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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俩都笑了。
我不知道马跳为什么会和我说出同样的话,但我是真的想去又没勇气去,见了快乐的丁娜和四眼,我该说什么呢,我觉得自己肯定会无话可说。
车子掉头了,又往江城开去,经过了刚才的一通发泄,我和马跳都像泄了气一样,一路除了抽烟就是沉默。
等我把马跳送回家,车里已经是烟雾弥漫。我没回家,直接到了台球厅,徐虎正在台球厅守着,见我进来,向我笑道,“张帆,你看谁来了?”
我顺着徐虎手指看去,谭玲玲正一身璀璨,笑眯眯地坐在里边。
我立刻上前打趣道,’呦,地主婆来了,我还以为你现在天天有鱼有肉,早把这茅草屋忘了。“
“少和我贫嘴,什么有鱼有肉,你真以为我是地主婆呢,就这么点追求。”谭玲玲白我一眼,手在我眼前一晃,眼前一道光闪过。
我赶紧抓住了谭玲玲的手腕,谭玲玲手上戴着一个很漂亮的女表。
“谭玲玲,新买的?”我问道。
“对呀,好看吗?”谭玲玲得意道。
“好看,我记得你以前不戴表,嫌这玩意隔手腕子,对皮肤不好,现在当了地主婆,怎么开始戴表了,难道要随时跟着地主的时间走。”
“少地主婆,地主婆的,难听死了。”谭玲玲不满地把手抽回去,“张帆,说你是个土老帽你就是土老帽,现在戴表谁是当时间看,戴表是为了显示一种身份。”
“奥,土了,我真土了。”我笑笑,“这表有什么身份,教教我。”
“想学啊?”谭玲玲嘴角一撇。
“想。”我点点头。
“陪我出去一趟。听说你现在有车了,给我当回车夫,我就告诉你。”谭玲玲摆起了架子。
“没问题,走。”我忙前边开路,和谭玲玲一起出了台球厅。
上了车,我问谭玲玲去哪。
谭玲玲说了个茶庄的名字,我按照她指的方向往前开。
谭玲玲路上告诉我,她戴的表是个名牌,手里的包也一样,她说得那两牌子,我都听过虽没买过,但知道价值不菲。
谭玲玲说完,飘瞟我,“张帆,你要是追女孩子,送她这两样东西,肯定一举拿下。”
我看谭玲玲一眼,“我不是地主,没那么财大气粗。“
“还地主地主的。”谭玲玲掐了我一下。
“这都是徐云涛给你的吧,他是搞房地产的,我叫他地主没什么错吧。”我一笑道。
谭玲玲顿顿,“没错。”
“谭玲玲,看来这次你是真赌赢了,徐云涛对你一定很好吧?”我指了指谭玲玲拿在手里的包。
“算赢了吧。”谭玲玲淡淡说:“张帆,锦绣花园的房子他也给我了,产权证都办了,你看。”
谭玲玲说着从包里取出一个房产证,我瞟了一眼,上面只有谭玲玲一个人的名字。
我一时不知道是该恭喜还是该说点别的,顿了顿,“徐云涛果然是大老板,大手笔,我和高乐海都比不了。”
“但他是有条件的。”谭玲玲神色突然暗淡下来。
“什么条件?”
“我不许再找别的男朋友。”
“那是自然,如果是我,我给了你这么多,也不会让你再去找别的男人,何况是徐云涛呢。”我笑了一下,“他会娶你吗,我知道徐云涛现在是一个人。”
“我不知道,但他说了,既然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他会好好对我,如果我能给他生个孩子,他会给我更多。”谭玲玲轻轻说。
我一愣,不由踩了一下刹车,我俩都晃了一下。
“张帆,你怎么了?”谭玲玲忙抓住门上的扶手。
我把车停在路边,点了支烟,抽了两口,看着谭玲玲,“谭玲玲,这都是他亲口和你的说得?”
“当然了。”谭玲玲点点头,“他告诉我,只要我给他生个儿子,他一定会给我一笔钱,然后再重新考虑我们俩之间的关系。”
我抽着烟,看着窗外的人流,不禁想起那天在王玉霞家里,听到徐燕说的那些话,一种不好的感觉慢慢向我袭来,我不禁地轻轻晃了一下脑袋。
“张帆,你怎么不说话了?”谭玲玲碰碰我。
我把思绪收回来,看看谭玲玲,“谭玲玲,你怎么想的?”
