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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说:“支书你有威信。说话算数,还是留在这,怕万一有什么意外,不要让村民们乱了方寸。”
老支书点头。随即把窑头上的二胜叫了下了下来:“二胜。下来,给先生带路。”这二胜二话不说,便从窑头上跑下来,“先生放心的去,二胜遛刷,对村里边边角角的,每个地方都熟得很,有他在。就走不错路,走不得丢。”
“嗯。好,没什么蹊跷的话,我们还是回来这里,同你们会合。”
二叔说完,招手叫上二胜,我们一行四个人,便跟着这只蝴蝶,去一探究竟。
这只蝴蝶很快便飞离了这处土窑的所在,不过看似并无方向,也无目的地。
“这蝴蝶身上真有古怪?”我问二叔。
“是啊,先生,我刚爬山窑头,看见了是有好多蝶蛹。”二胜说。
“好多蝶蛹,那为什么只浮出了这一只蝴蝶呢?”泉水问道。
“还是先跟着这蝶,看看它的动静,现在说什么,都还为时尚早。”
我们跟着这只蝴蝶走了一阵,二叔问二胜:“二胜,你看得出,这蝶飞去的方向是哪里不?能不能看得出,它要往村子的什么地方飞?”
二胜看了一阵,显得有些为难:“他这正是往村里的方向,不过,要瞧出它这究竟是要往村里哪飞,这个有点难,村子大,地方不少,这个还真看不出啊!”
二叔又问:“大的方向看不看得出?”
二胜朝着蝴蝶飞的方向瞅了半天,也难以确定:“要是没瞧错,它这好像,好像是要飞向村里的土堡那边。”
“土堡?是做什么的?”我问。
“是村里以前住的土寨子,一片的老土屋,后来村里相继改了砖房,从那里搬了出来,那地方荒废之后,这不是**的政策好嘛,那地方就用来收留村里的叫花子,也就是五保户。”二胜说。
“那王疯子,不就是住在那里嘛!”我记得支书说过,王疯子疯了之后,没有生活能力,就作为五保户,由村里养着,和他一起住的,就是我们第一天晚上到村子时,接我们进村的王疯子。
二胜对这只蝴蝶要飞去的地方只是一个猜测,但是以二胜对村子的熟悉程度,他的猜测也并不是没有可能,而且我们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如果这只蝴蝶要飞去的地方真是五保户王疯子的住处,那么这件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呢?
“走,二胜,先带我们到那五保户的住处去。”二叔突然说道。
“先生,不跟这只蝴蝶了?”
“不跟了。”
“也是,飞得太慢了,跟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哦。”
二叔做出这个决定,我和泉水谁也没问,二叔一定有他的原因。我们确定可要去的方向之后,由二胜带路,便朝着五保户住的土堡直奔而去。
大白天里,路走的顺畅,很快便到了土堡。
这地方,因为荒废的时间久远,四处早已破败不堪。
“二胜,这里一共住了几个五保户?”二叔问道。
“以前还有三四个,现在就只剩下三个了,王疯子,老驼子,还有一个讨米的老叫花子,那叫花子讨米讨惯了,村里把他安排在这,有吃有喝,他闲不住,继续讨他的米,王疯子更不消说,整天疯疯癫癫的,不落窝,要说实际上,住这儿的,就是那老驼子一个人。”
“那他倒是怪寂寞的。”我说。
“可不是,听说他以前还有个媳妇的,给他带了绿帽子,他做了绿毛龟,一怒之下,没把他婆娘打死,被人救了,成了个残废,他被判了刑,坐了十年的水牢,放出来,不仅成了个驼背,还得了这个哮喘病,啥也干不成,就干脆搬来这,村里供应者他粮食,有口饭吃,饿不死。”
二叔笑笑说:“二胜,村里的事情,你还知道的蛮清楚的嘛!”
二胜嘿嘿一笑:“我哪能知道,这多少年前的事了,都是听村里老人们说的。这事是桩美谈。”
“你还从老人们那听过什么?”二叔接着问,“以前村里死过一个女人你知不知道?”
二胜想了想:“不知道,这个真没听说过。不过,待会见了驼子,你也许可以问问他。”
“这屋都破成了这样,塌的塌,倒的倒,驼子住哪?”我问道。
“马上就到了,驼子他们住的屋是好的。”二胜这时突然又看看二叔,问道:“先生,那蝴蝶怎么办?”
“它会来的。”
“会跟上我们,到这来?”
