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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显然说中了胡从俊的心里,他大声地喝彩道:“好,两强相争勇者胜,我们只有比敌人更要勇敢无畏,肯定就可以取得这次遭遇战的胜利!”
听到师长也赞成起来,大家也都来了精神,纷纷表态,大有要一血南麻前仇的英雄气概。看到众人的气焰高涨起来,胡从俊不由得与张贤对视了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师座,你说我们怎么打吧?”覃旅长问着。
胡从俊道:“虽然在兵力上我们与共军相差不少,但是不要忘记了,我们还有先进的武器,这一次,更有八辆战车助战,我想在南麻的时候,陈毅的十万人都不能奈我何;如今在这里,更不能让他们占得便宜!”
“是呀!”张贤也接口道:“如果我们打得好的话,定然可以令他们铩羽而归!”
胡从俊点了点头,这才道:“具体怎么来打,我还是想听一听大家的意见!”
杨涛旅长道:“我觉得我们整编十一师还是采取守势为好。”
胡从俊点了点头,问道:“好,你说说看!”
杨旅长道:“我们初到此地,对当面的共军毫不知情,所以我觉得还是谨慎一些,以稳扎稳打为好,不采取攻势!”
胡从俊又转头看向覃旅长,问道:“老覃,你的意见呢?”
覃旅长道:“杨旅长的意见不错,只是在这个时候如果我们一味地采取守势,到时只怕会十分被动,处处守制于人!”
“嗯!”胡从俊应了一声,又问向一一八旅的龙天涯。在这个时候,一一八旅的王元灵旅长还没有回来,龙天涯就成了一一八旅的首要人物。
龙天涯迟疑了一下,转头看了看张贤,目光正与张贤相撞,张贤向他鼓励地笑了笑,并且点了点头。龙天涯心里仿佛是有了底,当下朗声道:“师座,我觉得我们这一次不妨采取攻势!”
“哦?说说你的看法!”胡从俊显然很感兴趣,问道。
龙天涯道:“按以往的战术,我们师与陈毅所部交手已经非止一次,在宿迁打了一仗,蒙阴也打了一仗,七月又在南麻打了一仗。这三次大仗,我们均是防守的一方,而陈毅的共军却成了攻击方,这与我们想要消灭共军的初衷却有些出入。俗话说事不过三,如果这一次我们再采取守势,共军只怕已经找到了攻破我们防御的方法;再有,如今我们与共军是狭路相逢,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做足防御工事,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要想修建一个坚强的防御阵地却有些不易。最后,也许共军已经习惯了进攻,而忽略了防御,他们对打我们整编十一师可能还停留在以前的那几场战斗上,要是这一回我们出其不意,我觉得胜算还是很大的!”
听完龙天涯的叙述,众人也都点了点头,龙天涯所说也有一些道理。
“张贤,你觉得龙副旅长的意见怎么样?”胡从俊点着名问着自己的参谋副官。
张贤也点着头,道:“不错,龙副旅长的意见不错!”
“这么说,你也主张采取攻势了?”
张贤却摇了摇头。见到张贤摇头,龙天涯很是失望。
“为什么?说说你的看法?”胡从俊问道。
张贤道:“龙副旅长的主意的确不错,可是在这里我要问一问,如果我们采取攻势的话,那么目标定在哪里?”
龙天涯被这一句话,问得张口结舌起来,嗫嚅了半天才道:“我想……我想我们可以先侦察一下他们的指挥部所在,只要找到了敌人的指挥部,那么就很明确了!”
张贤笑了一下,道:“对,擒贼先擒王,呵呵,只是到时只怕我们找到了他们的指挥部,我们也被敌人包围了!”
“是呀!”杨涛与覃旅长也随声附和着。
龙天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参加这种场合的会议,虽然他并不是第一次,但是这一次他的确是着实想了一番,所以才会大胆地进言,却没有想到被张贤一句话,便整个地推翻了。
“其实龙副旅长的意见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张贤接着道:“只是在如今这个时候,在敌强我弱,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我觉得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按杨旅长的意见来打的好。但是并不是说我们采取守势,就一定要一直采取守势,如果一旦确定了敌人的主攻方向所在,或者是知道了他们的首脑机关所在,那么,我们该出手的时候一定就要出手,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嗯!”胡从俊也点着头,赞成地道:“张贤说得不错,这也是我的想法!”
