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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之王-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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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志平大声地训斥着余婉君。

    “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我会同一个人尽可夫,出卖恩人的女人结婚?太可笑了吧。你老实给我待在这里!”陈志平从精神上打击着余婉君。

    余婉君颓然坐到地上,大颗大颗地掉着眼泪,她知道,现在想摆脱陈志平们这些人,是完全不可能的。

    ……

    李少轩家中,当晚席间,即将奔赴陕北的王亚樵,心情十分激动,他与李少轩等人在酒桌上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王亚樵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危险正一步步逼近。

    酒宴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多,王亚樵喝得醉醺醺的。

    辞别了李少轩,走在外边清冷的街道上,一摇三晃的王亚樵,对扶着自己的郑抱真和赵世发说:“你们两人去旅馆登记住下,我到婉君那里住,今晚有事和她商量。”

    “九哥,临来时,嫂子和晓云姑娘都吩咐我们了,让咱们晚宴后,别在梧州过多逗留,立即回料神村李公馆去。”郑抱真劝说着。

    “怎么了?听你们嫂子的,就不听我的了?你们明明知道,亚瑛对婉君有看法,她就是不希望我见道婉君!”王亚樵挣开扶着他胳膊的郑抱真和赵世发,趁着酒劲发起了脾气。

    “九哥,要不我们跟你一起,晚上就在余婉君那里住,相互有个照应。”赵世发提议道。

    “她那里哪能住下这么多人?你们还是到就近的旅馆去登记个房间吧。”王亚樵摆了摆手拒绝了。

    见劝不住王亚樵,郑抱真说:“九哥,那我和世发把你送到余婉君那里,然后再去开房。”

    “嗯,好吧。”王亚樵点了点头,左右晃着朝前走去。

    三人来到余婉君的住处,见大门紧闭着。

    暗影中,几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们三人。

    赵世发上前敲了敲门,王妮娜在里面应了一声:“来了!”

    很快,门吱哑一声打开了,王妮娜堵着门,不让大家进去。

    “王先生,你过来了,余太太这会正在洗澡。”王妮娜望了望郑抱真和赵世发说道。

    “你们两个快去旅馆吧,明天早上再过来接我。”王亚樵摆了摆手,赶着郑抱真和赵世发离开。

    听佣人王妮娜说余婉君在洗澡,又见到王妮娜堵着大门的样子,郑抱真和赵世发也不好意思强行进入。

    “九哥,那我们走了,我们就在附近那个旅馆,明天早上天亮我们过来。”郑抱真和赵世发只有得同王亚樵告别。

    “走吧,走吧!”王亚樵挥了挥手。

    郑抱真和赵世发转身离开了,王妮娜把王亚樵让进院子里,吱哑一声又把大门紧紧关闭上。

第0247章 喋血梧州() 
王亚樵去梧州参加宴会,料神村李公馆里的王亚瑛和陈晓云坐卧不宁。

    “亚瑛姐,我心里一直发慌,九哥不会出什么事吧。”陈晓云一会坐下,一会站起来,望着愁眉苦脸的王亚瑛问。

    “我们今天应该跟过去的。”王亚瑛说。

    “亚瑛姐,你说九哥什么时间能回来?”陈晓云担心地问道。

    “按常理,宴席最多闹腾到10点左右,要是12点九哥还不回来,我们两人到梧州城去找他。”王亚瑛望了眼陈晓云。

    王亚瑛知道,这个陈晓云虽然比自己小得多,但对王亚樵的感情不亚于自己,王亚瑛也挺喜欢陈晓云的稳重贤惠。

    “亚瑛姐,我担心九哥今晚不会回来,他可能会到余婉君那里。”陈晓云把自己心里的担心说了出来。

    “哦?你怎么会有这个担心?我们两个还拴不住他的心?”王亚瑛用疑问的眼神,望着陈晓云问道。

    “亚瑛姐,有件事情,我一直憋在心里,没好意思告诉你。”陈晓云脸上飞起一抹红晕,瞟了眼王亚瑛说道。

    “什么事情?我们两人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王亚瑛有点责怪起陈晓云。

    “亚瑛姐,我几次和九哥那个的时候,九哥到最后,嘴里都会喊着‘婉君,婉君,你把我魂儿都偷走了’,我伤心了好一阵子。”陈晓云红着脸,说出了实情。

    “唉,他们两个之间,早就有那事情了,余婉君是个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骚娘们,我多次劝九哥,离她远点,他就是不听。”王亚瑛叹了口气。

    “她就是个灾星,刚刚嫁给立奎哥,立奎哥就被戴笠给抓了。”陈晓云愤愤说道。

    “晓云,这么说,九哥他今晚肯定会去余婉君那里。”王亚瑛显出些无奈。

    “姐,我这会去找李家管家,给我们备两匹马,我们去梧州找九哥,我今天心里发慌的厉害。”陈晓云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

