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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英目光飘向四周,冷冷道:“假的。”
说完话,倏然触及墙上悬的一柄古纹斑烂的宝剑,心头顿时一震,暗暗忖道:“青萍剑不是被神偷的女儿偷去了么?怎么仍在这儿。”
他心中又起了另一个怀疑,却听天香院主诧然道:“风,你这话就太使我伤心了,本院高手不下数十名,我对你的态度,异于其他人,我想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来,怎能说我是假的?你说!你说!”
语声娇婉,令人回肠荡气,心弦震颤。
房英忙收回心神不属的忖思,他觉得要做的事太多,尤其好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若能将其除去,一天风云,顿时消散。于是他只能暂放下宝剑之谜,冷笑一声道:“我说你假心假意,当然有证据!”
天香院主风情千万的飘了他一眼,嫣然娇笑道:“哦!你倒说说,什么证据?”
房英故作概叹道:“你心中根本没有我,而另有其人是不是?”
天香院主一怔道:“是谁?”
“哼!你肚里清楚,何必问我!”
“哦!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你还有什么话说?”
“哈哈哈……风,我知道你所说的是‘铁面阎罗’是不是?”
天香院主说到这里,娇嗔道:“傻瓜,你认为我能嫁给他么?”
“为什么不能?”
“你是在争风吃醋了。你想想,他已有结发妻子,儿子都比我大了,我只不过十九岁,难道会嫁一个可以做我父亲的人,再说,我也不甘心当小妾啊!”
“但是,我看不惯你对他的态度!”
天香院主轻笑道:“我虽不喜欢他,但是终不能拒绝别人喜欢我啊!”
“哼!”
#奇#“唉!我想起我师父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芬儿,你实在太美了,像你这样的姑娘不可能属于一个男子的,应该属于所有的男子!”
#书#房英冷笑一声道:“这不等于是荡妇淫娃!”
#网#天香院主毫不动气的轻轻叹道:“就因为我不想做荡妇淫娃,所以我对任何人都不能太过接近,以免惹火自焚!对于感情,我不得不慎重考虑。”
房英微微—愕,却见天香院主倏然盈盈起立走近,缓缓扬起一双柔荑在房英肩上,娇笑着道:“今天我把心中所有的苦衷,都告诉你了,你还不能消消气么?”
房英混身如受电触,心头狂跳。他抬头一望,只见那张艳丽无比,吹弹得破的脸庞上正挂着一份慑人心魂的娇笑。那樱桃小口中,吐着一阵阵热气,钻进自己的鼻孔,香若幽兰,面对着这份绝色,他几乎不能自制。
这刹那,他脑中倏然闪过一丝意念:“房英啊!房英,你以往不是起过重誓要杀她么?如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还不快动手?”
杀机如电光石火般的一掠,他猛然伸出双手,抱住天香院主的细腰,毕生功力已凝聚在右掌掌心……
这刹那,只见天香院主似乎防到这一着。嘤,一声娇喘,竟跌进房英怀中,樱唇正好印在房英的嘴上。
一股极热的电流,直达房英心头,他混身血脉贲张,惶然失措,神思却立刻迷离了。在迷离中,房英几度欲力吐掌心,可是面对那双深邃如海的秀眸,他竟有份不忍下手,无法下手的感觉。
他脑中一片混乱,自己问着自己:“我怎能对这么一位美好的少女下手呢?”
其实,难怪房英会产生这份矛盾,想他虽是侠义为怀,刚正不阿,但究竟是人,而且正值血气方刚之年。
就在犹疑刹那,倏觉得铁如芬腰滑不留手,倏然脱出自己掌握,倒退到床边,满面红霞的娇笑道:“现在,你满足了吧!”
房英嫣如木头一样,呆呆的望着她,心中又懊又悔又叹息。
—个绝佳的机会,竟这么错过了!
他不敢再冒险出手,对方距离虽近,但他明白像这么一个充满智慧功力不可测的高手,在没有把握必胜时,千万冒不得险。
于是,房英陷于一片自责而又安慰的矛盾中。
许许多多惨痛的经历,使他对许多已死去的人,感到愧咎。然而他又感到刚才不出手是对的,英雄豪杰应该正面挑战,如此趁人不防而暗算,岂非也落入魔道。
在混乱的思绪中,又听得天香院主轻轻一叹道:“风,其实你不必再妒嫉‘铁面阎罗’,他已经叛逆天香院,离我而去了!”
房英忙收敛杂乱的情思,故作愕然的道:“为什么?”
天香院主的娇色倏然罩上一层寒意,恨恨道:“听说就是那房英搞的鬼!”
“唔!”房英心头微感一丝得意。
天香院主道:“现在我想问问你,在九华办的事情怎样了!”
房英摇摇头道:“还不是碰到那个姓房的!”
