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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和白小柔找平。
我轻轻抚了一下小芬的长发，“我说过你没有必要和白小柔比，你其实很好。”
小芬摇摇头，“我也告诉自己不要比了，可我还是忍不住和她比。别的方面我觉得我不输给白小柔，只是她是个老师，我是个酒吧女。”
小芬说着，眼神垂下来，“我一定要把店开好了，以后就没有人再会说你的女朋友是个酒吧女了？”
小芬的哀戚让我心里一动，不禁说道，“可是有人还会说你的男朋友是个混混。”
“那我不在乎，我就是喜欢混混，我还要给他生孩子，生一堆小混混。”小芬说着贴上来，眼神热烈地看着我。
我被她的眼神融化了，翻身拥住了她。
“措施。”小芬喊道。
“不要了。”我已经吻住了小芬的嘴。
第二天八点，大王和金花一起来了，金花约小芬去看店面，让我们一起去。
我和大王把她俩送到那家店面，店面距离酒吧街不远，有事也好照应。还在建华厂区的中心地带，位置、装修都不错，我和大王看了一眼，都挺满意，剩下的事就和我两无关了，让小芬她们自己去谈。
我说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和大王开车离开服装店，赶往锦绣花园。
路上大王问我，李铁昨天找我什么事？
我把事情大致和他说了，但我没提谭玲玲。
大王听完，问我想怎么办？
我抽口烟，道，“大王，你觉得如果我们开个公司怎么样？”
大王一愣，“张帆，你想开公司？”
我点点头，“大王，在南都的时候我想了很多事，其中就有我们的归宿，当个混混收保护费，你觉得能长久吗？”
大王顿顿，“这问题我也想过，当混混说白了永远都是渣子，上不了台面，开公司被人叫做老板，最起码比混混两个字好听。”
我笑笑。
大王见状又说道，“我觉得你想得对，反正我们几个人都是跟着你干，你怎么做，我们都没意见。”
我拍拍大王，点点头。
到了锦绣花园，我让大王把车停在小区大门的对面，给谭玲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就在小区外边，一会儿等阿六来接她，我们会在后边跟上她的车，看看到底有谁在跟踪她。
谭玲玲告诉我阿六开得是一辆绿色的丰田霸道，车牌号也告诉了我。
我都记下了，看看时间，距离九点还差十几分钟。
我点了一支烟默默地看着小区大门。
大王轻声问。“张帆，这里住得谁呀？”
我看了一眼大王。
大王一笑，“我问多了。”
我摇摇头，“这里住得是徐云涛的一个情人，能不能开公司就全靠她了。”
大王一愣，看看我，没有再问。
这就是规矩，作为一名手下，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大王明白这一点，这也是我对他信任的原因之一。
不一会儿，一辆绿色的丰田霸道开进了小区。我忙探身看看，车里就一个人，隔着一条马路，我看不清车里人的脸，但我能看清车牌号，就是阿六的车。
时间差五分九点，这个阿六办事还准时，是个好保镖。
九点刚过一点，丰田霸道从小区里开了出来，车里多了一个人，副驾驶上正是谭玲玲。
“张帆，跟那辆车吗？”看着丰田驶出小区大门，大王问。
“再等等。”我克制住自己，往霸道的车后看看，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但是没有一辆车像是刻意跟在丰田后边。难道那个跟踪的人没有出现，还是他用了别的办法。或者谭玲玲的感觉就是错误的，根本就没有人跟踪她。
我有点疑惑，眼看丰田车已经进了车流中，我还是没看到什么异常。
“张帆，再不跟就来不及了。”大王提醒我。
我狠狠抽了一口烟，把烟掐灭，“不跟了，直接去明隆医院。”
“去医院。”
“对。”我点点头。
大王没再多问，立刻发动车子向明隆医院开去。
明隆医院距离锦绣花园，有二十多分钟的车程，我们赶到医院时，丰田车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的停车场，阿六和谭玲玲都不在车里。
我们把车停在和丰田一段距离之外，我让大王在车里等我，自己下车给谭玲玲打了个电话，谭玲玲说她已经上楼了，在三楼，308房间。
“医生来了，张帆，我不和你多说了。”谭玲玲匆匆把电话挂了。
