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谭玲玲扫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几条好烟,“张帆,你真是有钱了,抽这么好的烟,还买这么多。”
我冷笑一声,“自己挣得,该花就花,没了再去挣。”
“你哪来得到本事,挣这么多钱?”谭玲玲坐下问。
“那你别管,你来到底什么事?咱两现在的关系可比较敏感,要是高乐海知道了你单独来我家,我和他又得打仗。”
“张帆,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和高乐海作对。”
我一听坐直身子,看着谭玲玲,“是高乐海让你来得?”
谭玲玲摇摇头,“不是,是我要来的,你俩每次打仗都让我很为难,每次打完仗,他妈都要数落我一番,说这事都和我有关系?”
“他妈数落你干什么?”
“他妈知道我以前是你的女朋友。”
我一愣,”这事他妈怎么知道?“
“有一次,高乐海无意中说露了嘴,他妈就知道了。本来我俩在一起,他妈就不太同意,嫌我父母是个工人,和他家门户不对,如果不是高乐海坚持,我俩早分了。他妈的性格你也看到了,我真的很为难。”谭玲玲神情凄苦。
上午商场里谭玲玲在电梯口幽怨的眼神又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禁点点头,“谭玲玲,虽然咱两分手了,但我也不想为难你,你放心,以后只要高乐海不找我的茬,我绝对不和他作对,但如果高乐海非要逼我,那我就没办法了。”
谭玲玲没说话。
“谭玲玲,怎么,我这样保证还不行啊?”
“张帆,你还想回学校吗?”谭玲玲突然问。
我顿了一下,“学校的处罚决定还没下来,如果学校不让我退学,我当然要回学校了。”
“张帆,你能不能?”
谭玲玲看着我,欲言又止。
“能不能什么?”我看到谭玲玲目光闪烁。
“你能不能别上学了。”谭玲玲终于说出来。
“为什么?”我急了。
“你如果还回去上学,你和高乐海肯定还会打仗,只有你俩不见面了,我觉得你俩的事才能彻底了。”
听着这个奇葩的理由,我差点把茶几掀了,这就是和我曾经海誓山盟,好了一年多的前女友,为了她和她的现男友,她竟然要求我主动退学,我现在才感觉到份幽怨的眼神有多么冰冷。
“谭玲玲,你既然怕我和高乐海再打仗,为什么不让高乐海主动退学,这样我们也不会见面。”
“那不可能,就算高乐海同意,他父母也不会同意。”
我噌地站了起来,“他父母不会同意,我老爸也不同意。医院里你都看到了,为了让我继续上学,我爸都给人跪下了,就凭这个,我也不会退学。谭玲玲,你想和高乐海好,那是你的事,咱两分手我也不恨你。可你别没完没了,让我主动退学成全你俩,这我做不到。你要是说完了,可以走了,我还有事。”
我真的不想再和谭玲玲说下去了。
谭玲玲也站起来,“张帆,我知道这个要求挺过分的,可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我有个叔叔是做百货批发的,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你退学可以去他那干,凭你的聪明,一定能干好,也会挣不少钱的。”
“谭玲玲,你真可以呀。把后路都给我留好了。”我冷笑一声,“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全,不过谢谢你,我对做百货没兴趣,我就想上学,还上定了。”
“张帆,算我求你还不行吗,毕竟以前我们以前好过。”
“别。”我一摆手,“谭玲玲,咱们别提以前,因为这事提以前,就把以前那点美好彻底毁干净了。你还是回去吧,我只能向你保证,只要高乐海不找我的茬,我肯定不动他。”
谭玲玲无奈叹息一声,“好吧,那我走了。”
我没说话,也不准备送她,看着谭玲玲打开门,猛地她又把门关上了,转回身,定定看着我,目光让人感到害怕。
“谭玲玲。”我一下有点紧张,看谭玲玲的眼神,不会是要给我使美人计吧?