“怎么!你败了?”
房英故作黯然无语!
天香院主轻叹一声道:“一切是我的错,当初我料不到他也会‘幻容’之术,竟然没有多加考虑,而相信了他。”
“按照你的个性,是不应该如此的。”
“不错,在云梦我初见他时,觉得那房英一切见识及智慧都不凡,情不自禁的产生了一丝爱才之念。”
房英暗笑,表面故作嘲弄道:“现在你尝到了苦果。”
天香院主秀眸一瞪道:“那也不见得,不过……”
“不过什么?”
“我在奇怪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房英微怔道:“这有什么可以奇怪的……”
天香院主摇摇手打断他的语声道:“我是不懂,自武当首传讯息,听说那房英功力平平,差点在‘魔伞鬼影’手下亡魂。可是在云梦时,我发现他武功并不如传言之低,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出了云梦后,想不到他能连毙花氏昆仲,龙虎坛主,而且连你都不敌,其间不过仅半年多时间,他的功力竟能突飞猛进,有如神助,实在令人莫名其妙。”
房英故意奸笑一声道:“这么说,难道你对他有点害怕了?”
天香院主如花娇容,陡然罩上一层寒霜,冷冷道:“告诉你,天下没有能使本院主害怕的事,他阻止不了我的计划。刚才的话,只是表示我对他开始怀着一份好奇。”
房英冷笑道:“这有什么好奇的,生死强敌,干脆想个办法杀了他!”
“杀他?不!我的好奇之念未消,未抓到他之前,决不想杀他!”
房英一怔,颇感兴趣的道:“我不知你脑中在转什么念头。”
天香院主若有所感的轻叹一声道:“告诉你,我好像还有点喜欢他!”
房英心头砰然一震,茫然道:“你喜欢他?”
“喂!这不过是一种潜意识!”
“哈哈!荒谬,你知道他是你生死大敌!”
“当然知道,就因为他是个对手,我才有这种荒谬的想法。”
“我不懂。”
“其实我这种心理很容易了解,普天之下,无人能逃出我的掌心。但他却孤身一人,在恶劣的环境下,还能处处破坏我的计划,杀我的手下。因此我觉得有这么一个人对我挑战,心头才感到兴奋。因为唯有强者才希望有强者挑战,否则,我纵然能统一武林,也太感到寂寞了。”
房英愕然迷乱不已,这位年仅十九岁的少女想法太过迥异常人了。这份话中,充满了矛盾,令人不知她究竟怀有什么心意?
但是那语气中凌霄豪气,却不像出于女子口中,房英不知不觉中。暗暗为之心折。
于是他故意冷笑一声道:“你的豪气虽然令人钦佩,可忘了一点。”
“那一点?”
“你不想杀房英,但是那房英却无时无刻不想杀你!”
天香院主格格轻笑道:“这世上能伤我的人太少了,就因为他想杀我,所以我才有点喜欢他,否则,我绝对不会对他发生兴趣。”
房英暗暗摇头,他倏然感到自己似乎也有点爱上了眼前这个异于常人的少女。
她似乎不像是个女魔头。唉!但是,她为什么要搞得武林中血腥遍地,鸡犬不宁呢?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开始也思索这个问题起来了。
却听得天香院主道:“我知道你对我这番话或许不会感到满意,或者根本不懂。不过,你慢慢会了解的,只有真正英雄豪杰,才会了解这番思想。好了,夜色已深,你也该回房了!”
房英此刻也不想多留,立刻起立,拱了拱手,立刻转身走近房门……
他手刚欲拉开门户,陡然门户砰地一声,被一股大力白外推人,一个满身血污,披头散发,胸前裹着白布的黄衣少年,屹立门口。
那黄衣少年一见房里竟有一个面貌与自己一样的人出现,急喘中一声惊呼:“啊!”
天香院主铁如芬一见又出现了一个岑风,骤然相见,也不禁“啊”地惊呼出声,旋即感到不妙。
就在三声几乎不分先后地惊呼声中,房英狂笑道:“这是你自己找死!”
双掌凝足十成先天罡气,向门外已受重伤,万分狼狈的岑风猛劈而出。
他下手不算不快,可是掌力未发,倏然腰际被人戳了一下,真气顿泄,人咕咚一声软瘫在地上。
几乎同时,岑风也双眼一翻,向地上倒去。
天香院主娇躯一晃,掠到门口,倏对地上的房英冷笑道:“想不到你竟色胆包天,敢闯到这儿来,更想不到我会这样抓住你!”