“我已经这样了,退无可退了,还能怎么想,他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吧,但是这些都来得太快了,快的我都没有准备,想到我要给一个男人生孩子,我感觉好恐怖。”谭玲玲也从包里拿烟,点上。
‘那就是你愿意了?“
谭玲玲抽了两口,点点头。
“谭玲玲,你见过徐云涛的女儿吗?”
“没有,徐云涛也没和我提起过,我干嘛要见她?”谭玲玲摇摇头。
“谭玲玲,我告诉你,徐云涛的女儿叫徐燕,那个女人不简单,心机重,做事也狠,她最担心的就是外边的女人给徐云涛生个儿子,徐云涛重男轻女,如果那样徐燕就会损失财产。所以既然你愿意为徐云涛生孩子,就一定要小心徐燕,别被她坑了。”
我看着谭玲玲,很认真地一字一句说。
谭玲玲脸色渐渐变白,狠狠抽了两口烟,结果被呛住了,猛地咳嗽几声。
“谭玲玲,你害怕了?”我忙问。
谭玲玲把烟按灭,“张帆,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认识徐燕?”
我简单地把我和徐燕交往的一些经历告诉了谭玲玲。
谭玲玲静静听完,顿顿道,“抢自己闺蜜的男朋友,那这人肯定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笑了一下。
谭玲玲瞟我一眼,“我伴大款,也不算好人吧?”
我又笑笑,“应该是。”
“应该是。”谭玲玲撇撇嘴,“你就不能撒个谎,还真应了,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咱两之间还那么虚干嘛。”我笑笑,“你要是好人,咱两之间现在就不是这种关系了。”
谭玲玲也笑了,“你说得对。既然我和徐燕都不是好人,那我也不怕她,张帆,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我和徐燕真的发生冲突,都让你帮忙,你会帮谁?”谭玲玲逼视着我。
“帮你。”我毫不犹豫地回应道。
谭玲玲先惊又喜,“张帆,你说的是真的?”
我点点头。
“为什么?我觉得你帮徐燕肯定好处更多?”
“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应该帮你。”我一笑。
谭玲玲沉默了,静静坐了一会儿,轻声问,“张帆,你心里其实一直有我,还记得我们以前好过的时候。”
谭玲玲的手轻轻放在我的手背上,我低头看看,她手腕上的那块名表,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明晃晃。
我把手轻轻抽回来,“谭玲玲,我们一直是好朋友,说好的抱团取暖,不是吗?”
谭玲玲笑了,“对,好朋友抱团取暖。”
“走吧,该给你当车夫了。”我重新发动了车子。
到了谭玲玲指定的茶庄,我在外边等着,谭玲玲进去买茶,我隔着玻璃往茶庄里看,从谭玲玲走进茶庄开始,茶庄的老板对谭玲玲笑脸相迎,恭敬有加,一身名牌的谭玲玲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恭敬,手上显着优雅,脸上挂着倨傲,
这已经不是当初校园里那个纯纯的校花,也不是台球厅里那个有点小算计的小老板,现在的谭玲玲是一个想法更多,也欲望更多的女人,她身上的包装就像是一个高高的架子,她好不容易爬上去,就不可能也无法再下来。
等了近一个小时,谭玲玲才拎着一个袋子从茶庄里出来,一上车,从袋子取出一个茶桶扔给我,“张帆,这个给你了。”
我拿起看了一眼,是一桶普洱,“很贵吧?”
“别问价钱,喝就行了,算你的车马费。天凉了,喝红茶对身体好。”谭玲玲淡淡说。
我拿着茶桶一笑,“谭玲玲,当了地主婆就是不一样,一出手就是大手笔。下次买金条的时候,记得把我叫上,我还给你当车夫,再混根金条花花。”
“别废话了,开车,现在我发现你的废话越来越多。”谭玲玲白我一眼。
我又笑两声,“ok;听老板吩咐。”
谭玲玲没回台球厅,而是让我径直开向锦绣花园,到了楼下,谭玲玲没让我,“张帆,我就不请你上去了,现在再请你上去不合适。你可别生气。”
我淡淡一笑,“我生什么气,有这个就够了。”说着,我把那桶茶叶拿起来。
谭玲玲笑了笑,“那我走了。”
看着谭玲玲袅袅婷婷走向楼门,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探出头,朝外边喊,“地主婆,台球厅你真不管了?”
谭玲玲闻声回身皱了一下眉,快步到了车前,“张帆,以后别叫我地主婆,难听死了。我这段时间过不去,台球厅你就先照应着吧。”
我嗯了一声,“行,分红的时候我把钱给你送过来。”
谭玲玲顿顿,“那点钱你留着吧,想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
我又上下看看谭玲玲,台球厅那点收入还真不够她花销了。
离开锦绣花园,回到台球厅,徐虎上前问,“张帆,谭玲玲没回来?”