我放下电话，往医院门口看了一眼，这家医院有六层，从外表看算不上雄伟，但是里边装修的很漂亮，门口还有保安，和别的医院比起来，显得挺牛叉。
再看看停车场的车，也都是好车，可是那些车里都是空的，根本就没有人，那个跟踪的人到底在哪，我一下陷入了困惑中。
408 身后有人（）
我正困惑着，一辆送水车的电动车停在了医院门口，一个送水工从电瓶车上下来，扛着一桶水往楼里走，我看看那个送水工，三十出头，精瘦的样子，穿着一身淡蓝色工作服，脑袋上还扣着一个工作帽，扛着水桶直接就往楼里走。
我盯着他，顿了一下，看着对方进了医院大门，立刻也跟了进去。
见到送水工已经到了电梯口，我把手机掏出来，假装打电话，向电梯走近，到了电梯口，我往电梯的按键上瞄了一眼，对方按得是三楼。
我把目光收回来，提高了打电话的声调，“媳妇，我马上就上去，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电梯门开了，送水工往后让我一步，朝我笑了一下，示意我先上。
我也朝他一笑，双目相对间，我看到他的右眼下角处有一个挺大的黑痦子。
我也朝他笑笑，伸手让他先上，并把身体主动侧过来，扛住电梯门，送水工说声谢谢，进了电梯里。
我随即也跟了进去，我掏出手机假装玩手机，不再看他，对方也低着头，不再理会我。
到了楼层，我又主动帮他拦住电梯门，对方又是一声谢谢，头一低，扛着水桶出了电梯。
我出了电梯，没有跟上他，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快步绕过墙角，悄悄探出一点身，往外看，见到送水工走了一截，回头往身后看看。
我赶忙把身体收了回来，停了一会儿，我再探出身去，送水工已经快走到走廊尽头，我看到有一间屋子外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黑西服的男子，脸色严肃地看着四周。
我凭着记忆想想，这个男子就是阿六。他身后就应该是308，谭玲玲就在那间屋里接受检查。
送水工到了308前稍稍停顿了一下，迅速看了一眼阿六，就从房间门口走过去了，然后到了走廊尽头一拐，消失了。
除了那稍稍的停顿，所有的动作都没有什么异常，想必阿六也不会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送水工估计就是那个跟踪者，他现在是在踩点，等待最合适的机会再对谭玲玲做下一步的行动。
我又在墙角处躲了一会儿，没再看到那个送水工折回来，过了一会儿，一个医生陪着谭玲玲出来了，笑着和谭玲玲说了几句话了，阿六和谭玲玲上了电梯。
上电梯前，谭玲玲往周边看了一眼，估计是在找我。
我藏在墙角没有动。
电梯合拢了，我正要往出走，看到那个送水工又从对面的走廊里折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空桶，到了308房间前，轻轻敲敲门，站在门口和门里人说了几句话，关上门，转身也上了电梯。
看着这家伙这个举动，我心里更有谱了，立刻给楼下的大王打电话，让他跟着那个送水工，看他最后去哪？但千万不要惊动他。
和大王说完，我在医院里随意留了一圈，找了个卫生间抽了一支烟，然后下了楼。
打了停车场，大王的车已经不在了，我就沿着马路慢慢往回走，正坐着，我的电话响了，是谭玲玲打来的，“张帆，你刚才在哪，找到跟踪我的人了吗？”
“有点眉目。”我淡淡道，“谭玲玲，你回家了？”
“对，我刚回家。跟踪的人到底是谁呀？“
“现在只是有点眉目，还不确定，等确定我再告诉你，谭玲玲，给你诊病的那个医生可靠吗？”我问道。
“可靠，他是徐云涛给我安排的，应该没有问题。”
我嗯了一声，“好了，我知道了，这两天你就安心在家里待着吧，记住，只要出门，一定要提前通知我。如果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张帆，你到底想怎么做？”谭玲玲着急地问。
我笑了一下，“具体怎么做，我还没想好，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在暗中保护你的。”
谭玲玲也笑了一下，说声我相信，把电话挂了。
刚放下电话，大王又打过来了，“张帆，你在哪？”
“我刚出医院。你在哪？”
“我在和平路金鹰大厦门口的停车场。我是跟着那个送水工过来的。”大王回应道。
