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高伟也已经接近了树林的边缘,张贤一个箭步冲上去,从他的怀里抱过了他的儿子,快速地转回,高伟这才如释重负一样,咬了咬牙,将卢晓燕背在了自己的背上,紧跟在张贤的身后,退回到了树林之中。
另一边,那个被熊三娃击中的冷枪手,也被刘兴华的人背了回去,双方的机枪又对射了几分钟,然后便齐齐地停顿了下来。
被高伟背回的卢晓燕早就已经断了气,张贤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如哽在喉一样得难受,小宝的哭声还在树林中不停地回荡着,但是高伟咬紧着牙关未吭一声,默默地望着卢晓燕的脸。卢小燕的眼睛一直就没有合上,还是如此渴望地瞪视着前方,分明是放不下自己的儿子,也许她临终之时,想要叮嘱高伟的也就是那些唠叨的话。
蓦然,高伟转过了身来,冲着草地那边的对方阵地打出了一梭子的子弹,冲锋枪响之后,他咆哮着对着那边吼了起来:“刘兴华,我日你奶奶!”
对面的刘兴华却未答一声。
张贤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一次刘兴华的确作得太不厚道了,但是作为对手,他当然也能够理解对方的所作所为,其实兵不厌诈,对于敌对双方来说,刘兴华的作为也是无可厚非的。再说,也是因为他们首先不仁道地袭击了对方的医疗队,才会引来后面的这一连串的结果,说来说去,起因还是由于他们。
只是,张贤也能够理解此时高伟胸中的愤懑,那是一种被人欺骗之后的愤怒,同时还夹杂着失去亲人的悲痛之心,就算是卢晓燕从来就没有爱过他,但是在最后的关头,却还是以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了高伟的生命。一时之间,连张贤都无法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爱吗?如果爱,为什么还要选择逃离?恨吗?如果恨,为什么会不惜自己的生命?
熊三娃一把从树上跳了下来,刚才在他发出那一枪还击之后,他也成了对面火力锁定的目标,一时间他只能躲在粗大的树干之后,不敢显露一下自己的身体,这到底是在树上,又非可以随处坐卧的平地,他呆在那里的姿态十分别扭,一支脚踩着树枝,一只手还要拉着树干,半个身子悬在空中,却也是藏在树干之后,便是保持着这种动作十几分钟,直到对方的机枪也停了下来。
“妈的,是齐飞那个狗日的!”看到了被高伟背回来平躺在地上的卢晓燕的尸体,熊三娃一边骂着,一边告诉着张贤和高伟:“我看到了他举枪在瞄准,我也马上瞄准了他的头,但是还是没有能够赶在他的前面开枪,他打得太快了!”说到这里的时候,熊三娃想起来还觉得十分自责:“要是我先开枪就好了!”他不无惋惜地道。
听到熊三娃的话,张贤却不由得一怔,齐飞对于他来说,也并非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这是他同窗同室的同学,不管他作过什么事,也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人,这份同学之间的情谊还是有的,毕竟他与齐飞之间跟雷霆不同,雷霆和他还要亲密一些,而且与他共同战斗过。尽管如此,张贤还是觉得有些悲哀,忍不住地问着:“你真得把他打死了?”
“那还能错得了?”熊三娃十分自信地道:“这个距离又不远,也就是两百米,我可是真真地对着他的头打了一枪,而且真真地就看着他从草丛里摔出来,手里的枪都丢了出去!”
听着熊三娃如此肯定的答复,张贤只觉得心头一片得苍凉,世态炎凉,人心难测,同学也好,同窗也罢,也不过是一地鸡毛而已,真得到了关键的时候,也还是各为其主,哪个还管你的死活?
终于,草地的对面传来了刘兴华的应答声:“高伟,亏你也是一师之长,我们之间本来就是敌对关系,这种事情谁也不愿意发生,但是你先找的事,如今却还要这般没有教养地来骂娘,你觉得有意思吗?”
“我就骂你了,怎么样吧?”高伟蛮不讲理地回答道。
张贤不由得皱起眉头来,忍不住地提醒着他:“阿伟,他是在激怒你,拖延时间!”
被张贤如此一说,高伟这才如梦方醒一样,虽然心头上的怒火还没有消去半分,但是他还是稍稍得平静了起来。
刘兴华依然答着话:“你可以骂,我也可以站在这里听你骂!这都没有问题!你骂完了,还是把卢晓燕还回来,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她是被你劫掳走的,不愿意当你的老婆,如今她把你的儿子也还给了你,为什么你还要对她不依不饶呢?你还有一个男人的气度吗?”