我点点头。
“她是榜上大款了吗?一身名牌,晃死我了。”徐虎说道。
我没答话。
“张帆,看你们现在都混的不错,马跳当经理,谭玲玲穿名牌,你是出门有车当大哥,看着你们,我真是不想上学了。张帆,要不我也退学和你混吧?”徐虎小心说道。
我看看徐虎,“老实待着吧,我都想回学校和你混。”
“回学校?”徐虎没明白我的意思,“你都这么牛叉了,还回什么学校。”
我拿起一根台球杆对着一颗台球打了出去,牛叉,我没觉得。
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有人来找我的麻烦?但徐虎就不会有这样的顾虑,这就是他的幸福。
295仇家的女人()
晚上我依旧把台球厅交给徐虎,自己去酒吧街溜达,现在我好像形成一个习惯,晚上不去酒吧街坐一会儿,听听那震耳欲聋的迪曲,看看那些在酒吧里迷醉的人,享受一下灯红酒绿,我就觉得不舒服,我承认我的心和身体都已经陷在这种迷醉里了,想摆脱也摆脱不掉。
有时候大王他们会跟着我,但更多时候,我喜欢一个人溜达,从这间酒吧走到那间酒吧,每间酒吧都静静坐一会儿,喝一杯酒,抽一支烟,像个饱经沧桑的独狼,目光穿过那变幻的灯光,看那些疯狂的脸。
大王有次说,“张帆,你一个人来回走,我们不放心,还是跟着你吧。”
我摆摆手,“没关系,我没什么害怕,不就是一条命吗。”
大王他们互相看看,不再说话。
“张帆,可你是大哥,你出了事,我们怎么办?”黑老五忍不住说道。
我笑笑,拍拍黑老五,“我不会出事的,我还没活够。”
众人就笑了。
今天晚上,我依然是独自进了一家酒吧,领班见我进来,习惯性地为了倒了一杯酒,“帆哥,你还需要点什么?”
我摆摆手,“忙你的去吧。”
领班诺诺退下了,我默默喝着酒,点支烟,看着台上的歌手,这个歌手的声音我很喜欢,他的声音像砂砾一样,每一次都能唱到我心里。这个歌手也似乎和我有了默契,只要我一进来,他就会唱一遍我愿意。
他从来没有问过我,为什么喜欢这首歌,但是每次他都唱很动情,我听得也很投入,百听不厌。
当歌声再次唱起的时候,我依然如醉如痴地听着,不久白小柔就要走了,以后这首歌真的永远会成为回忆。
我把手机拿出来,想给白小柔打个电话,什么也不说,就让她听这首歌,犹豫一下,还是把手机放下了。
白小柔此刻一定陪杨凯在医院,她已经决定和杨凯离开了,我为什么还要此刻去打扰他们呢,那样我太不厚道了。
我笑笑,低头喝了口酒。
“一个人喝酒有意思吗?”一个女声传进我耳朵。
我没抬头,摆摆手,“我不用人陪,忙你的去吧。”
女人却坐下了。
“你没听见我说话。”我不满地抬起头,一愣,坐在对面的居然是王四宝的那个马子,小芬。
她化着标准的酒吧妆,眉眼之间都带着一抹淡淡的风尘气。
“怎么是你,你怎么回江城了?”我疑惑地看着小芬。
“帆哥,能给我支烟抽吗?”小芬笑了一下。
我把烟盒推到她面前,小芬从烟盒里取出烟,熟练地点上,轻轻抽了一口,一溜烟圈从她眼前飘起。
“我回来挣钱。”
“你离开王四宝了?”
小芬摇摇头,苦笑一声,“我不想离开他,可是留在他身边又有什么用,他现在已经是废人了,连饥饱都不知道。”
“你就是为了这个。”我随口而出,心想,没想到王四宝现在这么惨。
小芬又笑了一下,“他现在这个样子,最缺要的就是钱,他当初看似风光,实际上并没有挣下几个钱,到处赌,还欠一屁股债,当初他凶的时候,没人敢和他要债。可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了,狐朋狗友一哄而散,债主却都堵上门,一个比一个凶,可连医药费都交不起了,还哪有钱还债。我没办法,只好和他家人商量一下,他们照顾王四宝,我出来挣钱。”
“那你就来江城了?”我听着小芬的讲诉,有种兔死狐悲的伤感。
“对,本来我是想留在秦州,可是那些债主天天缠着我,我想了想,还是回江城,这的酒吧生意好,认识我的人也不多,我可以安心挣点钱。”
我点点头,“你来几天了?”
