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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棵稻草不光能压倒骆驼更能打破天平的平衡外来的江湖小虾米也有可能翻身成龙一石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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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滑蛋牛肉饭()
“今年冬天还真提莫冷啊。”张国康一边搓手哈气跺脚三重奏,一边喃喃自语。
天都黑的发亮了,路灯自顾自的站在路边,路上人比白天少多了,跟白天挤地铁公交的情景比起来还真是反差大,刚过去的一群飞车党声音真是大,发动机的声音还在街上隐隐回荡,听着都觉得闻到尾气味儿。
这已经是张国康在沪市过的第二个冬天,沪市的冬天比远在北方的老家还冷啊,没有暖气是第一重天,潮湿阴冷是第二重天,挥之不去的孤独感才是第三重天。
去年过年都没回家,马上又过年了,说什么得准备点东西回家看看父母了,二老在家也惦念儿子,去年刚入职,一年过的真是难啊,连过年都回不了家,这假有也放不上,真是,日了狗了,张国康想想心里也是气愤,这缺德公司压榨员工,老板简直是周扒皮二次方,恨不得把员工用到累死,累死了再切了吃肉,砸了炖汤的地步。
“TMD!”张国康想着来气,骂出了声。
转头看看旁边有没有人注意自己,发现等车的人都走光了,整个公交站台只剩下自己了,想想,又觉得自己好笑,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计较,之所以跟这种人会打交道还不是因为自己现在自己所处的层次太低了?努力提升自己,自然会遇到人,接触更舒心的环境,自己去年毕业就来找工作,而且还是跨专业,能找到也不容易呢,赚够经验,够咱跳槽不是挺好,现在这新公司还不错,领导nice不小气,同事和谐不恶心,还有邻桌的小,小是真挺,特别是一双腿,又细又长又白,真是心头好啊,隔壁团队那个**还总是来跟人家套近乎,什么玩意儿,没看到人家明显对哥有好感吗?张哥长,张哥短的,哎呦喂。张国康心里这个美呀。
张国康正想着,面前一辆公交车停了下来,后门打开,下来了一位乘客,然后关上门,发动机点了一声,准备发动,张国康一回神,看了一眼,383,“哎哎,师傅,等一下等一下。”张国康一边追着跑,一边拍车。
“吱~~~~”一个急停,前门打了开来,张国康赶紧上车,一边刷卡一边不停的谢谢师傅。
“早不上车,车开了再来追,要不是末班车我不可能给你停的哦。”师傅一口沪市口音的抱怨。
“是,是,谢谢谢谢~~”张国康一边说完,转身翻了个白眼,往后门走去,整个车都没有其他乘客了,张国康找了个靠近后门的座位,车里有空调还挺暖和,看着外面路灯昏黄,公交摇摇晃晃的走,还挺嘚劲儿……还没坐热就摇摇晃晃的睡着了。
“到站了,终点站了,快下车!”司机把张国康摇醒,催着张国康下车,张国康拎起背包迷迷糊糊的下了车,车外的冷空气让张国康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过来。
天很冷,张国康快步的向家的方向走,路过路口便利店买了个滑蛋牛肉饭,看到路口红灯跳绿了,快步过去想要趁着绿灯过去。
“吱~~~~~~~~~~”
“嘭~~~~~”
张国康觉得眼睛被强光一晃,左胳膊好痛,然后下一秒就自己好像就飞了起来,又重重落下,脊椎好像都断了,钻心的疼。
隐约中好像还听到了一些人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说话,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又听不清,好像还有120的声音,可是其他的感觉怎么都没了,只有隐约的各种声音。
张国康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非常长的梦,周围有好多东西,想要去抓又抓不住,身上好累,好酸,想动动手,根本没有力气,想发出声音也张不开嘴,感觉父母的影子在身边,想去抓抓爸妈的手,但有根本够不到,看到自己一直想要赚钱买的野马,看到工资卡上显示着曾经幻想的今年的2万块的年终奖,看到一直没有机会更进一步的小,还有,自己的滑蛋牛肉饭,一切的一切都在周边模糊的显现着,想去抓,却又什么都抓不到。
