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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已经解释清楚了，我还有点别的事就先走了。”陈校长说着，站起身，“以后做事要学会调查研究，不要轻信谣言，你们这年轻人就是爱冲动。”
陈校长还不忘教训我两句。
我点点头，“您说真对，之前我是没有调查研究，不过刚才我调查了，我想和您再聊两句。”
说着，我按住了陈校长的手，脸上的笑容也收了回去。
426你去哪我去哪（）
陈校长一看到我按住了他的手，脸色变了一下，“张帆，你调查什么了，我都已经解释清楚了。”
“陈校长，你别激动，激动对您心脏不好，我们坐下慢慢说。这汤还热着呢，我再给您舀碗汤。”我说着，一用力，把陈校长按在了椅子上，逼视着他。
陈校长看我一会儿，点点头，“行，那我们就再聊一会儿，不过我真的有事，厅里有领导要见我，我得赶紧赶过去，我只能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厅领导要见你？”我冷笑一声，“陈校长，你的时间很紧，我的时间就不紧吗？我把江城上百万的生意都放下了，开了一天的车，专程赶过来见您，我这些时间，和您那十分钟比起来，就是个屁，对吧？”
陈校长一见我一副无赖相，顿时急了，“张帆，你怎么这么说话，你这样说太没教养了。”
“我就是没教养。”我把又想要站起来的陈校长按住，“陈校长，刚才我们聊了半天，您一直没问我是干什么的。我实话告诉你，我是个混混，说话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刚才我是因为敬重你，所以我才说话很客气。可是经过调查，我对您不敬重了，我也就没必要客气了。”
“混混？”陈校长顿了一下，“怪不得呢。张帆，不要以为你是混混，就能吓住了，你要是敢做出格的事，我立刻报警。”
“报啊。”我把陈校长的手机从他手包里取出来，递给陈校长，“陈校长，您现在就可打电话报警，不过我没动过您一根手指头，警察来了，好像也没有理由抓我吧？”
陈校长看看我，又看看手机，气恼地咽口气，“我没时间和你纠缠，还有什么话你快说吧。我真有事。”
“好，陈校长，这个态度不错。”我把椅子扭向陈校长，直面着他坐下，“陈校长，刚才您没有去卫生间对吧？”
陈校长一顿，“你跟踪我。”
“没有，我只是在做调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我懂。”我笑看着陈校长。
陈校长冷笑一声，“这算什么调查，难道我去不去卫生间，也要经过你同意？”
“当然不需要。”我摇摇头，又拿起陈校长的手机，“陈校长，您是去打电话了，而且是打给徐燕，我没说错吧？”
陈校长一愣，立刻就要伸手抢我手里的手机。
我早料到陈校长会有这个动作，立刻把手往后一收，陈校长抓了个空，显得很尴尬。
陈校长定定神，朝我喝道，“请你把手机还我。”
我把手机推到陈校长面前，“陈校长，这里边还有你们刚才的通话记录吧？”
“对，我刚才是给徐燕打了电话，那又怎么样，我和徐燕也是朋友，我不能给她打电话吗？你是谁，有什么权利干涉我的自由。”陈校长厉声道。
“当然可以。陈校长，你和徐燕电话里的话我都听到了，和你给我的解释一点都不一样，这个你又该怎么解释？“我逼视着陈校长。
陈校长喝了一口茶，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盯着我一字一句道，“张帆，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我能走到今天，经历的事情比你多得多。什么人我没见过，耍无赖这一套在我这不管用，趁早收起你的混混腔调。学校的安排，我没有必要和你解释。”
我一看陈校长端起了架子，明显是要以攻为守。
冷笑一声，“行，陈校长，别看你是校长，年龄也比我大，但你经历的事还真未必有我多，既然你不想解释，我也不勉强你。”
说着，我手摸向兜里。
“你要干嘛？”陈校长本能地往后一躲。
我看了一眼陈校长，“您别激动，小心心脏受不了，我就是抽根烟。”
我掏出打火机给陈校长看看，顺手点了一支烟。
“你还有事吗？”陈校长看着我。
我摇摇头，吐口烟圈，“没有了，您可以走了。”
陈校长犹疑没动。
“走啊，再不走我可真要动手了。”我冷冷道。
“无赖。”陈校长骂了一句，拿起手包就往包间外走。
