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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着烟看着大王的车远去,一咬牙,向着南都的方向而去。
临近黄昏的阳光倾洒在高速公路上,像给前边的道路铺了一层金色,我的车开得飞快,如同行驶在金光大道上,心里飘荡着豪情与期待,我已经下定决心,把这件事摆平了,就带着小芬离开江城,过她说得那种生活,也让白小柔不再担心我。
想到这,我的车更快了,我真希望我能长上翅膀,顷刻间就飞到南都。
第二天天微亮的时候,我终于来到了南都,先找了一间旅店住下,向老板打听了一下孙秘书老家所在的那个县。
那个县叫平龙县,在南都的郊区,是一个贫困的农业县,属于靠天吃饭那种,距离南都市区有几十公里的距离。网。36。》
我心想,听这地名这县就好不了,连龙都平了,还怎么风调雨顺。
打听清楚了,我在旅店休息休息,就开车直奔平龙县。过了中午,我赶到平龙县,一看这个县城是挺贫困,整个城市的建筑都透着一股土气,放眼望去,看不到一栋像模像样的高楼大厦。即使到了城市的主干道,两边也是灰蒙蒙一片。
我在附近找了个街边店,简单吃了一口,孙秘书的老家在县城一个叫玉水的乡里,我问问饭馆里的人,玉水乡在平龙县东边十几公里外。
吃完饭,我又匆匆赶往玉水乡。
到了乡里,这里边比县城还要颓败。好像一下穿越了,回到很久以前的年代。
我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孙秘书家所在的位置,几排低矮的平房七零八乱地交错在一起,平房后边有一片广袤的田地,已经过了收割季节,田地上光秃秃的,只有板结的灰土。几个熊孩子在土地上打闹。
我从车上下来,点了支烟,看着那几个熊孩子,三个孩子围着一个孩子,明显是以多欺少,被打得孩子被一个高个骑在剩下,连连叫饶,对方还是不停手。
我他妈最看不惯这种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的行为,快步到了几个孩子面前,一拽那个高个,“起来。”
高个还想挣扎,已经被我拽了起来。
高个瞪着我,“你是谁呀?管什么闲事?”
和他一起的另两个孩子也站在他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我。
被欺负的那个男孩则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躲到我身后,怯怯看着对方三个人。
我看看高个,也就是十四五的年龄,但个头不小。都到我肩膀了,他的两个同伴比他稍矮一点,但是都挺壮实。
我淡淡说:“小伙伴一起玩,你们怎么以多欺少。人家都求饶了,你们还不松手。”
“关你什么事,你也想挨揍。”高个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妈的。这和当初的高乐海是一个调调。
我笑了一下,“行啊,你们不是觉得自己挺厉害,我们比比,如果你们打赢了,这事我就不管了,我还给你们钱。”
说着,我从兜里掏出一百五。36。》最新在三个男孩面前晃晃,“看好了,你们打赢我,一人一张。”
高个伸手就要抢钱,我把手往后一收,脸一沉,“怎么,明抢啊。”
高个悻悻地把手收回去。“你说话算话。”
“算话。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如果我把你们打赢了,以后你们就不许再欺负他了。”我指指我身后的男孩。
高个看看我手里的钱,又看看我身后男孩,点点头。
“来吧。”我推开躲在我身后的男孩,笑着朝高个三人招招手。
三个男孩互相看了一眼,高个直接就冲我扑来,一看这小子有股蛮力,见他到了近前,我侧身一躲,脚下一使绊,直接给他来个狗吃屎,另两个男孩一看高个吃了亏,左右包抄向我夹击,我一个侧摔将其中一个摔倒在地,另一个立刻由拳变脚,要踹我的肚子,我一抓他的脚腕,直接把他放倒。
高个从地上爬起来,又嗷得扑了上来,我再把他放倒,他再扑,我再把放倒,连摔三次,这小子已经是灰头土脸。坐在地上,呲着牙眼里露出怯意。
我往他身边一走,他立刻爬起来就要跑,我喊了一声,“站住,敢跑我还摔伱。”
高个站住了,怯怯问,“你厉害还不行吗?”
我看着他。笑笑,“知道挨打的滋味不好受了?”
高个点点头。
“那以后就别欺负人,我是他表哥,你们以后要是再敢欺负他,被我知道了,我一个一个接着摔你们。”我指指被欺负的男孩。
“你是二蛋的表哥?”
