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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东西都是给姐姐的,我想九皇子应该也是送给姐姐的。”祁靖没看过里面是什么,看到她拿起来是匕首时也愣了愣,这是送男孩子的东西吧,谁见送姑娘家匕首的。
谢满月拿在手中摸了摸,冰冷的金属感,上面没有镶嵌东西,不过浇铸的图案很漂亮,看花色,还是关外的东西。
大拇指一抬,精巧的匕首落了出来,匕鞘有半尺长,里面的匕首更短了,弯钩似的曲线,刀口锋利泛着银光,握手处是一圈镶嵌着碎玉石,手握很舒服。
谢满月越看越满意,这怎么会是男子用的呢,这就是女子用的匕首,贴身放着几乎都看不出来。
谢满月反手在空中划了一下,把匕首放回匕鞘中,“东西不错。”
继而看箱子里别的东西,祁将军送的也不是特别女儿家,只是寻了一些珍贵的珠宝送过来,箱子底下还压着一条全剥的狐裘。
谢满月没去细想九皇子为什么送她东西,大约是感谢她告诉他这么多关于毫安的事情吧,随即问起祁老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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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家呆到了傍晚,回到谢侯府天色已经暗了,前院似乎是来过客人,地上雪被踩出了不少人的足迹,谢满月去梧桐院请安时才知道,方家来人了,来和大伯娘议亲,两家人已经定下时日,等元宵之后挑个好日子,把亲事定了。
今天不过是初五,还在年关,别人忙着走亲访友,这时定下大姐姐的亲事,未免有些急了,谢满月抬头看祖母,“祖母,大姐姐这几天生病,是不是也因为这个。”
谢老夫人摸了摸她的头,“咱们谢家,和那儿是沾不上关系,也不该沾大关系的。”
谢满月听明白了,那边是指皇家。
元宵之后谢满月知道了年三十那天从宫中回来大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姐姐跪在大伯和大伯娘面前,请求回绝她和方家的婚事,趁着如今尚未定亲,把婚事拒了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当大伯娘问起原因时,大姐姐提到了六皇子。
也就因为谢初华提到了六皇子,谢大老爷把她关在了屋子里,一连数日都不让她出门,主屋都不准迈出去,要她反省思过。
而这头谢大老爷和谢老夫人商量过了事情之后,即刻派人去了方家,初五这天方家人上门来商量日子,定亲的日子定在了元宵之后。
元宵后一月二十三这天,方家和谢家定亲,取了谢初华的生辰八字,隔了半月的功夫,方家把婚书送过来了,日子定在了来年四月中。
谢老夫人觉得这日子甚好,事情交由儿媳妇去办,谢大夫人这儿开始忙着准备女儿的婚事,嫁妆,嫁衣,和方家之间的人情往来。
此后长达一年的时间,谢满月见谢初华的次数少了,尽管是在一个府邸中,谢初华出门的少了,前去赴约的次数也少了,偶尔在祖母那儿请安看到,谢满月总觉得她的情绪很低落。
转眼是一年,春暖花开四月至,谢初华出嫁的日子快到了。
59|4。21()
谢侯爷的嫡长孙女出嫁,婚事自然选的不错,更何况谢初华是家中孙女辈第一个出嫁的,风光不说,名声上自然也要讨好,往后底下还有好几个妹妹,再过两年也就轮到谢满月了。
四月十二是出嫁的日子,四月初开始谢满月和谢初华见面的次数多了起来,马家姐妹俩也过来送添嫁,时隔了一整年,谢初华的院子倒是热闹了不少。
只不过热闹的是谢满月她们,反衬着谢初华,她的情绪依旧是看起来恹恹的,没觉得高兴,也没觉得不高兴,一年前年三十时的事情过后,谢满月就觉得大姐姐一直是这样。
马茹嫣心直口快,原本说话也不遮掩,到了待嫁的年纪,还有什么不懂的,看出谢初华心里惦记着什么,劝道,“你就别想了,想这些有什么用,这天底下喜欢他的人多的事,你怎么就这么拧呢。”
谢初华是心里转不过那个弯,谢满月倒是不太能体会她心里的曲直,她过去就算是生活再自在,婚嫁上也是知道其中的轻重,年三十宫中那时和方家的婚事是还没确切定下来,只是私底下谈着合得来,可如今,快嫁了啊,还这幅样子,不是自己作不愉快么。
谢初华语气幽幽的,“我心里就惦记着这件事。”
“就那张脸?”谢满月插了一句话,“大姐姐你就看上那张脸了?”
谢初华脸色一讪就要摇头,谢满月也是有些气,“你还想说内在么,能多了解啊,欣赏内在,那方家公子的风评多好,你怎么不想想人家的内在,那天上的月亮我还喜欢呢,摘不下来我得成天又哭又闹不成,这么做有用?老天爷就能把月亮给我了?”