和平路的金鹰大厦？我头脑里想了一下，“好，你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过去。”
说着，我赶忙打了辆车赶往金鹰大厦。
距离大厦还有一截，我下了车，往大厦那边看看，在大厦的正对面有一个停车场，大王的车就停在那。
我快走几步到了车前，上了车，问大王，“怎么样？”
大王指指楼上，“那小子上了十二楼，我跟他上去，十二楼有三家公司，一家信息服务公司，一家房屋中介，还有一家是培训公司。那小子进了房屋中介就没再出来。”
房屋中介？我一愣，这和我的推想有差距，一个送水工去房屋中介干什么，送水吗？
大王摇摇头，“不像，这小子上楼的时候就没拿水桶，把电动车推进了旁边那个房屋中介街边店。”
大王又指指大厦下边的一个门店，“我在这等了他半天，也没见他下来，送水早应该出来了。”
我点点头，大王说得有道理。
“张帆，我推测那家伙真正进的是信息公司，我在秦州的时候，和这样的信息公司打过交道，这帮家伙名义上开得是信息公司，实际背地里干的都是跟踪、调查隐私的工作，比如为女人查个小三什么的。”大王说完看看我。
我笑了一下，“大王，你的江湖阅历确实不浅，不光卖药，什么都知道。”
大王也是一笑，“其实他们和咱们一样，都是干得地下买卖，彼此打交道难免。”
“那他们会干杀人越货的事吗？”我盯着大厦的门口点了一支烟。
大王顿了一下，“这不保证，只要价钱公道，也说不准。现在花钱买人了事并不难。他们应该有这个渠道。”
我吐了一口烟雾，嗯了一声。
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一看是李铁的号，接起来叫了声铁哥。
“张帆，我交代你的事怎么样了？”李铁的声音透着冰冷。
“铁哥，我已经和谭玲玲见过面了，这事确实有点不太好吧，我俩正在想办法。”
“想到了吗？”
我心里暗骂一声，妈的，真把老子当智多星了。嘴上还是谦恭地说：“铁哥，目前还没想到办法，不过有点眉目了。”
电话那边沉默一会儿，“行，那就快一点，我给你两天时间把这件事搞定。”
“两天？”我脑袋嗡的一声，这他妈是在逼我呀。
“张帆，我只能给你两天，两天之后如果你这没结果，我只能和徐燕去商量了，你自己考虑吧。”
“铁哥。”我正要再说。李铁已经把电话挂了。
我也气恼地把电话重重扔在了座位上，狠狠抽了两口烟。
“张帆，怎么了？李铁威胁你了？”大王忙问。
我咬着牙嗯了一声。
“张帆，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大王小心道。
“说吧，咱们之间没有什么不该说得。”
“自从二丑的事发生以后，我觉得李铁就开始防着你了，他觉得你早晚会压过他。”大王也点了一支烟说道。
我看看大王，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张帆，在二丑的事上，你不仅违背了李铁的命令，更重要的是你为二丑报仇，很扫李铁的面子，道上的人会因为这件事高看你而小看李铁，这对每个大哥都是很难堪的，之所以李铁一直忍着，一来他有徐云涛的生意要做，不得不忍，还有一个原因。”大王顿了一下。
我抽口烟，“接着说吧？”
“现在你还有利用价值，他也暂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把你顶了，本来他想派丁四过来架空你，但是没成功。”
我静静听着，大王说得句句在理，也到说到了我心里，我不禁朝大王笑了一下，“大王，你小子真是人精。”
大王没有笑，而是严肃道，“江湖吗，就是这样，情义两个字大家都挂在嘴上，但是真正到了最后，就会发现那都是扯淡。张帆，我敢断言，李铁早晚有一天会动你。”
一股寒意从我身上袭来，我感觉就像是身后有支枪顶着自己，对方随时都会朝我开枪，只是寻找一个最佳的时机。
“张帆，我们得早做准备。”
“什么准备？”
“把实力弄大，就像你说得，江湖上不是靠年龄大排位，谁有实力谁才是大哥。只要我们有实力，就不怕李铁和张武，所以我觉得你走出酒吧街，开公司是对的。”
我把椅子往后放放，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态，想想自己入道以来的总总经历，先是开台球厅，然后霸下了酒吧街，现在又想着开公司，一步步走来都是拿命赌，不容易但也都成功了，其实我根本没有选择，就像闯关云道一样，不往前走就是死路一条。