见到师长已经拿定了主意,大家也就不再有异议。
“大家还有别的建议没有?”胡从俊又问着在坐的众人,见到没有人再出来回答,他这才道:“如今我们整编十一师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一八旅驻守在西面的土山集,十八旅与十一旅驻守在东面的大义集,两部分成犄角之势,可以互为倚靠。”他说着,用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坐上的人,这才走到了挂在墙壁上的地图前,用一根树枝指着地图上的标识,又解释着:“大家来看,这里是土山集,这里是大义集,两地相隔不过五里地,中间是一马平川,如果支援起来应该也很容易!在大义集的十一旅与十八旅各有分工,十八旅以大义集为核心阵地,在四周布置据点,专司守备!十一旅两个团作为机动,背靠大义集,随时做好出击的准备!”他说着,目光停留在了杨旅长与覃旅长的脸上,顿在了那里。
杨旅长当先着站起来,满怀信心地道:“是!师长,我们十一旅一定完成任务!”
见到杨旅长如此回答,覃旅长也马上站了起来,挺着胸高声地道:“我们十八旅也一定完成任务,守住大义集!”
胡从俊点了点头,示意两个人坐下来,又把目光投向了龙天涯,这才对着他道:“一一八旅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专司守备土山集。龙副旅长,这个任务很是艰难,你一个人可能无法担当,所以我让张贤暂代一一八旅的旅长,他原先也是一一八旅的旅长,对一一八旅很是熟悉,你作为他的副手配合他的工作,这样你有问题吗?”
龙天涯稍稍愣了一下,马上站了起来,朗声道:“师座的决定,我十分拥护,张贤比我的能力强了许多,只要他在一一八旅,那么这个任务我们肯定能够完成!”
见到龙天涯并没有因为没有重用他还感到不快,反而因为张贤能够到一一八旅而高兴时,胡从俊放下了心来,当下又安慰着他道:“龙副旅长,如果这一仗我们打好了、打胜了,那么我想随后大家都会有升迁的机会的!”
龙天涯却一笑,坦率地道:“师座,看您都想到哪里去了,我龙天涯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我只盼着我们整编十一师好,只盼着大家好,能多打几个胜仗,至于我个人的问题那根本就值得一提!”
看到龙天涯如此一说,倒是让胡从俊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
吉普车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缓慢地巅颇着,熊三娃开着车不停地骂着这难走的路,而坐在他身边的龙天涯的勤务兵也帮着腔骂这个倒霉的路。
此时,张贤与龙天涯坐在吉普车的后面,浑没有在意前面两个人的咒骂,龙天涯还在想着刚才战前会上的部署。
“阿贤呀,这一次看来你又没讨到一个好差事呀!”龙天涯琢磨了半天,终于有所领悟,忍不住地道。
张贤笑了一下,问着他:“怎么不是好差事?”
“得了,你别跟我装了,我们两个都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和胡师长吗?肯定是你们事先早已经制定好了作战计划,只等着我们过去开会部署!”龙天涯如此地道。
张贤又笑了一下,却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还说什么?”
“哼!你和胡师长就是把我当作了傻子,呵呵,我还真得以为是要听我的意见呢!”龙天涯有些自嘲地道。
张贤知道龙天涯有些误会了,连忙道:“老龙呀,看看,你瞎想了不是?好吧,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虽然我和胡师长初步制定了一个作战计划,但是胡师长还是认为这样来打胜算不大,如今只要是立于不败就很不错了,他是真心地想要听一听大家的意见,或许会有更好的主意!呵呵,老龙,不过说真的,你在会上的发言很有见地,胡师长已经采纳了!”
“胡师长采纳了我的意见?”龙天涯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半天后,才转头看着张贤,睁大了眼睛,不相信地道:“阿贤呀,你是不是为了安慰我,才这么说的?”
“我为什么要安慰你?”张贤笑道:“你又没什么想不开的事,还用我来安慰吗?”
龙天涯愣了愣,还是摇了摇头,道:“那么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张贤眨了眨眼睛,笑道:“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吗?”
“我看出什么来了?”龙天涯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
“好,你刚才不是说我没有讨到一个好差事吗?你这是什么意思?”张贤提醒着他。
龙天涯怔了一下,这才道:“从刚才胡师长的部署上,我是看出了点东西来,他把我们一一八旅单独布置在土山集,实际上这就是一个诱饵。我要是共军的话,我肯定会先吃掉土山集的一一八旅,然后再来对付大义集的另外两个旅!”
“对呀!”张贤道:“老龙,你不是挺明白的吗?如此一来,一一八旅定然会要经受共军的千锤百炼了!”