谢初华依旧是恹恹,“你不懂。”
好么,谢满月懒得说,还是马茹珊说了句话,“初华姐姐,满月说的没有错,你这样,往后自己不愉快,和方家相处也不愉快,我们又不想害你的。”
她都知道啊,什么都知道,可就是心理有道坎。
谢满月算是看清楚了大姐姐和马茹嫣两个人的区别,平日里大姐姐不言不语,看起来温和,就算是当初瞧不起她,心里也是遮遮掩掩,不会像初幽那样话出口快,可一旦有了决心的事,她就拧不回来了!
反观马茹嫣,大大咧咧什么都敢做,可真到了那份上的她,她的底线却设的十分清楚,什么能,什么不能。
谢满月整天听马茹嫣说哪家公子好,活似个花痴,也不见得她非谁不嫁。
“你们别劝我了,我就是心里头不舒坦,不会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的,凡事利害我清楚。”谢初华讪着神情,当初去碧澜宫问那一句话,已经把她所有的勇气都鼓足了,哪里还会再做出格的事。
回来之后在家和爹娘提出,爹一气之下直接关了她整一年,爹和娘的做法她都知道,不能给弟弟妹妹们招惹是非,只不过清楚归清楚,心里头隐隐的不舒坦,她也没法全释怀了,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动了心,姑娘家的情怀,就全给了他。
“你知道就好,我们就是想让你舒坦些,你知道么,方家的亲事当时也是踏破门槛的,方家公子性子儒雅,端的起诗词歌赋,跟着方老爷也是有作为。”马茹嫣称得上是尽心尽力的安慰她了,把之前打听的都告诉了她,“你想啊,你祖父参谋过的,能差么。”
“行啦,你们费了这番力气我知道。”谢初华忽然笑了,多日阴雨的脸色终于绽放了一抹舒心,她嗔了马茹嫣一眼,“我就在这儿闹心几日,你们真够烦的,生怕我不嫁啊,我傻啊,真的不嫁,我嫁了还好好过日子。”
听她这么说,马茹嫣总算是放下心来了,谢满月她们都觉得,这回总该顺利了吧,总该圆满了,可临了初七这天,就出嫁前五日,谢初华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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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满月是急急的被谢初华身边的贴身丫鬟忍冬找到的,已经是傍晚的时辰了,忍冬快急哭了,平日里稳重的大丫鬟,如今跪在了谢满月的面前,“二姑娘,大姑娘一些事儿都告诉了您,您快去找找她吧,打从下午出去,她就没回来,我。。。”
忍冬语无伦次,好不容易平稳了情绪,谢满月这才问出原委,一早谢初华收到了一封信,那字句忍冬也不太记得了,大约的意思就是约谢初华见一面,底下的署名是子期。
忍冬几个当时就紧张坏了,但看姑娘情绪平平的,还把信烧了,观察了一上午之后几个丫鬟就放下心来,到了午后,谢初华说要去自家的布庄里挑布,打算趁着这几日再绣几个荷包,可以送给方家的小姑子们,忍冬留在府中,让青芽她们陪着去了,到了傍晚时忍冬就觉得不对劲了,姑娘去的有点久,再者,她觉得那一封信来的着实奇怪。
这时忍冬才记起来,子期不是谁的名字,而是六皇子的字。
忍冬惴惴不安,越想越不对,这事儿不能和老爷夫人说,所以急急的跑来找谢满月,生怕大姑娘真做出什么事儿来。
前去赴约见面,难道要私奔,谢满月脑海里闪过俩字,又觉得不可能,那是六皇子啊,能私奔去哪里,再者,大姐姐也没糊涂到那份上,可谢满月停下来之后浑身就开始气,气的不是大姐姐出门,而是这六皇子派人送的信。
谢满月沉着脸吩咐,“信上有没有说去哪里。”
“有,秋碧河庄。”
“你跟我走,谷雨,跑一趟马家去找马家大小姐。”谢满月当即吩咐,带了霜降和忍冬两个人出门,催促李江先去谢家的布庄,确认大姐姐确实来过这儿挑锦布,半个时辰前离开的,继而又让李江带着她们赶去秋碧河庄。
秋碧河庄是凌于河上的庄子,常做赏景之用,山庄里还有码头,靠着几艘游船,开春游河的人十分多,不过傍晚的时辰却没什么人。
谢满月下了马车后提起裙摆急匆匆的往里赶,门口有人拦着就让霜降付银子。
山庄多大,谢满月腿都要断了,也没等马茹嫣她们过来,生怕大姐姐真被六皇子给勾的做出什么事情来,沿着靠河那一面的亭子一路找过去,终于远远的看到了那儿有侍卫,扶着柱子喘了几口气,又提着裙摆急急忙忙赶过去。
这儿是码头了,几个侍卫看到有人过来就要拦,李江即刻上前护着,谢满月怒瞪着他们,“让开,再不让开,我就直接告到圣上那边去,状告圣上你们殿下是怎么把谢家大姑娘给骗到这里来的,状告你们助纣为虐!”