我端起桌上的汤喝了一口，跟在了陈校长的身后。
陈校长出了包间，看到我还跟在后边，停住道，“你干嘛跟着我？”
我笑笑，“陈校长，我也回家呀。”
陈校长不说话，快步出了酒店，我也脚步加快，继续跟着他。
酒店门口停着陈校长的车，他快速上了车，我上了自己的车，跟在他后边。
陈校长开到哪我跟到哪，他加速我也加速，他减速我也减速。我倒要看看他准备开到哪，反正今天我是跟定他了。
在马路上绕了一会儿，陈校长的车向学校开去，到了学校直接开进学校里。
我正要跟进去，两个保安从警卫室出来，把我的车挡住了。
我也没和保安争执，转头将车退回到学校对面，停下，点支烟看着学校大门。
我知道陈校长见我一路跟着，是不敢回家，怕我跟到家里，所以就在学校躲一会儿，那我就一直等下去。
两个保安站在门口，看我的车一直没动，进警卫室打了一个电话，朝我这边走过来，敲敲我的车门，“喂，这里不许停车。”
我摇下车窗，看看两个保安，都三十多岁的年纪，黑瘦黑瘦的，我笑了一下，“和我说话呢？”
“对，赶紧走。”其中一个稍胖的保安边说边要拉我的车门。
我用力一推车门，直接把他撞了个趔趄，直接坐到了地上，另一个保安见状就要朝我动手。
我一抓他的衣领，直接把他按在了车上，一掐他脖子，恶狠狠道。“再说话，我掐死你。”
摔在地上的胖保安爬起来，从后边要袭击我，我从车玻璃里已经看到他的动作，猛地一回身直接将他踹倒，另一个保安从车上起来正要往上扑，我一指他喝道，“想活命，就别他妈动。”
保安顿了一下，站在原地僵住了。
“你两知道火车站的金田兄弟吗？“我趁势问道。
两个保安互相看了一眼，从地上爬起的保安点点头，“知道。怎么了？”
“那是我朋友，我今天来就是想和陈校长聊聊，不会动他。也和你们没关系，你们要是识趣，以后还想在南都混，就滚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拍拍腰间。
两个保安顿了顿，互相看看，一掉头跑回了学校。
我吐了口唾沫，回到车里，点支烟，拨通了陈校长的手机。
“张帆，你到底想干什么？”电话一通，耳边就传来陈校长的吼声。
“陈校长，您别激动，我没有恶意，我对老师一向很尊重特别是刚做完心脏手术的老师。我只是想和您继续聊聊。”我抽着烟慢悠悠说道。
“我没有兴趣和你聊，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给白小柔打电话了，让她解决这件事情。”
“陈校长，您身为一个校长，又是一个男人，难道连这么点事都解决不了吗。我告诉您，如果你给白小柔打电话，你们两天之后要举办捐款仪式吧？到时候我就带人过来，把你们的捐款仪式搞黄了，我还会天天派人跟着你，你去哪我的人就会跟到哪，你回家我的人跟着你回家。”我一字一句道。
“你简直就是个无赖。白小柔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电话那边的陈校长气得咬牙切齿。
“陈校长，咱们彼此彼此。今晚我就在校门口等着了，一会儿我送您回家。”我笑了一声。
“我要报警。”陈校长喊道。
“好吧，您打电话吧。我这两天正住酒店没钱，进去休息两天，出来以后还得找您。”没等陈校长再说话，我已经把电话挂了，往椅背上一靠，打开收音机，听着里边缠绵的音乐，在这寂静的夜晚，一个人坐在车里，守着一个校门，听听广播，真得挺舒服。
从来南都开始，我就一直提醒自己，在处理这件事时要克制，我不想真正动刀动枪，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不要给白小柔惹更多麻烦，解决完了，我就悄悄离开南都。
对面的校园始终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两个保安也躲在警务室里不再出来了，但我确定他们一定通过警务室的窗户偷偷往我这边看，陈校长也一定在做思想斗争，
这种僵持挺有意思。比以前对阵张武他们有意思多，但也太闷了，一股困意涌来，我不由打了个哈欠，立刻把车窗摇下来，让清冷的空气吹进车厢，我深吸两口空气，感觉清爽不少，又调了一下收音机，有个夜晚谈性的栏目，这个挺有意思，主持人和听众聊得让人心头发痒，很适合把困意赶走。
我听着那暧昧的对话忍不住笑了，立刻也精神了，继续看着校门口。
正听得上瘾，校门里走出一个人，身后还跟着那两个保安，我一看出来的人正是陈校长。陈校长和两个保安说了几句，径直朝我的车走过来。