“两三天了,一直在这酒吧待着,这家老板以前王四宝对他不错,他也挺照顾我的。”小芬笑笑,“帆哥,我这两天都留意你,你每次就一个人过来,听首歌,喝杯酒就走。而且每次都是那首我愿意,这歌有故事吧?”
小芬一口一个帆哥,叫得我有些不自在,想想她今天的窘境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有些愧疚,笑了一下,“没什么故事。小芬,你以后在这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和我说,我一定帮你。”
“那我太谢谢你了。现在你是这的大哥,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多了。”小粉说着,站起身,“帆哥,你等一下。”
我正疑惑着,小芬已经上了前边的舞台,和乐手低语两句,酒吧里响起我愿意的音乐,小芬轻轻摇动着身体,唱了起来。
我没想到,小芬的歌喉居然不错,空灵的歌声很像王菲,甚至那种有些不驯的表情都非常相似,闭上眼睛听,就像是在听王菲的现场版。歌声一点点地能渗入人的心里。
歌声刚刚落下,一个座位上就站起个胖子,喊道,“好听,妞,过来陪哥喝两杯,今晚跟哥走。”
“对不起大哥,我那有朋友了。”小芬忙说。
“谁呀,谁他妈不开面。”胖子说着上了台,一边拿着杯酒要给小芬灌,一边一脸凶相地朝台下喊。
小芬赶忙朝我坐的位置指了一下。
我抬起头,往胖子脸上瞟了一眼。
“呦,是帆哥,对不住,对不住。”胖子忙道着歉,灰溜溜地下了台。
小芬朝胖子笑了一下,款款下了台,坐到我对面,“帆哥,你在这比王四宝以前还威风。”
我一笑,“什么威风不威风,你又不是没感触,就是混口饭吃。你歌唱得这么好,学过?”
小芬点点头,“我是艺校毕业的,后来就到酒吧驻唱,然后就这样了。”
我笑笑,“怪不得。”
柔和的音乐响起,酒吧里的灯光暗了下来,慢摇的时间开始了。
“帆哥,我陪你跳一个吧。”小芬把手伸给我。
“我不跳这些。”我要摇头。
“走吧,当大哥的哪能光喝酒。我教你。”小芬拽住了我的手,我不得不站了起来,被她牵引着缓缓滑进舞池。
小芬确实能歌善舞,她的动作一下一下都很照顾我,牵引着我在舞池里慢慢摇动,耳边是柔柔的音乐,怀中是柔柔的女人,由于我的笨拙,几次她的身体碰在我身上,那份柔软一次一次触动我。
不知道是老板故意,还是无意,慢摇的音乐也是我愿意,我在舞池里和小柔旋转着,停不下来。
灯突然全黑了,小芬猛然搂住了我,脸贴在了我的脸上,耳边低语,“帆哥,其实我来这里,也是因为你在这。”
我一愣,“为什么?”
“因为上次的事,没有你,我就惨了,我相信你肯定能照顾我,所以你在这,我觉得我会踏实。”
说着,小芬又往我怀里贴贴,她确实是艺校毕业的,身体很柔软,腰肢很纤细,隔着薄薄装束,我能感觉到她散发的芬香。
我顿了一下,眼前仿佛又看到王四宝倒地时的那片血红,如果她知道是我干掉了王四宝,她还会这么说吗?
想到这,我发烫的手瞬间冰冷下来,轻轻推开小芬,“我有点累了,我们坐一会儿。”
“我跳的不好吗?”小芬疑惑地看着我。
“不,是我跳的不好。”我笑笑。
回到了座位上,小芬站在舞池愣愣看我一会儿,跟着过来了,“那我就陪你喝点酒吧。”
“行。”我点点头。
“还想听什么歌,我上去给你唱。”小粉又说道。
我摇摇头,“不用了,喝完这杯酒,我就走,那边还有事。”
小芬不说话了,笑笑,“行,那就喝完这杯酒。”
这时慢摇也已经结束了,灯光又亮了起来,我看了一眼小芬,年轻漂亮,一颦一笑间还有点妖媚,她的举手投足与酒吧的气氛很协调,就是一个天生的酒吧女,唯一让我感到不适的她是仇家的女人,想到这,我就不由得与她产生一种距离感。
“帆哥,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小芬晃了晃酒杯,轻轻问。
我一笑,“没什么。”把目光转向别处。
大王匆匆走了进来,“张帆,你在这。”
“怎么了?”我看一眼大王,大王也看了一眼小芬,愣了一下没说话。
“有人在高乐海酒吧要见你。”
“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