“嗯,敢不敢打赌?它一定会飞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四爷爷
第一百五十三章 四爷爷
二胜三两步,很快带着我们来到了老驼子的住处,这个地方同时也是王疯子的住处所在。
七八间土屋东倒西歪,其间有个院子,老驼子就住在最末的那两间破土房里,土墙炸开巨大的裂缝,房顶早已坍塌,屋瓦七零八落的,景象十分凄凉。
我们进院子的时候,破屋里正升腾起柴火的青烟,老驼子应该正在升火做饭。
我们走进院子里,二胜给我们指了指其中的两间房子,说那便是王疯子的住处,这两间土房还算完好,从外围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我们并没有在这两间土房外多做逗留,而是先去了老驼子住的地方。
相比王疯子住的这两间土房,老驼子住的地方离得远,也显得十分寒酸。
二胜大概是怕我们对这其中有误会,以为是村里对老驼子太没人情味,我们一面朝着驼子住的地方走去,二胜便解释道:“王疯子疯疯癫癫的,脏乱的不像个人样,屎尿部分地方,他住的屋子里,简直比猪圈猪笼还脏,驼子受不住那个味,就干脆搬远了,他住的房子以前还是好的,还是在前年春上,无端的挂了一阵大风,把房顶给掀了,加上那年秋季雨水大,风吹雨水泡,房子就被打成了这样,王疯子住的地方倒是好好的,但是一来驼子搬过来住的久了,二来王疯子还住在那里,一想又受不了。也就只好住在这破房子里,村里也劝过,但是驼子脾气倔。人太固执,那一场水牢坐的,差点没把牢底坐穿了,出来之后人性格也是孤僻,不格人,死也不愿意搬,这不。在这一住,又是两年,谁也没办法。”
老支书的话。在二胜这里也得到了证实,看来那王疯子疯疯癫癫之后,屎尿不分,脏乱不堪的说法应该是真的。
“我们刚从那过。也没闻到什么味嘛。”我说。
“要是闭着门。你都能闻见臭味,那还得了?再说,王疯子疯疯癫癫到处跑,也没个落脚的实处,不常回这里住。不过他只要是一回来,就会在屋里到处尿,到处拉,屋里不能下脚。起先还有人去帮他收拾打扫,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愿意去了,大家都嫌脏,谁也没长年累月的有那个闲工夫。”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老驼子的门前,恰好碰见他出来拾到干柴,见了我们并不意外,只是一笑说:“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先生怎么会找到驼子这里来呢?”
老驼子这话自然是对二叔说的,“来这里看看,”二叔说。
“怕不单是来看看吧!”老驼子捡了两块断了的屋岭木料,“进去说吧,外面风大,有堵土墙,好歹也能挡挡风,也不怕先生见笑,我这还没吃早饭哩!”
“嗯,好。”二叔答道。
“二胜也进来吧!别嫌寒颤了。”
“四爷爷哪里的话!”
我们随着老驼子进了屋里来,破屋里四面见光,几乎用不上陈设这个词,就只在房檐还有几片屋瓦的一个墙角,立着几个草垛,地上铺有一层干草,就是老驼子的床铺了,草垛旁此时已经升起了篝火,吊锅里正冒着水汽,一眼望去,这便是屋里的所有了。
我们也不讲究,进屋就随老驼子坐在干草上,老驼子将捡的木柴添进火堆里,也坐定下来,“先生有头绪眉目了没有?”老驼子说的自然是村里发生的这件悬案。
“一盆浆糊,毫无头绪!”二叔说。
“这么说,连先生也看不出其中的门道?”
“看是看出来了,却不好说。”
“是什么?”
“蛊毒。十七个老寿星都是被人下了蛊,中蛊毒死的。”
“那先生找到这里来,可是有什么发现?”这老驼子当真心思敏捷。坐了几十年的水牢,能够活下来的人,自然有他不寻常的地方。
“四爷爷不要误会,我们是跟着只蝴蝶找到这里来的。”二胜也是机警,想得周到。
“蝴蝶?二胜子,你个瞎东西,说什么胡话,这季节,哪有什么蝴蝶?你莫不是看我老死的人了,以为我脑眼昏花,糊涂了,故意编着瞎话来糊我?”看来老驼子的脾气也是不怎么好。
“确实是蝴蝶,四爷爷,我可没骗你。”二胜被老驼子一顿熊,一时说话语气也拘谨了几分,“先生,你快说句话啊!”
“确实如此。”二叔说。
“是啊,二胜说的是实话。”我和泉水也跟着附和,替他说话。
老驼子虽然性情怪异,但对我们三人还算是恭敬客气,“这种天气季节,怎么会有蝴蝶呢?”
“事情怪就怪在这里。”二叔说。
“难道这蝴蝶就是先生说的蛊毒?”