转身两记耳光,向房英脸上抽去。
“拍!拍!”两声,房英脸上顿时冒起十条红印。
他这时暗暗一叹! 自己一时疏忽,竟反而落在对方手中,还落个好色之名。
这时却见天香院主娇容凝重,双手连拍两下。
随着掌声,门外嗖嗖落下两条身形,正是方雅琴及中宫宫主俞筱英。当她们一见地上岑风及房英时,同时惊呼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天香院主冷冷道:“把岑长老放在桌上,现在救伤要紧。”
方雅琴应声扶起满身血汗的岑风,放在床前案上。
俞筱英一指房英道:“他又是谁?”
天香院主冷冷道:“就是那个假陈志高。”
“啊!他就是那房英?”
俞筱英丑恶的脸色一变,顿时浮起一层杀机,倏然衣袖一扬,右掌向地上的房英劈了下去。
房英心头一惊,在麻穴被制,无法动弹下,只得双目一闭,静静等死!
这刹那,他悔愧交集,觉得刚才实不应犹豫,更不该忘了昔日的誓言。往昔少林被焚,寒竹先生惨死的经过,一时之间,像电光般又在脑中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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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房英将立毙于俞筱英的掌下——
陡见天香院主娇容深沉,冷冷道:“俞宫主,你听到我说的话么?”
俞筱英丑脸一凛,缩掌垂手道:“你留此人必将成为大患,难道不杀他!”
天香院主冷冷道:“我是说现在救人要紧!”
俞筱英肃然道:“遵院主吩咐!”
说完恨恨盯了房英一眼,急急走近躺在长案上的岑风。
天香院主微微一把岑风手脉,凝重的道:“他只是一时虚脱。俞宫主,你就运真力让他醒过来!”
俞筱英把岑风扶起,右手一按岑风后心,立刻闭目运功起来。
房英此刻早巳睁开双目,见三人注意力全放岑风身上,暗忖道:“我此刻何不以‘卸神冲穴’少林秘法,自解穴道!”
念头一闪,也迳自默运口诀起来。
室中顿时变得静悄悄的,只见俞筱英头顶热气蒸腾,汗水已现,才见岑风睁目醒转。
他一见房中情形,叹了一声,就欲缓缓坐起。
天香院主立刻娇声道:“你身上伤痕不下十余处,脱力虚乏,还是躺一下。现在告诉我,谁将你伤得这般重?”
岑风依言躺着,苍白狼狈的脸上,有种奇特而空洞的神情,茫然摇头不语。
在一旁暗自欲以少林不传之秘自解血穴的房英,这时,才知道天香院主点穴时用了独特的手法,少林佛学,竟然解不开,不由暗暗一叹,索性睁眼呆呆望着她们。
只见天香院主黛眉轻皱,道:“岑长老,你为什么不说话?”
岑风这才目光凝视着天香院主,叹道:“我师门中人!”
天香院主娇容一变,道:“是光明境中人物?”
岑风叹道:“如芬……”
天香院主神色一冷道:“岑长老,现在是公事,你应该称呼我院主!”
桀骜不驯的岑风,竞变得异常柔弱,又叹息一声道:“院主,你应该知道这情形的,我为追随你而不返,违犯了光明境的四大戒条。唉!想不到返程会遇到……”
天香院主奇怪道:“这就奇了,既是你同门中人,怎么不顾情义,把你伤成这样子?”
岑风叹息一声道:“他们一定要押我回去,我不肯,所以动上手。唉!其实,我怎么能舍得离开你!”
房英听到这里,暗暗一叹!情之害人,莫此为甚,由此看来,岑风陷入情网,已到了深不可拔的地步了。
天香院主黛眉皱得更紧,道:“你师门来了多少人?”
岑风有气无力的道:“四个。”
“好,让我慢慢来对付他们……”
岑风接口道:“不能再慢了,他们恐怕就会追到这里来了!”
天香院主娇容一变,道:“什么?你让他们追到这里来了?”
岑风道:“没有办法,不回去就是死。我已竭尽全力,冲出重围,也只有此地能够安身,哪还有余力引开他们!”
说完又是长长一叹,充满了英雄末路哀伤。
天香院主冷冷道:“好吧,就让我来对付他们,你先回房休息。俞筱英,你就扶岑长老回房,派人疗伤侍候。”
俞筱英应了一声,扶起虚弱的岑风。但当岑风一眼望见地上的房英时,蓦地一声虎吼,挣扎着向房英扑去。
天香院主喝道:“岑长老,你要干什么?”
岑风脸上肌肉扭曲着,这是因为挣扎时,触动了外伤,使他痛苦难当,但他仍厉声叫道:“这小子冒充我,是不是房英?”
房英接口笑道:“不错。”岑风大叫道:“我要杀你!”
挣扎着脱出俞筱英扶持,但挣扎尽管挣扎,俞筱英却没有松手。因为她已觉得岑风双脚颤抖不稳,恐怕一放手,他会摔倒。
房英却大笑道:“姓岑的,你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还要杀人,岂不使人笑掉大牙!”