“是呀,就算如此,这与我的提议毫不相干呀!”龙天涯还是很不解。
“呵呵!”张贤笑了笑,这才告诉他:“你不是担心找不到敌人的主攻目标吗?”
龙天涯想了想,蓦然恍然大悟起来:“原来是这样!”
张贤笑着点了点头!
第六一章 遭遇(三)
大义集与土山集之间并不远,但是中间却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此时正近秋收时节,原野里大片大片的玉米即将成熟,玉米地也由碧绿变得泛黄,但是却成了天然的藏身之所,敌人可能随时从玉米地里钻出来,扑到外围的阵地前。
张贤很是奇怪,在整编十一师刚刚抵达大义集与土山集的时候,共军并没有发动突然袭击,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个晚上之后,天刚刚亮,张贤马上便行动起来,命令一一八旅的各营连赶快行动起来,先派出一个营在四周围警戒,然后动员村里的百姓提前收割庄稼,为了当天能够把这片玉米地收完,他还派出两个营的士兵帮助当地的老乡抢收玉米。面对荷枪实弹的国军士兵,老百姓也不敢有过多的抱怨,只能听从指挥,想办法将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而对于更多的老乡们来说,一听到这里要打仗了,便携家带口的跑到亲戚家里躲避去了。毕竟在这个时候,打仗也已经成了常事,谁也不愿意成为无辜的炮灰。
与此同时,一一八旅剩下的营连加紧时间在集内集外赶修工事,加强各处的阵地。对于张贤来说,有过张凤集一仗的经验,所以布置起来十分得心应手。而鲁西南的各村各镇上,布置与结构基本上大同小异,这个土山集也与张凤集有很多雷同之处,外面也有一道土夯的寨墙,只是与张凤集相比,却又残破了许多,因为曾经遭受到黄河的水淹,所以也只留下了几截断墙,只有北面与东面的寨墙还比较完整,但是也有缺口。
为了加固寨墙,龙天涯命人要把村内的一所祠堂拆除,准备用拆下的砖石来补缺口,但是这个举动立即引来了村里老乡们的强烈反响,这所祠堂是他们的家庙,供奉着他们祖先的牌位,对他们自己来说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自然更不允许外人的破坏。龙天涯带着一队国军士兵与村里的村民们对峙起来,气氛极为尴尬,这个时候张贤及时赶到,好说歹说,在向村民保证不再破坏这个祠堂的时候,村民们这才散去。但是,这个片断,却为后来的军民关系笼罩了一层阴影。
没有加固寨墙的物资,这让龙天涯很是恼火,问着张贤:“阿贤呀,你倒是做了好人!”
张贤却道:“老龙呀,这个军民关系我们一定要注意的!这个地方原来是共军的地盘,我们也才收复不久,如果不注意军民关系的话,到时候老百姓自然会倒向共产党那一边,对我们来说,这才是最要命的!”
“说是这么说的好!可是我们外面的防御怎么来做?”龙天涯问着他。
张贤也苦皱着眉头,想了又想,忽然灵机一动,对着龙天涯道:“那个寨墙我看就随他去吧,缺口也不用再堵。”
“这样怎么来打?”龙天涯有些不解地问道。
张贤笑了一下,道:“围师必阙,这是《孙子兵法》的名训。呵呵,这意思就是说围住四面,留下一面的缺口,一般情况之下,敌人肯定会从这个缺口走。这个寨墙其实也是一样,如果我是进攻的共军,放着这个敞开的缺口不走,而去攻击那些坚固完整的围寨,你说这是不是有些笨蛋呢?”
龙天涯蓦然一愣,这才明白过来,眼睛也放出了光彩来,经不住地道:“你是说把这几个缺口留着,然后我们却在这里暗藏杀机,让敌人从外面打进来的时候,首选从这里突破,然后我们就可以集中火力,聚而歼之?”
张贤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道:“对,就看你怎么来部置了!”
