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老师,这有什么区别吗?”我不解道。
“有。”白小柔用力说道,“最起码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好好的。”
我明白白小柔的用意了,她不是为了钱,她是要找到一种虽然分别,但还惦念的感觉。
“白老师,这钱你是不也不会自己用?”我轻声问。
白小柔点点头,幽幽道,“我要给你留着,等有一天你无处可去的时候,我都还给你,我希望那一天不会来。”
我心塞了,用力抽了口烟,“白老师,你真是用心良苦。”
“算是吧。谁叫我想恨你恨不起来。”白小柔擦擦眼角,“好了,既然你都明白了,你把钱拿走吧。”
说完,白小柔要下车,我一把拽住她,“白老师,既然我都明白了,这钱就更应该放在你这。你不用给我留着,想怎么用,你自己定。”
白小柔定定看着我,我笑笑,“白老师,你和杨凯走的时间定了吗?”
“他明天上午出院,可能要三四天以后再走吧。我会走,不用你催我。”
“白老师,你们明天下午就走行吗?”
“你什么意思?”白小柔逼视着我。
我笑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希望你早点离开。”
“张帆,你有事?”白小柔盯着我,“你又急急忙忙给我送钱,又让我赶紧离开,你一定有事,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白小柔抓住了我的手。
我看着白小柔,猛然间有了新的想法,“白老师,我现在就送你去南都丁娜那,你告诉杨凯说你的学生在南都出了点事,需要你连夜过去,待个三四天,让他先处理这边的事,你回来以后再和他一起走。你现在给丁娜打电话,让丁娜配合你一下。”
“张帆,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要是不说清楚,这件事我不会答应你,更不会和你连夜去南都。”白小柔一用力,我的手被她掐地很疼。
“白老师。”我顿顿,“那我就实话实说吧,我明天要帮李铁去外地办点事,走个三四天,他不放心我,下午在酒店的时候,他提到了你,万一我在路上遇到意外,我怕他会找你的麻烦,所以我必须把你送走。如果三天以后,我能平安回来,你也就没事了,可以从从容容和杨凯离开江城。”
“你要替他办什么事,去哪,出什么意外?”白小柔一连串地向我发问。
我摇摇头,”白老师,这事我不能告诉你,你知道的越多,麻烦越多。”
“既然这样,明天我和你一起走。”白小柔突然说道。
“白小柔。”我暴喝一声,“你喜欢我吗?”
白小柔没说话。
“那你心疼我吗?”我换了个问法。
白小柔点点头。
“好,那你就答应我,按我说的做,如果你出了事,我也会出事的。一定会。”
白小柔沉默了。
“白老师,这次听我的吧,三天很快就会过去,为了你,我也肯定会平安回来。”我放轻了语调。
“好吧,我答应你。”白小柔点点头,推门下了车。
我看着白小柔一边走,一边拿起了手机,我想她一定是给丁娜打电话。
305 我养你()
在医院门口等了近一个小时,白小柔出来了。
“和杨凯都说了?”我问。
白小柔点点头。
“白老师,杨凯看来真对你不错,很信任你。”
“他是个好人。”白小柔轻轻说。
“我也这么觉得。”我和白小柔对视一眼。
“先送我回家吧,我再取点东西,我们就走。”
我答应一声,发动车子。
从家里取完东西,我俩直奔南都。
外边夜色浓浓,我全神贯注地把车开得飞快,第一次开车走这么远的夜路,我必须多加点小心。
白小柔也不说话,只是路上接了两个电话,是白小柔在南都的同学打来的。
原来白小柔并没有让丁娜帮忙,而是求助了她的同学。
我心里笑笑,理解白小柔为什么这么做。
外边的夜景异常单调,我俩又都沉默,车里的氛围很憋闷,我打开收音机想听听音乐,调节一下车里的氛围,也让自己别犯困。
调了两个台都是成人夜话节目,主持人和听众的对话都是挑逗,听得很尴尬,“妈的,一到晚上,这些台都是这,就没个别的话题。”
我不悦地将收音机关掉了。
“想听歌?”白小柔淡淡温
“对。”我笑了一下,“我这车里没准备cd。”
“听王菲的吗?”