岑风更加怒不可遏,厉声道:“小子,走路虽没有力气,但是现在杀你尚办得到!”
说着转目对俞筱英吼道:“你还不放手!”
俞筱英一愕放手,岑风果然扑跌地上。但他又咬着牙,强自支持起立,一颠一簸,向无法动弹的房英步步接近,脸上露出狰狞的杀气。
房英早已豁了出去,见状大笑道:“我看了你这副样子,实在有点难过!”
岑风咬牙狞笑道:“你应该为自己即将亡命难过。”
房英豪笑一声道:“大丈夫生死何足论哉!可你不但被人打得像落水狗一样,而且行径也像一只狗熊,竟然不顾耻辱,对一个毫无抵抗力的人下手!”
岑风狂吼一声,双手十指箕张,猛扑过去。
大概力量用得过度,这一扑,身躯整个压在房英肩上,可是双手十指却插在地上。
这种情形,一旁的天香院主却皱眉不语,娇容上露出一股复杂的神色。她似乎不愿岑风这么做,却又不想阻拦。
俞筱英则含着冷笑,似乎对这场戏,颇为欣赏。
方雅琴却双手蒙上眼睛,仿佛不忍看这种惨厉的场面。
岑风此刻喘着气,挣扎着移动身子,可是因为力量用尽,加上伤势颇为艰困,而房英却被他这一压,直咬牙,差点透不过气来。
就在这刹那,远处倏响起了一阵阵钟声,隐隐传了进来。
这钟声响得极为急促,一声接着一声,连接不断。
天香院主及俞筱英神色倏然一惊,还未有什么表示,陡听得房外响起一丝衣袂飘空声,接着门口出现一个红衣少女,肃然急急禀道:“禀院主!有强敌四人闯入,连伤坛下弟子五人!”
挣扎中欲置房英于死地的岑风,此刻一惊翻身,面无人色,脱口道:“一定是师门来人!”
天香院主反而镇定的吩咐道:“嘱金长老率十八铁卫挡住强敌!”
那禀报的红衣少女一声应诺,晃身而退。
天香院主冷冷对岑风道;“岑长老,你也可以住手了,还是休养要紧。”
岑风恨恨的道:“但是……”
天香院主秀眸一瞪。这一瞪竟然露出一股令人不敢侵犯的威严,冷冷接口道:“房英由本院主处置。再说,你实在不该再耗损身力,加重伤势!”
接着目光一扫俞筱英及方雅琴道:“还不扶长老回房!”
俞筱英及方雅琴急急应诺,扶起岑风出房而去。此刻天香院主走近房英身边,冷冷道:“房英你知道我为什么阻止本院中宫宫主杀你么?”房英气得狂笑一声道:“你别卖乖,刚才岑风那么杀气腾腾的要杀我,你连屁都不放一句。”
天香院主娇笑一声道:“我只是让他出口气,谁要你冒充他的面目,其实我早看出他根本无力再杀人!”
房英冷冷道:“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领你的情。因为我知道你没有安着好心眼!”
天香院主又轻笑一声道:“房英,你又猜错了。老实说,我看你还像一个人物,刚才有那么好的机会竟没有暗算我。所以我也投桃报李,不杀你!”
房英一怔,暗暗悔咎万分。他自知方才并非不想暗算对方,而是为对方绝色所动,连誓言报仇都忘了。
天香院主见他神色复杂,微微一笑,又道:“不过,我要问你,刚才为什么不对我下手!”
房英正色道:“这有两点原因,第一点,你太美。一时受了你的迷惑!”
天香院主微露欣喜的道:“哦,称我美的人,不知多少,但这个字出诸你口,我倒要谢谢你。”
房英一哼道:“第二点,我感到你并不如我所想像中的那么毒辣。”
天香院主嫣然道:“那要看对付什么人!”
“哼,不过我仍记得在云梦龙虎大会上,你对门下弟子毫无情份,也可见你并不是善良之辈,刚才说你不狠,只是我一时错觉而已。”
天香院主格格一笑道:“那些年轻人所以要投效我门下,却完全是因为贪图生活享受,假如我垮了,他们绝不会誓死效忠我的,对这些人我又何必仁慈。”
房英烦躁的道:“这些都是闲话,现在我要问你,预备把我怎样?”
天香院主依然露着令人心荡的笑容道:“你别急,刚才我只告诉你了第一点不杀你的原因。第二点,我想利用你替我做一件事!”
房英冷笑道:“你别打如意算盘,我不会受你利用的。”
天香院主冷笑道:“恐怕由不得你,我虽说过不杀你,却还有比杀死你更好的办法!”
房英厉笑道:“任何办法小爷也不怕。”
天香院主微笑道:“那很好,我现在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