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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礼物,颜天佑走出家门,施施然走向了沈家宅邸。
在这一路上,凡是见到与往日形象大不同的颜天佑的百姓,都会由衷地赞叹:“天佑今日穿的真俊朗”“好一个俊俏的小公子”……
颜天佑则心里腹诽着“俊朗个球,俊俏个屁”,才几岁的小孩能看出个什么样子,他估计或许是形象大变,容易引人瞩目。
走到沈府大门前,轻叩门上的拉环,耳边就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声音传出好远。
大概等了几十个呼吸,门被打开了,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庞,是一个身穿灰色布衣头发花白的老叟。
老叟年纪看起来都有五六十岁,看开门的动作和走路的姿势,身体还算硬朗。
“是李家公子否?”
“正是,小子颜天佑,见过老爷爷。”颜天佑客气地说道。
“公子请进,老爷夫人和小姐已然等候多时了。”
跟着老叟,颜天佑第一次走进这栋三进宅院。随意地观赏着院子,建筑秉承唐朝建筑的风格,严整开朗,庄重大方,整齐而不呆板,华美而不纤巧,舒展而不张扬,古朴却富有活力。
走到第二进院子,顺着回廊走向大堂。看见沈仲元竟然在大堂门口迎候,他不禁有些受宠若惊。他也没想到沈仲元会迎接自己,他们身份、年纪都不对等,沈仲元没必要屈尊等待自己。
在快要到沈仲元身前的时候,颜天佑先行一步越过老叟,对着沈仲元郑重行礼。
“不必拘礼”,安然受了颜天佑一礼,沈仲元才摆手说道。说着,当先一步走进大堂,颜天佑把礼物交给老叟,紧随其步进入了大堂。
刚进入大堂,门口的两尊铜塑身就映入了眼帘,一只是仙鹤,另一个竟然是头像犀牛的动物造型。大堂正中挂着一幅画,上面画着不知道哪里地方的山水。环顾四周,房间陈设简洁,干净,不奢华却又有一股文雅之
气。
在他打量房间的同时,沈仲元的目光也在他的身上审视着。
今天的颜天佑,身穿蓝色圆领宽袍长袖,长裙及脚后跟,腰束革带,足蹬软皮靴。长身而立,气度俨然不凡。还夹杂着素雅和英武之气,独特的魅力气质,完全一个文武双全的浊世家公子的模样。
沈仲元微微颔首微笑,今天看到了颜天佑的另一面,心想看来那位李家娘子不简单啊。他今天让人查颜天佑家的事,没想到,除了知道他们家来自SD历城,家里李清婉做主,其他的一概没有。至于颜天佑的父亲,只记载了有疾而终,名字却没有。
“我没料到,你来拜访的如此之快。”
颜天佑知道跟混迹官场的人不能随便耍心机,于是,实话实说道:“是我把事情告知了家母,家母做主,让我尽早拜见大人。”
“不用如此客气,喊我一声世叔可好?”沈仲元神态亲切,平易近人。
“乐意之至。”既然对方这么说,颜天佑自然是顺杆往上爬,套好关系对他们家来说,也算是好事。
“昨日之事,多亏有你,对此,我再次表示谢意。”
“碰巧而已,世叔不必多谢。”
沈仲元看他不过一个七岁小童,说话如此得体和行事有张有度,不简单啊。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将来必会有所成就,出人头地不是难事。
看到沈仲元不言语了,他坐着也挺无趣。只能没话找话,“世叔,敏儿呢?”
“在后院她娘亲那里,应该快出来了。”
颜天佑点点头,继续老老实实坐在下首。他也不敢乱看胡瞅,怕让人觉得自己家教不好。
“平日里可读书?”
“略读过一些书”颜天佑回答道。
“那现在都读些什么书?”
“现在读《左传》和《孙子兵法》”
沈仲元不禁有些惊讶,这小童竟然已经读《左传》和《孙子兵法》。要知道,这可是有了一定基础的人才开始读的书。《孙子兵法》他都没怎么读,他喜文不喜武,对于兵法战策不太喜欢。
“那可有所得?”
