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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天佑这才想起来在这里耽搁了好久,对着邓全点点头表示感谢,他转身对着所有的村民抱拳一圈,大声说道:“天佑还要回家见娘,就不再这里逗留了,所有的叔伯婶姨,大爷大娘,明天我家里大摆宴席,宴请大家,大家一定都来!我就先回家了!”
“天佑,快回家吧!”
“我们一定到!”
“回家吧,天佑,你娘想你想得整天盼星星盼月亮。”
“对对,天佑,快回家!”
周围的崔家村乡亲们亲呢地七嘴八舌地说着。
颜天佑笑着点头,这才带着胡飞黑胖当先向家走去,邓全在一旁默默跟随,后面是近千士兵,还有崔家村的村民。
距离家越近,颜天佑的心情越是忐忑,回想起当初的一意孤行,却换来惨痛的结果,即将面对母亲,他的心情愈加的紧张和不安。
距离越来越近,终于,他看到了李家的大门,还有门前站立的一大堆人,其中就有他熟悉的人,他的母亲,妻子,崔叔,小玉姨,陆大有,黄铮,王婆,李老爹等人。
他加快了脚步,快步走向母亲他们,一步两步……,终于,他走到了母亲面前,二话不说,颜天佑跪下,全身伏地,哽咽道:“娘亲,天佑回来了!”
看到近在咫尺的儿子,李清婉的身子突然开始颤动,她伸出颤抖的双手捧起颜天佑的脸,端详着儿子依旧英俊的脸庞,最终,她还是没忍住,两行清泪溢出眼角,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滴落在地上,她带着哭音道:“我的天佑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本章完)
第367章 第三百六十七 重逢的喜悦()
这时,耶律彩抱着女儿小月儿走到李清婉身边,一只手轻轻拉了拉李清婉,眼中含泪,却笑着说道:“娘,天佑回来了,是大喜事,您怎么能哭呢?”
李清婉反应过来,用手抹去眼泪,脸上会心的笑容,拉着颜天佑的胳膊,颜天佑顺势而起,被母亲拉到耶律彩面前,放开颜天佑,摸着小月儿的头,说道:“月儿,我的小宝贝儿,你不是吵着要见爹爹么?现在你爹爹回来了,还不快叫人!”
小月儿一只手放在嘴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颜天佑,半天却没喊出声来,就那么看着,眼睛里满是疑惑和好奇。
抱着小月儿的耶律彩扭头看向自己的女儿,一脸的母爱,温柔地说道:“月月,你不是一直想见爹爹么?现在爹爹回来了,怎么不叫‘爹爹’?”
此时的颜天佑,眼里只剩下面前的这个小天使。
小月儿刚刚一岁多不到两岁,小脸圆嘟嘟的,好像一个洋娃娃,可爱极了。看着眼前的颜天佑,她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呀眨,忽然笑了起来,嘴角带着醉人的酒窝,她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就要挣脱出耶律彩的怀抱,嫩嫩的嗓音喊着:“爹爹,抱抱,爹爹,抱抱!”
这一声呼唤顿时让颜天佑的心都融化了,前世今生,他第一次做父亲,这做父亲的感觉,真的与众不同,面对女儿的呼喊,他眼角忍不住地流出了眼泪,脸上却是笑容,一把抱起面前的小人,用下颌轻轻摩挲着女儿的小脑袋,心里边只有一个声音,“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或许是天生的血脉联系,小月儿感受到了颜天佑对她的喜爱,嘿嘿地笑了起来,笑着喊着:“爹爹,月月有爹爹了!”,清澈的童音的笑声传遍整个李家大门。
听着女儿稚嫩的嗓音,颜天佑心中大悦,情不自禁的大笑出声,哈哈大笑了起来,面对众人,他高兴地大喊道:“我颜天佑有女儿了,我颜天佑有女儿了,哈哈哈……”
这时,在陈佩斯的带头下,四百禁军将士,还有一百仪仗兵齐刷刷的单膝跪地,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起,他们整齐地大喊着:“恭喜将军喜获千金!”
颜天佑的人当先,邓全的几百人一见,连忙跪下,跟着一齐喊了起来。
“恭喜侯爷喜获千金!”