“不是,是蛾蛊,蛊毒的引子是蛾子!”
老驼子的面色微微有些沉重了:“蛾蛊见血封喉,这东西比毒药还厉害啊!”
“你见过?”
“自然是见过的。村里以前有人喉咙管里长过蛾子,这东西片刻就要了人的命,比毒药来的都快,要不我咋说他比毒药还毒呢!不过这事说来话长,当时我还是个小娃子,好远的事了,当时是场不小的瘟疫。先生找到这里来,怕不是要听我讲这些古今吧!”
二叔开门见山,于是便说:“王疯子昨晚死了!你知不知道?被蛊蛾子生生啃食吃了。”
老驼子显得很惊讶,忙问二胜:“二胜子,是真的?疯子真的死了?”
“是的,四爷爷,回来的人都这么说,被蛾子啃成骨头架子了,死的可惨哩!”
老驼子确认这事是真的之后,叹了一口气:“真是冤孽啊!这是报应,讨债的,要遭大报应了!”老驼子似乎话中有话,他说的报应,应该不是说的王疯子,应该是另有所指。
二叔也不再隐瞒我们的来意了:“我们此行到这来,就是想到王疯子的住处看看。”
老驼子顿了片刻,忽然问道:“那蝴蝶真的飞到这里来了?”
“它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他不是疯子
“那只蝴蝶真的已经飞到这来了?”二叔为何敢这么肯定,难道他其实早就从那只蝴蝶身上看出了什么来?
“是啊,先生!它在哪?”二胜也跟着我问道。
二叔看看二胜,有意笑了笑:“二胜,我们有个赌没打吧!就赌你给我磕三个响头,叫我一声爷爷!”
二胜有些迟疑为难,老驼子便怂恿道:“二胜子,你个软蛋怂货,真是丢你四爷爷的脸,还不一口答应了?你四爷爷被牢头威逼,大冬天里坐水牢,都没怕过,你这就吓怕了?”
“是啊!二胜,这个赌都不敢打了?”我跟着老驼子附和。
“赌就赌,我二胜子天不怕,地不怕,还没怕过谁哩!难道还真能被打个赌吓怕了?只是……要是先生输了……”这二胜果然贼。
“二胜子,你个混账王八,你难道还要先生叫你一声爷爷不成?”老驼子这话先入为主,自然也是有意这么说的,他明显是要给二叔将一军,他话既然这么说了,二叔也就没有其他选项。
二叔笑道:“就叫二胜一声爷爷又有何妨呢!”
老驼子也笑道:“二胜子,你个狗东西,可是占了大便宜。”
二胜嘿嘿一笑。
老驼子这时在破米缸舀了半碗小米,抖落倒进了已经煮沸的吊锅里,起身说道:“玩笑归玩笑话,还是出去看看吧!”
我们于是起身走出了驼子的破屋,走回到院子里。因为已近正午,阳光普照,此时天色清明了。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
我们四处看了一阵,却不见那只蝴蝶的踪迹,二胜脸上也渐显得意:“该不是没飞来吧!先生。”
二叔一脸轻松,显得胜券在握:“慌什么?二胜,这声爷爷,你叫定了,还有三个响头。也别忘记了磕。”
“这是自然的,先生年长于我,又是得道的高人。叫你一声爷爷,磕三个响头,也是应当的孝敬,倒并不丢人。折了面子。你若喜欢。我现在就叫你一百声爷爷都行。”二胜这话说的也真是漂亮,我倒不禁有些着急,假若二叔输了,真叫二胜一声爷爷,那可真是太丢面子了。
就在这时,忽然起了风,虽然天气转好,正午时分已是艳阳高照的天气。但这一阵风还是无端刮得人凉飕飕的冷。
二叔冷冷望向王疯子住的那两间土房:“来了,果然还是飞来了。”
我莫名有些紧张。如果说那只从土窑上飞出来的蝴蝶,真的飞来了这里,还落在了王疯子的住处的屋瓦上,这应该不是巧合,也绝非偶然,那么这只蝴蝶和王疯子之间,以及和发生在村子里的蛾蛊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呢?难道王疯子就是养蛊人?是他种下的蛊毒,害死了村里的这么多人?
