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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了路,在这陌生的环境,迷了路就是死定了。
院里的脑袋看看我们三个人,“谁牵过来的?”
“奔头,都是奔头的朋友。”耗子说。
对方点点头,但还是看着我们。
“团子,别看了,我都验过了,都是道上的朋友,没问题。”耗子急道。对方这才嗯了一声,“行,进来吧。”
院门开了一半,我们跟着耗子走了进去。
耗子一边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对方,“团子,狗哥在吗?”
“在,你有事?”
“有点事,我见面和狗哥说。”
“你小子又玩他妈什么猫腻。”对方骂了耗子一句。
耗子也回骂一句,看来耗子和这的人挺熟,我们应该能见到赖狗。
384玄机重重()
我们进了院子,我朝四周看看,这像是一个批发站,院子里堆满了各种箱子,箱子上的标识都是一些瓷砖之类,还有两个工人打扮的,在院子里清点那些箱子。
我心里明白,这都是障眼法,给外人看的,凡是干地下生意的,都有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手法,表面上是做的正经生意,实际背地里都不靠这个挣钱。
院子有一溜平房,平房里亮着灯,透过窗户看去,里边也有几个工人在高声大气地喝酒。
绕过平房,又出现一个细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小门,那个叫团子的家伙,在小门上有节奏的拍了两下,小门开了,团子朝我们一挥手,“来吧。”
我们忙跟着进了小门,这种地方真是难进难处,也不知道当初李强一个公司的白领,是怎么找到这的?
进了小门,我立刻感到这里是别有洞天,不仅比前院安静,而且还显得气派多了。
院子用青砖铺地,当中还有一个大大的财神像,像前有一个香炉,香炉里的灰很厚,还有一只高香正冒着青烟,香气扑鼻。
耗子朝我们一笑,指指财神像,“哥几个要不上一炷,很灵的,一会儿玩起来手气冲。”
大王淡淡问,“花钱吗?’
耗子还没说话,那个团子先撘腔了,“来这玩,要的是开心,还在乎几个小钱。”
我借着灯光再看看那个团子,圆头圆脑,嘴上没毛,真他妈像个肉团子,我笑了一下,指指脖子上的挂饰,“我有这个,用不着烧香。”
大王也指指自己的脖子,“我也有。”
耗子和团子笑道,“我这几个朋友,都是干大事的,自身带着符呢。”
“得,哥几个都是有备而来,那咱们走吧。”团子点了一下头。
绕到财神爷,又是一个门,这次不用敲门,团子从兜里拿出一张卡,在门上刷了一下,门吱扭一声开了。
我和大王对视一眼,我靠,三层院子自动门,这赖狗的生意不小呀。
耗子看出我俩的意思,一笑道,“来得都是朋友,安全第一。”
我俩也笑着点点头。
进了第三层院子,一栋两层高的楼房出现在我们眼前,这栋楼房外表没什么奇特,唯一吸引我们的是整个楼房从头到顶都是红色。这让我有些纳闷,“耗子,这楼怎么是红色的。”
“喜庆啊,谁来这,不是图个喜。”耗子解释道。
我点点头,心想,行啊,这赖狗有点头脑。
这院子比前边两个院子都宽敞,还停着挺多车,车都不错,看来这院子有后门,否则这些车也开不进来。
“走吧,马上就能开心了。“耗子拽了我一下。
我们跟着团子到了楼门前,团子直接推开楼门,站在门前,“别愣着,来吧。”
我们赶紧走到门前,一进门,没什么感觉,就是一条走廊。门口坐着两马仔,一见团子,立刻起身道,“团哥。”
团子点点头,指指我们,“新来的朋友。”
两个看看我们,笑着点点头。
穿过走廊,到了楼梯口,团子问,“朋友,是先点花还是先点金哪?”