这么多大汉的齐声高呼,声势滔天,震动四野,顿时惊飞了村中不少的飞鸟。
这声势极为的惊人,甚至都让不少人勃然变色,吓得脸色苍白,在场的所有人,这时才感受到了颜天佑已经不是一个平民百姓了,而是大唐的长安侯,禁军将军了。
小月儿可不管这些,她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到这么多人跪下呼喊的场面,不仅没有害怕,反而高兴地在颜天佑怀里兴奋地不安分地扭动着,摆着她那两只胖胖的小胳膊。
颜天佑这时只顾高兴了,倒没有其他的感受,而李家的众人,还有崔家村的乡亲,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对颜天佑多了几分尊敬和畏惧,却也少了几分亲近。
而颜天佑的母亲李清婉,面对着这一幕,感受着如今儿子的权势,她心里却想起了自己的出身,她再一次地感受到了这种氛围,心里同时也暗暗下定了决心。
见到女儿的兴奋稍稍退却,颜天佑抱着女儿,开始一一与他的家人们进行久别重逢后的交流。
“崔叔,小玉姨,我回来啦!”
看着跟随他母亲十几年的崔相平和小玉,两人虽然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好久没见到他们,颜天佑也是怪想念的。
崔相平是男人,还好说,拍了拍颜天佑的肩膀,这是男人问候的方式,说了声‘回来就好!’。而小玉就不一样了,女人一般比较多愁善感,看着颜天佑成熟了不少的脸庞,她拉着颜天佑的一只手紧紧不放,眼中满是泪水,哽咽着:“天佑,你终于回来了,你可知道?姨娘心里多么惦记你!”
感受着小玉对他的这份真心,颜天佑伸出手为小玉抹干净了眼泪,动情地说道:“小玉姨,天佑在外面也想你和我娘!”
颜天佑不说还好,他这一说,小玉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哗哗的,看得颜天佑一阵揪心。
还好崔相平过来拉住小玉,说道:“今天天佑回来,是大喜的日子,你别总哭,别冲了喜气!”
崔相平的这话果然管用,小玉立马就不哭了,不过,她的眼睛却是红肿了起来,仿佛桃花一般。
“王婆婆,李耶耶”
“大有!”颜天佑拍了拍陆大有的肩膀,算是打过招呼。
最后,颜天佑走到黄铮面前,看着这个从安禄山手下逃出生天的男人,他淡然一笑,问了句:“这两年,日子过得可还舒心?”
黄铮也是将门之后,校尉军官出身,当初遇到颜天佑,他也只是临时抱佛脚,一心想躲开安禄山派出的追兵,想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这才听从了颜天佑的话,来到了江南。
结果,没想到的是,颜天佑不仅帮他解决了追兵的麻烦,还为他提供了一个安稳的生活。
这两年多时间待在李家,因为王婆李老爹是他干爹干娘的缘故,颜天佑的母亲李清婉还特意为黄铮许了一房媳妇,让黄铮安了家,彻底安稳了下来。
黄铮看着眼前已经封侯拜将的颜天佑,心里感慨良多,对着颜天佑淡然一笑,说道:“在李家的日子,是我过得最安心的日子。”
这句话颜天佑听懂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忽然又问出了一句话,“所有机会让你重新带兵,你还愿意上阵杀敌么?”
这句话把黄铮问得一愣,愣怔在了原地。
颜天佑不再理会黄铮,从李家人面前一一走过,他认识的人,都问候了一句两句。
这时,刺史邓全上前,冲着李清婉笑道:“夫人,邓某又来了,夫人安好?”
李清婉笑道:“好好好,刺史大人来了,快快里边请!”
颜天佑正好也问候完了李家旧人,他走过来,一手抱着小月儿,一手扶着母亲的胳膊,身后带着一大串人,向李家大堂走去。
(本章完)
第368章 身世()
李家的宅邸是一座有四进院落的大宅,前两进院落主要是仆人居住的地方和会客的会客厅,后两进院落则是李家主人居住的后宅和一个花园。
颜天佑抱着小月儿陪着母亲穿过第一进院落,来到第二进院落的会客厅。这里是李家的主会客厅,装饰布置古朴典雅,不同于一般大家族的坐榻坐席,李家都是高脚坐椅,两排左右分列,正中一幅白日初升图,下面是并排的两个座椅和一个不大的方形的高脚方桌。
众人分坐,颜天佑和李清婉坐在上位的两个座椅上,其他人坐在两侧的两排座椅上。
颜天佑放下了小月儿,小月儿一落地,在这么多人中间,也不认生,便迈动两天小腿,在客厅中央的地毯上欢快地奔跑了起来,一会儿跑到她母亲那,一会儿又跑到李家人身边。
小月儿的头发用红色的缎带系在一起,梳成了双环发髻,她穿着鹅黄色的衣裙,对襟处绣着一圈兰花,在地毯上欢快地转着圈圈,银铃般的笑声不断,就像一个快乐的小天使。
颜天佑脸上带着微笑,看了自己的女儿一会儿,他目光转向旁边的母亲,说道:“娘,这两年让你担心了。”
李清婉摇摇头,脸上带着微笑,看着颜天佑的目光满是欣喜,说道:“我知道你从小就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你的事,我也管不了,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这话说得颜天佑鼻头有些发酸,看着母亲殷切的目光,颜天佑两只手覆盖在李清婉的右手上,此刻,心里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天佑,最苦的还是阿彩,她一个人独自为你生了女儿,这两年她真的不容易。”
闻言,颜天佑目光投向右边第一个坐着的耶律彩,满目的柔情和爱意。
接下来,颜天佑和李家的人一一沟通,询问了他们的近况。
到了午时,颜天佑留了刺史邓全用了午饭,之后送走邓全后,他回到了后宅,以前他的卧室,现在也是耶律彩的房间。
小月儿被母亲带着,给两人留下了单独相处的空间,颜天佑和耶律彩挨着坐在精致的架子床上,他的右手轻轻在耶律彩柔媚光滑细腻的脸蛋上摩挲着,眼睛里尽是柔情,温柔地说道:“彩儿,辛苦你了!”
