极了。
〃贵妃娘娘,臣女的婚事,连父亲母亲都做不得主,需要皇后娘娘的懿旨。〃清姿懒得与陈贵妃废话,索性将皇后抬了出来,这个时候,她心里倒是有些感谢轩辕昊宸。
将皇后抬了出来,陈贵妃的脸色由白转青,可谓是一个精彩。
她冷冷地望着清姿,蕴涵着一种无形的寒意,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好,很好,你倒是找了个好靠山,可以为这样,本宫就奈何不得你了?”
“贵妃娘娘言重了,皇后娘娘不过是因臣女曾为长公主挡过一箭,想为臣女找个好夫君罢了,若是因此而惹恼了贵妃娘娘,臣女实属不愿。”清姿丝毫不受威胁,表面上是在解释,却是警告陈贵妃若想对她不利,就先得过了皇后与长公主那一关。
陈贵妃恼恨不已,以前她只从大哥和妹妹口中知道沈清姿不是个善茬,起初,她是不屑一顾。
后来,几次三番听说皇儿为了沈清姿而差点弃掉沈悠莲,她才放在了心上,正准备召沈清姿进宫一探虚实之时,却出了太子复位,皇后重掌大权,自己则因凤簪一事被皇帝禁足之事。
如今,她好不容易重获恩宠,却不想皇儿竟提出要娶沈清姿为正妃。
若只是纳个侧妃,她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可这景王正妃,就凭着她以前的做为和这上不得台面的身份,却是想都别想。
现如今,让她更为气恼的是沈清姿的态度不卑不亢,竟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
从未央宫出来,清姿便看到站在门口的陈婳。
“沈小姐,可有兴致一起去御花园里坐坐?”陈婳上前,淡淡的笑意,透着一股明媚的自信,神情得意地问道。
虽然,从沈清姿的神情看不出什么,但想必方才在殿里,怕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陈婳完全低估了清姿的本事,只简单地将自己的思想强加依附于她的身上,却不知,清姿与她根本不是一类人,自然不会因为这些小小的挑衅与刁难而受到打击。
可以说,这世间,几乎已经没有事情能够打击到她。
她的内心,已经强大到让人摸不着,猜不透,看不清的地步了。
清姿看着陈婳,突然便想起了方才在殿里,陈贵妃说过的那些话,嘴角,若有似无地划过一抹笑意:“既然陈小姐邀请,我奉陪便是。”
两人来到御花园里,陈婳看着这满园的奇花异树,不禁感叹道:“沈小姐可曾想过,有朝一日能够成这为后宫的女主人?”
清姿望着她,一脸无辜不解道:“陈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后宫只有一位女主人,那便是皇后娘娘,可不是陈小姐想做便能做的。”
她索性歪曲了陈婳的意思,将这话,直接推到了陈婳头上。
陈婳脸色一凝,眼底的笑意骤然收敛,严肃道:“沈小姐何必与我装傻?只要你放弃顾连城,嫁给靖南表哥,成为这后宫的女主人是迟早的事情,这难道不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吗?”
“陈小姐想得倒是甚好,不过,我想提醒陈小姐,别忘了还有太子殿下,至于我要嫁给谁,那也不是陈小姐你能说得算的,既然,陈小姐觉得做皇后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何不近水楼台先得月?陈国公府与景王府联姻,可是亲上加亲啊!你又何必要我将师兄让给你?这前后的话,不是自相矛盾吗?”清姿冷笑,一句句的话,无不像利刃一般戳穿了陈婳的不怀好意。
陈婳被清姿这些话气得胸口发堵,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堪比这园中姹紫嫣红的花朵。
她的目光冷冷地瞪向清姿,直到,望见湖上廊桥走来的一群宫女,她突然收敛了冷意,浅浅地笑道:“那边的荷花开得很漂亮,我们去瞧瞧吧,顺便采两只回去插在瓶中也好。”
说罢,便不顾清姿同意与否,拉住她的手,便朝前面走去。
清姿看着那面波光粼粼的湖面,廊桥下,一群浣衣局的宫女捧着将将晒好的锦衣,华服往这边走了过来。
来到湖面的廊桥上,清姿看着越来越近的宫女们,心里思索着该如何摆脱陈婳。
她抽手,挣脱了两下,却发现陈婳仍是紧紧地抓着不肯松手。
她眼底聚集了一片寒意,目光冰冷地看着陈婳道:“陈小姐,不知你最近可有见过北周太子?”
陈婳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人好像被清姿狠狠地甩了个无形的巴掌,又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浑身裸露在世人眼中一般地羞辱难堪。
她猛然松开清姿的手,袖中的手,紧紧攥成拳头,眼中带着噬骨的恨意瞪向清姿。
清姿却是嫣然一笑,无辜地眨着眼道:“陈小姐为何这样看着我?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陈婳咬着牙,声音森森地追问道:“你究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