我一愣,一时没明白团子的意思。
大王凑过来低声道,“这是秦州这边的行话,点花就是找女人,点金就是赌。”
我点点头,“点金。先找女人毁手气。”
“哥几个挺明白。”团子笑了一下,带着我们往下边的楼梯走,原来这栋楼表面上是二层,实际还有个地下室,楼梯是铁做的,踩上去响声挺大,两边还没有灯,完全要用手电照着,才能看清。
我心里想,这样是故意的,万一有外人冲进来,踩在这铁楼梯上,响声一大,肯定能把里边的人惊了,里边的人也好做准备。
下了三层楼梯,又出现一个门,团子还是用卡,在门上刷了一下。门自动打开,我们到门前,我靠,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世界,这个地下室很宽敞,和院子大小差不多,里边摆满了牌桌和老虎机,烟雾缭绕,各种声音不断,红男绿女,花花世界。
怪不得赖狗守住这个地盘就不再往外阔了,就凭这个地下花花世界,也够他逍遥了。
身后的门关上了,团子一指里边,“哥几个,敞开玩,到了这想怎么开心就怎么开心,钱没了,也没关系,只要写个条子,立马给哥几个备上。但是记住,别惹事,惹事出不了这门。”
我和大王点点头。
团子又一拍耗子,“耗子,你把你的朋友招呼好,我还有事,就不招呼几位了。”
团子正要走,我轻轻碰了一下耗子。
耗子立刻明白了,忙拉住团子,“团子,别走啊,我还得见狗哥呢,你带我过去。”
“你真要见?”
“那当然,我有正事要和狗哥说。”耗子应道。
团子上下看看耗子,“你真他妈麻烦,下不为例。”
“好说,好说,明儿我请你喝酒。”耗子笑笑。
“行,那走吧。”团子一晃脑袋。
耗子忙朝我们摆摆手,“你们随意玩,等我信儿,”
我们点点头,耗子跟着团子走了。
虽然在酒吧街我也天天见赌,但我对这东西实在没兴趣,大王他们打麻将的时候,我基本就是在一边百无聊赖看。现在到了这里,一片眼花缭乱,我还真有点晕。
大王倒是轻车熟路,很快就在一个牌桌前坐下,开始赌牌。我和杨凯正好坐在他旁边跟着看。同时也观察一下这里的情况,在大厅的南角,有一个吧台,是卖酒水和换筹码的,几个黑衣人不停在大厅里游荡,看样子是看场子,但除了刚才进来的那个门,我没看到其它出口,另一个门肯定有,不过估计是暗门。
大王手气不错,几把下来,还赢了点小钱,大王一下兴致来了,准备来把大得,耗子急急忙忙走过来,“哥几个,玩着呢。”
我点点头,“怎么样,有信儿了?’
耗子嗯了一声,“跟我走吧。”
大王恋恋不舍地从牌桌上站起来,我们跟着耗子到了一个老虎机的后边,耗子把墙一拉,果然出现一个暗门,耗子说:“来吧。”
说完,耗子自己先进了,我们紧跟着进去,耗子随手把门关上。
“耗子,你门儿清啊。”我说道。
“这地方我常来,就和自己家一样,一会儿,你们见了狗哥,有事说事,他不答应,你们可别来硬的,刚才我带你们进来,你们也都看到了,到了这,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来硬的,不仅你们没好,我也的遭殃,”耗子看着我们,一字一句道。
我笑笑,“我们知道。”
耗子这才点点头,向大王一伸手,“大王,说话的算话。”
大王瞅了耗子一眼,从包里取出两包药,往耗子手里一拍,“记住,别一口气都吃了,小心烧死你小子。”
耗子接过药,乐颠颠道,“明白。”
往前走了一截,到了一个门前,耗子回头道,“你们再等一下,我进去说一声。”
耗子推门进了屋里,大王看看头顶昏暗的灯光,“张帆,这赖狗架子还挺大,”
我点点头。
大王又朝杨凯笑了一下,“杨凯,你那同学可以呀,我在秦州混了这么多年,都没来过这地儿,他一个公司白领就能找到这地方。”
杨凯无奈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的。”
“没关系,等找到你那个同学,一切就都明白了。”大王拍拍杨凯,看杨凯脸色有些发白,“别紧张,一会儿见了赖狗,我和张帆说,你在旁边听着就行了。”
杨凯连连应道,“好好。”
门开了,耗子从里边出来,“进来吧。”
我们三人进了屋里,这是一间类似包房的屋子,整个灯光都是恍恍惚惚,正对面有一张真皮沙发,身后是一个酒柜,墙边放着健身架,架子上摆满了健身器材。
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留着板寸的魁梧大汉,黑着脸,穿着一件黑色紧身背心,上身肌肉饱满,胳膊上刺满纹身,两个衣着清凉的妖艳女子挨着男子坐着,面前的茶几上摆着酒水和筛子,看来他们刚才正在玩筛子。