“小子只是略微潜读,没深究其里,无甚所得。”颜天佑不想别人知道他的事,只能撒了个谎。他面无愧色地说着,还装作一副惭愧的模样。
沈仲元觉得也是,要是七岁小童都能够读懂《左传》和《孙子兵法》。那么,好多没读懂的人,是否就要惭愧要死了。在他心里,认为小童就是胡读一番。他不会认为眼前的小童是个妖孽,只是单纯地以为,就是相对其它孩子而言,有些不凡而已。
他内心里并没有把眼前的小童当回事,在大堂门口迎候他,不过是感谢他对女儿的救命之恩,还有礼数使然。至于心里真正重视颜天佑,现在是几无可能的。
“佑哥哥!”敏儿惊喜的叫声传入耳中,也打断了沈仲元的念想。
“敏儿妹妹”,颜天佑笑容真挚地言语。
一个秀丽端庄的女人一手牵着敏儿的手从大堂右侧的帷幔后走了出来。敏儿一见到颜天佑,松开母亲的手,边跑边喊地冲向了颜天佑。
颜天佑怕她摔倒,赶紧站起来张开双臂,敏儿砰的一下就撞在他的怀里。
顿时敏儿清亮悦耳动听的笑声就充满了大堂。
虽然她的举止有失礼仪,但是敏儿的父母亲看到女儿如此开心,也就无奈地摇头笑笑。
看到时辰不早了,沈仲元大喊一声传膳。大堂后面就走出了两个侍女开始摆放膳食,颜天佑面前的矮长方桌一会就摆满了三荤四素一汤,菜肴丰盛,还有一壶黄梨酒。黄梨酒,颜天佑倒是喝过,不醉人,甜甜的。好多的孩子都喜欢喝,只是其价格不菲。
“世叔,我先敬您一杯。”说着就一饮而尽。
颜天佑没有先动箸,而是先举起酒杯先敬主人一杯。看到沈仲元动箸,他才开始品尝饭食。菜肴偏清淡,即使荤菜也没太多油水。除了鱼炖煮的很好吃,其它菜肴都味道一般。
食不言,寝不语。凡是读书人,都会严于律己,很少吃饭时说话。
沈仲元也是这样的人,除了与颜天佑互相敬酒,基本不说话交流。
饭后,侍女们撤去剩下的菜肴,又端上了煮茶。
沈仲元高坐正堂,颜天佑坐在左下首,敏儿和她母亲坐在他的对面。
这时,敏儿的母亲开口了:“天佑,敏儿贪玩,差点出事,在此,多谢你的相救之恩。”
颜天佑忙站起来说伯母您客气。
敏儿的母亲手轻轻下摆,示意他不用拘礼,让他坐下。
“爹爹,娘亲,敏儿在家里太无趣了,我想出去玩。我以后跟着佑哥哥一起玩,好不好?”敏儿忽然插言道。
沈仲元其实早就想过这个事情,他也怕女儿再偷跑出意外。听到女儿的话,不禁心里一动。颜天佑这个小童,倒是个可靠的人,女儿和他一起在村里玩倒是不要紧。至于男女关系,更不要紧了,他们都才是六七岁的小童。
他思忖着说道。“这事情倒是可以允许,不过,只能在村子里,不能走出崔家村。”看到夫人想要说什么,他抬手示意她先不要反驳。敏儿的母亲是个贤惠的女人,既然夫君如此说了,她也不多说什么。
敏儿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后又被父母亲严厉的眼神制止了,乖乖地坐下。她圆润的小脸上的笑容,怎么掩都掩不住。
看到如此情况,颜天佑再一次站起来抱拳道:“天佑在,定护得敏儿周全,也承诺不让她出村外。”
看到女儿的笑容和听到颜天佑的承诺,他满意地抚摸着并不长的胡须,轻轻颔首。不过,他还是会让家里的仆役,先跟着去看两天情况。
他们家现在就一个女儿,夫妻俩真是把敏儿疼在了骨子里。他们想要女儿快乐的生活,但又怕她受伤害,总是患得患失。这一次,能让女儿如此开心,只要不出意外,就任由女儿了。
颜天佑饭吃了,茶也喝了。看着时辰不早了,不想母亲担心,简单和敏儿说了几句话,就告辞离去。
在他走的时候,敏儿还一直喊着,让他明天就来找她玩,还嘱咐一定要来。得到他的再三保证才结束放他回家。
踏着月光,颜天佑走出了沈府大门。
(本章完)
第17章 胡飞()
“佑哥,请教一个问题。”胡飞拿着本孙子兵法走到颜天佑的面前。
颜天佑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黑黑的少年,脸上呈现出有些无奈的表情。
黑黑的少年正是他三个铁杆儿之一的胡飞。胡飞今年已经十一岁了,是他们四个人中年纪最大的。他的父亲是个铁匠,靠帮人打一些农具、菜刀、斧头为生,靠着这门手艺,足够他养家糊口,保证他们家吃饱穿暖不愁。
从胡飞十岁大开始,他就开始时常帮他的父亲打铁,主要是做一些打下手的活。由于常在打铁的环境中,脸上显得黑黑瘦瘦的。不过,整个人看起来却是精壮有力,皮肤泛着黑亮的光泽。
由于颜天佑和他们三人要好,他从崔小黑胖和刘波那里知道了关于胡飞的事情。
胡飞原先也不是这么不爱说话的,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一些变故,他才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有一次,他父亲要进城给一家富户送他们家订的铁器。胡飞因为想进城看看,就跟着父亲一起驾着毛驴车进了扬州城。到了富户家门口,胡飞的父亲跟随富户家的管事把铁器搬进了后院,让胡飞等在外边看着驴车。