我顿了一下,“行。”
白小柔把手机点开,王菲空灵的声音在车里回旋起来。一首接一首,不一会儿,就又响起了那首我愿意。
白小柔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静静听着,我的心也像瞬间凝固了。车厢里好像只剩下了歌声。
歌声结束了,我看到白小柔依旧闭着眼,以为她睡着了,伸手准备把手机关掉。
白小柔却睁开了眼,淡淡说:“这首歌还是王菲唱的好听。对吧?”
我愣愣,“白老师,你没睡着。”
白小柔摇摇头,“我在想事。”
“想什么?”
“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是不总要过这样的生活,随时要东躲西藏?”白小柔看我一眼。
我点点头,“所以你应该选择杨凯。和他在一起,你就不会有这种担心。”
“那以后你就一个人吗,不会再有女朋友?”白小柔坐直了,看着我。
我一时被问住了,想了一下说:“也许会有吧,她应该是个像我一样的混蛋。”
“和王玉霞一样?”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和她在一起,只是因为利益。”
“张帆,你这么说就像个混蛋。”白小柔狠狠还了一句。
我笑笑,点点头,“白老师,你骂我什么都可以,我不会生气,反正我已经这样了,只要你开心就行。”
白小柔顿顿,“我开心不起来,也许我也应该变成一个混蛋。”
我看了白小柔一眼。
白小柔笑了一下,“算了,好好开车吧,再说下去,你会分心的。”
白小柔又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我把车窗按下来,想散散车里的烟味,也想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不管我心里多纠结,现在我只有一个目的,将白小柔平安地送到南都。
之后我俩再没说一句话,连续开了一夜的车,天色完全放亮,我才赶到南都,我从来没有开这么远的路,到了南都,身体都已经麻木了,双眼呆滞,好在平安到待,把车停在路口,我点了支烟,缓口气,轻轻碰了一下依旧闭着眼的白小柔,“白老师,到了,给你的同学打电话吧。”
白小柔睁开眼,看看外边,指了指前边,“不太远了,往前再走一截就到了。”
我按照白小柔所指,把车停止在了一个小区门口。
“白老师,就这?”
白小柔点点头。
“那你下车吧,我该回去了。”我笑笑,“等我的电话,三天之后,我办完事给你打电话,没有我的电话,你不要回江城,不行,就让杨凯直接到南都来找你。”
白小柔看看我,没有动。
“白老师,怎么了?”我顿顿。
“张帆,你的眼睛红了。”白小柔轻轻说。
我一笑,“开了一夜车,难免,没关系。”
“你应该留下,休息休息再走。”
“不行,我得赶紧赶回去,李铁还在江城等着我。”
白小柔咬了咬嘴唇。
“白小柔,我真该走了,你下车吧。”我看看手机,不能再耽搁了。
白小柔的一只手却伸向我,“你脸上有个东西。”
“什么东西?“我愣愣没动。
白小柔温柔的手触摸到了我的脸上,“心疼。”
我僵住了,咬着嘴唇,没让眼泪掉出来,
白小柔的手从脸上轻轻滑下,慢慢缠到我脖子上,猛地拥住了我,我也拥住了她,我俩就像是被定格在一起,都不愿意松开对方。
“告诉我,你要去哪,做什么?”白小柔在我耳边说。
“白老师,我不能告诉你。”我咬着牙回应道。
“你以为把我送到这里,交给杨凯,你就可以彻底放心了吗?”
“是。”我点点头。
“可是你错了。”白小柔突然推开,“如果三天之后,你不回来,出事了,我就去找李铁向他要人。”
“白小柔,你疯了吧?我连夜把你送到这里,就是为了让你躲开李铁,如果你去找李铁,我这辛苦还有什么意义。”我顿时急了。
“所以三天之后,你必须回来。就算你残废了,也必须给我爬回来。”白小柔盯着我一字一句道,“你不要小看我白小柔,我也会变成混蛋的。”
我无语了,用力咬咬嘴唇,“行,我肯定回来。可如果我真的残废了,回来又有什么用?”
“我养你。”
我愣住了,“白老师你说什么?”