我们跟上二叔,很快走到了王疯子住的那两间土屋所在的地方,这两间土屋,虽然房上有瓦避雨,土墙还算完好,能够挡风,但因为年久失修,也是一片衰败景象。
我们很自然的望向了土屋屋瓦的上方,只见一只色彩斑斓艳丽的蝴蝶,此时正翩然落下在了房瓦上,同一品种蝴蝶的样子大都相似,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们也无法分辨出,这只蝴蝶究竟是不是先前我们追的那只,这也给二胜把同二叔的赌约找到了很好的借口。
“这是先前的我们追的那只蝴蝶嘛?分不清楚嘛,不是赶巧飞来的吧。”二胜有意这样说,这犊子本来就是个滑头,在和二叔的打赌中耍赖,并不意外。
只是此时,谁还有心去管赌约不赌约的事,我们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这只蝴蝶身上。
这只蝶子,它飞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只见这只蝴蝶往屋瓦上一落,抖落了两下翅膀,便顺着瓦缝钻了进去,不见了。
这时节,出现蝴蝶这种虫子,本就反常的很,而这只蝴蝶偏偏就飞到了王疯子住处的屋瓦上,钻进瓦缝的动作更显得轻车熟路,显然这只蝴蝶一连串的动作都是有指向性的,它就是奔着这个目的地来的,加上此时正是艳阳高照的暖和天气,这只虫子钻进瓦缝自然不是为了躲避阳光去乘凉,它最终要去的地方,就是王疯子住的屋里。
王疯子已经死了,那这个他不常回来的住处里,又有怎样的秘密呢?竟能在冬天吸引召唤出蝴蝶飞过来,难不成一个屎尿不分的疯子住的屋里,还会有清香的花蜜?这当然不可能。
王疯子的门是锁着的,老铜锁上锈迹斑斑,满是铜绿,但是一对木门却锁的严严实实,也不知道这门是什么手工,风雨侵蚀,无人照看,虽然木料已经腐朽,但是门却还是闭得严严实实。
“要进去看吗?那蝶子钻进了屋里。”我说。
“没有钥匙,门打不开。”二胜说。
老驼子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木头蠢驴脑壳,锁头都锈成这样了,人都死了没了,还开个球的锁?我做主,直接踹门进去就行了。”
老驼子还是个暴脾气,话在嘴里还没说完,走上前去,就是两脚,将门踹开了两个大窟窿,我们随即跟着他,走进了屋里。
两间土屋里的空间本就不大,小土窗子应该是被王疯子封了,屋里阴暗的很,按照老支书和二胜所说,王疯子生前屎尿不分,屋子里十分脏秽,根本下不了脚,但进屋后,实际情况并没有我们心里预想的那样糟糕,屋里只是弥漫着一股霉烂的味道,没有恶臭,脚下也并非到处踩得都是屎尿,这应该是王疯子长时间没有回来住的原因。
第一间屋子里,因为光线太暗,看不出任何异样,我们借着门洞透过来的微光,来到了第二间屋里,屋里同样潮湿阴暗,但在屋顶上,被揭开了两块瓦片,有一缕光就从屋瓦孔洞里,倾泻下来,借着这缕光,可以看见这间屋里密布满了蛛网,蛛网上粘附满了各种虫子的尸体,从房顶倾泻下来的这一缕阳光并没有投在地上,而是投进了地上的一个深坑里,那只从屋瓦缝里钻进来的蝴蝶,此时正在这个深坑之上,在这缕阳光中翩翩起舞。
“怎么会有一个坑?”二胜有些惊异。
“是啊,这个狗日地,什么时候在这挖了这么一个茅坑呢?”老驼子说,“这屋里以前可是没坑的。”
“不是说王疯子屎尿不分地方吗?拉撒都在这屋子里,他挖茅坑做什么?”我说。
“是啊,谁知道呢?这疯子疯疯癫癫的,谁能琢磨得住他?”
“不,他不是疯子,”二叔说,“这根本不是什么茅坑!”
“那是什么?”
“事蛊冢,养蛊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凶手
“难道,这些事情都是疯子整出来的?”二胜惊异的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二叔的话,还是让我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里。
老驼子似乎是被眼前的这个坑惊呆了,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以他跟王疯子一起住在这个地方,生活了这么多年,竟然对王疯子的行为,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这……这怎么可能呢?他一个疯子,竟有这本事?”
“他不是疯子,”二叔再次强调说。
“哦?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老驼子问道。
二叔缓缓说道:“一个疯子,疯疯癫癫,语无伦次,行为颠三倒四,他在自己的住处里,连屎尿都不分地方,看来他是疯的不轻,但是这样一个看似行为荒唐的疯子,他其实一点也不荒唐,尽管锁已生锈,门已腐朽,但是他却偏偏不忘要把这道门锁得严严实实,他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不让人进入他住的房子里,我相信他也并不是真的屎尿不分地方,同样,他只是不想让人接近这里,这样他就可以专心在