胡飞没进过几次城里,每次来城里都很是激动和兴奋。在他坐在驴车上等待父亲出来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阵的嘻戏喧闹声,这引起了胡飞的注意。带着好奇心,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走了几十步然后转向另一条巷子,就看见四五个十来岁的少年正在兴高采烈地玩‘抢窝’,那场面真是热火朝天。
抢窝需要毛球,毛球是用动物毛发缠成的球,外面用皮革包裹,可以踢或打着玩儿。窝是洞,把毛球打进去的洞。谁以最少的次数用弯头棍把毛球先打进洞里,谁就赢了。这种游戏是打马球的副产品,打马球,也称“打球”或“击鞠”,是从西域那边传来的,在大唐很盛行。但打马球需要较大的场地和经过调教的马匹,运动也很激烈,常有折马伤人的事儿发生,显然不适合儿童游戏。而不骑马,在地上挖个洞当球门,两个人拿球杆就可以玩起来,更适合不善骑乘的妇女和儿童们玩耍。这在大唐被称为“步打”或“白打”
胡飞平日里在崔家村也和小伙伴儿们这个游戏,而且他还是个中高手,准头十分精准,一打一个准儿。
五个少年中,一个身穿锦衣的少年手持弯头长棍,长棍类似后世的高尔夫球杆,他一边摆着打球的姿势,还边大声嚷嚷着都闪开点。其他几个少年乖乖分成两拨儿,都大气不敢喘地注视着少年打球。
少年神情专注地凝视着球洞,注视了好久,球棍倏的一摆,毛球就咕噜咕噜滚了出去,朝着球洞的方向滚去,刚开始的时候,球滚动的轨迹是直直地朝着球洞滚动,可是没过多久,由于摩擦阻力的原因以及不太平整的地面,球偏离了轨道,最后与球洞擦肩而过。
锦衣少年神情变得有些气恼起来,大声咒骂着,有些不高兴,似乎觉得,球他都瞄准了,为什么没进去。他嚷嚷着重新来过,再次提棍对准球洞,砰的一声,球极速飞了起来,这一回偏离了球洞好远。看到又没进去,又接连打了三杆儿,竟然一个也没有进去。最后,少年气恼地把球棍一扔,扔给身边的少年,有些不愤道:“李小三,你来!”
他身边的少年都是他家几个管家或是管事的孩子,因为年岁与少爷相近,家里大人让他们陪着自家少爷玩耍,还嘱咐一定要顺着少爷来。
李小三拿起球棍,对着毛球瞄准球洞。他玩抢窝算是把好手,能十中七八。他知道要想把球打进球洞,准头和力度都很重要,准头不说,力度太大太小都不行,得适度。
他年纪不大,却是个机灵的人,父母亲又多次叮嘱,知道父亲让他陪少爷玩耍是为了他将来的前程。看到自家少爷好几次没进去,他稍微使力小了一点,或许力气真是太小了,球竟然停到球洞口,差一点就进了。看到球没进,李小三轻舒了口气,把球棍递给了身边的少年。
其他的几个少年一一接过球棍,砰砰砰几下,在有意放水之下,竟然一个都没进去。不是擦着球洞过去,就是球速太慢偏离了轨道,甚至有一个直接被打得高高飞起,差点打进院墙里。
锦衣少年看到大家伙都没能打进,心情稍微平复了许多,不再那么气恼了。
胡飞在一旁看了好久,看得直摇头。他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不知道其他几个少年不打进是为了讨好少年。出于少年心性,为了出一把风头,他大步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能让我打一杆么?”胡飞直接问道。
看到有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的陌生少年要打毛球,最后那个握球棍的少年也没多想,直接把球棍递了过来。
胡飞双手握住球棍,两腿自然分开站立,身体下压微躬,对准球,他扭过头又看了一眼球洞,手臂一甩,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矼的一声,应声进洞。
看到胡飞干净利落地进洞,动作潇洒,周围的几个少年不由地鼓掌喝彩。其中有一个人还把一个球又放在胡飞面前,还是刚才的姿势,球干净利落地进洞。看到如此漂亮的进球,少年们的喝彩声比方才更加热烈了。接连几杆,胡飞杆杆进洞,四个少年在旁边忘乎所以,兴高采烈地手舞足蹈。
锦衣少年看到胡飞接连不断地进球,心情又变得不好了起来。尤其看到胡飞一身粗布麻衣,身上也不怎么干净整洁,知道胡飞是乡下进城的下里巴人,这让他很是不爽快。
听着少年们忘乎所以的喧闹声,而他几乎被人遗忘般冷落在一边,嫉妒心作祟,怒火从心头涌起,他大步跑到胡飞面前,一把夺过了球棍。
突然看到这一幕,其他四个少年才有些醒悟过来,知道他们冷落了自家少爷。毕竟和少爷玩了不短的时间,他们了解少年的性子,心里不禁有些担心,怕少爷迁怒于他们。
只见锦衣少年满脸愤怒,手里的球棍朝着胡飞狠狠挥去,还大声咆哮着:“哪里来的乡下土胚子,狗一样的玩意儿,谁让你碰我的球棍的?”