沙发后边站着两个同样剃着板寸,穿着黑色紧身背心的年轻男子,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
团子站在沙发前。
“狗哥,就是这三位朋友要见你,我给你介绍一下。”耗子到了沙发前,弯着腰,笑道。
沙发上的这个家伙果然是赖狗。
赖狗看看我们,点点头。
“这位兄弟是张帆,这位兄弟是双王煞里的老大,大王,这位,”耗子介绍到杨凯那边顿了一下,“这就是他俩的朋友。”
“三位,这就是狗哥。”耗子又向赖狗一伸手。
我笑着叫了声,“狗哥。”
大王也笑了一下。
赖狗抽了口烟,从沙发上站起来,“二位我都听说过,双王煞当年在秦州那是一号,张帆吗,我也知道,独闯关云道,血拼金二,那在道上都是响当当的事,没想到二位今天到我这来了,给我这地方添色,我高兴,坐。”
赖狗一伸手,见赖狗没坐,我们也站着没动。
“坐,有事坐下说。”赖狗笑笑,先坐下。
“都是朋友,坐坐。”耗子在旁边满脸是笑的搭腔,我们这才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耗子,你也别客气,坐。”赖狗又朝耗子指了一下。
“谢狗哥。”耗子屁颠颠也坐下了。
赖狗朝团子使了个眼色,团子从茶几上拿出几个酒杯,把酒给倒上。
赖狗端起酒杯,“来我这的,都是朋友,都是给我赖狗面子,咱们先走一个。”
我看看赖狗,端起杯,大王他们也都端起了杯,“谢狗哥了。”
几个任一碰杯,将杯里的酒喝了。
“痛快。”赖狗笑笑,朝身边的两个女子说:“你们出去。”
两个女子站起身扭着腰走了。
赖狗抽了口烟,“我听耗子说,你们找有有事,这酒已经喝了。说吧,什么事?”
我看看赖狗,这小子比我预想的要热情,如果这样的话,后边的事也许不难办。
385你别无选择()
我看看赖狗,笑了一下,“狗哥,我们过来是想请你帮找一个人。”
“找人?”赖狗顿了一下,“谁?”
我正要从包里把手机取出来,旁边一个马仔警觉,立刻贴到我身边,抓住了我的手。
我朝他一笑,“我拿手机。”
马仔没说话,依旧死死盯着我。
赖狗一摆手,马仔把手松开了,我朝赖狗笑笑,“谢谢赖狗。”
从包里把手机取出来,点出那张照片,放到茶几上,“狗哥,我找中间那个人,他叫李强。”
赖狗看看我,把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放回原位,“你找他干嘛?”
“他坑了我朋友的钱,害得我朋友现在有家难回,工作也丢了,我想找他说清楚。我听说他也欠了狗哥的钱,如果狗哥知道他在哪,希望狗哥给我们指条道,让我们找到他。”我边说边看着赖狗。
赖狗抽口烟,表情依旧淡淡道,“这个人是在我这玩过,也欠了我的钱,不过前两天他已经把钱都还清了。我和他已经两清了。我这生意是靠大家捧场,来我这,想怎么开心都可以,但是欠钱不行,欠了必须还,还了大家还是朋友,既然还是朋友,我就不能做对不起朋友的事,否则我这生意就没法做了。我的意思你们明白吗?”
我和大王互看一眼,我朝赖狗笑笑,“狗哥,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赖狗也笑了一下,“那我就直说,我赖狗做生意讲究井水不犯河水,凡是来我这的都是客,你们一样,他也一样。”赖狗指了指手机,“既然都一样,我赖狗就得一碗水端平,你们在我遇到什么事我管。从我这离开,外边的事和我没关系,对不住了,这忙我帮不上。”
赖狗说完,把手机推回到我面前,“团子。”
团子立刻应道,“狗哥。”
“给三位朋友一人送五千的筹码,我请客,让三位朋友好好玩玩。”赖狗说道。
“好嘞。”团子立刻转身对我们说:“三位,外边请吧。”
我看看赖狗,这是赖狗把我们回绝了,但听他刚才的口气,他应该能联系到李强,不能这么走了,否则这根线一断,我们再想找到李强就难了。
见我没动,团子又说了一句,“三位,走吧。”
我朝赖狗笑了一下,“狗哥,我知道你做生意有你的规矩,我们也不想毁你的规矩。但是李强的钱是坑朋友得来的,这种不讲兄弟情义的人如果在道上是要被追杀的,这是毁了大规矩,难道狗哥就愿意护着这样的人?”
赖狗闻声看了我一眼,耗子忙过来拽拽我,“张帆,你说什么呢,狗哥刚才已经把话说明了,咱们赶紧走吧。”
我一把推开耗子,依旧看着赖狗,“狗哥,我说得对吗?”