谭玲玲往前走了两步,我后退两步,“你到底要干吗?该说的话我都说了,我是不会退学的。”
“张帆,我想问你个事,你是不用我的qq和金大头说过话?”谭玲玲逼视着我。
70你是在威胁我吗?()
听到谭玲玲谈到qq;我心里咯噔一声,这事被她发现了。随即我一笑,“谭玲玲,你别瞎说,你的qq我又不知道密码,我怎么会用你的qq,再说我看见金大头就烦,我和他说什么话。”
“张帆,你别装了,你知道我的qq密码,这事我清楚。你和金大头聊完天,你连留言都没删,你还骗我?”谭玲玲步步紧逼。
我靠,我心里暗骂自己蠢,那钓金大头的时候,太紧张也太高兴了,居然忘了删留言。
“反正我们没用过你的qq,你别诬赖好人。”现在只有一条路,打死也不承认。
“张帆,金大头问过我这件事了,我也和他说了。”
“你说什么?”我的声调立刻变得紧张。
“你紧张什么?”谭玲玲看出我表情的变化。
“我没紧张,你俩爱说什么说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随即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却在想谭玲玲到底和金大头说什么了?
“我说那个qq号,我早不用了,是被人盗了。”
我一听,心里的石头落下。
“可我也说了,说不定我能查出那个盗我号的人。”谭玲玲突然话锋一转。
我的心瞬间又被揪起来,可这次我没流露出紧张,淡淡一笑,“那你就去查吧,反正这事和我没关系。”
“张帆,金大头前两天被人打了,而你又用我的名义把他约到河边树林,还是晚上七点半,这绝对不是巧合。我如果告诉金大头,他一定能猜出来是你打的他。金大头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他现在又是教务主任,被人平白无故打了,他能善罢甘休吗?你就算回了学校,也一定不好过。”谭玲玲眼里露出一丝狠意。
这个前女友简直就是一只狼,不把我赶出建华技校,她就不甘心。
我的怒火也上来了,心想,“老子连关云道都闯过,还怕你个谭玲玲和金大头。”
我冷笑一声,“谭玲玲,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是在提醒你。”
“不用你提醒,你尽管把你刚才说得去告诉金大头。反正你说的事,我都不知道,你爱怎么就怎么样。”我顺手点了一支烟,潇洒的抽了两口。
“行,张帆,那你就等着金大头收拾你吧。”谭玲玲真急了,拉开门,重重一摔,走了。
我立刻跑到阳台,往下看看,谭玲玲从楼里出来,走得很快,像一阵风。
“不行,我的赶紧给马跳打电话,预告台风来了,一定牙关紧咬。”
我一奔子重回客厅,拿起手机就给马跳拨了过去。
电话拨过去了,居然关机。我再看看表,现在是上课时间,马跳兴许因此把手机关了。
不行,不能在这再等了,我的赶紧去趟学校。我冲到了门前,想了一下,又把烟和字帖装在书包里,冲下楼,骑车疾速赶往学校。
到了学校门口,距离下课还有十几分钟,我把车子藏好,翻墙进了校园,一溜烟从教学楼的后门跑上楼,进了男厕所,等着马跳。
我知道马跳有个毛病,一下课必然先去趟厕所,我还曾开玩笑,说马跳的前列腺有问题。
焦急地等了一会儿,下课铃响了,果然楼道里传来了马跳和四眼打闹声,是朝厕所的方向过来的,
我躲在门后,马跳和四眼一进来,我从背后给了他一拳。
“谁他妈打老子。”马跳回头一看我,笑了,“张帆,你怎么来了,你上课了?”
“我有点事找你,我在天台等你,你快点。”说完,我出了厕所,匆匆跑上天台。
好几天没有站在天台上了,此刻重新站在天台上,往下看,往事历历在目,我很有种旧地重游的感慨。
“张帆,什么事?”马跳和四眼一起上来了。
我瞅瞅四眼,“四眼,我和马跳说点事。”
四眼看看我俩,“你的意思让我下去。”
我笑着点点头。
“你俩还是不把我当兄弟。”四眼撇撇嘴。
“让你下去你就下去,废那么多话干嘛?”马跳朝四眼吼。
“马跳,别这么和四眼说话。”我上前拍拍四眼,“四眼,你当然是我们的兄弟,只是这是我和马跳的私事,你不方便听,你先在下边等我们一会儿,一会儿,我请你吃冷饮。”
四眼嗯了一声,无奈地走了。
“张帆,什么事,这么风风火火的赶过来,还要背着四眼?”马跳问。
“你怎么不开手机?”
“没电了?”
“以后把手机充好电,万一有急事我都找不到你。”
“好,我回去就充,你快说啥事吧?”
我往天台门口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对马跳说:“马跳,咱两打金大头的事可能要暴露。”
“什么?”马跳脸刷的白了,“张帆,怎么回事?”