我忙把收音机关了，从车里下来，朝着走近的陈校长一笑，“陈校长，您愿意和我聊了。”
陈校长看看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笑笑，“很简单，既然白小柔是个好老师，您就不能开除她。”
陈校长顿了一下，“上车说吧。”
我忙做个请的手势，陈校长上了我的车。
我也跟着上去，先说道，“陈校长，对不起，我真的没什么恶意，只有这么一个要求。”
陈校长看我一眼，“看来你和白小柔的关系不一般？”
我笑着点点头，“好朋友。”
“白小柔是个好老师，我也不想开除白小柔，所以这个决定我一直没有告诉别人，始终在犹豫，如果想开除她，现在白小柔就已经不在学校了。可是我们学校现在需要这笔捐款改善教学设施。我们民营学校没有财政拨款，如果这笔资金不到位，我们已经预定的一些教学设施，就必须放弃，你说如果你是校长，你该怎么办？”陈校长反问我。
我看着陈校长无奈的样子，一时有点无语。
427抱团取暖（）
陈校长见我不说话，口气和缓了一些，“张帆，要不你和我进学校里看看我们学校那些需要改善的教学设施，你就更明白我的话了。我是老师，我不骗你。”
我摆摆手，“不用了陈校长，我也当过学生，我知道教学设施的重要性，我相信您不会骗我。刚才我有点冲动，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在酒店没有把话说清楚，是因为我确实还没有想好，这个选择太难了。”陈校长叹声气。
借着车里的灯光，我看看陈校长人到中年就已经发白的头发，感觉陈校长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没有我刚才想得那么糟。
“陈校长，是不只能二选一？”
陈校长点点头，“这是徐燕前几天突然提出的条件，以前没有这个要求。具体原因徐燕也没和我解释，现在想变也不变了，一些教学设施我们已经和厂家订好了，订金也付了，只要捐款一到，给厂家把余款一结，厂家就发货。如果现在违约，我们提前支付的几十万订金都要打水漂。我们一个民营学校承担不起。徐燕这也是给我弄了一个措手不及，我本意是想她来南都参加捐款仪式的时候，再和她好好商量商量，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没想到你先来了。”
陈校长看着我，摇摇头，眼里全是无奈。
我咬咬牙，心里骂道，徐燕这招真是阴损，可谓是连环计，让我都有些措手不及。
“陈校长，这样吧，您也先别为难，我和徐燕也认识，我再和她商量商量。但这件事千万别告诉白小柔，更别说今晚我来找过您。”
“行，可以。”陈校长看看我，点点头。。
和陈校长再说下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又简单聊了几句，陈校长下车走了。
我坐在车里抽了两支烟，把心里的怒火压了压，拨通了徐燕的电话，
“张帆，你和陈校长见完了？”电话一通，就传来徐燕带着得意的声音。
“见完了，徐燕，你够损的，你和学校都已经说好了，中途又提要求。”我怒道。
“张帆，你也不差呀，和我说好了，又跑到南都去见陈校长，咱两差不多。只不过这回我比你多算了一步。你在陈校长那碰钉子了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把那几十万订金付了，你不是刚揽了大生意，应该不在乎这点钱。”徐艳越说越得意。
我真想从电话里把她拽出来，狠狠抽她一顿。
我握握拳头，“徐燕，算你厉害。”
“知道就好，我说过你不会总赢得，现在同意我的条件吗？”徐燕问道。
我没说话。
“不同意就算了，你就准备去安慰白小柔吧。”徐燕听口气要挂断电话。
“等等。”我忙说道，“你让我再想一晚上，明天我一早我给你打电话。”
“你的事还真多，好吧，我再给你一晚上时间，如果明天上午十点之前，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的条件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直接去给白小柔找工作吧。”徐艳说完，又提醒我一句，“对了，你上次利用杨凯威胁我的那一招已经不好使了，风云公司的财务系统作了全面更新，杨凯手里的一些数据资料已经作废了。至于肖强吗，他就是舍得我，也舍不得那个健身俱乐部，漏洞我都补好了，你再想别的招吧。”