    “好,我们一起去找管家。”王亚瑛起身,同陈晓云一道走出了房间。

    ……

    王亚樵被王妮娜引进院子里,突然感觉到这院子里异常的静谧,王亚樵浑身打了个激灵,酒醒了一大半。

    “房间里怎么会没灯光?”王亚樵右手伸向腰间,扭头问着王妮娜。

    “王先生,余太太在后面房间里洗澡,你是知道的,女人家洗澡,窗帘拉得严实,我刚才出来开门时,顺手又把客厅灯关了。”王妮娜异常镇静地回答道。

    王亚樵依然警惕着,朝着正屋走去,右手警惕地摸着腰间。

    “婉君,洗完了没?”王亚樵大声喊着余婉君的名字,一脚跨进了黑漆漆的客厅里。

    突然,久经沙场的王亚樵,感觉屋内有异,酒全醒了,扭头朝后一看,王妮娜也没见了。

    “不好!”

    好个王亚樵,知道情况有变,不退反进,纵身跳起拔枪就打。

    但屋里埋伏着的20多名复兴社的顶尖杀手,有备而来,他们自知凭借刀枪,很难绝杀王亚樵,他们将早已准备好的生石灰,从四面撒向王亚樵。

    生石灰弥漫整个房间,王亚樵顿时被呛得眼睛刺疼,身体呆滞。

    就在这一瞬间,二十几只无声手枪齐发,饶是王亚樵这个天下第一杀手,在狭小的客厅里,东躲西跳,也没躲过密如雨点般的子弹,大吼了一声,倒了下去。

    复兴社的杀手们,见王亚樵倒下,抽出身上的匕首,一拥而上,乱刀齐下……

    猛虎难敌群狼,一代暗杀大王,倒在了血泊中。

    房间里灯亮了,陈志平吩咐道:“把他的脸皮剥下,快速撤离现场,马上警察就会赶过来。”

    一名特务上前,拿着匕首,把王亚樵的脸皮给剥了下来。

    房间里充满着血腥味道。

    接着,陈志平带着杀手们,快速撤回到他们住着的四合院。

    “志平……”余婉君看到陈志平一脸杀气的回来了,忙迎了上去。

    陈志平冷眼看着走近自己的余婉君,立即挥起手上的匕首,狠狠刺向她的胸部。

    “志平……,你……”

    陈志平猛然拔出匕首,顿时余婉君的胸前血流如注,慢慢倒在了地上。

    “别怪我无情,戴老板交待,象你这种连恩人都出卖的女人,绝对不能留下活口,你就到阴间去向王亚樵赎罪吧。”

    陈志平一边擦着匕首上的血迹,一边望着还没有完全咽气,瞪着惊恐的双眼,望着他的余婉君说道。

    ……

    还不到深夜12点,王亚瑛和陈晓云,各自骑上一匹快马,在李济深家一胖一瘦两名家丁的护送下,朝着梧州城疾驰。

    凌晨一点多,王亚瑛和陈晓云终于来到梧州城,两人催马直奔余婉君的租住地,到了门口,跳下马,王亚瑛便急切切地上前敲门。

    王亚瑛的手刚碰到大门,门就开了。

    “门在开着!”

    王亚瑛吃了一惊,情知事情有变,迅速从身上掏出手枪,冲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正房大门洞开,里面漆黑一片。

    “把火把点着!”王亚瑛扭头吩咐李济深的家丁。

    两名家丁,很快把路上没有用完的火把点着,四个人小心地站在正房门口,朝着屋里看去。

    客厅中央躺着个浑身是血的人,不是王亚樵还能是谁?

    “九光……”

    “九哥!”

    王亚瑛一声长啸,陈晓云尖叫了一声,二人双双扑了过去,王亚樵虽然被剥去了脸皮,但同他朝夕相处的王亚瑛和陈晓云哪有认不出来之理。

    王亚瑛和陈晓云,竟然都昏了过去。

    两名家丁,见此情景,胖家丁对瘦家丁说:“你快快去警察局报案,然后把这事打电话报告给在南宁的李将军,我在这里守着。”

    过了一阵,王亚瑛和陈晓云醒了过来,两人坐在地上,搂着王亚樵的尸体,象傻了一般,都没有哭泣。

    ……

    五坊路那家旅馆里,郑抱真和赵世发翻来覆去睡不着,当两人刚刚迷糊了一阵,郑抱真突然惊醒了。

    “世发,我刚才在睡梦中好像听到一声枪响。”