我把谭玲玲刚才找我的事向马跳说了。
“我靠,怎么有这种事,这个谭玲玲也太坏了。”
“这也不光怨她,还是怨咱两,干事太马虎,事办完了,忘了把金大号的号删了,结果留下把柄了。”
“那怎么办?”马跳急得直晃脑袋。
“你别晃了,稳点。”我喝道。
“我能稳吗,这事真要被金大头知道了,我也得退学,韩梅肯定和我掰,到时候我比你还惨,你最起码还有个丁娜,我可就什么都没有了。”马跳脑门上已经流出汗来。
我用力按住马跳,“马跳,我有个朋友和我说过一句话,咱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我过来找你,不是让你慌的,是告诉你,万一这事露了,金大头找你,你就死咬一口,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不往出说,金大头没有直接的证据,他就没办法。”
马跳看看我,“对,张帆,你说得对,我就死咬住什么都不知道。”
我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塞到马跳嘴里,“抽根烟把情绪稳定一下,你看我,那么大的事,现在不是也扛过来吗,金大头的事,一定也能扛过去,你相信我。”
马跳用力吸了两口烟,也恢复了信心,“我也能扛过去,不就是个金大头吗,老子不怵他。”
我笑笑,马跳这话我信,别看这家伙有时间显得挺怂,但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他应该不会掉链子。
“张帆,你的事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上学?上次白老师让我们别瞎闹,可是现在学校也没个结果,倒是高乐海他妈不来闹了。”马跳又关心开我。
“会有的。你就听白小柔的话,别闹就行了,说不定下周我就回来上课了。”
“嗯,那太好了,你不在,哥们每天上课都没精神,和四眼一起玩,蔫了吧唧的,一点意思都没有。”马跳笑笑,“我听我二姐说,你想去她那上班。”
“那是后路,如果我真被退学了,就去你二姐那。”
“那也不错,有我二姐罩着你,你肯定能干好。”
我两正聊着,四眼慌慌张张地跑上来,“马跳,韩梅找你,刚才我在楼梯口正好碰见她了,她听到你在这,马上就上来了。”
“韩梅找我,她说没说啥事?”
“没说,但看样子好像挺急的。”
我一听挺急的,不会也是和金大头有关的事吧?
“张帆,那我下去了。”
我一把拉住转身要走的马跳,“马跳,那件事对韩梅也要保密,千万不能说。”
马跳点点头,“我知道了。”一招呼四眼,两人匆匆下了天台。
看到两人走了,我心里突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伏击金大头的事可能真要露,马跳能抗的住金大头,但未必能扛得住韩梅,如果金大头用韩梅诱使马跳说出来,这事就露了。可是韩梅那边我没有办法,只能看马跳的抵抗力了,真他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根子都是在谭玲玲身上。
我心烦地抽了两只烟,等上课铃响了,我溜下天台。
走在空寂的操场上,往刘瘸子住的小屋看了一眼,门开着,一个老头正在门口扫地。这一定是新来的清洁工,刘瘸子被开了,这间小屋也换了主人。
我摸摸包里的字帖,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給白小柔送去,顺便见白小柔一面,几天没见了,看着对面那堵我们一起翻过的院墙,我心里有种难以抑制的牵挂。
心里想着,就慢慢溜达了学校宿舍,宿舍大妈又躺在门口躺椅上悠然地听着秦腔,见我过来,大妈笑着坐起来,“又来找你们白老师?”
我也笑着点点头,“是,大妈,白老师在宿舍吗?”
“刚进去。想找就进去吧。”
“谢谢大妈。”我迈步往里走。
‘小伙子,你那还有秦腔的碟吗,那个《十五贯》,大妈已经看了好几遍了。”大妈在我身后喊。
“有,改天我给您再送几张。”我回应着,进了里边。
我快步到了109门前,白小柔宿舍门虚掩着,往窗户里看了一眼,白小柔正一个人坐在床上打电话。
我抬手准备敲门,又放下了,想等一会儿。
“爸,张校长这个决定也太过了吧,让张帆在全校师生做检查,这以后还让他在学校里怎么做人?”