我点点头。被欺负的男孩原来叫二蛋,
“你们以后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就告诉我表哥。”二蛋走上前。一抓我的衣角,朝着三个男孩喊道。
我心里不禁笑了,这个二蛋,打仗不行,脑子还挺机灵,挺会顺坡上驴。
高个三个立刻都点点头。
“拿着吧。一人一张。”我把那一百五重新从兜里取出来,递到三个男孩面前。
三个男孩看看还不敢接。
“拿着。”我又说一遍。
其中一个男孩先小心翼翼地抽了一张,高个和另一个男孩见我还是笑眯眯的,这才大胆地把钱抽走。
“玩去吧。”我摆摆手。三个男孩互相看看,都笑了,朝我说声谢谢,一阵风地跑了。
我看着他们跑远的身影,也不禁笑笑,往车边走。
“表哥。”二蛋在我身后喊。
我停下,回头看看他,二蛋跑当我面前,憨憨一笑,这小子脸挺圆,眼睛挺大,笑开挺可爱,就是个子不高,身子瘦小,所以才会被别的男孩欺负。
“表哥,你是外地来得?”
我点点头。
“你会武术?”
“会点。”
“那你教教我呗。”
我笑着摇摇头。“我还有别的事要办,没时间教你,以后勇敢点,别人欺负你,别光求饶,要敢还手,别人就不敢欺负你了。记住了?”
二蛋盯着我点点头。
“回家去吧。”我拍拍他,转身继续往车前走,听到身后还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我只能又停下,看到二蛋还是盯着我,一拍脑袋,“对了,我忘给你这个了。”
说着,我从兜里又掏出五十递到二蛋面前,“拿着,你也有份。”
二蛋看看钱,眼里露出一丝喜悦,但很快又没有了,摇摇头,又盯着我。
“二蛋,钱你也不要,到底想要什么?”我无奈了。
“我想学武功。”
“我没时间教你,我真有事。”我把钱塞到二蛋的兜里。摸摸他的脑袋,“快回家吧。”
“表哥,你有什么事?”二蛋问。
“我要找个人。”
“找谁?”
“孙连科,你知道吗?”
二蛋想想,摇摇头。
“既然你不知道,那你就帮不了我,还是回家吧。”
我起身正要走,二蛋喊了一嗓子,“我不知道,我妈应该知道。”
“你妈是谁?”我笑笑问。
“陈玉莲。”
“陈玉莲。”我顿顿,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我挠挠头,想起来了,我在南都小旅店打工的时候,听过这个名字,陈嫂就叫陈玉莲。没错,我心里一喜,又立刻问,“你爸是不叫陈长顺?”
“对,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你表哥。他们在家吗?”
“我爸在城里,我妈回来了。”
“你妈回来了。”我想了一下,“你能带我去你家吗?”
“可以呀,咱们上车走吧。我家就在前边。”二蛋指指不远处的一座平房,已经跑到了我的车前。
我往平房的方向看看,我和陈家夫妻挺有,居然在这又遇见了,既然这样我先去见见陈嫂,和她打听一下孙秘书的情况,再做下一步的准备。
上了车,二蛋全没了刚才的木讷。很兴奋,我问他附近有没有超市。
二蛋把我带到一个小部。
小部的东西基本都是假货,但价钱比城里还贵,我好不容易挑了几样吃得,去往陈嫂家。
车一停到院门前,二蛋就跳下车,跑进院里,大呼小叫地喊,“妈,我表哥来了。”
“这孩子,瞎喊什么,你哪有表哥。”一个中年女人从屋子出来,“看你这脏样,是不又和人打架了。”
我已经进了院里,一看中年女人正是陈嫂,我上前叫了一声,“陈嫂。”
陈嫂闻声一愣,看我半天才惊道,“张帆,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还没说话,二蛋已经喊道,“是表哥帮我打败了二虎他们。”
“表哥。”陈嫂又是一愣,继而咯咯笑了,“原来你说的表哥就是他呀。”
我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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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猜对了()
陈嫂把我让进屋里,我看看这屋子就是普通的农家陈设,除了柜子上那台大电视比较显眼,没有什么太像样的家具,陈家的日子只能说过得去,不过家里收拾的挺利索,这符合陈嫂在旅店干活的风格。
一坐下,我还没说话,二蛋先把我帮他打仗的事稀里哗啦地讲了,陈嫂听得咯咯直乐,对我笑道,“张帆,你可真行,走到哪打到哪,真像个英雄好汉。”
我听完,也笑问陈嫂怎么不在小旅店干了?