    “没有啊,我怎么没听见?”赵世发说。

    “九哥那边不会出事吧?”郑抱真问道。

    “这么近,要是出事了,我们肯定会听到枪声。”赵世发忘了,手枪是可以加上消音器的。

    “我刚才真的好像听见一声枪响。”郑抱真嘀咕着。

    “郑哥,要是九哥那边真出事了,也不会只响一声枪声吧。”赵世发安慰着郑抱真。

    “也对。”两人聊了几句,先后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两点左右,附近的喧闹声,再次把郑抱真闹醒,郑抱真忽一下从床上坐起,静静听了下,似乎是王亚瑛和陈晓云撕心裂肺的哭声。

    “不好!世发,快起来,可能真出事了,我怎么听着像是亚瑛嫂子和晓云姑娘的哭声。”郑抱真心里一惊,把赵世发叫醒了。

    “亚瑛嫂子和晓云姑娘在料神村呢。”赵世发说。

    “快起来,你仔细听听,哭声好像就是从余婉君住的地方传过来的。”郑抱真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焦急地说道。

    “是嫂子她们!”赵世发这时也听到了哭声。

    两人快速穿好衣服,抓起枕头下面的手枪,检查了一下子弹,冲出了小旅馆。

    来到余婉君的住处,院子里大批警察在勘验着现场,王亚瑛和陈晓云两人死死抱着王亚樵的尸体正放声痛哭。

    郑抱真和赵世发两人冲到跟前,见到面目全非的王亚樵,两人身上顿时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九哥!怨我啊!”郑抱真双手抱头大哭起来。

    “九哥!是我害了你啊!我们咋没听嫂子的话呢!”赵世发伸出右手,用力地扇着自己的耳光,瞬间,半边脸红肿起来。

第0248章 枯燥训练() 
天亮后,梧州城下起了瓢泼大雨。

    郑抱真和赵世发两人毕竟是男人,伤心归伤心,但看着哭得痛不欲生,死去活来的王亚瑛和陈晓云,郑抱真觉得这样哭下去不是个办法。

    “嫂子,你不能再这样哭了,你同晓云姑娘,先把九哥放下……”郑抱真不知道怎么样劝解,劝着劝着,竟然自己又哽咽了起来。

    “郑哥,你在这里先照顾着嫂子们和九哥,我跟李将军的家丁先去买口好棺材,九哥不能就这样血淋淋的放在这儿。”赵世发带着哭腔建议说。

    郑抱真点了点头。

    赵世发带着家丁去置办棺材去了。

    郑抱真起身说:“嫂子,晓云姑娘,你们两个别在哭了,九哥的大仇我们一定会报的,现在耽误之急是先把九哥的后事办了。”

    “抱真,一切你做主吧。”王亚瑛终于有气无力地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好多事情,需要等李济深李将军回来,商量以后定夺,马上世发把棺材买回来后,我们先把九哥装殓了。”郑抱真说。

    王亚瑛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

    上午,李济深将军在白崇禧的陪同下,风尘仆仆地从南宁赶回了梧州,直接来到了余婉君的租住地。

    客厅里放着王亚樵的棺材,王亚瑛、陈晓云一身缟素,正跪坐在棺材前烧着纸钱。

    看到此种境况,李济深偏头冷眼看了看身边的白崇禧。

    “你们梧州的治安竟然是这个样子?!查处凶手没有?”白崇禧假惺惺地训斥着陪在他身边的梧州警察局长。

    “白长官,凶手就租住在不远处的四合院,我们的人赶过去以后,只发现了租住在这里的余婉君的尸体,其他什么都没发现。”警察局长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饭桶!”

    白崇禧摆了摆手,赶走了警察局长。

    “健生,这明摆着是戴笠的人干的,除了他们还能有谁?”李济深气愤地质问着。

    “即便是他们,这也要讲究个证据啊!”白崇禧说。

    “哼?证据?你白健生、李德邻现在竟然让戴笠的人,在这广西地盘上胡作非为,还有脸说什么证据?!”李济深由于悲愤,当着众人竟然没给白崇禧留面子。

    “任潮兄息怒,我马上安排得力人手,迅速缉拿凶手。”白崇禧承诺着。

    其实李济深心里很清楚,现在还到哪里去缉拿凶手?!

    复兴社的特务陈志平一行,连夜带着剥下来的王亚樵脸皮,趁着夜色乘船离开了广西,回南京请功去了。

    白崇禧安抚了一阵王亚瑛等人,让秘书放下1000大洋,借口回去督办缉拿凶手,先行离开了。

    “李将军,九哥的安葬之处还望将军多多操心。”白崇禧离开后,郑抱真双手抱拳,给李济深施了一礼,请求道。

    “这个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去办理去了。”李济深回答说。

    “多谢李将军!”郑抱真再次给李济深拱了拱手。

    ……

    三天后,在梧州城外一个名叫“倪庄”的地方,墓地里竖起了一块新石碑,石碑上面刻着:“安徽闻人王亚樵之墓”一行大字。

    石碑后面,则是一座新坟!