“咳咳咳”张国康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睁眼一看,自己的头被挂在一根麻绳上,双脚没有着力点,快被勒死了,赶紧双手握绳想要挣脱,可是感觉自己刚睡醒一样,根本使不上劲,张国康奋力挣扎,被勒的甚至都发不出声音,憋得面红耳赤,眼看就要窒息了。
“啪”
“噗通”
在张国康眼看要翘辫子的时候,麻绳的命没有他硬,断了。
张国康摔了个七荤八素,加上刚才的短时间窒息,大脑供血不足,眼前都是黑的,根本就看不见东西,想说话,喉咙也勒个够呛,只能发出“呵~呵~”的声音,干脆也不想了,先闭眼休息会儿。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天亮,阳光把张国康晃醒了。
张国康一感觉到阳光,迷糊中本能的准备起来洗漱上班,一翻身,浑身痛的爆炸,瞬间让张国康清醒了。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张国康睁开眼睛看到身处的环境,瞬间就懵了。
目中所及不再是自己精心布置的小出租屋,变成了一堆木板围成的木屋,质量还参差不齐的,木板之间都没法严丝合缝,不然也不会被阳光照醒了。
木屋真是够简陋的,或者说是破烂更确切,连个窗都没有,地上有一张草席,草席旁边倒是有张桌子,算是这屋里唯一的家具了,整个屋子就像是被遗弃的杂物间——连杂物都没有的那种。
“奇怪,我怎么会在这?这是哪?现在什么时候了?”张国康一肚子的疑问,旁边也没个人可以问。
张国康爬起来,左手摸着火辣辣的脖子,一下想起来昨天自己差点被勒死的情景,抬头看着房梁上从中而断的麻绳,心里面的疑问也越来越多,这麻绳也断的太齐整了,从绳结正中而断,像是被刀切断了似的,但是周围又没有别人的痕迹。
张国康准备去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妈的,到底是谁想弄死老子。
屋里光线太暗了,张国康一边揉着快疼断了的脖子,一边去开门。
“吱啦~”一声,门差点被张国康拽下来,不是张国康有多大的力气,实在是这门也太破了,不碰都要倒的样子。
阳光太刺眼了,张国康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用手挡着阳光又退回了屋里,一阵风趁着张国康不挡门口了,往屋里钻。
“呼啦啦”,草席被吹到了屋子的另一角。
张国康已经适应了阳光,恰好看到草席被吹飞的一幕,眼尖的张国康发现草席底下还有一行字。
“想我范童第二十一次童生试落榜,枉我白活三十八岁,无依无靠,孤苦伶仃,草堂偷学被拒,张府之行差点被打断一条腿,想是一生无望,不寄望于这段文字能被人发现,吾之瑰宝埋于屋后三尺之地,有缘人自可得之。”
这一段又文言又繁体的,看的张国康一愣一愣的,这什么情况,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才发现,这……
这怎么还古装了?
跑出门一看,这破房子在半山腰上,旁边有很多的树,一副远离人烟的样子,屋门正对着山下,山下看起来是个小山村,一副古色古香的样子。
张国康一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开什么玩笑?
远处林中有说话的声音,张国康赶紧爬起来,想去问个究竟。
走到近前,两个穿着古装的人正坐在树下聊天,旁边还有两捆树枝。
“大哥,今天几?你们怎么都穿着古装?拍戏呢?这是哪?”张国康连珠炮似的问坐在左边的那个汉子。
“这是哪?这是青山村啊,什么古装?什么几的?不知所云。”那汉子被问的不知怎么回答。
“青山……村?”张国康喃喃重复道。
“对啊,你不会傻了吧?”对面的大汉忍不住搭了句话。
张国康充耳不闻,浑浑噩噩的往木屋方向走。
“李哥,这不是山上那个穷书生吗?”其中一个大汉率先开了口。
“像是,但有觉得好像哪不像,好像长得不太一样。”
“听说他前几天好像下山偷东西让人打了,是不是打傻了?”
“哎,也是可怜。”
“他也是活该,没少来村里骗吃骗喝……”
张国康越走越远,声音也渐渐听不见了。
张国康瘫坐在屋前的草地上,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山前的小山村,脑子里一片空白,想要想想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觉得思维很散,不知道怎么理顺。
“我是全家买饭,然后过马路,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张国康想不起来后来的了,“然后就断片了?”
“后面好像有救护车的声音,当时好像是被车撞了?”