话说谢满月的威胁不奏效,不奏效就直接打呗,李江一打二吃力,可得空让谢满月闯进去,霜降一个人牵制住了其中一个侍卫,不,是缠住了其中一个侍卫,量他们不敢伤人。谢满月带着忍冬跑到码头上,远远看到那边正要上船的谢初华,谢满月凛起神情,大吼了一声,“谢初华,你疯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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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满月这一吼,破音了。
她累着呢,跑了大半个山庄她容易么,见谢初华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谢满月叉着腰跑过去,也不管前面是谁,船上有谁,一把拉出了谢初华呵斥,“你疯了你,你还敢这么出来,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什么都不想要了啊,他约你出来你就出来见面,你怎么不想想他安的是什么心思,他是要害你啊!”
谢初华神情有些难堪,她挣扎了一下,挣脱不开谢满月的手,看她怒火中烧的样子,自己也清醒了大半,她此番出来见面是真,但刚刚明明是拒绝了六皇子的,可怎么,又答应了他上船来。
“谢姑娘,我没有不安好心。”乔瑾然就站在那儿,笑意里也有些尴尬,温温和和的开口,“我就是想邀请谢姑娘游船而已。”
“你鬼扯给谁听,你这还算是没安好心,大姐姐和方家少爷订了亲,再有几天就要成亲了你不知道么,你不知道待嫁的姑娘和你同坐一条船,被人看到传出去大姐姐会名声尽毁,你不知道这样私下约大姐姐要被冠上一个私相授受的负名,你让大姐姐今后怎么做人,怎么好好嫁人,怎么好好过日子,六皇子殿下,不要轻飘飘说一句邀请游船,你这把年纪了,是非曲折都分不清楚么,我倒是要问问,你安的是什么心。”谢满月把谢初华交给忍冬,她觉得有些奇怪,大姐姐的手怎么冷成这样。
“六哥不会安什么心,只不过是想邀请谢姑娘游船,若是毁了谢姑娘的名声也是无意,当初碧澜宫一别,六哥也是深思熟虑过此事,若是能和谢侯府共结两家之好,岂不美哉。”船舱内侍卫推着轮椅出来,谢满月眼神一眯,怎么上哪儿都有他。
身后的谢初华在听到这些话时登时醒悟,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六皇子,这番话之前在亭子那边六皇子说过的,可她,可她拒绝了啊,又怎么会。。。。。。
“笑话,两位皇子殿下,今天你们这事儿做的可真够不地道,要是五天后大姐姐成亲当日,你们带着人马前来谢侯府门口抢亲了,那我谢满月还觉得六皇子您是个人物,我佩服您。可如今,您要是深思熟虑,那深思熟虑的可真够久的,想了一年多才想透彻啊,当初碧澜宫一别,大姐姐定下方家的亲事是在一月底,您怎么不在那时候来谢侯府提亲。”
谢满月扬眉,脸上口中全是讽刺,要治她的不敬之罪,好哇,别以为他们今天做的事就多光彩了,她就不信了,闹大了对他们还有好处,使这种阴招损招,真够可以的。
乔瑾昊从船上往下看,眼底里尽是谢满月浓浓不削的神情,一年多不见,她忽然似长大了,个人拔高了不少,越发的牙尖嘴利,那一双眸子灵巧的,怎么都抓不住她其中变幻的情绪。
“让谢姑娘误解了,我们没有这意思。”乔瑾然看到谢满月身后谢初华越发苍白的脸色,神情里闪过一抹愧色,不过这一抹愧疚来掩去的很快。
“没有这意思,您就不该写什么信,贵为皇子,怎么尽做些这样的事。”谢满月一口一个您字,找不出一点尊重的意思,哪里值得她尊重了,有气质不假,生的儒雅招姑娘家喜欢不假,这皇家出来的,怎么一个一个都这样,魏王世子除了姑姑那儿之外对别家姑娘干的缺德事也不少,这个六皇子更甚。
乔瑾昊的脸色沉了下来,“谢二姑娘,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满月冷哼了声,“我的话都是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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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是要僵持在这儿了,马茹嫣赶了过来,她忙看忍冬扶着的谢初华,担忧着,“初华你这是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冰。”
谢初华看到她,眼眶微红,转头看还站在那儿的六皇子,嘴唇微张,颤声,“六皇子殿下,您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此话一出,大家的脸色都变了。
连带着乔瑾然的脸色都变了,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十弟,心中大撼。
谢满月气疯了,转头摸了摸大姐姐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脸,转头怒瞪着他们,“你们!无耻!”