    此时,余亚农带着中共主要领导人同意接受王亚樵等人的信件,从陕北赶回了梧州。

    知此变故,余亚农来到倪庄王亚樵的坟头,伏地痛哭!

    可是,为时已晚。

    余亚农掏出信件,眼含热泪地在坟前诵读,接着又亲手把信件焚烧祭奠。

    王亚瑛默默看着余亚农做完这一切,这才大声对在场的众人说道:“兄弟们,我们到陕北去,去完成九光未完成的心愿!”

    当天,王亚樵的部下们,在郑抱真、余亚农、王亚瑛的带领下,众人离开广西,奔赴陕北。

    ……

    日本东京,富士山下的秘密训练基地。

    冯晨身着迷彩服,抱着毛瑟98K狙击步枪,已经在灌木丛中静静的守候了两个多小时。

    德国教官今天安排的这个科目,主要是训练冯晨的隐蔽技巧和耐受能力。

    训练已经半个多月了,冯晨才发现,这里完全不是训练特工,更像是训练职业杀手。

    平冈龙一是什么目的?难不成想让自己成为一名杀手?

    半个月来,冯晨基本上也适应了这里的训练习惯。

    人也变得又黑又瘦。

    又过了十几分钟,距离德国教官的要求,还差半个多小时,冯晨实在忍受不了,身子动了动,德国教官杜登不知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

    “一品红,你犯规了!”训练一个星期后,冯晨才知道这个德国教官叫杜登。

    “杜登先生,我实在受不了这种训练。”冯晨抱着枪站了起来。

    “受不了也要坚持,训练时敷衍,将来你会付出生命的代价。”杜登大声说道。

    一段时间的接触,冯晨发觉,杜登这个人看似冷酷,实则是个热心肠的教官,他不仅是个武器方面的专家,还有着全面的军事技能素质。

    “杜登先生,你这是在训练杀手吗?”冯晨问道。

    “不,不,不,你这只是初级的训练,连自保都谈不上,更不用说杀手了,你离杀手的距离太远了。”杜登摆了摆头说道。

    “哦?那杀手有什么标准吗?”冯晨问。

    “炮兵的敌人是敌人的炮兵,所以要想成为杀手,就要做到,首先不能被人杀掉。”杜登回答道。

    “我不懂,一个杀手有具体标准吗?”冯晨继续问道。

    冯晨是想用这种方式,拖延训练时间,冯晨发现这个德国教官很有讲解欲望,只要你有疑难问题问他,他总会毫不厌烦地耐心给你解答。

    “一个杀手首先要做到,冷心冷血,要抱有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的心态。”杜登回答说。

    “这个我肯定做不到。”冯晨嘟哝了一句。

    “其次,一个杀手,必须要精通一门杀人绝技,比如枪、匕首,甚至是你的拳头。”杜登接着说道。

    “呵呵,这个嘛,要看你怎么样训练我了。”冯晨望着杜登笑了笑

    “还有,就是要观察力强,机警,对一些细微之处必须谨慎。”杜登继续解说着。

    “这个我做得到。”冯晨说。

    聊起了杀手这些事,冯晨脑海里忽然想起了王亚樵。

    王亚樵算是真正的杀手吗?

    王亚樵并不冷心,更不冷血,相反他是个杀富济贫的热血男儿。

    也没听说过,王亚樵究竟精通什么杀人绝技。

    可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却是响彻中国大江南北,令很多人谈之色变的暗杀大王。

    王亚樵为什么能够让那么多人胆寒?还不是凭借他的一腔嫉恶如仇,忧国忧民的热血?

    所以,冯晨在心中,暗暗腹诽着德国教官杜登的这套理论。

    杜登的杀手理论,充其量只是培养一个杀人机器而已。

    冯晨不清楚,在他想念王亚樵时,这个一代暗杀大王,已经血染梧州。

    在闲聊中,半天的训练时间总算混过去了。

    冯晨心里一直盼着,能尽快结束这种毫无意义的训练。

    中午饭后,平冈龙一突然来到了秘密训练基地。

    “呵呵,冯桑,在这里训练还习惯吗?”在冯晨住的帐篷里,平冈龙一望着又黑又瘦的冯晨问道。

    “老师,快把我弄回去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冯晨回答说。

    “就剩下半个月时间了,坚持一下就过去了。”平冈龙一淡淡说道。

    “老师怎么今天有时间到这里来了?”冯晨问。

    “我今天来是告诉你,我明天要去山海一段时间。”平冈龙一说。

    “去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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