我看看大王，“行，大王，你说得我都记住了，今天的话暂时不能告诉任何人，只有咱两知道。”
“我明白。”大王点点头。
“张帆，那小子出来了，你看是他吗？”大王突然一指车窗外。
我赶忙凑上前看，对方已经换了装扮，不再是送水工的衣服，而是穿了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对方衣服一换，我有些不敢确定了，只是觉得身形像。
那个家伙正在大厦门口等车。
我犹疑的问道，“大王，你确定是他吗？”
大王皱皱眉，“我刚才没看到他的脸，觉得有点像，但不太确定。”
这可麻烦了，万一跟错了，等真的家伙出来了，我们岂不是干了蠢事。
我和大王正犹疑间，马路对面好像有人叫那家伙，那家伙抬头朝对面的人打了声招呼，一道阳光照在他脸上，他的脸正好被我看个清楚。
别的我都说不准，但是右眼下角的那个黑痦子被我捕捉到了，没错就是这小子。妈的，你以为穿上马甲我就认不得你了吗。
我暗喜间，对方已经上了出租车，我立刻对大王说：“就是他，跟上他，看他去那。”
大王立刻发动车子，跟上那辆出租车。
409引蛇出洞（）
出租车开到锦绣花园小区外斜对面的一溜沿街底店停下，男子从出租车上下来，径直进了一家房产中介。
我们把车从那溜底店前开过，在距离锦绣花园不远的位置停下车，回头看看，大王说：“张帆，这家中介公司和大厦那家是一个名称。我估计信息公司和房产中介是一家，只不过挂了两个牌子而已。”
我点点头，应该是，再看看那家房产中介，正斜对着锦绣花园的大门，从那家公司里往看，锦绣花园进进出出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谭玲玲只要从小区里走出来，从这里就能跟上她。
对方在这里盯了几天，肯定对谭玲玲的行踪已经基本有了掌握，所以今天可以毫不费力就在医院那里堵到她。
我正想着，大王一拍我，“那家伙又出来了。”
我忙往房产中介看，见那个家伙果然从门里溜达出来，一边鬼头鬼脑地往锦绣花园的方向眺望，一边打电话。
“张帆，怎么办？弄他吗？“大王问。
我摇摇头，“弄他是肯定的，但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得找个最好的时候动他。”
“你的意思？”大王看着我。
“先回去吧。我再想想。”大王点点头，我们离开了锦绣花园，我回头看看，那家伙还在打电话，他是给谁打？是给徐燕吗？向徐燕汇报战果，等着动手的最佳时机。
回到酒吧街，我把自己关在屋里，点着烟想了很久，李铁只给我两天时间，而我要想达到我的目的，只能给自己一天时间，我不知道徐燕只让人盯着谭玲玲，却没有动手的具体原因是什么？也许她心里还没底，还在等着最合适的机会，或者等着谭玲玲主动滚蛋。但是我不能再等了，我必须逼着徐燕立刻出手，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
我想定了，给谭玲玲拨了一个电话，很快谭玲玲就接了。“张帆，怎么样了？”
“谭玲玲，徐云涛这两天在江城吗？”
“在，但是他白天都在公司，只有晚上过来。”
我嗯了一声，“我现在需要见你一面，这件事我想和你当面谈。”
“那你来我家吧，徐云涛现在不在，阿六也走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不行，我不能再过去了，你家小区已经被人盯上了，我再过去，怕发生什么意外，对咱两都不好。”
“那咱们在哪见？”谭玲玲问道。
我想了一下，“你去台球厅，我到那等你。”
谭玲玲顿顿，“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放下电话，我静静坐了一会儿，一个人去了台球厅，自从台球厅我让徐虎几个男生经营以后，我忙着处理林林总总的事，这里我就很少过来了。
一进台球厅，徐虎和两个男生都在，看到我立刻迎上来，笑道，“张帆，你可是稀客，你当了酒吧街的大哥，就不来根据地了，太忘本了。”
我和他们玩笑几句，对徐虎说：“徐虎，一会儿我有点事想和谭玲玲聊，借用一下你的台球厅。”
“什么你的我的，这台球厅本来就是你的吗，我们只是替你管。”徐虎笑道。
我也笑笑。
“用不用把店关了？”徐虎又问。
“不用，关了反而显得有问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