高伟紧咬着牙关,恨得肝都痛了起来,他又一次大骂了起来:“姓刘的,你也就会耍阴谋诡计,卢晓燕是我老婆,要不是齐飞挑拨是非,她怎么会背叛我呢?如今,你们把她打死了,还要问我要人,你们还有没有一点的良心呢?我老实告诉你,她生是我高家的人,死也是我高家的鬼,我不可能再把她交给你!”
“她死了?”刘兴华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局,经不住地问出了声来。
高伟的嗓子都要冒出火来,对着他怒吼着:“她死了你们就高兴了是吧?被你们利用够了就要杀人灭口,是不是?”
刘兴华无言以对,在这个时候,他只觉得自己如哽在喉,此时,在他的身边,齐飞也被人背了回来,但是背回来并不是一个活人,而是被打爆头的尸体,血和脑浆溅得他的衣服上到处都是,便是背着他尸体回来的战士身上,也污染得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
“不要再跟他废话了,我们快离开这里!”张贤却是十分得清醒,他知道,再在这里呆下来的危险性,这个时候,只怕南兴寨那边的部队已经快要到了。
高伟点了点头,再不去理分刘兴华的激将,默默地背起了卢晓燕的尸体,跟在张贤的身后,向河边走去。
河的那一边,曾营长他们早就听到了对岸的枪声,已经作好了接应的准备。
※※※
终于又回到了南览河的西岸,对于张贤来说,却没有一丝脱离危险之后的快感,正好相反,有的只是无限的惆怅与悲伤。
在张贤的身边,高伟默默地搂着卢晓燕的尸体,他已经合上了这个女人的眼睛,这个女人曾是他的爱,但是他却曾是这个女人的恨!
熊三娃抱着已然哭得睡着了的高小宝,几个人同时回过头,遥望着河的东面。刘兴华那些人并没有追来,在他们过河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借机在他们的身后放枪,倒是迎着他们在河岸上架设阵地的曾营长,却是显得分外的紧张。河那边,在这个时候,对于他们来说,已然是无法返回的故国了,他们这些人,就是一群被抛弃了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也找不到未来的方向。
“阿伟,你准备带着卢晓燕回孟布?”张贤问了一声。
高伟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河对岸,沙哑着声音告诉着张贤:“她从来就不愿意跟着我在金三角流浪,一直想要回归家乡,她都已经踏上了故乡的路,可是却因为我再也无法回家,我真得很后悔……”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再一次哽咽了起来,良久之后,才渐渐地缓了一口气,抹去脸上滑落的泪水,长叹了一声,道:“算了,不回去了,就把她留在这里吧,这里是最接近祖国的地方,也算是了却一下她的夙愿吧!”
张贤点了点头,在这个时候,他发现高伟已经比刚才要冷静多了,对于这一对苦命的鸳鸯,他有的只能是一声叹息。
高伟在沿河的一块高地上为卢晓燕建了一座坟,让坟头直冲着东面的故国,这也算是他对卢晓燕最后的一点交待吧!
面对着高伟与卢晓燕的遭遇,张贤再想一想自己,真得就是一种同病相怜的心境,不过还有一点他觉得自己应该感谢上苍,最其马跟高伟相比,他的家人还活着,虽然与王金娜和小虎天各一方,但是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们一家会有重新团圆的时候。
第二七章 背信(三)
回到景栋,徐海波亲自迎了出来,通过无线电报话机与第九营的联络,他已经基本上了解了一些发生在边境地带的事,面对着面无血色的高伟之时,他也十分知趣地没有多作提问,毕竟齐飞曾是他的参谋长,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是难辞其咎的。只是在私底下,他才向张贤详细地询问了那一日一夜里所发生的事情,张贤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如实相告着,当听到最终卢晓燕与齐飞都被打死的时候,他不由得唏嘘不已。
“我也是刚刚才得知,原来齐飞就是一个暗藏的共产党!”徐海波有些感慨万千:“幸亏他及时的暴露了,否则,如果在以后我们真得发展壮大了起来,真得打回了国内去,那么我们的损失将会更大!”
面对着徐海波这样的庆幸之词,张贤却并不觉得有一点儿的庆幸,如今以这样的局面,就算是他们这支部队真得发展壮大起来了,也不见得就可以打到国内去!不过,也的确如徐海波所说,象齐飞这样的间谍隐藏得越久,那么,对于他们的威胁也就越大!