耶律彩美眸含泪,听到颜天佑的话,她用力地摇摇头道:“不辛苦,不辛苦,哪里有你在沙场出生入死辛苦!”
“彩儿,当初……”
颜天佑正要解释当初他失信没有按约定回来找她的事,却被耶律彩温柔地堵住了嘴,只听得耶律彩温情动人地说道:“天佑,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一切都知道,后来有人告诉我了,我知道你受伤被人救回来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还知道你为了帮我报仇,灭掉了老鹰嘴的马匪,天佑,谢谢你!”
耶律彩说着,顺势拥入颜天佑的怀中,两只手环抱着颜天佑的虎腰,享受着颜天佑温暖的怀抱。
两人静默无语,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相互依偎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咯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小月儿的身影慢慢走进屋里,同时,她稚嫩的嗓音传入颜天佑的耳朵里,“爹爹,你在哪里?月月来了!爹爹!”
听到了女儿的嗓音,耶律彩连忙挣脱出颜天佑的怀抱,俏丽的脸蛋微微见红,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走过去抱起女儿,来到颜天佑的身边。
看到颜天佑,小月儿圆嘟嘟的小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在耶律彩怀里挣扎着,两只手伸向颜天佑,口中喊着:“爹爹抱,爹爹抱”。
耶律彩一边说着“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一边把孩子给了颜天佑。
谁知,颜天佑把小月儿抱在怀里后,小月儿伸出小脑袋面对耶律彩,嫩嫩地问道:“娘,小没良心的是什么东东?好吃么?”
这话说得耶律彩脸色一窘,颜天佑哈哈大笑。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颜天佑都陪着妻子和女儿。小月儿就像一个开心果,一直逗得颜天佑哈哈大笑,一家三口欢乐无边。
入夜,等小月儿睡下后,颜天佑长久未见耶律彩,正要好好地和她在床上交流一下感情,却被李清婉的侍女阿兰给打扰了。
母亲相召,颜天佑只好离开耶律彩的温柔乡,跟着阿兰来到了母亲李清婉的住处。
“娘,我来啦!”推门而进,颜天佑道了一声。
颜天佑关好门,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坐吧!”李清婉淡淡说道。
他和以前一样随意地坐在桌旁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说道:“娘,找我来,有什么事么?”
李清婉给他了一个白眼,调侃道:“怎么?两年没见,当了大将军,做了侯爷,我这当娘的都使不得你了?”
颜天佑苦笑,说道:“娘亲说得哪里话,无论何时,无论我处在什么位置,我都是您的儿子!”
“算你有良心,我们娘俩长久未见,说说吧,你这两年的日子怎么过来的?”
对此,颜天佑只好把和耶律彩说过的话重新又说了一遍,省去一些紧张刺激的事,大略地讲述了一遍他的从军经历。
李清婉听完后,先是沉默不语,叹了口气道:“你是一个有本事,有志向的人,这一点,我从不怀疑,就是可怜了敏儿那个好姑娘了,人家为了你,把命都丢了。”
说到敏儿,颜天佑的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就浮现出了那个机灵活泼的女孩,那个跟在他屁股后一直喊他‘佑哥哥’的女孩。
房间内的气氛骤然变得沉重,颜天佑彻底地沉默了下来。
隔了好一会儿,李清婉才开口打破了沉寂,一句话就把颜天佑吸引住了,只听得李清婉说道:“天佑,你想知道关于你的身世么?”