“啪!”一个大嘴巴子甩在张国康脸上。
“草,真疼,不是做梦,妈的。”
“难道我穿越了?!”这个结论让张国康懵了,可是很多线索都指向这个结果,不是不能理解不能接受这个消息,张国康以前也没少看,电视剧,穿越的太多了,穿越者也如过江之鲫,只是没想到这次轮到自己了。
“我老爹老娘怎么办,我去年没回家,今年准备回家跟二老过年。”
“还准备跟小发生点羞羞的事情。”
“***,***,***”张国康忍不对着山下爆粗口,一套国骂不重样。
一顿喊,喊得大脑缺氧、眼冒金星,一又坐在草地上,觉得还是上不来气,干脆就躺在了草地上,阳光晒在头上、脸上、身上,暖洋洋的,鼻子能闻到青草香,真的是久违了的气味,小时候,到处撒欢,在草坪上打滚的时间比在家里躺床上睡觉的时间都多,经常能闻到这种草香,长大了,渐渐的周围都是高楼大厦,空气也越来越差,这种气味已经很久都没有再闻到了。
阳光有点刺眼,张国康干脆闭上了双眼,闭上眼睛反倒觉得大脑空空的,没想那么多,就觉得空气真的不错,旁边还有鸟叫,感觉环境还不错呢,没有工业带来的污染,也没有城市带来的压抑……
太阳就要过去了,刚才明显还是正午,这会儿就快傍晚了,张国康迷迷瞪瞪一翻身一睁眼,看到身后的破草屋,心里嘲讽着这草屋真是破,除了个破草席还有啥?想着想着突然心里一咯噔。
“这什么都没有,我该怎么活下去!”!迷器,,,,!!
第二章 青山村李哥()
张国康意识到现在最的是先活下去,不然也没命想怎么回去了。
山风一吹,张国康一个激灵,低头一看,身上就一件单衣,这边上的花草的样子看来,不是冬天也是深秋了,就这么个破衣裳,这书生没自杀估计也得冻死了,对了,他不是还藏了宝?
想到就做,之前那两个汉子说,这家伙不是去大户人家打秋风了吗,说不定弄了个金条什么的,不然干嘛还大张旗鼓的藏起来?等下拿着金条去山下,换身貂皮,下顿馆子,再去见识见识传说中的“怡红院”,嘿嘿嘿……
张国康一边想着一边动手在屋后挖了起来,挖了几下看到露出了一角,应该是块蓝色的布包着,张国康赶紧又挖了几下,然后一把拽了出来。
果不其然,一个蓝色的包袱,看起来里面是方形的东西,应该就是金条啦,张国康差点要笑出声。
张国康打开了包袱,然后立马愤怒的又把包袱用力摔在地上,“日你个仙人板板,妈卖批。”
原来布里包的是几本书,根本没有金条,张国康气的七窍生烟,这穷酸书生真是够可以的,不过转念一想,要是偷的是金条也不至于屋里连粒花生米都没有了。自己也是想的太美了。
山风吹来,张国康又是一个激灵,风吹的书呼啦啦的翻,这穷书生简直就是古代版孔乙己嘛。
哎~
张国康也觉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叹了口气,又默默的把书埋了回去。
已经黄昏时分了,再不找点口粮天就黑了,这屋子也不能住人啊,不饿死也冻死了,谁爱住谁住吧,反正张国康是不住,紧了紧衣服,快步往山下走。
快到山脚的时候听到前面隐隐约约的有说话声,张国康一听是之前的那两个砍柴的汉子,张国康一边在后面跑一边喊:“两位大哥,等等,等我一下。”
“有什么事吗?”其中一人开口道。
“两位大哥能不能让我借宿一晚,一晚就行。”
“不行!”刚才问话的汉子直接拒绝。
“那给两个馒头行不行。”张国康皱着眉问道,感觉自己像是个要饭的。
“不行!”那人又斩钉截铁的拒绝。
“算了,你跟我来吧。”另一个汉子叹了口气说道。
“哎,李哥”,刚才说话的那个汉子着急了,“李哥,你不是不知道这书生的德行,脸皮堪比城墙,一蹭可不是一顿啊,大家可都没少吃他的亏啊。”
张国康听着一阵汗颜,这书生还真是可以,原来都是这么活下来的,怪不得人家拒绝的毫不犹豫。
那个被称作李哥的开口道:“我知道,但天色已晚,他也实在无处可去,我就再帮他这一次吧。”
“李哥……”
“算了,别说了。”
另一个人还想再说点什么,被李姓汉子直接打断了。
那人一看,也不再说什么,张国康在身后一抱拳“多谢李哥!”