龙天涯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没有想到在他看来的天生不足,却能够在张贤看来变成了先天的陷阱。当下,心中已然有底。
对于外部的围寨,虽然成为一一八旅的布防重点,与往常的防御一样,前面是用将村子四周的树木砍伐后,用所有树枝搭建起来的鹿砦,其后又是一片地雷区,再其后便是寨墙,而在寨墙之后还有围着村子一圈挖出来的壕沟。这些还只是村子外围的防御体系,一旦外围工事被攻破,进入村子里,那就是巷战的开始,在所有的村头路口,一一八旅都建有街垒、地堡,并且暗堡也排布其中,尤其是村边的一些民居,在这个时候也被征用了过来,从上到下建立起一个强大立体的火力网,以阻击敌人的攻入,所有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大量的杀敌。
在对一一八旅两个战斗团的安排上,张贤与龙天涯也仔细地研究了一番。虽然此时的土山集也有三百多户上千的人口,是附近各村中最大的村落,但是对于拥有八千人的一一八旅来说,还是显得过于窄小了,如果将两个团全部铺在这个小小的村集之中,真要打起来,却又有些施展不开。
张贤将旅部安排在了村子中央的一所青砖老院子里,这里也是整个村子的中心地带,原是一个财主的主宅,在几年前共产党在这个地区建立地方政权的时候,曾经搞过分田地的活动,这家财主害怕被批斗,所以带着财产逃到了省城,便是在国军攻占这一地区后,也没有回来。这是一个深宅大院,围墙也高大结实,比村里的那所祠堂还要坚固,所以自然也成了张贤首选的临时旅部。
整个土山集的战略排布中,张贤以旅部直属部队围护在临时旅部的周围,组成了整个土山集的核心阵地;徐海波的三十三团被安排守卫整个土山集,以防为主,成为核心阵地外围的主要屏障。而李现法的三五二团作为一一八旅的机动部队,被配制在了土山集以东的土地庙地区,这一区域紧挨着土山集,张贤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要时刻保持与大义集方向上与师部的联络,一旦与东面大义集之间被共军穿插过来,把一一八旅分割开来,那么,这个团的任务就是配合大义集方向上的友军,打通道路,突破共军的穿插与分割。
虽然此时的形势十分得紧迫,但是张贤布置起来去井井有条,在龙天涯看来,便是此时天塌了下来,张贤也是这般得从容不迫。
※※※
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土山集周遭的玉米地便被收割完毕,连玉米秸秆也在国军士兵的帮助下尽数拔除,整个村庄四周霍然开阔了起来。
就这样,在忙忙碌碌中过去了一天,又是一个令人提心吊胆的夜晚,虽然百倍的警戒,但是共军还是没有发起进攻,这令张贤十分奇怪。一一八旅从九月二十一日进驻土山集,过了一个二十二日,天亮以后,此时已经到了二十三日,但是一切却平静如初,仿佛什么事都不会再有,仿佛什么也不会发生。
龙天涯不由得有些怀疑起来,问着张贤:“陈毅是不是对我们整编十一师害怕了?”
张贤摇了摇头,对着他道:“老龙,你不要这么想,在敌人没有撤走之前,一切皆有可能,我们千万不能有丝毫的大意。共军随时都会对我们发动进攻!”
龙天涯点了点头,却又道:“我当然知道这里的道理,也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只是如今这个时候,大家都崩紧了弦,只等着战斗打起来,这仗一天不打,大家就都这么担心一天,难受呀!”
张贤却笑了起来,反问着他:“这样不好吗?这样一来,我们不是有更多的时间来加固我们的阵地?加固我们的工事吗?”
龙天涯又点着头,同时道:“你说得不错呀,只是如果敌人跑了,他们不打了,我们不是白白地忙活了两天吗?”
张贤却道:“要是敌人真得跑了,那么,对于我们来说正是求之不得的!你还真得希望我们被他们敲打吗?呵呵,就算是白忙活两天,如果真是这样的结果,那也不错!”
龙天涯无言以对,张贤说得不错,道理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他们虽然不求战,但是也不怕打仗。
也就在这个时候,胡从俊的电话打了过来,却也是如同张贤的所言,要求大家不要放松警惕,因为根据搜索队的侦察,共军并没有撤走,他要求大家随时作好战斗的准备。
听完胡从俊的电话,龙天涯不由得笑了起来,看着张贤,由衷地佩服着:“阿贤呀,别人都说你是我们整编十一师真正的第二把手;我看不是!你就是我们整编十一师的第一把手,胡师长和你就是同一个人!”
张贤却是一本正经:“老龙呀,这种话你还是不要乱说,传出去对我的影响不好!”
龙天涯对着张贤作了一个鬼脸,不再多言。
※※※
几乎是与龙天涯的想法相同,此时的老虎团里,王大虎与雷霆也坐卧不安,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都两天过去了,上峰的战斗命令还没有下达下来。
甘政委反而在这个时候成了稳坐钓鱼台的姜太公,对着两个人劝道:“你们两个人也太着急了,对付整编十一师的三万多人,虽然说我们五个纵队,占有绝对的优势,但是对付胡从俊这个老狐狸,还是要好好的部署一番的。作为上级,他们考虑得肯定不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