“我的身世?”
颜天佑大吃一惊,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关于他的身世,李清婉从未讲过,以前每当他询问自己身世的时候,李清婉总是以他父亲早亡故为借口来堵他的嘴,没想到,这次回来,李清婉竟然主动地提起了他的身世。
(本章完)
第369章 秘辛()
说起颜天佑的身世,李清婉顿时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她从自己的经历开始讲起。
“天佑,娘其实是大唐皇室宗亲。”
就这一句话,就说得颜天佑头脑发蒙,震惊不已。
尽管他有过猜测,猜测母亲是世家大族里出来的人,但他却从没想过母亲是大唐李姓皇室宗亲。因为,无论如何,这几乎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儿子目瞪口呆的表情,李清婉没有停顿,继续讲道:“我的祖上李叔良,是高祖李渊的从父弟,大唐建国后,被封了新兴郡王。而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外祖父,李晋,不仅袭爵新兴郡王,而且因功还被加封为了‘新兴王’,那时候,我们家是最鼎盛的时期。”
说到这里,她的话音一变,声音也有些悲哀了起来,“可惜,好景不长。尽管我的父亲劳苦功高,威名赫赫,但是他站错了队,跟错了人。”
这时,颜天佑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轮廓,听到母亲说到‘站错队’,他忍不住出声道:“外祖父跟了太平公主?”
李清婉挑了下眉,很是意外儿子的反应速度,她点点头道:“嗯,你说的没错,当时太平公主势大,父亲就拥附了太平公主,后来的事,你也应该能够想到了。当今圣上率先发动政变,一举歼灭了太平公主集团,而身为太平集团核心的父亲,自然被株连。在我只有三岁的时候,有一天,突然有无数的士兵闯进家里,见人就杀,见人就杀……”
说到这里,李清婉的情绪很是激动,仿佛那一幕杀戮的情景就在眼前出现,她害怕地捂着自己的脸,身子也颤抖了起来。颜天佑连忙过去搂住她有些颤抖的身子,他轻轻地拍着李清婉的背,一边说着安慰的话。
“娘,你不用说了,我都能想得到,不用说了!”
过了好一会儿,等李清婉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颜天佑才放开了她。
李清婉喝完拿起颜天佑给她倒的水喝了一口,这才继续讲述了起来。
“我们家一百多口子人,最后,只剩下了我们十几个老弱妇孺”她的声音有些发颤,颜天佑担心地握住了她的手。
李清婉摇摇头,继续说道:“之后,当今圣上李隆基登基称帝,我们一家被流放越州,改为厉姓,永世不得身免。”
听到这里,颜天佑有点明白了,李隆基做了皇帝,自然要对太平公主的余党进行清算,母亲一家几乎被灭族,只剩下了老弱妇孺,还被流放到了越州。既然母亲是被流放的,那肯定是因为什么缘故意外地逃出来了。
“娘,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李清婉摇摇头道:“我父亲身亡的时候,娘当时只有三岁,家里剩下来的只有几个姐妹,还有母亲和几个姨娘,以及一对老仆。”
“之后,娘在越州那个囚禁我们的小院里暗无天日的活了十五娘,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看着李清婉脸上惊恐的表情,颜天佑也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看守我们的一个看守军官,见娘出落地标致,他就生出了觊觎之心,三番两次骚扰我,只不过碍于我们是宗室,他一开始不敢胡来,可是后来,他有些变本加厉,我娘,也就是你的外祖母,怕那人失去耐心,做出不好的事,她就让我逃出去。”
“娘,那你是如何在看守下逃出来的?”
“说起这事,那就要感谢你王婆和李老爹了,他们俩个原来就是我们家的厨娘和伙夫,在我们被囚禁的十几年里,李老爹暗中挖出了一天地道,我们就是通过那条地道逃出来的。”
颜天佑终于知道王婆李老爹和他母亲的渊源了,这时,他不禁又有一个疑问,“娘,既然你和王婆李老爹逃出来了,那我的外祖母她们呢?她们怎么没有逃出来?”
李清婉微微一叹,说道:“逃出来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我们要是集体出逃,目标太大,没准逃不出多远我们就会被抓了回来。”
颜天佑灵光一闪,明白了,说道:“外祖母让娘一个人带着王婆李老爹逃出来了?”
李清婉点头道:“嗯,有一天夜里,趁着夜色,我和王婆李老爹逃了出来。”
颜天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关于他的亲身父亲,李清婉还没说,他主动开口问道:“娘,那之后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