“你是怎么得知齐飞是共党的呢?”尽管齐飞已经死了,但是对于张贤来说,他毕竟是自己的陆大同学,所以还是想要知道齐飞的一些过去。令张贤都有些不可思议,他真得不知道齐飞是什么时候成为的共党分子,又或者从最早的时候,他就是了。他还记得,当初在重庆陆大的时候,他们宿舍内的几个中,若说雷霆可能是共产党,会有人相信;但是若说齐飞是共产党,却真得没有几个敢相信的,因为这位齐同学无论是从平时的表现来看,还是从他言语方面来看,都是属于铁杆的反共派,如果他早就是共产党,那么也只能说这位齐同学真得是一个城府很深、擅于伪装的角色。
徐海波道:“这其实是袁参谋告诉我的!”
张贤不由得一怔,连忙问道:“袁少华?”
徐海波点着头。
“他?他怎么会知道?”张贤越发得奇怪了起来。
徐海波道:“在你们走了之后,袁参谋就一直在与台湾方面进行联络,很快台湾参谋部那边就有了结果,根据国防部第三厅最新掌握的情报,已然认定了齐飞就是一个暗藏的共产党,当初他实施并策划了四川和云南的两支军队叛变投敌,并且如今保密局已经掌握了确实的证据,正要启动对他的抓捕之时,他却先行开溜了!”徐海波说着,流露出一阵惋惜来,也不知道是为齐飞的才华而惋惜?还是因为让他逃走了而惋惜!
张贤的面色不由得肃然起来,忍不住地道:“真得是这么巧吗?怎么每一次到了关键的时候,总会出问题?”
徐海波愣了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所指,问道:“阿贤,你指的是什么?”
张贤苦笑了一声,对着徐海波道:“看来,我们的失败是注定的,便是败退到了台湾,国府里还是藏着那么多的共党间谍,就算是以后我们再与共产党交手,也毫无胜算!”
徐海波这才明白了他的话意,脸色也不由得肃然了起来,这的确是一个十分影响半志的问题,这世界上不会回回都有那么巧合的事,就在保密局准备要抓捕齐飞的时候,齐飞就那么刚刚好地逃走,这种巧合鬼才信呢!
“算了,还是不说这些了!”张贤挥了挥手,真得提到这些暗战,向来国民党与共产党相比,就差了许多。他把话题再一次拉了回来,对着徐海波道:“老徐呀,经过这一次的打击,我想高伟一定会萎靡不振,虽然你们两个人有过隔阂,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在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你也要帮扶他一把!”
徐海波也郑重了起来,点了点头。
张贤又接着道:“怎么说,我们都是从一个部队里出来的,都是同袍兄弟,老徐,你比我们的年岁都大,经历的事情也比我们都多,高伟是一个小心眼的人,而且他的疑心还特别重,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跟他去记较了!”
徐海波一边点着头,一边发出一声苦笑,对着张贤道:“阿贤,你就放心吧,我现在也想开了,在这个金三角地区里,我和高伟两个人其实就是绑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呵呵,他的性子比较冲动,但是人并不坏!我呀,以后就特别地让着他,就算是他再拿着枪指着我的头,我也不还手,这样还不行吗?”
听到徐海波这样向自己作出保证,张贤这才满意地露出了笑容来。
※※※
在景栋休息了一天,张贤与高伟最终分道扬镳,高伟带着他的儿子回了孟布,那里是九十三师的总部所在,也是救国军三角鼎立的一个重镇。在分手的时候,张贤又宽慰了高伟一些话,但是高伟所表现的坚强,一如当年他从南京出事后去汝南看他一样,人就是这样,不断地在生活中历练,伤痕累累,然后又会在旧伤未好之时,增添新伤,但是,每一次的受伤,都会让人得到成长。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高伟抱着自己的儿子,在和张贤道别的时候,装出了一付十分不以为然地样子来,他笑着道:“我这个人就是不信邪,就是服输,呵呵,所以我能够活到现在,而且我坚信,我还能活得更久,还会活得更好!”
“你要是能这么想,就行了!”张贤点着头。
高伟又对着张贤笑了一下,然后却是收拢了笑容,十分担心地对着他道:“贤哥呀,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吧,等你回到了孟撒,应该如何去向秀秀解释呢?”
张贤愣住了,随之摆了摆手,告诉着高伟:“这是我的事,你就不用多操这份心了,路上小心一点,把你的儿子看好了,不要再让他出了什么意外!”