听着徐燕的话，我心里一阵阵发凉，这回徐燕真是准备充分，我竟然一下陷入被她四面围困的境地，我突然感觉到徐燕比张武和李铁还可怕，张武和李铁最起码还可以明刀明枪的干，可是徐燕这样的对手，既不能下杀手，又对你处处逼困，真让我一时乱了方寸。
回到快捷酒店，我坐在屋里不停得抽烟，反复想不出个头绪，怎么办？
犹豫半天，想到了谭玲玲，这件事关系到她，我想想听听她的建议，也许她有办法，在无计可施之时，我只能求助抱团取暖。
又抽了一支烟，我给谭玲玲发了一个信息，只有四个字：抱团取暖。
我相信不用多，如果谭玲玲真的愿意帮我，看到这个四个字字，她就都明白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谭玲玲始终没回电话，看来谭玲玲彻底不想和外界联系了，或者就干脆不用这个号，抱团取暖这四个字也没有用了。
我失望地往床上一倒，既然这样，我只能对徐燕来硬的了。
正想着，手机响了，我接起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犹疑一下接起来，“张帆，你找我有事吗？”
“谭玲玲。”一听到这个声音，我顿时一激灵从床上坐起来，“你换号码了？’
“这是我的新手机号，以前那个手机我已经不用了，刚才无意点开看到你的短信。”谭玲玲解释道。
我笑了一下，心里感觉好庆幸。
“谭玲玲，你现在说话方便吗，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你说吧，徐云涛今晚没过来，卧室就我一个人。”
卧室就我一个人？我听这句话有蹊跷，说明在卧室外肯定还有别人，估计是徐云涛给谭玲玲安排的保镖之类的。
“好，那我就说了。”我顿顿，用简洁明了的语言把整件事都向谭玲玲讲了。
电话那边谭玲玲一直静静听着，没有插一句话，静得让我感到都有些怪异。
等我说完，电话那边还是静静地，没有声息，我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谭玲玲，你怎么了，这件事本来我想自己解决，可是现在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才忍不住给你打电话。如果你也没有办法，那就算了，就当我没说。”
“张帆，你会出卖我吗？”谭玲玲突然冷冷来了一句。
我被问得一时哑口无言，顿了一下才说：“当然不会，如果我要出卖你，我早就答应徐燕了。”
“我相信你也不会。”
“你现在在南都对吧？”
“对。”
“那你现在往江城赶，明天上午我们在江城见。”
“谭玲玲，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和我见面？”我愣住了，不解其意。
“你别问这么多了，明天上午见了面，你就知道了。”谭玲玲一字一句道。
“谭玲玲，你可别做傻事，你要是没有办法。我就去见白小柔，和她说清楚，不就是一个工作吗，无所谓。”我感到谭玲玲口气不对。
“这不是你和徐燕的事，这是我和她的事，明天见。”谭玲玲口气生硬地把电话挂了。
我再拨过去，电话已关机，两个号码都不通了，我靠，谭玲玲这是要闹哪般？我只是想听听谭玲玲有什么好建议，看这样子，局势要朝我控制不住的方向发展，我无心再在屋里待了，匆匆收拾一下，退了房间，就连夜赶往江城。
这是我第二次跑夜路，都是与白小柔有关，只不过这次没有她的歌声相伴，我真想给白小柔打个电话，告诉她我现在的样子。可是拿起手机，我又放下，不去打扰她平静的生活，这不就是连夜奔波的原因吗。
一夜风驰电掣，终于在上午九点多，我赶回江城，刚把停在路边想喘口气，手机响了，接起一听是陈校长的声音，“张帆，你和徐燕谈过了吗？”
“谈过了。”
“怎么样？”
我顿顿，“没结果。”
“那可怎么办？”
“陈校长，我现在在江城，我还要与她在见一面，见面之前，我只求您一件事。”
“你已经回江城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我定定神，“在没有接到我的电话之前，不许开除白小柔，也不许把这件事告诉她。”
“好，我保证。我等你的电话。”陈校长一口答应了。
我晃晃发晕的脑袋，从车上下来进了旁边一家小饭馆，要了碗面，正吃着，手机又响了，我一看是谭玲玲用老号打给我的。忙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