两个汉字都没回头也没吱声,背着柴火往山下走,张国康讪讪的跟在后面。
下山后那不知名的汉子还想再说点什么,抬头一看跟在李哥后面的张国康,叹了口气,一跺脚,转身往自己家走去。
张国康和李哥两人也没说话,一前一后就这么跟着。
大概沿着外围饶了村子半圈,两人停在了一户不起眼的人家门口,跟路过的其他人家没什么两样。
“等会儿你别说话,我就能容你一夜,明天起来你自己走吧。”进门之前李哥叮嘱道。
“好。”张国康点头道。
李哥觉得今天的书生跟往常有点不一样,回头看了他一眼,但没多说什么,叹了口气,推门往里走。
“我回来了。”李哥对着屋里瓮声瓮气的来了一句,然后把柴火卸下来直接扔在了院子里。
“刚好,吃饭吧。”屋里传来了个女人的声音,张国康心想,这应该是他老婆吧。
接着,一个头上扎着布的农村妇女打扮的妇人迎了出来,妇人看着虽不是貌若天仙,但也白白净净,所谓相由心生,看着也比很多周围人家过得幸福的样子。
“当家的,这是……”妇人看到李哥身后的张国康,一肚子的疑问。
“他是山上的书生,借住一晚,管他口饭就行,明天他就走。”李哥跟自家媳妇解释着。
“山上的书生?上个月不是来过我们家吃饭?怎么长的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李家媳妇看着张国康有点纳闷,毕竟女人心细,左看右看不太像曾经的书生。
李哥回头也打量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我也觉得好像有点不一样,而且早上碰到他,还问了一些奇怪的话。”
“先不管这些了,快进来吧。”那妇人倒也没什么不满。
这一家看着就都是面善的人。
屋里的晚饭也很简单,甚至说是有点简陋,两个素菜加一个汤,几个干粮看着也不是现做的。
张国康也没多说,坐下随着主人吃饭,妇人吃着吃着,忍不住看了眼张国康,然后对着李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说吧,没事的。”李哥看出了媳妇的犹豫。
“当家的,家里的粮食不多了。”
“我知道,我再攒攒柴火,过几天一并到兖州去卖了。”
“恩,听说今年有商家把价钱压得很低,可能整个兖州城都不是很好卖。”妇人担忧着。
“如果去其他的大城卖就太远了,我就不能当天回来了,我不放心你,没事,我多带点去卖,总是够的。”
“恩恩。”妇人甜甜一笑。
张国康听着这夫妻二人的对话,仍旧低头吃饭,但心头涌起的暖流还是出卖了张国康不平静的内心,连眼前干硬的馒头都好吃了起来,低着头安静的吃完了眼前的干粮。
吃完饭,也没什么娱乐的,这里既没电视也没电脑,更别提了,电都没有,李哥一家准备收拾收拾睡觉了。
李哥没看张国康,看着里屋说:“你去床上睡吧。”
张国康看了眼里屋,只有一张土床,铺了铺盖,看起来虽简陋但也温馨。
刚想开口问,那你们睡哪里,看到妇人抱了一床薄铺盖,正准备在厅里铺草席。
张国康心下了然,这家人心地善良,多余的铺盖也没有了,只有一床夏天的,不忍心让自己睡地下,他们睡地铺自己去床上睡。
想到这,张国康走上前,接过妇人手里的铺盖:“李嫂,我去院子睡吧,外面空气好。”
妇人一愣,犹豫道:“这。”
李哥听到这句话也是一愣,刚想说话,张国康就跟着来了句:“让我弄吧,我喜欢睡外面,谢啦。”
李哥李嫂愣神的功夫,张国康就抱着铺盖去了院子,李嫂看了眼自家丈夫,李哥看着院子里的张国康,似是感觉到了李嫂询问的目光,道:“随他去吧。”
张国康躺在自己刚才笼好的柴火堆上,双手抱头枕着,了个舒服的姿势。
屋里也基本彻底黑了,不知道是没有照明的东西还是舍不得用,倒是能听到屋里两人在小声的交流。
“他好像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会嫌饭菜不够丰盛,还会嫌睡得不够暖和,今天这些都没有。”
“我今天早上看到他就觉得好像不太一样,也说不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屋里两人轻声交谈着,张国康听着心里一阵苦笑,自己这原来的身份是这么讨人厌,怪不得另一个大汉不肯带我下山,这也解释的通了,这书生在山上那么简陋的环境下也没饿死冻死,原来都是在山下解决的,不过看这情况也都坑的差不多了,说不定也是没得吃了,活不下去了,才回山上自杀的。
想到这,张国康不自觉的摇摇头,不过,这书生这么坑,这家人还能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