白小柔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传来,就像一根针直接插进我心里,我直接僵硬在原地。
71白老师,我能扛住()
我站在门外,白小柔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
“爸,我知道,张校长这是想彻底整顿校风校纪,可是这也不能用这件事开头吧。您就不能和张校长再说说。您不是分管教育的,学校的事不能过多干预。好吧,那我的事您以后也别管了,今天我不回去了。过两天我就调回秦州。”电话声戛然而止,接着高跟鞋的声音到了门前,白小柔一拉开门,看到我站在门前,先是一愣,继而看看四周,“张帆,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我跟着白小柔进了屋,站在门前。
“我不是让你等我的电话吗。学校的处罚决定还没下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还可以继续上学,至于别的吗,老师还会和校领导沟通的。”白小柔轻声说。
我抬起头,看着白小柔,“白老师,你不用再沟通了,不管学校做什么决定,我都接受。你别和你父亲生气,为了我的事,不值得。”
白小柔看看我身后的门,“你都听到了?”
我点点头。
“对不起,张帆。”白小柔轻叹一声,“这事老师没有帮你处理好,我爸和张校长说了你的事以后,张校长又反映给了分管教育的副厂长,厂领导之间的一些情况你不太清楚,最后就定下这样一个结果。你要想继续上学,就必须在全校面前做检查。”
白小柔说得小心翼翼,好像稍有不慎就把我击碎了。
我从书包里掏出那本字帖,“白老师,这是我送给你的,也是送给李厂长的,我谢谢你们。”
白小柔结果字帖看看,“张帆,这是你买的,你哪来的钱?”
我轻声说:“白老师,我这两天帮朋友做了点小生意,挣了点钱,这字帖也不是最好的,就算我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我收下,我替我爸爸谢谢你。”白小柔的声音有些哽咽。
“白老师,那天我去你家,我觉得李厂长人挺好的,那么大的领导一点架子都没有,你别因为我的事,和他闹别扭了。其实哪个父亲都是爱自己孩子的,我爸平时老揍我,但为了我的事,他都给人家跪下了。”我说着,眼泪滴答滴答掉下。
白小柔咬咬嘴唇,“张帆,你长大了。”
“白老师,我只是经过这件事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有些事不能光靠被人,该自己担着就自己担着……”
“那你的意思?”
“这检查我做。”
“张帆,你真的意愿做?”白小柔看着我。
我咬着牙,用力点点头,“不就是做检查吗,我能抗的住。白老师,你能不调走吗?你要是调走了,我这检查就白做了。”
白小柔沉吟片刻,“只要你有勇气做这个检查,我也能。”
我笑了,其实我俩所做的,都是希望对我能留下,尽管我们都没有明说。
从白小柔宿舍出来,我静静地走向那堵墙,走到墙前,我看看白小柔翻过的墙角,一握拳头,快速上了墙,一跃而过,从墙上跳下那一瞬间,我好像也跳过了心中的一道坎。
来到小厂,我一见刘瘸子,先把烟掏出来,递给他,“刘哥,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钱你不收,烟你一定的收。”
刘瘸子看看我手里的烟,笑了,“小子,不错,这烟我收了。”
我又拿出另外一条,“刘哥,这是我给我二姐买的,我给她送过去。”
“去吧。”刘瘸子痛快地拍拍我。
我把烟重新装进书包里,跑到电工班,一推门,发现里边气氛不对,马丽正指着李二毛的鼻子破口大骂,“李二毛,你是干什么吃的,让你修个机器,你能把机器给弄坏了,那机器值多少钱你知道吗?你是不昨天晚上又打牌了,白天迷迷糊糊的,干活就她奶奶腿的不上心。”
李二毛被马丽骂得低着头,半天才说一句话,“那机器烧了,又不能光怨我,旁边还有别人。”
“还有别人?”马丽上去踹了李二毛一脚,“你是主修,不怨你怨谁。我告诉你李二毛,你再这么吊儿郎当的,就给我滚。这个月的奖金没你的份。”
“马班,你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怎么还扣我奖金。”李二毛急了。
“扣你奖金是轻的,再犯错就滚蛋。”马丽上前又要动手。
旁边的人赶紧拦住马丽。
“马班,我也是男人,你像骂孙子一样骂我,还扣我奖金,没你这么欺负人的。”李二毛瞪大眼睛,吼道。
“怎么,还想和我动手?你要是个男人,就他妈干出点男人的事,那样我肯定不欺负你。”马丽毫不示弱。
李二毛往四周一扫,伸手从柜子边拿起根铁棍,指着马丽,“别以为老子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