陈嫂皱皱眉,告诉我,原来他们夫妻两出去打工,孩子就一只交给爷爷奶奶带,前不久,陈哥的父亲出去干活摔了一跤,摔坏了腿,爷爷奶奶不能再帮着照顾孩子了,陈嫂就只能从小旅店回来,一边照顾老人,一边照看孩子。
陈嫂边说边叹口气,她这一回来,家里就少了份打工的收入,不过这也没办法,家里有了事,她不能不照应。
陈嫂说完又笑道,不过过段时间,等老人的腿好了,她还可以回南都。
我点点头,问小旅馆的生意怎么样?猴子还闹事吗?
陈嫂笑笑,告诉我,自从我上次教训了猴子,猴子现在彻底老实了,再也没敢去小旅馆找事,老板又雇了个新司机,很本份,但是大家还是常常提到我,没想到在这我和陈嫂又见面。
说完这些事,陈嫂问我,“张帆,你大老远地从江城赶到这来干什么,难道又要打工?”
“表哥要找个人。”二蛋抢先道。
“找人,找谁呀?”陈嫂疑惑问。
我笑笑,“陈嫂,孙连科这个人你知道吗?”
“孙连科,你是不是说老孙家的小子?”
我不知道陈嫂说得老孙是谁,就把孙秘书的情况向陈嫂描述了一遍。
“那就没问题,你说得就是他。”陈嫂一拍大腿,
“妈,老孙家的小子不是叫泥鳅吗,怎么成孙连科了?”二蛋忽闪着眼睛,疑惑地看着陈嫂。
“那是他的小名,大名叫孙连科。”陈嫂拍了一下二蛋,一笑向我说出了原委。
原来这个地方叫陈家凹,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陈姓人,孙家属于外来户,不和大家住在一起,在村西头独门独院,平时也很少和大家来往,所以邻里之间一直挺陌生,孙连科的父亲三十多才有了儿子,在农村就属于老来得子,又是一根独苗,因此从小就很娇惯孙连科,孙连科也很争气,学习一直是村里孩子里最好的,上初中的时候,孙连科的母亲不幸得病去世了,就剩下父子俩相依为命,孙连科父亲的身体也不好,眼看孙连科就有辍学的危险。孙连科有个二姨在南都市里边,心疼这个外甥,就把孙连科接到了城里。之后孙连科就很少回乡下了,他的情况也就很少有人了解,只知道他上学上得不错,后来去了江城。
因为孙连科只有小时候在村里待过,村里平时互相又都叫小名,所以一提到孙连科,很多人闹蒙。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陈嫂,那你和孙家的关系怎么样?”
“还行,我们两家地挨着,平时有些来往,后来我们在南都打工的时候,老孙去南都看儿子还住在我们旅店,老孙和你陈哥挺聊得来,每次他住旅店我们都给他减点费用,三天就算一天的钱。老孙也挺感激我们,我们不在村里,地里有什么事,他都帮我们照应。”
我想想,有门了,经验告诉我,通过熟人找人远比盯梢强得多。
“张帆,你找孙连科有什么事?”陈嫂看着我问道。
“陈嫂,我在江城做生意的时候,和他产生点误会,我过来找他,就是想把这个误会问清楚。”
“误会,什么误会,大吗?”
我笑笑,“只要他能说清楚,就不大。”
陈嫂嗯了一声。
“陈嫂,孙连科这两天回来了吗?”
陈嫂想想,“没有,昨天我还去老孙家取过东西,没见到孙连科。”
我心里一凉,看来金田说得没错,孙连科果然没回来。
陈嫂见我皱眉道,“张帆,你先别急。这天也快黑了,今晚你就先住在这,明天上午我带你去趟孙家,你再问问老孙。”
“行。”我看看外边已经暗下的天色,点点头,但看到家里就陈嫂和二蛋两个人,又有些犹豫,我这样住下来不好吧。
我刚说不用麻烦了,我再找别的地方住,二蛋先不干了,拉住我不让我走。
陈嫂笑道,“这又不是城里有旅馆,这出了家门就是地,你到哪住。我的西房空着,晚上你就那。”
我正要再说,陈嫂一板脸,“和嫂子还客气什么,你要是再客气,明天嫂子就不带你去找老孙了,你自己去吧。”
我也笑了,再客气就假了,点点头同意了。
陈嫂为了欢迎我,晚上特意炒了两个菜,吃完了,把我带到西屋,二蛋也跟了过来,非吵闹着晚上要和我学武。
陈嫂连咋呼带骗,才把二蛋弄走。
我一个人躺在西屋的炕上,坑底下有炉子,是火坑,身上又盖着后棉被,身上身下都暖意融融。
夜晚的乡村里,只能听到几声狗叫声,我抽着烟,心里暗想,人还是得多做点好事,不管对方是有钱人还是普通人,你帮别人,说不定哪天别人就能帮上你,谁能想到在这异地他乡,我还能与陈嫂不期而遇,得到她的帮助,但愿这好运能延续下去,明天见到孙秘书的父亲,有所收获。
我静静想着,不必不觉外边的狗叫声也停止了,天地间一片寂静,我的心也静下来,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院子里的鸡叫声将我叫醒,我从床上爬起来,这觉睡得真香啊,伸了个懒腰,撩开窗帘看看,外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对面的厨房烟囱里冒出缕缕炊烟,再看看表六点多,陈嫂已经起来了,她可真够勤快,和在旅店一样。
我穿衣下床,出门进了厨房,陈嫂正在做饭,见我进来说,“这么早就起来了,再睡一会儿呗。”
“不睡了,已经睡好了。”我笑笑,“陈嫂,你起得也够早。”
“习惯了。”陈嫂指指旁边的脸盆,“你先洗脸吧,洗完脸把早点吃了,我把饭给他爷爷奶奶送过去,回来咱们就去老孙家。’
我点点头,“二蛋呢?”