赖狗猛然冷笑两声,“我早听说道上出了一个年轻小子,骨茬子硬,嘴头子狠,今天一见,果然是那么回事。”
“狗哥过奖了,我只是说实话。”我淡淡道。
“好,那我也说实话,这忙我就是不想帮,怎么样?”赖狗猛地一拍茶几,茶几被震得一颤,几个酒杯都被震倒了。
赖狗一探身,逼视着我。
我们身后的两个马仔立刻也从腰间抽了家伙。
杨凯的脸刷地白了,碰碰我,低声道,“张帆,要不咱们走吧,再想别的办法。”
我甩开他,瞪了他一眼,看向赖狗。
耗子见状立刻站到我们中间,慌乱地摆着手,“各位,大家都是朋友,有话好好说。狗哥,给我个面子,有话好好说。”
“滚蛋。”赖狗一把把耗子推到一边,团子上前一掐耗子的脖子,“再废话,废了你。”
耗子不敢说话了。
我和赖狗对视着,慢慢道,“狗哥,你摆条道吧,今天我们就是为这事来的,如果你不愿帮忙,我们不能走。”
“你在威胁我,你去打听打听,在秦州我怕谁,就是张武和李铁来了,也得按我的规矩办。”赖狗逼视着我,一字一句道,凶狠的表情就像是一只疯狗,随时会扑过来咬我一口。
“狗哥,我可不敢威胁你,我只希望你给兄弟摆条道,这个要求不过份吧?”我朝赖狗笑了一下,将茶加上的酒杯扶起来,重新倒满酒,举起杯,“狗哥,这是兄弟求你,我先干为敬。”
说完,我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赖狗看了一眼我放下的酒杯,突然笑了一下,“好,讲究,既然这样,那我就摆条道,你要是能做到,这事我帮你,做不到,那就对不起了。我赖狗倒想看看你是不真得那么牛逼。”
赖狗这么一笑,屋里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一点,但我的心还提在嗓子眼,不知道赖狗会给我摆什么道,我现在清楚了,赖狗刚才不答应帮忙,并不是他要护着李强,是因为他心里根本不服我,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测测我,人怕出名猪怕壮,在道上名声太响亮了,是好事也是坏事。
我心里想着,脸上还是挂着笑,“那谢谢狗哥了。”
赖狗把茶几上的酒拿起来,也一口干了,往沙发上一靠,看向杨凯,“李强坑你多少钱?”
杨凯还在发愣,团子拍了一下杨凯,喝道,“说话。”
杨凯一晃脑袋,“四十多万,不,一百万。”
“嗯?”赖狗一皱眉,“到底多少?”
“我还有个朋友也被他坑了,加起来,一百万。”杨凯忙解释。
“好。”赖狗点点头,“打个对折,五十万。”接着又看向我,“张帆,我们赌一把,如果你赢了,我帮你找到李强。如果你输了,你给我五十万,怎么样,这条道你走吗?”
“怎么赌?”我们三人一齐看向赖狗,如果是打牌,我肯定不能答应赖狗,这不是我的长项,我和一个开赌场的打牌,必输无疑。
赖狗探过身来,拿起桌上的筛子,“用这个,怎么样?”
我看了一眼筛子摇摇头。
“怎么,不敢了,五十万就让你怂了?”赖狗轻蔑地把筛子往茶几上一丢,屋里响起一阵嘲笑声。
我也笑了一下,“狗哥,这东西太简单,连点皮毛都伤不着,没意思。要赌咱们用这个赌。”
说着,我快速往腰间一探,把枪掏了出来,屋里立刻一阵乱,身后两个马仔也随即从腰里掏出家伙顶住了我。
赖狗先是一愣,继而看着我,“你要玩横的?你可出不了这个门。”
我看了他一眼,把枪匣打开,从里边退出子弹,枪匣里只留了一颗,然后把枪推到赖狗面前,“狗哥,你拿着朝我来,咱们一局定输赢,如果子弹没出来,算我赢了,你帮我找到李强。如果出来了,我输了,我这条命和五十万都给你。怎么样?’
“张帆,不能这么赌?”大王忙说。
杨凯也在旁边劝,“张帆,算了,钱我不要了,咱们走吧。”
我朝杨凯怒喝一声,“我他妈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白小柔,你他妈给我闭嘴。”
杨凯一愣,讪讪低下了头。
我回头看着赖狗,“狗哥,怎么样,既然大家在道上都有一号,这样才像个样子吧?”
赖狗看看我,笑了,“行,有种,和我听到的一样,不过你的命没了,我和谁去要那五十万?”
我也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