被称为无耻的乔瑾昊,脸色黑沉着,犹如霜凝,而六皇子乔瑾然却是抱歉的看着她们,“谢姑娘,这件事,我很抱歉。”
抱歉个屁!
谢满月强忍着说脏话的冲动,让霜降过来扶大姐姐,冷着脸,“我们走!”
乔瑾然看着她们离开,半响转过身看乔瑾昊,“十弟,你在谢姑娘的茶里面下药了。”
“六哥,我这不是想促成你的好事。”乔瑾昊敛去神色,笑了,“谢侯府这桩婚事可比母后给你定的要好得多,虽然做法是不光彩,但我亦是有安排,倘若她们不来,谢家姑娘上了船,演一出被劫,你英雄救美,岂不两全其美,别人既不会说她与你私相授受,也能把这两家的婚事作废,还保全了你的名声。”
“你,你这是胡来啊。”乔瑾然没想到他的计划周全到这地步,连着自己都被他坑在里面。
“六哥,我不是在利用你,我只是在帮你,皇子之中也有被父皇看好和不看好的,父皇器重谢侯爷,能和谢侯府结亲,你想这其中,你往后得了多大的助力。”乔瑾昊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不妥,他的计划天衣无缝,只要完成了,绝不会让谢家名誉受损,也不会让六哥毁了名声,只是中途插出来的那谢家二姑娘,坏了他的大计。
想到了谢家二姑娘,乔瑾昊眼神微眯了眯,似是想到了别的,眼气逐渐聚起一抹危险,在乔瑾然看过来的时候转瞬即逝,恢复了那笑眯眯的神情,“如今多说无益,六哥,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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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满月她们没有把谢初华直接带回谢侯府,这事儿让大伯他们知道,这谢家真的是要天翻地覆,派谷雨先回谢侯府和祖母只会一声,说是她们和马家大小姐一块儿,挑首饰挑的晚了,让大人不必担心。继而把谢初华送到了林家的医馆,谢满月急匆匆让掌柜的去找林之迁过来。
一柱香的时辰时辰后,林之迁来了,谢满月的病都是他看的,她急忙请他进了小屋,“林大哥,我们适才在外面闲逛,大姐姐不知道吃了什么,脸色发白,手脚冰冷,你快帮忙看看。”
谢初华快要晕过去了,迷迷糊糊的被人扎了针又灌了药,吐过之后又喝了药,不知道多少时间过去人才清醒一些,等到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谢初华看清了眼前的人,终于克制不住,起身抱着马茹嫣大哭了起来。
她吓坏了。
她收到信的时候确实没打算赴约,她去布庄里挑了布打算回府绣荷包,出布庄的时候又有人等着她,一定要与她见一面,来回推拒好了几次,她对六皇子的感觉全部都是美好的,不论如何都想不到前面挖着一个大坑,前去赴约的时候明明是拒绝了六皇子,都说清楚明白了,她明明只喝了一小杯茶而已,怎么就迷迷糊糊的要跟着他们上船去。
要不是满月她们来得及时,后果会怎么样。
谢初华大哭了一场,在外的谢满月都听见了,可她哪里有空进去安慰人,据林大哥所说,大姐姐中了毒,催吐后又针灸,初判断是中了迷药,幸亏药量下的不算重,否则这样催吐两回一时半会还好不了。
她真是低估了他们的无/耻程度,一次约不成要约两次,约去了秋碧山庄还要下药,骗上了船之后呢,是不是打算再使什么计谋,顺理成章的破坏了大姐姐和方少爷的婚事。
此时谢满月也来不及去气大姐姐没脑子真的心软前去赴约,她就是气啊,这十皇子,居然能这么不要脸。
林之迁看着她浑身散发着不属于她这年纪的凌厉,抬手本想摸摸她的头,转眸一想这都四年过去了,她也不是什么小丫头片子了,遂笑着安抚她,“气什么,在哪家吃的东西被人下了药。”
谢满月眼底里戾气当即收敛,仰头时神情里已是笑意,“林大哥,今天的事真是谢谢你了,大姐姐许久没有出门,我们一路过来吃了不少东西,也记不得到底是在哪些地方买的,这事儿还请林大哥替我们保个密,要是让祖母知道,得怪我们乱吃东西。”
林之迁又不是笨的人,看出来这丫头不乐意说,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