“我养你,只要你回来。”白小柔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白老师,杨凯不会同意养一个陌生的废人,我不能成为你们的拖累。”我努力笑了一下。
“那是他的事。如果你平安回来,我就和杨凯留在南都。如果你残废了,我养你。如果你不回来,我就去找李铁要人。你选择吧?”白小柔字字清晰。
我别无选择,只有平安回来。
白小柔笑笑,将自己脖子上的一串翡翠小兔子摘下,“这是我生日的时候,我妈妈送给我的,我妈妈说,它会给人带来好运,你把它戴上。”
我看看那个挂饰,点点头,把头伸向白小柔,让她轻轻给我戴上。
伸手再摸摸那个小兔子,我朝白小柔笑了笑。
白小柔也朝我笑笑,又一次拥住我,眼泪打湿我的肩头,咬牙道:“你个混蛋,你总在伤我,我为什么还要心疼你?”
我无法回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想离白小柔远远地,可我又总是不得不走近她,也许这就是痛心之爱。
良久,我才轻轻说:“白老师,我真该走了,再不走,我真回不来了。”
白小柔松开我,一笑,把我手机拿起来,把她的耳麦扒下插到我手机上,耳麦塞到我耳朵里,“开车,这样接电话安全。”
我摸摸耳麦。也笑笑,看她下了车,朝我摆摆手,我轻轻叹了一声,调转车头,向着江城开去。
车开了一截,我向后看看,白小柔还站在小区门口,一个女孩子从小区里跑了出来,亲热地拉住了白小柔的手,我松了口气。
一路疾驰往江城赶,开了一夜车,我一点都没休息,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要虚脱了,我不停地抽烟,把收音机音量开到最大,但是上下眼皮还是不由自主地粘合,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要撞在前边的车上。
我看看手机,努力晃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起来,但就是做不到,我已经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在中午赶回到江城了。
我伸手给了自己两耳光,手触碰到了脖子上的挂饰,翡翠温润的感觉传递到了我手心里,就像握住了白小柔的手,我一激灵,不行,一定要平安到江城,我答应白小柔的。
手机响了,我用耳麦接起来,“张帆,在路上?”是白小柔的声音,“累吗?”
我嗯了一声,“刚才差点睡着。”
“我给你唱首歌吧,我唱的不好,你别笑我。”
“你唱吧,我听着。”
耳麦里传出白小柔的歌声,是那首我愿意,轻轻地传到我耳朵里。
严格地说,白小柔的嗓音并不好,比不过王菲,距离小芬的声音也差的很远,但此刻我听着,却觉得犹如天籁,在这一望无边的高速路上,她的歌声就像就像是前边的灯,温暖着我的视线,也温暖着我的心,我的眼泪忍不住垂落。
“好听吗?”唱完了,白小柔问。
“不好听,五音不全。”我笑着说。
“讨厌。”白小柔嗔了一句,“还困吗?”
“不困了。”
“那你安心开车吧,我不打扰你了。”白小柔笑笑把电话挂了。
我确实不困了,有时候爱的力量真的很强大,我大声唱着我愿意,加快车速,一路开向江城。
到了海悦酒店门口,时间刚到一点,我匆匆从车上跳下来,一路小跑上了楼。
一敲开李铁的屋门,二丑就说:“张帆,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我晃晃脑袋,“你早来了?”
“我也刚到,去台球厅找你,你不在,我就自己过来了。”
我点点头,“铁哥呢?”
“他在下面见个朋友,马上就上来。”二丑瞅瞅我,“张帆,你的眼睛怎么红通通的,晚上没睡?”
我淡淡笑了一下,“没睡好,有点紧张。”
“切,老司机了,还紧张什么?”二丑拍拍我,递给我一支烟,“是不昨天晚上去见那个女老师了?”
我心里一激灵,“没有,我见她干什么?丑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随便说说。”二丑抽了口烟,一笑。
这时,门开了,李铁走了进来,我和二丑立刻都站了起来。
306 提心吊胆()
李铁进了屋,看看我们两个人,“都准备好了?”
“铁哥,准备好了。”二丑拍拍胸口。
我也点点头。
李铁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几秒,“张帆,你怎么灰头土脸的,好像不太精神?”