胡飞看到球棍朝着自己打来,左手下意识抬起抓住球棍杆儿,球棍就被牢牢地抓在他手里,一动不动。他又听到锦衣少年还在咒骂着自己,怒从心起,紧握球棍的手重重地一摆,手一松,锦衣少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由地向后倒去。
锦衣少年没想到对方还手,身子慟的一下摔倒在地,脱手的球棍砰的一下敲在他的额头上,顿时,一个大包就冒出头,疼得他开始大喊大叫。
胡飞看到这样的情况,立马就慌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傻傻地看着其他四个少年围着锦衣少年慌乱地忙活。
“少爷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户家的管家带着两个仆役以及李管事和胡飞的爹胡铁匠过来了这边。
胡铁匠也是刚结算完银钱陪着李管事走出来,为了让他们家以后多定他打的铁器,他还给了李管事五十个大钱的回扣。
刚出门就遇到了李家的大管家带着两个仆役走过来,胡铁匠刚要弯腰行礼,耳边就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而大管家神色一变,就匆匆地朝叫声传来的地方走了过去,李管事紧随其后。胡铁匠本来计划走的,可看见自家的孩子不在驴车边,又听到少年惨叫声,来不及多想,就随在他们身后走着。
胡铁匠刚走过巷子口,就看到一个身穿锦衣捂着头大喊大叫的少年,而自己的儿子愣愣地站在一旁。
李管事越众而出,走到李小三身边,直接询问发生的事情。李小三倒也实在,没说什么瞎话,一五一十地讲了事情的经过。
锦衣少年看到自家的管家过来,也不顾自己的头痛,直接叫嚣道:“通叔,那个乡下的土胚伤了我,给我打死他!”
管家李通眉头紧锁,看着少爷的伤,知道这事情必须依着少爷来,不然,老爷知道后肯定会怪罪自己。而且,打的是乡下人,没什么背景,只要不出人命,不怕惹出什么事,更何况他打了李家的少爷。
李管家直接吩咐道:“少爷的话,没听到么?打,给我打这个小子。”
胡铁匠听着要打自己的儿子,忙上前啪的就给了胡飞一巴掌,转过身来,对着管家李通说道:“大管家,他是小人的儿子,他没怎么读过书,不懂礼数,冲撞了少爷,您大人大量,饶了他吧!”
管家李通眉头上的皱纹更深了,胡铁匠他是知道的,家里的铁物事儿基本上都是他打造的。他转过头看着自家的少爷,看少爷的意思。
锦衣少年看到管家没听他的话动手,顿时怒了,自己一个世家少爷被一个乡巴佬的儿子打了,竟然还想要自己放过他。他恶狠狠地咆哮道:“都拿本少爷的话当耳旁风么?给我打!”
管家看到如此,瞅了后面一眼并点头,两个仆役中的一个立马走出来离开,不一会儿,就拿着根鞭子走了过来,朝着胡飞的背就开始打。
胡飞知道自己惹祸了,也不敢跑,只能咬着牙受着。可是,到底是个少年人,没被打几下,就开始啊啊的叫起来,声音听着就知道惨痛无比。
胡铁匠在旁边急得团团转,也不敢拦着不让打。他知道,一旦他拦着,事情会变得更糟糕,儿子会受更多的苦头。他只能不断哀求着管家,不断哀求着锦衣少爷,可锦衣少爷却不为所动。
看到儿子后背被打得血肉模糊,还在不停地惨叫着在地上打滚。他一下眼泪就出来了,对着锦衣少爷就跪倒,头砰砰地磕在地上,不一会儿,血就流出来了,满头是血。他边磕头边求少爷饶了自家孩子。
看到如此这般,李管事想站出来说些什么,看了看少爷的样子却又撤回了脚步,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胡铁匠还在不停地磕头,而胡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叫了,目光紧盯着满头是血却还在磕头的父亲,嘴唇都被牙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