高伟十分感激了点了一下头,心里面虽然有千言万语想要表达一下自己对张贤的感激,但是最终也没有说出口来,他知道,这么多年以来的同生共死,早就让他们结成了不朽的友谊,如今在他们生死之交的同袍之谊面前,任何的话语都会是苍白无力的,倒不如默默地承受着,享受这一生的财富。
送走了高伟,张贤也带着熊三娃和袁少华辞别徐海波,回转了孟撒,在回来的路上,他又想到了刚才高伟所提及的田秀秀,是呀,把小虎交给了刘兴华,实际上就是交给了王金娜,而这种决定必定会令秀秀伤心不已,毕竟秀秀才是小虎的亲生母亲,而她对小虎的思念,只可能比自己深,不可能比自己浅。但是,真要是面对着秀秀的时候,他又应该如何来说呢?在王金娜和田秀秀之间,他更多的照顾了王金娜的情绪,却很少在意过田秀秀的想法,而如今,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真正跟他生死与共的却是田秀秀,她放弃了在台湾的安逸生活,甘愿着追随自己发配而来,这一份情意就足以令他无以面对了!
张贤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叮嘱着熊三娃,不要跟田秀秀提起小虎的事情来,他这是心里有愧,觉得自己太对不起田秀秀了。熊三娃也理解张贤的苦心,一口应承了下来。
※※※
但是,张贤的预防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奏效,几天之后,这件事却通过柳庆元的嘴里透露了出来。
柳庆元此时作为云南反共救国军的首脑,很快就了解了张贤与高伟在国境边界处所发生的事情,张贤和高伟也都如实向他作了汇报。柳庆元到底还是总统侍卫长出生,所以在给台湾方面打报告的时候,他只字未提高伟和张贤擅离职守,私自追击这一段情节,而是将之说成两个少将亲自追击共谍分子,最终将齐飞击毙,成就了一番英雄事迹。这份报告果然得到了台湾方面认可,并且专门来电嘉奖了张贤和高伟两人。柳庆元拿着这份嘉奖令,亲自到了张贤的住所,在与张贤夫妇聊天的时候,他谈到了张贤弃子以换高伟的儿子这一情节时,对张贤的气度夸赞不已,张贤本想阻止他再说下去,但是已然晚了,他看了看坐在旁边的田秀秀,此时秀秀的脸色变得十分的惨白,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与柳庆元客气了一番,心里头却是七上八下地,就仿佛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生怕田秀秀会骂自己。
田秀秀一直侧耳倾听着,未发一言,等到柳庆元离去,她这才直视着张贤的脸,泪水滚滚而落。
熊三娃与袁少华都见势不好,悄悄地躲开了。
张贤到底心里有愧,只好向自己的妻子陪着不是:“秀秀,请你原谅我,我真得是怕你伤心,所以才一直把这件事隐瞒着,没有告诉你!”
田秀秀没有答话,只是泪眼汪汪地望着张贤,那是一种无限委屈的感觉。
一时之间,张贤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来安慰自己的妻子了,他只能低着头,心里头有些悔意,却又有些坦然。
两人无言以对,待了有片刻,张贤还是抬起了头来,他的眼睛也通红了起来,如实地告诉着自己的妻子:“秀秀,其实我没有把小虎留下来,还是因为担心娜娜!她一个人在那边太苦了,如果没有小虎在她的身边,我怕她会受不了!她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如今连生孩子的能力都没有了。我们两个人不一样,我们的身边还有一个小梅,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再要个孩子!”
终于,田秀秀抬起了头来,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对着张贤却是无比辛酸地道:“阿贤,我们结婚也有十年了,这十年来,不管你做什么事情,也不管对还是不对,我从来没有埋怨过你!而且,我也能够理解你对娜娜姐的愧疚之心,你把小虎交给娜娜姐,我不反对,但是,如何你也应该跟我说一声,你不该把这事瞒着我!你知道吗?只要你不在这里,我心里就有多担心吗?”她说着,越发得伤心了起来,再一次低声地掇泣着。
张贤也十分后悔了起来,他来到了田秀秀的身边,伸出臂膀将她搂在了怀里,心里头却在暗暗地发着誓,以后不管再有什么事情,绝不会将秀秀抛在一边,他能够理解得到田秀秀伤心的原因,并非是自己的决策,而是因为自己的对待田秀秀远没有象对待王金娜那样得开诚不公。如今,王金娜身处国内无法脱身,而田秀秀才是他真正相依为命的妻子,他必须要真诚地对待这个与他白头偕老的人!
田秀秀抬起头,泪眼迷离地看着张贤,又经不住地问出口来:“小虎还好吗?”
“好!他还好!个子长高了,也结实多了,就是有些黑!”张贤轻声地告诉着她。
田秀秀没有再问下去,但如何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第二八章 回台(一)
台湾方面终于还是顶不住联合国的压力,最终只得同意将占据缅甸的国民党残军部队撤走,这也就是意味着云南反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