我笑笑,“昨天晚上没睡好。”
李铁笑笑,“就是做趟生意,你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可担心的。”
“是。”我应道。
“铁哥,这么大的生意,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啊?”二丑小心问。
“这么大的生意,按说我是该自己走一趟,可是徐老板这边还有挺多重要的事,我走不开,只能交给你们了。你俩是我最贴心的人,办事也最得力,交给你们我也放心。”
“铁哥,谢谢你信任我,我们一定把事妥妥办完。”我和二丑同时回应道。
“嗯。我信你们的话。”李铁转身进了里屋,把那个黑色的密码箱又拎出来,上面还有一个信封,李铁把信封打开,里边有昨天见得那张照片,还有一个纸条。
李铁把纸条递给我。
我看看纸条,上面是到了平城与对方见面的地址,还有对接的暗号。
“都看清了吗?”李铁问我和二丑。
“看清了。”我俩点点头。
“说一遍。”
我和二丑一人说了一遍。
李铁又指指相片上的人,“这个人外号叫黑猴,到了地方,和他接上了,他带你门去见真正的买家,记住,不见买家,不见钱,不交货,箱子不能离手。等见了买家,给我打电话了,我告诉你们箱子密码。”
“铁哥,你放心吧,就算我们命丢了,东西也不会丢。”二丑说。
“扯淡,我不要你们的命,我要你们把钱和命都给带回来。”李铁拍拍我俩。
我和二丑对视一眼,点点头。
“一会儿你们开我的车走,家伙我都给你们放在车里了,一长一短。”
“铁哥,你想的真周全。那我们现在就走了。”二丑拎起了箱子。
李铁把那张照片和纸条放进烟灰缸里,点燃,徐徐的烟火升起,一会儿就化为了灰烬。
看着那堆灰烬,我心里一凉,我和二丑也会不会成为灰烬,这是一种很不舒服的预感。
李铁一直把我俩送到地下停车场,打开后备箱,撩开一个盖子,里边有两件家伙,李铁看我俩一眼,把后备箱盖上了,“路上别耽误,争取晚上就赶到地点,到了地点给我来个电话。”
“铁哥,你放心吧。”二丑回应道。
我也附和了一声。
李铁看看我,“张帆,家里都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我不知道李铁现在问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好笑着点点头。
“铁哥看重你,好好办事,不要多想。万一出了什么事,家里铁哥会帮你照应的。二丑你也一样。”李铁拍拍我俩。
我觉得李铁这句话是一语双关,既是关心也是威胁,幸亏我昨晚连夜把白小柔送走了。
“丑哥,你就等我们的消息吧。我们一定把这事办成了。”二丑回了一句。
“嗯,上路吧。”李铁点点头。
我和二丑上了车,车驶离车库,我回头看看,李铁还站在原地,表情莫测。
平城比南都要远一点,是与外省的一个交界地,一直有一城通四省的美誉,正因为如此,如果想做一些暗中的生意,这里是最好,也是必经的一个通道。
我只在初中去过一次平城,后来就再也没有去过,在我依稀的记忆,那是一个汇聚各种方言,很乱但美食很多的地方,好像全国各种美食都能在那里品尝到。
车驶离了江城,快上高速前,二丑把车停下了,看看周边无人,探身从后背箱里把两只家伙取出来,短的交给我,长的二丑放在了座位底下,悉心藏好。
接着又在车里来回摸。
我问二丑摸什么,二丑没说话,接着摸,最后在大后座底下,摸了一下,笑了。
“张帆,你过来摸一下。”
我探手一摸,紧里边有个东西,“丑哥,这是什么东西?”
“定位仪。”二丑苦笑一声,“铁哥这是何必呢,就算装在明处,咱们兄弟也不会说什么。”
看着二丑的苦笑,我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他妈就是不信任我们,怕我们中途跑路,要盯着我们。
“张帆,抽根烟吧。”二丑递给我一支烟。
我接过来,抽了两口,越抽越不是滋味。
“家里都安顿好了?”二丑问。
我点点头。
“那个白老师也安顿了?”二丑又接着问。
我看了二丑一眼。
二丑笑笑,“看你这眼睛,昨天晚上跑夜路了吧,丑哥可是老司机。”
我也笑了一下,“丑哥,你在江城,你的家人怎么安顿。”
“不用安顿,我就一个老娘,又没老婆孩子。我基本都不着家,铁哥知道我的情况,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他总不能拿一个老太太动手吧。何况我跟他这么多年,他知道我对他是忠心的,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