“他还睡着呢,这孩子不睡到太阳照屁股起不来。”
我和陈嫂都笑了。
陈嫂拎着一个饭盒出去了,我洗漱完,把桌上的馒头和粥吃了,静静等着陈嫂回来了。
天色大亮时,陈嫂回来了,进屋安顿完二蛋,回到厨房拿起地上的一篮子鸡蛋,“走吧,去老孙家。”
我指着那篮子鸡蛋道,“陈嫂,你这是送要给老孙家送过去。”
“对,去问事空着手不太好。”
“陈嫂,你是帮我办事,这礼该我送,你把鸡蛋放下给二蛋吃吧,我去小卖部再买点别的。”
“少不了他吃的。这都是现成的,花那钱干嘛。”
陈嫂一拽我,把我拽出厨房,我正要再说,陈嫂一板脸,“你再说,嫂子生气了。”
我只好笑笑,跟着陈嫂出了院子,沿着一条土路,我们往村西头走,
路上碰到几个村里人,和陈嫂打招呼,问我是谁?
陈嫂说是外地的亲戚,二蛋的表哥,我心想我现在真成了陈嫂的家里人了。
过了那片灰暗的平房区,陈嫂指指前边,“那就是老孙家。”
我顺着陈嫂所指看看,在一座山脊下,有个孤零零的院子,可怜的独立着。
那个院子和平房区距离还不短,看来老孙家真的和村里人没多少来往。
快到老孙家院门了,突然从一个砖垛后边蹦出一个汉子,喊了一声,“谁,干嘛的?”
突然这一喊,把走在前边的陈嫂吓了一跳,手里鸡蛋篮差点掉地。我也一愣,再一看,那个汉子已经到了面前,三十多岁,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羽绒服,头发乱蓬蓬,嘴里还叼着一根烟。
“狗剩,你躲在人家砖垛后边喊啥,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陈嫂捂着胸口,喊道。
汉子到了陈嫂面前邪邪一笑,“我在这执行任务呢,陈嫂,你大白天的往老光棍家跑啥,是不趁着我陈哥不在,想找老孙头做好事。”
“放你娘的屁。”陈嫂一听急了,指着汉子骂道,“狗剩,你个不要脸的货,再敢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汉子听了陈嫂的骂,没有怒,反而笑着又往前凑凑,“撕呀,我就等着你撕我的嘴呢,要不今晚我去你家撕个够,看看是陈哥厉害还是我厉害。”
汉子盯着陈嫂,一脸馋相,越说越难听。
我一看这货就是村里的混混,上前护住陈嫂,怒视着汉子道,“滚开。”
“呦,你小子是干嘛的,活腻歪了。”汉子眼珠子一瞪。
我抬脚把他直接踹到了地上,汉子急了,从地上摸起块砖头就向我扑来,“妈的,敢打你狗爷,狗爷废了你。”
眼见汉子冲到我面前,我一抓他手腕,一个背摔,又把他摔倒,这家伙还没从地上爬起来,我已经到了他近前,一踩他胸脯,“再动我废了你。”
狗剩挣扎两下,不动了。
陈嫂忙过来拉我,“张帆,行了,他就是个碎嘴子,别打他了。”
我看看狗剩,把脚松开,一抓他衣领,把他拽起来,“是不南都的胡子让你在这盯着?”
狗剩愣了一下,“你咋知道?”
我本来是猜测的一句话,没想到还真猜对了,我心里一笑,胡子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